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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妖传·千年洞天-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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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惊道:“妙应真乃医道神仙,没错,我的功法确是废弃了督脉不练。难道说……要重新启用它来练阴阳太极吗?”
“不不不,万万不可,那才是绝路!”
“怎样才行?”
“任脉虽为阴脉之海,但赢溪姑娘可尝试着将其阴阳互换。正所谓日升月落,月升日落,定海神珠如能根据身体的变化而自由地飞天压日阳,落底起月阴,也就没有了阴阳争斗,此乃真太极,更是能根治奇阴暗疾的仙药。”
“哦……经过道长这番点明,赢溪算是有些明白了。”
孟赢溪说完此话后便陷入了沉思,不再言语,她在构想关于金丹的问题。
不过,这个问题十分难解,因为金丹的位置是恒定的,就算走火入魔它也只是在原位震颤,想要驱使它改变方位,目前还没有任何的办法。
孙思邈默然自想地站在旁边,而她依然在蹙目,看似遇到了难题,两人都闭声无语。
过了一阵,他首先开口打破了沉寂,“赢溪姑娘其实不用心急,你的病可忧也不可忧,只要心如止水便无碍。至于这能解除疾病的阴阳太极……唉,俗话说事事难料,也许一件不经意的事情就会引申出这玄妙的功法,顺其自然即可。”
她回神笑道:“嗯……妙应真人言之有理,急于求成有时候还适得其反,不如静静地等待机缘吧。”
孙思邈忽然挂起一事,急急提议道:“赢溪姑娘,咱们恐怕该回道观去了,万一其他道长被释放回来,妙应还得信守诺言赶紧给那帮恶徒解药不是。”
“对对对,这才是大事,咱们走吧。”
走在路上,他自我反省地补充道:“即便是习武之人也承受不住太长时间的疯痒,耽搁之下必定会抓了个皮开肉烂,万一抓毁了容貌,就是神仙也难以挽回。妙应好歹既是道士又是郎中,这番折磨他人虽情非得已,却也是起于一时的冲动,糊涂了,也过分了,唉……罪过,罪过。”
她趣容道:“孙道长真好笑,你在施药的时候就没想到后果?”
孙思邈尴尬地苦出一脸惨相,“当时正值气头上,昏事了,真没顾得及想这么多。”
“后悔了?”
“嗯,确实后悔了。”
看着他茫错的神色,孟赢溪偷偷自笑了很久……
☆、第二百零五章 逆血隋朝——药王5
'玄门道观……'
等待最是煎熬,两人将茶水喝了一壶又一壶。
孙思邈性急了,他嚼着几片茶叶道:“不该呀,这份痒药威力无比,他们理应是速去速回才对,难道是路途很遥远?铪”
孟赢溪劝道:“别慌,该来的自然会来。诶……孙道长,既然闲着,我给你看幅画像,就不知你看过之后会有什么别样的见解?骟”
“妖精”缓缓拿出袖中所藏的绢画,准备给孙思邈品鉴一下真正的赢溪。当画卷正于手中寸寸铺开时,她却听到了一阵多人快速行走的脚步声,于是迅速复收绢画回袖。
孟赢溪解释行为道:“道长稍后再行观赏吧,因为我听到他们已经来到了附近!”
既怠倦又迷惑之人顿时圆目来劲,他啪啪捶着手道:“是么,哎呀……这下子安心了!”
可是约莫过了有一阵,孙思邈仍然未察觉到丝毫的动静。
等终于落实了临近道观的脚步声,他佩服地慨道:“赢溪姑娘那高深莫测的功力着实令人心生敬仰!”
语毕,人现身……
两人于强烈的期盼中硬是浑生出一副呆滞的愣相,来者有十数人,可尽都是些侠客武粗人,道士一个也寻不见,而先前被施过药的那八人也未至。
孙思邈不等来人开口,他就怒不可抑地暴声问:“道长们呢?不把人送回来,你们有何意图都是痴心妄想。”
那边被一番莫名其妙劈头盖脸的话打懵了,喘了口气后,对方始才站出一人说话。
他规规矩矩地施礼道:“道长请息怒,在下瓦岗寨盛彦师,此次前来终南山乃是想请妙应真人去帮我们大哥看看病。我们兄弟几人是首次来玄门道观,此前从未打过交道,更无过节,道长怕是辩错人而误会了。”
孟赢溪觉得“瓦岗寨“这三个字好象在什么地方见过或听过,可一时也没联系起什么,只简单地当作那些先前来闹事者的所在处。
她暗下耻笑,寨子里的大哥不就是寨主嘛,不过是换了个称呼而已,打什么哈哈呀?
孙思邈的想法与孟赢溪类似,他顾自饮了口茶,然后冷言送客:“快走快走,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贫道只医当医之人,你们这帮武粗子最令人生厌,除非把说好的事情办妥了,否则贫道决不会随了你们的意。”
他们当中有一人显是火了,“诶,你这道士还讲不讲理啊?都说了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过节,为何还故意刁难?”
道士撵客的话明白地自认了身份,他就是妙应真人孙思邈。
二十四哥盛彦师心喜之下偏头责言兄弟道:“二十九弟住口,不得对妙应真人无理。”
训住了丁天庆,盛彦师接着回首尊道:“幸见妙应真人!孙道长确实误会了,我瓦岗寨上上下下皆未辱没过道家,更未开罪过玄门道观,还望孙道长博施恩德,行以济世救人,瓦岗寨定当会因此铭记大恩,并重谢道长。”
孙思邈腹下暗诌,哼……这帮寨匪怎地突然间乖乌了?还学会了假惺惺地装正经。若是一开始就这么有礼数,我才不管病人是谁,什么身份,都会去给你们的寨主医治。
他干硬地话道:“贫道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不治就不治!诸位侠客为何还如此纠缠不休,杵着不肯离开,莫非是想耍赖,照例将贫道绑了去不成?”
对方的好几人都被激怒了,他们纷纷用不满的口气叫道:
“孙道长既是修道之人,还是行医之人,却三番五次地出言不逊,侮辱我瓦岗寨众,实在是很过分!”
“就是,绑了又如何?”
“哼……若不是二十四哥以礼相让,牛盖我早就将你这个牛鼻子狠狠地绑了,拎下山去!哪用得着低声下气地求来求去,还求出了一堆臭不可闻的屁话。”
“……”
盛彦师连连做手势拼命去阻止众兄弟,可群怒已起,毫无成效。
话语越来越难听,孟赢溪左忍右忍,她实在听不下去了,才带功怒道:“放肆!谁敢上来绑孙道长的就试试,我叫他有命来,无命回!”
她的'逆血吼'这么弱弱地一出,现场顿时突地哑静。
孙思邈被这传说中的音杀功法撼动了,茫然地盯着赢溪前辈。
“她是谁呀?小小年纪就能使出无上音功,而且神色极其笃定,显得是那么的不可一世。”
瓦岗寨的人更是心悸万分,他们开始认真打量这个楚楚动人貌若天仙的姑娘,此人一头三尺青丝编作三股,一股盘于后脑,只随意插上了一只碧玉的簪子。另两股随意飘散在肩上,飘廖裙袄裹紧绸缎,显出玲珑剔透的诱人身姿。
妙应真人深知赢溪前辈的江湖历史,他逗言道:“你们硬要请贫道下山去也可以,那就请先过了赢溪姑娘的这一关,倘若有人能侥幸地胜出赢溪姑娘一招半式,那妙应二话不说,当即就随行去治你们的寨主大哥。”
为了大哥魏征的身体能尽快得到神医的治疗,盛彦师也沉不住气了,他略有些怀疑地问:“孙道长此话当真?”
“当真!”
话语虽然回答得很是干脆,但妙应真人还是对于自己的自作主张有些不太自信,并忐忑地附有歉意。
他快眨了几下眼睛,然后偏过头去,请罪般地小声询问孟赢溪,“赢溪姑娘,你不会因此责怪妙应吧?”
孟赢溪趣颜挤了挤眼,“哪会?正合我意。”
盛彦师暗想,通过打斗的胜负来请神医实在很荒谬,万一让大哥魏征知道了铁定会震怒责罚,但眼下又不得不如此,唉……治病要紧,顾不了这么多了。
他叹息道:“那好,就请这位赢溪姑娘划个道,要如何比试全由你说了算。”
她搁下茶杯,缓缓起身,冷笑道:“随便诸位英雄,你们要一起上,还是单个来,要使兵器,还是徒手,赢溪都没意见。”
“嗬……好大的口气!”
一名壮汉不请自出,他呼地将兵器撂给旁人,然后抱拳道:“在下樊虎,拳脚无眼,若有冒犯之处还请赢溪姑娘抬手见谅。”
“妖精”浅笑着走入场地的正中,其他人则自觉地散去一边围观,孙思邈若无其事地继续坐在石凳上,甚至还怡然自得地翘起了二郎腿,他很期待这场可遇不可求的较量。
她道:“来吧!”
“得罪了!”
“嗬!”樊虎大吼一声扑了上来,硕大的铁拳行出青狮张口向着姑娘的粉面俏脸招呼过去。
对手来袭,她却毫无动静,既不躲避,也不出招,完全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这状况叫瓦岗寨的众侠百思不得其解,孙思邈也眼见惊心,赢溪前辈她在搞什么?
眼见那可怕的铁拳就要废了姑娘的脸,众人的心腾地纠结起来,尽都提到了嗓子眼:毕竟她很美,还是神医妙应真人的朋友,毁容不说,赢了也不舒服。
“啊……!”
随着一声惨叫,樊虎健壮的身躯如风筝般地飘忽着倒飞出去,然后“扑通”砸到地面,他挣扎几下站了起来,伤势显然无碍,但已不敢再试,颜面尽失地认输退场。
瓦岗寨的人顿时神色大变,孙思邈则宽慰地小吐了一口紧张之气。
震惊之余,盛彦师佩服地赞道:“好厉害的功法!看来姑娘已是练成了有着非凡罡力护体的精铁之躯。”
又一人跃入圈中,他依然是舍去了兵器,白手相向。
他抱拳礼会,“在下任敬司,请赢溪姑娘赐教。”
说罢,任敬司一个马扎分腿,伴着手势的下压,他进行吃气用力,呼气放松的吞纳。很明显,他使的是浑练硬功,此刻正在气沉丹田。
聚气完毕。
“哈!”
人身猛然腾起横飞,以翘跟淬地龙的招式急速直撞孟赢溪。
浑练硬功崩气的声音就是“哈!”它代表着丹田发力,任敬司他这是要以硬碰硬!
面对飞向自己的巨大人身,本想以潜龙之力来抵御的“妖精”忽然改变了主意,因为她忽然想到自己从来没有对着敌手施展过这刚习会不久的五行掌,要不……现在就试试?
于是,将身体武装得硬邦邦的任敬司遭殃了。
☆、第二百零六章 逆血隋朝——药王6
瓦岗寨一方特别希望在硬功上颇有建树的任敬司能破了对方的护体力道,他们纷纷半张着口翘首以盼,随时准备放声喝彩。
就在任敬司即将击撞到目标的瞬间,“赢溪姑娘”微扭手腕拿天橐。
他突然被数股强有力的劲道给捆绑了去,那无形的力量一捕捉到他,立刻收紧,并转换为了周而复始的循环圆绕。这情形就好象在捏饺子,或者是在做包子骟!
众目睽睽之下,任敬司这条伟汉子突兀地悬停在了“赢溪姑娘”的近前,并且他那原本直挺挺的身躯瞬时被扭、被捏铪。
脊椎骨节“咔咔“作响之后,他不得不绕腰贯索,眨眼就卷成了一团,还是考验柔韧性的高难度反身轴卷,杂技了!
两次眨眼的时间过后,迅速呈现在大家的面前的是一个没有挑杆的大“灯笼”,或者说是一个大大的“人肉包子”,它不但在空中晃来晃去,更有着难以理解的,广告般展示形象的自体旋转。
任敬司那张惊骇万分的脸眨巴着暴长为铜铃般大小的眼睛,一次又一次地面向每一个人示意,如果没看清楚没关系,他很快又会转过来。乍一观,象极了旋转木马。
所有的瓦岗寨围观者都惊得呆懵,一个个蛤蟆了脸,就连貌似悠闲的妙应真人也难以平静,他火鸡了。
孟赢溪并非刻意为之的反身包卷令任敬司的身体和五官都变了形,这份即兴而起的作品十分滑稽,她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赢溪姑娘”的笑声紧接着得到了“人肉包子”的回应。
任敬司牛眼、猪嘴、马脸地喷气道:“哎哟,哎哟喂!不行了,在下认输,在下认输!赢溪姑娘手下留情,我的脖子和老腰都快曲折了!”
听到求饶,孟赢溪也就不在刁难他,于是将人轻轻落地,然后收回力道,任敬司这个“人肉包子”终于得以开花,恢复了人形。
瓦岗寨的侠士并未全都被吓倒,这次跳出来了两人,他们不再舍下手中的兵器:两把大斫直指对方,杀气顿生。
一人呵道:“什么赢溪姑娘,金城看你根本就是个修炼为人形的妖精!这哪是人所能拥有的武功?”
另一人接着道:“荒唐!名医道士竟与妖精结友,今天金甲就与金城联手降了你这狐狸精。哼……道士无为,便由我们瓦岗寨来替天行道!”
“哈哈哈哈……”
当妖精又不是一次两次,一回两回,早就当习惯了,不被人称作妖精反而觉得别扭,孟赢溪因此而快意地发笑。
笑够了,她蔑态道:“我没说自己不是妖精啊,是你们自己非要把老身辩作人的。诸位可都听好了,赢溪本来就是个行走各朝各代的妖精!不过……本妖从来不做逆天之事,你们若要是栽到我的手里,那只能说明自己作奸犯科有违天理,赢溪我是在惩奸除恶,替天行道!”
金甲抡刀暴喊:“杀!”
金城震吼扬刀,眼睛里怒出了血色,“杀了你这妖孽!”
两把大斫刀呼地劈来,双刀看走,他们显然是孤注一掷地拼了:金甲使出阴狠的碎岸裂,金城拨出毒辣的断石危,具都是剜心摘胆的狠命杀招。
男对女,二对一,兵刃对白手,每一样都不齿于江湖。关于这一点,瓦岗寨众侠自己心里很清楚,但他们不这么做就无法完成身上所背负的重要任务,况且那绝美的对手可能是妖精,不能以人论之,待之。
师父赢溪在洞中留下了不少破解兵器的招式,除了破暗器的'逆血万羽掌',其它的孟赢溪几乎就没使过,唯一的一次还是她在自己内力羸弱的时候用的,可那时当即就败的阴影一直笼罩着信心,她以为是自己没学好,不能贯通精髓,于是无心再使。
不用师父留传的招法,孟赢溪同样能应付眼下的情形,因为身经百战的她已今非昔比,不可同日而喻。
“妖精”一直都没有伤人性命全因孙思邈,道长连用了点痒痒药都后悔不迭,她若是杀了人或是重伤了对手,肯定不容于妙应真人,所以“妖精”尽量让自己点到为止。
“喀嚓”
刀来了!两把!
只是刀来了!而其主人还未赶到。
孟赢溪张手便用'逆血挂'抓取了两人手中的兵刃,速度太快,连踪影都不寻,几乎是瞬间就调了方位:拿刀的变空手,空手的变拿刀,双刀。
人来了!两个!徒手!
金甲和金城由着惯性齐刷刷地扑到人前,他们盯看着自己肉肉的白手,心凉了,身体也跟着从头到脚遍凉。
二人冻姿无语,瓦岗寨的人全部脸色煞白。
她将两把大斫刀分递过去,“别打了!金甲、金城,你们具都不是我的对手,就是在场的所有人群上也无用。我劝诸位就此打消念头,要不……就请厉害的角色来,赢溪在此恭候大驾。”
金甲、金城哆嗦着接过自己的刀,他们白脸转红脸地礼道:“多谢赢溪姑娘宽宏大量,手下留情!”
“啪、啪、啪、啪”
妙应真人笑而独自击掌道:“赢溪姑娘的武功独步天下,非但诡异,还异常的霸道,当真叫妙应开眼了!”
盛彦师心知自己和众弟兄确实不敌这个赢溪姑娘,于是他率众汗颜地以礼别道:“妙应真人、赢溪姑娘,适才多有得罪和冒犯,请二位见谅,切莫挂心,告辞了。”
瓦岗寨的英雄铩羽而归,玄门道观又只剩下两人,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孙思邈背着手走了几圈,他道:“嘶……这帮人与前面的那几人似乎不同,难道他们不是一路的?”
孟赢溪道:“不好说,天下还有这么巧的事?也许是分批而来的也不一定,寨子里很混杂,人品不一很正常。”
他又起疑问:“就算不想释放其他道长,可他们为何不言解药之事?”
她回:“这终南山地形很复杂,恐是两批人各走其道,暂时还未碰面,所以不知需要讨解药罢了。”
“嗯……有道理,那咱们就再等等看。”
孙思邈自觉腹中微响,他看了看天色,又道:“赢溪姑娘,你比较警觉,这把门之事暂且交由你负责。事情有诸多不顺,道长们不回来叫人十分着急,妙应要去上香敲磬。哦……还有啊,这个斋饭妙应自会去做,你就别管了。”
孟赢溪点点头,“好吧,那我就吃一次道家正宗的斋饭。”
两人互为强笑而分,妙应真人先去大殿行他的祈求道事,而孟赢溪则在道观附近转悠。
斋饭好了,所谓正宗的斋饭也就是再简单不过的野菜稀饭。用斋仪式很正规:先念供养咒,继念结斋咒,典灶向灶神化纸、上香,并象征性供饭。
用过无滋无味的斋饭,洗净锅碗后,两人再次坐到石凳上。
孙思邈记起一事,他道:“赢溪姑娘不是有东西要给妙应看么?不知当下可方便?”
她反省地拍了拍脑门,“哎哟……对呀,看我这记性,不过才是打了几场架,怎地竟将此事给忘了?别急,我现在便拿给孙道长看,希望道长能从画中领略到特别的东西。”
精工刺绣的画像在孟赢溪的手里再度展开,她虽然已经观赏过,但这诗情画意的景象活灵活现,依旧叫人沉醉其中,如临其境。
碧水寒潭之上,一袭紫衣临风而飘,一头长发倾泻而下,紫衫如花,长剑胜雪,说不尽的美丽清雅,高贵绝俗。画中的美人出尘如仙,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视。
孙思邈移步过来临近一看,惊叹万分:“啊……好美的绣工画,好美的仙子!”
持画的孟赢溪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她太挂念这既给予了自己二次的生命,又给予了自己一身奇妙功夫的师父了。
画中那绝美无暇的赢溪师父被散花、水雾、绿草、薄烟纱衬托着,她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娇媚无骨入艳三分。她持剑回首,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美眸流连的姿态极具动感,似乎还有风将她的彩衣轻轻吹拂带起,可谓风情万种,无比地醉人!
孙思邈看得很专注,口里还不停地“啧啧”赞叹着。
☆、第二百零七章 逆血隋朝——药王7
孟赢溪本想就此告诉药王,画中人才是真正的奇女子赢溪,自己仅只是她的徒弟而已,可是嘴皮动了几下却没有言出口。
因为在此刻,洞中那刻骨铭心的往事历历回现,师父的骸骨与文字紧紧抓心,令人伤痛,她的眼泪已经禁不住夺眶而出。
无风不起浪,金丹因深度动情而起了异常。为了将情疡消散,孟赢溪顾不得收卷,赶紧将画移到他的手上,自己则起身快速离开,她想以打岔去平息这情海的波澜骟。
孙思邈一旦沉迷于某事就心无旁骛,所以没有注意到赢溪前辈的失态,他瞟了背影一眼,然后继续去鉴赏这幅令人爱不释手的旷世佳作。
“妖精”快步移出视线范围以后,她就运功迅闪狂飞,“呼呼”的风声跟着在林空回响,当真是妖风!不过,那人忽视了耳边的这一切铪。
腹痛不已的孟赢溪暴飞出很远,可不知为何,这情疡之伤依然没有得到明显的改善。她逐渐开始着急了,生怕自己又发生呕血的情形,那是非常痛苦又伤人的事。
药王说过的话忽然在她耳边回响起:“任脉虽为阴脉之海,但赢溪姑娘可尝试着将其阴阳互换。正所谓日升月落,月升日落,定海神珠如能根据身体的变化而自由地飞天压日阳,落底起月阴,也就没有了阴阳争斗,此乃真太极,更是能根治奇阴暗疾的仙药。”
她憋闷地小喊:“到底要怎样才可逆转乾坤?啊……愁死我了!”
道理很简单,可真正做起来却无从下手。孟赢溪百思不得其解,怨恨头脑愚蠢无用,于是干脆作虐自己地于高空一个倒栽葱下去,垂直撞向枝繁叶茂的百年大树。
“嘭……喀嚓!哗啦啦……噗!”
“妖精”就是妖精,行起事来很妖孽,她还真撞了!参天大树碗口粗的侧岔分枝被撞断甚多,零碎的树叶四下乱飞。
虽然有罡力护体,但以躯体去撞树,这是很大的白痴才干的正经事,恐怕连最疯的疯子都未必会睁着眼睛去这么做。
这智慧不及三岁小孩,这勇气更不足以称道。结果是:她的样子很狼狈!身体倒立着,头触地,两手深深没于泥土中。
树枝树叶的纷响过后是万籁寂静,然后才是妖声:“咦……金丹不闹了,好舒服!耍我吗?飞天压日阳,落底起月阴,莫非倒立也行?”
孟赢溪保持着姿势冁然而笑,如此难堪的姿势却意外地消除了情疡,她感到万分的惊奇,更生出了无比的喜悦。
乾坤颠倒的她迷糊地念想,不会吧,太极就这么简单么?
体验了好久之后,倒立着的“妖精”确定自己已经完全无碍,她半冷笑道:“不是吧,这算哪门子的内家功夫,歪门邪道却歪打正着?”
为了彻底落实真相,她继续巍然不动地保持着顶土倒立,身体始终舒畅无比,甚至比没病时还惬意。
经过反复的体会,“妖精”相信了奇缘偶得之法,她开心地自说道:“圆融阴阳,使阴阳替换原来真就这么简单。呵……呵呵……神奇,这可太神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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