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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妖传·千年洞天-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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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违佛理、举国不容,只怕别的西域诸国也都会群起而声讨之,到时候带来的就不仅仅是道义上的恶名,只怕连高昌国都有亡国的危险!
面对信念如此坚决的玄奘,麹文泰甘拜下风,他匆匆赶来,连连向半昏迷的玄奘叩头谢罪:“弟子知错,任法师西行,只乞求你立刻进食。”
唐僧于迷迷糊糊中听到自己赢得了对抗的胜利,孟赢溪更是欣喜若狂。
对方口允放行了,但一贯谨慎的玄奘没有马上放松警惕,他担心这只是麹文泰的缓兵之计,一旦自己恢复饮食,他又会故伎重施。
玄奘弱声道:“尊王若肯对着太阳发誓,贫道就进食。”
孟赢溪暗暗佩服唐僧严密的心思,因为这个高昌国王非比寻常,一个不小心,这四天以命相搏的艰苦绝食可能在瞬间就会化为了乌有。
其实,麹文泰也是个性情中人,他一听玄奘要自己发誓,立时明白自己先前的所作所为非但无功,还适得其反,明显已经叫这位大唐来的高僧对自己完全失去了信任,这实在是极大的嘲讽,也有违初衷。
眼下的局面是由自己一手造成的,需要立刻逆转,一不做二不休,麹文泰索性提议道:“弟子愿与法师一同到佛祖面前去参拜许愿。”
对佛教徒而言,对着佛祖发誓显然更郑重也更不能反悔,限制力比起对着太阳发誓更甚,玄奘听罢大喜。
他振作精神道:“好!此刻便去。”
众僧搀扶着师徒二人随国王前往佛像前起誓,誓言一毕,麹文泰当场跪请唐僧进食,“玄奘法师,请速用斋……悟空师父请用斋。”
斋毕,休息了片刻,麹文泰眼见唐僧的气色恢复了许多,便诚恳地礼道:“玄奘法师如若不嫌弃,可否与我麹文泰义结兄弟?”
唐僧心潮涌动,说实话,如若非取经之誓立在先,他兴许真就留在了高昌,不为别的,就为甘为脚下石的那份撼动,甘愿为仆的舍尊之君古往今来唯有麹文泰独此一人,以前不曾有,以后也未必有,错过即是永远。
冰释前嫌,玄奘点头道:“玄奘愿与麹文泰契若金兰。”
唐僧同意了!
孟赢溪差点就兴奋地喊出声来,她灼灼地心道:“真是出人意料,这是最好不过的结局!麹文泰的人品与行事完全可匹配唐僧,这个贵为国王的兄长能屈能伸,大才不俗,情意不俗!高昌国的这一趟先甜后苦,苦罢又甜,大苦大甜,甜甜苦苦,苦苦甜甜,值而又值!”
考虑到玄奘虚弱的身体不堪移动,麹文泰请来自己的母亲太妃张氏,当着母亲的面与玄奘结拜成为兄弟,并再次表示决不阻挠玄奘西行求法。
在长辈膝下结拜成异姓兄弟后,麹文泰当场对玄奘提出了一个要求,他道:“为兄我全力支持贤弟你前往西天求法,但是希望你取经归来后一定要再来高昌,并且在高昌停留三年,一是接受为兄的供养,二是让为兄好好的尽一回地主之宜,叙叙你我兄弟情分。”
麹文泰顿了顿,哽咽道:“这份请求或许有些过分,但贤弟要知道,往后待你回到大唐,我们兄弟之间就不仅相隔了千山万水,而且还会因年岁的递增获疾难伐远,恐……恐是实难见面了。”
玄奘泪而允诺道:“兄长之言乃是发自肺腑的期盼,为弟谨记在心,绝不敢擅自忘怀,届时一定遵言照办。”
孟赢溪感动得泪如雨下,金丹异动,她暗自躲入一间房中去凭空倒悬,这才解了情疡。
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平静而又惬意:
玄奘天天宣讲《仁王护国般若波罗蜜经》不止,以此来回报兄长,同时也是调养因绝食导致损伤的身体,这一个月的静养是兄长强制要求的;
孟赢溪则打着为高昌国百姓祈福的名号天天出去城中的街市游逛,唐僧知道她的性子爱闹不爱静,所以未加阻止,任由她去,只是叮嘱千万别惹事。高昌地处丝路要冲,贸易比较发达,来往的客商非常多,集市相当热闹,语言也纷杂,是学习外番话的好场所,她又学又玩乐不思蜀,几乎是要夜不归宿;
麹文泰很忙碌,除了国事与听玄奘讲经,做为玄奘的兄长,他还要亲自去准备贤弟西行所需的所有物品。
当麹文泰将物资悉数备齐后,请玄奘法师与悟空师父前来观看,他道:“西去路途坎坷,来回的时间也必然漫长,为兄考虑良久,认为要准备充分一些才不至于捉襟见肘,于是便倾心为贤弟备下了可维持二十年的消耗。如果还欠缺什么,请贤弟直言相告。”
面对满院的东西,师徒二人已然被吓了一跳,随着麹文泰逐一说明,师徒二人全都傻眼了!玄奘是惊骇于这庞大的数目,悟空则是惊叹于这笔巨大的财富。
兄长为其弟准备的东西包括:大量做工考究的衣服、手套、袜子、鞋子,以及专门用来抵挡风沙的面衣、手衣、幭等;黄金一百两;银钱三万;马三十匹;手力二十五人。
高昌虽为西域强国,但它毕竟是个小国,这些足够玄奘往返二十年所需的财物已几乎是麹文泰举全国之力而聚,其诚心可见一斑。
麹文泰介绍:为了寻求西突厥叶护可汗对玄奘的帮助,他更特别额外备了绫及绢等五百匹,果味两车作为孝敬,他将随附的国书交予玄奘预观。
国书上写道:玄奘法师系臣之弟,今欲往婆罗门国求法,路过西方各国。愿可汗怜师如怜臣,仍请敕以西诸国,给邬落马递送出境。
“兄长之心甚过中天之日!”
看完这封信后,玄奘感动得声泪俱下,为了能够让自己顺利前往婆罗门国取经,麹文泰身为国王,不惜卑躬屈膝,几乎是在恳求叶护可汗的帮助。
悟空瞟见信的内容后也极其难抑,背身去洒泪。
除了西突厥,麴文泰给沿途二十四国国王都写了国书,信的内容当然也是请求各国国王给他的弟弟玄奘提供必要的帮助和关照,每书附大绫一匹为信。(注解:大绫比绫贵重,二十四匹至少得有一万银钱。)
这二十四封信看似不起眼,实际上却非常重要,可以为玄奘西行省去很多外交上的麻烦,同时也给玄奘的人身安全带来了相对的保障。
玄奘所得的一百两黄金大大超过了高昌全年的黄金总交易量,两大箱三万银钱更是个庞大的数字,500匹的绢和绫至少价值二万文。麴文泰给唐玄奘派用的二十五人,他们二十年的雇佣价格又是花去高昌银钱五万文。
孟赢溪或游走或滞留于街市将近一整月,她对这些东西的价值十分清楚,所以很快就估算出了个大概。
稍后,她私下惶惶地对玄奘道:“师父,高昌之行看似横生枝节,实则大有裨益,你可知道这位国王兄长究竟给了你多少财物?”
“眼望甚多,但具体价值几何,我也道不清楚。”
“呵呵……岂止是甚多,当然道不清楚。”
她眨了眨关子眼,故意拿捏道:“师父,这段时间弟子在高昌城里四处走动,除了祈福与欣赏这里的异国风情外,我还时常逗留于热闹非凡的各类集市,所以对于物品的买卖交换价格十分了解。”
玄奘迫不及待地插言:“悟空,那你快说说,兄长的这番物资筹集到底是为我付出了多少?”
她道:“不算上沿途送礼的那些等于几万买路银钱的绫、绢、果味,师父你自己所得到的财物与人力全部总计银钱应该是八万文还多!”
☆、第二百三十七章 逆血唐朝——《西域记》24
数字出来了,但这是高昌国特有的货币,所以不接触买卖的玄奘还是搞不太清楚,于是他便再行相问:“悟空,那……那这八万文高昌银钱又价值几何?”
“嗬……”孟赢溪感叹道:“弟子把它换算为普通实物来讲吧,这样师父你可能才会比较容易理解。俨”
玄奘凝眉插言:“这主意甚好,呃……能否用马来做钱物换算,马匹的价格我熟悉,比较有底。”
“好啊好啊,就用马来衡量。”
她笑了笑,然后敛容压音道:“我在集市里观过数宗马匹的交易,市场上价值不菲的一匹上品好马仅是40文高昌银钱,师父你的八万高昌银钱……啧啧……观世音菩萨在上,可买好马2000匹!稔”
此前一直是靠他人的施舍来维持生存的玄奘精神恍惚了,他的心脏都快要暴跳出来,“南无阿弥陀佛……这,这岂不是富可敌国!善哉善哉,兄长……兄长乃是玄奘的大恩人呐!”
悟空笑道:“俗话说一诺千金,师父真是走运,你是一磕千马!你与麴文泰结拜兄弟时的一个响头起码等值于1000匹良马,三个响头下来就磕成了大财主!”
玄奘没有随笑,他急急取了纸和笔,研墨便奋疾书写,信中道:决交河之水,比泽非多;举葱岭之山,方恩岂重……
从过招的对手到异姓兄弟,玄奘想不出别的方式来表达心中的感激之情,于是写了一封长长的书信给麹文泰,再次感谢剖心相待自己的这位兄长。
次日,麹文泰看完信后,轻描淡写地道:“玄奘,你既然已经和我结为兄弟,那么这个国家的所有东西皆是你我共有,千万莫谈什么感谢!”
万里西行,玄奘所要面对的不仅有流沙、戈壁、荒漠、冰山等恶劣的自然环境,还有大大小小的国家,还有风俗信仰迥异的游牧部落,甚至还有流窜的盗匪。
与天斗不易,与人斗更难!
关于这一点,经验与谋略都很老道的麹文泰显然比玄奘更清楚。
因此,这一天,他专门剃度了四个师承全真道天山派,武功了得,会说汉语的王宫侍卫作为沙弥来护卫玄奘,法号是跟随玄奘的大弟子悟空排了“悟”字辈,他们分别是:悟净、悟能、悟智、悟真。
得知这四人的法号后,悟空没有半丝笑意,尽管“悟净”与“悟能”这两个法号很熟悉很熟悉,可她的心中唯有感动,除了感动还是感动,百般的,千般的……除此之外容不下其它任何情感。
冬去春来,玄奘终于要走了!
前来送行的除了麹文泰、王妃、文武百官,还有整个高昌王城的百姓,壁城是万人空巷。一个月的讲经,让这个国家的人对玄奘的学识和人品产生了深深的景仰。
高昌人舍不得玄奘,玄奘又何尝舍得离开!
这一天,一位会讲汉语,多次前往过西突厥,名为欢信的殿中侍御史被国王指派随行,他的任务是护送玄奘到叶护可汗衙。
玄奘若是不来高昌,他必然是取道西突厥的可汗浮图继续西行,这一点麹文泰心理很清楚,他认为贤弟完全是因为自己从而在高昌白白耽搁了一个多月的宝贵时间,那么……此时此刻,他就有责任与义务按照原来的路线把玄奘安全地送到下一个目的地。
这位兄长尚且不知他的贤弟是语言天赋极高的人,通晓各国语言,所以安排随行的关键人物都是会说汉语的,非常贴心。
这一天,麹文泰与玄奘两人抱头痛哭,来到郊外送行的大臣军民也一齐放声大哭,“伤离之声振动郊邑”。
出了城门,麴文泰还是恋恋不舍,于是命王妃和百官先回城,自己要骑马再送一程。离城很远很远了,他才别道:“一路风尘,千难万险,贤弟一定要保重啊!”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
在距高昌城几十里的地方,玄奘回头望去,远处的麴文泰依旧伫立不动,他隐约还能听到兄长的声音:“贤弟,别忘了三年之约啊!”
玄奘潸然泪下,他把高昌国永远记在了心里,还有那份拳拳的兄弟之情,即便终其一生也不敢忘却。
孟赢溪暗暗梨花带雨,遮面布尽已湿而转色,她被迫打手势假借去方便而脱离队伍行出倒悬来消情疡内伤。
虽然只是个无足轻重的旁观者,“妖精”却把高昌国永远刻在了心里,尤其是那位甘为他人脚下石的国王。在她看来,并非只有到达终点才是幸福和快乐的。其实,这苦甜相伴的旅途更能让人充满收获,过程最是一道漫长的风景,美丽而又动人。
离开了刻骨铭心的高昌之后,一行人马继续西行,这数十之众的马队与此前孤单的两人两马相比简直是浩浩荡荡。
热闹之下,不仅孟赢溪不适应,连唐僧也不适应。
孟赢溪苦于自己要一路装哑巴,她暗暗后悔当初为什么要装哑巴,其心叫苦不迭:“唉……既然相貌都丑不见人了,见怪不怪,那声音为女音又有何不可,真是一步走错,折磨起来日久天长。”
梦衍西仙子失去了她的活力,原本鬼灵精怪的举止和谈吐被狠狠地压抑。唐僧突然感觉这路途是那么的异常堵心,人数不少,聊天也不缺,却总是充斥着枯燥乏味的气息。
走了约莫百余里之后,他们来到了阿耆尼国境(注解:今新疆焉支)。
来到熟悉的可作为边境标志的山峰,殿中侍御史欢信策马近人道:“玄奘法师,我们脚下的这座山就是两国交界处,我们此刻已经进入到阿耆尼国的境内。”
“阿耆尼国!”玄奘神伤不已,他叹道:“唉……想不到这么快就彻底离开了高昌,来到了另一个国度。”
发现玄奘法师很忧郁,欢信不由得垂目思量对策,他忽然眼前一亮,笑问:“玄奘法师,您可听说过阿父师泉?”
“阿父师泉?”玄奘沉默片刻道:“毫无印象,没听说过,还请御史大人讲解一二。”
“如此说来,那我们更得去上一去,这是一个不可错过的好地方。这阿父师泉是在沙漠地带的一座绝壁之上,崖高数丈,水自半崖而出,它是一个有着佛家故事的名泉,这段神奇的求水因缘发生于数百年前。”
“哦……佛家故事!”玄奘顿时展颜道:“贫道很有兴趣探访,请御史大人继续说。”
欢信回头对着稀落拉长的队伍喊道:“今日去阿父师泉歇脚,大家紧随我来。”
为了引路,唐僧与殿中侍御史两人并驾驭马走在了队伍的最前端。有故事听,百般无聊的悟空自然不肯放过,她朝前跟了跟,然后竖起耳朵静候。
欢信兴致盎然地讲解道:
“往昔曾有商侣数百人途经这里,当时,他们的水全都用光了,一行人饥渴疲惫,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些人里有一位什么东西也没带的行脚僧,这位僧人一路上都是依靠大家的供养过活,可是他一点也不紧张。”
“于是,商侣中有人不满了,他大声抱怨道:当初带上一个信佛的僧人随行,并让他接受我们的供养,这是为了借此求得佛祖菩萨的保佑,也没什么话说,可现在我们大家断了饮水,受折磨到了这等不堪的境地,他竟然一点都不觉得愧疚担忧,现在是该叫他想想办法的时候了,菩萨可不能白供!大家说是不是?”
“一人呼,百人应,众人都开始纷纷责备。这位行脚僧人也不推辞,他道:你们想要得到水,就应该各自礼佛,接受三归五戒,我才能帮大家登上悬崖去求水。”
“众人虽然半信半疑,但眼看别无他法,只得依从了他的话,全体向空遥礼佛陀,接受了皈戒。受戒完毕,僧人道:等我登上绝壁后,你们只要同时念‘阿父师为我下水!’,水自然会从崖石中溢出。”
“等僧人登上砂崖以后,众人就依教开始求水。不久,崖壁上竟真的冒出大股大股的泉水来,众人无不欢呼雀跃,争饮之后,赶紧去取来皮囊盛满泉水。”
“水的问题解决了,可是等了很久,却不见僧人下来,于是大家都登崖观看,才惊见僧已端坐入灭。大众虽然为此悲号不已,但也没办法,为了纪念僧人的恩德,众人就将他举行了火葬,然后在他圆寂的地方依照礼法聚砖石为塔。”
☆、第二百三十八章 逆血唐朝——《西域记》25
欢信结束道:“这塔至今依旧存在,水亦从此不绝,给行旅往来的人带来许多便利。此泉水非常奇异:不论旅人多少,水始终用之不尽,人多水就旺,人少水就细;若无旅人时,则仅冒出些许津液。从此,这里就命名为阿父师泉。”
玄奘叹道:“感谢御史大人引路相向,并为贫道讲述了一个极妙的佛家故事,阿父师泉确实不容错过,就算耽误了些行程也值得。”
孟赢溪听罢有些不屑,心下嘀咕:“切,吹牛的吧!这世上哪会有这么神的泉水?”
玄奘稍后又慨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不付出代价就能得到的事情,是为佛法大师方能舍身求水,若能聆听佛前法师的教诲,当是幸事,可惜……”
欢信自以为是地插话道:“只可惜那位*师已然故去。”
“不是,贫道不是这个意思。”玄奘微微笑了笑,然后解释:“贫道对该泉的来源虽是不透解,但这‘阿父师’这三个字绝不是梵语,也不是佛经内的特殊法言,所以……”
“哈哈哈哈……稔”
跟随在唐僧附近的悟净一直在听,他憋了很久,见连师父都怀疑了,于是忍不住大笑起来,身形极其放荡。
大家都奇怪地看着他,悟能困惑地手礼唐僧而责难悟净:“师父在此,不容撒野,你胡乱笑什么?”
悟净没有理会悟能,他问向欢信,“御史大人,你可知道‘阿父师’这三个字的含义?”
他道:“不明白,既然玄奘法师否认了它是佛家晦涩深奥的秘语,我就更是糊涂。”
玄奘起意道:“想必悟净是知道其中含义的,快予大家说说。”
悟净闷笑,“师父的知识颇渊,一语中的。这是我老家一带的土话,‘阿父师’的意思非但不是什么佛家晦涩深奥的秘语,而且很俗臭,它的意思就是马尿!所以这阿父师泉,实则就是马尿泉!”
“哈哈哈哈……”
通汉语的这七人一起发笑,那二十五个手力浑然不解,一开始没什么反应,可是他们很快就蛤蟆了脸。这起笑的七人也随即发现了问题,很快就哑歇了笑声,因为其中另类地夹有飘渺动听的女音。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到悟空的身上,包括唐僧。
玄奘汗颜地想:“糟糕!梦衍西仙子行事太不小心,露马脚了,这该如何是好?”
悟智、悟真异口同声地骇然问道:“大师兄,你的笑声怎么会是这样?”
唐僧情急之下心生一计,它不但可以解除眼下的危机,还能复活梦衍西仙子的天性,可谓是一箭双雕。
于是,他立刻开口道:“以圆寂来造就阿父师泉的僧人是一个传说,这是一个伴随着救命之水应运而生的善意谎言,马尿泉因此而出名,有名就有人慕名,沙漠中的踏访者其实就是焦渴万分的寻水之人,默默无闻的泉水哪会有名泉能拯救的人数更多,实属诳语也可济世的有力佐证。”
欢信断话赞道:“事实如此,师父言之有理!”
四名弟子也随即点头称道,十分赞同。
玄奘看向悟空,继续道:“有道是出家人因戒律不可打诳语,但也需辩情况,若是谎言可行善,不妨言出。为师之所以要告之众人,悟空是哑巴,乃是因为他那颇似女子的声音会被他人耻笑,悟空本就貌丑而自卑,连面容都要遮挡,再因声音而被耻笑如同雪上加霜,还不如装哑巴。”
悟智、悟真恍然道:“哦……原来大师兄你不是哑巴呀!”
悟净手请过去,“大师兄,你尽管开口说话好了,我们决不会因此先天的缺陷而低看了你。”
悟能也安慰道:“对!大师兄,你就说话吧,故意憋着会很难受的。”
欢信感慨道:“玄奘法师乃真菩萨,宁肯自己破戒也要为他人谋安……悟空师父,请放心开口,欢某敢以人格担保,这里的所有人都不会口是心非,暗下歧视。”
唐僧笑了,孟赢溪也笑了,她很感谢唐僧主动为自己圆谎,更感谢这些不以此为怪的师弟们,还有殿中侍御史欢信。
她行出僧礼道:“谢谢诸位的仁慈宽容,那我以后可就有什么说什么了。”
美妙的年轻女子声音从一个老翁口里说出来,当真怪异,叫人脑子十分错乱,口口声声说是自己不会见怪的人还是见怪了,他们自然而然地愣了愣,然后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孟赢溪转目一看,后面的25个手力们全都听声火鸡了!
欢信随着悟空的眼神移去,见出了状况,赶紧去向手力们解释这前因后果,这些老实的高昌壮年辩明实情后均无耻笑,他们纷纷鼓掌来支持与鼓励这位苦命的悟空师父,以赞其弃卑而大胆开口的行为。
一时间氛围逆转,整条道路都充满了欢乐。
玄奘轻轻吁气,此事一了,他便转移话题道,“提及水的神奇,佛经里有说,在极乐国土内有七宝池,这个池是天然而非人造,它的底纯粹是用金沙铺地,水池上之琼楼玉宇,亦以金、银、琉璃、碧玉、砗磲、赤珠、玛瑙而严饰之,此乃阿弥陀佛之万德所成就的,故名七宝池。
悟净问:“师父,这其中的水有什么神奇功效吗?”
他续道:“七宝池内充满了八定水,此水有八种功德,称之为‘八功德水’,是说水具有八种功德、八种殊胜:温凉、洁净、甘美、轻软、润泽、安和、除饥渴、长养诸根。一个拥有悲悯之心的修行人,就如同八功德水一样,给众生带来清凉与甘美。”
悟能道:“弟子愚钝,请师父细讲一下这八种功德。”其他人也随之附和求讲。
玄奘笑道:“那好,为师就将这八种功德一一道来。”
“温凉功德,即温暖凉爽之义。若人下了水池后,想其热则热,想其凉则凉,此是不可思议之功德。”
“洁净功德,人间的水只有越洗越脏,但是人到七宝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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