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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夫贼妻-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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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毛，我原先认识你吗？”
文麟走到娇蓉近前，低声的问着。
娇蓉被他这一问，惊得后背出了一层冷汗，不知他为何突然会这样问自己。
“不，不认识。先生为何会有此一问？”
“没事。只是你对我好像很熟悉似的，让我不自觉的有种和你是故交似的。”
娇蓉稳了稳心神，又往后退了两步。他的气息笼罩在她周围，她实在无法正常的思考。
“先生多虑了。为了协助先生，小毛自是要熟知先生的一切。”
看来真的是自己想多了，文麟转回身子，然后突然又回望了一眼，小毛依然低垂着眼帘，不似有异。不过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上下打量了小毛一下，眼前人会不会是她所扮呢？
“你可是容乔？”
正文 第117章 似是故人
娇蓉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呆子倒是没有认出她本来的身份，可是却想起了那个乔装的来了。
不过想想也是，她本来的身份是个相府小姐，娇弱的身子让人见之怜惜，根本不会与武林高手想到一起，这个呆子虽是聪明，可有时又有些死心眼儿，可能根本就未想过那么多。
“先生说的什么，小毛听不懂。”
抵死都不能承认，不管是相府的小姐还是梅花盗，从此与他方文麟都不会再有半点儿干系。
“容弟，不，应是容妹才对。其实在下也不知那个名字是否就是你的真名。只是在下实在承受你太多的恩惠，真是这一生都难以还尽。上次我不明真相，就胡乱的怪罪于你，还望容妹不要往心里去。”
文麟很是郑重的对着娇蓉行了一礼，若小毛就是容乔的话，那她自是熟悉自己的。只是这日后行事便会有许多的尴尬了。
其实自从她在莲花村救了自己之后，他便怀疑这位梅花盗实际上与皇上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想想这梅花盗所做之事，表面上好像是去行窃，实际上每每最后受益的都是皇上。
若是皇上派了她去救自己，可是她毕竟是个清清白白的女儿家，为了自己献出了贞洁，他怎能视若无睹。
“先生，您来此的目的不是为了寻访故人吧？”
娇蓉仍旧低着头，轻轻的一句回了过去，文麟尴尬的红了脸。
是啊，他来此的目的可是为了查探这丐帮选举下一任帮主的事情。皇上的意思是，若是这位木长老真的如外界所传，是位正直之人，那丐帮交付于他，倒也让人放心，应该不会弄出乱子来的。
“是文麟唐突了，小毛提醒的对。”
文麟躬身行了一礼，然后回身继续看他的账簿。来木家的时间还短，如今只能先看看这些账册是否能看出些有用的东西。
虽然对方不承认，但是文麟心下留了意，日后慢慢观察，总是能辨别出的。
尽管他与容乔打过几次交道，但实际每次都是打了照面就匆匆一别的，唯一的那次喝酒，结果他还大醉而归，期间很多事情又记不太清了。
不过若真的是容乔扮的小毛，那她可就是女儿身啊。可是面前的这个小男孩儿当真是女孩子扮的吗？若说容乔是女子所扮，倒也有几分可信。虽然肤色偏暗，但其实容貌很清秀的，看上去也是个很秀气的人。可是小毛却太不一样了，难不成真的是自己弄错了？
想来想去，文麟的头有些发懵。还是收回心思，好好想想这木家的事情吧，毕竟他可是在皇上面前夸下海口的，他比青龙白虎他们是有优势的。
来木家三日，虽然阖府上下对他都十分的客气，但是文麟也感觉得出。这木府是看上去很普通，但实际下人们都十分的有规矩，不多说的决不乱说。而且管理也十分的严格，各司其职，不属于自己的值守范围绝对不会逾越。
就好比他这位账房先生，每日是好菜好饭的招待着，但是他和小毛的活动范围也仅限于这账房附近，并不能随便的走动。
若是他要去教小少爷习字，则有专门的人领他过去，上完了课再送他回到这里。简直好比坐牢一般。
青龙送了他们进来后，原打算还能再混进来保护他们再加上往外传递信息。此时看来，他进府也成了问题。
若是他真的打听到了什么消息，想来只能让小毛给传递出去了。当时青龙为他介绍的时候，说这个小毛会保卫他的安全，那应该也是个身怀绝技之人。
不过那些都是后话，他还是先研究一下这些账簿吧。因为是刚刚过来，管家怕他还不能一下就上手，便命人先拿来些以往的账册让他先看看。
熟悉一下这府中的各项收支明细，以往是如何做账的，他今后也照样子做便可。
虽是头脑聪明，可是这些枯燥的内容，连着看了三日，文麟也有些吃不消了。
“先生在账册中可有发现什么异样？”
娇蓉也有些心急，来了三日，若是什么都未查到，要是青龙真的潜了进来查问，实在让人无颜以对了。
文麟摇了摇头，有些赧然。
“这账册看着都很新，不太像是旧账册，似是重新誊写过的。”
他摸了摸那封面，还有里面的内页，整洁的让人有些无法置信。
娇蓉走了过来，拿起桌面上的其他账册，打开来翻阅着。如他所说，是太干净了些，完全没有修改过的痕迹。
就算前一位账房先生是位严谨之人。他记账的时候，很是认真，书写也工整。但是一本厚厚的册子，在使用的时候，也都会有些磨损，但是这些账册却根本看不出，全都是新崭崭的。
“先前的莫非有什么问题，这些不过是拿来做做样子的？”
娇蓉看着文麟，文麟对上了她的眸子，想要仔细看看，辨认一下是否和容乔的一样，可是又觉得不应该再分心，便赶紧低下了头。
“看着里面记载的内容，倒也没什么不妥之处，不过就是木府每日的花销。”
文麟又摊开了一本，逐一的看着每一条记录。不过这次看着看着忽然惊觉这里面有些不对的地方。
“方才那本写着初一买盐一石，怎么这本又写着买盐一石。前后不过一月，木府上下，算上木老爷还有夫人和子女，也不过三十几位。要那么多盐做什么？”
“莫不是买来腌菜之用？”
娇蓉想起以前在山上的时候，每年师叔都会腌制各种小菜，常常一下便买来很多的盐巴上山。
“若是腌菜之用，那也应当有记录同时买了大量的菜蔬。可是除了日常府中人吃的外，并没有多买了什么。这实在是有些奇怪的。”
文麟又翻着后续的记录，发现每个月都会记录着买盐一石。每月吃盐一石，这是要齁死人吗？可是其中的古怪，他又猜不出来。
“每月都买盐，着实可疑。官府给每家可都是有配额的，怎能每月都让他们买呢？”
娇蓉想起玉龙的律例，让师叔想要一下买多一些的盐巴，每每都是十分的困难。每每为了多弄些盐巴上山，可着实费了一番功夫，师叔还曾买过私盐呢。
“他们贩私盐？”
文麟低声的说着，又偷偷望了一眼窗外，确定一下是否有人在偷听。这贩私盐在玉龙可是重罪，若是被抓住，必会严惩。
所以这事一定要调查仔细，不能冤枉了好人，当然也不能放过那些坏人。
“若是真的贩私盐，会把这样的账簿，拿给你看吗？”
娇蓉反问着，她觉得这事情不会这样简单。
文麟想想也是，他可是才来木府的，若是他们真的贩卖私盐，怎会将这样重要的事情就告诉他呢。
“那是故意试探我？看我是否能看出这里面的问题？这账册有十本，前两日看得那些都没有记录这盐的事情，也就是最近三个月的账册写着每月都要买盐一石。”
“如若不是他们贩私盐，那就是前面的那位账房先生有问题。他在账簿里动了手脚，后来被木家发现，便将他撵了出去。或许那原始的账册里，还有更多的问题，这些誊录的里面只是有盐的事情。若是先生发现了，就看您会如何处理了。”
文麟点点头，小毛分析的很有道理。木长老看上去好像是十分欣赏他，但是如今是非常时期，他也不得不更加的小心谨慎些。
“那依小毛之见，我是不是应该将此事上报呢？”
文麟很诚恳的问着，虽然她不承认自己的身份，但是她方才说话时的表情，那眼神真的与容乔很像，这让文麟进一步的断定她就是容乔。若是容乔，她一向鬼主意多，文麟好像下意识的就想听听她的意见。
“先生做主吧，小毛不懂那么多，小毛只是来协助先生的。”
当然知道他是已经有了主意的，若是自己再多说话，定会露出什么马脚来。这个呆子有时又精明的吓人，娇蓉心中轻叹一声，日后须得更加的小心才是。
正文 第118章 信任
“柳先生，在吗？”
外面响起管家的声音，未等文麟去找他，这管家自己就找过来了。
文麟本还想再与小毛多说两句的，此时也不敢耽搁，忙开门迎了出去。
“是王管家啊，不知管家找在下有何事？”
那管家一边笑着，一边自行走进了屋中，进屋后环视着四周，只见有小毛一人在屋里，似是有些发愣。
“方才仿佛瞅见大小姐朝你这边过来，我正巧找她有事呢，便往你这里寻她来了。”
娇蓉心说明明就是怕他家小姐做出什么有伤风化的事情吧，这样看来木家老爷对文麟还是不太信任的。
“大小姐方才是来过，询问在下与小毛是否需要添置夏季的衣物。在下告知不用，我与小毛都还有穿的，大小姐便离去了。”
文麟答的坦然，且双眼清明，那王管家也自觉有些尴尬，任谁人都能听得出他话中之意的。
“柳先生，看了这些天的账册，可还好？”
王管家见大家都陷入了沉默，便从桌上捡起一本账册，转换了话题。
文麟见他正好问到了这上面，便也走到了桌子前，挑出之前觉得有问题的那几本账册，掀到那一页，摊开在王管家面前。
“柳先生这是何意？”
娇蓉觉得这管家也忒会装了，明明 眼中都带着几许了然之意。
文麟便把自己的疑问全数讲与管家听，说完之后，便等着管家给他一个答复。
“柳先生果然厉害，这几日便从这些账册中找出了问题。您且在这里稍等片刻，容我先去与老爷通报一下。”
王管家说完也不等文麟答话，他又自行走了出去。
“果然是在试探先生的。”
娇蓉微微一笑，看来事情要有转机了，若是木长老信任文麟，再委以他重任，他们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要不，小毛你随我同去吧，若是我有说得不妥的地方，你也好帮我圆一圆。”
娇蓉瞅了一眼他，眼神有些闪烁，这是又在扯谎的证据。若是第一天他说这话到有可能，可是他如今已经能应付自如了。摆明了又在试探自己。
“先生还是自己去吧，老爷恐要和你谈重要的事情，我一个下人在场，也不方便的。”
娇蓉走到桌边，整理那些被翻乱的账册，低着头不再理会他。
文麟轻叹一声，小毛这是故意在推诿。
他坐到了桌子旁，抬头静静的看着眼前之人。若真是易容的，那这易容术也太能乱真了，他怎么也看不出这就是个女子来。
忽然又想到，若真的是容乔，那他该怎么对她说，要报恩之事呢。虽然他对她有很多不了解的地方，但依然能觉得出，这个女子是位个性很强之人。若只是为了报恩而娶她，说不定她是不会答应的，恐怕还会觉得这是在羞辱她。
文麟攥拳打了自己的脑袋一下，不能再胡思乱想了，还是好好的想想一会儿那木长老会对他说些什么吧。
娇蓉抬眼看了看那一脸纠结的文麟，这个呆子打自己做什么。想好言劝慰，但可能会是说多错多吧。还是低头继续不理他吧。
幸好王管家很快的便回来了，带着文麟去见老爷，这才解了这一番尴尬。
木长老，名岳泽，因此他的书房也取名岳泽轩。文麟望着周围那些雅致的摆设，实在难以想象这里的主人会是一位行走江湖之人。
“柳先生来了。”
房门打开，木长老大笑着从里面走出来。他这人没什么架子，初见之时，他也是这般爽朗。那锦绣小姐大概就是遗传了她爹爹这样的个性。
文麟很有礼貌的对着他躬身一礼，两人客套了几句，便一同走进书房。那管家奉上两杯茶之后，便带紧房门退了下去。
“方才管家说了，先生对那账簿有些疑问？”
文麟点点头。
“那账册似是重新找人抄写的吧？”
“哈哈，先生看得很是细致啊。”
木长老略做停顿，才又开口说话。
“不知先生，可知否丐帮即将要选下一任帮主的事情？”
“在下只是有所耳闻，不过在下乃一介书生，对于江湖中事，也不甚了解。”
文麟说得也是实情，他这人看上去就是文质彬彬的，也不像是在撒谎。
“是啊，外界只是知道这帮主要另选了，却不知里面的龙争虎斗，暗潮汹涌。”
木长老双眸渐渐眯起，脸上的表情也变得肃然。
文麟不敢随便接话，但等长老他继续往下说。
如今丐帮之中，共有三位候选之人。一位是原来老帮主的儿子，不过此人资质欠佳，在帮中的威望也很平平，被选上的可能性很小。
还有一位也是个长老，姓李，文麟猜测大概就是那个李青吧。果然木长老接下去便说了那人的名字，他猜的不错。这位李青是他的劲敌，最终鹿死谁手，也未可知。
“其实这帮主之位，谁做都可，只要是为了帮中的兄弟好，他李青也是可以的。但若是为了一己私欲，到头来害了兄弟们，那木某是万万不能将这帮主之位交予这样的人。”
“老爷您的意思是，这位姓李的长老，他的人品不好？”
文麟装作猜测的样子，问着木长老。
“哼，他在帮中装作一副仁义的模样，与我也是称兄道弟的。可谁知，他买通了我家上一位账房先生。在家中日常记账的账簿里动了手脚，幸好王管家及时发现里面有蹊跷。不然木某到时做了大牢，都还被蒙在鼓里呢。”
果然如小毛猜测的那样，却是上一位动过手脚。
“而且还不止这样，那李青还妄想在我的茶水和饭菜里下毒，其心之歹毒，令人发指。这样的人，怎能坐上那帮主之位。”
那李青久未得手，原来是人家发现了他的诡计。可是李青一日未除，就还有可能再加害木长老。而且这木长老的人品，文麟觉得也还要再探探才是。
“不瞒先生，木某虽然很是赏识先生，却也对您仍有所保留。只因这节骨眼儿上，不得不多防着几分，还望先生能见谅。
不过这几日观察下来，先生的为人，木某还是很满意的。尤其您还能发现这账簿中的古怪，却是不简单。”
木长老虽是这样说，但短短几日，他怎可全然放心。文麟想着恐怕他是有事相求吧，才会这样对自己说得吧。
“柳先生，这账房一职看似普通，实则却很重要。木家除了丐帮的事务外，还有自己的买卖。若是被人从中动了手脚，那是防不胜防。今后还要劳烦先生了。”
木长老很是客气的说着，文麟总觉得有些奇怪，他未免对自己也忒客气了些。说白了，自己也不过是为他做事的人，犯得着主人如此这般吗？唉，回去之后，再与小毛好好的合计一下为好。
小毛，自己似乎已经是把他当成了容乔了，凡事已经习惯了与她商量一番。小毛，容乔，蓉儿，这三个名字在回来的路上，反复的折磨着他。突然又一个念头蹦出，容乔？蓉儿？此容彼蓉，本应是风马牛不相及的。可是在很久之前，他就觉得那个容乔他似乎也是认识的，莫不是蓉儿有个兄弟，不，应该是姊妹，可这又怎么可能呢。唉，越想越混乱了……
正文 第119章 夜探
文麟想着心事，一路有些恍惚的晃回了自己的住处。
“先生，您这是怎么了？”
娇蓉瞧他心事满怀的样子，以为木长老对他说了什么，让他这样心神不宁的模样，顿时满眼的关怀。
“没，没怎么。只是有些事情没有想明白。”
他进到屋里，把方才木长老对他说得话，又对着娇蓉讲了一遍，也把自己的疑虑说了出来。
“当日青龙安排你进来的时候曾说你祖上也是做大官的，是后来才家道中落的。我玉龙朝曾有个柳丞相，或许他们是把你想成了柳相的后人了吧。”
听小毛这样一说，文麟一下茅塞顿开。那柳相曾是吕相的恩师，对他这般客气，或许是想着，若是他真有那般的关系，日后或许还可以依傍。
“可是吕相又不是个会徇私的人，他们应该也是清楚的。”
娇蓉这次也被问住了，爹爹办事公允，不徇私情那是上京城中出了名的，那木长老 又是在作何打算呢？
“小毛也不知了，实在猜不出来那木长老的心思。不若今日夜间我去探察一番，看看他们到底是在打着什么主意。”
为了避免麻烦，娇蓉这几日一直都很安分。若非此事，她其实一直也都想去这木府里走动一番了，这不过是提前了而已。
“那有劳小毛了，不过听说这府中高手众多，你还是小心些。”
文麟虽是这样说，可若她真是容乔，皇宫都来去自如的，这木府又怎会出事。而且他心中不知为何还生出一丝的担心，让他自己也有些诧异。
娇蓉点点头，并未去看他。自从他怀疑自己的身份之后，便有些怪异。时常望着自己出神，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当成容乔还好，若是真的想到她的另一重身份，那可就糟糕了。
入夜时分，木府里已经一片安宁。木府上上下下都是会些拳脚的，每日都会很早起来就练功。因此用过晚膳不久，大家都会相继就寝了。
娇蓉换好了夜行衣衫，凭着进府时的记忆，她摸到了岳泽轩那边儿。
这里果真还亮着烛火，窗纸上还映着两个人影儿，仿佛就是木长老和王管家，两人不知在商量着什么。
据说木长老的武功很好，娇蓉不敢大意，几番小心之下才翻到了书房的房顶之上。未敢翻身向下，而是轻轻撬开了房顶上的砖瓦。
三层砖瓦之下，便有亮光透了上来。娇蓉没有把最后的一层直接拿起，而只是掀开了一条缝隙，借着那道儿缝隙，屋中的两人她也能看个一清二楚了。
“这几****多看着锦绣一些，她毕竟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那柳先生现在虽然落魄了，但之前也是个大户人家。看他如今这个做派，想必他家中也是礼教甚严的。
锦绣那样疯疯癫癫的样子，人家怎会看上她。这个孩子啊，真是让老夫费心啊。”
娇蓉心下了然，难怪会对文麟客气，原来是真的相中他了，或许是想招他做上门女婿吧。
外间都说，这位木长老很是疼爱自己的儿女，不论女儿还是儿子，他都是宠爱至极。自己的宝贝嫁到人家家中，大概很是不舍吧。娇蓉能理解这种感受，看她的父母便可知一二了。
眼泪忽然涌了上来，心中的酸楚一下都泛出。他的婚事，她一直逃避着不去想。可是一旦碰上，又是这般承受不住。
“小姐就是性子爽朗一些罢了，但那也是小姐的可爱之处啊。那柳先生怎会不喜欢呢？人家才来几日罢了，再说读书人都脸皮薄儿，兴许是不好意思说出来呢。
老爷啊，依我看来，不若让他二人日后多接触接触。不是有句话叫做，日久生情嘛。就是没有感情，那柳先生天天守着小姐这样的美人在身边，也会生出感情来的啊。”
王管家在一旁建议着，木长老没有说话，似乎也是在考虑着这件事是否可行。
“就是时日太短啊，这年轻人看着是不错，但愿老夫没有瞎了眼。”
“是严老弟介绍来的人，想来不会错的。严老弟与咱们可是几十年的交情了，怎会害您呢，大哥。”
没有想到，这管家与木长老还是称兄道弟的。他话中提到的那个严老弟，正是青龙的师兄，经他的推荐，文麟与她才会进来的如此顺利。
“几十年是不假，可是如今谁人也不敢轻信了。李青之前也不是与我称兄道弟的吗？”
“那李青着实可恨，竟然与魏王勾结。难不成还要做谋反的事情吗？那帮里的兄弟跟着他，早晚不是要被带上死路嘛。”
王管家恨恨的说着，生气的一拳砸在了身旁的桌子上，震得那上面的茶碗儿叮叮当当的直响。
“可惜我们苦无证据，若是抓他个正着，看他在帮中，还怎么哄骗下去。”
木长老哀叹一声，双眉紧锁。
“大哥，不若我们也去寻求一个靠山，如何？”
木长老有些疑惑的看着王管家。
“大哥，小弟知道我们丐帮一向不与朝廷有瓜葛，可是如今那李青牵扯上魏王，我们若是不寻求帮助，恐怕这乱子不好处理啊。”
木长老依然没有说话，似是等着管家接着往下说。
“严老弟有个师弟，据说是吃官饭的，不如让他们帮着咱们扫听扫听。魏王心狠手辣，我就怕那李青有了他做靠山，下一次咱们恐怕就不会躲得过了。”
过了许久，那木长老才点了头，同意按照管家提议的去做。
娇蓉脸上露了一丝笑容，这也算是误打误撞上了，正巧他们也有此意。接下来，那两人的谈话也不甚重要，都是他们木家的一些闲散碎事，娇蓉便不想再听下去。按照先前那砖瓦的排放顺序，又一一的放回。
丹田一提气，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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