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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王旗-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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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朱少侠到客房休息吧。〃南斗干巴巴地吩咐着春兰,根本不朝朱争看。
看来人们总是向着胜利者的。
朱争愤愤不平。
第三章鹰王美孟扬
朱争故意不朝梅公子看,也不跟他说话,自顾自走自己的路。
梅公子好像就是要跟他过不去,赶着说:〃怎么样?
南天仙是不是长得很漂亮?〃
朱争好像没听见有人说话,其实火苗子早已蹿上脑门了。
梅公子笑眯眯地道:〃你对她好像很有意思。要不要我帮忙撮合一下?我这个人最喜欢替人家保媒了。〃朱争怒吼了一声,把梅公子吓了一跳。
朱争恶狠狠地凑到他面前,咬牙切齿地道:〃只有老娘们才喜欢给人保媒!〃
说完这句话,他就甩开大步,走得飞快,转眼间就拐过了街角,不见了。
梅公子气得满脸通红,怔在当场。
他突然发足急奔,追了上去:〃谁是老娘们?你把话讲清楚。你不向我道歉,我今儿就饶不了你!〃梅公子追了半晌,居然没见到朱争的影子,心中又气又急:〃这傻小子跑哪儿凉快去了?〃
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朱争的大嗓门又在前头响了起来:〃你这练的也算功夫?你还敢带徒弟?算了吧,别耽误了别人的时间!〃
梅公子心里一凛,跑了几步,见到一扇黑漆大门。
门口两个石狮子很威严地蹲着,瞪着过往的行人。
一块大匾,挂在门楣上。
匾已很旧。
镀金的框已磨损,露出了里面的木质,金字也有些磨蚀了,显见,经历许多岁月风雨的痕迹。可那上面的两个金字,却在苍老中透出一股慑人的英风霸气。
梅公子不用看,也知道这是两个什么字,更知道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
梅公子的心一下凉透了。
鹰王!
大匾上的两个字,当然是〃鹰王〃!
大江南北,长城内外,凡是在江湖上走过几天的人,几乎人人都知道这两个字,知道这两个字代表的权势、财力和武功。
甚至连骑竹马、拿木刀打仗的小男孩,也常在战败后威胁对方说:〃老子以后去跟鹰王学功夫,打你狗日的屁股!〃江湖上的纷争,往往是由鲜血洗净的,但只要有一方请鹰王出面,对方的人马上就会认输。
没有人敢得罪鹰王,没有人敢斜眼看鹰王。
连路过鹰王大门前的武士,最好也是卸剑而行。
可是有人对这一切都不清楚,甚至可以说一点都不知道。
这个人当然就是刚从大漠绝塞初入中原的朱争。
太想出名的朱争。
一片空旷的空地上,神情肃穆地立着三十条赤裸着上身的精壮汉子。
夏日的太阳灼在他们汗淋淋的肩膀和胸脯、胳膊上,闪着慑人的冷光。
他们都在瞪着朱争,眼里都在喷火。
因为朱争污辱了他们,污辱了鹰王的名头。
看样子他们都在等待命令,随时准备把这混帐小子撕成碎片。
该发命令的人就站在朱争对面,可并没有发命令。
这是个轻饱缓带、摇着一把大折扇的青年公子,很英俊,也很严肃。
朱争心里叹气:〃看来天底下的公子都差不多,大热天还要穿戴整齐,好像他们都不怕热,哼,死要面子活受罪!〃
青年公子打量着朱争,冷冰冰的脸上渐渐绽出一丝微笑,表示宽容和理解。〃依壮士看,什么样的功夫才算是真功夫呢?〃
他居然没生气。
朱争觉得很有些奇怪,但他根本没想这是为什么,大声道:〃老子不知道什么才叫真功夫!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练的功夫没用。〃
大汉们的胸脯都快要气炸了。
这个疯子竟敢如此瞧不起鹰王门下弟子的武功,简直该死三千次。
〃鹰王〃的武功是大力鹰爪,一抓之下,金石立穿,可朱争竟然说这样的功夫没用!
青年公子的笑意更浓了,声音也更亲切了:〃那么,什么样的功夫才算得有用呢?〃
朱争心里有些发毛。
若是青年公子怒火冲天,他反倒要觉得正常些。
他最怕别人在该生气的时候笑,在该笑的时候生气。
他硬着头皮道:〃据我所知,能打人的功夫才有用。〃青年公子点点头,表示嘉许:〃不错,高见!〃他几乎是笑容可掬地对朱争道:〃想必壮土学的功夫很有用。〃
这下未争心里不毛了,因为他知道,下面该打架了,而打架总是一件比斗口更爽快、重干脆的事情。
他故意用一种傲慢的态度扫视着汉子们,又斜着眼睛看看青年公子,冷笑道:〃看来你还有点眼光,知道老子的厉害!〃
青年公子失笑:〃很抱歉,在下连壮土的大名还不知道呢!〃
〃敝姓朱,朱争。争斗的争,也就是争吵的争。〃朱争赶忙自我介绍,十分殷勤。
〃原来是朱壮士,幸会,幸会。〃青年公子拱手:〃在下姓孟,孟扬,扬州的扬,也就是扬威的扬,扬眉吐气的扬。〃
〃哦,原来是孟公子,久仰,久仰!〃朱争也斯文起来了。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孟扬是什么人,否则就不会来挑场子了。
梅公子在院墙外听着听着,冷汗都下来了。
孟扬自十八岁接掌鹰王府后,五年来,〃鹰王〃的名头更响亮了。
他在武林中的地位和声望,已是同辈少年难以望其项背的。
有人说他是武学天才,江湖奇葩,后起之独秀,中原武林的未来领袖。但更多的人吹捧他,是因为怕他。
〃美孟扬,活阎王,开颜一笑鬼难当。〃这已是在江湖上悄悄流传的顺口溜。
又有人说:〃不怕地动山摇,就怕孟扬一笑。〃因为孟扬在笑眯眯的时候,心里就在盘算着怎样用最毒辣的办法杀死对方。
可朱争这个二百五竟然傻不叽叽地自己送上门找死!
你说梅公子能不着急吗?
孟扬斯文地微笑道:〃朱壮士,在下也练过几手这种没用的功夫,能否请壮土指教一二?〃
朱争也笑眯眯的,全然不知死之将至:〃指教不敢当,切磋吧,嘿嘿。〃
他居然想跟孟扬〃切磋〃武功!
梅公子在墙外急得直搓手跺脚。
孟扬一声长笑,声若龙吟,〃在下得罪了!〃他的双臂缓缓提起,慢慢摆了一个极其优美的雄鹰展翅的姿势,口里笑道:〃朱壮土,手下留着点啊!〃
朱争嘿嘿一笑,没说什么,也没摆架式,就那么很自然地站着,严然一派大高手的风范。
孟扬的身子,突然拔了起来。四周的尘土腾起老高老高,声势惊人。转眼之间,孟扬已升到五六丈高。
这哪里还是人,简直就是一只矫健凶猛的雄鹰!
一声厉映,雄鹰向下扑击。快!准!狠!
朱争几乎还没来得及反应,两只利刃般的大手已快抓到他的顶门了。
三十条大汉随着雄鹰的扑击震天价暴喝一声:〃好!〃的确,能将这一杀手使得如此毒辣犀利的,除了老鹰王外,天下只有孟扬一人。
朱争已无路可退。四周方丈之内,都已被孟扬汹涌的掌力封杀。如果地闪避或后退,都只有死路一条。朱争的右臂突然扬起,去招架孟扬的铁指钢爪。
一触,惊天。
孟扬一声朗笑,身形又已跃起空中。又轻灵,又瀟洒。
朱争的左手托着右臂,已经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的右臂已被孟扬的双手生生扯下两块肉,鲜血狂涌。
孟扬在快升到顶点时,大笑道:〃这功夫有用吗?〃朱争痛得嗓子都岔了音,但他还是说了一句很硬的话:〃老子还有左手!〃
狂笑声中,雄鹰又一次呼啸而下。
同样的招式。同样的方位。同样的角度。
只不过这次更快、更准、更狠。
雄鹰下击时的气势和掌风,迫得那三十条大汉连呼吸都困难了。
朱争嘶叫一声,双目怒张,左手五指猛张,飞插而上。
脆响。
那是指骨折裂的声音。
孟扬又已飞在空中,只是身形已不再游酒轻灵。
朱争的左手又轻轻地垂下,不能动了,那上面又是鲜血淋淋。
孟扬的手掌血肉模糊。
他万万没想到,这个不要命的愣小子不仅仅一次挡住了他的雷霆一击,而且还敢反击、刺破了他的掌心。
双手的剧痛使他的声音不再动听了:〃王八蛋,我看你再怎么办!〃
雄鹰再击,挟着愤怒的狂涛。
朱争已没有手可用了。
他突然仰倒在地,怒吼道:〃老子还有脚!两只脚!〃孟扬厉啸。
孟扬被端飞了。
他的双手击中的是朱争的脚板,却好像击中了一层厚厚的铁板。
也许比真正的铁板还硬上三分的脚板。
孟杨在那一刹那间感觉到,这是他一生中碰到的最硬的东西。
十指立折。
脚板又端向他的肩头和额头。
孟杨如断线的风筝一样,远远地飞出了院墙,发出惨厉呼叫。
朱争大笑一声,想站起来,但身子一软,又坐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粗气。
他已耗尽了全身的气力,实在无法动弹了。
三十条大汉仿佛突然间从震惊中清醒过来,齐声怒吼,扑向朱争。
不说动用拳脚,他们只需和身压上,都能压死朱争。
朱争听到了身边的地在颤动,他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可他连移动一下身体的气力都没有了。
他只有等死!
朱争突然想笑,又有些想哭出来。结果他只是叹了口气,没有哭也没有笑。然后他就静静地躺着,看着蔚蓝的天和悠闲的云。
就在最先到达的大汉正要飞脚踢向朱争太阳穴的时候,有人大叫了一声:〃住手!〃
墙头上的一个蒙面人正将孟扬提在手中,大声喝叱道:〃若是你们想要孟扬活命,就先乖乖地把朱争送过来。〃大汉们呆住,看看软塌塌被人拎着的孟扬,又看看软塌塌躺在地上的朱争,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朱争叹了口气:〃妈的,又要听这小子训老子!〃
第四章干蠢事的原因
梅公子果然板着脸在教训朱争:〃你知不知道你差一点点就死了?〃
朱争瞪眼,有气无力地道:〃反正我知道我没死掉,现在还有气,还能跟你吵嘴。〃
〃你没死掉,你没死掉!〃梅公子气得脸都白了,嘴唇直哆嗦:〃若是你总这么冒失,实在也没几天活头了!〃他不无惊恐地道:〃你以为鹰王是那么好对付的人吗?你以为….〃
朱争微笑:〃至少我晓得他昨天挨了我两脚,够呛。嘿嘿!〃
〃嘿嘿,嘿嘿个屁!〃梅公子跳了起来:〃那不过是因为他太小瞧了你。若是他一上手就使出十成功力,你早就死翘翘了!〃
朱争也急了:〃你嚎什么?就算老子要死,又关你什么事?〃
梅公子怔了一下,突然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咬牙切齿地道:〃早知道你这么狠心狗肺的,昨天我干吗不让人把你踩死!〃
朱争呆住了,似乎不相信刚才是梅公子打了他一耳光。
梅公子也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朱争右脸上的五条红痕。
朱争终于眨动了一下眼睛,愁眉苦睑地道:〃右边脸肿起来没有?〃
梅公子咬了下嘴唇,慢慢地道:〃肿了。〃
他在等待朱争的大骂。
可朱争却根本没有生气的意思:〃那好,再给左边也来一下了。我宁愿让人家说我胖了,也不想被人家笑我被打了一下耳刮子。〃
梅公子恶狠狠地瞪了他半晌,终于又伸出右手,狠狠抽在他的左颊上。
朱争苦笑,笑得有点跑风:〃老子从小到大,这是第二次挨人打脸。〃
梅公子冷笑:〃那么,第一次是因为什么?〃
朱争有些扭怩:〃我不好意思说出口……以后吧……
以后再讲给你听。〃
梅公子开心地笑了:〃我晓得,是不是偷糖吃,被大人打了?〃
朱争愧笑:〃是偷,可不是偷糖。呃……是偷看,偷看人家……嘿嘿,洗澡。〃
梅公子一下张大了口。
梅公子哼着小曲,端着煎好的药,往朱争房里走。
刚进门,梅公子就惊叫一声,手一松,药罐落到地上,摔成八瓣,浓浓的药汁溅上了他华美的饱角和精致的靴子。
他简直比被蛇咬了一口还要吃惊。
朱争本应乖乖地躺在床上的,可现在床上空空如也。
梅公子的脸一下变得惨白。
他知道,朱争现在应该是无法行走的。
可朱争的确在走路,走得还很轻快。
被梅公子打肿了的脸,现在还在热辣辣地痛。可朱争根本就不愿想这些。
他只是兴致勃勃地赶路,好像有什么急事。
实际上什么事也没有,他是想找事。
当他看到前面空地上有一家戏班子搭的戏台和围栏时,高兴得直叹气:〃妈的,老子总归是好运气!〃天知道他又要找这个戏班子什么麻烦了。
戏班子的生意看来还不错。幕布围起来的地方也不小,密密匝匝的一圈人围着,都伸长了脖子在起哄,看来戏还没开演。从人头上可以看见戏台的柱子和顶棚,花花绿绿地糊了些彩布,飘飘荡荡的很醒目。
锣鼓响得很起劲,很有诱惑力。
不远外的人口,一个公鸭嗓子的中年汉子正在嘶声吆喝:〃哎……老少爷们,大娘大嫂大妹子们,名声震耳,红遍江南的'海运'大戏班……今天要在贵城上演全本《赵飞燕》、《武则天》,还有《白兔记》、汤老先生的《牡丹亭》呐!有要看的过来买票啊……价钱公道,保你称心如意呐……〃朱争头上缠着白布,胳膊吊在胸前,腿上也裹着白布。看那样子,简直是个垂死的人。
公鸭嗓子一眼就看见了他,兴致更高了:〃本班名动四海,连这位浑身是伤的大哥都不远千里,赶来捧场呐!
要看好戏的快来……〃
去看戏的人目光一下都转向了朱争。
朱争却闷着头,径自冲着转栏而去。
公鸭嗓子叫了起来:〃这位大哥,入口在这里。〃朱争充耳不闻,朝栏杆看了看,开始不用双手爬栏杆。
公鸭嗓子惊惶地叫道:〃你这是干什么?摔死了谁给你收尸?〃
朱争爬了一次,失败了,转头瞪眼:〃我没钱!'〃公鸭嗓子火了:〃你没钱就爬栏杆?〃
朱争理直气壮:〃我要看戏!〃
〃没钱就别想看戏!〃公鸭嗓子冲了过来:“你敢再爬一下试试看,老子把你扔远远的!〃
人群中一个老人拦住了他:〃你没见他一身是伤?〃〃伤?〃公鸭嗓子呸了一口:〃装的!这种人老子见得多了!〃
老人叹口气,摸出几个铜板,递了过去:〃这位小兄弟别爬了,票我代买!〃
公鸭嗓子哼了一声,正想接钱,朱争却生气了:
〃要你这老家伙管什么闲事?老子就是要看戏不给钱!〃
老人气得白胡子一阵颤动,差点没背过气去。
公鸭嗓子虎吼一声,一拳砸向朱争的心口:〃老子看你是故意找碴!〃
朱争没躲,被他打得飞起老高,简直飞到半天云里去了。
众人都发出了惊呼,齐齐抬头,目不转睛地盯着空中的朱争。
公鸭嗓子也吃惊了。
他虽然自认手底下有两下子,可也不致于将一个百多斤重的人打上天啊!
朱争在空中一声大笑,飘飘悠悠落在戏台上,好端端地站着。台下的观众都鼓掌叫好,那气氛,比看什么样的好戏都热闹。
朱争深深鞠躬,大声道:〃敝姓朱,叫朱争。希望大家记住我的名字〃
朱争飞快地挤出人群,钻进一条僻静的小巷、四顾无人,才面色惨白地弯下腰,无力地靠着墙根坐了下来。
梅公子不知从哪里钻出来,恶狠狠地瞪着他。
朱争抱歉地冲他微笑一下,但笑得很艰难。
〃我怀疑你的脑瓜子有毛病,病得还不轻。〃梅公子冷冷道:〃天下哪有你这样的二百五?〃
朱争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不说话,但额头已满是冷汗,身子也在微微颤抖。
梅公子只当没看见:〃我交上你这么了二百五朋友,算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朱争抖得更厉害了,但面上仍显出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梅公子跺跺脚,转身就走,走了几步,还是停住,慢慢转身,又慢慢走了回来。
他吃力地扶起朱争,冷笑道:〃这是最后一次。下回你就是死在我面前,我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我保证!”
朱争躺在床上,咬着牙,想止住颤抖,但根本无法办到。他的脸已烧得通红,呼吸也粗重异常。
梅公子却板着脸,根本不同情他:〃'起来吃药。我可不会喂人吃东西!〃
朱争挣扎着想坐起来,但每一次努力都以失败告终。
梅公子冷笑道:〃你也有起不来的时候啊,我还以为你是铁打的呢!〃
他坐在床沿上,无可奈何地叹着气,一口一口地喂他吃药,一面喂一面骂:〃你这个二百五,混帐透顶,竟然还要我喂你吃药,天晓得我前世作了什么孽……〃朱争沉沉地睡熟了。
蜡烛在床头燃着,随着窗外吹进的风闪烁不定,忽暗忽明。
梅公子不在房里。
显然,这几天朱争这个宝贝朋友实在把他累坏了。
一条黑影出现在窗口,目光四射闪了闪,一纵身跳了进来,灵巧得像是狸猫,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
来人小心翼翼地四下看了看,侧耳听了听,确信房中没有别人后,才闪到朱争床前。
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已多出一柄匕首。
亮的匕首。
寒气似已充斥整个房间。
首高高举起,扎下。
迅捷、干净、果断、悄无声音。
只有蜡烛的火苗似乎闪了一下。
匕首离朱争的咽喉已只有半尺不到。
那人突然轻轻〃咦〃了一声,停住手,目光炯炯地盯着未争的咽喉。
半晌,他才收起匕首,小心地退到窗口,又回头看了看朱争,悄然一叹,一闪就消失在夜色茫茫的窗外。
梅公子严肃地盯着朱争的眼睛,沉声问道:〃我们是不是朋友?〃
朱争拥被坐在床上,微笑道:〃当然是。〃
梅公子道:〃好朋友之间,是不是应该互相了解得多一点?〃
朱争想了想,摇摇头正色道:〃不一定。〃
梅公子气得咬牙,喘了半天粗气,才冷冷道:〃至少你也应该告诉我,你这几天来干这么多蠢事的原因吧?”
朱争闭上嘴,会合上眼睛,倒在枕头上,扯起被子蒙上了脸。
梅公子一把扯开被子,怒叫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朱争好像已睡着了,竟然扯起了呼噜。
梅公子怔了半晌,才慢慢吁了口气,喃喃道:〃你是不是很想出名,变成一个很有名的人,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你的名字?〃
朱争没反应。
梅公子继续道:〃然后,就会有人来找你。你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你是在等某个人,是不是?〃
朱争一下惊坐而起:〃你……〃
梅公子苦笑:〃看来我猜得不错。你放心,我不想告诉你更多的事。我现在只想告诉你一件事。〃
朱争傻愣愣地瞪着他。
梅公子慢慢道:〃昨天晚上,已经有一个来暗杀你了。
你的目的已经基本上达到了,你现在已经是一个很有名的人了。〃
朱争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好像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梅公子苦笑:〃他是一个很有名的刺客,名叫王赶山。
在天下刺客排名表上,高居第七位。〃
朱争一下子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好像已吓得闭过气去了。
可梅公子发现,朱争的眼角已经湿润,喉节也在不住地上下蠕动。
梅公子鼻子也有些酸酸的,但他还是要挖苦朱争:
〃很遗憾他昨晚没有一刀捅进你的咽喉,要不,我就可以省些心了。〃
第五章王赶山的匕首
王赶山的兵器,只不过是一把匕首。
王赶山当时很穷,匕首是他花了仅有的一分银子从一个地摊上买来的。
应该说,这是把极其普通的匕首。普通到掉在地上,一般武林人物都不屑看一眼。
可王赶山却用这把极其普通的匕首,做出了许多极其不普通的事情。
王赶山成了著名人物,靠这把匕首成了名。于是这把不起眼的匕首,也就成了一种著名的兵器。
它就叫〃王赶山的匕首〃。
谁看见王赶山,也不会想到这么个平凡得近乎平庸无能的人,竟然会是个有名的刺客。
模样平常,个子平常,衣饰平常,神态也平常,没有坏习惯,没有好习惯,更没有怪习惯。
他绝对不会让人注意他,记住他。
有人说,这才是真正出色的刺客所必备的素质……平常得让所有的人都不防备你。
一次,有人开价白银五千两,请王赶山到〃落日马场〃去刺杀那里的主人司徒不二。王赶山第二天赶到落日马场,干净利索地完成了任务,轻松得如同儿戏。
而谁都知道,司徒不二本身武功高绝不说,身边还总有四个高手形影不离地护卫着他。
要杀司徒不二,简直比登天还难。
据说王赶山那天中午到马场时,司徒不二正在和一个远道而来的老朋友喝酒。
王赶山几乎没怎么改扮,就让马场的人相信了他是那个老朋友二百多号随从中的一员。而那个老朋友的随从们,又认为他是落日马场的人。
他毫不费力地进入了他们大吃大喝的行列。
喝完酒,兴致盎然地司徒不二大笑着要和那个老朋友比比马术,也比比谁的坐骑更神骏。
他们携手带着醉意走过王赶山身边的时候,王赶山刚刚将割好的一块羊肉塞进嘴里。
靠王赶山这边有两个护卫,一个已昂然走过,另一个还差一尺就能遮住王赶山的视线。
就在这一刹那,王赶山的匕首插进了司徒不二的脊椎,司徒不二连哼也没哼一声就了帐了。
这就是王赶山的风格。
王赶山坐在桌边,看着放在菜碟边的匕首,喝一口酒,叹一口气。
两斤烈酒下肚,眼睛已经血红,王赶山还在喝,还在叹气。
他好像有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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