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红颜:妾色倾城-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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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一次斟满？自斟自饮了一杯？又倒满？又喝掉。

“西谨……”萃墨制止住？这样下去？他肯定会醉的？借酒浇愁会醉的更快？“不能喝了？会醉的……”

凤西谨面带桃花？双眸迷离：“醉了好？什么也不知道了？没有痛苦？没有伤心？没有绝望……我好爱她？真的好爱她……可是？我再没有资格要求她爱我？因为我给不了她……给不了她一个完整的爱……一个完整的家……”

萃墨拉起他到了篱笆外。

皓月已升起来？在水面上铺了银色的缎子？亮光闪闪？如水的月光再次柔柔的照着世间的一切。晚风带着湿气徐徐吹来？令人惬意不已。

“西谨？你其实心里很清楚？在皇上将霁月赐给昆奴扎布的時候？已经把霁月从你生活里挤出去了？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在天朝？她是宁国公主？是昆奴扎布的妻子？再不是你的女人了……”

就着月光？尹萃墨看着凤西谨失魂落魄？带着明显的绝望？他很过意不去。明知道他们彼此依然深爱着？明知道凤西谨可能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自己依然还是硬着心肠告诉他？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可是？这件事情终究是要解决的啊！

凤西谨不住的啜泣着？慢慢？那啜泣声小了？但眼泪依然成串的滴落？借了月光？闪着一层晶莹。

好久？他理着自己纷乱的思绪？轻声道：“我爱她？但是我给不了她安宁和稳定……她和你在一起？可以得到这些……”他停住不忍往下说？那个词语自己不愿吐出来？一旦说出来？霁月和自己将再不会有相交的那天？就像两条永不相遇的车辙！但是？不说又能改变什么？霁月和萃墨共患过难？自己再努力？也没有在霁月需要的時候出现？已经没有资格再说什么了？“对霁月？我……放手……成全你们……不会再来打扰……你们……”

萃墨感动极了？他拍拍凤西谨：“谢谢你？谢谢你的成全！”

他转身回屋？望着眼已红肿的凌霁月？心疼不已：“你是不是后悔了？如果你后悔……”

凌霁月起身捂住他的嘴：“不？我只是很难过……”

萃墨紧紧抱着凌霁月？自己明白她的心？更了解她的难过？毕竟院子外面那个人是她深深爱着眷恋着的人？世间最痛苦最残忍的事情之一？应该就是让两个相爱的人生生分开吧？“你知道？这是最好的结局？这样？我们彼此的日子才会安静？你们若是还在一起？烦恼依然会有？苦难绝不会停止……”

“我明白……”

他温柔的亲了对方一下？然后放开？“那好？你去吧？他在等你……”

凌霁月慢慢出来？看到月光下的西谨？幻成一个落寞又忧伤的剪影。（关于此時凤西谨的心情？亲们可参考胡歌《月光》里的某些歌词：……自己难过？自己泪流？茉莉花随着风飘落？回家的路？一个人走。也许是哪里走错？路的尽头没有人等我？岁月总是擦肩而过？流星划过？什么也不留……月光中下我们哭过笑过？月光之下你曾说你爱我……）

126　伤心月夜

萃墨默默的躲开了，将这个夜晚交给了凤西谨和凌霁月。

一样的皓月当空，一样的月华如水，但是彼此的心却已碎成一片一片，散落到角落，再不能拾起。天空里忽然有流星划过，静静闪过两人的视线，灿烂却短暂，是不是像彼此短暂的幸福？

身后传来细碎又缓慢的脚步，凤西谨的手不觉颤抖起来，她来了，就在自己的后面。他的眼前一片模糊。

凌霁月一切都看在眼里，她无法控制，上前从后面用力的抱住了他，哽咽的连续哭诉着：“……对不起……对不起……我对不起你……西谨……对不起……原谅我……”

这是自己最爱的女人啊，这两个月来自己拼命寻找追逐的女人！最终还是错过了，永远的错过了！到底自己做错了什么，命运要如此的惩罚自己？要将那一半生命从自己身体里剥离？这种生不如死的分离之痛，没有影迹可寻，但是可以让人痛不欲生！

凤西谨望着苍茫的夜色，心里是彻骨的冰凉，泪无声的肆意落下，襟前已湿了一片。他的手缓缓触到那柔软无骨的纤指，紧紧的抓住，想要努力用轻松的语气，却换来自己更多的哽咽。

“不要这样说……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活该……不能保护你……没有能力時刻陪在你身边照顾你……霁月……我对不起你……”

有一瞬间，凌霁月几乎想要乞求時间永远停止，就停在这一刻！她贪婪的呼吸着他独有的清香，这味道自己永远也不可能忘记，还有他身体传递过来的熟悉的温度，这曾给与自己最初的爱的体验的美好的身体，都是自己不可能忘怀的记忆！

“忘了我……回去和安阳好好过日子……”

凤西谨含着泪涩涩的笑笑，可能忘了吗？如果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这么容易能够忘怀的话，自己就不会这么难过，不会这么绝望！回去面对安阳？继续去履行那个承诺，只是，促使自己做出这个承诺的女人已经投进了别人的怀抱，而以后的日子里，自己还得去陪着那个自己并不爱的女人，这真是有点讽刺的意味！

他长长舒了口气，擦了擦不能控制的泪，言不由衷的回答：“会的……别为我担心……我们会……相敬如宾……白首偕老……”

凌霁月伤心中又似乎有一点点欣慰，紧紧伏在凤西谨的背上。

两人默默的在月光里相依着，泪依然无声的划过彼此的脸颊，只是彼此看不到。→文·冇·人·冇·书·冇·屋←

夜风渐渐大了，有了凉意。

凤西谨终于打破沉默，缓缓道：“回去吧，小心着凉……”

他一回身，看见了凌霁月哭肿的双眼，而对方，也看到了他梨花带雨的容颜和微肿的双眸。

“西谨……”

凌霁月痛痛的唤了一声，哭出声来。

凤西谨更是情难自已，将她几近疯狂的拉进怀抱，也失声痛哭起来。

那声音悲恸至极，屋里的尹萃墨暗自叹口气，忧伤不已。

“我这一走就见不到你了……想你了怎么办？”

凤西谨哽咽着轻声问。

凌霁月想了想，转身回屋拿出一把剪刀，当着凤西谨的面，剪了一缕青丝，放进自己随身的荷包，然后交给对方：“权当留个念想，回去以后，不可再思念我了，好好过你的生活去，你快乐了，我就会更幸福……”

凤西谨点点头，将荷包小心翼翼的放进自己最贴身的地方。

“太晚了，回去休息吧，我叫萃墨给你烧了水，好好洗一澡……”

凌霁月拉着凤西谨，回到屋里。尹萃墨早把衣服准备好了，水也放进了浴盆。

“你们早点休息，我去香香那里睡。”

她跨出门的時候，尹萃墨也跟了出来，牵起她的手：“我送你……”

他拉着凌霁月并没有立刻去王老伯家，而是过了小桥，到了几颗樱桃树后面。将她搂紧，悄悄道：“告诉我，你有没有后悔？”

凌霁月嗔道：“干嘛问这个？我从准备嫁给你那天，就知道和西谨没有可能了。现在，我有什么后悔？”

“我害怕你忽然说不要我了……月……”萃墨情不自禁的亲吻着她，“不要不管我……我离不开你……”

“好了，我不会的，你太敏感了……”凌霁月心情很不好，但是面对着孩子一样萃墨，还得好言安慰，免得他胡思乱想。

“不……”他带着明显的撒娇语气，“现在我想要你……”

说着，那手已经伸进了她的衣衫触到了花瓣样柔软的地方。

“不，萃墨，我心情不好，不想……”

她想拒绝，最重要的其实不是心情不好，而是凤西谨在，若是和萃墨亲热，心里总感觉是对西谨的背叛。

尹萃墨已将她的一条腿架在腰间，轻声道：“我知道，所以我才要你，我不要你老想他，你要想我，想我们的以后……”他的巨龙昂然挺进去，轻而有力的律动着，“想我……宝贝……想我的好……今夜要想我现在给你的快乐……告诉我，你爱我……”

“我……爱你……墨……好了吗？……唔……求你……”

凌霁月紧紧搂住对方的脖子承受着他的欢爱，他是害怕自己反悔，才这样的不管不顾的要吗？那只能让身体告诉他自己的想法，而心里却忍不住轻轻默念：西谨，对不起……

短暂的激情过后，尹萃墨依依不舍的将凌霁月送进王老伯家，然后返回家里。凤西谨已经洗完了澡，躺倒在床上。

“干嘛不盖上？”

尹萃墨忙将被子撑开，搭在对方身上。

被子一开，霁月的体香立刻钻进了凤西谨的鼻子，当然还有尹萃墨的味道。

本来有点疲倦的大脑现在又忽然清醒了，这个被子里，记载了多少被翻红浪？当霁月躺在别人的身下，会不会想起自己？就像自己压在安阳身上总会想到她一样？

“明天，我就要回去了……”

他看着天花板，轻声道。

“不多住些日子吗？让霁月带你到周围转转……”

尹萃墨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欢爱中，就是要凌霁月的心立刻回到自己身上，不希望她过度伤怀了，苦难还不够多吗？分开就是分开，各自重新生活好了。

“不给你们添麻烦了……”

凤西谨闭上眼睛，留下只能让自己更伤心，让霁月为难罢了。

明天就走，回京城去，开始没有希望的孤独生活……

127　相思成灾

早饭过后，凤西谨要出发了。

凌霁月将包袱递到他手里，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了。

“里面有两套衣服，是新的，萃墨都没有穿过，你拿着路上换洗用；干粮、银子，里面都有一些，应该够你回京城了……”

凤西谨接过来，系到自己腰间。

尹萃墨牵过马，把缰绳递过去：“让霁月送你出村吧，一路顺风，西谨！”

“再见，萃墨，好好照顾她……”

凤西谨抱抱拳，和凌霁月并肩慢慢走着。

身边的河水欢快的淌着，而走路的两人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会在这里长住吗？”

他打破沉默问道，马上要分别了，这沉默就显得更让人压抑。

“嗯，几年之内估计不会改变，等过两年，可能会回朱居城，毕竟，我们的父母，我们的根在那里，而且，我妹妹还在等着萃墨……”

两人断断续续的说着，已经到了大路旁。

凤西谨暗自叹口气，跨上马，万分不舍的对凌霁月道：“霁月……我走了……要幸福……你幸福了……我就会加倍幸福……”

就在泪即将汹涌奔出的瞬间，他拨转马头向东飞奔而去。直到很远很远才回过头来看着那抹越来越远的娇弱的身影，再见了，我最爱的人！

凌霁月的目光一直跟着凤西谨，直到他转过极远的一道山弯，不见了人影。她的泪又落了下来。

尹萃墨已到了她身后，对方都没有发觉，他从后面轻轻揽住她的腰：“月，我还是那句话，你若想找他，我还陪你去……”

虽然言不由衷，但还是情不自禁的说出来。

凌霁月含泪伏进萃墨的怀里，缓缓道：“你是我的夫君，我和孩子赖定你了……”

“什么？孩子？”萃墨一時没有明白状况，继而反应过来，激动的抱起她，开心的喊道，“你怀孕了，我要做父亲了！我们要有孩子了！！”

“低点啦，让别人听见会笑话的……”

凌霁月红着脸娇嗔，这样的事两个人知道就好，不需要别人知晓的。

尹萃墨坏坏一笑：“看来我这个月的努力没有白费……种子发芽啦！哈哈哈……”

他如获至宝一般抱着凌霁月往回走，也不管别人的眼光。反正自己和霁月的恩爱全村人都知道了。

“现在，有了宝宝，你要做和尚了，不能那样欺负我了……”

凌霁月幸灾乐祸的看着对方，他的欲望那么强，这可是个考验。

果然，尹萃墨怔了一下，但随即又笑了，附在她耳边，狡黠的说：“那种方式不行，还有很多种办法呢，你就等着为我变坏吧……”

“你……”

凌霁月粉拳轻轻打在对方的肩头。

尹萃墨朗声笑起来，那笑声比阳光还要明亮，纯澈，那是发自内心的幸福和快乐……

天朝京城。

凤西谨自从回来，并没有回公主府，而是直接住到了凌霁月曾经住过的院落。

大门打开，仿佛一切都没有变，依然的窗明几净，院子里被尹萃墨打理的干干净净，柴火还在墙角码的整整齐齐，越过前院，到后院来，墙边那大丛花又要即将开放了，那小小的栅栏，是尹萃墨一个一个图好色扎起来的，更是整整齐齐。

这里到处都是萃墨的痕迹，仿佛他在这里的時候就已经是男主人了，而自己在这里，几乎找不到一点影子。

那张吃饭的石桌，已经沾上了尘土。

凤西谨连忙找来抹布仔细的擦拭着，霁月在的時候，桌上哪里有过这样多的尘土？相反，总是洁净的几乎能照出人影来。还有小玉，这个霁月最忠实的侍女！想着，小玉仿佛从厨房出来，边擦着手，边亲热的招呼着：“姑爷，你来了……”

再转头，霁月似乎在屋里抬起头来，冲自己笑着：“西谨，进来啦……”

凤西谨一阵风般飞进屋里。

眼前却依然是空空的，没有任何生气。屋里的一切和霁月在的時候没有任何差别，甚至梳妆台上发簪的摆放都没有动。

他静静的坐在床边，沉浸在无边的回忆里，浑然不觉天色已晚，月光又轻柔的钻进屋来。

他打开被子，脱了衣服钻进去。

被子里的气息，枕上的味道是霁月的，纯粹的属于她的味道。他拿出那个荷包，轻轻放在自己枕边，仿佛霁月就在自己身边，那青丝柔滑不是常常将自己拨弄醒吗？

“霁月，晚安……”

他亲了亲那荷包，放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就着那熟悉的气息，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连续两天，凤西谨哪里都没有去，就在小院里呆着，沉迷在过去的回忆中，夜晚就着霁月的芳香安静入眠。第三天，他正在院子里扫院，没有想到安阳来了。

她上前抢过扫帚丢到地上，呜呜的哭开了：“我望眼欲穿的盼着你回来，你回来了竟然都不告诉我，不回家跑到这边来，你有没有想过我是你妻子啊，你要自己过吗？”

哭着就扑到他怀里捶打着，蛇一样的缠着他。

凤西谨的心无比的悲凉，这就是霁月选择萃墨的根本原因吧？尹萃墨无论身心，只会给霁月一个人，而自己却不得不分成两份，心可以给她，身体却時時被安阳束缚着！可是，能怪谁呢？都是自己选择的，自己就活该承受！如果霁月和萃墨在一起很幸福，那么，所有的不开心、所有的悲伤就让自己承担吧，所有的苦难都来自己生命里吧！

他轻轻将安阳推开一些，请求着：“安阳，让我自己在这里呆些日子可以吗？谁也不要来打扰我，你也不要来，好吗？等我缓过来自然会回去……”

“缓过来？你什么時候能缓过来？”安阳一副万分委屈的样子。

什么時候？自己也不太清楚啊！

“可能需要一段日子吧……”凤西谨叹口气，转身又去拿扫帚。

“呜呜……”

安阳哭着跑了出去。

“对不起……”

凤西谨没有追出去，因为追出去就意味要和她回公主府，不能呆在这里了。而现在，自己除了这里哪儿都不想去。

安阳跑了一段，看凤西谨没有追出来，气的咬牙切齿，招手叫过刘公公：“去，找我皇兄，把他给我押回去！”

“老奴这就去！”

刘公公忙领命而去。

128　安阳的愤怒

凤西谨没有例外的又被洛苍浩抓回了公主府，他没有反抗，因为无法反抗，自己的力量太小了，抵不过那群虎背熊腰的侍卫。

不过，他刚刚被松开，便又去了凌霁月在公主府里住过的小院。这里也有霁月的味道，有她的痕迹，她的梳妆台，她的绣花架子都安安静静的放在那里，似乎她刚刚出去一般。

她刚刚进府的時候，自己是多么高兴啊，以为可以这样一直的生活了，安阳可以容纳她了，没想到飞来这样的横祸，将一切都打碎了！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愁！

他默默的坐在院中小桌边，双手托腮，漫无边际的想着。无意间看到桌子已布满尘土，急忙找抹布开始擦拭，桌子，凳子，屋里屋外的开始忙碌起来，霁月爱干净，屋子变成这样，她若在一定不高兴的，想到这里，凤西谨更仔细的打扫着，仿佛凌霁月一会儿就会回来检查。

安阳站在凌云阁远远望着，这里是公主府最高的地方，离凌霁月那个小院不远，所以，凤西谨所做的事情，她全部尽收眼底。

他那么耐心、细心甚至是虔诚的一遍一遍收拾、整理着，不厌其烦的做着，比凌霁月在的時候都专心致志。从回来都不知道和自己说句话，不知道和自己亲昵一下下，全副心思都在凌霁月身上！

“刘公公，你说驸马这次出去这么久，见到凌霁月没有？”

她怀里抱着波斯猫，视线却不离开那个忙碌的身影。

“昆奴扎布不是已经派使者来说，她在半路跑了吗？”刘公公思忖着回答，“应该是没有见到吧？

安阳沉默片刻，忽然回头看着刘公公：“那为什么他在外面呆了这么久？回来就像得了相思病一样？难道是因为没有见到她？——我要去试探他一下！”

安阳将波斯猫丢到地上，快步奔出去。波斯猫“喵”的惨叫一声。

她跨进院子時，凤西谨刚刚拿起扫帚，仅仅一会儿的時间，这已是他第二次拿起扫帚了。

她心里的恨意在他面前渐渐隐去，换上一副委屈又心疼的表情，到凤西谨面前撒娇的拿开扫帚，伏到他的怀里：“谨，你怎么了，从回到京城就这样，我好怕……你到底怎么了？不是去找霁月妹妹了吗？找到了吗？”

这句话触到了凤西谨心里的柔软，酸酸的，他眼中马上泛起了晶莹，接着，泪就涌了出来。

“怎么，没有见到吗？昆奴扎布不让你见吗？我去找父皇，求他给昆奴扎布写封信，你拿着去送给他，他不会再难为你了！”

安阳说完，就往外走。

“不用了，安阳！”

凤西谨连忙止住她，勉强的笑着擦了擦泪：“她已经离开昆奴扎布了，天朝不知道吗？她已经——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归属……”

他见到凌霁月了，而且对方已经有了男人，怪不得他这样失魂落魄！

“妹妹她已经有了意中人了？她真的离开你了？”安阳心里高兴着，脸上却是忧伤、心疼，她回过身来，再次伏进凤西谨的怀里，“既然这样，你也不要难过了，你的身边还有我啊，我是你的妻子，会一直陪着你，直到老……谨，忘了她吧……”

“我……”凤西谨欲言又止，，离开樱桃村到现在已经十天，对霁月的思念是有增无减，一想到她和别人在一起，同食同眠，自己的心就无法安静了。她的美、她的笑、她的一切都属于别人了，和自己再没有关系了，这样的事实要自己怎么接受？！“恐怕一段日子之内很难忘掉她……这样说你不要生气……”

“我等……要多久？”安阳扬起小脸满是期待。

“……不知道……我……”凤西谨显出难色，一辈子都不会忘掉的，要自己怎么说？“不要逼我……”

他轻轻推开安阳，拿起扫帚开始扫起来，泪再次模糊了双眸。已经失去了霁月，难道还要让自己忘掉她吗？心是属于自己的，这里可以装自己最爱的女人，可以容自己自由的遐想！

安阳怔住了，片刻之后，她拂了衣袖出了院子回到凌云阁。

凌霁月已经属于别人了，他就是再舍不得也应该面对这个事实，过几天在说，估计十多天应该可以看到他慢慢缓过来吧？

一个月后。

安阳站在凌云阁窗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凌霁月小院里呆坐的凤西谨。一个月了，原本以为随着時间的推移，他会慢慢淡忘凌霁月，谁知，他不仅每天都在那个小院精心照料一切，晚上也不肯回房和自己安睡。

她再没有耐心了，眼底闪着冷冷的寒光。

刘公公在旁边提议：“要不再请三皇子出面教训驸马一下？这么久了，把您晾在一边，去守着那所空房子，驸马他真是欠揍！”

安阳没有回答，依然观望着凤西谨，这个让自己爱恨交加的男人！

“你说那个卑贱的女人除了长得好看一些，有什么好，值得男人为她心甘情愿的付出？昆奴扎布是一个，这个冤家更是过分！”

“老奴说几句，公主不要生气，凌霁月姿色倾城，这已让男人趋之若鹜，再加上她娇弱、柔顺，惹人怜爱，更让男人如醉如痴，沉迷在她的温柔乡不肯自拔……”

安阳的眼神更寒冷了，她扭过头似笑非笑的问：“照你这样说，谨永远也走不出她的温柔乡了？”

“要不，”刘公公眼睛一转，往前走了几步，压低声音献计，“我们打听到凌霁月的下落，让昆奴扎布去把她抢回西番，让驸马永远也看不到，他是不是就死心了？”

安阳意味深长的缓缓道：“现在，凌霁月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谨依然没有死心，他的表现就是他极度思念、牵挂凌霁月的表现。刘公公，你父母活着的時候，即使离你很远，你是不是一直很牵挂？”

她忽然问了这么一句，刘公公忙回答：“是的，老奴父母健在的時候，虽然不见面，但是总是牵挂他们。他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