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红颜:妾色倾城-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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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西谨摆摆手，表示不介意。对方是霁月的朋友，又是个女子，自己怎么可能和她计较什么？

“我可以到处看看吗？”

凌霁月请示着，不能太自由，不然，可能会露出破绽。现在，真的不想和他有什么关系，尤其是他的身份是安阳的驸马，没准哪天他会突然无意把自己卖给安阳呢！

“可以啊，仙子随便……”

凤西谨忙前面带路，引凌霁月到了后院。

她忽然发现窗帘换了，是萃墨换掉的还是凤西谨换的？再进到屋里，不少的东西都换成了新的。

“那个梳妆台很别致……”她故意赞叹着，接着又叹息道，“霁月若是活着一定会喜欢的，她一向很爱美……”

凤西谨的眼底卷起浓烈的伤感，默默的投向那里，情不自禁的回道：“屋里的很多东西都是我估计她的喜爱购置的，想着她若回来和萃墨住在这里，一定会喜欢这些新东西，没有想到……我再也见不到她了……

这些新置的东西都是准备留给自己和萃墨？凌霁月看着屋里，不管是窗帘还是床帐还是很小的物件，确是自己都比较喜欢的类型和风格，在了解自己这点上，凤西谨有着惊人的天赋，真是天生就是自己的冤家！

她轻轻的抚摸那柔软的窗帘，心里酸酸的，很是伤感，萃墨的离去给自己的打击太大了，只要一想到他，就感觉自己对不起他，没有更好的爱他，没有给他更多的关心、体贴，一直都是他在自己身边充当着保护人的角色。没有生活来源時，他及時出现担起生活的担子；没有柴了，他劈；没有水了，他担；有了流氓坏人，他去赶走；渴了，他就递过水来；冷了，他就拥自己进那温暖的怀抱……现在，自己还没有更多的回报萃墨，他就猝然离去，留给自己无尽的遗憾和难以形容的愧疚！

以至于再没有心情去回顾和西谨的一切了，世间若说还有什么让自己牵挂，一是自己年老的父亲，一是自己和萃墨的骨肉——念墨。至于西谨，已经过去了，和他再不可能回到从前，中间隔着一道的鸿沟，因为萃墨，因为安阳，使逾越这鸿沟成了不可能！

“给他们用？好像……没有听过他们要回来啊，在樱桃村他们生活的很快乐……只可恨被那些禽兽破坏了……”

凌霁月忽然想起自己并没有说过要回京城，只和西谨说过要回朱居城，那他的话包含着什么意思？她有点好奇。

“去年我一路寻找，最后在樱桃村遇到了他们，那个時候，他们已经……结为夫妻，我很难过，回来一度精神恍惚，是安阳公主——也就是我的妻子，见我失魂落魄，便提议派人去说服他们夫妻，搬到京城来住。”凤西谨叹了口气，目光幽幽，“没想到他们……”

原来如此！！凌霁月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就是凤西谨在无意中将自己和萃墨送上绝路！现在，仇人应该再明确不过了，就是安阳！

她转过头似笑非笑的冲凤西谨道：“看来你们夫妻感情很好很恩爱啊，她为了你都可以去请求你的妾回到你的视线内……你可真有福气……”

说完，再不想和他说话，转身出了院子。凤西谨在后面追出来想要说什么，对方却再不回头，决然而去。

140　考验来临

转眼到太子府已经三天，洛苍齐几乎天天来和凌霁月聊天，两人渐渐熟起来。

在她看来，洛苍齐当上皇帝是天朝人的福分，他眼光长远，处事冷静果断，学识渊博又很睿智，而且为人正派，和洛苍浩相比，强的不是一两倍。

今天凌霁月刚刚午睡醒来，洛苍齐便来了。

“怎么了？你有心事？”

看他心事重重的样子，她直接问道。一定是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要发生了，不然他不会是这个样子，目光里甚至有悲色。

“我的太子之位恐怕不保了，祸事会接踵而来了……”

他坐在桌前，手几乎也在微微颤抖。父皇终于要准备废掉自己了，而一个被废的太子会很快被新上任的太子视为眼中钉，迟早会被找借口处理掉！

“为什么？你怎么这么肯定？”

“父皇下令明天要去南山狩猎，要太子、皇子、所有大臣跟随……”他修眉紧锁，一脸愁苦，“你可能不知道，我并不擅长狩猎，而洛苍浩则是一个好手。明天的狩猎是父皇向大臣及所有皇子包括我，展示三皇子的能力的第一步，也是奠定洛苍浩地位的第一步！接下来，父皇就会抓我的短处，然后罗列一些罪名，废掉我……”

见他对他自己的处境非常的了解，凌霁月不禁笑了笑：“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你才是天朝最好的皇帝人选，能够对自己的处境有这样明确的认识，甚至能猜出对方的做法，足以证明了你的聪明，那么，我们就不能摆脱困境吗？”

凌霁月的一句话，洛苍齐陷入沉思，半天，他缓缓道：“要想摆脱现在的危险，明天的狩猎，必须打乱父皇的计划才好。”

“有南山的地图吗？”

凌霁月忽然问道，她似乎有了主意。

洛苍齐忙命人拿出地图，打开和凌霁月察看着，并不断给她介绍着。

“……你好像很信任我……为什么？……”

凌霁月看着地图，突然跑出这句话，但是目光并没有离开地图。也真是奇怪，这个太子似乎对自己非常信赖，从这几天看，和自己仿佛是老朋友一般。

“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你很亲切，我的身边没有很亲近的人，除了不多的谋士外，你是最让我觉得安全的地方……”

洛苍齐笑笑，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和凌霁月某些地方很像，几乎是神似。记得凌霁月被迫远嫁西番，自己的心情忧郁却无法言说，只眼睁睁看着她被昆奴扎布抱上婚车，而当凌霁月的噩耗传来，自己三天吃不下饭，想到这个薄命的红颜自己就伤感不已。

“这里会有个下坡吗？”

凌霁月指着一个地方问道。

“是的，马要下来须小心翼翼，它的傍边是密林。”

洛苍齐发现对方竟有了笑意，一時弄不清状况。难道她有主意了？为什么自己这样的没有条件的依赖一个女子，甚至是一个出家人？是因为她奋然跃下河里的勇敢让自己敬佩吗？

凌霁月理了理乌发，手里多了一根长发，意味深长的嘱咐洛苍齐：“你知道，明天是你的危险時刻，其实不是有这样的话吗？祸兮福所倚，祸兮福所伏，明天也会是你的一个难得的转机，你一定要好好把握！”她指指刚才问的那个地方，继续道，“在这里，皇上会遇到危险，会有一只猛虎出来，此時，洛苍齐一定已经离开皇上去打猎，展示他的本领去了。你切记，一定要不顾生死的冲上去扑斗，一定要表现的英勇无畏。让皇上看到，你平時不善打猎是因为有慈悲心，不愿伤了小动物，而当皇上面临危险時，你会奋不顾身！”

“你怎么会知道那里一定会出现老虎？”

洛苍齐惊奇极了，重新打量着面前这个柔柔的仙姑。

“你可曾听过幻术？”凌霁月笑着问。

他摇摇头，难道是一种巫术？

她拿起自己的头发，解释着：“你一定要好好保存这根头发，这样我就可以看见你所走过的路，还有你面前的形势，我会在最恰当的時候放出虎来，到時候你会听到我的提醒。”

真的有这样神奇吗？洛苍齐几乎不相信的看着对方，可对方目光平静，很明显不是开玩笑。他小心的接过头发，放进自己的贴身荷包内。反正现在，自己也是坐以待毙，干脆听从仙子的赌一把好了！

“使用幻术会疲倦，我会沉睡。所以等你回来见我睡着，不要叫醒我，否则我会很难受，体力很长時间恢复不过来……”凌霁月记起这个问题，连忙交代清楚，别到時候他跑进来吵自己，那样自己会元气大伤，“还有，在我用幻术的時候，不要叫人来打扰我，否则会坏了我们的计划……”

“仙子放心，我明天叫人锁了后花园，派侍卫把手门口，不准任何人打扰你！”

他忙替对方打消顾虑。在太子府，着点保障还是有的，即使明天自己失利，但是在父皇没有宣布决定之前，自己还是太子，还是东宫之主。

“就这样，希望你记住我的叮嘱，今天我们都好好养精蓄锐，准备迎接明天的考验吧。”

洛苍齐点点头告辞出去了。

凌霁月望着他的背影，云淡风轻的笑笑。

自己学习幻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报仇吗？现在，知道安阳就是自己的仇敌，帮助洛苍齐夺回太子之位，就是间接的打击了安阳，然后还有她的一切，她的地位，她的富贵，最后，还有她深爱的凤西谨，都要一件一件从她身边抽走，让她成为孤家寡人！

那一天一定会来的，自己坚信！不然自己付出巨大的代价学习幻术有什么用？师傅说幻术要学习十年才可以运用自如，而自己报仇心切便走了捷径，这是要付出健康、甚至生命代价的！但是只要能报仇，能提萃墨及所有枉死的邻居报仇，这些牺牲算了什么？

安阳，迟早有一天，我要把你曾经加给我的苦难全部加倍还回去！

141　幻术

今天，洛苍齐要陪同皇上去打猎了，凌霁月千叮咛万嘱咐千万要拿好自己的头发，还有一点要英勇无畏。洛苍齐牢牢记在心里，安排好府里的一切，便出发了。

凌霁月沐浴更衣后，焚上一炷香，便在床上打坐，进入虚空境界，原来灰蒙蒙的脑海渐渐明晰起来……

前面是高如天际的山岭，郁郁葱葱的树林从山顶一直拖到山脚。马蹄声响成一片，似乎人很多，凌霁月现在看到的视角就是洛苍齐看到的，他的右面是洛苍浩，左面是天朝皇帝。看来确如洛苍齐所说，今天皇帝要向众人传达一条重要的信息，就是洛苍浩的地位还有接下来的实力展示。

“父皇，儿臣先去了！”

洛苍浩的声音，然后就看见他骑着马风一样的往前奔去，后面有五六个人紧紧跟随。

“呵呵……真是少年出英雄啊！”

不知是谁在后面说，洛苍齐的身体明显的震了一下。

“哈哈……”

皇帝的笑声，看来他对洛苍浩很满意，对刚才的人说的话很满意。

“齐儿，你就缺了浩儿的勇敢！”

傻子也听得出来这句话中的不满和责备。

“儿臣在打猎这方面确实不擅长，让父皇失望了……”

洛苍齐明显的抑制自己的情感。

一行人依然慢慢前行。前面就是那个土坡，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小心，我要放虎出来了！”凌霁月轻声说完，飞快的在床上画了只老虎，往空中一送，“去！”

只听得一声震天的猛吼，一只斑斓猛虎出现在皇帝面前，直冲他扑去！马声嘶鸣，人声混乱，皇帝的马受惊了，将他掼在地上。

“父皇莫慌！”洛苍齐大叫一声，冲到了老虎前面，举起棒子奋力打下去，老虎闪身躲开，尾巴一扫，将他打倒在地，洛苍齐不敢迟疑，迅速的爬起来，再次勇敢的冲过去。

这時，其他人也想起护驾，都站在皇帝前面，帮助洛苍齐。

老虎跳开，飞快的钻进了密林。

“父皇，你怎么样了？儿臣不孝，让您受惊了……”

洛苍齐的声音急切的响起。

凌霁月睁开眼笑笑，剩下的就看他自己了，相信他完全可以把握住这次机会。接着，极度的困倦袭来，她软软的倒在了床上……

“父皇……”

洛苍齐急忙跪倒在皇帝面前，满目的伤心与担忧。

“还好，我儿，刚才好险，多亏了你护驾！”

皇帝缓缓起身，脸色依然苍白，他抓住洛苍齐，语重心长道：“为父一直以为你妇人之心，缺乏勇猛，现在为父知道你不是一个软弱的人，相反，勇猛无比，关键時刻才显示出来！好了，我们不打猎了，摆驾回宫！”

洛苍齐恭恭敬敬的将对方扶上马背，自己抓着缰绳：“父皇，您刚刚受了惊吓，让儿臣为您执着缰绳吧。”

然后，牵着马小心翼翼的看着路前行，被老虎抓伤的胳膊衣袖已经开了口子。

皇帝看着他依然恭敬谦和，刚才虎狼一样的凶悍已经敛起来，安静的如处子一般，他的脸上不由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

凌霁月再次醒来已是第近二天中午，刚坐起来便发现洛苍齐在外屋等候着。

“醒来了，仙子？”他听见里屋有声响，知道对方已经醒来，便马上进来。

“怎么样？事情还顺利吗？”

“嗯，仙子真是神人，那个地方果然出现了一只老虎，我都按仙子的指示去做的，父亲似乎很满意，回来后还把我留在宫里，召御医给我上药。”

洛苍齐的眼中满是感激，想想看，父亲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有召见自己了，即使叫过去，也多半是训斥，昨天那样的慈爱简直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总之，昨天自己打了个胜仗。

“那你的太子之位暂時应该安稳了吧？”凌霁月比较关心这个。

洛苍齐点点头：“父皇总认为我智慧有余，勇敢不足；他時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皇帝一定要勇敢果断，武力过人才好。在这方面，三弟确实比我做的好，但是我觉得他更像是一个天生的武夫，有時太过粗鲁草率。通过昨天的事情，父亲应该会对我有个全新的认识，我不是不够勇敢，只是没有到了关键的時候。接下来，我想父皇会继续考验我，一旦不合格，那废太子的计划他还是会进行的。”

凌霁月微笑着安慰他：“这没什么的，只要给我们机会就好，其实和打猎一个道理，每一个考验对你来说都是一次转机，你做的越好，取胜的把握就越大，不是吗？”

“是啊，我也是这样想的，”洛苍齐笑笑，转了话题，“你还好吗？无心仙子，对于幻术我是彻底的外行，但是那一定是特别费神的事情吧？休息了这么久，身体可以恢复吗？”

凌霁月笑笑，表示不用担心。其实每使用一次幻术，自己的身体就会有不同程度的损害，可能是健康，可能是寿命，谁知道呢？恐怕到自己死的時候，才能知道它到底给自己带来了多大的危害吧？

现在，自己是在拿身体做赌注，因为，除了这个自己没有一点点资本，不然，就是出卖自己的色相，这是萃墨决不答应的，不到万不得已，自己不会走这一步！

洛苍齐的太子之位稳定，就相当于自己的报仇计划往前进行着。洛苍齐对自己的能力有了肯定，以后会更信任自己，也会和自己保持知己之交。下一步，就需要更加巩固这个基础，必须要他和自己站在同一的战线，目标一致，各取所需。是不是在适当的時候要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会更好？从他一直佩戴的那个荷包来看，他对自己也应该是有情意的，不然，堂堂太子，在明显之处带着个已经显旧的荷包，不怕别人笑话吗？

忽然，侍女进来禀报：“启禀太子，驸马爷凤西谨来拜访。”

凤西谨？洛苍齐有些意外，平時自己和他几乎没有什么来往，而且这个驸马一向深居简出，不和安阳那样喜欢声色，讲究排场。今天，怎么会来拜访自己？

142　稀客来访

即是再没有来往，对方毕竟是驸马，来登门拜访，自己当让要尽地主之意。他冲凌霁月告别便奔客厅而来。

凤西谨有些局促，他和洛苍齐一点都不熟，但是犹豫了几天，还是决定过来，因为那天，那个和霁月身形很像的仙子出了小院，自己一路尾随，发现她进了太子府，便知道她暂時住在这里。

不知怎么的，几天没有见她自己心里空落落的，做什么也心不在焉，当然自己不可能喜欢上她，就是看见她，仅此而已，大概是因为她太像霁月了，她的身形，她的举止，甚至她的某些神情。

“驸马，简直是稀客啊，欢迎，”洛苍齐进来满是客气，伸手让座，“请坐。”

凤西谨不是很善交际，也不擅长言辞，坐下便开门见山说明来意：“太子，今天我冒昧来打扰，实在是因为有事……那个仙子……”

洛苍齐一惊，怎么了？他这么快就知道有个仙子住在自己府第，那么安阳也知道了吗？如果被她知道仙子会用幻术就糟糕了！

凤西谨怎么会知道洛苍齐此時的心理活动呢？他稍稍想想继续道：“那个仙子和霁月……太像了……”

原来是这样！洛苍齐暗自长舒了口气，自顾自的笑了笑。

凤西谨他怎么会有什么心机呢？他的心里除了霁月，什么也没有，帮派啊，权力啊，都和他统统不沾边，安阳的权势炙手可热，可是他从来没有想着借她的力量来谋点什么，什么時候都是那样的恬淡安静。自从霁月出事后，他病了大半年，身形憔悴的一阵风就可以把他吹走，但是听说他不顾安阳的反对，执意住进了霁月曾经的院子，再不肯回公主府，每月在那里住上几天，便会到樱桃村住几天，然后再回来；接着再去。这似乎成了他的生活主线，这样一个为情苦到这种地步的男人，也是很少见，这样的痴心无人能及。

“是啊，我也这样觉得，你认识她？”

凤西谨点点头：“在樱桃村時认识了她，那天在京城又遇到了……”

洛苍齐明白了对方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要见无心仙子，所以自己也不再和他绕弯子了。

“仙子正在，我带你去吧。”

洛苍齐前面带路，将凤西谨带到了凌霁月的房里。

隔着窗子，凌霁月就看见了凤西谨，其实一听到他来，自己就有预感，他一定是冲自己而来，这真是天生的冤家啊！她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是很烦躁。

“仙子，驸马西谨来拜访你了，听说你们认识？”

洛苍齐进来，微笑着搭话。凌霁月笑笑，但是转过头去看凤西谨的時候，脸上的温度一下降了很多。她也不和他说话，只是那么一看，便又把目光回到洛苍齐身上：“我是有点困了，想要好好休息一下，驸马这么金贵的身体，呆着这里恐怕不妥了，太子还是替我招呼吧……”

说完，凌霁月也不管凤西谨是什么表情，放好枕头朝里躺下。吃了这么大的一个闭门羹，洛苍齐都替凤西谨尴尬。

凤西谨的脸色却没有太多的下不了台，在他眼里这个似乎真的成了霁月一样。

“仙子，我来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和她真的太像了，我真的很想念她……只是……只是借仙子来暂時安慰一下自己而已，请你相信我，凤西谨不是登徒子之流，绝对没有企图……仙子若累了，不想和我说话，没有关系，请允许我在外屋待会儿就好，我绝对不打扰仙子……”

凌霁月没有回答，甚至动也没有动。

洛苍齐看着凤西谨像孩子一样眼巴巴的等着对方的允许，他看不过去了，心里也很是奇怪，无心仙子不是这样高傲的人啊，她对自己很是谦和有礼，对驸马怎么就跟陌路人一样，甚至比陌路还要陌路，明显的冷淡，而且语气即使不好？

“这样，仙子休息，我们就到外边坐坐吧……”

洛苍齐拉着凤西谨到了外面，疑惑的问道：“你是不是在樱桃村的時候得罪仙子了？”

凤西谨茫然的摇摇头：“我不知道，好像没有……我没有说什么不讨人喜欢的话啊……”

对方好像对自己一直就不怎么样，爱理不理的，也不知道哪里得罪她了，他有些沮丧。

“算了，可能是仙子心情不好吧，她其实是一个不错的人，很谦和的，我们要不去前面坐会儿？仙子一時半会儿也不会醒来的。”

“我就在这里可以吗？我什么也不做，不会打扰她，我就坐一会……”

他不想让那个身影在自己眼前消失，只要看着她，自己的心就安宁的没有任何的痛楚。对，就是这样的看着她就好，即使她对自己不理不睬，即使她对自己冷眼相待，只要再次感受一下那个熟悉的身影，再受多大的白眼又有何妨？

看着凤西谨的眼睛几乎不离开里面，洛苍齐几乎有些同情他，爱一个人爱到痴迷，就会痛到没有自己了吧？现在的他对霁月的眷恋超出自己很多，自己虽然对霁月爱恋有加，但是，自己目前的形势让自己已经分身无术了，假如现在有个女人可以带给自己好的前程或强大的实力，自己也会毫不犹豫的娶了她。而凤西谨可能这辈子就打算在这一棵树上吊死了，树已经死了，他也还是一如既往的全部付出，爱到深处便成痴！

洛苍齐不再打扰凤西谨，转身出去了。就让他安安静静的沉浸在他的思念里吧，这样他才会感到片刻的快乐和幸福吧？

外屋就剩了凤西谨一个人了，看着里面的仙子，他恍惚中回到了以前的某个時光，霁月在屋里休息，就那样没有声响的睡着……

直到黄昏，仙子也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凤西谨不能再坐下去了，便起身依依不舍的离去。

他的身影刚刚在院子门口消失，凌霁月便转身起来，其实她一直就没有睡，就那么一直躺着。心里的恨，心里的痛，如滔天的巨浪扑打着自己的心岸，他这又是何苦呢，何苦呢！

143　美人如斯

晚饭吃完，洛苍齐留下凌霁月聊天，他心里的好奇在作祟，很想知道为什么这个无心仙子对凤西谨会那么冷淡，竟然连基本的客套也没有，这和她给自己的印象一点都不相同。

“仙子，有件事我很好奇，想和你求证一下，希望你不要介意。“

凌霁月笑笑，坐下静听下文。

“仙子好像对驸马很不感冒，说的不客气一点，你好像有点不喜欢他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