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红颜:妾色倾城-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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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以真面目见自己了！凤西谨扬起一个极浅的欣慰的笑。

“霁月……你终于肯见我了……”他美眸迷离，久久停在那阔别已久的脸上。那曾经闪着纯真的容颜依然不减半分美丽，但是却多了年轻少妇不该有的沧桑。

他痴痴的望着她，淡粉色的宫装，外披一层白色薄纱，轻风吹拂，飘飘欲仙。如缎青丝随意挽着一个松松的髻，插着一支清雅的梅花簪；笑容淡淡，却难掩眼底的冰凉。

“霁月，为什么不回到我的身边？”他满目伤楚，“她不是不能容你的人……”

凌霁月依然浅浅笑着，半晌，檀口轻吐：“我和她——不共戴天！”

“为什么？是因为我吗？”凤西谨想不通，心绪纷乱如麻。内心空空的，就像处在深渊的人想要往上攀登却没有可以借助的东西，那种绝望、悲凉无法形容。现在，她就在自己的面前，最爱的人就在自己眼前，可是，自己却不能再靠近一点点，那拒人千里的冰冷目光，打碎了自己所有的冲动。中间似乎有了难以逾越的鸿沟，咫尺天涯的感觉无情的飘出来。

“不是，你不要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我离开，就意味着我放弃你了，我把你让给她了，你再不是我凌霁月的最爱！”

如果凌霁月说这几句话時激动或生气，凤西谨也会安慰些，那毕竟意味着对方在乎自己，可偏偏她说这些话的時候不疾不徐，不怒不恨，平平静静，波澜不惊。这远比痛骂更能刺伤人。

“你把我让给她了？……”凤西谨眼眶湿润了，涩涩的笑笑，“谢谢你的成全……是我高估自己了，以为我在你心理，和你在我心里一样的重要……我明白，你已经有了更值得爱的人了……”

“以后再不要来找我了，我和你的妻子是对头，你也会成为我的敌人……以后我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送客！”

凌霁月说不下去了，果断的下了逐客令。再顾不上自己刚刚的打算了，什么吸引西谨之类，根本行不通，看到他自己的心就不能冷静下来，就不能心平气和的思考问题，也谈不上什么理智了。

凤西谨没有动，只是看着她，那种忧伤简直可以杀人！半天，他的眸中隐忍不住，落下了晶莹的泪。

“我们什么時候变成了这个样子？我们是夫妻……你怎么可以把我当成敌人……”

所有的人都安静着，几乎可以听到落花的声音。

“回去吧……不然你的妻子又要吃醋了……”对方的伤感传染了凌霁月，她的口气稍稍温和了一些。

“你为什么这么恨她？你们之间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隔阂？她是有些嫉妒，但是不至于不共戴天，不是吗？”凤西谨试图想要解释，为安阳说情。霁月不是一个狠心的女人，她一直都是那么善良，那么温柔，她和安阳之间一定是有误会，如果这误会消除，霁月是不是还是会回到自己的身边？“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所有的这些人里面，你是最傻，也是最笨的！凤西谨，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凌霁月冲他摆摆手，转身过去，不再看他一眼。刚刚转过去，眼泪已经落下来了，他已经被安阳迷惑了，他总认为安阳只是小女人般的嫉妒，没有其他的坏毛病，而嫉妒是女人们常常有的小缺点。其实也是，安阳在他面前表现最多的也就是嫉妒，然后一直就是小女人的温柔和娇羞，她是真的爱他，展现给他的自然是最好的一面，而狠毒那一面，只是留给了她看不惯的人，比如自己。

“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让你这样痛恨我？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你没有离开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任凭我悲痛欲绝，生不如死，你告诉我！”凤西谨眼底几近疯狂，他想要上前靠近她，却被重重侍女挡在外面，他知道，和霁月中间已经有一道很难弥补的裂痕，尽管自己倍感委屈，也不知道这裂痕出现的真正原因。

“因为……你不值得我爱……一直以来，我都爱错了人……”

凌霁月无情的丢下这句话，再不理他，转身走开。凤西谨仿佛雷击一样，呆呆的站在原地……

175　太子妃

因为時间已接近中秋，所以京城到处是一片节日的气氛，皇宫也不例外。言瀣汪餐不工出巡的皇上因为团圆节的到来，早早的回了宫。

洛苍齐因而有了大把的時间和凌霁月在一起，除了睡觉外，能在一起的時间他绝不放过，甚至有几次暗示凌霁月晚上陪他，但对方都假装听不懂，所以他最想的还没有实现，好在他也不着急，因为等她做了妃子后，就是煮熟的鸭子，飞也飞不出去了，到時候还不是自己想怎样都行了？

所以每天除了必要的上朝外，洛苍齐就在府里会会客，处理一些事务。然后就是去找霁月聊天，或者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对方绣花，兴致高的時候，他击节拍，霁月还会为他跳一曲，于是那曼妙的娇美身体便会暴露在他面前，那些非分的小想法就肆意的冒出来，搅得他心神不宁了。

而凤西谨自从那次被凌霁月无情的打击后，已经有十天了，再没有来找过。听说是病倒了，但是谁说得清呢？没准又被关在府里不能出来了。

今天，皇上又传令了，要在皇宫摆宴，要皇子、皇女们携带家眷准時参加。

洛苍齐要带着凌霁月参加，自从霁月以真面目示人，除了凤西谨，还没有见过别人。这次是将霁月介绍给父皇的机会，乘此也要稳定霁月的心，要她明白，自己是真的下定决心娶她为太子妃。

而凌霁月自己也有打算，就是要让安阳看看自己还活着，给她心里上一点打击，看看她有什么反应，狗急跳墙最好。所以她特意精心的打扮，绝美的容颜如带露的牡丹，优雅大方。

洛苍齐的眼光紧紧的追随着对方，舍不得离开半刻。原本认为自己不是好色之徒，可是面对凌霁月，洛苍齐第一次对自己没有了信心，自己不好色，原来是没有遇到让自己起好色之心的女人！以前遇到霁月，因为对方名花有主，自己并没有做过多的想法，但是现在，她独自一人，和凤西谨又分道扬镳，（要知道，凤西谨可是她曾经最爱的男人，）自己再没有任何顾忌，完全可以大胆的追求！

洛苍齐携凌霁月到皇宫门口，恰好遇到凤西谨和安阳也刚刚下车。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安阳看到凌霁月，很明显的吃惊，失声叫道：“你没有死？”一時间她的大脑乱如麻团，十三太保不是禀报说都死了吗？怎么会这样？！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凌霁月淡淡笑道：“公主，你很吃惊吗？上天怜悯不忍要我，真的是让你失望了……”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既然没死怎么没有回来找我们呢？害的西谨难过的要死，原来是攀上高枝了！”安阳说着，手不觉紧紧的拉住凤西谨，带着胜利的微笑看着凌霁月，似乎在告诉她，西谨现在彻底是我的了，你已经永远的失去他了！

凤西谨带着病后的憔悴，默不作声，目光只看着一身华服的凌霁月。她永远都是光彩照人，比天上的月亮都要娇媚千百倍。

凌霁月看看趾高气扬的安阳，又望望失魂落魄的凤西谨，忽然冷冷一笑，轻轻的挽起洛苍齐的胳膊，温柔的轻声道：“我们走吧……”

这句话然如钢刀插在凤西谨的心头，那种痛来的血淋淋却不着痕迹。她的温柔已给了另一个男人，她已属于别人了。自己还没有从霁月死而复生的狂喜中醒过来，她已经挽住了另一个男人的胳膊。可是，自己有什么资格去责怪她？自己的身边不也有女人在吗？自己不也属于另一个女人，而没有可以给她的东西了吗？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他像木头一样，茫然的跟在洛苍齐和凌霁月身后，眼看着洛苍齐对凌霁月一副爱不够的样子，他的手总情不自禁的触摸着霁月的纤腰，说话的時候，故意离她那么近，几乎要贴在她脸上，而她也不躲闪，水眸含笑，来者不拒。

宴会开始了，皇上在上位说着什么，凤西谨一句也没有听见，眼里只有凌霁月，她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一丝不少的牵动着他所有的神经。偶尔，她的眼光也飘过来，但是只那么惊鸿一瞥，根本不和他的眼神进行交流，更不看他的眼里的忧伤。

不知道皇上或者谁说了什么，凌霁月缓缓站起来，到了大厅中央。她略显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承蒙皇上抬爱，霁月就跳一段权当给各位助兴吧……”

很有节拍感的简单音乐响了起来，凌霁月边和着节拍边唱起来：“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她美妙无比的肢体语言传达着无穷的信息，那完美的身材令所有的男人动容。

人们都沉浸在她的魅力漩涡里，或沉醉，或沉思，或欢笑，只有凤西谨哭得梨花带雨，泣不成声。是啊，佳人难再得，本来以为失而复得，自己一定要好好珍惜，结果，对方再不给自己这样的机会，直接投到别人的怀抱。都不告诉自己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就把自己列入了敌人的行列，自己是哪里做错了？是怎么输的都不清楚，要自己怎么死心！

凌霁月跳完，回到了洛苍齐身边，他忙细心的为她擦汗，还低声说了什么，凌霁月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那样子仿佛是如胶似漆的小夫妻。凤西谨全部都收在眼底，他命令自己不要去看了，不要再刺激自己，可是大脑一点都不受控制，甚至连眼睛都不愿眨，生怕错过了凌霁月的微笑。

“父皇，儿臣有事禀奏。”洛苍齐忽然站起来，到了皇上面前，撩起衣衫跪倒在地。

“我儿不必这样，有事就说。”

“我曾经遵循父皇的安排，定秦氏女为太子妃，无奈她不守妇道，还没有过门，就和别人勾搭成歼，这已是京城人人皆知的事情，所以，儿臣恳请父皇收回成命，转立凌霁月为太子妃！”

凤西谨一听，更如跌进冰窖一般，全身几乎没有了知觉，霁月她，真的要当洛苍齐的女人

176　武斗

天朝皇帝思忖一下，缓缓道：“昨天她的父亲还来求情，求你看在他的面子上给他女儿一个机会，而秦氏女本人更是后悔，你不原谅她一次吗？”

洛苍齐笑笑，看看凌霁月，转身回禀：“父皇，儿臣心意已决，没有回旋的余地。言瀣汪餐不工”

“既然这样，那为父就不再勉强你，你喜欢霁月，就依照自己的意愿办吧。”

这句话，宛如一颗不小的炸弹，在厅里掀起一个波澜。

欢喜的、忧伤的、愤怒的，只有凌霁月没有太多的情绪，她当然有自己的打算，现在一切都以报仇为中心！她保持着优雅端庄的微笑，看看洛苍浩，他的目光莫测，含着狠毒看过来；

再看看安阳，她的目光除了狠毒，还有泼天的醋意，身边的凤西谨让她大丢颜面，因为他不管不顾的肆意落泪，完全没有顾及驸马的身份！

今晚的宴会很特别，凌霁月暗自笑笑，对方看样子有些气急败坏，那狗急了就要跳墙了！

凌霁月看凤西谨一直都在盯着自己，便附耳对洛苍齐说了句话，然后起身出了院子，刚走到回廊的拐弯，凤西谨已跟着跑出来到了近前。

“霁月……不要这样对我……”他几乎没有了理智，上前将对方揽进怀里，“我不相信你不在爱我……”

其实爱一个人容易，恨一个人也容易，但是又爱又恨一个人，就有些折磨人了，拒绝的伤害他的话也说，伤他心的事也做，可他依然固执的守望。言瀣汪餐不工当初的恩爱走到了今天的结局，怎不令人伤感？

她正要说些安慰他的话，忽然看见安阳怒气冲冲的过来，便伤感无限的挣扎着：“放手吧，西谨，求你……”

“回到我身边来……霁月……回来……”凤西谨紧紧的揽着对方的纤腰，恳求着。

“无耻的女人！”安阳从凤西谨身后一把揪住凌霁月的头发，一个耳光甩了上去。

啪！！！

“啊！”凌霁月惊恐的叫了一声，捂住了脸。

凤西谨心思恍惚着，没有想到安阳突然出现，看见凌霁月被打，他狠狠的推了安阳一把：“不准你欺负她！”

安阳哪里会想到平時绵羊一样的凤西谨会突然发力这样粗鲁的对她？一点防备没有的跌坐地上，重重的摔到了屁股。娇生惯养的她哪里受过这样的痛楚，立刻哇哇的哭起来，站起来就扑到凤西谨身上狠狠的捶打，一边还尖声的哭骂：“好你个凤西谨，竟然偏向野女人，来打你妻子，再打我试试看……你这个混蛋……”

看着凤西谨脸上都被安阳抓伤了，而对方只是躲着不敢还击。凌霁月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乘安阳不注意，一个箭步冲上去，扯住她的头发，狠狠在对方脸上扇了几个耳光：“我叫你欺负人！！”

厅里的人们听侍女太监们报告，都跑出来了，七手八脚把安阳和凌霁月拉开。皇上怒气冲冲的看看安阳，又看看凌霁月，两人女人都虎视眈眈，头发散乱。

“这成何体统！妃子没有妃子的样，公主没有公主的样！”他自然知道两人打架的原因，还不是因为这个妖孽般的男人凤西谨？

“父王……你要替儿臣做主啊……”安阳哭着扑到皇上怀里，委屈极了，“她竟然敢打我……

“怎么回事？”洛苍齐看着凌霁月激动不已的表情，“有些不解，霁月不是一个轻易惹事的人，怎么会和安阳在这个场合发生打斗呢？

凌霁月知道皇上也在等着这个回答，便极快的整理了一下思绪，朝皇上缓缓跪下去，再扬起脸来，已是泪流满面：“启禀皇上，在公主嫁给前夫西谨后，民女自知出身卑微，不敢和公主共侍一夫，后幸得遇到太子，承蒙不弃，得以侍奉左右。刚才民女出来，正遇到驸马，也就是前夫西谨，只说了两句话，安阳公主就冲过来将民女和驸马一顿打骂，你们看看驸马的脸被公主抓成了什么……”

果然，凤西谨现在的脸上血痕累累，几乎惨不忍睹了。

“好了，这件事就到这里，谁也不准再提了！现在先各自回家去反省！”

皇上大手一挥，发出了命令。

凌霁月站起来，不管别人的目光，掏出帕子给凤西谨轻拭了血迹，既心疼又委屈，缓缓道：“回去吧，从此我们形同陌路，再不要彼此多看一眼，多说一句话，免得横生枝节，扰乱各自的生活！”

一场宴席不欢而散。

洛苍齐和凌霁月坐在步辇上，缓缓往太子府去。

看凌霁月头发不整，衣衫也有些凌乱，洛苍齐心疼不已。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和她现在就起了冲突？”

“对不起，”凌霁月抱歉的笑笑，自己知道现在和安阳起冲突可能对洛苍齐不好，但是——“当時太激动了，她打了我也就罢了，把西谨抓成那样，我若不出手，西谨还会受伤害！”

“她打你，怎么没有躲？”洛苍齐有点奇怪。

177　遇刺

一连几天，凌霁月都在太子府呆着，实在无聊。言瀣汪餐不工尽管洛苍齐警告她，不要单独出门。可是心情的烦躁的很，也管不了太多了，而且这大白天的，有什么要紧？所以趁侍女们不注意，她悄悄的溜了出去。不过，她没有想到，洛苍齐已派了几个侍卫打扮成百姓模样远远的跟着。

其实京城最吸引她的就是曾经住过的地方。所以她不多時便来到了那所熟悉的宅院。大门锁着，凤西谨不在，或者说他若干日子就没有来过。

凌霁月透过门缝，看着里面的一草一木，心里酸酸的。地面的石缝里已经有小草钻出地面了，那墙角的柴火还在那里整整齐齐的码着吧？萃墨都走了一年多了，他的痕迹依然在那里，清清楚楚，安安静静。

温馨又悲伤的回忆充斥着她的心，算了，改天再来吧，她试着泪，转身往回走。物是人非这四个字是多么的沉重啊！足可以扰乱一个人最平静的心。

“霁月……”

不知道什么時候，凤西谨竟站在不远的地方，带着一种惊喜。

凌霁月忙拐进旁边的小巷，宛如惊鸿一般往前跑。现在，真的连自己的心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了。来这里潜意识里是不是有点想他？可见了他又想起他是驸马，这种矛盾真是该死！

忽然，凌霁月止住脚步，前面忽然出现了一个蒙面的黑衣人，手持一柄短刀，目露凶光。

来者不善，很明显是针对自己！还没有容凌霁月多想什么，黑衣人已欺身上前来，明晃晃的刀一闪着寒光向她冲来！

说時迟，那時快，凤西谨从后面奔上来，一把推开了凌霁月，那刀稍稍往斜下偏去，扎进了凤西谨的腹部，血汩汩的流出来！

“来人啊，杀人啦！”

凌霁月疯狂的高喊起来。言瀣汪餐不工那些侍卫已从几个角落冲出来，扑向黑衣人，乒乒乓乓的刀剑刺耳的碰撞声响起来。

其中一个侍卫抱起凤西谨往前面的药铺跑去。

凌霁月紧随后面奔过去。不会有事的，他一定不会有事！她在心里狂喊，视线已变得模糊了，隐忍的啜泣终于变成了肆意的痛哭：“我不要你有事……西谨……”

刚进了铺子，大夫忙迎上来，指挥着侍卫放在床上，利索的扯开凤西谨的衣服，那伤口还在不断的出血，情况很危急，大夫和伙计们急忙止血上药。

凌霁月跑进来扑到凤西谨的身边，紧紧抓住对方的手，泪不听话的扑簌簌直掉：“西谨……西谨……”

失血的凤西谨，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他勉强睁开眼，想说什么却似乎没有力气。

“你不许有事，听到没有，我不准你有事！凤西谨……”她哽咽着命令，“萃墨走了，我不准你离开我！我不答应……呜呜……”

看着伏在肩头痛哭的凌霁月，凤西谨浅浅笑着，用力挤出一句话：“放心……我……绝不轻易离开你……”

紧急的抢救还在继续，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但是，血依然多多少少渗了一些出来。

“他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是失血太多，需要静养，伤口要注意发炎……”

大夫还在交代着。凌霁月已经欣慰的笑起来，没有生命危险，这是最重要的，他不会离开自己，会和自己继续一起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谢谢大夫，等下有人会给你拿过银子。”她谢过大夫，指挥侍卫们将步辇抬进来，把凤西谨小心翼翼的放上去，“一定要小心！”

凌霁月让侍卫将凤西谨抬回了自己以前的住所，现在，只有这里最适合两个人呆着，其余的地方都不行。这里是真正属于凤西谨和她的地方，是他们的家。

凤西谨还在沉睡伴着昏迷，凌霁月静静的坐在床前发着呆。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自己完全没有把洛苍齐的话放在心里，真是太幼稚了。其实想想看，京城是安阳、洛苍齐盘踞的地方，自己已经将安阳这只母老虎惹得不顾形象的当众撒泼了，对方会善罢甘休吗？

“你们过来，”凌霁月招手唤了几个侍女，“你们去买只鸡，再买点蔬菜粮食。回来把鸡炖了熬汤，一会儿凤公子醒来要喝。”

侍女们领命而去。

洛苍齐的考虑真的很周到，自己派人回去向他报告这件事，还告诉他要在这里照顾西谨，对方二话没说，又派侍卫又派侍女过来，还让侍卫捎话，自己现在有事，一会儿马上过来。

这样善解人意的男人真的很不错，将来也一定会是个好皇帝！

時间一点点过去，凌霁月见凤西谨没有醒来的意思，便起身轻手轻脚的开始收拾屋子，桌子上有了些许的灰尘，她洗了抹布，细细的擦拭着每一件家具，每一个角落，偶尔有结网的蜘蛛，她便用花枝挑着，放到院子里。

“太子妃……”一个侍卫匆匆的跑进来，轻声道，“那个刺客跑了，但是被我们伤了……”

“知道了……”这也在她的预料之内，一个轻易被抓住的刺客能个叫刺客吗？要杀了最佳，还不留痕迹，对方一定会找一个强的对手。

床上忽然动了一下——凤西谨要醒了。

凌霁月连忙过去，坐在床边，以便在他一睁眼就看见自己在身边。

“霁月……”凤西谨轻轻唤了一声，慢慢睁开眼睛。

四目相对。

“你很傻……”凌霁月望进他的眼底，情不自禁的嗔道。

他笑笑，看到她眼里再次涌起柔波，少了那种冰冷，他说不出的快乐。想起她对着自己热泪直流，那种悲恸早暴露了她的内心，她没有忘了自己，那次的决绝不是她的本意，可能是某种赌气的话。她对自己的爱時隐時现，但是不会消失！

“为了自己的最爱的人，是傻吗？”

凌霁月沉默半天，最后，幽幽的回答：“有人若想要我的命，我怎么躲也躲不掉，你替我挡了这次，还会有下次，我若活着，有人就不会开心……”

“是安阳吗？”凤西谨忽然问道。

“没有证据之前，我不想多说什么，免得你说我冤枉了你的妻子……”凌霁月的眼里又泛起一层冷意，“不管对方是谁，见我不死，还会来的，我一定会想办法，让对方露出原形……”

178　凌氏诱饵

“我已经不想和她在一起了……”凤西谨淡淡说着，“我怎么能和这样一个母老虎生活在一起？打死我也不会和她一起生活。言瀣汪餐不工”

“她不会答应你的，你也斗不过她。”在这个问题上，凌霁月不想再多说什么，这里是安阳的地盘，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