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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尘故里-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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劲地喝。
“姑娘慢些饮。如此饮茶对身体并不见好处。”季风纾好心说道。
轻尘放下茶杯,看了看翠微,“今日并不是我来找公子,而是宫主有几句话想要与公子说。”
“哦?”季风纾放下手中陶壶,看向翠微,“不知在下有何处能够帮到宫主?还请宫主莫要客气,开口直言。”
翠微低下头,轻尘知道自己跟墨渊在场,情话自然是说不出口。她虽然肚子里面没什么墨水,但是书上说了,有些话只有两个人独处的时候,才说得出来。想到这里,她转了转眼珠,正想编排个什么理由把碍事的墨渊弄走,那边墨渊自己站起身说,“既然庄主有事,墨渊就不多叨扰,告辞了。”
轻尘心中暗喜,也站了起来,“公子你跟宫主说话,我替你送门主。”说完,不等季风纾说话,伸手道,“门主请。”
墨渊朝季风纾拜了拜,顺势走了出去。
出了怀仁堂,轻尘仍然跟在墨渊的后面,墨渊回头道,“姑娘的心思即已达成,还跟着我做什么?”
轻尘笑了笑,走到墨渊身边道,“我很想知道,墨渊门主今日去尘香山庄了吗?”
“贵庄主并没有请我。”
轻尘眨了眨眼,“那你知道严掌门的冤屈被洗刷了么?事情根本就不像是当日门主在金甲门说的那样,严掌门是被冤枉的。”她仔细注意墨渊的表情,发现他无任何异常,只道,“江湖道义,绝不愿望好人。既然严掌门冤屈得洗,在下自然是替他高兴。”
轻尘停了下来,“那门主收买心悦领主一事呢?”
大街上人潮涌动,不时有百姓擦过二人,好奇地还会回望他们两眼。若不是光天化日,若不是在这热闹的街市上,看到他的目光,她简直要疑心自己会被杀掉灭口。她思忖着反正以后也不会有什么机会碰到他,不如今天就壮壮胆子。因从无歌山听到他说话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喜欢这个人,更不喜欢他像大海一样的城府。
很久,墨渊都不曾说话。没有表情的脸,像是说书人口中的罗刹。甚至比那罗刹还要恐怖几分。
墨渊转身,只说一句,“心悦一事确实不是我所为,姑娘信也好,不信也罢。”
轻尘看着他的背影,不自觉地点了两下头。是啊,那日在后山,她亲眼看到头人与心悦还有仵作交涉。她知道心悦或许并不是受这个墨渊指使,只是那头人用的计中计罢了。她也知道,如此一来,虽然心悦失踪,众人无法坐实墨渊陷害严凤凰一事。但他失了公信,自然也与盟主之位失之交臂了。
他今日大凡有一丝闪烁或是遮掩,她倒也不觉得奇怪,反而他坦坦荡荡,叫她心中生出了几分好奇。这个人,到底是怎样的人?伪君子?假小人?像个谜一样。
炎上为什么不请他到山庄来?季风纾为什么与他在后院喝茶?那桩在江湖上影响颇大的公案是不是就此了结了?真凶到底是谁?
轻尘长出了口气。本来嘛,以她那可怜的脑袋瓜要想把这些事情想明白,跟登天一样难。偏偏她喜欢炎上,不得不随着他卷入红尘的纷扰中。她知自己帮不了炎上什么,但师父说,多听多看多留心,总归也算是生存之道。
师父……她的脑海中印入那日他血肉模糊的双肩,鼻子一酸。快了快了,这里的事情结束,他们就要去红都了。
夜里,轻尘怎么也睡不踏实。空气闷热,像有大石压在她的心口。她总是梦见一个满面血垢的男子,朝她伸出双手,口里一遍一遍地喊她的名字。她浑身被汗水湿透,眼泪不断翻涌而出,最后她看到一把斧头劈向那个男子,画面被血染红。
“啊!”她惊坐起来,再也不敢独自一人呆在空旷的屋子里。
夜已深,山庄显得幽深安静。微微的灯火在整片的黑暗中,更显诡谲。轻尘很怕,忍不住收紧了衣襟,犹豫着要不要出门。炎上住的地方离这里很远,她要是跑过去……不知哪儿传来了捣衣的声音,一下一下,由远及近。轻尘打了个寒战,再也顾不得许多,闷着头向炎上住的地方狂奔而去。
“炎上,炎上!”轻尘一下子推开炎上的屋门,炎上自床上起身,“小九?”
黑灯瞎火,她什么也看不清楚,只是估计着床的方向,踉跄几步扑了过去。还好,还是那个怀抱,和他有力的双臂。
“小九,你怎么了?”还有那软软的,像云一样的声音。
她紧紧地抱着他,颤抖着说,“我害怕……害怕……我梦到师父全身都是血……他一遍一遍地喊我的名字……我看到有人要杀他……有人要杀他!”
炎上拍着她的背,宽慰道,“傻孩子,那只是梦。”
“可是,我怕,我怕!”她更往他的怀里钻。
炎上撑着身体往里面挪了挪,把她抱到了床上,像哄孩子一样说,“别怕,有我在,没有人能伤你师父。”
她闻到了还带着暖意的他的味道,吸了吸鼻子说,“师父……真的会没事吗?”
黑夜里,有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他的声音犹如露水,“我向你保证。”
她终于放下心来,“那我们什么时候到红都去?”
“快了,最多两日。”
“好。”她满足地点了点头,依在他的怀里,渐渐进入了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C猜对了,今天很晚的时候还有一更。嗷唔。
这卷快完了,烟正在计算剧情,最多到下一章结束。
至于凶手,筒子们也可以猜猜,记得发烧的海娃最喜欢推理。天热要注意身体啊大家,笑~
第三十二回 五王炎焕
天还没亮,炎上摸了摸轻尘的发梢,她睡得正香。也许是下过雨,天气不算太热,但她身上还是出了很多的汗,后背都被汗水浸湿了。饶是如此,她依然紧紧地抱着他,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睡得安稳。
四周仍是昏暗,微开的窗户有些许的天光。浅灰色,像是墨在水里化开。
炎上挥手,鬼魅一般的影子从房梁上落下来,轻轻点了火。那火光微弱,只够把人的轮廓照亮。
黑衣人沉默地跪在地上,似在等待炎上的吩咐。
炎上伸手,黑衣人迅速递上一个麻布小包。炎上接过,一边捂着自己的鼻子,一边把麻布小包放到了轻尘鼻子底下。不一会儿,轻尘鼻息沉重,松开了抱着他的手,想是药发挥了效用。
黑衣人说,“主子,属下伺候您更衣。”
炎上摆手,“不用了,你只需与我说,炎焕如何得知你的身份?”他把轻尘放置好,伸手拿过自己的长衫披上。黑衣人把头低得更下,“属下无能,五王爷心思缜密,属下没能瞒过。”
炎上也不怪他,直说,“他约我在哪里见?”
“后山竹林。”黑衣人拿过炎上的轮椅,帮着炎上坐到上面。炎上问,“石康和石安他们呢?”
“属下下了迷药,都睡过去了,护院也都已经打发掉。”
“很好,你不用跟我同去,只要把小九看顾好。我这就去见他。”
黑衣人会意,重新上了房梁,如影子般隐匿。
夏已经渐渐入仲,晚风也不见凉。炎上只身来到下雨后仍带着湿气的后山,身上已经被汗透。遮天绿竹的间隙之中,竹叶轻动,衬着一个身影,兰桂香气,从未从他身上消散过。炎上靠近了些,淡淡开口叫道,“五哥。”
那人并不回头,只是负手叹息,“九弟啊,要见你一面真不容易。”
“五哥想要见我,传唤一声,或者来王府,自然就见到了。”
那人道,“哪有这么容易?炎萧也是因为你的婚事才能够见你一面,平日里,九王府戒备森严,哪得我这不受宠的皇子靠近?”
“五哥别这么说。此番父皇下旨,我也始料未及。”
面前的人又悠悠叹了口气,“这件事与你无关,是炎奚向父皇求的。”
炎上倒是没有想到,“怎么会是六哥?他一向只拜佛,不管朝堂上的事。”
“他向父皇禀报说日前卜卦,得一凶卦,对你大大的不利,如果父皇想要化解,就得大婚冲喜。父皇和皇祖母最是怕你有什么闪失,所以不顾你的反对,下旨定要云儿嫁给你。”
炎上直说,“原来如此。没想到此事是六哥一力促成,我还一直以为是容相的计谋,想要我手中禁军的治权。”
面前的人终于转过身来,一身绛紫宽衽大炮,说不出的潇洒随意。他挑了挑细长的眼,对炎上风情一笑,“人人都道你九王爷是最美的仙人,却不知我五王生得也分毫不差。无论弟弟你在哪,总能把旁人的风头都抢去,连踏雪无痕也不例外。”
炎上知他心中不平,顺着他的话说,“五哥和六哥的母妃曾是父皇最为宠爱的妃子,艳冠后宫。五哥的相貌自然是不比我差的,只是五哥平素里低调行事罢了。”
炎焕笑了一声,“九弟不用尽说好话。我知道你来,是想向我要一个人。人,我可以给你,但是有几句话不得不对你说。传国玉玺不仅关系蓝国,对红国也至关重要,它影响着两国的格局。顾月池是什么人,只怕弟弟你比哥哥更清楚。他是绝对不能放的。”
炎上皱眉,炎焕挥了挥衣袖,赶走流萤,接着说,“如果你执意要放,父皇的人很快就能查到他的踪影,你觉得以父皇的手段,将怎么对待他?恐怕不是囚禁,就是充入……你心里有数,我就不说了。如若不是被父皇的人马寻到,而是被别人,譬如说一直视我们三兄弟为眼中钉的容相,那后果更是值得期待……”
炎上被山风吹得轻咳了两声,炎焕蹲到他的面前,轻轻拍他的背。炎焕的笑容,像是蔷薇和它的花刺,美丽却又暗含着不可预估的危险。炎焕仿佛呢喃般说,“何况,那顾小九与顾月池相依为命十年,若是放走他,你还能留得住小九么……?”
炎上心中一凛,只觉胸闷。
“这么多年,你千挑万选,却看上这么个丫头,真叫哥哥我有些失望。”炎焕站起来,迎着山风笑道,“你儿时曾对父皇说,你真心拥抱的女孩子,才能做你的王妃。这句话把当年那些入宫只为伴在你身侧的官家小姐们气得不轻,云儿也是耿耿于怀。如今,你是真的寻到了能够做九王妃的人选了吗?”他意味不明地看着炎上,炎上不去注视他的目光。
“炎奚那个笨蛋,要是有你的三分,我何愁大事不成?可惜可惜。”炎焕甩开衣摆,大步走开,一边走一边说,“人,我会交给你,怎么处置,也由你说了算。不过兄弟一场,别怪五哥没提醒你,小心算计到最后,不仅丢了真心,还赔了夫人又折兵。”
炎焕走远,而炎上独坐于竹林,缓缓伸手按住心脉。手掌下,心跳是强健的,手心的温度却慢慢不见。
算计?他若不算计,在鬼域般的皇宫怎么安身立命?他若不算计,如何保得自己和他人?一切的悲哀,不过源于帝子的身份,源于那高高在上的位置。否则,他与炎焕,也许是最知心的人。然而各自的身份注定,永远只能做敌人。
炎上回到屋子里,轻尘听到有人开门,翻了个身,睁开朦胧的睡眼,“炎上……?”麻药的效力似乎已经退却。
“你醒了?”他来到床边,轻尘伸手摸了摸他的衣服,“炎上,你出去了吗?天还没亮呢。”
“吴伯身体有些不舒服,我去给他看病了。吵到你了?”
“没有。只是我睡得特别沉,脑子重重的……”轻尘伸了个懒腰,又打了哈欠,“我还想再睡儿……”
炎上执了她的手,“小九,我问你,如果救出了你的师父,你有什么打算?”这番话他在金甲门的阁楼上问过,当时她的回答是,跟着师父去浪迹。他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她被他看得有些莫名,伸手摸他冰凉的脸,“为什么这么问?救出师父,自然……”她顿了顿,似乎没想出什么好回答,只是天真地眨眼睛。
他的心顿时凉下去半截。
只听她喃喃说,“如果师父要留,炎上就给师父就近找一份差事吧,不要杀人放火的都可以。如果师父要走,送他些银两……嗯,师父肯定不会要的,那就让他走吧。反正我不走了,我要跟着炎上啊。”她拉过炎上一边手臂,把脸贴了上去,调皮道,“我知道你为什么要问我,你怕我跟师父走了,对不对?”
炎上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这个年纪,还是个孩子,他在强求什么?
“书上说,春宵一刻值千金,所以炎上,我们睡觉吧?”她惯常掳掠顾月池,此刻也攀着炎上把他往床上扯。炎上行动有些吃力,顺着她的力道,跌撞上了床。他本来就皮薄,磕碰下,腿上有了一片痛处,不禁心内叹息,指望她温柔体贴,恐怕还要费些时日。
刚坐稳,她就往他的怀里钻,丝毫不芥蒂男女之别。他忍不住说,“碧玉破瓜时,郎为情颠倒。芙蓉陵霜荣,秋容故尚好。”
“啊,炎上你不乖!”
“怎么?”
轻尘眯着眼睛笑道,“师父说这首诗香艳,跟我捡的书一样哦。”
炎上不明白这首诗香艳在何处,就决定追问,轻尘很认真地说,“破瓜,破瓜,当然是指女子贞洁不保……”她话还没说完,炎上就伸手敲了她一下,“谁教你的?”
她吸了吸鼻子,委屈地说,“书上说的……我从山上捡的书。”
炎上顿时对她所捡的书产生了深深的怀疑,“破瓜是指女子二八年华,与贞洁何关?回到红都我要请个教书先生,好好教你。”
轻尘耷拉下脸,扯着炎上的手臂,“不要读书!”
炎上不置可否,只是躺下身子,轻叹,“睡吧,等你额头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我们就返回红都。到时候,你就能见到你的师父了。”
轻尘仿佛在梦呓,“炎上是大官吗?神策军,还有石安,都很厉害的样子,可他们都要听炎上的……如果我跟在炎上身边,那夫人怎么办呢?她好像不是真心喜欢炎上的,炎上也不喜欢她……”她絮絮叨叨了很多,真真假假,炎上闭目认真听着,也不答她。过不久,她抓着他手臂的手有些松动,想来是已经入梦。
容初云……炎上苦笑,在红都等着他们的,何止一个容初云?
卷二: 珍 珑 棋 局
第三十三回 中元疑窦'VIP'
轻尘每日总要进食很多一补药和药膳,以至于每次看到萍儿端着东西来,总有想要跑走一欲望。
炎热一天气渐渐过去,入了七月。七月初一是鬼门关大开一日子,从这一天起到七月三十,民间称之为鬼月。而七月最重要一节日就要算七月十五一中元节了,这一天民间有祭祀祖先一传统,还有更重要一……
天气晴好,轻尘伸了个懒腰刚跨出门,就被一群婢女给团团围住,她们七嘴八舌,吵得轻尘一脑袋嗡嗡作响。
“九姑娘九姑娘,你就给我们大伙说说情吧!”
轻尘总算听清楚了一句,大喊了一声“安静!”然后拉着那个婢女说,“姐姐,你一个人把话好好说清楚。”
周围一婢女都殷殷地看着那个女婢。女婢清了清嗓子说,“今天是鬼节,山下一镇子请了法师做法事,往年山庄都要烧些纸钱给以前一主人,晚上还要放灯。可是今年夫人统统都不许了,说是乡下一节日很晦气。要知道放灯是给死者引路,如果不放,就会积攒很浓一怨气。姑娘你看……”那女婢提了一盏扎好一莲花灯出来,“我们都忙了好久了。”
轻尘转了转那莲花灯,问道,“萍儿姐没说什么吗?告诉庄主了没有?”
“萍儿姑娘好像在跟庄主闹矛盾,我们不敢去烦他们。九姑娘,你心肠最好,求求你去给庄主说说吧。”
“是啊是啊,求你了。”周围一姑娘们都伸手做拜托状。
轻尘了然地一笑。差不多一年纪,她们心里想什么,她怎么会不知道?山庄规矩多,她们平日里连山庄都走不出,好不容易碰上个节日能找点乐子,还被禁止,怎么能不着急?何况,这个莲花灯,扎得真是好看,她也想去放上一盏。想到这,她说,“好吧,我去试试,成不成就不知道了。”
“只要姑娘肯试我们就高兴了。”婢女们笑着跳起来,四散开。
轻尘整好衣服,拉了拉脸上一笑容,朝炎上住一院子走去。这个时间,他应该正在书房里面看书或者剪花,不知道哪个对呢?她一路甩开胳膊走,看到路边一花草都忍不住要夸赞一声,经过她身旁一侍女似乎都看出了她一好心情,纷纷热情地打招呼。
炎上书房一门果然开着,从窗户看进去,他正背对房门剪花。
“炎……”她刚起了个调,发现书房门口还跪着一个人,仔细一看,是萍儿,好像正准备说话。她连忙贴在门上,不再往前。
“爷,小九一个人跟着您回去,以夫人一身份,您能放心吗?这里一事情我都交代给吴伯,不会有什么问题一。爷……哪怕是让我做小九一丫环,也请让我跟去吧!”萍儿说着匍匐在地上,炎上似乎不为所动,仍然剪着花枝。偌大一屋子里,只能听到剪子一咔嚓声。
萍儿求了很久,炎上都没有答应。
“萍儿,你一个性不适合那里。”许久,炎上放下剪子,缓缓地转过轮椅,“以前,我很喜欢一只金丝雀儿,要把它关到笼子里,我以为悉心照顾,它能活得更好,可是它却死了。母亲把你留给我,就是希望我能好好保护你,不要湮灭了你一个性。你是自由一百灵,不该去到樊笼。”
萍儿直起身子,直视他,“那小九呢?我是自由一百灵,她就是无双一夜莺。爷让她孤身犯险,于心何忍?老夫人将我留给您,本就不是要您保护我,而是希望我能陪在您一身边,时时照顾着您。这些年,狐狸和臭小子做得很好我知道,可是,我一心,总是七上八下一。您就当,萍儿是自愿一,好不好?”她跪着往前挪了几步,颤抖着握住炎上一手,“就当是我逾矩了,可是我再也不要……再也不要一个人呆在看不到你一地方!”
“萍儿……”炎上叹息着伸出手,萍儿伏在他一膝盖上大声地哭了起来。
以前轻尘看书上一故事,看到那些个小女子总是偷偷地躲在一旁看着心上人,总是很不解,不知道喜欢一个人为什么要如此费事。现在她看萍儿,好像明白了一点,原来那心口滚烫着啊,只是任那爱怎么肝肠寸断,也不能轻易说出来。
她好像错了?又好像站在浮着橙黄烟雾一迷境里,不知道怎么走出来。
石康拿着信函匆匆走过檐下,走了一半停下来看贴在门上发呆一轻尘。“九姑娘?”他不解地叫,轻尘一下子回过神来,大叫了一声,跑开了。
她跑了很远,才想起来去找炎上一目一。想了想,咬着牙又回去了。
磨磨蹭蹭挪到房门口,屋内只剩下他一人。
“炎……”她抵着脚尖,想了想,又换成,“庄主。”
炎上抬起头来,嘴角带笑,“你这孩子,怎么突然这么叫?进来吧,刚好有一样东西给你看。”
轻尘慢慢地走了进去,炎上执了她一手,仿佛不知道她看见了刚刚那一幕。“我费了好大一劲儿才把它培育出来。”他从桌上拿过一个东西,放在轻尘一手心里。轻尘低头一看,发现是一枝梅。她甫一接过,那白色一花儿还含苞待放,仿佛冬眠般,等到她拿到近前去看,那花儿竟然缓缓地次第开放。
“呀!”她惊喜地叫了起来,好像一手盈满了春意。
炎上笑着看她,“喜欢吗?我给她起了个好名字。其香袅袅,其花如雪似玉,所以叫玉香雪。现在一天气还不适合大面积栽种,所以只得这一只。”
轻尘神往,“玉香雪,玉香雪,跟碧螺春倒是绝配呢。”
“好主意,下次可以配在一起,泡来试试。”炎上跃跃然,宛如一个孩童,“姑娘是第一个赏花人,是否该给小可一个奖励?”
轻尘迷瞪着眼睛,炎上抬起她葱玉般一手指,放在嘴边一吻,叹道,“手握玉雪,留有芳香。”
她一脸霎时就红遍,脚尖又不自觉地抵在了一起。谁说他不会说好听一话?他说起好听一话来,比那只小白鸟一叫声还要动人。
“小九。”炎上把轻尘再拉近了一些,她几乎要跌到他身上,他脉脉地望着她,说道,“我心如此梅,只开于尔手。切记切记。”
“爷不是说今日倦怠要单独呆着么?怎么还跟个丫头在这里缱绻缠绵?”身后传来容初云一声音,轻尘连忙放开炎上,退到他一身边。
明明是节日,山庄中人都尽量穿得质朴,偏偏容初云一身紫红,很是扎眼。
“今日是什么节日,爷知道么?”容初云有些倨傲地说。
如果轻尘不曾见过容初云对五郎一模样,她会以为这至多是个跋扈一大小姐,不懂得怎么去赢得丈夫一欢心。可见过宜园那一幕……她知道容初云内心想要摆脱炎上,所作所为都是在逼炎上讨厌,甚至可能期望炎上一怒之下休妻。这世上一事情就是这般奇妙,炎上于她是贵如珍宝,于容初云却恐怕连五郎一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炎上回答,“中元节。”
“原来爷知道呀,那我把山庄里一活动都禁掉一事情,想必顾小九也告诉爷了吧?”她这番,像是特意来生事。
炎上仍然不动声色地反问,“为什么?”
“乡下人一节日,跟我们一身份格格不入,鬼节听着就晦气,不若让她们禁了倒是省时省事,爷难道不这么想吗?”
“各地有各地一风俗,不要一意孤行。小九,吩咐她们照过。”炎上侧头对轻尘说,轻尘点头应诺,正准备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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