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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芳华-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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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拉住了她的手,噘着嘴看着她,蒋云清不解,却见小四慢慢贴上来,对上了她的唇,温热甘甜的蜂蜜水随着他的动作喂到了她的嘴里。蒋云清一僵,眼眶一热,定定地看着小四。

小四眼里带着快活的神气,讨好而期待地看着她,见她定定地盯着他看,有些不解,慢慢地蹙起了眉毛,眼里闪出几分羞怒来。

蒋云清忙拉住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低声道:“小四,好小四。你……”她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这分明就是正常的男人会对最亲密的女人做的事,她没有这样做过,也没有教过他,她只是亲过他的嘴,他也学着亲她的嘴,但那只是戳,并不曾有过如此亲密的举动。他是长大了?还是突然就懂得了?又或者,是谁教他的?蒋云清不得而知,但她此刻心中分明是十分欢喜的,一颗心跳得咚咚乱响。

小四眼里的羞怒随着她的动作慢慢消失弥净,他轻轻掐了蒋云清的脸一下,抬起杯子递给她,指指她的嘴,又指指自己的嘴。小四讲究的是公平,他这样对了她,也要她这样对他,不然他不会饶。

蒋云清接了杯子,几乎是带着庄严肃穆的表情饮了一口蜂蜜水,然后哺给他。她以往是带着玩游戏一样的心态陪着他玩,但这一次,她决意不这么做,她要把他当成她的丈夫,教他那些亲密的事情。他就像是一张白纸,等待她去涂抹画描,画下的是花就是花,是草就是草。

小四开心的饮下那口蜂蜜水后,蒋云清没有收回自己的唇,她搂住他的脖子,试探着把自己的舌尖递到他的嘴里,调皮地逗着他玩。小四一怔,紧紧掐着她的腰,急躁地乱了章程,想一步跨越。蒋云清坚决地按住他的手,用眼神示意他,不该这样,他应该更有耐心。

小四渐渐安静下来,他偶尔是个乖学生,偶尔又是个调皮捣蛋的坏学生,既不肯全听老师的,却又无比渴望着老师教他新的方法。良久,蒋云清侧过头大大喘了一口气,含笑看着他低声道:“好小四,这个不能和其他人玩,只能我们俩在没人的冉候一起玩,不然人家会把你的舌头给咬掉。”想想她又加了一句,“那时候我就不理你了。”

小四皱着眉头想了许久,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固执地看着她,蒋云清微微一笑:“当然,我自不会和其他人玩。”

小四满足地笑起来,笑得如同初生的婴儿。

番外二:春景(上)

暮色中,雨荷站直了腰,轻声吩咐周围的众人:“好了,今日就到这里,大家都去歇歇,准备吃晚饭吧。”

众人都纷纷收回了工具,神态轻松地谈笑起来,年纪小的一群孩子们更是嘻嘻哈哈地开始打闹。雨荷含笑看着众人,又添了一句:“夫人说大家这些日子辛苦了,特意让人宰了一口猪一腔羊送来给大家吃,今晚有酒喝,有肉吃。”

众人齐齐欢呼起来,纷纷表示了谢意,都去洗手准备大快朵颐。目送着众人离开,雨荷悄无声息地走到还在忙碌的李花匠身边,挨着趴在地上的大黑席地坐下。

李花匠看了她一眼,默然回头继续忙碌。大黑亲昵地往雨荷身上蹭了蹭,雨荷抓住它丰厚滑溜的皮毛,轻轻靠了上去,抬眼看着天际。

暮色渐浓,天空一片墨蓝,半点云彩都没有,仿若最美的瑟瑟,落日的余晖把天边染得如同最美丽的织金锦缎,有一弯淡淡浅浅的月牙儿挂在天幕,一颗早升的星星调皮地眨着眼睛,一切如此静谧美好。雨荷却凭空生出了几分悲伤,这样的美景她是早就看惯了的,然则越看越美,越看越悲伤,只因那个人大概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她不年轻了,真的,纵是双十年华,但实际上已经是个老姑娘。家里人的意思都是希望她早点出嫁,按部就班地过着世人眼中女子该过的日子。也不是没有年貌相当的人想娶她一一芳园的女管事,牡丹身边最信任的人,又会种牡丹花,虽然老了些,但娶了就是一个划算,谁不想要。可她不想委屈自己,凭什么要为一个她不稀罕,也不稀罕她的男人付出所有,生儿育女?操劳白了头发?凭什么?如果不是那个人,她宁愿这样自由自在地活在芳园中,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不必去受谁的窝囊气。

“再有主子的疼宠,你终究也不过是一个奴才罢了,还能能上天去。”这是封大娘气急了以后骂她的话,话非常难听,也是实话。可是,雨荷轻轻苦笑了一下,大抵是因为在牡丹身边的日子久了,看着牡丹不肯委屈自己半分,她也跟着学,不想委屈自己,然后果然忘了自己只是个奴才。她尚且是个奴才,而那个人,早已经不是谁的奴才,已经得放成良人。他大概已经忘了她吧?

想到他大概已经忘了她,雨荷的心里并没有抽痛或是难过,她只是低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这样的想法,第一次想的时候是揪心的痛,第二次想的时候还是痛,但是已经不揪心,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的时候就已经不再是痛而是心酸,到了现在,也不过是习惯性地叹了一口气。想要称心如意,怎么就那么难!

可是人活在这世上,又有谁不难呢?就算是金枝玉叶,就算是天之骄子,也有自己的难处。对于自己来说,丹娘肯放着她。纵着她,给她体面和自在,不肯委屈她半分,就已经是多少人可望不可及的,还有什么不能满足的?雨荷微微笑了,心里那点竟然渐渐怅然散去。

一个让她等了多年的男人,她着实没必要每时每刻把他放在心上的。他若是活着,心里有她,就该想法子给她送个信,报个平安;他不肯送信,不肯报平安,那便是已经忘了她,她又何必死死吊着他?他若是死了……想到贵子可能死了,雨荷的心里到底有了些伤痛,但她还是发狠地想,他若是死了,她再念着他也没用。

她想得出神,就连阿桃连喊了她两声她都不曾听见。

大黑转过头,轻轻舔了舔她的手,温热湿润还带了点粗糙刮刺感的舌头让她惊醒过来,她终于听见阿桃有些迟疑的喊声:“姐姐?吃饭了。”

阿桃手里提着一个大大的食盒,里头菜香四溢,是专为雨荷和李花匠准备的饭食。雨荷笑了笑,自若地起身往井台边去打水:“我想着心事,竟然就入了神。”好了,他死了或是活了,都无关紧要,她要为自己活。牡丹说过的,人活一遭,匆匆几十年,眨眼就过去了,得为自己找点乐子,干嘛总为别人活?

想到牡丹说这话时,在一旁抱着孩子玩的蒋长扬那郁闷的表情,几番想开口又忍了没说话的样子,雨荷一声笑了出来,就连那轱辘摇起来也没往日沉重。

阿桃在一旁看着,觉着她先是发愣发呆,然后无故发笑很是有些惊悚,忙忙地把食盒在青石桌上放好了,跑过去帮她的忙:“姐姐,我来。”

雨荷看到她欲言又止的样子,知道她在想什么,也懒得解释,笑眯眯地看着阿桃把清凉的井水注入木盆中,招呼李花匠过来洗手吃饭。

饭菜摆好,雨荷招呼在一旁忙着喂大黑的阿桃:“还没吃吧?过来一起吃。”

阿桃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心地看了李花匠一眼,但见李花匠的黑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便洗了手挨着雨荷坐了,埋头吃饭不提。雨荷和李花匠的饭菜真来比外头众人的开得好,除了普通的菜色以外,还另外有一碗鸡和一碟葱爆羊肝。雨荷先挑了一块好的鸡肉给李花匠,又给阿桃夹了一大筷子羊肝,絮絮叨叨地道:“多吃点……”

突然她的声音顿住了,她的唇形还保持着刚才说话的姿势,但她的目光却停留在种苗园的门口,胶着在门边站着的那个人的身上,挪也挪不开。

大黑响亮地吠了一声,扔了才吃了一半的狗食,一个箭步窜过去,挨着来人拼命的挨擦,口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来人微微一笑,弯下腰抱着大黑的大脑袋,使劲揉了几揉,一双眼睛却放肆地盯着雨荷。正是消失了将近三年的贵子。

他和从前很有些不同了,腰板挺得笔直,留起了小胡显,穿着件淡青色的细绸圆领缺胯袍,头上戴着猜新的黑纱慢头,脚上蹬着六合靴,腰间垂着做工讲究的香囊和玉佩。看着竟然似是个有些体面富足的人了。

李花匠的眼睛亮了亮,朝来人露出一个笑容,往旁边让了让,阿桃则是满脸的欢喜和不可置信,飞快地站起身来去添碗筷,口里叽叽呱呱地道:“是您呀,贵总管,真是想不到,没吃饭吧?您运气真好,有好吃的。”

雨荷只停顿了一个呼吸的时间,就已经恢复了正常,她云淡风轻地看着朝她越走越近的贵子,微微一笑:“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叫人进来说一声?倒吓得我一跳。”

贵子往李花匠身边坐了,轻轻笑道:“左右熟门熟路的,也没必要打扰大家吃饭。”他半点身为客人的自觉性都没有,坦然接过阿桃送上的碗筷,埋头吃了起来,还笑眯眯地给李花匠夹了一块炖得烂烂的羊肉:“老人家牙口不好,吃这个。”又和阿桃说话:“阿桃长高了啊,刚才看到阿顺了,也长大了,一晃三年就过去了,真是快啊……”

雨荷突然很生气,火冒三丈,但又觉得自己没道理,她埋着头狠狠地扒了一口饭,使劲地嚼,使劲地往下咽。她说过再见到他,她一定不会生气,她应该像刚才那样,云淡风轻地和他说话,云淡风轻地对待他,但现在她竟然很生气,很愤怒,真是一件让人讨厌的事情。

阿桃没有注意到雨荷的情绪,只充满好奇心地和贵子说话:“托主君和夫人的福,大家日子过得好。贵总管您这是去哪儿啦?怎么一去就是这好几年?大家都念叨过您好几次呢?您还过得好吧?”

雨荷忍了又忍,终究酸溜溜地道:“阿桃,他不是咱们家的总管啦,应该叫贵大爷的。”她的目光此时才能正大光明地往贵子的身上上下扫描一番,唇边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来,“不用问啦,穿得这么好,必然过得好,一定发财了。”

贵子微微一笑,垂下眼眸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阿桃立刻发现了不对劲,讪讪地笑着道:“好像刚才厨房里还有事情要我帮忙的,我先过去看看。姐姐你们吃完就把碗筷放着,我稍后就来收拾。”说着一溜烟走了,边走边回头打量贵子。

李花匠雷打不动,默然坐着吃他的饭。贵子也神态自若地继续吃饭,雨荷自己觉得没趣,本想放了筷子走人,却又愤愤不平地想,她吃她自己的饭,凭什么他来了她就要走人?就不能好好吃饭了?要走也是他走!于是她把一腔仇恨尽数发作在面前的饭菜上,也不顾什么优雅礼仪,下箸如飞,先捡了无数好的放在李花匠面前的碟子里,热情地招呼李花匠:“干爹您吃,多吃点,劳累了一天呢。”

随即什么好挑着什么吃,吃了一碗又一碗,早过了往日的量,她犹自觉得饥饿,还不忘笑吟吟地招呼贵子:“贵大爷您吃啊,别嫌不好。”说着凶狠地把贵子筷子边的一块羊肉给叉走了。

贵子索性放了碗筷,静静地看着她吃。

番外二:春景(下)

事实证明,没人争抢的东西怎么都没有人争抢的东西更有诱惑力,贵子放下筷子后,雨荷很快就觉着撑得慌,不情不愿地放了筷子,撑着桌子起了身,望着早就放了筷子的李花匠道:“干爹,您吃好了么?我扶您进去。”

李花匠惊讶地看了她一眼。他哪里就到了需要她搀扶的地步了?

他的目光淡淡地从贵子的身上扫过,贵子仍然沉稳地坐在那里,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这种微笑让李花匠心里也极为不舒坦。他果断伸手给雨荷,示意雨荷扶他进去,这丫头不就是不想对着这张脸么?

行,老头子就成全她。

雨荷笑吟吟地对着贵子道:“贵大爷,您慢坐,我扶老人家进去休息。”没问他吃好吃饱没有,也没问他天色晚了,他是怎么打算的,更没给他一碗水或是半盏茶什么的。她想过了,她心里不爽,干什么还要无微不至地照顾他?

贵子点了点头,起身做了一率请的姿势:“您请便。”

他说的是“您”,半弯月牙儿散发出的光淡淡的,她看不清那张半掩在阴影里的脸孔,雨荷微微冷笑了,抑着头扶着李花匠从他身边走过,稳稳地进了屋子。点灯,倒水,替李花匠用热水泡脚敷膝盖,然后又给他补衣服袜子,忙碌中,雨荷纷乱的心情总算是平静下来了。

她把手里的针线活放下,看着那盏油灯微微出神,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个去了好几年然后突然回来的人么?心平气和地听,听他说什么,冷静持重地看,看他要做什么就是了,实在不值得她大动肝火,实在不值得她胆怯地跑到这里面来躲着。不值当。

他还以为他有多厉害呢,吓得她都躲起来,不敢面对他了。

想到这里,雨荷看向李花匠:“干爹,我出去了。”

李花匠淡淡地点了点头,并不关心她要做什么。

此时月亮已经升上了天空,星星越发的闪亮,院子里即便是没有灯火,也被照得一清二楚。贵子还坐在那张青石桌旁,青石桌上的残羹剩饭已经被收拾干净,俨然还有一壶茶,两只杯子。他正好整以暇地喝着茶汤,静静地看着站在不远处的雨荷。

一定是阿桃这个多事的丫头,不过这样也好。雨荷轻盈地走到贵子面前坐下,执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已然冷透了的茶汤,轻轻啜了一口,淡淡地道:“还以为你已经走了。”

贵子看了她一眼,苦笑道:“这黑灯瞎火的,我能往哪里去?今夜少不得要借住在这里了。”

雨荷很想说,她可没这个权力不经过牡丹和蒋长扬的允许就私自让人留宿。话在嘴里绕了两圈,终是没有说出来,这样无聊的事情她尚且做不出来。她轻轻叹了口气,准备起身:“是我疏忽了,我这就让人给你收拾屋子。”她已经给了他机会,他不想说,就算了吧。

一只温热的手猛地握住了她的手腕。雨荷颤抖了一下,犹如被火烧了一般,反射性地一甩,没甩掉,贵子握得越发紧了,他的声音带着些微颤抖:“雨荷……”

雨荷反感地去扒他的手,气咻咻地道:“你干嘛?松手?让人看到很好看么?”有许多委屈,随着他这一握排山倒海般地朝她袭来。那个时候,他看似有意实则无情,故意招惹她,却又不肯留下任何承诺,每当她失望透顶,想忘了他的时候,他又总是去撩拨她,等到她放下所有心结,想朝他靠拢的时候,他却又躲得远远的。如果不是牡丹逼他,只怕他都不肯对她许下那个承诺吧?许了那个承诺,一去多年,杳无音信,突然回来了,什么都不说,就敢抓她的手,他把她当成什么了?!她等了三年的人,就是这么个货色!

雨荷越想越替自己委屈,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流,她咆哮着:“叫你放开!你听不懂人话么?”贵子却只是抓着她的手不放,雨荷不假思索,抓着那只手低下头就是一大口,她倾尽了所有的力气,恨不得将他的血肉咬下一大块来,不能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又怎能对得起她这些年受的煎熬?

满嘴的血腥味,雨荷听见贵子抽了一口凉气,然后就再也没了声息,他一动不动地任由她咬着,无声无息。这是怎么了?雨荷惊觉不对,忍不住松了口,抬眼看向贵子。但只见,贵子静静地站在她身边,默默地看着她,面容平静无波,仿佛她咬的不是他的手,而是一只与他无关的鸡腿。

他看着明显有些疑惑的她,有些欢喜又有些快意还有些忐忑地说:“我想你,我一直都想着你。”她这样仇恨的咬他,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呸!”雨荷听见自己很没风度地骂了出来。他想她?一直都想她?把她当成什么了?这个骗子!他以为挨了她这一口,就可以把这些恩怨全都消彛删涣耍孔雒危∷崞匕阉氖置偷匾凰ぃ厮担骸翱晌乙丫幌『绷恕!

她说她不稀罕了。贵子这次没有再拉住她。他只是站在那里,微微皱起了眉头,盯着她看。

雨荷微笑道:“我以为你已经死了,不然怎会三年都杳无音信呢?如果你活着,但凡你心里还有我,又怎么会舍得让我一直牵肠挂肚?所以,就在刚才,我在屋子里,”她指了指李花匠的小屋,“我在屋子里想明白了,可能你的一年之约,是被逼迫的。”

“我没有。”贵子不高兴了,“这种事情没有人能逼迫我。我是真心的,之所以会拖到现在是因为……”

“我知道,你是有苦衷的。”雨荷笑着接丘,“敢问你的大仇得报了么?”

“得报了。”贵子的眉头越皱越紧,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雨荷。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但足够改变很多。他变了,他知道,但变到什么地步,他心里有数,可是这个爱说爱笑,爽利泼辣的姑娘呢她的心里在想什么,他曾经知道,现在却不知道了。他之于她,她之于他,就像是半个陌生人。

“那恭喜啊。”雨荷闲闲的笑,神态越来越轻松,她朝他懒懒地挥挥手,止住他要往下说的话,“我知道你回来做什么的,不就是为了从前的承诺么?不必说啦,也别有什么歉疚之类的,我刚开始的时候是在等你,现下却已经不是了,我只是不想委屈自己去伺候一个莫名其妙的臭男人罢了。我现在过得可好,你大可放心,想干嘛就干嘛去吧。夫人那里我会和她说清楚。”

她把他当成什么了?贵子控制不住地冷笑起来,强压着怒火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雨荷的脸沉下来,她抬起头冷冷地看着他:“你又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是给人做奴婢的不假,但你不是我的主子。”所以他不能对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她用心去对待他,他当然也该用心来对待她。

贵子一怔,看着她默然不语。

雨荷扭头看着天际的那弯月牙儿,眼睛有些发酸,又有些发热,盼了三年呢,却没想到最后会弄成这个样子。走吧,走吧,她有些绝望,又隐隐觉得自己没有做错。

这个男人呢,现在可以随意抛下她三年不闻不问,慢吞吞地寻来找她,然后想当然地认为她还想着他,那么以后再有其他事情呢,他是否还会再扔下她不管?她这一生能有几个三年?

贵子却突然动了,他飞快地解开了腰带把外衣脱下,雨荷下意识地想尖叫,却又忍住了她淡淡地看着他嘲讽地笑:“你想干什么?当心我叫人把你打出去。”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觉着我没把你放在心上,你觉得委屈。你怪我三年没给你任何音讯,薄待了你。我承认,当初说了假话,实际上我要去的地方光是来回少下一年半载就别想回来。更不要说是能不能活着回来。”贵子缓缓地褪开里衣,把精壮的背脊露在雨荷的面前,“你看清楚了,我九死一生,这条命差点就没在。”

他的背上有一大条狰狞的疤痕,从肩头一直拖到腰际,雨荷捂住了嘴,一颗心狂乱地跳个不休,她稳了稳神,反问:“所以,从一开始,你就没想过回头来寻我?”

贵子缓缓穿上衣服,背对着她沉声道:“是。一年的时间,你已经淡忘了我,再等不到我,自然会死心,以公子和娘子的为人,断不会委屈了你。”

一只杯子砸在他的身上,雨荷怒吼道:“那你干嘛又来了?你来找死啊?”

贵子回头笑看着她:“因为不管怎么样,我总算是活下来了,所以我就回来找你。我只打算在周围看看,如果……”他顿了顿,上前握住她的手,“如果你还等着我,我不管如何都要娶你疼你一辈子,如果你已经嫁了人,就让你当我已经死了……”

“你以为你是谁?我不是等你,我不稀罕。”雨荷使劲踢他。

“没有关系,我等你。”贵子笑得灿烂,“我明日就去和娘子说,我还回来做管事。三年不行,我就等你三十年。”他看到雨荷的神色有些松动了,忙又添上一句:“不是不想送信,一开始的时候是因为太凶险,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送信给你没意思,后来是因为送信的人不会有我自己跑得快。”

“干我什么事!”雨荷腾出一只手,抓起那壶已经冷透了的茶毫不客气地从他的头上淋了下去。

(完)

哈,接下来,是刘渣渣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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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花开千次(一)

又是一年春末,新任户部金部司郎中刘畅筹谋在自家新落成的别苑举办一次盛大的牡丹花宴,京中许多有头脸的人都得到了请柬。这别苑坐落在黄渠旁边,据说里头有名花奇石,耗时三年整,花了无数钱财,不过才是半成之时,就已经有了绮丽万方之名。

最可笑的是,这个别苑的围墙与兵部侍郎蒋长扬家的芳园围墙只有一箭之远。也就是说,刘畅高价收买了芳园附近的田地和农户的房屋,特意与芳园一较高下。鉴于刘畅与蒋长扬的妻子,何氏牡丹夫人——芳园真正主人的前尘往事,也不是没有好奇的人想去这个据说耗尽刘郎中无数心血和大半积蓄的别苑一探究竟,然而总是遭到无情拒绝。

无数人被吊足了胃口,今日总算是收到了请柬,可以一探究竟,怎不叫无数爱看热闹,爱传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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