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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海游龙-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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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可是陆总捕头?”
马是黄骠马,马上骑士是一名戈什哈。
陆福葆带住了马头,拱拱手道:“兄台赶来有何见教?”
那戈什哈驰到近前,便一下勒住马匹,翻身下马,抹了一把脸上汗水,打了个揖道:“陆总爷走的好快,总算给小的赶上了。”
陆福葆目光何等敏锐,一瞥之下,已经看清了对方腰牌,不觉心头微微一沉,含笑道:“兄台是统领衙门来的?”
那戈什哈陪笑道:“是的,统领听说陆总爷离京,有亲笔函一封,命小的赶着送来。”
是步车统领绵恩的亲笔函!
陆福葆听的一怔,急忙翻身下马,问道:“不知统领有何吩咐?”
那戈什哈道:“小的不知道,统领只命小的把书信送交陆总爷就好。”
随着话声,已从怀中取出一个大信封,双手呈上。
陆福葆暗暗皱了下眉,心中忖道:八成是步车统领绵恩不肯让自己离开了!
尽管心头不愿回去,但不敢失了礼数,慌忙大手接过,低头看去,果见信封上写着:“速交巡捕营陆总捕头亲拆”字样,封口还有火印。
那戈什哈送上书信,不待他拆开,又打了个揖道:“陆总爷如无吩咐,小的这就告退了。”
陆福葆对官场的节骨眼,自然十分熟悉,统领既然不要立等回音,他当然不用立即拆阅。
因为万一是慰留的手谕,当场拆阅了,军令如山,他就得随那戈什哈回去,当场不拆,他还可有个缓冲。因此听那戈什哈一说,立即拱拱手道:“兄台请便。”那戈什哈应了声“喳”,转身跨上马背,铁蹄翻腾,像一阵风般绝尘而去。
祝文辉坐在马上,忍不住问道:“二叔,绵统领又有什么事?”
陆福葆拂须笑道:“绵帅是负责京城治安的最高长官,他大概听到马提督准许愚叔告退,才驰书慰留,不放愚叔离京。”
祝文辉道:“二叔,怎不拆阅来看看?”
陆福葆笑道:“方才若是当着他派来的那戈什哈拆看,愚叔还能离京么?现在自然可以拆阅了。”
说完,随手拆开信封,抽出笺纸,只看了一眼,口中不觉咦了一声!
祝文辉坐在马上,耳中听到二叔发出一声轻咦,不觉问道:“二叔,他信上怎么说?”
陆福葆已经脸色剧变,愤怒的把信笺往地上一掷,颤声道:“老夫上了鼠辈……的……当。”身子突然摇了几摇,往地上倒去!
这下,看的祝文辉蓦吃一惊,急忙一下飞身落地,急急掠了过去,问道:“二叔,你怎么了?”
陆福葆瞪大双目,手足一阵抽搐,张口结舌,再也说不出话来。
这一情形,分明是中了剧毒!
祝文辉急得手足无措,自己身边根本没有解毒药物,急忙大声叫道:
“前面车子停一停,二叔中了贼人暗算。”
他再俯下身去,想把二叔扶着坐起,只觉二叔身子已经僵硬,虽然还有些微温,但他正在逐渐的冷却下去。
祝文辉一颗心也在紧缩,扑的跪拜在地上,泪水已经进了出来,急叫道:“二叔……二叔……”
这时陆夫人和陆瑶君也闻声赶来。
陆夫人只当陆福葆是坠马负伤,问道:“小辉,你二叔伤在哪里?”
祝文辉含泪道:“二婶,二叔他只怕没有救了。”
陆夫人宛如晴天霹霆,双目一定,当场昏了过去。
陆瑶君刚叫了声:“爹。”
正待掠去,瞥见娘昏跃过去,急忙伸手扶住,又叫了声:
“娘,你快醒一醒。”
陆夫人悠悠醒转,只是号陶大哭。
陆瑶君拭着泪水,朝祝文辉问道:“祝大哥,我爹还有救么?”
祝文辉心头一阵沉痛,微微摇头道:“二叔连身子都已凉了,只怕……”东方玉《湖海游龙》第 八 章
陆瑶君泪水簌簌直落,但她却坚强的没有哭出声来,接着问道:
“爹中了什么人的暗算?”
祝文辉已从地上捡起信封和那张没有一个字的空白信笺说道:“问题大概出在这张信笺上。”
陆瑶君道:“爹好像是中了毒,不知这张信笺是哪里来的?”
祝文辉道:“方才有一个戈什哈送来的,据说他这信是绵统领的亲笔函,谁知里面竟是一张白纸。”
陆瑶君柳眉一跳,切齿道:“是绵恩毒死了爹,我去把绵恩杀了,替爹报仇!”
说完,转身朝马匹奔去。
她要去杀绵恩!
祝文辉看的大惊,急忙叫道:“大妹子,快回来,就是要替二叔报仇,也不急在一时,而且据我猜想,这毒决不会是绵恩下的。”
陆瑶君回身道:“何以见得?”
祝文辉道:“绵恩身为步军统领,二叔在他辖下任职多年,他没有理由要杀二叔,如果真的要杀二叔,他可替二叔随便按上一个罪名,明正军法,用不着在二叔退休之日,送来一封书信,毒死二叔,而且有此一封书信,岂不落了痕迹?绵恩坐拥军府,决不会有此不智之举。”
陆瑶君睁大一双盈盈泪眼,问道:“那么会是谁呢?”
祝文辉道:“可能是二叔的仇家故意移祸绵恩,这样他们就可以脱身事外……”
说到这里,忽然“哦”了一声道:“二叔在拆看书信之时,似乎发觉身中剧毒,当时曾说了句……”
陆瑶君问道:“爹说了什么?”
祝文辉想了想道:“好像是说:‘上了鼠辈的当’,由此证明,毒死二叔的,该是江湖中人无疑!”
陆夫人做梦也想不到老爷刚辞去总捕头职务,离京不出十里,就遭毒手,一时只是呼天喊地,抚尸痛哭。
祝文辉再三劝说,才算止住泪。
本来陆福葆准备先回开封小住,再回原籍,但中途突然发生了这场巨变,行程也不得不改变了。
陆瑶君坚持仍回京去,以便侦查杀父凶手的下落,爹的灵柩,可暂时停放在西山白云庵,娘和寺中住持清尘师太是素识,也不妨暂住白云庵去。
陆夫人终于同意了女儿的意见。
当下要两名趟子手赶回城去,买了口棺材,草草盛殓,大家就护着灵柩,一路朝西山进发。
西山,为京城之右臂,太行之一支,虎卧龙蹲,烟开雾合,水泉流衍,峰峦叠翠!
白云庵坐落在翠微山麓,白云笼树,红叶当门,极禅房静深之致。
一行马车,到得底前,陆瑶君扶着陆夫人下车,目噙泪水朝祝文辉道:
“祝大哥,先父灵柩,暂时在庙外停一停,我和家母先去见过这里的老师傅再说。”
祝文辉点点头道:“二婶和大妹子只管进去,这里我会照料的。”
陆瑶君扶着母亲,走近山门,轻轻叩了两下。
山门呀然开启,走出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尼姑,惊讶的看了陆瑶君一眼,便让她们母女进去,随手又关起了庵门。
祝文辉突然想起前晚在和坤宅中,青衣人要蒙面女子亮个万儿,蒙面女子曾说:“你只要捎个信到白云庵去就好了。”
“白云庵?”祝文辉仰首望着山门上那块横匾,暗暗忖道:莫非那苗条人影,真会是大妹子不成?不然,二叔昨天和大妹子说的话,就含有试探口气,可惜后来给孔师爷赶来,把话岔开了……”
他心中想着,就在庵前找了块大石坐下,一面叫道:“张彪。”
张彪答应一声,立即走了过来,说道:“少爷有什么吩咐?”
祝文辉道:“你到九门提督衙门去一趟,找总捕头,告诉他二叔遇害之事,要他到这里来一趟。”
张彪答应一声,正待转身。
祝文辉又道:“还有,你要张总捕头暂时不可把二叔的死讯张扬出去。”
张彪欠身道:“小的省得。”说完,翻身上马,飞驰而去。
过没多久,庵门开处,陆瑶君和那小尼姑一起走了出来。
陆瑶君道:“祝大哥,老师太已经答应了,爹的灵柩,暂时停放在西庑。”
祝文辉点点头道:“如此就好。”
当下就吩咐几名趟子手,把灵柩搬进西庑,设起了灵堂。白云庵当家清尘师太,陪着陆夫人走出。
祝文辉暗暗留心,只觉这位老师太差不多已有六十多岁,面目慈祥,手中持着一串念珠,腰背微驼,看不出像是会武功的人。
家祭之时,总捕头张其泰也赶到了。他一脚踏进灵堂,就失声痛哭,扑的跪了下去!“总座,只不过半天时光,就成人天永诀,总座,你威镇京城几十年,何必非出京不可?”
陆瑶君伏在地上还礼,也泣不成声。
祝文辉走上前劝着道:“总捕头请起。”
张其泰站起身子,又朝夫人行了一礼道:“嫂夫人,在下该死,观在才来,总座是被什么人害死的?”
陆夫人拭着泪道:“有人假扮统领衙门的人,送来一封书信,说是绵帅的亲笔函,不料那信上淬着剧毒……”
张其泰突然想起贾五太爷手下,就是假扮统领衙门的人,把宝石顶送到中堂的。
而且以还宝石顶作条件,胁迫防老总离京的,也就是贾五太爷。心念一动,不由的浓眉陡竖,怒声道:“该死的东西,果然是他们!”说到这里,不觉问道:“嫂夫人,那封信还在么?”
陆夫人道:“当时我和瑶君都在前面车上,只有祝少爷,在老爷子身边,那封信可能是祝少爷收起来了。”
祝文辉道:“那信笺是空白的,一个字也没有,但剧毒可能就淬在信笺上,它是毒害二叔的唯一线索,不能把它丢弃,在下只好撕下一块衣襟,把它包了起来,只要找一个精于用毒的人,就能识别出那是什么毒了?”
随着话声,从怀中取出那个信封,随手递了过去,接道:“这信封明明印着步军统领衙门的官衔,还有火印,也是统领衙门的,这也是线索,官场上的事,就偏劳总捕头了。”
这是说,统领衙门里,可能有匪徒的同党。
张其泰自然听得出来,接过信封,点点头道:“祝少镖头放心,兄弟非去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祝文辉问道:“总捕头,不知巡捕营里有没有辨识毒药的人?”
张其泰道:“巡捕营里没有这种人,倒是九门提督衙门从前有一个老仟作,如今快七十多了,此人对各种毒药,都能说的丝毫不错,只是已经告退了几年,兄弟还得先去查查他住在哪里?”
祝文辉道:“如此就好,在下等总捕头的消息。”
张其泰问道:“少镖头准备在哪里落脚?”
祝文辉道:“二婶大妹子,因二叔的灵柩寄放在这里,暂时要在居里住些时候,这是庵堂,其他的人,不便住在这里,只好在附近找一家农家住下,在下想到城里找个客栈落脚,一则可和总捕头取得联络,工来也好暗暗侦查毒害二叔的究竟是哪一帮匪徒?”
张其泰道:“少镖头要在哪一家客栈落脚?”
祝文辉道:“目前还不知道,但在下和总捕头约定一个记号,在下落了店,就会留下记号的。”
张其泰道:“好吧!”当下两人就约定了几种暗号。
祝文辉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问道:“几天前,在下曾听总捕头说过,迎春阁附近,派了不少弟兄监视,不知他们可有什么动静?”
张其泰道:“不错,当时兄弟因迎春阁是主要嫌犯,所以在他们胡同前后,一共派了十六名弟兄,分日夜两班,暗中监视,但前天晚上宝石顶已经送还,这件案子撤消了,兄弟就把派去的人,撒了回来,只留一个弟兄,在附近一带加以注意。”
口气微顿,接道:“不过总座遭人毒害一事,极可能就是这帮人干的。兄弟回去,就派人去查。”
祝文辉想起迎宾客栈的柴掌柜,是残缺门的人,残缺门在江湖上,一向心狠手辣,惯用阴谋毒计害人,这就说道:“还有残缺门的人,也不无嫌疑。”
张其泰点头道:“少镖头说的是,兄弟回去之后,就要弟兄们仔细的查一查。”
说完,就向陆夫人告辞,别过祝文辉,骑马走了。
张其泰走后,祝文辉要张彪到附近看看,是否有农家可以住宿?
陆瑶君道:“祝大哥不用去找了,这附近没有农家,白云庵右侧,有三间小屋,只要打扫一下,就可以住人,吃饭嘛,素斋庵里现成的,干么要住到附近农家去?”
祝文辉道:“这八个趟子手,是咱们镖局里挑出来的,武功机智,都过得去,本来家父要他们随我协助二叔办案来的,如今二叔遇了意外,二婶和大妹子留在庵里,愚兄实在有些不放心,留着他们,有什么事儿,也有个差遣,只是这里有庵堂,他们不便住在这里,只好要他们到附近去找农家住宿,既然庵里有三间小屋,那就好了。”
陆瑶君道:“祝大哥,你呢?”
祝文辉道:“二叔中了人暗算,贼人分明就潜伏在京里,现在如果不立即着手侦查,等时间久了,还能查得出来?因此,愚兄打算今晚就回城里去。”
陆瑶君眼圈一红,感激的道:“祝大哥,真是谢谢你了。”
祝文辉道:“二叔是我师叔,我们两家,几十年来,一直像一家人一样,大妹子何须言谢!”
陆瑶君道:“父仇不共戴天,我要手刃恶贼,替爹报仇,过几天,我也要到城里去。”
祝文辉道:“二叔过世不久,二婶心情不好,大妹子要好好照顾二婶才是,报仇之事,也不急在一时,愚兄只不过先去着手侦查而已!”
当下就派人把庵外右侧三间小屋打扫干净,马匹也放到树林里去,然后留下了六名趟子手,再三叮嘱,要他们小心戒备,保护陆夫人母女。
他自己却带着张彪、魏小七两名趟子手,骑上马匹,朝城里赶去。
走到半途,祝文辉从怀中摸出两张人皮面具,交给两人,自己也戴了一张,扮作中年人模样,叮嘱了魏小七几句,要他先行上路,自己则带着张彪,也随后赶进城。ūмDтхт炫+书сοм网
找到城西横街上,一家叫兴安客栈的客店下马。
早有饮计迎了上来,祝文辉要了间上房,等伙计送来茶水,吩咐他取纸笔来。
店伙答应一声,回身退出,不多一会,就取来了纸笔。
祝文辉写了一封长信,把二叔遇害之事,详细禀告父亲,要张彪第二天动手,回开封去。
晚餐之后,祝文辉走出客店,在街上叫了一辆马车,直往迎春阁而去。
三元胡同前面,永远是车水马龙,川流不歇。
马车驰到迎春阁门口,祝文辉取出一锭碎银,赏了车把式,便自举步往门内跨去。
只见一名龟奴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哈着腰道:“公子里面坐。”
祝文辉已在车中换了一张面具,此刻依然扮成徐三公子的模祥,当下随手赏了一小锭银子,脚下丝毫未停,继续往里走去。
那龟奴接过银子,尖声叫道:“谢公子爷赏。”
他看祝文辉一脚往后面行去,知是熟客,也不加阻拦,后院比前院不知宁静了多少倍,除了隐隐传出的丝竹之声,没有半点嘈杂。
祝文辉穿行迥廊,跨进了月洞门,长廊上挂着各色角灯,灯光柔美,使人有美的感觉。
他才一跨入月洞门,就有两个青衣小鬟,并肩迎出,朝祝文辉躬躬身道:
“公子爷请随小婢来!”双双走在前面领路。
一切都和上次一样,只是二叔已经撒手尘寰,祝文辉心头感到万分沉重。
两人就引着祝文辉缓缓而行,走到一间低垂着紫绒帘子的房间门口,各举一手,掀起门帘,躬躬身道:“公子爷里面坐。”
祝文辉举步跨进房中,刚在一张雕花椅上坐下,一名青衣使女,立即送上一盏香茗,一面问道:“公子你要叫哪一位姑娘?”
祝文辉干咳一声,一手托着下巴,徐徐说道:“你去请翠老板来一趟。”
那使女听得微微一怔,望望祝文辉,口中应了声:“是”,悄然退下。
祝文辉也不理会,伸手取起茗碗,轻轻喝了一口。
没过多久,但听长廊上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但见门帘掀处,走进一个头戴玄色包头,身穿织锦衣衫,玄色长裙,脸上涂着厚厚一层脂粉的妇人来。
这妇人当然不是翠老板。
只见她跨进房门,就满脸堆笑,口中“唷”了一声道:“今儿个是那一阵好风,把公子爷给吹来了!”她一开口,就好像和祝文辉挺熟!
祝文辉朝她点点头:“在下要找翠老板。”
那老鸨陪笑道:“翠老板三天前就走了,贱妾叫筱如意,咱们从前是一个科班的,最近翠花姐要回南方去,就把迎春阁盘结给了贱妾。”
祝文辉听的一怔,问道:“翠老板回南方去了,那么玉梅、玉兰她们呢?”
筱如意眼睛瞟着他,咯咯的笑道:“公子爷真是多情种子,翠老板走了,八花自然也跟着去了。公子你是迎春阁的长客,老实说,八花在京城里,虽是艳名动九门,但我筱如意手下的四燕,比起八花来,也未必逊色,要不然,迎春阁这样大的招牌,贱妾就不敢接下手来了。”
说到这里,左手软绵绵的在祝文辉肩膀上,拍了一下,轻笑道:“咱们四燕当中,要算飞燕年纪最小,带着稚气,逗人喜伶,公子爷你稍坐,贱妾这就叫飞燕来。”
忽然神秘一笑,眯着两条眼缝,压低声音,说道:“飞燕这小妮子,还是清倌,公子爷看了,一定喜欢。”
随着话声,笑吟吟举起手掌轻轻击了三下。
只见方才那青衣使女掀帘走入。
筱如意吩咐道:“你去叫飞燕来。”
青衣使女躬身领命,退了出去。
筱如意含笑道:“公子请用茶,贱妾还没有请教贵姓呢?”
祝文辉因自己既然来了,小翠花不在,也只好坐一会再说,这就缓缓说道:“徐!”
筱如意道:“原来是徐公子。”
祝文辉傲然道:“人家都叫我徐三公子。”
筱如意脸上浮现出惊喜之色,笑道:“啊唷,原来公子爷就是大名鼎鼎的徐三公子,贱妾早就听说你公子爷的大名,这可是咱们京里的大大有名的风流人物。”
老鸨都会给人家戴高帽子,管叫你听的浑身舒泰。
就在此时,只见绣帘掀起,翩然走进来一位姑娘!
这姑娘身穿浅绿绣着梅萼花朵的衣衫,鹅黄百摺湘裙,纤腰一握,楚楚动人!
祝文辉只觉眼睛一亮,细看这位姑娘,生得眉如远山,目如秋水,一张瓜子脸,甜得迷人,稚气未脱,看去不过十七八岁年纪。
她那股羞怯模样,就好像是一朵刚在朝阳中,含苞待放还没有吐的小花,清新、娇柔、稚弱得惹人又爱又怜!
筱如意也是从清倌到红倌,再加当了一二十年的老鸨,是风月场中打滚来的人,冷眼旁观,看了祝文辉的神色,心头暗喜,(看武侠不付费,请到清风阁)没待那姑娘走近,就笑着道:“飞燕,快来,这位是大名鼎鼎的徐三公子,九城里出了名的俊俏风流人物,小妮子平日眼高于顶,这回该称心了吧?”
飞燕娇靥微微一红,粉颈低垂,朝祝文辉福了福,轻启樱唇,低低说了句:“小女子见过徐三公子。”
祝文辉本来自以为上次随二叔来过一次,已有经验,那知道这回见了飞燕,竟似被她那份清新气质,束缚住了一般。
本来心理上,抱着自己是嫖客,应该对老鸨倨傲,对年轻姑娘轻狂的原则,也随之痪散;赶忙欠着身含笑,点头道:“姑娘请坐。”
彼如意得意的一笑道:“徐三公子风流多情,你看看咱们飞燕妮子,还中意吧?”
欲擒故纵,这自然是故意问的了。
祝文辉脸上有些发红,但差幸戴着面具,连连点点头道:“中意,中意。”
筱如意咯咯的一声轻笑,站起身道:“三公子眼光真好,好啦!贱妾还有些琐事要料理,你们好好聊吧!”
说到这里,扭着水桶般的腰肢,走了两步,回头道:“飞燕,你可要好好伺候徐三公子。”
说完,往外行去。
天底下,最识趣的人,莫过于老鸨。
飞燕低着头,轻“嗯”了一声。
筱如意走后,祝文辉在心理上,就好像轻松了许多,那是因为房中只有两个人的关系。
任何男人,见了这样一位娇稚如花的姑娘,如果中间夹着一个第三者,总会有不方便的感觉。
祝文辉含笑看着她,柔声道:“姑娘请坐。”
飞燕低着头,在他身边一张椅子坐下,但和他保持着相当距离。
祝文辉到书寓里来,虽然只是第二次,但在第一次,有了经验。
上次,玉桃、玉莲一左一右,就把整个身躯都贴了上来,不但耳环厮磨,真是投怀送抱!
二叔还以“传音入密”,告诉自己:“你扮徐三公子,是个花花公子,你得搂着她们,温存温存。”
千金买笑,姑娘当然不得把不是本钱的本钱奉献。
飞燕,是筱如意一手调教出来的摇钱树,当然不会是第一次接客,但她那种羞涩和怯生生的模样,却显示出她还是第一次接客!
祝文辉虽然不是风月中老手,但他对江湖上的事儿,可听的多了。
祝文辉心头暗暗一动,不觉伸过手去,一把握住她的柔荑,轻声道:
“姑娘怎么不坐过来一些?筱老板不是要我们好好谈心么?”
飞燕被他握住了手,想挣,又不敢挣,只得任由他握着,胀红脸道:“徐三公子,你要和我说些什么呢?”
祝文辉把她玉手,合在自己掌中,柔声道:“什么都可以说,譬如你今年几岁了,平时喜欢些什么?”
飞燕道:“我几岁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祝文辉移动身子,和她靠近了些,右手趁机搂住她腰肢。
他是以花花公子的身份来的,当然不能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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