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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海游龙-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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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的笑容,任由祝文辉紧紧的扣着铁手。
原来他左手自肘以下,本来就是一根铁棍,五指是五只尖锐的钢钩,不怕人家扣住脉门,而且整只铁手色呈青绿,分明还淬过剧毒。
抓住他铁手,无异自找死路。
祝文辉自然看清楚他手上有毒,仍然紧抓不放。
两人僵持了一阵,锦衣铁手突然用力一挣,厉笑道:“朋友还有十二个时辰可活,起回秦家堡去报讯还来得及。”
祝文辉朝他笑了笑道:“你铁手有毒,在下并不在乎。”
王赞用力一挣,竟然没有挣动,心头不禁暗暗一惊,一言不发,右手拍处,一掌朝祝文辉当胸按去。祝文辉右手划了一个圆圈,中指直竖,状如捏诀,迅快朝他掌心点去。
青袍道人突然阴喝一声,“王香主小心!”
锦衣铁手一掌劈出,但觉一缕指风急袭而来,也已警觉,急急往旁闪开。但他铁手还是被祝文辉紧扣未放,借着身形旁闪之际,右手一圈,化直劈为横击,朝祝文辉拦腰扫去。
祝文辉身形一倒,便自闪过。
锦衣铁手一下抢得先机,口中吆喝一声,身形抢进,一只右手,片刻间攻出了三招。
他这三招快捷如电,把祝文辉逼退了两步,但祝文辉扣着他铁手,依然丝毫没松,锦衣铁手身不由己,被他拖着往前跟进了两步。
祝文辉右手用劲朝右一拉,左手五指,似抓似劈,同样指掌兼施。还攻了三招。他以右手抓着王赞的左手(铁手),在一般情形来说,王赞空着的右手,祝文辉空出来的却是一只左手,右手通常都要较左手灵活有力!
譬如使任何兵器,都是用右手的,当然也有少数人使左手的,那只能算是例外。
但祝文辉练的本是指掌功夫,“梅花幻影指”又是双手同发的较多,因此他左手这三招抢攻,还是奇幻无比,招式凌厉。
这是近身搏斗,当然看不出惊人威势,而且两人又各有一条手臂,无法使用,但在行家眼中看来,却是凶险无比,间不容发。
佟星吉没想到祝文辉一身武功,竟有这般了得,眼看锦衣铁手王赞目前虽未落败,只怕不是对方的敌手,正待要他退下,换青袍道人上去匹敌!
突然,他耳中依稀听到左厢似有异声!紧接着后院又传来了一阵衣袂飘风之声!
他身为残缺门外勤堂堂主,一身功力,自然极高,据他判断,这一阵衣袂飘风之声,至少有四五名高手,进入围墙,已经到了后院之内。
佟星吉心头猛然一沉,低声道:“常兄出去瞧瞧,外面似有敌踪。”
青袍道人铁拂当胸,躬身一礼道:“属下遵命。”长身穿窗而出。
就在他堪堪飞身掠出,就大声喝道:“什么人敢暗算道爷?”
只听不远处,忽然有人发出一声“卟噗”轻笑!
笑声虽轻,但一听就知是个女子,也就在笑声甫起,紧接着“咕咚”一声,有人跌倒下去。
佟星吉心头不觉一沉,只要听常道全的喝声,女子的轻笑声,和“咕咚”倒地的声音,先后次序,稍作连贯,这跌倒地上的,该是常道全!
佟星吉对冷面煞常道全知之甚稳,他不仅是外勤堂四位香主之首,一身武功也是数一数二的,决不可能在飞身出窗之际,就中人暗算!
心中想着,不觉问道:“常兄,院中可有动静么?”
冷面煞常道全没有回话,但窗下不远,又有人发出“咳”的一声轻笑。
这下,佟星吉变了脸色,弓身飞纵而出,口中大声喝道:“刁香主,胡香主何在?”
敢情他手下还有二位香主,守护着左厢。
左厢,可能就是囚禁着秦少卿。
刁、胡二位香主,也并没答应。
佟星吉不禁大怒,厉啸一声,纵身拔起,跃登围墙,飞扑下去。
这一段话,说来好像已有不少时间,其实只不过几句话的工夫而已!
如今室内,只剩祝文辉和锦衣铁手王赞两人,还在近身相搏。
王赞最惊心的是他左手铁手淬过剧毒,任何人只要碰上他铁手,就会发作,但祝文辉却一直紧扣着他扶手,毫无中毒情形。
他不知道祝文辉的父亲金眼神鹰祝天佑当了几十年老镖头,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眼看江湖上许多黑道中人,惯使淬毒兵刃,还有人苦练毒功,为防他爱子无意遇上,吃了大亏,特地替他制了一只不畏利刃,剧毒的蚊皮手套,以备不时之需。
王赞左手既是铁手,又在黑夜之中,自然不会发觉祝文辉戴了手套。
这一阵工夫,两人打了十几个回合,王赞已经落尽下风,直被祝文辉左手逼得招架不迭,几乎无法还手。
正在此际,忽听窗下有人低低的道:“这里没你的事啦,还不快走?”
声音虽轻,但听到祝文辉的耳里,不由得蓦然一怔,只觉声音极熟,一时之间,即想不起是谁来?
不错,自己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右手运劲,猛地朝前一送,一下松开了五指,双足一顿,穿窗而出。
锦衣铁手王赞被他震退了两步,口中大喝一声:“你还想走!”
右手一下抓起长剑,顿顿足,追踪穿窗飞出,就在他堪堪飞出窗口,突然被一蓬无声无息的烟尘,迎面洒来,鼻中闻到了一股异香,双脚一顿,“咕咚”栽倒下去。
祝文辉已经飞射出去四五丈外,听到王赞“咕咚”倒地,不觉回身看去。就在此时,只见墙头上忽然出现一条小巧人影,朝自己招了招手,随即隐去。
双方相距,还有五六丈远近,祝文辉眼神充足,也只能辨认出是个女子,心中暗暗奇怪,她朝自己招手,不知有什么事?
自己且跟下去瞧隙,念头闪电般一转,立即施展轻功,腾身惊起,两个起落,便已追到墙根,双足一点,越过高墙,发现对方已在七八丈外,仁立等候,看到自己立即回身就跑。
祝文辉一提真气,身化长虹,紧追下去。前面纤影,轻功居然大是不弱,一路低头疾掠,宛如掠波飞燕,去势极快。
祝文辉心中突然一动,暗想道:莫要是大妹子也来了!
一念及此,不觉凝足功力,衔尾急追。
一个跑,一个追,一口气追出了一里来路。
前面的纤影,总究功力较弱,眼看双方距离,已经越拉越近,前面女子忽然舍了小路,身形一扭,朝右首一片树林中投去,一闪而没。
祝文辉没想到她把自己引到这里,忽然间会隐入林外,他到得树林,脚下不觉略为趑趄,望着林中,笑道:“大妹子,我早就知道是你,何用躲躲藏藏?”
话声甫落,突听身后有人压低着声音说道:“谁是你大妹子?”
祝文辉心头暗暗一惊,倏地转过身去。
这一转身,他看清楚了,自己面前,站着一个黑绢包头,穿着一身窄窄黑色劲装,紧裹着玲珑娇躯,一张脸苍白如纸,没有一点血色,只有一双明澈的大眼睛,闪着星星般的亮光。
祝文辉不由的一怔,拱拱手道:“姑娘是谁?”
那黑衣少女轻哼了一声,依然故意压低着声音说道:“你不认识我,那就算了。”转身欲走。
祝文辉忽然心中一动,含笑道:“姑娘脸上戴了面具,在下自然认不出来了。”
黑衣少女道:“难道你脸上没戴面具?你先把面具取下来,我自然也会取下来的。”
祝文辉道:“好,在下取下来就是了。”说完,果然伸手取下了面具。
黑衣少女“卟噗”一笑,缓缓转过身来,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祝文辉,目中隐含惊喜之色,低低的道:“我能看到你的真面目,于愿已足……”说完,缓缓转过身去。
祝文辉诧异的道:“在下遵命取下面具来了,姑娘也该……”
他想说:“姑娘也该取下面具来了!”但话到口边,发现自己一定要看人家姑娘的面貌,岂不迹近轻薄?这就倏地住口。
黑衣少女忽然幽幽一叹,说道:“我没有见过你真面目,你是见过我的,现在看不看都是一样。”
祝文辉愈听愈奇,忍不住问道:“姑娘究竟是谁?”
黑衣少女低低的道:“你一定要我取下面具么?”
她依然背着身子,但已随着话声,举手从脸上揭下了一张面具。
这下,她居然很快转过身来,娇声道:“你看清楚了,是不是还认识我?”
祝文辉面前,顿时呈现了一张清丽娇美的脸孔,弯月似的蛾眉,似展还蹙,秋水般的秀目,睁得大大的,不知她是喜是恨,洁白的皓齿,轻咬着下唇,一半儿愁,一半儿羞,还带着几分幽怨!
姑娘家本来就很美,在淡淡的月光之下,更显得清丽绝俗!
她会是飞燕!
祝文辉自然大感意外,望着她娇怯的模样儿,怔得一怔道:“是飞燕姑娘!”
飞燕幽幽的道:“公子是不是很失望?”
祝文辉听的奇道:“姑娘此话怎说?”
飞燕抿抿嘴,嗤的笑道:“因为我不是你的大妹子!”
祝文辉被她说的脸上一红,尴尬的道:“大妹子是我师叔的女儿,师叔从小就没教她武功;但我怀疑她武功不弱,方才看到姑娘之时,还当是她了。”
“不用和我解释。”飞燕目光一抬,幽幽的道:“祝公子,你可能要问,我怎会到药王庙去的?那是因为咱们得到消息,中条山秦家堡的秦少堡主落在残缺门的手里,只不知残缺门的落脚所在……”
祝文辉点头道:“我知道,是在下替你们作了领路的人。”
飞燕据摇头道:“那也不然,残缺门派在咱们门口的那个眼线,其实咱们早就知道了。”
祝文辉道:“你们已经把秦少堡主救出去了?”
飞燕点点头,笑道:“我是最后一个断后的人,不然,我敢约你到这里来?”
说到这里,双颊顿时飞起两片红云,不胜娇羞的低下头去。
祝文辉道:“姑娘把在下引来,究竟有何见教?”
飞燕轻“唔”了一声,一颗头垂得更低,幽幽说道:“今晚我第一次遇到你,不知怎的,我忽然觉得从你身上,能给我一种安全的感觉,虽然我只是迎春阁一个卖笑的妓女,不论我仍是女儿清白之躯,但我们之间谈不上朋友,更谈不到知已,只是我一念情痴,把一颗心暗暗的托给了你,这也可以说是前生的孽缘。
“祝公子,我说这些话,你一定会笑我,我再说的明白些,我虽是花字门的弟子,但我还是清白的,你是我第一个遇上的男人,也是第一个握住我手我腰的男人,所以我要把你引来,让我见见你的真面目,我甘愿为你牺牲一切,也不会再让第二个男人碰我,现在我已经看到你真面目了,而且也倾吐我心里要说的话,有这半夕相聚,足慰我一腔痴情,好了,祝公子,我要走了。”东方玉《湖海游龙》第 十 章
说到这里,已是满脸凄楚,珠泪盈颊,泣不成声,迅快的转过身去。
祝文辉听了她一往情深,凄楚欲绝的低低倾诉,不觉也心动神摇,一下拉了飞燕姑娘的纤手,急急说道:“飞燕,你……”
他叫了声“飞燕”,底下的话,就不知该如何说好?
地投有挣脱,被他拉着手,又慢慢的转过身来,一脸凄楚的神情,已够动人,再加一双含着晶莹泪光的妙目,似恐似爱的凝注着他,直把祝文辉看的如痴如醉!
在迎春阁,祝文辉也曾握着她的手,那时心头并无感情的交流,但这回却截然不同!
他只觉飞燕望着自己的两道目光之中,好像发射出万缕情丝,把自己一颗心,一层又一层的紧紧缚了起来!
尤其她那温软如绵的纤纤玉手,好像通上了电一般,一般热气,流到全身,使人心旌动摇,情不自禁缓缓的把她拉了过来。
飞燕当然不会有什么挣扎,她脚下移动的极为缓慢,全身却起了一阵不可抗拒的微微颤抖,终于一下扑入了祝文辉的怀里,口中娇喊一声:“公子……祝郎……”
紧紧的抱了祝文辉,呜咽不已!
况文辉被她闹得手足无措,扶也不是,抱也不是,轻轻扶着她散乱的秀发,正想安慰她几句!
正在此时,突然从远处传来了一声叱喝。
这一声叱喝,使得这一对沉浸在情爱缠绵中的少年男女,同时悚然一惊!
飞燕姑娘慌忙直起身子,低声道:“快到林中去避一避,看看来的是什么人?”话声出口,娇躯向后一翻,一个“金鲤倒穿波”,轻巧的退后丈许,一下闪入林中。
祝文辉更不打话,跟着她身后,相继掠入树林。
两人堪堪蹲下身子,就见一道人影像流矢般射落林前。这人一身黑衣,长发披散,飞落地上之时,脸色苍白如纸,以剑支地,不住的喘息。
飞燕吃惊的道:“会是筱姨娘!”
她口中的筱姨娘,自然是迎春阁的老鸨筱如意了!
但闻一声长笑,划空飞来,又是一道人影,泻落筱如意身前八尺来远,冷森的道:“你还能逃到哪里去?”
这人一开口,祝文辉就已听出是残缺门的外勤堂堂主天狗佟吉星。
筱如意一声不作,突然身形扑起,剑光连闪,两道寒光应手飞起,疾如掣电向佟吉星身前卷去。
原来她使的是双股剑,不用之时,看去只是一柄,动上手就变成了两柄。
佟吉星冷笑一声,手中长剑迎着朝前推出,骤听“锵”“锵”两声金铁交鸣,筱如意刺去的两支长剑,悉被荡开。
在剑影错落之中,但见一只钩曲如铁的怪手,乘隙而进,一把扣住了筱如意的右腕,右手长剑却压在筱如意的长剑之上,口中嘿嘿干笑道:“你在花字门似乎身份不低,那就权且作人质,只要贵门肯把秦少堡主送回来,在下立可放你回去,否则就只好委屈你了。”
左手五指一紧,右手长剑运劲,往下压去。但筷如意的武功也是不弱,她右手虽被对方扣住,但左手长剑,依然和佟吉星相持不下。
飞燕看的大惊,低低说道:“筱姨娘被他擒住了,我们快出去。”
祝文辉轻轻在她肩头一按,嘘道:“快别出声,又有人来了。”
他话声未落,蓦听一阵衣袂飘风之声,人影参差!
祝文辉、飞燕两人定睛瞧去,清澈的月光之下,树林前一片草地上,已多了四个人。
那是身穿青袍的道人冷面煞常道全,身穿百袖锦衣的锦衣铁手王赞。
另外两个一个手持铁算盘的矮胖老头叫刁林,另一个中等身材,手持三节棍的叫做胡光祖,他们正是外勤堂的四个香主。
常道全打了个躬,阴声道:“堂主抓到了一个。”抬手一指,朝筱如意点去。
哪知他指风出手,突觉身躯一震,好似被人凭空推了一把,身不由主的往后斜退两步。
也就在此时,佟吉星突觉扣着筱如意的左手手背上一阵剧痛,宛如被针扎了一下,五指不由的一松!
筱如意本来就一直在运功挣扎,对方稍一松懈,就被她一下挣脱,飞快的后退了三步,但立时被王赞、常道全等四人疾围而上,困在中间。
这原是电光石火般事,天狗佟吉星低头看去,但见手背上不知何时被人打了一支松针,而且已被刺穿了手掌,鲜血正在顺着掌心,直滴而下!
以一支松针,就能贯穿自己手掌,而反在自己贯注功力,紧初着敌人手腕之际,这人功力之深,高出自己岂非甚多?
他心头暗暗惊凛,一面咬着牙齿,缓缓从手背拔出松针,然后迅快的从怀中取出刨药,敷在伤口,目光抡动,厉声道:“哪一位高人,躲在暗处,暗算在下,怎不请出来,让在下瞻仰瞻仰?”
飞燕偏着头,俏声问道:“你用暗器伤了他?”
祝文辉摇了摇头。
突听一个尖细的声音传了过来,笑道:“你自已有眼无珠,在下不是好好的坐在这里?”
飞燕听到声音,不觉娇躯惊颤,低低的道:“是总监来了,这怎么好?万一给他知道我和你在一起,那就休想活命。”
祝文辉已经听出来人是谁,低声问道:“他是你们总监?”
飞燕点点头,悄声道:“他是恶魔……”
这时,佟吉星已经循声回过头去,但见左首山坡下,半躺半坐着一个身躯肥胖的汉子,眯着眼睛,似在养神。
这人正是贾五太爷,花字门的总监。
佟吉星身为残缺门的堂主,在江湖上自然闯荡多年,但他从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位肥胖到像牯牛一般的高人,心中暗暗嘀咕,望着他,冷冷的道:“阁下如何称呼?”
贾五太爷眯着眼睛,道:“佟堂主不认识在下是谁,不妨回去问问你们门主就会知道。”
佟吉星脸现郁怒,浓哼一声道:“阁下口气不小!”
贾五太爷并没理他,只是尖细的叫道:“筱姨娘,你可以走了。”
筱如意双剑还鞘,躬身一礼道:“阁下遵命。”
常道全铁拂一摆,阴恻恻的道:“要走可没这般容易。”
他这一开口,王赞、刁林、胡光祖三人同时兵刃斜指,准备出手。
贾五太爷依然缓吞吞的道:“佟堂主方才不是要抓一个身份不低的人做人质么?在下留在这里,你还嫌不够?”说到这里,挥挥手道:“筱姨娘,你只管走,谁要拦你,自有我来对付。”
筱如意应了声“是”,举步就走。
佟吉星大笑道:“好,有朋友这句话就够了,你们让她离去。”
常道全等人听堂主这么说了,果然并未出手阻拦。
佟吉星眼看筱如意去远,目光注到贾五太爷身上,问道:“现在朋友该有个交代了吧?”
贾五太爷没有回答,张着口响起一声“呼哇”,原来他已经闭着跟睛,睡熟了,正在打鼾。
冷面煞常道全冷森一哼道:“这家伙是故意装蒜。”
话声出口,振腕一指,朝他胸前“玄机穴”上点去。
他果然是个城府极深的人,面前这肥胖如猪的人,虽然大家不知他的来历,但只要看方才那个叫小(筱)姨娘的妇人对他神色恭敬,可知他在花字门中,身份极高。如若没有几分真实功夫,他敢在大家面前,托大到闭着眼睛打呼?
冷面煞虽然点出一指,但他却不敢逼的太近,这一指仅以指风取敌,但听“嗖”的一声,一缕带着轻啸的指风,不偏不伤,击中贾五太爷的“玄机穴”上。
贾五太爷一身肥肉累累,敢情他油太多了。指风击中他“玄机穴”,只不过使他身上肥肉往下陷了一下。他竟一无所觉,依然打着呼,理也没理。
刁林滚动着他的矮胖身躯,笑了笑道:“常兄这指太轻了些,看兄弟给他一记重的。”
此人心机狠毒,出手也阴毒已极,口中说着,身形倏地一闪,朝左欺去。
别看他身躯又矮又胖,平时走起路来,就像一个矮东瓜在滚动一般,但这一闪,却是轻灵已极,悄无声息的到了贾五太爷身左,左手五指箕张,整个手掌,乌黑如墨,钢钩般的手指,闪电朝贾五太爷胸腹间抓落。
这一下如若贾五太爷不赶快躲闪,被刁林抓中了,怕不洞胸穿脂,连五脏六腑都抓出来了!但贾五太爷还是闭着眼睛打鼾如故,一动没动。
刁林这一记可不是虚招,钢钩似的五指去势如电,又急又猛,一下抓上胸腹,他原是生性阴狠之人,不抓上则已,抓上了决不会就只抓你一层皮肉就算。
动手过掐,又不是管人搔痒。
腕力一沉,直沉而入。
贾五太爷半躺半坐,身躯大得像一头牯牛,浑身四周,都包着一层会淌动的肥油,刁林一把抓下去,一下就抓到底了,但钢爪碰到的,都是软腻腻的肥肉。
这人好像除了一身肥肉,就没有心肝。
他出手奇快,五指用力一拢之后,就像抓了一把猪油,指缝间滑腻腻的就是抓不结实!
不,他至少有半载手腕,陷在肥肉堆里,像被吸住了一样,任你用力后扯,休想缩得回来。
贾五太爷依然鼾睡如故,鼾声“呼哇”“呼哇”的,合着节拍,根本不像在运功。
肥胖的人,睡熟了,本来就和死去了一般,你把他丢到大海里,也不会轻易醒来。
但刁林身为残缺门香主,可也是久经大敌之人,左手深陷在肉堆里抓不动,缩不回,心知要糟,连念头也没转,右手一举,铁算盘“啷”一声,一下就击在贾五太爷光秃秃的尖顶之上。
这一下势沉力猛,他铁算盘又是精钢铸制,就算砸在山石上,也得把山石砸成粉末!
那知贾五太爷这颗三角形的秃顶,竟然比山石还硬,铁算盘猛然一震,连刁林一个人都被震得直跳起来三尺多!
最糟糕的还是他那只左手,深陷在肥肉堆里,用尽气力,都拔不出来,这下人被震弹而起,“铮”的一声,左臂齐肘勒断!
刁林痛得大叫一声,踉跄后退。
这一段话,要说得详细,自然就长了,其实从刁林探爪抓下,到缩腕不得,砸下铁算盘,连人震起,也只不过是眨眼工夫之事。
而且在大家的眼中看来,刁林一连两记杀手,同时使出,明明稳占了上风,这声惨叫,该是从贾五太爷口中发出来才对。
胡光祖和刁林私交较好,也站得较近,骤见刁林踉跄后退,根本没看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只当他被震得后退,还不知道他左腕已断,口中大喝一声,身形欺上,手中三截棍唰的一声,横扫过去。
贾五太爷被铁算盘在他头顶角敲了一下,总算把他敲醒过来,睡眼惶松,用袖角揩了一下嘴角上的口水。
他这一睡,根本忘了身前强敌环伺,口中迷迷糊糊的问道:“这是干什么?”
口中说着,右手不经意的往外一撩。
三截棍“啪”的一声,正好击在他手腕上,但却迅快的弹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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