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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海游龙-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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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经那少妇一嚷,早有邻近的几户人家,冲出三四个手待扁担、木棍的大汉来,朝那少妇奔了过去。

祝文辉为人机警,看到认错了人,那少妇又大声叫着“强盗”,心知不妙,当下立即飞身上屋。

但听身后那少妇说道:

“强盗会飞,从屋上逃走了。”

那几个大汉不会轻身功夫,当然追不上祝文辉。

祝文辉回到商锦堂家后院,飞身落地。

张其泰已经要冯大海找来地保,看到祝文海回来,就含笑道:

“少镖头可曾追上那紫衣少女?”

祝文辉摇摇头,苦笑道:

“没有,在下追错了人。”

“追错了人!”

张其泰似极为留心,问道: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祝文辉就把刚才之事,说了一遍。

张其泰道:“少镖头确定她没戴面具么?”

这下,倒把祝文辉问住了。

他自己精擅于易容之术,经常使用面具,但是却并未注意那穿青布衣衫的少妇,是否戴了面具?那是因为他总究是初出江湖,面皮较嫩,一下拦住在人家少妇面前,又认错了人,心头难免发慌,何况人家还在大声叫着“强盗”!

祝文辉脸上一红,微微摇头道:

“这个在下倒是没有看的清楚。”

张其泰道:“据在下推断,那少妇极可能就是紫衣少女,她时间勿促,来不及换衫,只戴了一张面具……”

祝文辉矍然道:“总捕头,咱们再追上去,还来得及!”

张其泰道:

“来不及了,据我看附近可能潜伏着他们的羽党,此时咱们追上去,也是白追的了。”

祟文门外旧货古董买卖这一行,多少年来,一直以求古斋为个中巨孽。

求古斋的老板裘好古,今年已经六十多了。

他本是书香门第,父亲做了一世京官,颇有积蓄,到了裘好古手里,他淡薄功名,唯一的癖好,就是搜集古董,不出几年,把家财全变了古物。

古物究竟不能当饭吃,眼看满屋琳琅,俱是古物,而他将要挨饿,于是穷则变,变则通,他灵机一动,就在祟文门外开了一家古斋,做起古董生意来。

一来他是读书人,精于赏鉴,二来是他资金雄厚,因此凡是内库堆积不下,发交祟文门变价的东西都由他独自承包下来,等他拣剩的,才以廉价转让给同行。

这些内府里卖出来的东西,有明代宫中旧物,也有各省进贡之物,宫中当然拣好的留下来,较次的就进了库存,年代一久,跟着发卖出来。

因此发卖的东西,有玉器、铜器、瓷器、衣着、用具、文房四宝、名人书画、精细雕刻,应有尽有。

运气好的时候,其中不乏精品,运气坏的时候,这一批全是腐蚀虫啮之物。

#炫#但不论虫啮腐蚀,你卖出去的价格,总比收进来高,因为搜集古玩的人,大家都有一种心理,这是大内之物,皇帝老子用过的。就因这一心理,使裘好古发了大财。二十年间,裘好古不但已成了京里首屈一指的古董店老板,而且也是五家银号,三家绸缎庄、和两家粮食行的老板。东方玉《湖海游龙》第十一章

#书#尤其在古董在市场上,树立了极大的信誉,只要经裘老先生鉴定,就是膺品,也没有一个人敢说它是假的。

裘好古名利双收,在京城里,可说是一言九鼎,结交的也尽是王公巨卿。

但最近却使他胆颤心惊,终日里揣揣不安。

那是近半月来,求古斋天天晚上,都有梁上君子光顾。

梁上君子,乃是鸡鸣狗盗之徒的雅号;但光顾裘古斋的,可并不是鸡鸣狗盗之徒。

因为鸡鸣狗盗之徒,一旦进入了满架满橱稀世珍品的求古斋,总不至于会毫不动心,一件都不要,否则你到求古斋来作甚?但奇就奇在这里,这些一批又一批进入求古斋的仁兄,居然入宝山空手而返。

最使裘好古心疼,也最使求古斋的帐房、伙计们感到难以忍受的,是这些仁兄进人求古斋,就像凶神恶煞,一个个黑布蒙脸,手上拿着明晃晃的钢刀,第一件事,就把帐房、伙计,一个个反剪双手,嘴里塞上一团棉花,然后翻箱倒橱,大肆搜索。

他们当然不会替你爱惜古董,一晚搜索下来,虽然没有拿走一件;但砸碎的,跌坏的,也最少有一、二十件,这样连续闹了半个月,不知摔破了裘好古多少心爱古物。

帐房先生和伙计们也半个月没有安安宁宁的睡眠,每个人都是没精打彩,几乎天一黑,就像犯了罪一般,心里笼罩上一片恐惧,等候着人家来捆绑。

裘好古渐渐明白,这半个月来骚扰求古斋的这些“君子”,决不是一伙的人,他们要搜索的东西,可能只是一件,只不知这是一件什么稀世宝物?

他自然也向九门提督衙门报了案,但那时正当和中堂丢了宝石顶,中堂府又接连两天,闹着刺客,求古斋道“君子”光顾,又没有什么损失,(指失窃)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报了案等于没报。

帐房先生又给他出了个主意,暗中我一家著名的镖局,请求保护,袭好古有的是钱,可以不计代价。

哪知上午谈好了,下午镖局里来了回话;说他们考虑的结果,开设镖局,是替顾客负责护送镖货,护院这一行,不在镖局范围之内,恐遭同行议论,实在歉难办到。

帐房先生一连找了几家,所得到的,那是一样的答复。显然,这些镖局,全都受到了歹徒们的警告,谁也不肯多管闲事。

裘好古眼看求助无门,一气之下,就下了决心,求古斋白天照常营业,晚上就锁上大门,帐房、伙计全数撤退,让你们搜索去。

好在求古斋闹得虽凶,裘好古的住宅里,却丝毫无犯。

裘好古的住宅里,收藏的古董,当然更精,更多!

这使他终日里更觉惴惴不安,如坐愁城。他可以想得到,只要他们在求古斋没有搜寻到他们要的东西,这场风暴,迟早会延伸到家里来。

这天晚上,快二更天了!

裘好古满怀心事,睡不着觉,一个人趁着月色,随步跨出月洞门。

其实这半月来,他每晚都睡不着。

月洞门外,是通往书房的一片花园,这里虽然没有后花园占地之广,但也小有假山、亭台之胜,就在他跨出月洞之际,耳中忽然听到一声喝叱之声!

裘好古心头突然一动,忖道:莫非这些君子,果然找到自己家里来了?

他心里早就拟好了腹案。一旦真有人找上来,他准备问问清楚,他们要的究竟是什么?

如果这东西就在自己手里,干脆交出去了事,免得日夜耽心。

因此他听到这声喝叱,不但不怕,反而急足往前迎去。

就在此时,只听一个清朗声音,喝道:“你们夜入民宅,是干什么来的?”

裘好古听得不觉一怔,这说话的不是晋京赴考,寄居在自己家中读书的故人之子杨少华?

不好,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相公。怎么去和强人评理?

只听一个低沉的声音,阴恻恻的道:“小子,你是什么人?”

杨少华冷笑一声道:“我叫你们出去,就给我出去,凭你们几个,还不配问我姓名。”

裘好古又惊又急,这小书生莫要闯大祸,自己怎么对得起已经作古的老友?

只听那低沉声音嘿然道:“原来你小子是这里的护院,那很好,大爷就给你一个机会,你亮兵刃。”

杨少华冷声道:“对付你们四个,我还用不着动兵刃,你们四个一起上吧!”

裘好古听到这里,心头不禁一呆,忖道:少华还会武功?

他疑信参半,还是有些不大放心,蹑于蹑足的闪到假山后面,探首瞧去!

这下,他看清楚了,假山前面的一处草坪上,一共站着五个人。

四个是脸蒙黑巾,手执钢刀的彪形大汉。

杨少华身上穿一件蓝市长衫,被四人困在中间,他面对四个强人,不但毫无惊惧之容,背负双手,一脸俱是冷傲之色。

他左首那个大汉声音低沉、冷冷一嘿道:“小子好狂的口气,大爷先送你上路。”

唰的一刀,当胸刺去。

裘好古看的几乎惊叫出声!

但就在此时站在杨少华右首那人,也急着叫出声来,道:“小心……”

原来那左首汉子一刀递出,眼前人影一晃,顿失杨少华的踪影,杨少华却已经转到了他的背后。

那同伴是叫他“小心背后”,但他“背后”二字还未出口,左首汉子一刀扎空,已然警觉,刀锋一转,划出一道刀光,人随刀转,朝身后横扫过去。

杨少华并未出手,只是朝后面两人中间退去(四个人把他围在中间,两个在他前面,一左一右,两个在他后面,也是一左一右)。

那后面两人一见杨少华退来,不约而同的大喝一声,手中钢刀,朝前推出。但杨少华还是从他们中间闪了出去,只是他身法太快了,两人没有看的清楚,依然把钢刀用力朝前推去。

前面左首汉子一刀横扫,来势何等劲急,三件兵器,凑到一起,才发现杨少华一个人并不在中间。

三人还算警觉得快,及时收势,几乎快要撞在一起。回头看去,杨少华依然背负双手,神情冷傲的站在那里。

左首汉子看的大怒,口中大喝一声:“并肩子,上,剁了这小子!”

他似是四人中的为首之人,喝声出口,身形猛扑而起,钢刀带起凛冽的劈风之声,直劈正面。其余三个汉子也已觉出眼前这个貌相斯文的少年人,并非易与,同时一紧手中钢刀,同时劈下。

这是四人联手的一记刀法,叫做“破四门”,一个人前后左右受敌,白是接应不暇,无法兼顾,但就在四道人影,四道刀光奔到的同时,杨少华身子斜转,双手一伸,已经闪电抓住了正面和左首两个汉子的执刀有腕,身形一旋,扣着两人手腕,举刀朝身后架去。

他们两人的钢刀,正好架住了右首相从后面劈来的两柄钢刀。

兵刃交击,响起了两声金铁交呜,也飞闪起两串火花!

四个蒙面汉子被这一招,震得整条手臂,一直痛上肩头,虎口震裂,谁都再也握不住钢刀,堕落在草坪之上。

要知这四个蒙面人,也不是无名之辈,在他们联手合击之下,对方只使了半招,就被震得钢刀脱手,他用的乃是借力打力,武功之高,自然大出他们意料之外。

裘好古更看得目瞪口呆,又惊又喜。

四人武功原也不弱,在钢刀被震脱手之际,早巳疾快的往后跃退。

那为首的汉子目光一注,色厉内荏的喝道:“好,朋友果然高明的很,在下兄弟今晚认栽,朋友报个万儿,咱们后会有期。”

杨少华冷冷的道:“我方才已经说过,凭你们四个,还不配问我姓名。”

为首的蒙面汉子愤怒的哼了一声,挥挥手道:“咱们走。”正待转身走去。

杨少华喝道:“慢点。”

为首蒙面汉子脚下一停,目光如刀,回头朝杨少华望去。

杨少华朝地上一指,冷声道:“把刀带走。”

四个蒙面汉子没有作声,各自俯身抬起钢刀,转身朝外就走。

裘好古看到这里再也忍耐不住,口中大声叫道:“四位壮士请留步。”

随着喊声,迅快的从假山后面,三脚两步奔了出去。

杨少华看的一怔,道:“世伯……”

裘好古含笑道:“杨贤侄,今晚幸亏有你在这里,我有话要问问壮士。”

为首蒙面汉子回头问道:“是你在叫我们?”

裘好古拱拱手,陪笑道:“老朽裘好古,有一件事,想请教四位壮士。”

为首蒙面汉子道:“什么事?”

裘好古道:“老朽开设求古斋,已经快二十年了,只是最近半个月来,每晚都有江湖朋友,进入小号,到处搜索,据老朽猜测,诸位必是在找一件东两,只不知诸位要找的究竟是什么?可否见告?如果确在老朽手里,老朽情愿双手奉上,免得日夜提心吊胆,如果不在老朽手里,也好让老朽郑重声明,东西不在老朽手里,免得江湖朋友徒劳往返。”

为首蒙面汉子冷笑道:“你装的真像。”

裘好古正容道:“老朽说的句句出自至诚,但望壮士赐告。”

为首蒙面汉子道:“好,在下不妨告诉你,大家要找的是‘修罗玉碗’,据传说是从内库发卖出来的,这样够了吧?”

说完,双脚一点,身如飞鸟,一下纵上墙头,一闪而没。

其余三个汉子也跟着越墙而去。

袭好古目送他们离去,不由得满脸喜色,一把握住了杨少华的臂膀,呵呵笑道:

“杨贤侄,你居然有这一身绝技,怎么从没告诉老朽。”

杨少华道:“世伯夸奖下,小侄读书、练剑两无成,实在愧对先人,这几手粗浅把式,只能唬唬鸡鸣狗盗之辈,实在一无用处。”

裘好古大笑道:“杨贤侄,老朽虽然不识武事,但老眼并未昏花,就说刚才那四个江湖朋友,能够高来高去,一身武功,十分了得,决非无名之辈,你杨贤仔举手之间,就震落了他们手中钢刀,这份造诣,胜过他们何止百倍?这叫做将门虎子,以贤侄这身功夫,拾青紫如探囊取物,唉,皇天有眼,看来天相兄十年沉冤,也快可昭雪下!”

杨少华神色一黯,微微摇头道:“权奸当道,要洗刷先父沉冤,只怕不易。”

裘好古一手捋须,说道:“古人说得好,多行不义,必自毙,奸贼气数也快尽了。”

说到这里,忽然笑了笑道:“咱们且不谈这些,今晚时间不早,杨贤侄也该去休息了,明天一早,老朽还有事要和你谈呢!”

杨少华躬身一礼道:“如此,小侄先行告退了。”

说完,转身朝书房行去。

裘好古望着他后形,点点头道:“英雄出少年,杨兄有儿若此,在天之灵,也可以告慰了!”

第二天一朝,杨少华起来之后,刚吃过早餐,但听门外履声阵阵,袭好古已经走了进来。

杨少华赶忙站起,叫了声:“世伯。”

裘好古一手摸着花白胡子,含笑道:“杨贤侄果然起来了,那好,贤侄随我来。”

杨少华道:“世伯有什么事吗?”

袭好古已经转过身去,微微一笑道:“你随老朽去,到了地头,自会知道。”

杨少华看他说的神秘,只好应了声“是”,就随着他身后走去。

两人出了书房,沿着曲折长廊,穿行了两进院宇,已经进入内宅。

裘好古领着杨少华跨进一间摆设精致的起居室,但见四壁放着一排紫檀壁橱,橱中琳琅满目,古趣盎然,陈列的尽是稀世古玩。

袭好古脚下一停,回头笑道:“老朽一生癖嗜古董,所以取这两个字做名字,平日只要一有余暇,就一个人会在这里,静静的欣赏,能到我这间屋里来的,当今之世,也不过两三知己而已。”

杨少华道:“世伯这间屋中珍藏的,都是稀世珍品。”

裘好古呵呵一笑,一手拂须道:“这屋中所藏,膺品还是占了十之四五,但这些膺品,可以说是膺品中的精品,已经到了几可乱真的程度。”

裘好古在京城古董界中,已是首屈一指的巨擘,在他收藏的精品室中,居然有十之四五是膺品!

这话自然听的杨少华微微一愣,惊异的道:“世伯收藏的精品之中,还会有膺品?”

裘好古轻轻叹息一声道:“历代古物,别说汉唐以上,就是汉唐以下,这一二千年以来,经过了多少次兵变灾乱,每一次灾乱,要损失多少古物?又能有多少流传下来?古董,哈哈,古不古,古哉古哉!就是皇上赏鉴的古物,又有几件是真的?”

说到这里,缓步走到里首一口大橱前面,脚尖在橱底轻轻一勾,双手按着橱面,朝里推去。那口大橱,居然应手推入墙壁之中!

裘好古俯下身去,从地上揭起一方铁板,冒出一个黑黝黝的洞窟!

那是地窖,许多有钱人家,为了防备盗贼,都有地窖,存放贵重之物。

裘好古朝杨少华微微一笑,探怀摸出一个精致的白铜火筒,擦的一声,打亮了火筒,说道:“杨贤侄请随老朽来。”

说完,举足跨入洞窟,拾级而下。

杨少华跟着他走下石级,举目看去,这地窖居然十分宽敞,共有三间之多。

每一间都放着十几口大木橱,排列成行,把收藏的古物,罗列橱中。

裘好古领着杨少华,穿过两间砖造的宽大地窖,一直走到里首一间,在左首一口木橱前面停了下来,然后从抽屉中取出一串钥匙,开了铜锁,打开两扇橱门,才回头说道:

“这口橱中,收藏的俱是玉碗,自汉唐以来,历代都有,老朽从未听说‘修罗玉碗’之名,咱们且从这些玉碗中找找看。”

橱门打开之后,但见三个木格上,放着成百个各式各样的玉碗。

有的是羊脂白玉,有的略带红纹,有的色呈淡黄,有的如一抹翠绿,经灯光一照,宝光氤氲,令人目迷五色!

杨少华道:“世伯这些玉碗,从哪里搜求来的呢?”

裘好古道:“有一小半是内库发卖出来的,至于另一半,唉,京都里每年都有大大小小的官儿被罢黜,也有多少新官受到升迁,每年有多少王公大臣,富贾巨商的子孙败落下去,每年有多少贡品幸进,升官发财的暴发户,从人堆里冒出来,这就是京城里每一家古董生意水远会川流不歇,古物也就永远在市面上流通的道理,因此也就是精品愈来愈少,膺品愈来愈多,唉,焉知再过几十年,老朽收藏的东西,又会流转到什么人手中去……”

“唔!”他忽然问过头来,问道:“杨贤侄,‘修罗玉碗’又作何解释呢?”

杨少华道:“修罗是梵语,也就是阿修罗,佛经中所说的八部众之一,佛教旁文中,就有修罗门一派,这玉碗也许和修罗门有关……”

裘好古道:“这和这些江湖中人,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们要一批接一批的到求古斋去搜索?”东方玉《湖海游龙》第十二章

杨少华道:“修罗门虽是佛教旁支,但他们这一派,一直以精通武艺著称,和少林寺一样……”

“唔!”裘好古一手摸着白胡子,忽然点头道:“这就是了,可能他们在玉碗上,刻有什么精奇的武功,才会引起这些江湖朋友的觑视……对!去年秋天,内府发卖出来的玉器中,确有几只玉碗,雕刻的都是飞天一类的仙女,其中只有一只完好无缺,老朽留下来了,其余几只,不是缺了角,就是已经碎裂,都随着其他玉器,批给了琉璃厂的同行……”(注:飞天是佛经中所说的能飞的女神)他随手从中间一掏,取出一只比饭碗略小的玉碗,接着说道:“就是这一只了,杨贤侄,你瞧瞧,这是不是‘修罗玉碗’?”

随手把玉碗递了过来。

杨少华双手接过,低头看去,果见玉碗上雕刻着三个正在御风飞行的仙女,衣带飘飞,姿态各异,两个篆书的“天题”二宇,他略一过目,说道:“这个小侄也看不出来。”

裘好古道:“老朽收藏的这些玉碗之中,雕刻花卉虫鱼的较多,雕制人物的较少,像这种雕刻飞天的,却只有一只,而且据老朽的估计,这只玉碗,从工细的笔法,和细致的衣裙纹上看来,极可能还是唐代之物。”说着,随手关上了橱门,又上了锁,说道:

“咱们出去。”

两人走出地窖,裘好古又把入口处恢复了原状。

杨少华一直双手捧着玉碗,问道:“世伯,这玉碗要放在哪里?”

裘好古朝他微微一笑道:“根据方才贤侄所说,修罗门精通武艺,这半月来,不少江湖朋友一齐找上求古斋来,这两件事情,如果把它连在一起,就不难发现‘修罗玉碗’之中,一定隐藏着某一秘密,老朽虽非江湖上人,但活了这大一把年纪,听也听的多了,以老朽猜想,这一秘密,必定和武功有关……”

他看了杨少华一眼,接道:“老朽不懂武事,但老朽还能看人,杨贤侄一身所学,大是不俗,这玉碗如果真的就是‘修罗玉碗’,如果老朽推想的不错,以贤侄的智慧,只要细心揣摩,不难找出此中秘密来,如能参悟出武功来,也好为贤侄锦上添花,因此老朽决定把此碗奉赠。”

杨少华道:“小侄在京举目无亲,投奔世伯,蒙世伯收留,待如子侄,这份厚谊,已使小侄感激不尽,这碗是世伯心爱的古物,小侄万万不能拜领。”

裘好古微笑道:“杨贤侄也看到了,无数江湖朋友,已经搜索了求古斋,如今又找上寒舍来,古人所谓怀壁其罪,这只玉碗,如果留在老朽这里,只怕永无宁日,而且老朽也保不住它,最后还是会让人取走,此其一。”

他口气微顿,接道:“古人又说宝剑赠烈士,这只玉碗,虽非宝剑,但它如果是‘修罗玉碗’,必然和武功有极大关连,老朽不赠给贤侄,又去送给谁呢?”

杨少华依然摇摇头道:“不论世伯如何说法,小侄断断不敢领受。”

裘好古看他词意坚定,更是暗暗点头,一面说道:“杨贤侄既然不肯接受,那么就这样好了,你先拿去研究研究,就算老夫暂时借给你的,真要和修罗门的武功有关,因此有所发现,岂不是好?万一与武功无关,贤侄再还给老朽不迟。”

杨少华心中暗暗忖道:自己前来京都,主要的目的,就是为父报仇,但两次上和坤宅邸,都为一个蒙面女子所阻,自己和她订了三月之约,若是不能在三月之内,胜过对方,就得遵守贝叶玉牒,暂时放弃报雪父亲含冤莫白的血海大仇了!

他一想到父仇,心头热血沸腾,暗道:这玉碗上刻的莫非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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