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皇家情感热线-第5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幸而是白兰雪没死,否则他跟她没有这些废话可讲——虽然到现在为止,他还不敢相信白兰雪又活过来了,可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啊。

他去的时候,她是真的死了。

十几年的戎马生涯,他接触的死人太多太多,所以当他一眼看到躺在地上全无动静的白兰雪的时候,他的心一下子凉透了。

昨天晚上还又哭又笑的那个鲜活的白兰雪,怎么过了个夜就变成了一具尸体?

当时他还并不感到悲伤,因为太过于震惊而拒绝接受这个事实。他抱起她早已变得冰凉的身体,像是弥补活着时从未对她真正温柔过的缺憾一样,无比温柔,简直是像抱着自己的婴孩一般。

他到了自己的卧室,用最轻柔的动作将她放下,又替她盖好被子,伫立在床边盯着她的脸看了她好久,终于到了把脸背向她的一刻。

他脸上的肌肉,在瞬间变得无比疲劳,五官全部丧失了神采,连表情也失去了存在的意义。他只觉得,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绝望到不知道要做什么好。

他只是本能地,机械地,按照固定的程序去做。

用最快的速度,从皇宫里叫来顶尖的御医,告诉他们:看看这个人是死是活。

御医们面面相觑。经历无数场血战,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梁王爷,会不知道眼前这个一看就知道是死了的人是死人?

可王爷面如死灰的表情又容不得他们有半点违逆,流着冷汗,在死人身上翻了眼皮,看了舌苔,查了脉搏,听了心跳之后,他们虽然满心惊恐,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告诉梁王爷一个事实:此女身上已没有半点生命的迹象,可以确定已死,而且已死了几个时辰了。

一直还比较冷静的梁王爷,听了这话之后,竟然转为暴怒,一巴掌扇在回报的御医脸上,把无辜的御医打了一个趔趄,不敢相信这是一向以睿智冷静著称的梁王爷能干出的事,正直惯了的御医于是又澄清了一遍事实,明确无误地告知梁王爷:此人已死,此人已死!

这句重申了两遍的话,为老御医招来了杀身之祸。梁王爷没有言语,脸上的表情却已难看到了极点,连瞳孔也是微微发着红光的失心模样,接下来,他对年过花甲、德高望重的老御医连踢带踹,像是对待练拳脚的沙袋一样对待老御医的胸膛。可怜那御医,白发苍苍,被踢得当场咯血,晕死过去。

御医们全部跪地求饶,面色铁青的梁王爷,铁塔一般地伫立在瑟瑟发抖的御医们跟前,像踩蟑螂一样地猛踩这些通晓医理,却身体孱弱的可怜人。

若不是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而主动停住了自己的暴行,这些御医们绝对会死在他的暴踩之下,成为历史上绝无仅有的“被踩死的一群”。

而梁王爷想到的这件事也很稀奇。那就是,他决定用熊熊燃烧的炭炉,来提高白兰雪身上的温度。

御医们不是反复说,“此人浑身冰冷,没有生命迹象了”吗?他这就让她身上的温度重新升起来,看谁还敢说她是一个死人!

接下来的时间里,王府的锅里房里用来烧水取暖的大炭炉被全部搬进王爷的卧室,所有的炉膛里都装满了木炭,每个炉子旁边,两个身强力壮的伙夫大力摇扇,炉子很快就熊熊燃烧起来。

房间里的温度很快就直逼炎夏正午,到了让人无法忍受的地步。负责煽火的伙夫们早已是汗流浃背,可梁王爷脸上却一条汗记也没有,不仅没有流汗,反而在发抖。他抖得那么厉害,所有的人都看到了。大家后来推测说,因为王爷的心是冷的,冷到了极点。

导致他心冷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怀里抱着的人儿的体温,并没有因为温度的升高而升高,而是依旧如寒铁般冰冷。

所以后来有人说,是王爷的群炉大法让这白兰雪的身体暖和了过来,纯属无知者的意yin。

当时在场的人目睹了王爷身体发抖的人都知道,王爷已经处在失心狂乱的边缘,自从姓邬的侍妾死了之后,他所做的事情无一不是荒唐离谱的。再不对王爷做点什么,王爷恐怕真的要发疯了。

于是他们找到了王妃,和王爷所有的女人,全部找来了,本来指望着她们劝王爷几句,可是这些女人一看王爷的样子,就集体嚎啕大哭,怎么劝都劝不住,她们这种行为除了添乱,对王爷的恢复是一点好处也没有。正当大家为做了错误的决定而后悔时,来不及了,王爷已经发怒了,揪起一个哭的最响亮的小妾的头发,狠狠扯着,好像那不是人的头发,而是扫帚上的毛一样,然后王爷把这个女人向扔垃圾一样地扔了出去,只听得外面传来一声惨叫,就再没有下文了。这些无用的女人面色顿时变得煞白,抹着眼泪,集体自动而匆忙地消失了。

后来有人提议去找皇上,皇上的话王爷总该会听吧?可是有长者说,千万不能,现在任何接近王爷的人都有生命危险,不能拿皇上的性命冒险。再说,要是王爷对皇上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比如也像践踏御医那样践踏皇上,他们是救皇上,还是帮着王爷杀了皇上?罢罢罢,这件事以后再说吧。

王爷在不停地摔东西,卧室里那些价值连城的古董,全被他砸了个稀巴烂,挂在墙上的绝世名画也被他扯下来撕了。所有的人都远远望着,没有一个人敢上前说一句话。他们心里都清楚:如果这时候靠近王爷,下一个被撕烂的,就该是大活人了。

正当所有的事情都变成一团糟的时候,侍卫池宿从里间走出来了。没有人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进去的,因为那里除了王爷,没有人敢再进去了。可池宿真的就从里面走出来了。

事情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转机。池宿大声说了一句话:“邬姑娘已经醒了,王爷不必再担心。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到了池宿身上,以瞻仰救世主的目光瞻仰着池宿。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就为他这种敢于说话的勇气,都值得他们这些人膜拜一辈子。王爷不用说,早就一个箭步飞进了卧室。

片刻之后,听到里间传来一声狮子般的咆哮:“雪儿!雪儿!”

在外面的听众面面相觑,这就是传说中的野性的呼唤么?

那声音是欣喜若狂的,一连叫了十几遍,并没有听到那所谓的雪儿的任何回音。尽管如此,王爷还是带着满足而幸福的笑,从里间走了出来。

大家便知道,那女人是真的活过来了。

心爱之人的回归,让王爷迅速地恢复了正常。

幸福而满足的笑容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凝结成冷酷和严肃,紧接着他做了两件事。

第一,从王府医馆和皇宫调集大量御医,为白兰雪诊断,他发话说,白兰雪一天不醒,御医们一刻不得进食和休息;反之,能让白兰雪苏醒者,直接赏赐黄金万两,提拔为御医馆首领。

第二,宣布王府所有人停工,一个一个到他跟前来,他要逐一排查,找出杀人凶手。

逐一排查?有没有搞错?

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这就像是把一大堆混杂在一起,摸不清头绪找不着由来的巨大毛线团,一根一根地挑出捋好,同时还要记清每一根线在线团里所处的位置,因为把毛线逐一捋好之后,还要面临将原来的毛线团还原的工作。

而王爷面对的就是这样浩大的工程。全府上下三百余人,每个人都来自不同的院落,又都负责着不同的事情,这里面有多少琐碎的细节,多少杂乱的事啊。想要从中找出有价值的线索,简直是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也。

王爷却让每个人见识了他的缜密和可怕。

他的面色比烧了十几年的锅底还要阴沉,语调比乌云密布的天空还要阴婺,而且他盯着人的眼神,足以让每一个人不寒而栗,单独面对他的时候,联想到他之前做的那些失常的事情,每一个人都有拔腿就跑,夺门而逃的冲动,生怕王爷会一时判断不准,将自己错当成了替罪羊。

可是很快他们就发现,他们的估计太乐观了。王爷对每个人都只问一两句话,或者干脆一句也不问,只抬起眼睛瞟一眼,就算了解了情况。

大家事后交流心得,发现王爷问的每一句话都不相同,每一句都看似平淡,实则都是恰好切中要害,暗藏杀机。

如果真的做了亏心事,一定会对王爷的提问撒谎;一旦撒谎,面临的就是毁灭性的结局。因为王爷的问题太尖锐了,而他营造的心理攻势也实在是太强大了,蓄意欺瞒的人,一个不留神就会露出破绽,露出破绽后自然情绪不对,而情绪不对,则一定逃不过王爷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如此一来,说谎者就万劫不复了……

王爷办事的效率飞快,不到一个时辰,万劫不复的人数都达到了三十二人之多。这里面有四肢发达的壮丁,有孱弱不堪的花匠,有粗声大气的管事婆,也有未语脸先红的小丫鬟,哦,还有三个平日不可一世的王爷的小妾。

谁都知道,就算是合伙杀人,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侍妾也用不上三十二个人这么多。何况这些人层次不同,身份迥异,根本没有合谋的基础。可是谁让这些人面对王爷的提问时,犹豫了,停顿了,迟疑了,脸红了,冒冷汗了,忽然犯口吃了呢?

(作者插嘴:所以说,关键时候,怎能感冒——“滚!”被看得正起劲的读者们无限PIA飞)

对于这些心理素质不过关的同仁,幸存的大部分也只好对他们甩一把同情的泪了,虽然明知道这些人极有可能都是无辜的,也只能泪眼婆娑地目送着昔日的同伴一个个被扣押下去,送进暗无天日的地牢。

花了一下午的功夫,王府上下所有的人都被询问光了,而被扣押的人士已经达到了六十七个之多。这是个比三十更荒唐的数字,王爷除非是丢了脑子,才会相信这六十七个人每一个人都有嫌疑。

可是王爷说了,在六个时辰之内,如果真凶不出来自首,那么明天一早,这六十七个人都将脑袋掉地碗大个疤。

前所未有的白色恐怖,笼罩住了梁王府。如果这一天不幸有鸟儿飞过梁王府的上空,它们一定会因挥不动翅膀而一头栽倒,因为此间的空气已经凝固了。

到了入夜时分,事情终于有了进展。

虽然这一次的盘问规模空前,几乎囊括了梁王府里所有用两条腿走路的生物,可是还是有人幸运地不在被盘问的人群之列。

这其中有,屡次给王爷带来福音的侍卫池宿,向来深居简出的画师简从轩,温雅高贵的王妃楚玉,古灵精怪的侧妃南诏,还有几个绝无作案可能的侍卫和仆人。

正文 第九十九章:恨海浮沉(四)

第九十九章:恨海浮沉(四)

所以有人说,王爷其实根本没有看起来那么失心疯。瞧瞧他没有加以盘诘的这些人就知道了。池宿不必说,王爷不会怀疑自己的手足——怀疑他等于怀疑王爷;

简从轩是府上的怪物般的存在,大家都知道他连天塌下来都不会出门的,除非是受到王爷召唤——怀疑他等于怀疑王爷;

楚玉和南诏,虽然是女流之辈,可是她们两人身后代表的势力,一个是老盟友当朝宰相,一个是新盟友南诏王,却是支撑王爷的左臂右膀——怀疑她们俩等于怀疑王爷;

而那几个侍卫和仆人,虽然微不足道,可是在案件发生的那天晚上,一直留在王爷身边值班——怀疑他们等于怀疑王爷。

大家都说,王爷冲动归冲动,荒唐归荒唐,处理起事情来,却一点也不忘记照顾这些利害关系。可是他斗狠发怒的样子,却一点也不像是装的,所以大家一致觉得,王爷这个人的心机,实在是太深了,深不可测。

而事情的进展是这样的。这六十七个脑袋过了夜就有可能不在脖子上的人里,陆续有七八个走出来自首,承认是自己对白兰雪下了毒手。

梁王府地牢很大,关押百来号人不成问题。这些人全部是独立关押的,他们下了好大的决心,才决定以自己的性命换取另外六十六个人的性命,可是,他们根本不知道,除了自己外,还有几个人出于同样的考虑,也走出来自首了。

照理说这是相当令人动容的一幕。可是,高东原的脸色并没有因为这些人的舍生取义而有所好转,相反变得越发难看。

这些人跪在高东原面前抹着眼泪说着善良的谎言,他们的凛然正义把自己都感动了,却没能感动高东原。在他的喝令下,这些人话才说了两句,就被重新押回了地牢。

剩下的时间里,高东原一直坐在那里闷闷喝茶,似乎在耐心地等待着什么。

到了晚膳的时间,高东原终于坐不住了,传令将南诏公主带到自己的房间,单独审问。

而现在,房间里的谈话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我给了你一个下午的时间,无关的人审讯了一个又一个,恐吓威胁早已放出,苦肉计也用了,我一直在幻想你会主动走出来向我承认——”

“什么苦肉计?我不懂!你们汉人就喜欢玩这些阴招!你还用他们来吓唬我——他们那些人。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承认自己没做过的事情?我说过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你为什么不信?”南诏的手捏成拳头,咄咄逼人地望着高东原。

高东原漫无表情地看着她,停了一会儿没有说话,等开口时,他的语气已是说不出的疲倦:“怎么会这样?我记得你从前是那么天真灿烂的一个小姑娘,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女魔头?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你什么手段没用过,什么心机没耍过?你对她下过几次死手,你还记得吗?下蛊,毒杀,还有这次的灵魂封印,你玩遍了。这次她还是没有死成,你能不能告诉我,下次你准备用什么新手法?嗯?”

紫安瞪大了眼睛,仿佛是不相信高东原会说出这样的话,瞪了半天,忽然冷笑道:“你说是我,那就是我吧。是我杀了她,怎样!我就是女魔头。怎样!你说的对,从一开始我就看她不顺眼!只要她出现的地方,你整个人就变得不对劲,所有的目光都被她吸引了过去!我为什么处处针对她,这都怪你!她这次没死成,是她的幸运!不过她幸运不了多久了,因为你的态度让我更加坚定了决心:只要我在一天,就不会让她有一天的好日子过!就算她活过来了,等着她的,也是我送给她的死亡!”

高东原的眼睛微微张大,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森冷,一把抓住她的肩膀,一字一句道:“你刚才说的话,再给我重复一遍。”

紫安觉得心中莫名地害怕,她从前惹高东原生过不少气,可从来没见他像现在这样。尽管如此,她还是仰起脸大声道:“高东原,你听好:我一定不会放过那个贱人!我活着,她就得死!”

高东原的手死死地擒住她的肩膀,力道奇大无比,几乎要陷进她的肉里去。

“只要你活着,她就得死?”高东原像是回味一样把她这句话重复了一遍,如同被逗乐一般笑了起来。

“你凭什么认为自己可以在我的地盘、对我的女人如此放肆?”他咬着牙冷笑道,“是谁给你这样的信心?你的父亲给你的吗?你的国家给你的吗?对,你的父亲,你的国家,都对我很重要。所以我一直在尽力地忍耐你。可是因为你的这句狂妄而无知的话,我决定不再忍耐了。现在就回你的南诏去吧,顺便告诉你父亲。你我的婚姻——结束了。”

“不要——东原,不要!我错了,都是我错了……不要赶我走……”紫安像是忽然醒悟过来一样,声嘶力竭地尖叫着,声音里有凄惶,惊恐,愤怒,绝望。

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从眼眶里滑落下来。

“晚了,你哪怕是早说一分钟我都会选择继续忍耐你。”高东原不顾紫安的强烈挣扎,一把拎起她,就像老鹰抓着一只小鸡一样,直直地往门口走去,脸上的表情冷酷而决绝。

“高东原,你可以对我做到这个份上,为什么,为什么?”已经情绪失控的紫安被高东原抓在半空中,不停地踢打着他,可是他一点反应也没有。

当然,也没有回答她的话。

“为什么?为什么?她才出现一个多月,就能把你的心全霸占了,我喜欢了你这么多年,为什么一点回应也没有?为什么??”

她继续踢打着,嘴里不断叫骂着。到最后骂出的话已经变成南诏语,叽里咕噜一大串,根本听不出是在说什么。

泪水从她象牙色的精致小脸上滑落,汇成一条冰冷的小溪。

她脸上原本俏皮而灵动的神采,早已寻不着半点痕迹,整张脸上剩下的,只有仇恨和愤怒。

她的话不像是在质问高东原,反而像是在和自己对话,她语调里的凄怆和绝望,令高东原也为之微微动容。

可是他并没有因此而停住自己的步伐,反而加快了速度。一把将门打开,像丢一件货物一样地把她扔出了门。

紫安跪在地上,拉住他的衣角,大声地说了句什么,是用南诏语说的,高东原皱了皱眉,弯身,从她的手里夺回自己的衣衫,在两人指尖相碰的瞬间,他觉得有点刺痛,但那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只是从她手中抽回自己的身体,大力关门,然后转身。

门关上后,局促而猛烈的捶门声,伴随着大量的汉语和南诏语的咒骂声,像是暴雨一样地击打在门板上。

高东原没有走得太远,只是背门而立,表情阴郁之极,难看之极。

他生平最厌恶的,就是这种死缠烂打的女人。

记得很久以前,紫安不是这样的,那时她还是个小女孩,黑黑瘦瘦,全身肉和骨头加起来都没几两重,会微微眯起一双大眼睛,带着甜甜的笑,用生涩的汉语,叫他东原哥哥……

那时她整个人都仿佛沐浴在南诏热情的阳光里,就连眸子里,也盛着满满的阳光。这样地叫他一声哥哥,能甜到他心里去。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这样狠毒,不可理喻了呢?

好好的女孩儿长大了,长相固然出落得甜美可人,可是清澈的眼神却变了味。开始会耍心机,耍手段,撒谎,骗人,胡作非为,胡搅蛮缠……为什么会这样?

或许,他选择将南诏作为自己联姻的对象,根本就是个错误……

高东原忽然觉得头疼。

听着疯狂的捶门声,他暗自决定,如果她再这样闹下去,他就要考虑强制将她押送上回南诏的马车了。

可是像是察觉到他的心绪一般,捶门声竟然在这个时候停了。

“东原哥哥……”

恍若孩童般纯真的声音,夹杂着委屈的抽泣声,隐隐约约地从门外传来。

高东原心中一紧,尘封了许久的某些记忆,轻轻地被触动。

“东原哥哥……开开门……”

那声音不再骄横,不再野蛮,反而显得很柔,很弱,刚才的哭叫也许已经用尽了她的力气。说到底,她只不过是个那么小,那么小的小女孩呢。

“东原哥哥……我,我走啦,开开门……让我最后看一眼东原哥哥……好不好……”

高东原闭上眼睛,长长地深呼吸,然后转身,将门打开。

娇小的身躯,像是敏捷的兔子一样,扑进了他的怀抱。

高东原一愣,下意识地用双臂环住她的身子,轻轻地拍了两下。

“东原哥哥,你收回你的话,好不好?”紫安抽泣着在他耳边呓语,“让我留下来好不好?我保证以后乖乖听话,再也不闹事了……”

高东原心中一颤,不由自主地竟然想答应她的请求。她此刻的声音听起来有巨大的蛊惑力,令人无法抗拒。

那声音,穿透耳膜和肌肤,钻进了人的骨头里。

门开着,吹进来一阵夜风,潮湿而冰冷。

高东原忽然清醒过来,身子一僵,将紫安从怀里推了出来,转过身去,冷冷道:“不用来这一套。你这样做,只会让我对你更加厌恶。”

“哦。”紫安的脸垂地低低的,看不清什么表情。

她已经停止了抽泣,情绪似乎也已变得安定下来。

可是高东原却并不认为这是什么好事。对紫安这样的人来说,骄纵和暴躁是好事,太过安静反而意味着不详。

“东原哥哥,连抱我一下都不肯了吗?”

这次她没有施用手法,可那声音听起来阴柔而古怪,叫人听了浑身不自在。

她的脸依旧垂着,埋在连灯光也照不见的阴影里。

高东原烦躁起来:“抱什么抱,你还以为自己是小孩吗?”

“我不是东原哥哥的妻子了吗?”

“我说过,我们之间的婚姻解除,你不明白我说的话吗?”

“这么说,你还是不肯收回自己的话了。真没办法呢。”紫安的声音显得遥远而陌生,有一种令人心慌的镇定。

高东原还来不及反应,已经看见房间里涌起的淡红色的气流,慢慢凝聚成一个圆形的漩涡,显得诡异而艳丽。

而他自己,就处在这个漩涡的中心,被淡红色的气流团团包裹住。

他想脱身,可是无论走到哪,气流就跟随到哪儿,像是附着在他身上一样。

“你又耍什么花样?”到了这时候,高东原反而冷静下来。

“我不喜欢你这样跟我说话呢!”紫安的声音蓦然尖锐起来,很快又转为平和,“很不喜欢。”

“你想怎么样?”

紫安竟吃吃地笑起来:“不想怎么样,只想从今以后,完完全全地拥有你。我从来不想这么做,我一直在等你爱上我。可是看样子我等不到那一天了,只好在你身上种下情蛊。刚才我拉住你的衣角,你扯开的时候,有没有觉得指尖很痛啊?那就是我种下情�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