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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情感热线-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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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安的双臂围着他的颈项摇啊摇:“因为只有你亲手杀了她,我才能快活。”

“好。这个人是谁?”

“躺在床上的,一直半死不活的那个。”

“哪个啊?”不知为什么,他心里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

“白兰雪啊。除了她还有谁?”紫安有些恼怒地捶了他一下,“你帮我去杀了她。”

他犹豫了半天,似乎有个声音在心里提醒他,这是不对的,这个姓邬的女子,他是不能杀的。

可是。为什么不能杀?他问自己,却迷迷蒙蒙地找不到答案。

想了很久,讨紫安欢心的心理终究压倒了不安,他允诺:“好,我答应你。”

紫安高兴得跳了起来,跟个孩子没有区别。她竟像是早有准备,将一柄磨得锋利无比的匕首,塞到了他的手里。

而他,被动地捏着这把匕首,靠近了这个不省人事的女子。

每走近一步,他心中的不安就越加明显。

心慌,悸乱,咽干,手心出汗,太阳穴那里突突地跳。

“东原,动手啊,你在想什么呢?”紫安又在一旁催他,平时听起来那么悦耳动人的声音,此刻竟让他心里生出说不出的烦躁。

手,是惯常执握兵器的手;人,是取人性命从不眨眼的人。可是面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沉沉昏睡的女子,他竟无论如何,也狠不下心来。

手在发抖,人在流汗。

“紫安,我做不来。”

手中匕首哐啷一声,掉落在地上,他整个人像是被抽离了所有力气一般,面色苍白,目光直直地望着白兰雪的脸,想要从她脸上读出什么来,可什么也读不出。

紫安一怔,然后走了过来,拾起那把匕首,重新塞回他的手里。

她笔直地看向他的眼睛,她的目光是清澈的,高东原的眼神却是茫然的。他的眼里,一直倒影着床上那个女子的面容,却找不到属于她,紫安的一点痕迹。

紫安的心又一次狠狠地痛了。

她扳过高东原的肩膀,强迫他看着自己:“东原,你是恨她的。这个女人,是你我共同的仇人。你忘了吗?她明知道我喜欢你,却偏要和我作对,从我身边一次一次将你夺走。她是怎么对你的?你对她那么好,她从来也没放在心上。你跟她在一起时,她已经不是处女。她的身体是脏的,你不介意吗?她不理会你的用心,反抗你,辱骂你。处处和你作对。只要是你的意思,她一定会和你反着来,看到你痛苦就是她最大的快乐。她宁肯跟一个下溅的伙夫私奔,也不愿意投向你的怀抱!这样的女人,你要他做什么?你还不杀了她?”

高东原怔怔地望着紫安的眼睛,那是黑如锆石的瞳孔,幽深的,看不见底的。她的瞳仁里倒影着他的样子,迷乱,气恼,越来越愤怒的自己。

她说得对!这个女人,处处违逆他的意思,以激怒他为乐,她从来不愿意和他有任何的肌肤之亲,她的心,也从来没有属于过他!

她的存在,永远只是对他的嘲讽,对他的侮辱!

这样的女人,他高东原要她做什么!

内心深处,有一股极为强大的力量,幻化成魔鬼,在欲望的顶端狰狞咆哮。

随着欲望的膨胀,手中的匕首。不由自主地握紧,抬高!

薄如一线的刀刃,折射出无比寒凉的光线,映照在床中女子无双的容颜上,想起她的忤逆,这光线刺痛了他的眼睛。

黑眸轻敛,敛出怨恨嗔怒的微光,双唇紧抿,抿出绝情冷漠的弧度;右手倏忽下落,以极快极狠的姿态。

千分之一刻的时间,足够杀死一个人。却绝无改变一个人心意的可能。

她已经,必死,无疑。

白兰雪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的生命,在这样的时刻,再度遭到严正的考验。

所有的一切都将尘埃落定,高东原的心里,将永远只有一个人。

紫安的唇角,浮起满足而甜蜜的笑。

下一秒,她的笑却已凝固,变成了极度的诧异和惊恐,已经不再有什么事值得她笑——她简直连哭都哭不出来。

那刀刃在离白兰雪的胸口只有几张纸厚度的时候,猛然转变了方向,刀刃向里,朝高东原的举刀的手腕刺了进来。

鲜血淋漓。

高东原竟然杀自己。

吹毛断发的刀刃,已经狠狠扎进了高东原的右手手腕,匕首的另一端还在他右手里握着,血顺着被刀刃挑开的皮肤和肌肉,成股成股地流了下来,将紫安的瞳孔也染成血般的鲜红。

“对不起,紫安,不知道为什么,我做不到。”他像是察觉不到自己的疼痛,目光散乱,抽出那深深刺进肌理里的刀刃。

“噗嗤——”伤口的血如汩汩的泉水一般涌了出来,高东原将匕首扔向一旁,迅速失血的身体,使得他的脸色变得煞白。

“我不但不想杀她,还想救她,她为什么一直不醒?”高东原无神的目光投向白兰雪昏睡的面庞,“她的脸那么苍白,是不是缺血?如果我把自己的血分给她一点,她是不是就会醒过来?”

他自说自话,将自己的胳膊,凑近了白兰雪的嘴唇。

“张嘴,雪儿,你就会好起来。”

白兰雪是不会张嘴的。高东原的血白白地流在了她的脸庞上,划出一条长长的湿痕,像是她眼中流出的血泪一般。

“雪儿,张嘴啊,听话,你为什么总是不听话?”

高东原抱怨着,捏住她的脸庞,试图将她的嘴巴捏开,好让自己的血液灌进去。

断了闸一般的温热血液,淌得到处都是。床上,被子上,白兰雪的衣服上,脸上,颈项上,全部都是斑斑的血迹,汇流成诡异而惊心的溪流。

而高东原全然不觉这流出的都是自己的血,仍然在笨拙地试图撬开白兰雪的嘴巴,他连什么是痛都不知道了。

“啊——啊——啊——”

紫安抱着脑袋尖叫了起来,眼前的景象让她不能,也无法接受。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高东原明明已经对她死心塌地,为什么一接触到这个女子,他就会变成这样?

雪儿,这个让她嫉妒得发狂的称呼,他竟然又想起来了。

这标志着她施用在他身上情蛊的,彻底的失败。

而且现在,他连痛觉也丧失了。

企图麻痹高东原思想的情蛊,因为遭遇失败,开始转而麻痹中蛊者的身体了。

这是她最最不愿,看到的现象。

可是竟然发生了。就在她的眼前。

紫安尖叫着扑了上去,抓过高东原的手,从雪白的被单上用力扯下一长条的白布,死死地缠在他受伤流血的胳膊上。

高东原依旧在看查白兰雪的情况,全然看不见紫安的惊慌失措。

他更看不见她的绝望。

“高东原!你听好!”紫安努力地让他注意到自己,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对他叫了起来,“你现在很危险,必须马上安静休养,好吗?”

高东原皱着眉头看她,看了很久,问道:“你是谁?”

紫安的身体,顿时从脚底凉到心底,她死死地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可是这样,从她喉咙里发出的声音,仍然严重变形:“你不用管我是谁,只要听好,从现在开始,你什么也不要做,什么也不要想,只要安静地躺好养伤,剩下的事情我来做,好吗?”

高东原眼中一片困惑,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点头道:“嗯,我是受伤了。可是很奇怪,竟然一点都不疼。”

紫安再也忍不住,扑到他怀里大声地哭了起来:“东原,都是我害了你!我害了你,也害了我自己!”

高东原有些莫名其妙,可是本能的,他也觉得这个女孩看起来好可怜,于是伸出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

紫安哭得更加厉害,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一张小脸已经是雨打的梨花模样。

她死死拉住他的手,拼命往外面拽,高东原很奇怪这么个小女孩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这小女孩还在边哭边嚷着:“东原,我们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你什么都要听我的,否则,你会很危险……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东原!”

高东原不禁觉得有点好笑,不就是流点血么,怎么会死人?

何况,这血也不是她害他流的,她为什么说是她的责任?

早已有大批的仆人和侍卫涌了进来,将他们二人围了个水泄不通,搞不清状况的他们,脸上写着惊恐和不安。

“滚开,都滚开!误了王爷的命,我叫你们一个个全不得好死!”紫安尖声叫着,拉着高东原的手,奋力地拨开人群,朝自己住的地方跑去。

赶快,趁情蛊还没有完全发作!趁时间还来得及!

高东原被她拉着一路狂奔,心里觉得奇怪得很,就这样一路受着注目礼到了她住的地方,她从自己的床边的箱子里翻出一个古旧的四方匣子,从里面倒出一点灰色的粉末,撒在他左手的指尖上。

“情蛊是从这里钻进你身体的,现在它在狂躁的状态,随时会从你身体里的任何一个部位钻出来——我,我只求这点蜈蚣粉能吸引到它的注意力,把她从你的身体里面引出来。”

她自顾自地说着,全然不顾高东原能不能听懂。

高东原完全不知道这个小女孩在做什么,他看她的样子,觉得有点眼熟,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刚才在路上奔跑的时候,那些人他也看着眼熟,只是也记不起他们是谁。

照这个小姑娘所说,他现在很危险,好像有生命危险。

小姑娘的脸上带着未干的泪痕,她好像不是在开玩笑。可是,既然是有生命危险,为什么他一点也察觉不到呢?

反而是看着小姑娘着急担忧的样子,他有一点心疼。

“喂,我说——你到底是谁?”

小姑娘抬起眼睛望了他一眼,那里面有他一辈子也忘记不了的哀伤。

她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开口:“我是谁无关紧要,你如果想起了自己是谁,一定要跟我讲,好吗?”

高东原点点头。他确实想不起来自己的谁。

小姑娘一直在盯着他的指尖看,好像真如她所说,从里面会钻出一个叫什么情蛊的东西来。

可是过了很久,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忽然觉得心口好疼,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死命往里钻,他疼得连汗都冒了出来:“疼……”

小姑娘立刻像是要哭出来般,颤声问:“哪里?哪里疼?它在哪个地方?”

“心……心口。”他艰难地道,那疼痛已经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了,他一辈子都没有这么疼过。

小姑娘面色变得煞白,大眼睛里滚出大滴的泪水来:“不能,我不能让你死,不能。”

她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伸出食指送到唇边,狠狠地咬了一口,指尖很快渗出血来。

她将流血的指尖对准他的指尖上那一小块灰色粉末,口中念着他听不懂的咒语,那一滴鲜血融进灰色粉末之中。

很快,高东原就感觉那东西离开了自己的心口,顺着血液和脉络,钻过肌肤和腠理,笔直地朝他的指尖钻了过来。

他睁大了眼睛,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身体里钻来钻去,他竟然完全不觉得痛,他倒要看看,刚才那么折腾自己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一条蚕,细若发丝的,又黑又瘦的蚕,从他左手食指的指尖里钻了出来,动作敏捷地惊人。

那蚕在他指尖盘桓了片刻,瞬间将那一堆掺了血的蜈蚣粉消灭得一干二净。它的样子虽然小,可是看起来极为凶悍和贪婪。

吃完蜈蚣粉,它的头颅高高地抬起来,似乎在找什么。

在黑蚕钻出身体的那一刻,高东原的头一阵眩晕,身体像是被雷电击中一般地麻木起来,只是这感觉只是一瞬,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被刺伤的手腕,好痛。

所有的忘记的,都想起来了。上一次的记忆离现在,好像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

他皱着眉开口:“紫安,你又在搞什么鬼?”

紫安用带泪的,却含着笑的目光看着他:“你想起你的名字了吗?告诉我,快。”

那黑蚕像是找到了方向,疾速地从高东原的手里爬了下来,爬到了紫安的鹿皮靴子上,到达了她裸露的小腿。

“高东原。”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有必要给紫安一个答案,虽然她这问题,蠢到了家。

紫安眼睛一亮,笑了,扑到他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哭什么?我昨天让你回南诏,你怎么还在这?”高东原硬着声音,凶巴巴地斥责。

“不要赶我,不要赶我走,东原。”紫安抽泣的声音在他怀抱里显得闷闷的,高东原注意到,那黑蚕已经爬上她的手背了。

“这是个什么鬼东西?怎么在你身上爬来爬去的?”高东原看着那条迅速爬动的黑蚕,没来由的就觉得好生厌恶,便伸手去捉,可是那黑蚕动作极为灵敏,飞快地躲开了他的捕捉。

“没用的,让它来吧,用你们的话说,这是我的命。”紫安抬起头,惨兮兮地笑着,“东原哥哥,下辈子你还娶我,好不好?”

黑蚕钻进了她破碎的指尖。

高东原竟然看得身子一抖,可是仍然粗声道:“你说什么鬼话?你和你的这套玩意,我算是厌恶透了,这辈子都和你过够了,下辈子哪里还敢娶你?”

“东原哥哥,不要这样说嘛,求求你了。”紫安用双手搭住他的颈项,像是撒娇一般的说,“我马上就不烦你了,永远都不会再烦你了。可是,我现在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你说。”高东原还在回想刚才那条蚕的样子,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

紫安的小脸染上一层酡红,咬着唇道:“他们说,要在一起睡觉,才算是夫妻。东原,我们算不算夫妻?”

她的声音羞涩,眼神几乎是恳求的,高东原心中禁不住一痛。

和她结婚,也有一个月了吧,和她认识的时间更长,有十年了吧,可是到现在,自己连吻都没有吻过她,更别提同床了。

“小孩子家家的,问这个做什么?”想起之前她对白兰雪下的毒手,他狠下心来扯下她纠缠着的双臂:“我无福消受你这种妻子,休书我不是已经写好了?”

他转身就走。

记忆在他中蛊的那天和今天之中出现了空白,他已经想不起这些天发生了什么。

“我不是小孩子了,东原,我也懂……懂爱的。”紫安在他身后抗议,可是声音却越来越小。

他决定不再理她,埋头往前走,直到身后传来闷声,有什么东西栽倒在地了。

他猝然回头,紫安已经倒在地上,双眼圆睁,脸上是惨无人色的白。

他像是猛然醒悟般地跑过去抱住她,可是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她死了。

……………………………………………………………………

这是哪儿?

漫山遍野的山茶花,开得如火如荼,似乎永远也没有开到酴釄的那一天……

白兰雪茫然四顾,却看不到自己的影像,心中不禁大为惊骇。

“我喜欢你!”

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响起在耳畔,蓦然回首时,一个个子小小,有着一双大眼睛的小女孩,正在冲自己展露无邪的笑。

她身上穿着南方特有的蜡染的蓝色族服,脖子上,手腕上,挂着叮当作响的银环,带着无邪的笑,欢欢喜喜地朝这里跑来……

这是谁?紫安?

她小时候真可爱,这时候的她,皮肤还白白的,裸露出来的胳膊和手臂都胖乎乎的,几乎看不到长大了的紫安身上的那种邪气。

喜欢……

这是在对她说话么?

是了,一定是对她在说话。她们两个的第一次见面,她就直截了当地说了,她喜欢她。

后来的事情,白兰雪已经不想再去想。

紫安口中的喜欢,竟然是那么独特的,喜欢一个人,就要俘虏和控制她,而且到了最后,还要杀死她。

她不就是这样死在紫安的手里的么?

是的,她死了。要不然她也不会看不到自己的影像啊。

死了就不必惧怕了吧?她甚至像向幼年的紫安张开怀抱,可是紫安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却穿过她的身体,奔到她的身后了。

白兰雪自我解嘲般地笑了。紫安当然看不见她,因为,连她本人也看不到自己啊。

那么,紫安的这句话,是对谁说的呢?

她好奇地转过身,却看见一个英武挺拔的男子站在那里,有着她再熟悉不过的面容。

高东原。

他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在她,死后的梦境里?

再仔细一看,高东原看起来跟在梁王府的王爷,似乎也有些不同。比起健壮的梁王爷,此时的高东原显得年轻而清瘦,某种有股挥之不去的忧伤。

“高东原”这个词,跟很多美好的词语是反义词,比如温柔,比如善良,比如,忧伤。

可是此刻的高东原,分明就是忧伤的。

这是……十年前的高东原吧……二十刚刚出头的样子。

那么,紫安也是十年前的紫安了。看样子,她才6、7岁左右,丁点大的小人物呢。

紫安重重地跌进高东原的怀里,高东原脸上的忧郁一扫而光,一把将幼小的紫安高高抱起,原地转了好几圈,脸上带着宠溺的笑。

像是,兄长对于年幼的妹妹的宠溺。

“东原哥哥,东原哥哥!”小紫安的笑甜甜的,乌溜溜的眼睛在高东原脸上来回打转,叫声也是甜甜的,“我好喜欢你。”

话音未落,温热的小嘴唇已经印上高东原的脸庞,偷去他一个腮吻。

“小鬼头,不要总说这些让我头疼的话,也不要做这些成熟得过分的事情。”高东原皱眉呵斥——白兰雪看得心中一动。呵,他皱起眉的样子,倒是跟十年后没什么区别。

“我不是小鬼头,我是女人了,是东原哥哥的女人。”奶声奶气的童音,郑重其事地说着这样的话,令听者捧腹。可是小紫安的脸上,却是一派难得的肃穆,“东原哥哥,你好漂亮,我以后要做你的新娘。”

高东原被她逗得笑了起来,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刮在她的鼻梁上:“记住哦,对男人只可以说英俊,不能能说漂亮的。”

小紫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么,东原哥哥就是世界上最英俊的男人,我以后要做你的——”

“闭嘴了,小家伙。”高东原开心地将她架在自己的肩头,“什么男人女人的,你现在,就是一个小不点,我就是你的大哥哥。”

“你不是大哥哥,”紫安急得脸都红了,“我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

高东原佯装生气地将她从肩头放了下来,将她摆在地上,蹲下来,让自己的视线和她的目光保持在同一个平面上,饶有兴致地问:“小鬼头也知道什么叫喜欢?”

紫安不假思索地答:“嗯,我知道的。今天春天,皇上登基,我和爹爹,走了好远的路来到京师。皇宫好漂亮,宫里的公主,娘娘,都生得跟天仙一样,她们对我也很好,送给我好多好吃的。可是她们对我说,我只能待在他们给安排的庭院里,不可以到处乱跑,如果不听话,就会挨骂。我觉得皇宫就像一个大囚笼一样,我一点儿也不喜欢皇宫。我想回南诏,在南诏,我想怎么跑就怎么跑。可是爹爹不让我回去,说一定要参加完登基大典。

“第二天,我在祭祀大典,看着他们那些人,齐刷刷地跪在那里,他们的脸上没有一点笑容,像是木头人一样。我觉得好害怕,就哭了起来。爹爹连忙哄我,说不可以哭。登基大典开始了,让我看台上。我就一眼看到你了。你穿着紫色的袍子,威武庄严得像一尊天神。你的眼睛像星辰一样明亮,鼻梁比山还要挺括。你抿着嘴唇,皱着眉头,好像有什么烦恼。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你当时的样子。你问我什么叫喜欢?我知道的。阳光撒在你身上,变成金色的。你站立的地方,连风都是带着香味儿的。从那时候起,我就对自己说,我要和这个人在一起,我要想办法让他高兴,让他笑,因为他笑起来,一定比抿着嘴唇还要好看一百倍。

“爹爹告诉我,你是皇上的叔叔,你叫高东原。我心里说,高东原,好听的名字,我真喜欢。我想去见你,可是他们不让我到处乱跑,我也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在皇宫里,我什么也做不了。回到南诏后,我缠着爹爹,每年都要来京城来看你。爹爹问我为什么,我告诉他,我喜欢你。爹爹听了哈哈大笑,他说我们南诏的女孩子,就该这样,敢爱敢恨,什么都敢说出来,什么都敢追求。爹爹答应我,每年春天,都可以随着朝贡的队伍一起进京。我高兴坏了。进了京师,我第一个想见的人就是你。见到你,我就再也不想回去,虽然梁王府也像是个大笼子,可我却一点儿也不想南诏了。”

高东原认真地听着她的话,等她说完,笑着道:“因为你的一眼,我身边就多了个小跟屁虫,甩也甩不掉了。”

紫安嘻嘻地笑了:“东原哥哥,你娶我好不好?”

高东原眉头微微皱起:“你爹爹会舍得么?”

紫安挺起胸膛:“爹爹说,只要我欢喜,什么都随我。他说,我是南诏最美丽的公主,配天上的星星都配得上。所以,东原哥哥,你会娶我吧?”

高东原深邃的瞳孔微微敛起,眸中野心勃勃的光辉,在这一瞬间被点亮。

“等你长大。”高东原笑着站起身,“等你长大,我会上门提亲。就看你爹爹愿意不愿意了。”

紫安连连点头:“爹爹会愿意!”

此刻,她眼中的神采,绚丽过天边的晚霞。

高东原抚摸着紫安的头,而他的眼中,隐隐划过一丝不忍。

白兰雪静静地在一旁看着,高东原表情的变化,逃不过她的眼睛。

也许从十年前开始,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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