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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情感热线-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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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东原像是没听到一样,笨拙地取了套青玉的茶碗,满满地倒了一碗水,用双手捧着,转过身来。

白兰雪看得一怔。

出乎意料的,他脸上竟没有丝毫的发怒迹象,反而相当平和。

不,不是平和,是虔诚。虔诚啊!

现在,连骂他都没有用了吗?

白兰雪心中一烦,皱着眉接过他手中的青玉碗,却发现那碗烫的很,白兰雪慌忙放在了床边的茶几上——桌子到这儿十几步,他就是捧着这么个烫得要命的东西,这么面不改色地端过来的吗?

他心里到底在想写什么啊?

高东原站在一旁,两只手被烫的红红的,他到这时候才知道痛了,拼命地搓,举到嘴边哈气。

她心里的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吼道:“高东原,你这算什么?告诉你,我不吃你这套!”

“我怎么了?你又怎么不吃我这一套了?”高东原龇牙咧嘴地反问,“你不要一醒来就发脾气,你这像是个刚活过来的人吗?”

他完全不看她的脸,自己咬牙道:“不准备点随时可以喝的温水在房里放着,这帮下人真是不想活了。”

没等白兰雪反应过来,他抓起那只青玉碗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骄纵的作风又回来了。

外面待命的领事急忙进来,知道情况不好,一声不吭地跪在下面,连大气也不敢出。

高东原面色铁青:“今天是你负责值班吗?”

那领事点点头,手脚都在发颤。

“人都是你管的?”

“是……”领事的上牙下牙直打哆嗦。

“茶壶里的热水是你们灌的吧?”

“是……”

高东原点点头,指着桌上的茶壶:“喝下去。”

那领事的吓得面色煞白,哭都哭不出声来,只好跪着爬过去,将茶壶端起来。

白兰雪再也看不下去,咬着牙从床上爬下来,几步奔到那领事跟前,在他将一壶滚烫的开水喝下去之前,夺下了茶壶。

那领事的感动的几乎要哭出来了。

“你下来做什么!疯了啊?”高东原咬牙切齿地扶住她,“连站都站不稳还逞什么强?赶快回去……”

“你少来!”白兰雪一把打开他的手,勉强扶着桌子才站住。

无缘无故被斥,高东原也显得很恼怒:“我又怎么了?”

“高东原,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哪有现成的温水?不都是将热水放凉了才有温水吗?你自己不会做这些事情,又不许别人进来伺候,自己搞不清楚状况,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赖在别人头上,你一向都这样蛮横惯了是不是?耍什么威风?你自己愚蠢烫了手,就要看着别人把肠子都烫坏是不是?只有你是人,下人就不是人吗?世界上怎么有你这么蛮横狠毒的人?”

她说得太快太急,大口大口地喘气,胸口起伏不定。

高东原站在那里,有一会没说话,好像是在梳理事情的来龙去脉。又过了一会,小声道:“你发什么火啊,我……我确实认为温水是直接就有的。况且,就算是我做错了,你在床上说不就好了吗?下人的命是命,你的就不是了吗?好不容易又活过来,你就不能珍惜点吗?”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从开始的心虚,到后来变得理直气壮,伸手过来要搀扶她。

白兰雪叹了一口气,情绪一激动,她确实有些体力不支的眩晕了,任由高东原几乎是架着她回到了床上,然后对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领事道:“出去吧,没你的事了。他要是找你的麻烦,你来找我。”

那仆人哪敢接她的这句话,一连道了好几声:“谢王爷饶命,谢姑娘恩德”,才抹着眼泪退出去。

高东原闷不做声地重新拣了只碗,给她倒了杯热水,拿扇子扇,又用嘴吹了半天,才将碗端过来递给她,看着她喝了下去,又给她弄第二碗水——自始自终没说话。

白兰雪知道自己的话伤到了他的自尊心。他看到自己醒来,那种高兴到神采飞扬的神态,她永远也忘不了。他发脾气,也是因为看她没有及时地喝到水,而迁怒于仆人。

而她冲他发火,就只是为他对下人的轻贱么?说到底,她不也是将心中的闷火迁怒于他么?

可是,就算是做错了,也不想道歉。他最好一直都这样不要理她,不要和她说话,她就最高兴了。

这是一个她发誓要将其置之死地的人,她绝不能因为他的小恩小惠而心软。

可是,那个人显然和她的想法相反,没憋多大一会就又开口了:“雪儿……”

白兰雪心中苦笑,不想和他说话,眨了眨眼皮表示听到了,让他有话直说。

“你昏睡的时候,手里一直握着一样东西,是什么?”

白兰雪皱起眉头,她的手里握着东西?有吗?

高东原继续道:“你握得死死的,我怎么掰也掰不开。该不会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吧?”

重要的东西……

一个画面闪电般地划过她的大脑,她蓦然睁大了眼睛,看看手里,已经没有了那样东西,于是立刻开始在床上一顿乱翻乱找。

“找什么呢?”

高东原凑过来,虽然不知道她在找什么,可是也不由得帮她翻床揭枕地找。

找了半天没找着,白兰雪忽然觉得一阵心慌,停下手里的动作,颤声问:“高东原,紫安……紫安是不是已经……已经……”

高东原手里的动作停了一停,又继续翻找。

他的脸背对着她,看不清是什么表情。可是他的声音传过来,是闷闷的:“嗯,她死了。她害了你,可是也为这个付出了代价,你——不要怪她。”

白兰雪激动地抓住高东原的手:“不是她害我的,不是!”

高东原转过头来,一脸的不敢置信:“你说什么?不是她还能有谁?”

“我手里……我手里握着的,是一截断掉的指甲,那不是紫安的,紫安从来不留长指甲!”白兰雪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微微发抖。

高东原一时怔住了,他的手从床上拿起,伸到她面前,展开:“是不是这个?”

一截染了丹寇的,殷红的指甲,半寸来长。形状修剪得极为精致。

声音,装扮,都可以作假,可是,从人身上掉落下来的东西,作不了假。

这就是当日死去之前,她从那个人指甲上,侥幸获得的证物。

这就是她在昏迷之中,一直紧攥不放的东西。

一切可以真相大白了,只是当初被错怪,被责难,甚至间接因此而死的那个紫安,已经不在了。

“有人一直在试图嫁祸紫安。这人心思太缜密了,缜密得让人害怕。紫安曾经公开放话,要置我于死地,全府上下的人都听到了。这人恐怕就是在那个时候,决定嫁祸紫安而除掉我的。她知道,一旦我出了什么事,所有的人都会怀疑到紫安的头上。她只需要采用紫安惯用的手法,秘密杀死我,就可以让紫安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白兰雪打了个冷战,继续道:“在杀我的那天,她蓄意模仿紫安的形象,模仿紫安的声音,甚至连在我失去辨别能力的时候,她都伪装得一丝不苟——她什么破绽都没有留下——除了这截指甲。”

听完了白兰雪对死亡之前记忆的陈述,高东原闭上眼睛。

紫安是因他的错怪,而做出了过激的事情。而正是由于这件过激的事情,导致了她的香消玉殒。

如果他当时没有错怪紫安,也许她现在还好好地活着……

所以高东原此刻受到的冲击,和他所承受的痛苦,绝不是一般人能体会得到的。

果然,再度睁开双眸的时候,他脸上已经聚敛了浓重的杀气:“我立刻就着人查,看是谁丢失了这么长的一截指甲。”

白兰雪没有反对。指甲生长的速度很有限,从她死亡到现在,那个人的指甲没有可能恢复到折断前的程度。

一个念头从白兰雪的脑海里划过,她颤声道:“我好像知道这人是谁。”

“谁?”高东原凝眸,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切齿。

“算了……先去查。我不能完全确定就是她,这件事,绝不能再错怪任何人了。”

“我不管!”高东原站起身来,声音有些失控,“任何人,只要她这几天绞了指甲,全都得死!”

他对着外面吼了一声:“将府里所有的女人,包括前几天被遣散的,全部找回集中起来,马上!”

他的命令,立刻就有人开始执行。安宁了没几天的梁王府,又要因高东原的命令而战栗了。

高东原并没有出去,一直在房间里守着,可是他的心思,已经不能集中在白兰雪身上,整个下午,他虽然没再提这件事,却一直是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

白兰雪心中多少有些震惊,不是为高东原的冲动和蛮横,这些她已经习惯了。

而是为他对紫安的那一份情。她一直以为,高东原只是在利用紫安,他对她的感情,也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

可是人的愤怒是没法伪装的,尤其是在得知真相后,他的身子竟在微微颤抖,这是她从来没见过的高东原。

如果紫安泉下有知,应该会感到欣慰吧。

虽然这样,该劝的话还是要劝,说什么“全都得死”,真是……

“高东原,你冷静点。我想紫安也不会愿意你滥杀无辜的,找出罪魁祸首,加以惩戒就好了。”现在不是说大道理的时候,况且说了他也听不进去。

所以,当看到高东原没有任何回应,她就及时地闭了嘴,没再往下说了。

因为紫安在的时候任性胡为,借高东原的手将府里的女眷休的休,撵的撵,所以要一一找回,很需要费一番功夫。

这一个下午,因为人一直没有集齐,唯恐打草惊蛇的高东原,就算心中再不安,也只能在房间里等着;白兰雪的眼皮也一直在突突地跳,似乎有预感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到了快入夜,人还没有集齐,已经到了晚膳时间。厨房差人用食盒装了菜,直接送到卧室来,除了高东原的那一份,还特意熬了清香的粳米粥,几碟开胃小菜,显然是为白兰雪准备的。

菜式很丰富,可两人吃起来,却如同嚼蜡一般地无味。正在心事重重地吃着,有人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用变了腔的声音道:“王爷,不好了,王妃她——上吊自尽了!”

白兰雪右手一抖,筷子掉在床上的小饭桌上。

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怀疑的对象,被验证了。

高东原却没什么反应,面不改色地将碗里剩下的饭扒拉完,道:“人死了?”

“回王爷,确是死了!”

“留下什么东西没?”

“有!有一封遗信,请王爷过目——”那人双手将信奉上。

那封信,用蜡封了口,非常素净的信皮,上面用娟丽的蝇头小楷写着“高东原亲启”“内详”几个字。

这世界上,敢直接称呼梁王爷名字的人不多。楚玉在世的时候,绝没有这样的胆量。可是人已经死了,死了的人是无所畏惧的。

可是她直接称呼高东原的名字,却说明了一件事情。她对高东原是恨的,至少,在写这封绝笔书的时候,她是深恨着他的。

高东原不动声色地看完信,深吸了一口气:“免去惩处,厚葬。”

然后闭上眼睛,很深的疲倦。

他过了很久,才睁开眼睛,发觉白兰雪一直在注视着他,便笑了。

只是笑得非常勉强。

“她全部承认了。今天下午搜集女眷的命令一出,她就知道事情败露,决意要自杀了——雪,你要不要看这封信?”

白兰雪摇摇头:“我能想到这信的内容。”

高东原微微有些惊讶:“怎么能呢?除非——你早已猜到是她?”

“是。我和她接触过,知道她对你有多深的寄望。她出身名门,少女时对未来夫君一定有过很美的幻想,可是你对她的态度,打破了她的期望。如果不是嫁给了你,她或许有着完全不同的人生。她虽是王妃,名义上好听,可是生活的凄苦又有谁了解?到头来,比不上一个卑微的侍妾,她能接受得了吗?她对我的恨,比起紫安来,只会多,不会少。刚好紫安出言不慎,公开了对我的仇恨。所以她借机除掉我,也除掉紫安,一石二鸟。”

她不想说出那日楚玉假扮成她欺骗高东原,被揭穿后,又用紫安作挡箭牌的事情。

她永远记得那日的楚玉的哭声,她想为楚玉留下最后的一点尊严。

“失落的人多了,不止她一个。”高东原显然还沉浸在连续的意外带来的情绪波动中,声音有些急躁,“我就是想不明白,好好的,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你是个男人,又站在制高点,哪里会顾及到脚下蝼蚁们的想法?”白兰雪唇角浮起一丝讥嘲的笑,“你或许,从来都没有和你娶回来的这些女人们聊过天。什么叫好好的?你怎么知道她是好好的?你本来就那么忽视她了,她还能哭闹吗?她当着你,永远只能是强颜欢笑。她能在你面前诉苦吗,敢在你面前诉苦吗?你有空听吗?就算有空,你听得进去吗?”

高东原没有说话,低下了头,手指插进额前的发里,怏怏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兰雪看在眼里,不禁为楚玉不甘。相比起紫安的死带给高东原的冲击,现在他的表现,简直可以说是无动于衷。楚玉为他做的这一切值得么?她活着,是一个不相干的外人,死了,也没有得到高东原的重视。

“你们女人真是可怕。”高东原过了半天才开始说话,声音悻悻的,“楚玉在我印象里,一直是个温文尔雅的女人,可是她为了泄愤,竟然四处查阅古书,学了些歪门邪道的东西,竟然还学成功了。移形幻影术,哼,在望风楼,连我都骗过了,而那个什么玉梅结界,害你差点死在她手上,平时我真没看出来她是这种人……”

他接下来说的什么,白兰雪都没听进去,也没顾得上提醒他说漏嘴了,他那天不是说没去过望风楼吗?怎么又在那儿被骗了?怎么解释?

算了,她自己那天做的也不光彩,只好放过他一马。

她真正介意的,是“玉梅结界”,因为这四个字,令她想起那天听到的那几个词句。

“梅树”“四十九”“结界”“流失很久的巫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高东原,在梅园里栽种梅树的想法,是你想出来的吗?”

高东原摇头:“不是,是下人的建议。”

“栽种的数目呢?也是别人的建议?”

“嗯,也是。七七四十九,横七竖七,正好能安排成适合梅园大小的植株。谁知道你这家伙非要追求什么‘墙角数枝梅’的意境,硬生生给多弄出一株来。”

他说到这里,才明白过来,愕然道:“梅园里的树,早已是四十九株了吗?”

白兰雪点了点头,正是因为她要求多种一株梅树,才有了后来的梅园黑影惊魂夜。想想也是,结界的数字被破坏了,肯定要找人偷偷挪走一棵才行的。

然后,白兰雪对高东原说了那次深夜在梅园看到神秘夜影的事情,又说了死亡之前听到的古怪词句,高东原听了,终于恍然。

“是了。给我建议栽种梅树品种和数目的人,本就是楚家的亲信。想来在那个时候,她已经在处心积虑地安排这个结界了。这遗书里还说,玉梅结界,必须要求最后一行的中间那株梅树是用结界人的头发缠绕根部的,否则结界不能成效。”

白兰雪倒吸了一口凉气。难怪当晚她觉得奇怪,为什么那黑影人把最后一行中间的那株梅树挖出来,替换上另外一株看起来一模一样的梅树?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原来替换上的那株,根部是有楚玉的头发缠绕的……

好邪门的巫法,难怪实施起来,会在瞬间要了人的命。白兰雪不禁有些后怕起来。

这么看来,楚玉的结界早已经布置好了。楚玉上次去梅园看她,也是唯一的一次,想必是想给白兰雪一次机会,也是给她自己一个机会,如果她当时拒绝了楚玉的请求,也许会死得更早。

换个角度想,如果因为那次的望风楼相会,高东原因此而眷顾了楚玉,留意到了楚玉,对楚玉表现出一丝的好感,或许那个四十九株的玉梅结界,根本就派不上用场。

这么说来,还是高东原的无情,逼着楚玉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是谁说,“冷漠是杀人的利器”?

高东原的冷漠,已经接连害死了两个女人。可他现在是什么反应?虽然有一点震动,可那也是因为死亡这件事本身。

对于自己的冷漠,他连一点悔悟的意思也没有,尤其是楚玉,做出这样悲壮的事情,竟然换不来他的一句怜悯,一声叹息。

白兰雪鄙夷加愤恨地看着他,他却一点都没觉察到。

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对他的那一点姑且可以称之为好感的东西,在他絮絮叨叨的“差点就害死我的雪”的抱怨中,灰飞烟灭。

在这场三个女人的角力中,所有的人都是输家,谁也没得到自己想要的。

另外两个人,赔上了自己的性命。她自己呢,也已经死过一次了。

她是无辜的,可楚玉和紫安,又比她无辜一百倍。

高东原不爱紫安,更不爱楚玉,这两个人却为了他,什么出格的事都做了,命也没了;她不爱高东原,可高东原却对她,用情几深。

这就是人之贱性么?追逐的,永远都是得不到的东西。

高东原还在生气。

“……哼。卑鄙无耻的女人。要是依了我的性子,我就让她死无全尸,可惜朝廷里还有楚云那个老头子,投鼠忌器,暂且放过这一把。待我得了天下,我把那老头子,连并他这个荒唐女儿,一并治罪!”

“你够了吧,别得了便宜还卖乖。”白兰雪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如果不是这些女人,你得得了天下吗?说到底,和楚玉的结合,紫安的联姻,那一件不是你用来扩张势力的砝码?你凭什么责怪她们?她们不过是不甘心自己的命运,没办法,只好选择这样出格的路。而你呢?你口口声声说她们的不是,你又给过她们什么?说到底,你才是最卑鄙、最无耻的那一个!”

然后,不等高东原有任何反应,就用被子蒙上了头。

把人臭骂一顿,再立刻拉进黑名单的感觉,好舒爽。

“你出来!”高东原在外面没风度地吼,白兰雪死死地拉住被子,不想看他现在那张臭脸。

高东原拉她不出,只好自己在外面低声咆哮。

“蠢女人,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以为自己很聪明,什么事都看得很透彻吗?你都要笨死了。如果我跟你一样,对任何事都凭良心,对任何人都仗义多情,那高东原这个人早就尸骨无存了!你懂不懂!我生在皇宫,又处在这个位置上,如果不把自己变得最强大,就保护不了想要保护的人!”

如果不把自己变得最强大,就保护不了想要保护的人。

白兰雪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停了一下。

想要保护的人,是她,是她吗?

她以为高东原还要接着咆哮,可是等了好久,外面都没有一点动静。被子里又热又闷,她感觉自己就要窒息了,只好偷偷将被子卷出一条缝,深深地呼吸几口新鲜空气。

可是刚露出个鼻孔,被子就被掀开了。

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伸进被窝,将她的身子结结实实地抱了起来。

“高东原,你放手!”白兰雪又惊又慌,拳头和脚如雨般地落在他的身上。

可他全不在意,只是将她擒住,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在她的头上,轻轻地拍抚。

“别动,让我抱抱你。我好想你,雪。”

他低沉的声音近在耳畔。他的呼吸吹得她腮边发烫。他的肩膀好宽,她可以整个蜷在他怀里,不用担心没有地方。

白兰雪觉得心有点乱,想要挣扎,却找不到挣扎的理由。

第一,她力气没有他大,挣扎也是白费力气。

第二,放长线钓大鱼。每次虐过他后,都要给他一点甜头尝尝,要不然她怎么控制他。

她尽量不去想,还有可能隐藏的第三个原因,她不想挣扎。

只是反复告诉自己,给他点甜头尝尝,给他点甜头尝尝。

说着说着,就连自己也相信了。

于是什么都不想,心安理得地被他抱在怀里,不迎合,不挣扎,不反抗,身体逐渐有了他的胸膛带来的热度,感觉时间几乎要停顿。

“雪,你好温暖。”他的声音沙哑地在她耳边响起,“和你拥抱好舒服。我的身体,好久没有这么温暖过了。”

“嗯……”她闷闷地答。

“好长时间,我连女人的味道是什么都忘记了,幸好有你。”他的下巴在她颈项上轻轻地摩擦,微微刺痛的麻痒感觉,他的鼻子摸索着她的肌肤,呼吸着她的身体。

世界变得好安静,微微发烫。白兰雪忽然觉得慌乱,这是干什么,不妙的预感。

她又开始想要挣脱。

可是在有所举动之前,高东原已经将她的肩膀扶住,让她离开他的怀抱。

然后白兰雪看到了他的眼睛,她从来没见的忧伤。

“好像所有跟我有纠葛的女人都没有好的下场,从前是,现在也是。所以我——”他看着她,停顿了一下,“我会放你走。”

白兰雪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放她走,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微微发颤。

高东原微微笑了,这笑里有说不出的落寞:“你不是讨厌我,一直想从我身边逃走吗?”

白兰雪瞪着眼看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不管是我爱的女人,还是爱我的女人,只要和我扯上关系的,到最后,都没有好结果。我以前不信,总觉得都是巧合。可是现在……我不敢不信了。连你也被牵连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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