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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情感热线-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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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事不省。即使在梦里,白兰雪也能感受到那种绝望,无能为力的绝望。她试探着走进他,抚摸他的脸,却见他皱着眉,紧闭着双眼,犹如一个在睡梦里生气的孩子,而他浓密的睫毛下,悄悄地渗出血来。

而她战栗地站在他身边,无助,惊恐,心痛,在心底急速蔓延。

犹如看到自己。

她自己,不也和他一样,在这陌生而阴霾的世界里,被伤到体无完肤,只能在看不见的角落里,抱着肩膀瑟瑟发抖么?

简从轩——

不知道是在喊她,还是在喊自己。

或许,两个相同的人,需要寻觅到彼此,在寒夜里互相温暖身体。

而他的伤是什么?她不懂,从来不懂。

因为不懂,所以更加疼痛。

简从轩……

而他霍然睁开的的冰眸,在梦里,像是一把尖锐的锥子,直直地刺到她心里去。

“雪……雪!”

急切而紧张的呼唤,身体的战栗,好像被一双有力的胳膊控制住了。

白兰雪猛然睁开双眼,看见高东原,紧张地看着自己。而她,脸上是湿的,眼角也是湿的。

她竟然在梦里流泪了。

“雪,你做噩梦了么?为什么连做梦都会流泪,浑身发抖?”高东原的声音极轻,像是怕触碰到她的梦,可是却有说不出的紧张。

白兰雪哆嗦着嘴唇,愣愣地望着他,想到简从轩在梦里流血的脸,泪水更加肆意起来。

“雪!告诉我,告诉我!”高东原将她抱起,一把搂进的怀里,“告诉我你梦到了什么,你在害怕什么?”

若是在平时,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挣脱他的怀抱的吧,可是现在,她竟然没有这样的欲念,就这样,在这样无助的时刻,忽然需要有个肩膀可以倚靠,有一个胸膛可以洒泪。

她蜷缩进他的胸膛,肆无忌惮地哭泣,泪水濡湿了淡蓝色的缎面锦衣。

哭到忘了哭泣的原因。

或许眼泪这种东西,在身体里蓄积得太久,是需要在某个时候滂沱而出的吧。否则,身体会因为载不动这许多又咸又冷的水而垮掉的吧……

她没有说话,高东原也没有再问为什么,他好像自己找到了答案。

他只是本能地紧紧抱住她,像是抱着一只受伤的小动物一般,唯恐触碰到她的伤口,所以,不问,不动,不说话。

过了很久,白兰雪忽然听到他在耳边说:“我该死。我害你做噩梦。我害你连睡觉都在发抖,害怕。我是天大的恶人。”

白兰雪没有回答,他说得对,他是为她的夜晚制造噩梦的罪魁祸首。

“雪。你再也不用害怕了。因为你身边再也没有恶人了。”他在她耳边呓语似地讲,“我是恶人,明知道你害怕我,厌恶我,还一直栓你在身边,舍不得放你走。我从来只考虑到自己,忘了雪的感受。”

“雪,你明天就自由了——不,不是明天。”他顿了一顿,似乎要说的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我的雪,现在就自由了。”

白兰雪在他的怀里睁大了眼睛,一把将他推开:“你说什么?”

她这才看到高东原的眼,深得像看不见底的大海,可他脸上陈列的寂寥,任何人都能一眼看穿。

他在想些什么?

“我说,雪,你现在就自由了。”他的目光柔和而悲伤,伸出手来,抹去她眼角的残泪,替她清理额边被泪濡湿的刘海。

白兰雪傻傻地任他在自己的脸上做这些事情,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看来我宣布得晚了。你马上就不哭了。早知道这么有效,我就早一点宣布好了。”高东原轻轻地笑了,而那笑容里的落寞滋味,却浓得化不开。

“现在是什么时候?”到了这种地步,白兰雪反而冷静下来。他竟然提出来要她走,她得好好分析一下,为什么。

难道高东原对她没兴趣了吗?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她早已不奢望能从高东原手里逃脱。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越来越明白,只有留下来,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

不光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那个已将孤独刻进自己血脉里的人,简从轩。

她也要拯救他的紧固,为他取得自由。

而在她最不想走的时候,高东原竟然提出,现在就要给她自由。

他到底安的什么心?

“现在么?好像是午时才过一点。”高东原茫然四顾了一下,目光完全没有焦距,他很快转过头来看她的脸,可是白兰雪明明看到,他盯着的只是空气。

相当的心不在焉呢。

“午时。”白兰雪淡淡地重复,“这种时候,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床边呢?”

高东原怔怔地看着她——这次是真的看了,过了好一会,才道:“哦,我和他们议事完,忽然想你了,过来看看你。”

他的声音很低,像是为自己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一个错误的地点,而感到抱歉。

话也很诚恳,没有编什么像“我刚好路过”“不好意思,我在梦游”这样的烂理由。

只是他的表情,还是有些木然,不像是一惯英明神武的梁王爷。

白兰雪皱眉:“别告诉我,你现在都还没有睡。”

难怪他的眼睛看起来那么干涩。

“最近北方边防吃紧,战事连连,所以朝廷里的事务也相应地比较多。”

白兰雪毫不留情地斥责:“战事多也要按时休息。深更半夜不睡觉,逞什么能?年纪一大把了,还当自己是十几二十岁的小伙子吗?”

话出口,连自己也觉得荒谬。她想问高东原为什么忽然又让她走了,可是说出来却是这些话。真是……

可是高东原只是呆呆地“哦”了一声,样子木讷得很。

白兰雪歪着头看他:“我说高东原,你怎么了?走了魂了啊?”

“哦,没有。”他像是忽然回过神来,浅浅一笑,“我在想你走了之后的情形,想了半天想不出来。好头疼。”

白兰雪撇了撇嘴:“能是什么情形,皆大欢喜呗。”

“雪是欢喜的吧。”

白兰雪忽然高东原感到一直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力道加重了起来。

“嗯?”她不明白他问这话的意思。

“雪,你是欢喜的吧——离开我。”他看着她,目光中不无焦虑。

一种报复的快感油然而生,任是傻子也看得出来,他是舍不得她走的。

“我自然欢喜,你不觉得问得多余吗?”白兰雪毫不犹豫地说,“你快走,你走了,我好在床上翻几个滚庆祝一下。”

“先别撵我走。”他对自己摇了摇头,“雪,我还有问题想问你。”

“废话很多啊,你。”

“就一个。”

“说吧。”

高东原垂下眼,不知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眼来,似乎问这样的话让他很难启齿:“我在你心中,是不是魔鬼一般的人?”

白兰雪有些吃惊。

他这不是自找难看吗?若是换在以前,她一定毫不迟疑答个“是”,给他当头一棒。

可是现在,这样的答案只会把他推得很远,也许真的就给她“自由”了。

可是她现在,还不想要自由呢。

“呃,要说魔君,你以前肯定是天下第一了。”她避开不去看高东原的眼。

可是即便是没有对视,她也能明显感觉到某人的眼里点起了灯笼。亮了一角。

“现在呢?现在还是吗?”他的声音又迫切起来。

“现在还好了。”她转过脸来,心不甘情不愿的回答。

“真的,真的?”高东原的声音明显快乐了一些,捏着她胳膊的手还雀跃地晃了几晃。

白兰雪不禁在心里哀叹。

欧买噶的。中年人犯起痴呆来,实在够让人受的。

“对我评价的宽容,表面了你对那件事的心态,也在逐渐改善。”高东原站起身来,声音平稳,“我一直在担心,对你做了太过分的事,你会一直都有阴影。从不奢望你能彻底走出,可是,你能有这样的回答,我感觉到自己的罪过被宽恕了。”

原来他在担心自己能不能被原谅。白兰雪忽然觉得生气起来,说什么关心她,说到底不过是他自己心里觉得内疚,急于自我救赎罢了。

自私的人。

“你何必呢?”白兰雪的语调再次变得尖锐起来,充满了嘲讽,“酒肉穿肠过,佛在心中坐。我以为你已经到达这种至高境界了呢。道德这东西,是给别人看的。高东原,有些事情,只要你能把自己说服,又何必在乎别人的看法呢?你是王爷,想做的事情,谁敢说你,谁敢拦着你?遇见下一个白兰雪,胆敢不听话,惹你梁王爷不开心,你照样可以把她剥光了,锁进金笼子,谁敢说你一个不字?”

说到“剥光”,“金笼子”这样的字眼,她竟然控制不住地打起了哆嗦。

这件事,给她造成的伤害,已经刻骨铭心,是她之前说得太轻松,让高东原竟然以为他已经被饶恕了吗?

门都没有!

高东原已经转了过身去,看不到他现在什么表情,可是他的身子,却在微微地发抖。

是被气的吗?活该!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白兰雪悻悻地想。

“这才是你真实的想法。”高东原转过身子来,脸上的表情埋在阴影里,“雪,你还是那样容易被激怒,心里的想法,只要一句话就套出来了。”

白兰雪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什么意思,难道说,他方才的那番话,是为了套出自己的心里话,才故意那么说的?

“你说出这句话之前,我还在犹豫,要不要把你的自由约束在我能看见的范围之内,毕竟我是自私的,还是想时不时能看见你,知道你的境况。可是现在,我终于下定决心了。”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天涯海角,我不会加以干涉。我再无耻,也不愿意自己以魔鬼的面目,再次出现在你的生活中。”

说罢,他迈开大步,身影迅速消失在七重帷幕之后。

白兰雪的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又被这个人摆了一道。虽然这么说,可是他毕竟是对自己有情,想要确定他在自己心中的位置,才会这样套她的话,也不是那么不可原谅……

头疼的是,她竟然适得其反地,令高东原下定了决心给她“自由”……

欧买噶的。她真的,真的不愿意就这样离开啊!

这下,事情可难办了……

开玩笑,高东原不是这么积极吧。

第二天清早,白兰雪还在温暖的大床上拥被而眠,早已经将高东原说的给她自由的话,忘了个七七八八。

还在迷迷糊糊地做着梦呢,忽然感觉身上一凉,似乎是被子被谁掀开了,睁开眼睛一看,却是高东原。

白兰雪正准备发难,高东原却先开口了:“你这又是个什么毛病?睡觉还把头裹在被子里,跟粽子一样,憋得不难受吗?”

白兰雪没好气地将被子夺回来,重新蒙在头上:“啰嗦,我怎么睡觉用得着你管吗?”

大清早的就来骚扰人,不是说现在国家边防吃紧吗?堂堂梁王爷,国家栋梁,吃饱了没事干啊?

忽然听见外面高东原的声音,大声在对幕帘外的某个仆人说话。

“邬姑娘看样子还要睡个回笼觉,我在外面等,她什么时候睡好了,你什么时候叫我。”

什么?他在外面等,她怎么可能睡得着?而且,真的有心让她睡觉,就一声不吭出去好了,还故意说这么大声,存心气她吗?

白兰雪猛然掀开被子,一屁股坐了起来:“你有什么事,说,说说!”

“好凶悍的女人啊,你这样子,我真担心你出了府之后没人敢要你呢。”高东原笑着,咬着牙走近她的床,“今天天气很好,带你出去玩啊。”

白兰雪眼睛一亮。

天啊,自从从湖边小筑被池宿带回来之后,她闷在梁王府已经有快一个月了,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她身体孱弱得很,每每提出要求想要出去,高东原总是不允许。

“好,我马上起床。”白兰雪振奋地掀开被子,从床上一跃而起,却看见高东原眼神古怪地盯着她瞧。

白兰雪忽然醒悟过来,自己一向有裸睡的习惯,到这个世界以后,因为各方面的条件不允许,实在没办法向以前那样光着身子睡觉,而是,她又很不习惯穿这边的肚兜,贴身小衣之类,所以每晚只用一条大被单,像系浴袍那样,从胸前到背后,将自己身子一裹了事。

现在,她就裹着这样的被单,裸露着肩膀,站在高东原面前。

白兰雪的脸刷的就红了:“你看什么看,转过身去!”

高东原反而坐了下来,坚定地道:“不。”

“我要换衣服!”

“换啊,我看着你换。”

“看你个头啊,快出去!”

高东原瞪眼道:“不知道你在害羞什么,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看过?”

白兰雪脸色愈发难看。高东原已经很久没有对她这番无礼过了,自从金笼子事件以后,他对她简直是彬彬有礼,在男女关系上再不越雷池半步,让她几乎忘记了高东原曾经有过那样邪恶而粗暴的时候。

所以现在又遇到他的正宗反应,白兰雪立刻便像一只刺猬一样,竖起了浑身的刺,充满敌意地看着他。

高东原皱着眉看她的反应,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不快,叹了口气,掀开幕帘走了出去。

白兰雪刚舒了口气,却听见高东原在外面幽幽地道:“何必呢?我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看见你没穿衣服的样子。哦,你看,我现在又看到了。”

白兰雪气得几乎要发狂,三两下穿上了衣服,扯开紧闭的幕帘,冲了出去。臆想中的高东原一定是带着猥琐的表情,闭着眼睛站在那里意yin。

如果是那样的话,她会毫不犹豫放弃这数月以来苦心经营的伪良好关系,直接和他翻脸!

可是,扯开幕帘的第一眼,看见的却是微笑着的高东原。

眼睛明净温和,如一株直挺的苍柏一样站在那里,浅笑着看着她的高东原。

“你走以后,我会很怀念你这头容易被激怒的小动物的。”

他说着,微微向她张开了怀抱。

或许是被他白兰雪不由自主地走向了他,就像走进一个开了门的笼子,无害的笼子。

她只是站在那里,没有迎合他的怀抱,她知道高东原会将怀抱锁紧,就像笼子会关上门一样。

她很想说:“你怀念什么?我又没有说我要走。”

可是终究没有说出来。

这样的话,面对高东原,她始终还是觉得很难启齿。

高东原将她轻轻拥入怀里,两只手很自然地在她后腰上合紧。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仿佛这样轻松的相拥,是世界上最自然的事情。

白兰雪的心里却很不是滋味。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高东原开始放松了芥蒂,到了这样的地步呢?

他对她张开怀抱,她就只能顺从地走进他的怀里,没有别的选择余地了吗?

事实上,她完全可以无视他的动作,从他身边走开,让他的怀抱冷在那里。可是她没有这么做。

就算是,在努力维系,他们两个之间的和平关系吧。

可是心里却有个声音在重复,不是,不仅仅是这样的。你的神经逐渐被麻痹了,白兰雪。

想到这儿,不由得浑身不自在起来,白兰雪着急地从高东原闭合的胳膊里钻了出来,又担心他会发现她的那点小心思,于是扬起脸来对他一笑:“你说带我去玩,玩什么呢?”

高东原没有让自己空了的怀抱僵在那里,而是很自然地收了姿势,皱起眉来:“很伤脑筋啊,因为我没有带女孩出去玩的经历。”

白兰雪板起脸,节目都没有安排好,就要拉人去约会啊?

一直专注于研究她表情变化的高东原叹了口气:“什么时候有些人才能学会一件事,不要让自己的心理活动这样透明呢?”

然后,他弯下腰来,像看小孩子一样地看着她,说话的口吻也像在和小孩子打商量:“骑马,我带你骑马,好不好?”

白兰雪强忍住想要跳起来欢呼的欲望,板着脸道:“随便。”

骑马,一直想要做而没有做成的事情,好——快——乐——啊!

“哦,随便么,就是不太愿意了,那我们换一个好了,换什么呢?我看就去街上随便逛逛好了——”高东原拉长了声音,慢条斯理道。

逛街?好啊,逛街也好啊!穿越过来这么久,连这个世界的集市街道是什么样都没见识过,这件事说出来的话,应该算是穿越史上的一大丑闻了吧!

而且,好久没有血拼了,真的很馋啊。而且,高东原又是个超级巨无霸型的人形取款机,世界上应该没有比这更爽的事了吧……

所以白兰雪的脸上就继续放光。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云开(一)

第一百零三章:云开(一)

但是一想到要为逛街而舍弃骑马。又觉得非常舍不得,所以脸上在放光的同时,又透着一丝黯淡。

高东原嘴里发出惊叹的声音:“咦,有些人的脸为什么可以忽明忽暗的呢?”

“高东原,”白兰雪打断他的调笑,“我们可不可以两样都做?”

“两样都做?”高东原很自然地皱起了眉头,“骑着马逛街?”

“可以的吧,”白兰雪一脸的期待,“骑着马逛街,很拉风啊。”

是啊,电视上不是常看到吗?

“可是我觉得很蠢。只有脑子缺弦的人才会那么做吧。”高东原一脸的犹豫,“逛街已经很让我为难了,毕竟是抛头露面的事,更何况是骑着马逛街,若是被认识的人看到了,非常丢人啊。”

“哼。”白兰雪鼻子里喷出两行冷气,“还说什么给我自由,我看不到自由在哪里。”

高东原一脸的无奈,妥协道:“好吧。不过我们要乔装一下,省的被人认出。”

于是,白兰雪穿越过来后。最轻松的一天拉开了帷幕。

高东原肆无忌惮地拉着白兰雪的手,两人谈笑风生横穿了梁王府,向所有人宣布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从前闹得不可开交,非常纠结的梁王爷和他的宠妾之间的关系,升华了,到了水**融的地步。

白兰雪迎接着所有人的注目礼,随着高东原,笑得落落大方,可心中却是另一番天地,既有忐忑,也有一点兴奋。

她甚至能读出某些人眼光中的内容。有仰慕的,有嫉妒的,有敬畏的,有巴结的,独独没有鄙夷的。

是,高东原的态度,决定了这些人的态度。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些人如何看她,甚至高东原如何看她,都与她没有实质的关系。因为她并不依附于高东原,甚至,是站在他的对立面的。

可是此刻,面对着众人类似瞻仰的表情,她还是有许多的触动。

被人仰视的感觉,真好啊。或许。这才是生而为人的意义所在吧。

或许这样的想法是虚荣的,肤浅的,可是对她而言,却是用血和泪换来的体验。在黑暗里生活得太久,然后重返到阳光上面,那样的感觉,岂是言语所能够形容的?

只是现在,因为对方是高东原,所以,幸福是假的,光荣也是假的。

终有一天,她会用自己的努力,还换来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光荣。

“雪,这就是我们的马。”

高东原的声音打断了她的遐思。已经出了梁王府的大门,白兰雪顺着他手指的地方望去,府门前的青石砖地面上,安静地站着一匹黑色的马,身上的鬃毛油光水亮,年青而健壮。

“好漂亮。”白兰雪低呼一声,发出由衷的赞叹。“高东原,这马和你很像。”

“这是表扬吗?”高东原不高兴地望着那匹马,似乎在找他们之间的共同点。

“是啊,都是黑马。”白兰雪嘻嘻笑了一声,走过去拍那马的肚子。

“黑马?有什么特殊含义吗?”高东原话说了一半,眼睛睁大了。

那黑马是他高金从蒙古购得的宝马,性子极为刚烈,饶是他这样的驯马高手,也花了大半年的功夫,才将这马驯服。

而它方才之所以显得那么安静,完全是因为它看到了高东原。

可是白兰雪这个家伙,竟然不知死活地抬起了手,去拍马肚子。

白兰雪嗅到危险的时候,一切似乎已经来不及了。前一秒还温顺得犹如日本小女人的黑马,在她的手指触到它肌肤的那一刻,怒声长嘶,鼻子里喷出两道热气,与此同时,两只前蹄高高扬起,直直地压向白兰雪的脑门。

白兰雪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在这电光石火的一瞬间,一道深蓝色的影子疾速出现,横亘在她和马之间。

“笨女人,谁让你这么接近烈马的?”低低的一声吼,是高东原的声音。

虽然被骂,可是在这一瞬间,心惊胆战的白兰雪,忽然觉得安心。

扬起的马蹄在最后一刻改变了方向,转到南面。

那一秒。那马已经在高东原的抚摸下,温顺地用蹄子在地上哗啦着,打着响鼻儿,硕大的脑袋在高东原的大手里缓缓摩挲,简直像一个跟家长撒娇的孩子。

白兰雪目瞪口呆地望着收敛得一干二净的黑马,心有余悸:“马是这么吓人的动物吗?”

高东原的手在马头上拍了两下,转向她:“我已经知道你笨,却不知道你有这么笨。身在这个处处见马的国家,你却连‘生马勿近’这点常识都没有吗?”

什么生马勿近?电视上是个人就可以骑马啊,拍两下马肚子算什么?

白兰雪悻悻地想着,高东原已经很熟练地踩着马镫子坐上了马背,向她伸出手来:“你站那么远做什么?”

白兰雪这才发现自己出于畏惧,退到了三四尺开外。

“过来。”高东原好脾气地在马背上招呼,“放心,有我在,小宝不会像刚才那样了。”

“小宝?你还会给马起名字?好有爱心哦。”白兰雪好笑地说着,一边拉住了高东原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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