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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情感热线-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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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从轩。

他是她所有忍耐的动力,也是最终的目的。

在这个世界上,能够真正给与她温暖的,只有简从轩。

他的好,是孩童般毫无功利的好,是无可比拟的赤子之心。

可是,每当想到这里,另一个人的样子,就会毫无预兆地跳进她的脑子里来。

那是高东原的脸。

永远皱着的眉头,深而沉静的眼神,紧抿的双唇,和久不相见的简从轩形成强烈对比的是,白兰雪天天看见他,闭上眼睛,稍微一用力,他的样子就跃然脑中了。

她会想,高东原呢?高东原对她就带功利,有目的了吗?

想着想着,她整个人就郁闷了。索性不再去想。

她无法原谅自己,竟然会把这两个人在脑子里比来比去。

如果再这样下去,她会崩溃的,所幸,所幸,战争终于来了。

白兰雪那时候正躲在房间里,跟着一个年长的下人学绣花,用以打发无聊的时间。那时候正是中午,初夏的蝉还不很嚣张,有一声没一声地叫着。

绣花看起来简单,却是一项考验耐心和注意力的活,白兰雪忙了半天,针脚依然是七歪八扭,和别人做出来的花样没法比,加上天气又有点小燥热,她一时心浮气躁,额头上出了好些细密的汗。

然后高东原进来了,手里拈着几朵雪白的玉簪,交给下人,示意她将这花插在白兰雪的头上。

如果是以往,高东原一定会不辞劳苦地自己动手了,可是,三大禁规章制度出台以后,“插花”这样的举动被视作洪水猛兽,被严令禁止了。

白兰雪心里正烦躁呢,那下人的手又重了些,被遣了下去。然后,白兰雪将已经插好的几朵花一一地从头上除下来,用手指胡乱碾碎。

那花朵新鲜无比,似乎还带着早间没有消褪干净的露水,就这样被她一点一点的掐碎,揉烂了,全无一点怜惜之情。

高东原不动声色地看着她的举动,过了一会,将被她碾碎的花瓣拢到一起,说:“怎么样,这就消暑了吗?”

白兰雪将手里惨不忍睹的绣花板丢开,没好气地道:“是啊,我乐意,这么干凉快。”

高东原“哦”了一声,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起身出去了。

白兰雪看他没头没脑的来了,什么也没说就走了,更加心情恶劣,便重新拾起绣花针,在自己的手背上细细地扎了下去。

细密而刺痛的感觉,可以让虚浮的心暂时宁静下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烦什么,总之,觉得自己很没用,干什么都不成,做什么都做不好。

高东原去而复返,看她这样子,吓了一跳,紧步地过来夺她手里的绣花针,低声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白兰雪见他来了,嘻嘻一笑,丢掉绣花针,啃起指甲来,嘴里含混地道:“这是我解压的方式,少见多怪啊你。”

“不行,”高东原将她的手从嘴巴里夺了下来,“啃指甲不行,用针扎自己更加不行。”

“那你说怎么办?我烦躁得很。”

“喏。”高东原将一直放在背后的手伸了出来,那手里捧着一大舒新鲜的花,什么都有。

白兰雪很不自在地挑起眉:“干什么?我不要!”

该不会是,借花献殷勤吧……

“你这脑袋一天都在想什么呢?你有什么可烦的?”高东原看了她一眼,全然无视她脑中的那点小算盘,“如果碎花能让你心静的话,你就尽情地来吧。”

原来他是这么个意思,真的是,超级细心呢。

“我本是催花辣手,被你发现了。”白兰雪笑了一笑,接过那束花,娇艳欲滴的怪好看的,还有不少是名贵品种,便叹气道:“好好的花儿,到我手里就这么废了。”

“能用得上就不可惜,谁说花一定是用来赏,不能用来揉碎呢?”高东原看着她手里纷扬下来的碎花瓣,淡淡地道,“对于花来说,徒然地开着,却没有人赏,没有人碰,才是最大的可惜。”

白兰雪漫不经心地撕扯着花瓣,眼睛斜斜地看着他:“你该不是又有所指吧?”

记得类似的话,楚玉也曾经说过,只不过高东原说得更为含蓄。

高东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右手四根手指抚在桌面上,不经意地,依次轮流地轻点,发出单调而有节奏的声响:“我要出一趟远门,估计要两三个月。你单独在这里,我真不放心。”

白兰雪警觉起来,手里的动作也停止了:“什么事,要这么久?”

“你说这种话,我可以理解成你对我的关心吗?”

白兰雪板起脸道:“说暧昧的话,你犯忌了。银票拿来。”

高东原笑着从怀里取出一沓银票,数了两张给她:“小贪财鬼,你又花不着,要这么多吃不了喝不着的纸片做什么?”

“知道我贪财就一次性全部拿来,多省事。”白兰雪涎着脸望着他手中的银票,伸手欲抢。

高东原灵活地避开,敏捷地将银票收进怀里:“全给你了就没我什么事了。小财迷别着急,往后的日子长着呐。”

白兰雪装作没听见他说的话,流着口水将银票收好,继续追问道:“到底是什么事啊,要出去两三个月?”

“是这样,北方异族闹事了,皇上差我去应付一下。”高东原不在意地道,“你说我去不去呢?”

“你自己的事,干什么要问我?”白兰雪瞪眼道,“难道现在制度这么松,王爷的侍妾也能讨论政事了吗?”

“不是政事,是家事。”高东原嘴角含笑地看着她,“想听听你的意见。”

“去啊,当然要去。”白兰雪的心跳的砰砰响,等待已久的时刻真的到了,高东原此次出征,会不会一脚踏进别人为他铺好的圈套里?

那应该是一定的吧。高东原是堂堂梁王爷,朝堂上下,威名赫赫,征讨一个区区北方异族,用得上他亲自出征吗?朝廷里没有别武将了吗?

所以,只能解释为,高东昇是有意这么安排的。

“话说回来,我的意见有那么重要吗?”她皱起眉头,多少有点负罪感。如果高东原此去真有什么不测,难道说,是自己害了她?

她要将这个责任推卸得远远的。

“很重要吧,至少,比我的皇帝侄子的意见重要。”他脸上仍是那派风轻云淡的神色,好像在陈述一个再明了不过的事实。

白兰雪忽然烦躁起来,扔下手里的花,大声道:“你愿意去就去,不愿意去就不去,关我什么事!别把责任都推到我的头上!”

高东原眸子微微敛起,仔细地看着她,却并没有什么。

白兰雪给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刚才她的情绪真的过激了,于是心虚地转过身去,抖开床上的纱帐,一边道:“本姑娘要午休了,闲杂人等,赶快出去出去。”

“我在想——”高东原思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白兰雪觉得有些揪心,他会不会发现了她的异常,怀疑到她?

谁知他只是说:“我在想,我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个闲杂人等的头衔呢?”

白兰雪没有吭声,只听得他站了起来,向她走近了一点:“我只需要你的意见,不需要你为我负责。”

顿了一顿,继续道:“我会去的。其实特意来问你的意思,只是因为把你一个人放在家里,我会很不安心。”

白兰雪几乎是想也没想,就转过身来:“我陪你一起去啊。”

话说出口,连她自己也觉得惊愕,天知道,她根本就从没想过这档子事啊……

高东原眼里闪过明显的惊异,还有一丝惊喜:“真的?”

白兰雪点了点头。

说出的话没法收回,就像泼出去的水。

高东原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战场很危险,你不怕么?”

白兰雪懒懒地挑出一朵花反手插在自己的头上,道:“危险我不怕,我怕自己生锈,出去走走也好,就当散心了。”

高东原唇角浮起一丝浅笑:“好。我会打点好一切,在下个月初之前,你的任务就是把自己养的胖一些,好抵御塞北的恶劣环境。”

白兰雪嘴里发出“戚”的一声,展示了充分自信,和对塞北恶劣环境的无比蔑视。

高东原低下身来,在她耳边留下一句低语:“这样的你,我真喜欢的要命……罚我银子吧,我又犯规了。”

他笑着点出两张银票,轻轻地压在桌子上,然后转身出去了。

白兰雪有些发怔。

她从来没见他的步子,像现在这么轻快过。

获得了皇帝高东昇的认可,由高东原率领,那支扛着“东缙”二字大旗的独立军队离开京师,经过接连半月的艰苦跋涉后,预备朝外围的防御关卡前进,开始布下阻挡塞北异族的防线。

高东原似乎并不忌讳让部下知道,自己从军的大队里面,有一个似乎与“铁血”“战争”这样的字眼格格不入的存在,其美貌足以让因长途跋涉而显得灰头土面的众将士们精神为之一振的女子,白兰雪。

这名女子的美貌,大家有目共睹,因为在行军路上,唯一有资格与高东原并驾齐驱的,就是这位骑马技术似乎还不太熟练的娇小人儿。

白兰雪自问生平最大的志愿就是游遍大江南北,最初允诺与高东原同行,也是出于“公费旅游”的心态,想像中的一切,美好得不得了。

可是,旅程还没有开始,事情的发展就已经超出了她的想像。

高东原提出,想要随行,不是不可以,但是必须有一个条件,学会骑马。白兰雪觉得没什么可难的,而且臆想中的骑马,是一件相当拉风的事情,学上一学,有什么不可以呢?所以她很痛快地就答应了高东原的要求。

然后接下来,在大军出发前的数十天里,她付出了全身筋骨散架,遍体伤痕累累的代价,来换得缓缓御马前行而不至于被马颠簸下来的技能。

高东原看得心疼,几次劝她不要再继续了,她也不是没有想过放弃,但是那要退缩的话,总是说不出口。

她穿越来这个世界,几乎没有主动地做过任何一件事情。好不容易获得了能够主动行事的自由,而且是自己亲口承诺过的事,怎么能轻易放弃?

每当想要放弃的时候,骨子里的骄傲,就不失时机地跳了出来,告诉她一定要坚持,坚持再坚持。

所以,即使第一百次被马摔下来,她还是会揉揉屁股站起来,第一百零一次地爬上马背,顶多嘴里悄悄骂两声娘。

当她终于能顺利地骑在马背上走完一段不算短的路程的时候,看着高东原投来的赞许的光芒,一种想要流泪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通过自己实打实的努力,来获得了肯定。而且,给予她这份肯定的不是别人,是不久之前还对“女人”这个字眼充满了怀疑和轻视的高东原,这使得她心中的成就感加倍。

然后她才发现,想要持续享受成就感,也是要付出代价的。原来骑马并不是想像中那么拉风的事情。骑马时间长了,屁股酸痛不已,由于长时间颠簸,全身骨肉都是麻的。

光这些就算了,关键的问题在于,马蹄在黄土上奔跑,扬起的灰尘相当之厚重,虽然披了麻衣的外罩,头上也带了风帽,还是挡不住无孔不入的尘土,一天的功夫下来,人简直变成了土人,抖一抖就能掉下一身的渣来【。52dzs。】,这时候白兰雪就什么都不想了,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痛痛快快地洗个热水澡。

而在行军途中,最珍贵的东西就是水。水除了用来饮用和必要的洗漱之外,每个人的配给都很有限。虽然白兰雪身份特殊,能够享受比普通军士多几倍的用水,可即使是这样,分配下来的水也不够擦全身的。

高东原又是一个相当讲究军纪军规的人,他所能做的,也只是将自己配给的那一部分水很节省地用了一点之后,将剩下的全部交给白兰雪。

这样的情况导致的后果就是,白兰雪必须脏三天,然后才能干净一天。因为三天积攒下来的水量,才勉强够洗个澡的。

脏了不能洗澡,这恐怕是尘世间最为痛苦的事情了吧……

到了目的地安营扎寨,又休息了两天。因为住所固定下来了,水源的问题也得到了解决。白兰雪痛痛快快地用了将近一吨的水,将全身三万六千个毛孔都洗了个干净,竟然有投胎重新做人的快感。

在这休整的两天时间里,白兰雪除了休息以外,还在被高东原允许的范围内,时不时地东溜溜,西走走,她也是整个行军队伍里面,唯一能够享受悠闲和安逸的人。

而其他人,包括高东原,全都是忙碌的。他们安营扎寨,准备粮草,武器,马匹。所有的人都在不停地走来走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然而秩序井然,忙而不乱。亲眼见到的这一切,令白兰雪对高东原的领军能力有了一个初步的印象。

她从前只是听别人在说,高东原是一个如何如何缜密,如何如何出色的人物,可是从来没有见识过,她所见识到的,全是他的那些古怪脾气,令人捉摸不透的恶趣味。

可是在军营里,她见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高东原,一个在众多将士的眼里,神般的存在。

可以说,在这几万人的大军里,高东原是最忙的一个,每天都有无数个人进出他的帐篷,汇报各种各样的情况,每一天都有无数件事情等待着他做出决断。

而白兰雪的帐篷,正紧挨着高东原的右边,每一个进出高东原帐篷的人,她都可以看到或听到。白兰雪虽然看不出什么门道,可是她能感觉得到,每一个人来的时候,脚步都是急切的,可是走的时候,却变成了轻快的。每一个人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都是焦急而凝重的,可是走的时候,却变成了愉快的。

有时候白兰雪站在自己的帐篷门口,看着这些来去匆匆的,神色各异的人们,会情不自禁地想,高东原对他们说了些什么话?他每天要做多少个决定,解决多少个实际问题?

白天的时候,白兰雪极少能有机会见到高东原,虽然高东原对她说过,她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可以随意出入他的帐篷,可是白兰雪有自知之明,从来没有在他忙碌的时候进去过。

而当高东原终于能闲下来的时候,通常都是深夜了。这时候他会带着一脸的倦容,来到白兰雪的帐篷里,如果碰巧她还没睡着的话,他就会坐在她的床边,问问她今天都做了些什么事情,见了些什么人,说了些什么话。

而且,他似乎并不忌讳让白兰雪这个局外人了解一些关于这场战争的事情。白兰雪逐渐也知道了,高东原他们将要面临的,是一场极为特殊的战役。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云开(四)

第一百零六章:云开(四)

这次战争的起因。起初其实并不是因为叛乱,而是来自于甫遗族定期举行的一次盟会。举行盟会的所在,就在东缙境内,一处靠近边境、名为“积雪坡”的地方。来自各地散居的头子、甫遗族的残存遗民,都会在一月之前赶到此地,选出联盟的领袖。 积雪坡大会的规模虽然不小,但甫遗族人只占与会者的三分之一,大部分的参与者还是东缙人,多数都是盗匪马贼之类的角色,或是一些居无定所的流民,想要藉着乱世动荡的时机,找寻飞黄腾达的机会。 甫遗族因为地处东缙边疆,属于三不管地带,所以流民盗匪之类特别容易聚集,其中不乏别有用心的落魄政客,对东缙政权耿耿于怀的,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怂恿无知的甫遗族居民对抗东缙。因为盟会能吸引大量层次迥异的人士,所以就变成了这些落魄政客蛊惑人心的最佳场合。

最初东缙政权并没有将这小小的杂乱盟会放在眼里,可是几年的时间下来,这些被蛊惑而加入盟会的人越来越多。竟然形成了一股可以勉强与东缙边境军抗衡的力量。这些游兵散勇隔三差五地就对边境居住的东缙居民进行骚扰,杀人放火,抢劫越货,为非作歹,由于他们的力量正在逐渐变得生猛,所以边境军在抵御的同时也不敢怠慢,直接上报中央,请求皇帝支援。

所以,高东原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摧毁这个盟会。盟会就一块散发着浓烈臭味的肥肉,吸引了诸多嗡嗡直叫的苍蝇,只要把这块肥肉灭除了,苍蝇们自然也就跟着消失了。

这应该是件非常简单的任务,可是因为甫遗族族人里面,有不少会妖术巫咒的,传说他们能剪纸为马,撒豆成兵,甚至有道行深着,可以呼风唤雨,控制天气,普通军士对他们束手无策,所以高东昇特意派遣了他极为信赖的皇叔高东原。

高东原说,其实他自己并无对抗妖术的本领,可是他手下有一位得意干将,有着与言语不通的甫遗族沟通的能力。

当白兰雪知道这位得意干将的名字的时候,她真的无法不惊讶。

此人竟然会是池宿。

虽然早已知道池宿也在这次行军的行列中,可是白兰雪认为他的任务不过是为高东原保驾护航。并无其他,可是,她却从高东原的嘴里,听到了一些让她吃惊的事实。

脱下了所有人习惯的亲身侍卫的称号,再穿上特殊缝制的战袍,池宿的身分不再是那个高东原身边管家式的人物,而是梁王府影卫队的队长。

天,她知道高东原身边,是无时不刻都有影卫相随的,她也知道高东原身边,是总也缺不了池宿的,可是她从来也没试想过将这二者联系起来。

池宿也从来没有对她说过这些啊。可是,这些话是从高东原嘴里说出来,绝无可疑。 高东原说,由于长年执行各种影子任务,池宿在梁王府是唯一一个可以神出鬼没而不必遭到谴责和怀疑——而这点,白兰雪绝对相信,因为他有几次神出鬼没的时候,她也正好在场……

原来,池宿率领的影卫队,除了保护高东原以外。还会在高东原的批准之下,合法地做一些看起来似乎不太合法的行为。要杀掉某个人,可以靠暗杀;但要杀掉某一群人,或是广及整个城镇的灭口,池宿的影卫队就会派上用场。

高东原直言不讳地说,池宿和他带领的影卫队,帮助他除掉了不少挡路的人,这些年他的仕途会走得如此顺畅,池宿功不可没。 而影卫队与甫遗族之间的联系,则在于一次偶然。

甫遗族是一个好战的民族,时常与边境的其他各部发生冲突,某次甫遗族在与他族的一次对抗中,即将遭遇惨败时,影卫队出人意料地出现,帮助甫遗族突围,使得甫遗族免于被消灭命运。

而远在京师梁王府的影卫队会忽然出现在千里之外的边境的原因,大概也是因为此处出现了某个对高东原的利益形成威胁的集团吧……关于这件事情高东原没有多说,白兰雪也没有追问的兴趣。她依稀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池宿是一个比臆想中还要厉害百倍的人物,自己还是乖乖地顺从他的安排比较好……

正是基于影卫队与甫遗族的这层特殊关系,高东原此次的对敌方针预备分上下两策,上策就是派出池宿,与甫遗族进行正面谈判,要求他们退出盟会。如果甫遗族同意退出,那么剩下的那些流民的力量就不足为惧了。

而下策则只有两个字,那就是动武,用军事力量说话。

高东原,显然已经做好了两手准备。因为他不仅随身携带了池宿和影卫队。也顺便携带了将近七万的大军,对边境这一股烦人如跳蚤般的小势力,他是志在必除了。

果不其然,虽然面临着来自东缙的强大压力,今年的盟会还是如期举行了。

经过苦苦哀求,千方百计打消了高东原的关于“战争是男人的特权,女人这样娇嫩的动物更适合待在营帐”的观念,白兰雪终于获得了随同观战的资格。

高东原顾忌到她的安全,用轻巧而坚硬的盔甲,将她全副武装起来,白兰雪虽然觉得他这样的谨慎很多余,却仍然选择听话。

她臆想中的盟会选举,该是刀光剑影,铁血而残酷的,谁知……

甫遗族的浪人选手,与高东原安排出的几位东缙勇士对峙而立,双方只简短地交流了几句话, 空气里便充满了剑拔弩张的味道。

负责翻译的东缙文士走到高东原身边,颇为紧张地向他禀报:“他们拒绝和谈,说盟会是甫遗意义极为特殊的组织,推选盟主意义非常,纵使于他们有恩的屈大人亲临,他们也只能得罪。而不愿意取消盟会。”

高东原点点头,并没有什么吃惊的表情:“那就用拳头说话。”

“王爷,这第一仗,请由我先来。”

是池宿的声音。

“不用手下留情。” “是,王爷。”

话音刚落,绛紫色身影纵身而起,身手俐落,在全场为之哗然的同时,池宿已如一尾云雀般,轻飘飘飞身降落在甫遗族浪人面前,向他们抱拳讨教。

甫遗族浪人们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动手,毕竟池宿是对他们有重恩的人物。

“没关系,大家一起来。”池宿善解人意地道,“你们都是盟会的精英,也是参加盟主选举的热门人选,如果联合起来也不是屈某的对手,那么盟会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你们看呢?”

池宿本意可能并不是讥嘲,但是听在热血方刚的甫遗族人耳里,却十分不是滋味,他们摆成一个古怪的阵势,叽里呱啦地吼了几句,对池宿展开了攻势。

生在北方的甫遗族人,身材比较高大,骨骼粗壮而强硬,这对于练家子来说,固然是难得的长处,可是也因此往往会吃亏在动作不够灵活,变化不够机动上。

但是这几个甫遗浪人,却打破了身高给他们的动作变化带来的劣势,不仅出手凶悍有力,而且周身配合相当协调,动作转换之间,丝毫没有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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