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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情感热线-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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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这种东西,往往是由人的私心膨胀而导致的巨大灾难,而且,往往会因为这个别人的私心,将无数的人都牵连进来,成为无辜的牺牲品……

说到底,若能够避免这种对无辜者的伤害,那么战争也就不能称其为战争,而只能称之为“掐架”、“斗殴”了。

如果池宿真是为了避免伤及无辜,而选择弃用芙蓉粉,在他心底,还是有那么一丝作为人之本性的善良。

所幸,毕竟只接触过一两回,甚至他们中的绝大部分,对芙蓉粉这种东西还没什么概念,这些有轻微毒瘾的人,还不足以成为真正意义上的瘾君子,他们所出现的症状,也相对比较浅,还在人能克服的程度之内。

想到这里,白兰雪不禁看了池宿一眼,他正好也在看着她,目光还如她熟悉的那么明澈清亮。

天,眼前的这个人,即使做起大魔头来,也是这般全然无害的样子……

“高东昇,你放我下来!”白兰雪忽然意识到自己还处在一个非常尴尬的境地,而且是在数十万的眼前,不爽的情绪又再次翻涌上来。

“哦,朕也在考虑这件事情,你知道,单手举重物,是很费体力的,而且朕今天早上,由于太兴奋,几乎没吃什么东西,胳膊现在酸的不得了呢,话说回来,美人啊,你到底有多重啊……”高东昇喋喋不休地说着,一面把白兰雪放了下来。

白兰雪怒视高东昇,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趁猛他挥胳膊的功夫,白兰雪忙不迭地从马上跳了下来,反手从一个临近的侍卫腰上,抽出一把匕首,横亘在自己脖子上。

高东昇大惊失色,惶惶道:“美人,别想不开啊——”

“想你个头啊,”白兰雪火冒三丈地吼,“你要是再敢靠近我一步,我立刻一刀割下去!”

一边说着,竟然情不自禁地看了高东原一眼。她为什么要看他,难道她还指望,自己跟高东昇划清界限的举动,能在他心中唤回一点对自己的好感吗?

不看还好,这一看,却发现高东原正好也在看着她,眸子幽深,看不出什么内容。

他什么时候……开始注视她的?完全没有觉察到呢……

她的脸刷的一下红了。

“邬姑娘,何必做出这种姿态呢?你不是早已是他的人了么?”高东原阴淡的声音,重重地敲击着她的耳膜。

呵,他果然在恨她!

不知为什么,她忽然觉得有些无法承受他这样冰冷的言语。长久以来,已经习惯了他对她温言暖语,习惯了他给予的无微不至的照料,习惯了他在每一个细节上,为她考虑周到……

可是他现在,又回到最初和她的对立了。

真的……不习惯啊……

她猝然低下头来,强忍住眼中滚动的泪水,片刻之后,昂然地抬起头时,脸上已看不出任何不对的情绪。

只是,她没有说什么,更没有辩解。

没有必要。

“皇叔,你害朕的美人不高兴了哦。”高东昇紧张得从马上跳下来,仔细地研究着白兰雪的表情,一双咸湿之手也伸了出来,隔着空气抚摸白兰雪的脸颊,“美人,把刀放下来吧,这把倒那么锐利,你的喉咙又那么细,万一割伤了怎么办?乖,听话……”

“高东昇!少废话,事到如今,本王就认了。要杀要剐,随你的便!”高东原不耐地打断充斥在众人耳边的噪音,这显然是替天行道之举,无数人都将感激的目光投向了英雄末路的梁王爷。

白兰雪心中也充满了感激,如果高东昇再聒噪下去,她真的很有隔断自己的喉咙换取清净的冲动呢!

“哦,既然皇叔都这么说的话,那朕只好照办了,”高东昇收起在白兰雪面前那副贱贱表情,眼中闪现锐利的光芒,“来啊,好好伺候梁王爷!”

立刻有骁勇的兵士冲了上来,从四面八方结绳,将高东原牢牢捆住。

半世倥偬的梁王爷,竟然就这样被几个无名小卒,五花大绑了起来,没有挣扎,没有反抗。

高东原的军队一片哗然,骚动异常。在彼方兵士的胁迫下,大多数人选择自动缴械,只有几个铁骨铮铮的将领,和一小部分不甘心就此做了俘虏的军士,则选择了以自杀。

当那雪白的刀子高高举起,刺中忠贞之人的心脏时,所有的人都为之动容。

白兰雪更是转过脸,不忍看下去。

从前看《三国》之时,往往被那些气节高尚,宁死不降的英雄所感动,不止一次地流下泪来。更何况是亲身经历这样的场景,那份震撼,更是让人心中激荡,情绪难以自控。

面对这样的惨烈情形,高东昇沉沉地叹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在场的很多人都流下泪来。

除了高东原。

在哀声一片的山谷之中,他固执地抱持着沉默。无所动容。

“梁王爷!你一世英明,却为女子所害,糊涂啊!”自杀的将领之中,有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将军,在死前涕泪皆下地悲怆高呼。

高东原置若罔闻,眸光不散,只是牙关微微动了一动。

这就是所谓的,咬牙切齿吧。

白兰雪忽然非常的恨自己,简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从小到大,她都是极不齿貂蝉那种以情惑人的女人的,可是现在,她也变成了貂蝉。

貂蝉在几个男人之中周转斡旋,最终将枕边人吕布推去见了阎王,而她,虽然不见得有貂蝉那样的心机和信念,却也一步一步地将高东原送上了绝路。

她还有什么脸面,来面对这样的高东原?

“嗯,不错,不错,朕亲手设计的这个‘天罗地网’的捆法,当真经典得不得了。”高东昇背着手在高东原跟前转着圈儿,心满意足地打量着自己手下的杰作,“皇叔啊,你知不知道,这个捆绑的方法,是朕从十岁时就开始潜心研究,专等着有一天用在你身上的呢!”

“高东昇,我知道你素来废话很多,却没想到已经多到了泛滥的地步。”高东原唇角浮起一丝笑,声音放低,“你知不知道,你就算走得再远,在我的眼里也不过是个小丑,永远是——”

“住嘴!”高东昇暴喝声起,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了高东原脸上,白兰雪的心也随之紧缩了起来。

“高东原,朕看在往日情分,尊称你一声皇叔,你就开始给脸不要,倚老卖老了?”高东昇严厉的声音和方才的懒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既然如此,也休怪朕翻脸不认人了——来人!朕现在就好好地和你算一笔账,看你到底亏欠朕到了什么地步!”

话音未落,早已有两个长瘦的蒙面人走了上来。其中一个拿着匕首,另一个端着铺着细碎冰块的银盘。

白兰雪心中一惊,这两个人是来做什么的?匕首加银盘,这是什么样的组合?还有,他们为什么要蒙面?

一股不详的感觉在体内升腾,令她手脚发凉。

就在这时,一人从马上下来,走到了高东昇身边:“皇上,您要算账,怎么都好,只是不要伤了梁王爷的性命。”

白兰雪定睛一看,竟然是池宿。

什么意思?他难道会为高东原求情?

白兰雪仔细研究着池宿的面部表情,惊觉这个一向以温润形象示人的王府侍卫,一双明目中竟然有寒光闪现……

不……他绝不是给高东原求情,而是……

电光石火之间,一个念头在白兰雪脑中形成。

以前她想了很久,也想不到一个理由,使得池宿这样的十全人才,不惜选择和势力如日中天的高东原对抗,而去帮助任何人都不看好的高东昇……

现在她想到了,除非,除非是……

他本来就和高东原有深仇大恨!

下一刻,白兰雪听到了符合自己推测的回答,出自于高东昇之口:“你放心,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事,为的不过是手刃仇人,朕一定会将他的命留给你处置。”

池宿点点头,后退到人群之中,脸上又恢复了从前的那种淡然,即使是高东原正在和他目光对视,他的眼中也完全没有半点波澜。

“手刃仇人?这么说,我一定是很早就得罪过你了。”高东原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开口,唇边是苦涩的弧度。

“我们的事,以后再说。现在是皇上跟您算账的时候,梁王爷。”池宿很有礼貌地提示,声音温和无害。

高东原转过脸来,望着白兰雪:“他跟我有什么恨,你可以告诉我吗?”

白兰雪想不到他会忽然和自己说话,而且问的是这样的事情,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应才好,仓促道:“我……不知道啊。”

高东原没有说话,看着她的眼,目光中没有半点温度。

该死,他一定不相信她的话,他一定觉得,她和池宿之间是沆瀣一气的死党关系……

池宿是知道的,她知道她和他之间的同盟关系,远没有别人估量的那么牢固,他比谁都清楚,她是受了怎样的胁迫,才答应和他合作的!

他为什么不站出来,当着高东原的面,澄清这个事实!

白兰雪忽然觉得一阵心悸,她为什么要想这些没用的事情?为什么想要澄清?

到现在她才发现一件事情,原来她在在乎着高东原对她的看法。

真的不愿意,被他误会到这种程度啊。

只是,这心中是无边的苦涩,该说的话,要怎么才能说得出口!

“还有别的话要问,要说吗?”高东昇的声音再度响起,不同于片刻之前那个暴怒的君王,他现在又恢复到了悠然自得的皇帝形象,声音也显得相当安逸。

高东原微微叹了口气:“高东昇,你看,上位者的位置也不是这么好坐的,动不动就会得罪人,而且你还不知道得罪了谁。”

“你的教诲朕心领了。”高东昇显得相当好脾气,语气中却有显而易见的倨傲,“现在咱们可以开始了吗?”

高东原没有说话,这就相当于默许了。

高东昇点点头:“你还是挺痛快的。”

然后转向身边的两个蒙面人:“这两位戴着面纱的人,你一定觉得很奇怪吧?民间有一种说法,屠宰活的生灵的时候,一定要蒙上被屠方的眼睛,以免它看清了屠夫的长相,将来做鬼报复。现在你明白了吧?这面纱呢,本应该是蒙在你的脸上的,可是朕实在不愿意错过你被屠时的精彩表情,所以只好麻烦他们两位戴上面具了。嗯,这位拿匕首的师傅,是朕从民间觅来的一等大厨,他的刀工十分了得,朕曾亲眼目睹,他在一头活貂身上连割两千刀,片下了两千片薄如蝉翼的肉之后,那貂虽然鲜血淋漓,却仍旧能活蹦乱跳地在笼中奔跑。”

凌迟!

白兰雪头皮发麻,心脏都几乎忘了跳动。

他竟然要对高东原实行凌迟之刑!

被千刀凌迟过的人,还有活路吗!他只说了那貂在在笼中奔跑,没有说那貂跳了没几下,就因失血过多而死亡的事吧!

一时间,所有人都被他说出的话所震慑,空气也变得极端凝滞起来。

高东原微微地皱起了眉头。

同样皱起眉头的,还有池宿。

似乎是觉察到周围情绪的不对,高东昇哈哈笑了两声:“不过你放心,朕不会做得那么过分。割上两千刀,人就必死无疑了。”

他取过那只装满了冰块的盘子,凑到高东原跟前:“喏,朕每数你的一桩罪状,这位大厨就要在你身上的某个地位割下一片肉来。当然,你的肉比貂的肯定要金贵,不能随地扔弃,所以割下之后,朕会很小心地用银拈子接过,放在第二位师傅的冰盘中。这样的话,等到赶回皇宫的时候,御医说不定还能将这些肉,重新接回到你的身上。当然,朕会信守承诺,绝不会割得太多,否则你流血而死,有人就要找朕算账了呢。”

说完这些毛骨悚然的话,他回头看了池宿一眼,笑道:“池宿,你也可以在场监督,如果觉得朕做得过了,就提醒一下。哎,朕真的很担心,一旦动起手来,朕会不会难以自控,让大厨一直割,一直割下去呢?”

“高东昇,你好变态!”白兰雪咬牙切齿地颤声道。

“哎呀,美人开口了,朕还以为你站在那边,自己石化了呢。”高东昇欣喜地迎了过去,试图拉她的手,“美人啊,朕要给你看一出好戏,你今日可要大饱眼福了。告诉你一件妙事,当**从他手里受的那些委屈,朕也要一一地为你讨回公道呢——”

“滚开!离我远点!”

看着他全然不觉有罪的脸,白兰雪只觉得一阵恶心,拿着匕首的手抡起,在空中胡乱地划着,做出抵抗的动作,“你自己的烂事,不要扯到我身上!”

她心中一阵悲凉,因为说这话的时候,高东原唇角微微下扯,很不易察觉的,不信的动作。

而她的这一举动,因为威慑到了皇帝的安全,立刻引起了侍卫的警觉,马上就有人冲了上来,劈手就要夺去她手中的刀。

“住手!”高东昇断然喝了一声,那些侍卫立刻收了动作,“她如果喜欢拿着刀,就让她拿着。而且,朕觉得她现在的样子很动人,恨不得她再来一次才好呢。”

嘴里说着不三不四的话,高东昇的动作却收敛了,不再向她逼近,只是大声道:“朕知道你在梁王府受的那些委屈!朕那时就在心中发誓,等到能雪耻的那一天,一定也要把美人的这一份也报回来!”

“我的仇不用你报!我早已不恨高东原了,早已不恨了!”

如果心中的声音能被听见,那么此刻,整个山谷都会回响起她呐喊的回音。

如果心中的眼泪也能被看见,那么此刻,从她心底的眼泪已经坠落无数,晶莹剔透,砸在嶙峋的山石上,碎成无数瓣。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暗战(四)

第一百一十二章:暗战(四)

只是,心中的声音怎么能被听见。心中的眼泪怎么能被看见?

如果将想说的话说出来,想表露的情绪出来,那么之前的一切算什么?

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

已经选择的路,就不可以再回头了。

何况,在她心底,还有一个潜藏的愿望,高东昇恨了高东原这么多年,不会就这样轻易地让他死掉……

不会。

不是说,还要把他的命留下,交给池宿吗?

那应该是回到京师,将高东原押进大牢以后的事情了吧……

一定是……

那么,一切就都还来得及!

高东昇出行,是以“迎接凯旋的梁王爷”为借口的,但是傻子也能想得到,接风需要这么庞大的队伍吗?

朝廷里想必已经炸开了锅,而拥护高东原的那些人,不管是明势力还是暗势力,应该已经做好了救主的准备。

想到这里,一颗心稍微安定了下来,只是仍然本能地用双手挡住眼睛,不敢去看眼前的一切。

如果有可能。她真的想从这个令人窒息的山谷中遁走。

可是,眼睛闭上了,却阻止不了,高东昇的声音。

这样的感觉,更加令人难耐。

她干脆闭上眼睛,捂住耳朵。

身体却被某个人不客气地碰了一下,相当之有力度。

而那个声音,更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邬姑娘,这种程度就受不了了吗?闭上眼睛,捂住耳朵这种事情,应该是小孩子才会用的吧。”池宿在她身,以只限于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淡淡地说,“学会面对现实吧。逃避是没有任何用的。睁开眼睛,好好看看他今日的惨样。这样的话,如果以后想起来要为他报仇,也就有了仇恨的力量。”

白兰雪睁开眼,以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他。

这是一个什么人?他竟然会要怂恿她,铭记住对他的仇恨?

“你不用觉得奇怪,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以后不会再做任何勉强你的事情,你的人生,你的情绪,从现在开始,和我没有关系。”他似乎看出她的讶异,唇边扬起一丝浅笑,“看着他现在的样子。很心痛是吗?没关系,表露出来吧,不用这样苦苦地压抑自己。”

“混蛋,我为什么要心痛他?”她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高东原到今天这一步,完全是咎由自取,谁让他有眼无珠,看错了我,也看错了你!”

他不介意地笑:“是吗?真的无所谓的话,就把眼睛睁开,把捂在耳朵上的那双手放下来吧。”

白兰雪憎恨地瞪了他一眼,他果然吃死了她的性子,知道她这个人,在任何时候都受不了别人的激将法!

“这副‘天罗地网’缚,等回京师以后再请皇叔慢慢享用,咱们先来干正事。好吗皇叔?”高东昇以商量的口吻,下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此刻他整坐在侍卫搬来的军用木椅上,一副好整以暇的表情:“来人,为梁王爷更衣!”

“是!”

更衣?

更什么衣?

下一刻白兰雪才明白,所有的更衣,只是将高东原上身剥光。将用满是尖刺的荆棘编织成的“衣裳”,穿在他的身上。

那荆棘上的刺,有寸把来长,尖锐地刺向冷冽的空气里。想像着这样的尖刺刺在皮肤上的感觉,白兰雪不禁打了冷战。

“这件荆衣,是朕吩咐他们,严格按照皇叔你的体格标准制作的呢,做好的那一天,朕就开始迫不及待了,想说,这样第一无二的衣服,穿在皇叔身上一定很合身,一定很符合皇叔独一无二的气质吧,哈哈哈哈。”

高东昇说得很开心,笑得也很开心,就像是一个孩子,急不可耐地要试试新买的玩具的性能。

只是,玩具是可怕的玩具,孩子也是可怕的孩子。

高东原显然已经丧失了和他交谈的兴趣,双唇紧抿。

他以前随时会紧皱的眉头,在这样的时刻竟然放松了下来,一片冷漠的平淡。

这样的屈辱,他似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好像不知道身边有数以十万记的部下。

好像这些人都不知道他以前的身份,是天下独尊的梁王爷。

好像完全不知道这场战争的失败对他意味着的意义。

好像高东昇对他做的一切都不是侮辱。

好像对什么都不在乎了。

这样的平淡,在旁人看来可能是临危不惧的大将风范,令人肃然起敬的英雄本色。

可是在白兰雪看来,高东原这样的反应,比什么都更可怕。

哀莫大于心死。他的心已死了。

这样的人,看起来还在呼吸。肉体也还有着正常的温度,可是其实已经是个死人。

一个死了的人,是不会在乎别人怎么折腾他的身体,侮辱他的灵魂的。

更衣开始了。

布料是软的,可以随意地配合人体的弧线,可是,如钢铁般坚硬的荆棘编织成的衣服,要怎么和人体配合?

几个为高东原“更衣”的人,手上都戴了厚厚的粗布手套,为了将荆衣穿出“合身”的效果,在赤luo着上身的高东原身上肆意拉扯着荆衣,动作极为粗暴,而高东原竟然很配合,主动伸直了胳膊,任他们拉来扯去。

由密密麻麻的荆棘编织成的衣裳,在接触高东原身体的那一刻,就在他的皮肤上拉下了无数道鲜红的伤口。

随着更衣之人的不断“调整”,伤口被拉得更深,从里面渗出血,由于动作的粗暴,有的伤口更被带出白森森的肉来。

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高东原的上身肌肤上,就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了。

高东昇似乎想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因为他还在不停地指挥着那几个人。

“咴,胸前这里没穿好,再压一下。”

“背上,背上再牵一下,左,左,右,左——哎呀,你们笨死了,看朕亲自来。”

他真的就自己上阵了,戴上厚厚的手套。蛮横地拉扯着那件已经穿得非常“合身”的衣裳,于是,高东原的身上,就被带出更多的血,露出更多的肉来。

白兰雪死死地咬着牙,如果不这样强力克制,她一定会叫出声来。

待到高东原上身血肉模糊,流到地上的血,染红了好大一片沙石地。

高东原的脸色,也因失血而逐渐变白。

只是脸上,仍然是紧抿双唇,漠不关心的样子。

好像这鲜血淋漓的身体,不是他自己的。

高东昇除下手套,扔在地上。

“皇叔,你是用刑的高手,你应该很清楚,这种程度对你来说,应该算不了什么。朕听说,你为了惩处一个带着你爱妾私奔的的伙夫,先用鞭子将他浑身抽烂,然后用特级金创药,强行将他表面破损的皮肤愈合,然后再用鞭子继续抽。这样数十天下来,这人便已经如一颗臭鸡蛋一样,表面光滑漂亮,其实里面已经烂完臭完了。在这方面,皇叔真是大师级的人物啊。朕这点雕虫小技,皇叔恐怕不会看在眼里。”

白兰雪心中一动,看了池宿一眼。

高东昇话中提到的爱妾,不正是她吗?高东原下令如此处置那个伙夫的时候,这番话正是对着池宿说的。

“你真是忠心,连这种事都要讲给他听。”

白兰雪从口中吐出这几个字。

如果真是这样,他就不是一个单纯的坏人,而是一个卑鄙龌龊的坏人。

长舌的,跟女人一样细碎而阴毒的背叛者。

“不是我讲的。”池宿看了她一眼,转过头去,看着喋喋不休的高东昇:“你以为他就有多么信赖我么?梁王府里。多的是他安插的眼线。”

“你以为我会信你?”

话虽这么说,却只是本能的还嘴而已。

她本来也不认为,池宿会做这种不入流的事情,也不屑于去做。

“如果让我流血能让你有成就感,你就尽管做吧。”高东原终于有所回应,但他说话的样子,倒像是很真诚。

“皇叔,你这是在激朕么?”高东昇夸张地睁大了眼睛。

“有这个必要吗?”高东原目光在他脸上扫了一下,随即挪开,“以前我一直以为你是一条废物,可现在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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