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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情感热线-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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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如恶作剧一般,高东昇被点的是哑穴。身边立刻被侍卫包围住保护的他,高东昇盛怒之下,一把将他们全部推开,因为他很明白,如果池宿想要对他做什么,这些人纵使再来十倍,也完全抵挡不住池宿的一招半式。

这种情况下,只能警惕地看着池宿,密切地注意他的一举一动。

虽然对他而言,池宿是莫大的恩臣,可是他有什么叫他不高兴的举止,那就只好……

没有人敢阻止,也没有人敢靠近,简从轩一身罕见的黑衣,朝白兰雪这边走过来。

白兰雪咬着唇看着他,他还是那般清瘦,相比较起几个月前,似乎更苍白了。

简从轩的眼睛,一直放在她的身上。

这是他,只要她在的地方,他的眼里就没有第二个人。

满满的幸福。从白兰雪的心中溢了出来。

只要能这样的看着他,她就觉得,所有的痛苦,所有的磨难,所有的煎熬,都值得,都值得。

终于换来了这一刻。

万万想不到,这次,出手救她的人,竟然是简从轩。

他竟然是深藏不露的武功高手,以前为什么从没显露过?

而且,从什么时候开始,池宿这么听他的话了?

他不是一直受迫于池宿的吗?为什么能用那样的口吻,和池宿说话?

太多的疑问,在脑海里达成了结。

可是这些,都已经不再重要。

他出现在这里,是要带她走的吧。

已经没有能对他们构成威慑的人,她也如约地完成了任务,再也没有什么能阻止他们在一起了。

恍惚间,那雪白精致的人,已经走近了她,一双如寒冰般绝冷的手,轻轻抚上她的面颊。

“那些渣滓,竟然把你折磨成了这样,我的宝贝。”他目光中沉溺着无尽的爱和怜惜,如同行走在薄冰上一般,极尽温柔地触摸他的脸。

白兰雪的眼中滚下泪来。

她等这一刻,等得太久太久了。

那么久,几次放弃了希望,心已经接近如死灰的边缘,以至于他真实地站在她面前了,他的手抚上她的面颊了,她还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混蛋!把你的手拿开!”发出如狮般怒吼的,是满身血痕的高东原。他像暴怒的兽一般,在几个彪形大汉的压制下发狂般地挣扎,目光里是能点得着的怒火。

简从轩转过脸去,冷冷道:“闭嘴。我还没对你发火呢。你看你把她折腾成了什么样?”

“放开她!”高东原似是没有听见,咆哮的声音愈发暴躁,脸上写满了痛苦。

“我为什么要放开她?她根本就是我的女人,你们这些肮脏的东西,为了自己的贪欲,硬要把自己和她牵在一起,有哪一个懂得爱护珍惜她?你们就这么热衷于玷污世间的珍品吗?”简从轩脸上冷得几乎要掉下冰渣来。

“他是你什么人?”高东原不再理会简从轩,只是逼视着白兰雪。脸上的阴婺,清晰如昨。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第一个男人是谁吗?”白兰雪垂下眼,很快便抬起来,“他就是。我之所以答应池宿与他合作,共同欺瞒于你,为的无非也是他。一直以来,我都以为对你做的种种,都是出于对你当日暴戾的报复,直到今天才发现,其实我对你的恨,早已经淡化了。”

高东原的眸中,现出震惊的光。须臾,这光一点一点的淡了下去,转化为唇角的一丝苦笑:“你不恨我,我就该高兴吗?一直觉得,不管我如何努力,也踏不进你的心门半步。我知道,你心中有放不下的东西,对你来说,分量极重的存在,只是万万想不到,原来是他,原来是他……”

他的发丝凌乱的头,在漫天霞光的夕阳之下,慢慢地垂了下去。

“宝贝,你受苦了。”简从轩冰冷的唇,印在白兰雪被风尘染尽的额头上。

一时间,白兰雪只觉得心中百味杂陈,酸甜苦辣,滴滴入心,全话作痛。

为与简从轩的重逢。

为自身沦落的悲哀。

为对高东原的伤害。

为不忍回首的过去。

更为无法预知的将来。

她本能地感觉到,简从轩现在出现的目的,不会是为解救自己那么单纯,而前方等待自己的,也许不会是幸福。

“够了,从轩,胡闹也有个限度!”池宿走过来,低声呵斥,“太阳还没下山,你不要命了么?”

“如果听我把话说完,你就知道究竟是谁在胡闹,哥。”

白兰雪的眼睛睁大,不可思议地大。

他对着喊哥的这个人,是池宿?

“有什么话快说,说完就回去。”池宿黑着脸,完全是一副兄长教训不听话弟弟的口吻。

怎么回事?

难道是真的?

可是……怎么可能?

“梁王爷,我想问你一件事情。”简从轩将脸转过去,对着高东原,“你有没有觉得,池宿这家伙,跟你从前的一个部下长得很像?”

高东原那里,沉静了一会儿。

也许在这样的时候,他并不想回答这样的问题。

“李霄。在街头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觉得他像李霄。所以,我立刻就决定将他带回梁王府,全力栽培。”他埋着头,声音沙哑,语调却坚定非常,“他是好样的,有远超于常人的才能。为着对李霄的那一份愧疚,我全无保留地信赖他。正因为这份信赖,才有我今日的惨败。”

他的唇角微微下沉,又将“李霄”这两个字低低念了两边,忽然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池宿:“李霄是我旧日的死忠,也是我一生愧对的人。十五年前,他代替我而死。到今天为止,我连他失散的妻儿都没找到。我很清楚地记得,他的两个双胞胎儿子,一个叫子昂,一个叫子墨,难道……”

“你这双眼睛,还算没有完全瞎掉。我就是李子墨。”简从轩面无表情地道,“不用我说,你该知道谁是李子昂了吧?”

“什么?从轩,你说什么?”白兰雪骇然地拉住简从轩的衣袖。

“嘘,宝贝,你只需要往下看。”简从轩伸出食指,在她脸颊上轻轻弹了一下。

“子墨,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你也有和人分享往事的爱好。”池宿叹气。

高东原不可置信地皱起眉头,看了看池宿,又看了看简从轩,忽然哈哈大笑:“不可能,子昂跟子墨是双胞胎,而你们两个,根本一点也不像。”

“你忘了我父亲,也就是李霄生前最擅长的技能是什么吗?”

高东原愣了一会,如梦初醒般地低声道:“易容!”

“这是子墨的杰作。”池宿冷笑一声,手指在下颌捻动,往上掀起,一张薄得近似透明的面具从他脸上揭了下来。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分明是另一个翻版的,简从轩。

耳鼻唇舌,脸的轮廓,身量长短,完全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唯一不同的是,简从轩的脸纸般苍白,全无血色,而池宿则有一张更有生气的脸。

和在场所有目睹这一切的人一样,已经没有词语可以形容白兰雪心中此刻的震惊。

原来……原来如此。

总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可能只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竟是血脉相连的双胞胎。

以前,看不穿的一切,都在脑中徐徐绽开。

那么说,欺骗她的,不止是池宿,还有简从轩。

他们联合起来,演了一场戏,把她骗的好苦。

似乎浑身的力量都已经被抽干,白兰雪再也支撑不住,身子已是摇摇欲坠。

“不要相信你所看到的一切。”似乎已经知道她会情绪不对,简从轩已从后面将她牢牢托住,在她的耳边如实说。

“我还能相信谁?你告诉我,我还能相信谁?!”

她抬起手来,想要给他一巴掌,可是手腕已经失去了力气。

或者她,根本下不了打他的手。

简从轩似乎并不急于解释。只是稳稳地扶住她。另一只手,放上她的丹田。

好温暖。

源源不绝地温暖。

他在给她力量。

“相信我。”他只简单地说了这么一句。

于是她选择沉寂。

相信他,哪怕下一刻,天崩地裂。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暗战(五)(大结局)

第一百一十三章:暗战(五)(大结局)

“子昂,子墨!”高东原眼中有不容忽视的狂喜。挣扎着想要接近他们,却被身后的侍卫牢牢控制住了。

“放开他。既然到了这一步,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把这件事做个了结。”池宿摆了摆手。

侍卫们很听话地就放开了对高东原的束缚。

智勇双全,如神般的存在,使得他在高东昇军中的威慑力,甚至远远高出了那个皇帝本身。

“子昂,子墨——我找你们找得好苦!”高东原跌跌撞撞地奔走过来,眼中有隐隐的亮光闪动。

白兰雪几乎看得呆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高东原。

李霄对于高东原,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为何连他的两个儿子,都能引起高东原如此强烈的情绪波动?

“你不配叫我们的名字。”池宿——李子昂冷冷地道,“你很清楚自己的罪行,你杀死了李霄,亲手铸就了你在这个世界上的头号敌人,也就是我。”

“为什么?为什么是仇人?”高东原眼中有热切而迷惘的光,“你的父亲,在名义上虽然是我的部下,实际在私底下,我尊称他为兄长,情意深重。他对我极为忠心……”

“是吗?因为情深意重。所以在十五年前的中秋,你以去小岭南赏月为借口,将他独身支出,趁他不备,要了他的命,是吗?”揭下了温润的池宿面具,李子昂的脸,竟比简从轩还要冰寒。

看着他的脸 ,白兰雪不禁有些恍惚起来,他们两个,长的实在是太像了……

她绝对想象不出,从前的池宿,会以这样的口吻,说着这样冰寒的话语。

高东原微微怔住,眉头皱成“川”字:“无缘无故,我为什么要杀你们的父亲?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误会?是谁告诉你们这件事?”

李子昂看了高东原一眼,那眼中是无法言说的憎恶:“如果不是想让你死个明白,我才没耐心跟你解释。当日,在被你叫出之前,父亲已经有预感会遭遇不测,因此给母亲留下一张字条……”

“你母亲……司马氏,还健在吗?”高东原打断,眼眉间流露出惊喜和关怀,那里流出的温暖,让人无法怀疑他的真诚。

李子昂眸子黯然,继而喷出炎热的怒火:“已经过世了,怀着对你滔天的恨。”

高东原表情也随之黯淡了下来。目光一片茫然:“恨,恨……为什么?为什么?李霄留下的那张纸条上,到底说了些什么?”

李子昂的眸中,露出无法耐受的寒光,右手的大拇指,已经压在腰间宝剑的刀鞘之上。

他显然已经没有了解释的耐心。

“哥,既然要让他死个明白,何不把话说清楚?”李子墨出手抵住他宝剑之上的手,轻声道,“让他看看也好。”

李子昂垂下眼睑,沉默了好一会,从怀中掏出一个折叠的牛皮纸信封。

那信封折叠的地方,已经粗糙发白,有些地方甚至被磨破了,可见这些年来,已经被人看过无数次了。

李子昂展开信封,封皮上一片空白,没有任何一个字。

然后,他从这信封之中,掏出一张泛黄的信纸,在手中捏了半晌。才皱着眉头递给高东原。

高东原接过那信纸,展开,轻念出声:“吾命今绝,此间留不得矣。卿见此书后,务必速速离去,可去终南山投奔吾师冥顽散人,令子昂子墨习武强身,改名换姓,终生不得再入京师,尤其不能在人前提高东原三字。切记!”

短短百来字,高东原却看了有一刻钟,甚至更久。他的脸被遮挡在信纸之后,看不清是什么表情。

待他抬起脸来后,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他眼中已有冷泪盈眶,而捏着信纸的手,微微发抖。

他的声音也在颤抖。

“李霄大哥,我高东原对不住你!对不住你!”

他扬起脸,直对苍天,那带着哭腔的喊声凄厉而苍凉,令所有的人都为之动容!

子昂一把夺回那信纸,厉声喝道:“你做什么戏?给谁看?我父亲分明是死于你手!如果不是,为什么要叮嘱我们速速离去,不可在人前提你的名字?”

“你们并没有和你们的父亲见上最后一面吧?”高东原的情绪很不安定,连说话的声音,也是虚浮的,“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复仇两个字,是你们的母亲揣度出来的,因为你们当时还小。不可能做出这样的判断。”

相对于子昂的愤懑,子墨对他的这番话,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淡淡道:“如你所言,所谓复仇,的确是家母的意思,不过这又能如何?这白纸黑字,铁证如山地摆在面前,你难道还能编出第二套说辞?”

“我是不是编,你们听完再下结论不迟。而且,这里还有一个人,能证明我说的并不是假话。只是,他不一定愿意站出来。”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眉头紧紧皱起,开口道:“十五年前,我还是皇子,年仅十七,蒙先皇器重,被定为继承皇位的不二人选。我们一行兄弟八个,个个也都是人杰,不服气我坐江山的,大有人在。”

他伸出手来,遥遥地指了一指:“高东昇的父亲。也就是我的长兄,顾布德,就是这些不服气的人中的一个。”

在场的人惊哗一片。

原来高东原所说的那个能为他作证的人,就是高东昇。

只是,被指向的这个人,脸上却并没有什么表情,一派冷淡的漠然。

“顾布德为了夺去皇位,在朝廷中拉帮结派,结党营私,处处和我作对。后来事情暴露,先皇大为震怒。在朝廷上发话,要将其贬为庶民,朝臣们苦苦哀求,终于让先皇撤销了这个意念。至此,顾布德怀恨在心,一心想要报复先皇,在暗中蓄积了一大批与先皇政见不满的人。在他的严密部署之下,终于在十五年前的元宵夜,趁皇宫中戒备懈怠之时,逼宫弑君。在那些逆反之人的怂恿下,假拟圣旨,将自己立为太子。

“他暗中的势力极为强大,手腕也相当之强硬。朝中但凡是与他意见相左的大臣,全部被他肃清,终于如愿以偿,登上皇位。

“为了灭除心腹大患,我的皇兄皇弟,全部被他以莫须有的罪名,或发配边疆,或贬为庶人,一一肃清。而对于我,他却一直找不到借口。因为早在顾布德篡位之前,我已看出他的狼子野心,集结了一大批拥护我的力量,实力不容小觑。我虽深恨顾布德,却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对他极为恭顺。顾布德把我视为眼中钉,却迟迟没有肃清我的门路。

“当年中秋之夜,顾布德邀请我去小岭南赏月,当时心气极高的我,不顾李霄劝阻,竟独身前往。李霄是我的近身侍卫,苦苦劝我,不要赴约,我少年轻狂,一心想要顾布德见识我的胆识,完全不理会李霄的良苦用心。坚持要去,并且强令他不得同往。李霄无法,只得以精湛的易容术扮作我的样子,一路暗随。我全然不知。

“中秋当夜,京城里灯火辉煌,一派节日气象。我料想顾布德即使动手,也不会挑在今天。谁料,顾布德竟然荒唐到了这种地步。他竟然有恃无恐,在人来人往的京师主街上,公然行刺于我。我勉强和他派来的杀手格斗了一回,回身就逃,慌乱之中,竟然闯入死角。眼看顾布德的人就要追过来,李霄忽然出现,要助我越过墙头,让我逃命。

“我一看他的装扮,就知道他是抱着必死的心来的,怎么也不肯就这样让他代我去送死。可他,竟然以死相逼。我忍住悲怆,仓皇逃走,流落民间,再也没有李霄的消息了。我在民间颠沛了五年,在同一个地方不敢停留超过三天,吃尽了苦头,也明白了当初的莽撞无知,恨自己,平白无故让李霄丢了性命。我在心中发誓,无论如何要替李霄报仇,让顾布德为我这五年流离失所的生活付出代价。

“十年前,我二十二岁那一年,得知顾布德暴病而亡,而登基的是他不满八岁的儿子,高东昇时,我知道自己的时机到了。我星夜返回京城,以为自己昔日的势力已经当然无存,谁知,我乍一露面,登门造访的人便络绎不绝,令我喜出望外。原来,顾布德在位的这几年,疑神疑鬼,推行暴*,早已惹得众心不满,亲信离散。而且,为了掩盖当年刺杀我的真相,在自以为杀死我之后,顾布德假惺惺地赐我谥号,追封我为梁王。我利用这个梁王称号和拥护我的势力,很快就重新奠定了自己的位置。

“那时,高东昇不过是个黄牙小儿,我全然没将他放在眼里。因为在我心里,早已经将他看作了他父亲的替罪羊。后来,我找回了被遗弃在荒郊的李霄的尸骨,厚葬之后,供碑于皇家祠堂。李霄妻儿的下落,我几乎每年都要差人大规模地搜寻一回,可是,他们竟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再也找不着半点踪迹了……” “荒唐!满口谎言,全是胡说!”李子昂大声吼道,拔剑出鞘,“你以为这样就能掩盖真相了吗?我现在就杀了你,替我父亲报仇!”

雪亮的剑身,沐浴在天边红如血的残阳光辉之中,将带着瑰丽色彩的光反射到李子昂脸上,他因激动而紧绷的脸,多了一份诡谲的意味。

白兰雪甚至来不及叫出声,因为李子昂出手的速度之快,远远超过了她估计。

高东原似乎早已料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因为他已经将眼睛微微闭上,做好了引颈待毙的准备,身子板依旧如苍柏般挺硬。

她直觉地感觉到,高东原所说的一切,是真相。

既然他们之间不存在仇恨,李子昂便没有任何诛杀他的理由。

他们之间不该是这种剑拔弩张的关系。

如果一定要挑一个人来宣泄仇恨,这个人也绝不是高东原。

……

在这一瞬间,脑子里闪电般地闪过很多念头。

只是,她已来不及多想什么。

她只知道,如果这一剑刺下去,她的后半生,将在无尽的悔恨之中度过,

她听说过这样近乎神话般的故事,母亲为了救从六楼掉下来的儿子,在瞬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抢过了马路,在儿子坠地之前,伸开了双臂。

这个故事的真实性已经不可考,但是白兰雪决定相信,因为在想起这个故事的瞬间,她已经亲身做了这样的事情。

在李子昂手中的长剑直指高东原咽喉的那一刻,她挡在了那剑的前面。

或许是,她和高东原李子昂之间的距离,原本救很近。

或许是,人体机能的爆发力,真的比想象中的要强大。

更或许是,李子昂自己也在犹豫,出剑的手,比平常慢了一半还要多。

……

白兰雪只觉得浑身一阵轻松。

从此以后,谁的都不欠了。

因为肩胛的某处,已经传来畅快淋漓的痛感,从喉咙中,斜斜地刺了进去。

是的,这痛,让她感到快意。

她听到有人在惊呼。不止一个人。

高东原的,李子墨的(她还是宁愿叫他这个名字),甚至是出剑者李子昂的。

谁都没想到,这个时候会有人出来,为一个穷途末路的人,挡上这么一剑。

高东原脸色煞白,将身体如柳絮般飘落的她,从身后紧紧揽住。他是离她最近的人。

李子墨苍白如纸的脸,浮上一层痛苦的颜色。

只能,紧紧抓住她的手。

她手中的温度,他能感觉到,在一点一点地流失。

心深处的某个地方,也随之在一点一点地破碎掉。

李子昂站在那里,手中的剑早已铿然落地。

“都紧张什么……没有刺中……要害。”她轻轻一笑,“你们……都说完了,是不是……也该轮到我……说两句了……”

“傻瓜,为什么要这么做?”高东原暗哑的声音之中充满了痛楚,“为什么??”

“这样的话,我们……就互不相欠了……原谅我,之前所做的一切……”

“雪,你真傻,我根本从来没有怪过你!”他几乎不忍去看她的眼,含笑的,诚恳的,“该求原谅的是我!如果不是我硬将你拴在身边,今天的一切也不会发生!”

有太多的苦涩凝在喉头,他简直要说不下去,这不是他想要的结局,不是,不是!

“人……都是自私的……如果,我能……早一点认清……这个事实,或许我……也不会倔强到那个地步……”

高东原的头深深地垂下。

从白兰雪的角度,她看到有几粒如钻石版璀璨闪亮的液体,从他藏在阴影的眼窝出,滑落,滴坠。

白兰雪将头微微扭向别处。

她必须要这么做。

她不希望别人看到她的眼泪!

真的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吗?

一直没说话的李子墨伸出手来,食指和中指并拢,在她的肩胛上流血的地方,轻轻的点了两下。

“少说两句,咱不是没救了。”低沉而温柔的声音,却在微微颤抖,“离皇宫不过半天的行程了,宝贝会挺住的,是不是?”

白兰雪用尽全力,温柔地笑着,对他点点头。

他真的是不会撒谎呢。他如墨玉般的瞳孔里,有星子般的光芒在躲避,闪烁。

他甚至会紧张得不敢看她呢。

或许对于死亡,人都是有直觉的吧。

于是她更加努力地对他微笑,尽力让他觉得,她没有看出他的破绽。

“邬姑娘,等事情料理完毕,我会拿这条命,去偿还你的。”李子昂紧咬着唇,只说了这几个字,余下的便再也说不出来。

“为什么……”白兰雪摇了摇头,“为什么……一定要把所有的事情……都算得这么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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