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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情感热线-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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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白兰雪摇了摇头,“为什么……一定要把所有的事情……都算得这么清楚呢……这个习惯……不好……如果所有的仇……都要一一清算清楚……那么……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过去的……就让它过去……过去了吧……”

李子昂眸色暗淡下来。

一生为复仇而活的他,竟然没法否认她的话。

“如果……有来世……真的希望和大家……好好相处……你们……都不坏……”

李子墨冰寒的手,轻轻抚上她的面颊:“会有来世的,我也在期待,有点等不及了。”

李子昂的脸色为之一变。

这表情很快就过去了,白兰雪却看得一清二楚。

那是震惊的,错愕的,大恸的表情。

他们兄弟连心,在世界上最为精明的王爷面前,他们却可以将真实身份滴水不露地隐藏起来,多半仰仗的是性格中的默契。

而李子昂会有这样的表情,一定是听出了李子墨话中的玄机。

确实,他的那句话,说得虽轻松,却有一股极为萧瑟的意味。

白兰雪心中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

在这个双胞胎精密构造的故事中,还有太多令她迷惑的地方。

最大的一个谜点就是,李子墨在这个故事中,到底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他们绝对没有利用长相互换身份的时候。因为李子墨的冰寒体质,绝对骗不了任何人。

“好感人,好感人的一幕呢!朕真是好多年没有看过这样的好戏了!哈哈哈哈哈!”

身后传来高东昇肆无忌惮的大笑。

他笑得好开心,连那张白生生的俊脸,都变得发红了。

而正是这笑,点燃了所有人心中的愤怒。

感受到所有人投向他的不友好光芒,高东昇猛然收住了笑。

他的表情,收缩自如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步。

“高东原!你胡言乱语,扰乱子昂心神!”他的声音接近疯狂,“你说的那些话,全是你自己胡编乱造出来的,有谁能为你证明?”

高东原抬起头,眼中是凌厉的寒意:“我说过有一个人能为我证明。”

“谁?谁?谁?那人在哪儿?”高东昇张皇四顾,大声咆哮。

整个山谷力都充斥着他因为慌张而显得扭曲的声音。

高东原冷冷道:“不用找了。就是你自己。”

此言一出,不仅白兰雪为之震惊,就连李子昂李子墨两兄弟,也皱起了眉头。

“胡说!胡说!”高东昇极快地反应过来,用大得可疑的声音回叫。

“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从很久以前,你就知道了他们兄弟俩的真实身份!”

高东昇放声大笑:“哈,你们看,我们的梁王爷,又开始陷入自己疯狂的臆想了!”

没有一个人搭理他。

高东原冷冷一笑,“如果我猜得没错,就是在那次,雪闯祸的夜宴上!当时我还很奇怪,一向全无艺术细胞的你,为什么对李子墨的出身来历那么好奇,甚至到了盘根究底的地步?你觊觎雪的美貌,两次三番地上门要人,可是,在我听从子昂的建议用子墨作为代替品送进宫之后,你竟然就再没有纠缠过了。我那时候就在想,你真的转性了吗?还是子墨的人格力量,真的可以大到让你改变好色本性的地步?直到刚才,我才明白!”

“你明白什么?你明白什么?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朕立刻鞭烂你的……”高东昇大叫一声,乌黑油亮的马鞭在空中猛力一抖,狠狠的向高东原冲了过来。

却被李子昂挡在了途中。

“你既然认定自己无辜,为什么不让他把话说完?是真是假,我自有判断。”李子昂冷冷道。

高东昇满脸煞气,想要说什么,终于还是没有开口。

高东原嘴角浮起充满讥嘲的笑:“你自从知道了子墨的离奇来历,就开始怀疑子昂和子墨关系非常。之后,你又花了大量的时间,暗中调查这件事情,终于发现,他们竟然李宵遗留下来的双胞胎兄弟。你这个人城府极深,对所有人都怀有敌意——现在想来,你竟然从八岁开始,就处心积虑的在我面前演戏,并且毫无破绽,真实可怕到了极点。

“你是这样多疑的人,对半路投靠你的子昂,自然不会托付真心。只是,你要借他的手除掉我,又绝对离不开他。你生恐子昂有一天得知真相,知道你才是仇人的儿子,而对你倒戈相向。所以,你千方百计的将子墨调进宫中,你知道子昂为了保护自己的弟弟,一定会想法设法地把他往安全的地方送——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提议让子墨进宫的,其实就是你!这样一来,即使真相败露,你也有了胁迫子昂的砝码。”

高东昇的脸涨的通红:“一派胡言,一派胡言!朕从来没有对子昂起一丝的疑心,从来没有!”

“是吗?”高东原沉沉地道,“那么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们每个人,包括你最最信赖的子昂的脚底下,都有一个古怪的凸起?这难道不是你事先就潜藏在地底下的,东洋杀手吗?”

听到高东原如是说的所有人,包括子昂,都情不自禁朝自己脚下看了一眼。

他们身边,果然有着奇怪的凸起,只是这山谷中的砂石地,本来就坑坑洼洼,所以他们才一直没有发现这件事。

而一旦发现,脚法敏捷的人,包括子昂,子墨,就开始本能地想要避开这样的凸起,可是他们很快就发现,无论步子挪到哪里,那凸起就会跟着走到哪里。

简直就如同长了眼睛一般。

难道……这地低下,真的有所谓的东洋武士?

“怎么可能!”高东昇有些错愕地眯起了眼睛,声音里透着说不出的古怪,“这件事朕没有透露给任何人,你为什么会知道?”

高东原冷冷道:“关于这一点,你应该感谢你的父亲顾布德。如果没有他的赶尽杀绝,我不会浮荡于民间那么多年,也就不会结识那些流落中土的东洋浪人了。这群人会遁地的人,在东洋有一个特殊的称号,叫做忍者。”

高东昇先是楞了一楞,继而张狂大笑:“朕倒是低谷了你的信息灵敏度。不过,那又如何?你们今天,没有一个人能逃脱得了朕的手掌心!东洋的朋友们,出来吧!”

话音未落,伴随着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发出的砂土崩裂的声音,那地上十几处古怪的凸起震碎开来,十几个身着诡秘黑衣的男子,手中持着模样古怪的三棱钢精武器,将高东原他们,牢牢地包围在了其中。

子昂,子墨,高东原三个人,好像是经过商量的一般,背对背站立,成三足鼎力之势,将身受重伤的白兰雪,密不透风地护在身后。

由三个极端俊美的男人组成的护法阵营,从这个角度看来,真是,赏心悦目的风景线呢……

白兰雪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子墨脸上。

她能感觉到,自己身上,那种叫生命能量的东西,正在迅速地消失。

现在连睁开眼,都要付出很大的努力了。

好不容易可以这般安然注视的他的脸,很快就再也看不到了。

不过,纵使这一刻,只有短短的一瞬,对于她而言,也是无上的幸福啊。

在夕阳照射下的,子墨的脸,真的是精致之极,华丽之极,令人心生无限感慨……印象之中,似乎从这样的子墨,还见过一次。

沐浴在这样的光天化日之下,仅有那一次,是她信从子昂之语,跟随他到湖边小筑后,发现骗局拆穿的那一天。面对完全陌生的“池宿”,她心中前所未有的绝望。

就在那个时侯,顶着漫天的霞光,子墨踉踉跄跄地出现在她身后。

对着子昂连着说了几个“不要”之后,他……

他倒下了。

白兰雪忽然觉得心中一阵发凉。

子墨是见不得太阳的啊!

可是从他出现到现在,已经整整暴露在阳光底下,一个时辰多了!

“高东原,你虽然知道这是东洋的忍者,却绝没可能知道他们习武的套路。所谓敌不动,我不动,对习武之人来说,在不了解对方底细之前胡乱动作,就等于送死……所以,你们就站在那里,等死吧!子昂,如果事情不败露的话,朕本想给你在身边留个位置,可是现在,一切都没办法挽回了……不错,杀死李霄的,确实是朕的父皇,顾布德!你本来是这三个里面,最有可能突围出去的,可惜啊,你为了将甫遗之战演的更加逼真,不惜耗费巨大内力……现在正要用的时候,你却不成了,啧啧……”

子昂的眼中,暴出极盛的杀气,沉声道:“你别忘了,子墨还在这里。他的修为虽不及我,杀十几个东洋武士却不在话下。”

“子墨?子墨?哈哈哈哈哈……”高东昇表情古怪,再次爆发出骇人的大笑,“你当朕不知道么,子墨根本就是一个废人!他现在不仅没有突围而出的实力,就连维持这样的站姿也很费劲!不信的话,你可以问他本人!”

子昂脸色大变,转向子墨:“他说的话什么意思?”

“哥,别紧张,对我这样的人来说,死亡未必不是好事。”子墨淡淡道,“当时你让我进宫,我就不同意。现在好了,拜这奸诈小人所赐,我已经三天没有服用五毒羹了。”

子昂脸色煞白,疯了一般地扑向高东昇:“为什么?为什么?!你这蠢货,蠢货!你害死我弟弟!”

立刻有几个东洋武士冲了上来,用那三棱形状的武器,将他卡得死死的,一动不能动。

高东昇冷笑:“自从他进宫之后,他一日三餐都是你从梁王府亲自送来,食盒里装的东西,任何人都没机会能瞧上一眼。再加上他张副苍白得要死脸,叫朕怎么能不起疑?朕既然想要胁迫你,出宫之前,不在你这弟弟身上做点文章怎么行?谁料他病秧子一个,本事却不小,竟然从密不透风的皇宫里闯出来了……”

子昂咬着牙,死死地盯着他,眸间里泄出的愤意,点燃了黑如玉的瞳孔:“高东昇,这仇,我纵使做鬼,也要一点不落地报回给你!”

“报仇,报仇!哥!够了!这就是你的能耐吗?你在终南山跟老头子学的绝世武功呢?”

子昂蓦然回头,显然没料到他会如此问,眸间闪过一丝歉意的黯然。

“从刚才见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发现你不对劲。绝不是高东昇那蠢材说的那样,因为在战场上消耗了过多内力……那点损耗对你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除了施用‘还魂术’,没有什么能对你的内力造成这样的破坏。你对谁施展了还魂法,是不是?让我猜猜,那个人是谁?对,我想起来了,只有她能让你这么做。”

他顺手一指,指到了白兰雪身上。

她忽然明白,原来那次能死而复生,池宿竟然对自己施展了还混法……她只知道,那件事情对他身体的折耗极大,却没想到,竟大到了这种地步……

子昂某种有无奈的光闪动:“子墨,你知道的,我救她,是因为在我看来,她对我还有利用价值……”

不是的。不是。白兰雪在心里默默地回答他。

因为说到底,她早已明白,他根本不是一个合格的坏蛋。

他会提醒她日后别忘记找他报仇,那是因为,他心中有罪恶感。

合格的坏蛋,不会有这样的罪恶感。

他会珍视人的生命。

她的生命。所有人的生命。

他只是想报仇,如此而已。只是那报仇之路上的伤害,在所难免。

子墨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否定了他说的话:“我没有胡说!要不然你告诉我,为什么一向比铁塔还要强健的你,会变得如此不堪一击?”

子昂答不出。

“你让我离开王府来皇宫,为什么突然这么做?他们谁也不知道其中原因,只有我知道。无非是怕我知道这个女人行将就木的消息后,施展还魂法来救她。还魂法会消耗极大的体力和灵力,你知道我身体孱弱,施展还魂法就等于自杀。你极力封锁消息,不让我知道这个女人的事情,为了稳妥起见,你不惜将我送到高东昇手里。

他惨然一笑,接着道:“你猜对了,如果我当时知道这个女人只剩一口气,一定会来救她的。她是我这一生最完美的艺术品,她有灵性。我和她的肉体已经结合过,就只差心灵的契结了。你知不知道,能够为她而死,将我残剩的魂灵附在她的心上,是我能为自己想到的最好的结局?哥,你为什么剥夺我死亡的权利?你怕我死,你一直都不让我死。

“到终南山找到师傅后,娘的脑子里就只剩下复仇二字。给你和我灌输的也是这样的观念。在老头子的教导下,你和我学的都是同样的东西,但我身体较弱,性格奔放不羁,偏爱阴柔的丹青,医药和易容术。而你身体强壮,性格坚韧,所以精修了武功,还选择了对体能要求极大的还魂术。

“我反感娘近乎走火入魔的报仇执念,而娘也不能理解我淡漠的性情,母子二人经常言语不和。对我来说,娘就是囚禁我的牢笼,大多数的时候,我沉醉于丹青笔墨,向往寄情山水的自在生活,几度要求离开终南山,漂流四海。而报仇心切的娘,不能容忍我这个儿子对父仇的冷漠,为了束缚我,她依照古书,寻来剧毒药草,在某天晚饭的时候,参杂在食物之中,诱骗我服下,可是,她根本不知道这毒草有多么可怕……

“那次晚饭之后,我昏睡不醒。你半个月不眠不休,不分昼夜地查阅典籍,眼睛累出血,终于找出五毒羹的方子,可以延续我的性命。为了搜集五种人间剧之物,你寻遍了终南山,身上受了七八种剧毒,却只硬挺着胡乱吃了一把解药,不肯休养治疗,怕延误救醒我的最好时机。,非要亲自熬好五毒羹,亲眼看我服下才肯罢休。我醒了,睁开的第一眼就看到你,像被嚼尽了治水的甘蔗一样,枯黄憔悴,眼里却闪着狂喜的亮光。我叫了你一声哥,你连回答的力气都没有了,一头栽倒在地,昏睡了七天七夜,幸好我没有你那么笨,至少我不用翻阅典籍,所有的东西都在我脑子里。就这样,我还必须争分夺秒,才能把你这个傻蛋从黄泉路上夺回来。

“我虽然侥幸没死,可从此以后,变得了见不得阳光的怪症。只要一件阳光,便会全身抽搐,晕厥在地,不省人事,必须终日以“五毒羹”为食,才能维持正常生活。这样的我,连门都出不了半步,更别提云游四海了。被亲生母亲陷害的我,理想遭到毁灭性打击,性格变得极其孤僻,将自己关进房间里,除了你以外,任何人都不见。娘目睹我的惨状,悔痛不已,却无法挽回残局,不久就郁郁而终。

“你虽然亦痛恨娘对我的做法,却仍对坚忍孤苦、心怀父仇的她,抱有极深的感情,娘死之前,你跪在她面前起誓,一辈子对我不离不弃。

“可是,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我虽然活着,却成了一个废人。再也不能见天光,连门都出不了,这样的我,和死了有什么分别?可你不管,在我最消沉的那段日子里,一天十二个时辰地盯着我,连睡觉都睁着眼睛,生怕我想不开去见了阎王。直到我重新开始拿起画笔,你知道我恢复了生机,欣喜若狂地抱着我又叫又跳,像个傻瓜一样。娘死后,你来京师寻仇,给我安顿好了住处,在梁王府周围的闹市卖艺赚钱,你的本意只是打探他的行踪,可是,要么是你太幸运,要么是高东原太倒霉,他居然一眼就看中了你。进了王府之后,你要费尽心机地在新的环境求生存,还要避开所有人的视线,每天出府照顾我。你知道我自从被娘下毒之后,就对这所谓的父仇深恶痛绝,所以在王府的那些事情,你当着我绝口不提,就这样硬生生地坚持了三年。哥,你处处都照顾我的情绪,我的想法,可我却是一个冷酷自私的人,从来没为你考虑过。终于有一天,我向你提出搬进王府,你高兴得像个小孩一样。你竟然不是因为省事而高兴,而是那时已经成为了高东原的心腹的你,害怕因为太过忙碌而疏忽了我,你总觉得只有时时刻刻都能看到我才能安心。我做了张面具,用了复杂的手法,成功地引起了高东原的注意,顺利地驻进了王府,没有任何人想到我和你之间的关系。

“本来我会一直在那个阴暗的小屋住下去,在笔墨里了却残生,可是每天守着孤灯,数着冰冷的星辰过日子,这样的生活让我绝望到了极点,我甚至厌恶画画,开始频频犯病。你发现我的苦闷,想出了一个绝妙的法子。你让给高东原侍寝的那些女人去我那里,让我找出她们身上的瑕疵,然后按照自己的意愿,逐一修复。这是一件有意思的活,我从中找到了不少乐趣,无聊的人生好像又找到了新方向,可是我心里清楚,我很快就会厌倦这件事,然后再度回到绝望之中。直到有一天,你将这个女人送到我面前来,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简从轩的眼中发出亮光:“看到她,我好像看到了人世间最为美好,最为纯粹的东西。她的外貌无可挑剔,眼中的野猫般的光芒,也让我为之着迷。可是哥,你阻止我和她再见面,你怕我对她动情,摧乱内心,影响了对我的救治……可是哥,你知道吗?我这二十多年的人生,前半段是掌握在娘的手里,后半段是在你的手里,只有遇见她,我才过了一段真正属于自己的人生,和她在一起的时光,是我这一生中最为璀璨的时刻!”

话说完,子墨转过身子,轻轻抱起泪流满面的白兰雪,苍白得几乎透明的皮肤上,泛起一丝异样的红。

“子墨……我从来不知道,从来不知道……”静默了好半晌,子昂垂下头,“一直以来,以关心你的名义,我强迫你做了很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我一心只想着,你从娘强迫你报仇的阴影中走出来,恢复好身体,过单纯的日子,可是……我从没照顾到你的内心……从来没有……”

“不,你照顾到了。你知道我深爱这个女人,也知道她对于我的意义……要不然,你不会冒着生命的代价,去救一个你仅仅视为棋子的人。”

子昂转过脸去,没有说话。

子墨低下头:“宝贝,我也一直想当一回你的英雄。可是一直没有机会,唯一一次在筵席上的机会,还让高东原给抢走了。不过,今天总算是轮到我了。还魂法,我也会,虽然我的内力没有那么精纯,可是,拼尽全力,也会让你活下去……”

白兰雪眼中闪着柔光:“傻瓜,你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再说……高东昇那家伙,只会虚张声势……咱们不见得……就会死啊。”

她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子墨只有将耳朵凑过去,才能听见她说的话。

“东洋人架在……你哥哥脖子上的武器……叫忍者镖……不过是个破暗器……呸……还比不上……暴雨梨花针呢……小日本的东西……不用忌惮……忍者之流……只相当于中原二流武者,流落到京师……大概是来骗钱的吧……只有高东昇那蠢货不知情……还当宝一样地供着……白痴……对付他们啊,只需要使出平时的三成功力,不……二成……就足足够够了……”

拼尽全身力气,说完这句话,她再也支撑不住。胸腔里好像有东西要爆炸。

对着向她头来关怀目光的三个男人,展露出一个最最美丽的微笑。

然后,闭上眼睛。

灵魂再度漂浮于身体之外……

脚下是无边的黑暗隧道。

在那尽头,有一点明亮的光。遥遥的,看不真切,可是已经足够让她拼尽全身力量,朝着那光明奔跑。

耳边,好像还有子墨绝望的呼喊,高东原悲怆的吼声……

真的好想亲眼看到,他们如何将高东昇和他的忍者之流打得落花流水的样子……

只可惜……已经无法再回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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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兰雪的回忆,到此画上句号。

“我以为我必死。”从冗长的一梦中醒来,白兰雪的面色很有些倦怠,而我,也已觉得身心俱疲。

“可是你还是活了下来。”我叹道。

这个回忆太长,长得简直,宛如一生了。

又一次地感到筋疲力尽,可是,还是要坚持着。

因为此刻的白兰雪,急切地想要一个答案。

“我是否很没有操守?我曾经背负着那样大的仇恨,可如今,我却找不到恨的动力……有时候想起来,一颗心仍在隐隐作痛。我不知道如何释放这样的痛……我已经有很多天没有见高东原了,我也无法面对简从轩。对我来说,也许死亡是最好的解脱……”

虽然在我看来,这答案已经相当的明确了。

“你最初与高东原在一起的目的,只是为了复家族之仇。可是你的特殊,让他以连他自己也觉察不到的方式,深深为你所吸引。因为发觉你对他身体上的出卖,他老羞成怒,对你进行身体和心灵上双重的摧残。你无法忍受,原本的家族仇恨,只凝聚成一己之恨。可是,他从此却悟了,明了了你在他心中无可替代的地位,从此一门心思地,只是对你好。你一次次地发觉他的好,却因为过去的仇恨太过沉重,你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一次次地想要将他置于死地;而他,似乎已经到了为你,可以生死不顾的境地。你们之间的隔阂,随着彼此了解的深入,慢慢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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