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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春深-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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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姚存慧微微抬起了头。
“没有什么,就是想叫你。”沈佺轻笑道。
二人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
沈佺在离镇西王府还有一条街的时候便下了马车,看着姚存慧的马车消失在视线中,方拂了拂衣裳,转头慢悠悠的踱步回府。
箫夫人听到下人禀报,不等丫鬟婆子扶持,忙忙奔了出去,嘴唇微动正欲张口呼唤,却听得沈佺的声音在院子门口平平响起:“告诉夫人我没事,请她放心,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给她请安。”
语气一如既往的淡漠疏离没有半分亲情味,箫夫人脚步一滞,嘴角勾起一抹涩涩的苦笑。
她唯一的儿子这么对她,然则她又有何立场来指责他?他们之间走到今天这样,她知道错在她,她更知道他心里有怨念!
“佺儿!”箫夫人到底心中放心不下,听到沈佺要离去的脚步声忙高声叫住,急急奔上前,上下打量着他,“你没事吧?”
“没事。”沈佺摇摇头。
箫夫人嘴唇动了动,满腔满腹的话被这淡淡的两个字尽数堵在了喉咙口,怔怔的望着他出神。
沈佺静静的站在那里,等了片刻没见她再说话,便拱手躬身道:“母亲没有别的吩咐,儿子告退。”
“你——”箫夫人泪水涌上眼眶,偏身点头道:“你去吧!”
母亲?呵呵,她已经记不起来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叫她“母亲”,再也没有叫过“娘”。
沈佺无声鞠了一躬,转身离去。
箫夫人呆呆的站在他的身后,听着那一声声低沉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抬起帕子轻轻拭了拭眼角,匀了匀呼吸叹道:“咱们回屋吧!”
“夫人,”黎妈妈上前扶住箫夫人,“王爷肯定是累了,夫人,您得体谅他,他也不容易!”
“是啊!他终归是我的儿子,对吗?”
“您能这么想就对了!这母子的关系是天生的,王爷总有一天会体谅您的一片苦心!”黎妈妈勉强笑了笑,又道:“等会儿老奴去打听打听吧!”
黎妈妈心中也忍不住暗暗叹息,夫人和王爷之间的心结太深,彼此之间除了礼节规矩上的问候简单对答之外再无多余一言。夫人每每有心问王爷一些生活上的琐事,也是夫人问一句,王爷规规矩矩答一句,那种形式的问答让说话的双方都感到别扭,久而久之,夫人也只得作罢。
如今,夫人如果想要知晓王爷的什么事情,都是由她去跟王爷身边的小厮丫鬟打听,再回来禀给夫人听!
黎妈妈不由苦笑,也不知他母子二人这种情况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或者,这辈子都这样了也说不定!
箫夫人听见黎妈妈这么说便不做声,黎妈妈知晓这是默认的意思,交代了丫头们几句小心伺候,便轻轻的出去了。
“你说什么?太后,太后赐婚了?”箫夫人听到黎妈妈的回报,震惊得脸色微变,忙问:“是哪家的小姐?”
箫夫人在心中暗暗祈祷,千万不要是姚家的二小姐,今日她刚刚才同姚家二小姐那样不痛快的会面,将来要是进了门,婆媳之间该如何相处?
母子关系已经糟糕透了,再来一个彼此发生过不愉快的媳妇,这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说是,说是太后准了王爷所请!王爷这会儿在熙和堂高兴着呢,说明儿圣旨下来之后人人都有重赏!夫人,这事要紧,老奴打听到这个也没敢再耽搁,便忙着回来先禀报夫人,要不老奴再去一趟?”黎妈妈说道。
箫夫人只觉得心底泛起一层凉意,眼前一黑顿感晕眩。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不用了!”箫夫人心烦意乱的摇摇头,无力扶额缓了缓神,轻叹道:“我得亲自去一趟熙和堂!”
沈佺刚刚换了袍子,正领着千岭背着手在熙和堂各处转悠,不时指点比划这一处该如何改,那一处该如何修,这里最好多一架屏风,那边院墙索性拆了把后花园弄大一点,东北角那边可以引进活水,顺便凿个池……
千岭知道主子心愿得偿,正在眉飞色舞的查看,准备叫人翻修熙和堂迎娶王妃,心里正高兴着呢,哪有不奉承的?沈佺说什么他都笑着说好,一边默默的记下,主仆两个有说有笑,好不和谐。
听到箫夫人来了,沈佺脸上的笑容滞了滞,偏头向千岭盯过去,千岭心虚的垂下头,陪笑道:“爷,夫人来了咱们今儿就先说到这吧!来日方长,来日方长嘛!”
沈佺冷哼一声,一脚踹在他膝盖弯,拂袖大步而去。
千岭抱脚痛苦的跳了几下,忙不迭飞跑着跟上。
“母亲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叫人来唤儿子就是了!”沈佺抬脚进了熙和堂正厅,便向箫夫人道。
箫夫人心中有事,哪里还顾得上同他计较别的?忙忙上前道:“听说太后指婚了?”
“是。”
“是哪家的姑娘?”箫夫人捏着帕子的手情不自禁紧了紧,心里还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
“太后圣明,恩准了儿子所请,米粮皇商姚家的二小姐!”说到姚存慧,沈佺的目光情不自禁染上了两抹温柔,冷俊的面部线条也柔和了两分下来。
箫夫人只觉得天旋地转,脑子里一片空白。是她,竟果然是她!
“怎么会是她!”箫夫人喃喃脱口而出。
“母亲不喜欢?”沈佺的目光蓦地变得沉冷如霜,继而自嘲一笑,淡淡道:“我喜欢的人,母亲不喜欢,也难怪。”
“不、不是!”箫夫人顿觉失言,心中不由懊恼,急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
猛然对上儿子那般淡漠通透似乎看穿一切的目光,箫夫人忍不住有两分恼怒起来,“我没有不喜欢她,只是,平津翁主肯善罢甘休吗?吕家肯罢休吗?我是担心你啊!你为何——这么倔呢!”
箫夫人忍不住掩面低泣起来。他就是这样,他还是这样!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她最不喜的,就是他这副臭脾气!有的时候硬气倔强起来,叫人生生的感到害怕!他心里有事从来不会说,挨了打骂从来不反抗,受了委屈从来不辩解,认定的事情固执得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箫夫人悲从中来,越哭越伤心,又想起逝去的长子,两下对比,更觉凄凉,不觉肝肠寸断,低泣也变成了痛哭。
黎妈妈想劝又怕她憋在心中反而不妙,这些日子以来她天天担惊受怕提心吊胆,这回痛痛快快的发泄出来也好。便也没有相劝,只是替她轻轻拍打着背后顺气。
“母亲别哭了,何必呢!”沈佺听她没有丝毫停下来的迹象,面上忍不住露出两分不耐。
“王爷!”黎妈妈忍不住了,也顾不得什么尊卑主仆有别,幽怨的望了沈佺一眼,大大替夫人不值!母子天性,竟凉薄于此!夫人即便再对不起他,也是他的亲娘!
沈佺却根本不管黎妈妈那谴责的语气和眼光,继续平静而淡漠道:“母亲再哭,大哥也不能再活过来!”
箫夫人身子大震,哭声戛然而止,在儿子面前,竟然有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黎妈妈更是整个人都呆愣住了。厅堂中一时鸦雀无声,人人俱敛声屏息,大气也不敢出,恨不得变成聋子,刚才什么也没听到。
第275章 母子之间(二)
箫夫人只得止了泪,苦笑道:“罢了,既然事已至此,母亲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你既然喜欢那姚家的二小姐,她便是沈家的媳妇。”
箫夫人心灰意冷,也不想再解释什么。她思念她的大儿,何尝又没有为他着想?他既然认定她心里只为她的大儿没有他,她即使说了,他会信吗!
他喜欢娶谁就娶谁吧,她也不指望摆什么婆婆的架势,不指望叫儿媳妇来跟前立规矩,哪怕不请安都行,但愿将来儿媳妇不给她添堵她就烧高香念佛了!
“多谢母亲。”沈佺拱手向她做了揖。姚存慧是他挚爱,他希望她得到他家里人的接纳和认同,而不是慑于那一纸圣旨的权威面上一套背里一套。
“只是,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同母亲说呢?”箫夫人轻叹道:“难道要等圣旨到家门口了我才知晓?”
沈佺却波澜不惊的回以一眼,镇定道:“母亲多虑了,母亲忘了,按照惯例等会儿宫里就有公公前来传口谕了!”
箫夫人顿时一滞。
果然,沈佺话音刚落,就听得院子里响起一个清脆响亮的妇人声音:“哎哟,大嫂果然在王爷这儿,叫我好找呢!”
妇人年纪约四十出头,挽着牡丹鬓,簪着宝石点翠的珠花,面皮白净,脸稍圆,五官齐整透着干净利索,穿一身枣红百蝶穿花的对襟褙子,衣襟、衣摆和袖口大镶大滚着近两指宽的缠枝花纹,用金线细细的锁着边,系着水色玉璧纹长裙,艳丽中透着一抹淡雅素丽。正扶着个丫鬟的手甩着帕子忙忙走来,身后跟着两名媳妇子。
这妇人是沈家二房老爷沈鸣凤的妻子薛氏。箫夫人丧夫丧子之后大受打击,身体大不如前,沈老太君便做主命薛氏协同管理府中中馈。后沈佺出征,箫夫人日夜悬心唯一的儿子,想着没了儿子,又早没了丈夫,即便有万贯家财又有何用?迟早也是为他人作嫁衣裳,在府中事务上更是懒怠上心,能不管则不管,这二三年下来,大小事务几乎都是薛氏做主,箫夫人也不在意。
薛氏上前,先见过箫夫人、沈佺,方笑着道:“大嫂,前厅那里有宫里的太监来传口谕,正候着呢,您快点儿同我去吧!”
箫夫人一听便知是关于沈佺婚事的,望了沈佺一眼,忙答应着去了。薛氏便同她一起出了熙和堂,一边走一边忙笑道:“嫂子不用着急,那公公说了不必更衣,家常就行了,只是几句话而已!”
“那也不行,好歹得换一身稍微像样点的才行!”
“呃,嫂子说的是!”
薛氏嘴角微微一撇,却满脸是笑的附和着箫夫人,陪着箫夫人一起回燕顺居更衣。
黎妈妈见状不由得瞧了薛氏一眼,心中不禁一宽:王爷再不亲近夫人到底是夫人的儿子,他一回来,即便什么都不做,这沈家二夫人也对夫人客气许多了。
箫夫人忙忙更衣净面,来到正厅,那传旨的李公公有沈府的二老爷、大管家作陪着,收了红包,品着好茶,却也不急,见了箫夫人便站了起来拂拂袖子笑着跟箫夫人问好。
箫夫人是原本的镇西王王妃,如今的一品诰命夫人,是有朝廷品级的,当得起宫里头公公的一句问好,闻言便抬抬手笑命免礼,然后才恭恭敬敬站在下首听旨。
李公公当即起身,清了清嗓子,转述了吕太后的口谕,太后已准了镇西王求赐婚事宜,明日某时某刻宫里司礼监来府宣读圣旨云云。
说毕,又笑着向箫夫人道了谢。
此刻,箫夫人才终于彻彻底底的死了心,知道此事再无回转的余地!
箫夫人心里有事,勉强打起笑脸客气了几句,便让二老爷送李公公出去。
“恭喜大嫂!贺喜大嫂!这可真是咱们镇西王府的头等大喜事呀!这样的体面,真正是皇恩浩荡!大嫂,您真是好福气呀!”
李公公一走,薛氏便满脸是笑,欢欢喜喜的向箫夫人道喜,一屋子的丫鬟婆子们无不满脸的喜色,一起跪下磕头恭贺。
薛氏这是打心眼里高兴,她本来还担心沈佺会娶了吕家的小姐,那吕家小姐进了门,中馈自然是要交到她手里的,哪里还有她什么事!娶了什么姚家的二小姐,虽然一样是镇西王王妃,那可不一样了,至少,这中馈权她还能暂时牢牢的抓在手里,然后争取把“暂时”无限期的延长!
所以,这一声“恭喜”薛氏说的十成十的真心,脸上笑开了花,当然心里也忍不住暗暗鄙薄一下箫夫人母子的:竟然不挑吕家挑姚家,也不知他们母子是怎么想的!
“好、好!”箫夫人勉强笑着连连点头,“回头放赏,人人都有份!弟妹啊,你看——”
“大嫂您就放心吧,咱们家也不是头一回接旨,我知道该怎么安排,保准错不了!明儿到时候,您和王爷尽管出来率领我们大家接旨就是!”不等箫夫人说完,薛氏抢着笑道。
箫夫人点头一笑,“辛苦,有劳弟妹了!我有点儿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哎哟,不辛苦不辛苦,一家人嘛,都是应该的!等接了旨啊,就该忙着准备婚事了!大嫂您可得保重好身体啊,到时还有的忙呢!”
“呵呵,无妨,不是还有你吗!”箫夫人和气道。
薛氏听了这话更加高兴,眼睛一亮忙笑道:“大嫂放心,我必定会备得齐全不会教大嫂失望的!大嫂您回去休息吧!我得先去老太君哪儿禀一声,让老祖宗也高兴高兴!”
“可不是,”箫夫人猛然回神敲了敲脑袋,笑道:“替我给老祖宗问安,我明日再过去伺候她老人家吧!”
“省得!您不舒服就歇着,老祖宗素来体谅您!对了,”薛氏有意无意又闲闲笑道:“刚刚给李公公封了五十两银子……”
“什么大事,你在公账上写明了便是。”箫夫人一笑了之,带着黎妈妈、金梅、金英等去了。
“事儿虽小,也总得给大嫂说一声才合规矩!大嫂慢走!”薛氏在后笑着道。
一路上,黎妈妈欲言又止的拿眼角瞟了箫夫人好几回,箫夫人察觉了,不觉放慢了脚步笑问道:“咱们多少年的主仆了,有什么话还用得着藏着掖着吗?”
黎妈妈一滞,四下望望见空阔无人,便紧了两步赶上箫夫人,凑近前去忍不住道:“王爷的婚事,夫人真的交给二夫人全权负责吗?”
“不然怎么办?我哪里有那么多精力去管这些琐事!”箫夫人叹了口气。沈家是京中的老牌勋贵之家,各种亲友门生同僚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又加上这门亲事中带了圣旨,要注意讲究的事情更多,以及各种采买、布置、安排,对久不理事的箫夫人来说,光是想想都觉得头疼!
琐事?黎妈妈顿时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心道若这话传到了王爷耳中,王爷指不定怎么伤心呢!难怪您同王爷的关系一直好不了,您这样的态度,王爷能不多想吗!
王爷的终身大事还是琐事,那什么才叫大事?
“放心吧!出不了错,”箫夫人见黎妈妈脸色微变,还以为她是担心薛氏会不会把事情办砸,便笑着安慰道:“二弟妹精明干练,也是办过几件大事的,定会安排得妥当,不会失礼于人!”
“夫人!”黎妈妈这回真心急了,忙道:“老奴觉得这事还是您亲自主持的好啊,您想啊,您亲自操办,王爷肯定会承您的情的!您越辛苦,岂不表示对王爷越上心吗?王爷岂是不知好歹的人!”
“嗯?”箫夫人一怔,凝神细思,不觉放慢了脚步。
“再说,哪有亲生儿子的婚事叫婶子才操办的!说出去——”
“你说得对,”箫夫人缓缓点头,立刻改口道:“这事我亲自来办!无论如何,我得把这事儿办得漂漂亮亮的!”
“夫人英明!”黎妈妈大喜。
正说着,看到一名穿着翠绿暗花锦缎褙子、白绫裙子的妇人带着个婆子迎面走来,主仆两人便住了嘴。
“大嫂!”妇人停住了脚步侧立一旁,与那婆子笑着向箫夫人屈膝问好。
黎妈妈等也屈了屈膝,陪笑唤了一声“三夫人!”
来者正是沈家三房老爷沈鸣期的妻子卢氏。
“三弟妹!”箫夫人同卢氏平日里没有多少来往,朝她点点头笑了笑,便领着黎妈妈等去了。
卢氏似乎还有话想说,刚刚张嘴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箫夫人已经走过去了只得作罢,忍不住有些丧气的微微撇嘴。
“不要紧夫人,回头咱们上燕顺居去也是一样!”她身旁的婆子梅妈妈忙笑道。
“说的也是!也不知消息真不真呢,等确定了咱们再提也不迟!”卢氏咬了咬唇。
她一得到太后已经准了沈佺请旨求婚的消息心里便忍不住活络起来了,想着这件大喜事办起来,府中处处都要人,也想去揽个事情办办,从中求得一点好处好补贴家用。
没道理所有的好处尽叫二房占了!
虽三老爷是姨娘所出,但也是沈家的子孙。
不敢同他们比,人家吃肉,她只求喝一口汤,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第276章 接旨受封
“这话是从王爷院子传出来的,王爷恨不得嚷嚷得阖府都知晓哩,依老奴看啊,准错不了!不过这几天,就能确定下来了!夫人,您也别等到头了才去说话,这两日咱们也得往燕顺居去一两趟才好!”
“你说的很对!”卢氏点头,与梅妈妈一边怏怏往回走一边心不在焉道:“就怕这事大嫂不管,让二嫂抓总。二嫂那个人,别人的她还想往怀里捞呢,哪里还肯分一星半点给人!”
“这么大的油水,她也敢一个人独吞?”梅妈妈吐了吐舌头,心道她也不怕给撑死!
卢氏听毕就抬起眼皮子盯了梅妈妈一眼,连连冷笑。
“嘿嘿,”梅妈妈呆了呆,忙赶上卢氏的脚步,小声笑道:“就算她想,也没那么容易,旁的事也罢了,这么大的事,大夫人说什么也会亲自主持!”
“但愿吧!”卢氏轻轻叹了一声。
送了沈佺之后,姚存慧便命车夫回府。思及这半日的经历,仿佛把一生的大起大落都经历了,姚存慧的心中一时茫然,一时甜蜜,时而无声轻叹,时而嘴角噙笑,一颗心被一种难以描述的复杂感情撑的满满的。
“若有人问起咱们今儿去哪了,就说去了云府我外祖母家?知道吗?”快要到姚府时,姚存慧忽然撩起车帘向老何道。
“是,小姐。”老何甩了甩手中的鞭子。
“还有,不该说的话不要乱说。”
“老奴明白!”
“回头叫账房支给你二两银子买酒喝吧,让记在我账上!”
“谢谢二小姐!”老何顿时高兴起来,眉毛挑得老高咧了咧嘴。嘴不严,根本吃不了车夫这碗饭,没有哪个主子喜欢底下人有事没事乱说自己的行踪。嘴够严的,吃这饭碗好处多得拿不完!
姚府众人均不知姚存慧刚刚经历了一场残酷的考验和生死抉择,见了她仍如往常那般恭恭敬敬陪笑行礼问好,看在姚存慧的眼中,却情不自禁有一种两世为人的亲切感,心中暖融融的,待众人却比笑得比往昔更和气。
众人心中无不诧异:二小姐今日心情甚好啊!
只有容妈看到姚存慧脸色大变出去,虽她立即又强作镇定表示无事,容妈仍然觉得心头十分不安,这小半日的功夫,已经伸着脖子往外头望了好几回了!
“二小姐,您可算回来了!”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落梅院前,容妈一口气大大的松透下来,忙迎上前去。
“容妈!”容妈那种如释重负的语气倒让姚存慧有点儿莫名其妙,疑惑的瞧了她一眼。
“您没事吧!”容妈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我好好的啊,能有什么事!”姚存慧笑得若无其事。她决定要将此事隐瞒,在容妈面前更是半点儿异常也没有露出。
容妈打量两眼见果然如此这才彻底放心,遂笑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说着忙叫人打水倒茶。
姚存慧以为太后赐婚只需要给沈佺传旨,到时候沈府那边直接派人过来下聘知会一声就行了,没有想到这旨意也要传到姚家来。当下人惊慌失措、连滚带爬奔进来禀报宫里来了人时,姚存慧才暗道糟糕!
容妈、红蓼等齐齐变了颜色,心惊胆战的望向姚存慧。
“二小姐别慌,大管家已小心打听清楚了,说是好事,是好事!”那来回话的仆人忙道。
“快叫人去铺子里请我爹回来!”姚存慧连忙道。
“小姐放心,大管家已经派人打马去了!大管家这会儿陪着来人呢,叫奴才同小姐说一声,请小姐和内宅诸位妈妈姐姐们别惊慌!”
“那就好!”姚存慧微微放心,忙道:“悄悄告诉大管家,让他尽管好好陪着宫里来的人坐坐,叫账房上封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是,二小姐!”仆人躬身答应,忙忙转身飞跑去了。
容妈和红蓼等惊疑不定上前来,姚存慧便笑道:“大管家都说了没事,你们也不必多想,横竖等爹回来就知道了。出去吩咐一声,别叫嘴碎的婆子们胡言乱语!”
容妈等答应一声,还没出去,四姨娘就忙忙带人来了,也是惊慌的语气,“二小姐!”
姚存慧抬手止住了容妈等人不必去了,让四姨娘命人四处说一声就行。
四姨娘听了姚存慧的话才放下心来,忙吩咐了身边的婆子去,有些不好意思向姚存慧笑道:“那起子嘴碎的真该狠罚几个,不分青红皂白的什么也敢乱说,差点儿惊扰了二小姐!”
姚存慧便笑道:“那些专爱传闲话挑拨是非的,姨娘不用顾忌,该办的便办了,不然万一哪天惹出什么事来,姨娘也难得向我爹交代!”
四姨娘心领神会,当即便朝姚存慧屈了屈膝陪笑道:“婢妾明白了,请二小姐放心!”说着寒暄两句便告辞去了。
家下媳妇婆子们多是马氏使出来的,姚存慧具体的事务如今不管,四姨娘不过是个姨娘,她们倚老卖老的拿乔做张起来,四姨娘也不敢将她们怎么样。不然人家要说“当家主母卧病在床,一个小妾就敢拿主母的人开刀,天理不容”云云。且这种事又不好向姚存慧或者姚老爷告状。这些日子没少受她们的暗气。这次得了姚存慧的话,正好狠狠的借机发作一次。
小梨、小杏等在叽叽喳喳的猜测着究竟是何事,姚存慧在一旁默默坐着吃茶,心里既兴奋又紧张,既期待又忐忑,不知道等会儿姚老爷会怎么说。
没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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