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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春深-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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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穿着海棠红衣裙的丫鬟上前,一人抱着锦垫,一人端着托盘,托盘中放着数碗茶水。
姚存慧先上前,从沈老太君开始,一一奉茶。
姚存慧一进门就是镇西王妃,名分上是府中最正牌的当家主母,敬茶时除了给沈老太君下跪之外,皆不必跪余下人等,对几位叔婶辈的微微屈膝奉上茶便可。至于同辈众人,反而是他们需要起身向她行礼,然后才接过茶。
沈家共有四房,除了沈佺的父亲,其余三房叔父辈都是夫妻健在。
二老爷沈鸣凤、妻薛氏,育有二少爷沈仪、四少爷沈桢二子。沈仪娶妻翰林之女孟氏,沈桢则是昨日与沈佺一起成的亲。姚存慧也不便随意抬头打量人家,只是随着沈佺的介绍一一的招呼人,陪笑匆匆瞟过一眼。只是,似乎二房众人除了沈桢、孟氏,对她都怀有隐隐的敌意,二少爷那阴沉锐利的眸光骤然盯过来时,差点吓了她一大跳。
三老爷沈鸣期、妻卢氏,育有五少爷沈付、二小姐沈佳华,也许因为三老爷是庶出的关系,三房众人都很低调,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不敢多言一字、多动一下。唯有卢氏接过茶时对姚存慧善意的笑着点了点头,姚存慧亦回了微微一笑。
四老爷沈鸣华、妻段氏,育有两位女儿分别是四小姐沈佳莲、五小姐沈佳倩,这位四老爷生的十分俊美,皮肤也白,书卷气极浓,一眼望过去令人眼前一亮,段氏也生得十分妩媚美貌,瓜子脸,尖下巴,一双杏核眼水汪汪的勾人魂魄。二人坐在一起,真正一对神仙眷侣!这夫妻二人对姚存慧感兴趣的笑着多瞧了两眼,据姚存慧看去似乎没有什么别的含义,只是单纯的好奇。可那段氏的眼珠子滴溜溜的打着转,兴味十足,一看就是个好事者。两位小姑娘年纪都还小,四小姐十二岁,五小姐才六岁,姐妹俩继承了爹娘的好基因,也生得十分漂亮,睁着清亮亮的大眼睛朝姚存慧甜甜的笑着叫“三嫂!”。
余者姨娘妾室们没有资格来此,也就略过不提。
姚存慧打了一圈下来,敬了茶、认了人、收了见面礼,沈老太君便笑着命他夫妻二人坐下,接着便是平津翁主吕樱和沈桢敬茶了。
这两人似乎在闹着别扭,各自冷淡着脸色,谁也不看谁。
沈桢微低着头做无所谓状,吕樱傲慢的微扬下巴满不在乎,两人步子一前一后的明显错开,中间明显留着老大的空隙,不如姚存慧与沈佺那般亲密,沈佺时不时带出欲揽姚存慧的姿势。
沈老太君眼风一扫,眼神顿时就有些锐利起来,面上的笑容也冷淡了几分。
翁主这个称号,是太后当权之后新弄出来赐封娘家嫡女们的,其实只算是太后的恩典,在礼部大典上并没有记载。也就是说,并非正儿八经的爵位,比照郡主略低的待遇那不过是看在太后的面子上含含糊糊带过去而已,认真算起来,连姚存慧的乡君都不如——乡君好歹还是国典上有名号品级的。
按理说,吕樱除了给沈老太君应该跪下敬茶之外,对几房长辈也该下跪才对,但她那么傲慢的性子怎么可能下跪?况且,姚存慧都没有跪,她更加不会跪了!
就在早上给沈二老爷和薛氏敬茶时,她也不肯跪,令沈二老爷夫妇俩十分尴尬且憋屈窝火,后来还是沈桢大发脾气,她的奶娘李嬷嬷一旁低声苦劝,吕樱才不情不愿的跪了,马马虎虎敬了茶后还小声嘀咕了一句:“我在家里连我爹娘都没跪过呢……”
薛氏听了这话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心道你在家当然不用跪你的爹娘,除非你爹娘死了!当然这话她只敢在心中想想,面上啥事没有笑得和颜悦色——她还指望这个儿媳妇给二房撑门面、挣好处呢,看在她背后的吕家的份上,让她一回又如何?
吕樱给沈老太君敬过茶之后,便是大房的箫夫人。
箫夫人面对吕樱有些尴尬,毕竟当初吕樱跟沈佺的事闹得满城皆知,吕樱私下里也找过她的。箫夫人担心吕樱会有怨在心刁难沈佺、姚存慧,存心要卖她个面子,见吕樱过来敬茶,不等她跪下便身子微微前倾抬手欲扶住她。
不想,人家吕樱压根没有下跪的意思,随意弯了弯腰淡淡叫了声“大伯母”将茶递了过去。箫夫人尴尬不已。
沈佺眸色一冷,凌厉的瞟了吕樱一眼,沈老太君的脸色也变得有几分不虞。
箫夫人与其他三房的长辈不一样,她是前任镇西王妃,如今的一品诰命夫人,无论从家、从国来说,都当得起吕樱一拜。
吕樱这么做摆明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箫夫人向来不愿与人为难,虽然尴尬,依然笑着将茶碗接了过来,只不过这茶却是无论如何也喝不下去,只做个样子勉强揭开碰了碰唇,将见面礼给了吕樱。
沈桢脸色铁青,微微凑上前正要说话,吕樱已经走过箫夫人,来到沈三老爷夫妇面前了。沈桢气得呼吸都粗了,两条浓浓的眉毛倒竖了起来,却也没法再将吕樱叫回去重新给箫夫人敬茶。
第301章 婚礼(八)
箫夫人都没说什么,三房、四房更不敢说什么,吕樱顺着下来,之后便到了沈佺面前。
吕樱微微抬眸往沈佺看去,那冷俊的五官、深邃的眸子依然那么令人心动,这一身大红的衣裳更衬出几许不同寻常的味道,硬朗而不失柔情。吕樱一时有些痴了,心头暗暗发苦,余光在瞥见姚存慧时,那痴迷的目光蓦地一沉,眸底划过怨毒。
“请三哥喝茶!”吕樱双手奉茶递与沈佺,声音竟微微的有些发颤,心也突突的跳得厉害起来。
沈佺只做没听见,眼眸微垂,指尖在身旁茶几上划了划。
“请三哥喝茶!”吕樱提高了声音,手也微微的颤抖起来,恼羞交加的怒气从心底直冲脑门,肚里暗骂不已。
沈佺这回没有无视她,而是抬起了头,就这么淡漠的盯着她,仍然没有伸手去接她递过来的茶。
厅中的气氛一时有些尴尬,众人情不自禁敛声屏息,谁也没有说话。
薛氏悄悄抬眸瞟了沈老太君一眼,老太君支着肘斜斜倚在榻上,眼眸微眯,像是睡着了浑然不知发生了何事。
吕樱的脸色一下子涨得通红,那伸出去的手似有千斤重,她想要收都收不回来!
“跪下!”沈桢凑过去,在她耳畔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吕樱眼前一黑,差点没背过气去,扭头恨恨瞪向沈桢。
“跪下,给三哥敬茶!”沈桢丝毫不让,反而朝她挑了挑眉,语气更冷了两分。
“听见没有!进了沈家门就得按沈家的规矩来!你要是不服气,你大可以滚,没人拦着你!”沈桢见她跟自己硬扛,一股子邪火忽的窜了出来沉声低喝。
“你、你——你敢!”吕樱胳膊一软,胳膊是收回来了,手中茶水却差点泼了出来。
“好好的,这是干什么嘛!桢儿,你说的什么混账话!”薛氏求救的瞧了箫夫人一眼,见箫夫人没有反应只得硬着头皮出声呵斥。她也不想想,箫夫人又不傻,怎么可能帮着她拆儿子的台?到时候只怕母子之间的心结又更添一层!
虽然薛氏也巴不得吕樱受个下马威以后老实点,但毕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关系到二房的脸面,且沈桢的话着实太过了生怕传到吕家引起什么不快来。
“她不守规矩难道还是我的错?”沈桢说着又白了吕樱一眼。
吕樱大怒,睁大眼睛恨恨的瞪了沈桢一眼,一口银牙几乎咬碎!呸!沈家了不起吗?谁稀罕进这破门!
她心里霎时生出一股冲动来,恨不得痛痛快快将沈家人大骂一顿然后趾高气扬的破门扬长而去,可一想到出嫁前父亲的警告,刚刚生出的冲动和豪气立刻又灭了一大半。
“好了!吵得我头疼!既如此那便散了吧!”沈老太君皱皱眉有些不耐。
吕樱顿时气结,沈二老爷、薛氏脸色也变了。
散了?这新妇茶还没敬完就这么散了,岂不是打二房的脸?打新妇的脸?不出半天,阖府上下都要当做笑话传开了!
沈桢闻言仿佛有了后盾支持,瞪向吕樱的目光威逼更甚。
吕樱咬咬牙,终于双膝一软,跪在了沈佺面前,重新奉了茶递上去,“请三哥喝茶!”
沈佺冷冷瞟她一眼,伸手接过,却是连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就搁在了一旁,将一本命人新抄出来的沈家家规扔给她,淡淡道:“好好学着,对你有用!”
吕樱嘴唇一阵哆嗦,却还要接过咬着牙向沈佺道谢。众人无不目瞪口呆,一下子都愣在了那里,姚存慧也忍不住瞟了沈佺一眼眸底闪过一丝笑意。这人,促狭起来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然后到姚存慧,吕樱忍着一肚子的咒骂递了茶水,姚存慧自然不会逼她下跪,接过来小小喝了一口,给了一对赤金嵌珠镯子做见面礼。
吕樱厌恶至极的接过,立刻就烫手般搁在茶盘上。姚存慧也没在意。
敬完了茶,众人暗暗都舒了口气。
气氛早已被破坏得消失殆尽,谁也没有兴致说话,沈老太君的精神也不太好,随意说了几句话,说了晚上在一处用团圆饭,便命众人散去了。
众人也没有心思留,一一起身告退。
沈佺带着姚存慧从花园中穿过,本想避开众人,不料却冤家路窄的恰好碰上了沈桢和吕樱,远远的传来那两人的争执声,看起来神情还蛮激烈。
姚存慧挽着沈佺的胳膊,正要同他说换个方向走,沈桢恰恰抬头朝这边看了过来。
这下子想避也避不了了,沈佺便携了姚存慧走过去。
那争吵的两人迅速停止,沈桢整了整衣裳笑着上前拱手见礼叫“三哥!三嫂!”眉目都舒展了开来,与刚才的暴怒火大的神情完全两样。
沈佺点点头“嗯”了一声,姚存慧微笑着叫了声“四弟!”,见他神情转变之快忍不住抿唇莞尔。
吕樱却是哼了一声没有搭理他二人,扭着身子侧脸站在一旁。
沈佺与沈桢说了几句话,便带着姚存慧借道去了,没走多远,便又听到身后传来那二人的争吵声。
沈佺脚步顿了顿,揽住姚存慧轻声说道:“那女人就是个疯子,以后离她远点儿!”
“我可是疯了才去招惹她!”姚存慧好笑的抬头看他。
沈佺也笑了,双手扶住她的肩两人面对面,只听得他又道:“不过,你也不用怕她,这是咱们的家,我希望我的慧儿跟着我能够每天开开心心而不是提心吊胆!”
姚存慧心中一暖,温柔笑道:“有你在,我很放心。”
沈佺的目光也温柔下来,忽然凑近她耳畔低低说了句什么,惹得姚存慧面上大羞抬手打他,沈佺哈哈一笑,紧紧握着她的手二人回熙和堂不提。
沈桢那边,直到薛氏身边的洪妈妈前来寻人,指着薛氏有事找四少爷过去问话,这才强行结束了这场争执。
容和堂中,薛氏脸色一直阴晴不定,好不容易等到沈桢进来了,她的脸色更加阴晴不定。
“娘,你找我?”沈桢精神状态也不好,进来就蔫蔫的问道,随意坐了下去。
薛氏使个眼色屏退众人,然后才笑道:“怎么?娘没事就不能找你说说话啦?你看看你,娶了媳妇就是大人了,就该有个大人的样,怎么还是这样懒懒散散的!叫人见了多不好!”
一提起媳妇沈桢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不耐道:“娘,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站住!”薛氏的语气严厉起来。她之所以说这番话本来是想做个铺垫,让沈桢情绪能够缓和些,谁知沈桢竟是这样反应,倒叫她心里来气,索性沉着脸直截了当道:“你们已经拜了天地、入了洞房,那就是得过一辈子的夫妻!桢儿,你莫要再使小性子了,翁主娇养惯了,你得体谅体谅,哄着她点儿!时间长了不就什么事都没了?不看她也要看看她身后的吕家!将来你要靠吕家的地方还多着呢!”
沈桢嘴唇动了动,很想“呸”一声,然后撂下一句“我才不靠吕家!”生怕母亲听了又没完没了的教训,便硬生生闭了嘴,随意点点头含糊道:“我知道了!”
“你知道就好!娘还不都是为了你呀!”薛氏对他知错就改、迷途知返的态度十分满意,脸色语气遂缓和了下来,笑着道:“回头哄着她点,啊,娘和你爹还等着抱孙子呢!这女人再怎么闹腾,只要有了孩子,那就不一样了!到时候保管服服帖帖的!”
不想沈桢听了这话脸上显出十分别扭的神情,皱着眉扭头不说话。
薛氏见铺呈的也够多了,终于问出了今日叫沈桢来要问的那句话:“你们俩,昨晚,有没有——嗯,圆房?嗯?”
“娘!”沈桢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跳了起来,又恼又羞瞪了过去:“娘,你问这个做什么!”
薛氏心中一惊,变色道:“那就是没有了?”
今儿一早,虽然新房那边也送来了带着落红的喜帕,但薛氏是过来人,收喜帕的嬷嬷也是精明人,很轻易便看出了那喜帕上的古怪。薛氏心中叫苦,哪里肯自己落自己的面子?只得打落牙齿和血吞,帮着遮掩了过去。
但是这么大的事情,她是一定要找儿子问个清楚的。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这样!”薛氏忙问。
“娘!”沈桢尴尬不已,房里事怎么好同母亲说?而且,这事的确难以启齿,让他说不出口。
沈桢虽然性格跳脱了些,也绝非一味鲁莽冲动之人,既然吕樱已经进了门、成了他的媳妇,他也只有认命!丈夫该履行的职责也不能不做。否则吕樱回门的时候跟吕家夫人透上两句,那便是一场天大的波澜。这个后果他承担不起。
昨晚两人欢好的时候,沈桢心里本就不快,哪里还会温柔?吕樱娇贵惯了,哪里受得住?吕樱叫起痛来死命挣扎,沈桢一时不防,竟然被她三脚两脚踹下了床!沈桢当时大怒,从地上爬起来冷笑了两声,再也不看她一眼自顾自在榻上过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起身之后更是扬长而去,理都不理她!
第302章 婚礼(九)
吕樱当时也白了脸,她也没想到自己会那么大的力气新婚之夜把丈夫踹下了床。看到他冷着脸冷笑走开心中又恼怒起来,他那么一味蛮来,半分也不顾及自己的感受,居然还敢给自己脸子看!呸!他爱睡哪儿睡哪儿,有本事他从此不上这张床!
吕樱赌气一觉睡到天光,第二天一早对着那幅干干净净的喜帕这才白了脸。尽管她吕家后台硬,但若传出了“不贞”的名声出去,恐怕第一个下旨将她赐死的就是太后!而且,她也不想让人知道自己这么不招丈夫待见,新婚之夜居然独守空房,于是便偷偷的用金钗划破手指,将鲜血滴在了上头。
她哪里有什么经验,随意滴了几滴血上去敷衍了事便丢开了。伺候的嬷嬷、丫鬟们谁会想到这上边?也没人去看。那两名收喜帕的婆子只一眼便瞧出了端倪,但不敢吱声,反而还打起笑脸道了两声“恭喜”,不动声色的将那帕子拿回去给薛氏看。
薛氏一看之下,焉能不急?
“跟自己的娘有什么不能说的!”薛氏见沈桢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不禁叹气,看他是打死也说不出口的模样也不好逼他,便说道:“不能这样!我不管你们昨晚闹了什么矛盾,总之,这事你得办圆满了!不然叫人知晓了岂不是闹笑话!”
薛氏见沈桢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便哼了一声淡淡道:“咱们这府上眼睛毒的人多得是,这女人经不经人事一看就看出来了!”
沈桢没了话说,只好不情不愿的答应。
薛氏叹气,忍不住又好好的安抚劝了他一阵,劝他无论如何这两天得哄着就着吕樱,起码等三朝回门之后再说别事。
熙和堂那边,姚存慧和沈佺一路说笑回去。
进屋坐下,众人屈膝见过,沈佺笑着说了声“赏”,命容妈与萱草一块将赏银给大家发下去,众人谢恩,出去领赏。
小杏端了茶盘进来,上头放着两盏茶。一旁的香草见状便忙端了一碗欲奉给沈佺,不料不等她将手中的茶奉过去,姚存慧已经将自己拿的那碗递给了沈佺。
沈佺一笑接过,夫妻二人相视温柔一笑。
香草的手抖了抖,脸色微微一变,忙将手中的茶转而奉给了姚存慧,道:“王妃请!”
沈佺此时方注意到香草手里的茶,朝她望了一眼,香草眼中便不由得露出两分委屈来。
姚存慧含笑接过她的茶,只做没看见她的眼神,神色自若向香草笑道:“往后王爷近身的活你们不必插手了,我亲自来就好!”
香草还没说话,沈佺却笑道:“那怎么行,慧儿你怎么能干下人的活!再说了,将来你要管的事还多着呢!我不想你累着了!”
姚存慧顿时有一种鸡同鸭讲的感觉,颇有些无力的望了沈佺一眼。
她从来没有怀疑过他对她的情意,她也不认为他对丫头们有什么想法。
站在他的角度看,他这话说的也没错,丫鬟不就是用来伺候主子的吗?即便他从小不受父母宠爱,身边也没缺少伺候的丫鬟婆子。在他心里,这一切都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丫鬟就是丫鬟,也许他压根就没把丫鬟当“女人”!
可是,姚存慧在意啊!
香草心中一喜,连忙也小心翼翼向姚存慧道:“王妃,是不是奴婢伺候的不好王妃要换了奴婢啊?奴婢和萱草姐姐伺候了王爷许多年,从未出过差错,请王妃放心好了,奴婢们一定会用心办好差使的!”
“这同你们伺候的好不好没有关系,”姚存慧摇头和气的笑了笑,美眸凝着沈佺嫣然笑道:“我是你的妻子,你的生活起居本就该我来安排照顾,我不觉得累。再说了,有的事你也可以自己做啊,端了茶来自己拿不行么?非要人拿了递给你?洗脸不会自己拧毛巾么?一定要人拧好了奉上!”
沈佺不由笑了起来,握着她的手道:“好好好,我的王妃说怎样就怎样!宅子里的事全听你的!”说毕向香草笑道:“你听见了?回头跟萱草也说说,以后内宅的事务便都由王妃处置吧,王妃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知道了吗?”
香草心中委屈,眼眶差点儿红了,怔怔道:“可是,可是奴婢和萱草姐姐伺候了王爷这么多年,王爷喜欢穿什么样的衣裳、喜欢吃什么菜、喜欢喝什么茶叶、沐浴的水什么温度合适、书桌怎样收拾、摆设怎么摆放奴婢和萱草姐姐了若指掌,不让奴婢们伺候王爷,那岂不是——”
姚存慧心中微微有些不快起来,这个人,是听得懂还是听不懂还是装没懂?她的意思还不够清楚吗?
“这么说,王爷的身边倒是不能离开你和萱草了?离了你们王爷的生活便要乱套了?”姚存慧依然微笑着,语气却蓦地冷了两分。
这话就有些严重了。
香草脸一白,双膝一软跪了下去,俯首在地惊惧颤声道:“奴婢,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不是这个意思,王妃恕罪,王妃恕罪!”说着竟抖着肩膀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姚存慧见了心头不由火起,若说这丫头对沈佺没有半点儿想法她是打死也不会信了。做出这副委委屈屈好像她要杀了她似的样给谁看呢?大喜的日子竟然还敢哭!好让人知道了说她这个王妃不能容人、新婚头一天便发作王爷身边的丫鬟吗?
“好了香草别哭了!”沈佺也皱了皱眉,“你是从小在府里长大的,怎么也这么不懂规矩了?府里的大红灯笼还没取下来呢,你主子我刚刚娶了王妃,你却在这儿哭了起来,说出去像话么!”
“是,是奴婢糊涂,请王爷恕罪!”香草一怔,慌忙拭泪止了哭声。
“起来吧!”姚存慧心里好受了些,瞥了她一眼淡淡道:“往后跟我回话不要动不动就跪,我不太喜欢这样!”
“是,”香草不敢倔强,乖乖的站了起来,只是仍然垂着头站在那里。
“都下去吧!”沈佺朝众人挥了挥手。
众人屈膝应声,恭恭敬敬退了下去。
“慧儿,”沈佺握着姚存慧的手笑道:“这两个丫头伺候了我许多年,想必是想左了,你别介意。”
姚存慧心口有些堵,不快道:“合着王爷是替她们说情来了?难道真如香草所言,她们伺候的习惯了,王爷离不了?我也没把她们怎么样,你用不着紧张!你既想留用,那便留吧!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沈佺听毕叫起屈来,忙起身坐到她身边,强行揽着她笑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怕你生气!为这点小事气坏了多不值呀!咱们俩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应该高高兴兴的,干嘛要闹别扭呢?她们好歹跟了我一场,向来忠心耿耿,只要全了主仆之情便可,你想怎么安排怎么安排,我绝无半点意见!”
“我没说要赶她们走啊,她们依然留在熙和堂伺候,地位、月例都不变!只是,不再近身伺候你罢了!”姚存慧当然不可能一进门就发作丈夫身边的大丫头,先这么把话说开了,若她们是明白人就该会做出明智的选择,将来她和沈佺都不会亏待了她们,若是妄想爬主子的床,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姚存慧微微撅着嘴,仰头望着沈佺,有些幽怨的说道:“我就是不喜欢别的女人碰你,丫鬟也不行!反正我就是不喜欢、不乐意!”
沈佺乐了,伸手在她脸上轻轻捏了一下,笑道:“妒妇!”
“对!就是妒妇!你后悔了么?后悔也来不及了!”姚存慧索性无赖道。
沈佺大笑,将她紧紧拥在怀中,下颔抵在她发髻上,低头笑道:“可我就喜欢妒妇!慧儿,你是在乎我、紧张我才会这样,我心里很喜欢,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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