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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春深-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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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王妃!”香儿生硬的垂头应了一声。

宫里太后听说了刘太医回报云小蝶和姚存慧的状况,脸黑得要滴出墨汁来,半响冷冷盯着刘太医道:“哀家知晓了,退下吧!好好的诊治云小蝶,务必令她好转!”

刘太医明知这等事情根本不能打包票,只是此刻哪里还敢分辨?当即恭恭敬敬的颔首称是,恭恭敬敬的倒退着出去。

太后身体挺得直直的,端坐在御案之后,薄唇紧抿,眸光冷清,面陈如霜,半响也不动一下。

“啪!”的一声脆响,白玉凤首镇纸重重一顿,太后厉声道:“宣吕相进宫!”

“是,太后!”小德子慌忙领旨,转身就走。太后一发怒,左右近侍无不提心吊胆,能有个理由躲开一时也是求之不得的福气!

“等等!”小德子还没跨出大殿,太后冷厉的声音又从身后传来,“别去了!你们都退下,哀家一个人静一静!”

众女官宫女太监们齐齐颔首屈膝,倒退着鱼贯而退。

太后冷哼一声,咬牙低骂“糊涂!”心中气恼不已。

此事根本不用想,她也知道是谁干的。

沈佺那边刚刚传来有可能没死的消息,这边就迫不及待的对他的妻子下手,这是想做什么?为了西北军的军权,当真无所不用其极!连她这个太后都不放在眼里了!

气愤的同时太后又忍不住感到一阵伤心和失落:他们就是这样回报她的吗!

姚存慧回了熙和堂,容妈、红蓼等这时一个个才敢露出情绪,几句话没过差点儿又哭了出来,还是容妈、周嬷嬷老成的生怕又勾得姚存慧心里难过连忙止泪,止住了众人。红蓼等亦忙收泪小心伺候不提。

“昨日我被人掳走之后,你们怎样?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收拾妥当坐在榻上饮着茶,姚存慧便问道。

容妈不觉嗔了姚存慧一眼道:“奴婢们都无事了,王妃您还是好好歇一阵再说吧!”容妈嘴里这么说着,也知姚存慧听不到准话不会安心,便叹道:“奴婢们只是昏迷了过去,醒来的时候毫发无伤,只是手脚酸软无力,只得在寺中歇息。后来鸿明大师派人进城报信报官,云小姐,唉,云小姐说不放心王妃您,便独自出门去找您了!没想到,她果然找到了您,还——”

“王妃您可没受着惊吓吧?真把老奴要担心死!”容妈长吁短叹。

姚存慧摇摇头道:“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倒没有受惊,那些人想必是要用我做人质要挟王府,对我倒也客气!”

“那就好,那就好!”容妈见她精神闷闷,愁眉紧锁不由心疼,劝道:“王妃您别忧心了,太医可是说了,您得放宽心境呢!云小姐有刘太医诊治,老太君亲自吩咐了人照顾着,定不会有事的!王妃,您心里可千万别存着疙瘩啊!”

姚存慧勉强点点头,叹道:“好了,我歇一会,你们也都受了惊吓,都歇着去吧!”

容妈答应一声,扶着她躺下了,方转身轻轻出去。

姚存慧歇了一个多时辰便起来了,命更衣梳头,先是去了沈老太君那里,随后又去了箫夫人那里一趟,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两人。

在沈老太君跟前自然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半点折扣也不打,在箫夫人跟前,就字斟句酌许多了,尽量说得轻松简单一些,省得箫夫人担心。

饶是如此,箫夫人也紧张后怕得不得了,少不得握着她的手嘱咐安慰了半响,姚存慧一一答应着,又宽慰箫夫人一阵,这才起身离开。想了想,又往紫藤斋中去。

云小蝶依然一动不动的平躺着,香儿和两名沈老太君身边的媳妇嬷嬷在伺候着。

“王妃请回吧,我家小姐有我照看着便可!王妃身子矜贵,当不得王妃这么一趟趟的来!”香儿言语带刺十分不客气。

“你们辛苦了!”姚存慧轻叹一声,温言道:“别忘了不时替云妹妹翻身,省得血脉不畅,伤了身体!一有情况立即回报,别耽搁了!”

香儿见她不怪自己无理,反倒好言相劝,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脸上神色也缓了两分,朝姚存慧屈膝福了一福,“奴婢记住了,谢王妃关心!”

“嫂子!”姚存慧刚刚出了紫藤斋屋子走到廊下,沈佳琳从屋子奔了出来。

“琳儿,”姚存慧微怔。

“嫂子!”沈佳琳已经奔上来,扑在她怀中抱着她泣道:“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说去寺里进香的,我不该说!都是我不好!”

“琳儿,”姚存慧听她哭得愧疚心中也不好受,轻轻拍拂着她的背后柔声道:“好玲儿,这不关你的事,这只是一个意外,谁料得到呢!你也是一片好心好意,对不对?”

沈佳琳哭声渐止,从她怀中起来拭泪道:“嫂子,你,你真的不怪我吗?”

“本来就不是你的错,怎么会怪你呢?傻丫头,这事怎么能往自个身上揽!别哭了!”姚存慧拿过她的手帕,好笑的替她拭泪。

“谢谢嫂子!”沈佳琳蹙起的眉头不觉舒展,眼睛也明亮了两分,破涕而笑道:“嫂子这么说,我心里便好受些了!只是云姐姐——”

沈佳琳不由转头朝屋里望去,眼中又黯了下来。

“她不会有事的!有刘太医呢!你也受了惊吓,好好休息着,别胡思乱想!”姚存慧握着沈佳琳的手,又宽慰了半响,沈佳琳才终于露出几分安宁,好生答应了下来,将她送出了院子。

“王妃您慢着点!”容妈和红蓼一左一右搀着姚存慧,说道:“要不,您在这侯一侯,老奴叫人去传肩舆来!”

容妈心里有些不满,碍于沈佳琳是主子也不便说出口。王妃才回来还没好好的歇几时,三小姐便拉着王妃站在那里说了这半天话!

“不必,慢慢儿走回去便是!我哪里这么娇贵了!”姚存慧笑笑,抚慰的轻轻拍了拍容妈的手。容妈的意思她当然明白,可也不能怪沈佳琳。沈佳琳好歹是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受了惊吓想找个人诉一诉再正常不过。

次日一早,云小蝶并没有醒来。

刘太医重新为她把脉之后,脸上多了几分凝重之色,把个香儿急得直落泪。刘太医在镇西王府一直呆了半天,云小蝶仍是没有醒来。

刘太医便吩咐自己的弟子,同在太医院任职的孙太医,“往后每隔一日你过来一趟,为云小姐把脉、扎针,如有好转迹象便知会我!”又吩咐香儿等仔细熬药,按时服用不能断了!又交代了一些平日里如何照顾服侍的注意事项。

第426章 内奸

香儿一边听一边记一边暗暗难过,“刘太医,您能不能给句准话,我家小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啊!”

刘太医叹息道:“姑娘,你这不是为难老夫吗!医者父母心,老夫也巴不得云小姐赶紧醒过来,可是,云小姐伤了头部,非药石所能医治,这得看天意了!”

“也就是说,也就是说我家小姐可能一辈子也醒不过来了?”香儿白着脸问。

刘太医见她这样心中也不忍,却也不能不顾事实,便点头叹道:“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

香儿闻言心下一阵冰凉,怔怔的再也问不出来。

刘太医一句“医者父母心”提醒了香儿,香儿当天便写了信托了往西边去的商客将信带给云将军。盼着云将军能够为小姐讨回一个公道。

这日上朝,有御史奏本,要求彻查此事。

镇西王乃国之栋梁立下汗马功劳,奔赴在黄河赈灾第一线落得个生死不明,他的妻子却在堂堂京畿附近遭人劫持,还连累威武将军的独女受伤昏迷不醒,这分明就是打朝廷的脸!此事若不严查严办,朝廷的脸面何在、威仪何在、公信何在?

太后闻言心中上上不来下下不去。此事若不严查,岂非寒了众臣的心?可派谁去查、万一查出点什么来,又该如何收场?

“言之有理,众卿以为如何?”太后眸光一凛,扫过群臣。

既已说了“言之有理”那便是赞同之意,且此事本就理所当然该查,众臣当即众口一词连声称是。

吕相爷心中不知是何滋味,主动出列请旨:“太后,镇西王忠君为国,此事若不彻查实难以向天下人交代!微臣愿意为太后分忧,请太后降旨!”

太后还未说话,方才上奏那位朱御史却又道:“这,似乎不妥吧?”

这么多年来,吕相爷还从来没有在朝堂之上当着众人受过谁的反驳,当即心中大怒,面色也沉了两分,“哦?朱御史这是何意?如果不妥,本相倒想听听!”

太后正想顺水推舟应了吕相爷,被朱御史横插一杠心中也甚是不快,只要他能够将事情圆了过来便好,到底是自己家的人,让他没脸自己这个太后脸面又在哪儿?无奈此刻当着众臣不便表现出来,面上还算平静。

朱御史浑若不觉吕相爷的不快,恭恭敬敬道:“这类案子照例该由顺天府承办,抓到歹徒后视案情大小考虑是否移交刑部。镇西王妃身份非同小可,此案可由刑部、大理寺主持,顺天府协助,如此可显太后天恩、皇上天恩!吕相虽一片好心,可破案之事吕相并无经验,况且,如今河南灾情刚过,百万黎民之事需要安置,无数家园需要重建,吕相又如何分得开身呢?故而微臣觉得不妥!”

朱御史一番话下来,有理有据,众臣听毕无不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点头称是。太后闻言亦无可奈何,朝吕相瞥了一眼。

吕相也不好明着说什么,尤其看到朱御史坦坦荡荡、理直气壮的的神情,气都不知从哪里撒,心里暗骂此人脑袋榆木疙瘩,好容易得了太后片言只字认同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什么都敢说!可看他那样分明是认为本就如此,并非有意同自己作对,或者说,他根本没有意识到是在同自己作对,吕相爷也只能认了!

“朱御史言之有理,是本相疏忽了!”吕相爷压下心头怒火,皮笑肉不笑朝朱御史拱拱手。

“不敢不敢!”朱御史忙还礼道:“这么大的事,相国您也是关心则乱!”

吕相呵呵一笑,在众人的恭维声中重新站了回去。

“那便依朱爱卿所言,就是如此!”太后下了懿旨,命大理寺卿与刑部尚书上前听宣,将此事亲口吩咐了下去。

大理寺卿与刑部尚书领旨不提。

吕相爷气忿忿回到府中,犹自火难消,将榆木疙瘩脑袋的朱御史咒骂了一顿。刚好二子吕宪崇有事前来禀报,见父亲气成这样经问何故,听说是受了区区一个御史的气,吕宪崇便笑道:“这不值什么,不就是个御史吗?回头儿子叫人好好的收拾他一顿,给父亲出出气!”

“胡闹!”吕相爷虽然生气,脑子却还清楚,闻言瞪眼斥道:“他刚刚在朝堂之上顶撞了老夫,转眼就遭了秧,是个人都会往老夫身上、往吕家头上想!这当口你们都给我收敛些,别乱惹事!哼,那不过是个二愣子,对付他我自有办法。”

吕宪崇顿时扫兴,怏怏答应了一声。

还是赵纪远懂得吕相爷的心思,微笑道:“相爷何须惊慌,那个地方不过是一处无主的破宅子,并不是吕家的产业,跟吕家八竿子也打不着!落在他们手里的,都是死人,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要么自个设法把案子结了,给镇西王府一个交代;要么,就慢慢的查吧,跟吕府有何关系?”

吕相爷一听这话心头顿时松动许多,连连点头笑道:“纪远说的不错,正是这样!只是,可惜了!”

吕相爷叹了口气,费了这么大劲才将姚存慧捉了去,谁料还没开始布置,就让她给逃了去!

“早知道,就叫人将那云小蝶一刀杀了!”吕相恨恨不已。

普净寺到底是大地方,光天白日之下讲究的是行动快捷、干净利落,因此众人晕倒之后,只劫走了姚存慧一人,余者皆没有理会,没想到却让云小蝶摸到了地方。

赵纪远也默然,此时回想起来他方猛然想到,云小蝶在边关随军久住,放羊牧马、打猎行军之中锻炼而来,想来追踪之术不错,所以能够那么快找到地方。先前没想到,这一点倒果真是疏忽了!可赵纪远此时可不敢说出来不然吕相国定要埋怨他不早说。

“云小蝶也就罢了,那个黑衣蒙面人——”赵纪远轻轻叩了叩茶几桌面。

吕相爷眸光一敛,“不错!差点忘了那人!他并没有跟镇西王府的人一道回城,你说,他会是谁?”

赵纪远摇头,“在下也想不到会是谁!不过,他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想必是双方都熟悉之人!说来也怪,他究竟是怎么得到消息的?怎么找到了那处?倒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吕相爷一滞,脸上神情阴晴不定。

赵纪远所言不错,那个地方并非吕家产业,乃是临时寻到的隐秘之处,知晓这件事的总共也没有几个人,更无泄露的可能!可是,偏偏就让人给找到了!

“有内奸!”吕相爷费了许多的力气才把这句话说了出来,他吐气道:“吕家有内奸!”

这是极丢脸之事,即便他有勇气承认直言,仍然叫他心中羞愤难当。

赵纪远此时根本不敢看他的脸色,将目光挪向一旁,轻轻道:“也许是,也许不是,在下觉得此时下结论为时尚早,相爷可暗中查一查。”

“还是纪远你心思细致谨慎,本相就是喜欢你这样的性子!”吕相爷暗暗舒了口气,似乎如此自己的脸面便找回了许多似的。

“相爷过奖了,在下只是就事论事!”赵纪远谦逊的笑笑,他知道吕相爷此时心理定是拨乱如麻等着查内奸,便就此打住话题,寻了个由头告辞退下。

大理寺卿与刑部尚书领旨接案之后,两人相约一同在刑部办案,面面相觑不知从哪里下手。

若撇开案子牵扯的双方,这其实也就是一桩普通的绑架案件,但被劫持绑架的是镇西王妃,另一方众人不敢肯定也猜到几分同吕家有关,又有太后的旨意在内,云小蝶又昏迷不醒、生死不定,事情一下子就变得棘手了!

“鲁大人,太后一向来可是没有什么耐心的人,这事,您得拿个主意呀!”刑部尚书赵大人苦着脸叹道。

鲁大人也苦笑,说道:“何止太后没耐心,镇西王也是没多大耐心的人!这万一他要是回来了知道这事——”

张大人顿时白了脸,忙摇手道:“使不得,使不得!这案子必须得尽快了结!”镇西王脾气上来是连太后都敢当面争执的主,这事受害的一个是他怀着身孕的妻子,一个是与他患难与共的义妹,他可是占着十成十的理,不查个水落石出他岂能善罢甘休?无论如何,这案子必须在他回来之前了结掉,并且要让镇西王府认可。

“这不就是了!”鲁大人盯着张大人微笑道:“张大人果然英明!那么你便尽快安排吧!记得动作要快!”

“那鲁大人你——”张大人吃惊的瞪着鲁大人,合着这家伙要将所有的事情都推给自己?

鲁大人掠着胡须不紧不慢道:“这按照正常流程,本来就该你们刑部负责,我们大理寺,只在犯人被捉拿归案后把把关而已!”

张大人动了动唇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鲁大人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当然了,这事咱们一同在太后面前领的旨,自然不能尽数推给你,镇西王府那边,便由我去活动活动吧!呵呵,你别忘了,顺天府伊可是镇西王府的沈二老爷!”

第427章 真相

张大人眼睛一亮,不由连连点头喜道:“这话不错!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张大人只觉得豁然开朗,合着这事绕了一大圈其实与旁人何干?根本就是镇西王府自家事!

若镇西王府不肯息事宁人,身为顺天府伊的沈二老爷虽然不经手此案也断断脱不了干系!他不想被连累,那么,便让镇西王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镇西王妃怎么说也是他的晚辈,辈分压下来,可比刑法好用多了!

刑部和大理寺风风火火的开始办案,张大人亲自出马,每日里早出晚归寻早蛛丝马迹,容妈等一众人也都被问了话、录了口供。张大人体恤镇西王府,并不曾命人将她们带去衙门,而是与刑名师爷亲自上门拜访,就在镇西王府中问的话,顺便见了姚存慧一面也问了些话,安慰压惊,深表同情,表示定当揪出真凶,还王妃一个公道。

姚存慧自然是感激涕零的,心中却半个字也不信。连她都猜到这事同吕家有关,她不信身为刑部尚书的张大人会想不到。让他去查吕家?太不现实!

姚存慧不动声色的敷衍着,且看张大人会如何了结此事。尽管心中已经断定不会牵扯到吕家头上,姚存慧心中仍觉十分不甘。

短短三日,案子在张大人和鲁大人的努力下“水落石出”,被捉拿归案的真凶供认不讳,一口咬定只为求财。而捉拿这几名真凶,还得到了顺天府尹沈二老爷派人帮忙,张大人、鲁大人在结案奏折上将沈二老爷也带了一笔,为他请功。

于公于私,沈二老爷插手此事都说得过去,却成功的将沈家牵扯了进去。

太后揽折频频点头,只问了一句镇西王府的态度如何?

两位大人自然捡好听的说,说萧夫人与王妃感戴太后恩德,要求严惩真凶!

太后听见沈家并无异议更加满意,朱笔一点,命将首犯凌迟,从犯不分轻重一律斩首,以儆效尤!

两位大人领旨,暗暗的透下一口气。

太后心中却有些过意不去,心怜镇西王妃与云小姐受了惊吓,又厚厚的赏赐了一番以示安抚。至此,此案正式宣告结束,姚存慧再也无法提半个字。

此事之后,朝中众人的目光心思又开始活动绕弯起来,觉得太后的心思依旧是向着吕家。吕家人自然是高兴的,吕相爷也暗暗得意了一回,重新涨了精神、捡了自信;周氏皇族一众则晚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但觉长夜漫漫,何时方能迎来曙光?

这日,千山通过二门上媳妇给姚存慧递了个条子。千山是信得过的人,他递来的东西姚存慧自然是要亲自拆看的。

看过之后,姚存慧捏着纸笺脸上阴晴不定,半响作声不得。

“容妈你亲自去二门外一趟,寻着千山,告诉他这些日子别出门,就在二门外茶水厅候着随时听命差遣!快去吧!”姚存慧笑着说道。

姚存慧从未有过这般模棱两可的吩咐,容妈不由怪怪的瞟了她一眼,答应一声去了。

手中的信笺,是有人转托千山密封了递来的,信中所言之事,很可能千山也并不知晓。而这事,还真是一个人也不便说出去!

究竟是谁,探知了如此秘事?帮助镇西王府为何又不愿意露出真实面目?

姚存慧的心情有些沉甸甸的,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去紫藤斋看云小蝶。

云小蝶依旧是老样子昏迷着,香儿和丫鬟仆妇们照顾得很是贴心干净,可那苍白的脸色叫人见了仍是忍不住心酸。

“三小姐呢?这两日可好些了?”看过云小蝶后,姚存慧顺口问了一句。

海棠忙上前陪笑回道:“回王妃话,奴婢听从王妃的话,这几日不时陪三小姐到花园里散心,三小姐气色好多了,晚间也睡得安稳了!”

“好丫头,好好伺候三小姐!回头我重赏你!”姚存慧一笑点头,忽又道:“你是三小姐的贴身丫鬟,怎么不跟在三小姐身边伺候?三小姐可是在房间里休息?”

海棠闻言神色一滞,下意识的躲避姚存慧的目光,吱唔着胡乱点了下头。

姚存慧原本没什么想法,见她这样却勾起了疑虑,正色道:“三小姐是不是在房里休息?”

海棠忙跪了下去,俯首道:“是、是!小姐、小姐在休息!”

海棠哪里干过欺瞒主子这种事情?这一副慌张躲闪的神情别说姚存慧,便是跟来的红蓼、萱草等人也看出了两分端倪,不由得面面相觑。

姚存慧皱眉道:“是不是三小姐有什么不舒服?你起来回话,这副样子算什么!”

海棠哪里敢起来,却是镇定了两分,就着姚存慧的话连连点头,“是,是,三小姐说有点不舒服,不、不叫人打扰好好的歇一会就好了!”

“还不起来带路!我去看看!红蓼、萱草,你们俩就别跟着了,省得闹得三小姐心烦!”不等海棠起身,姚存慧径直朝沈佳琳的闺房卧室走去。

“王妃!王妃!三小姐说不让人打扰,请王妃恕罪留步——”海棠慌忙从地上爬起来欲阻止姚存慧哪里来得及?姚存慧已经绕过屏风,进了隔断,推门走了进去。

“王妃!”海棠白着脸色,看一眼姚存慧,看一眼锦被叠得整整齐齐的拔步床,脚下一软跌坐在地。

“糊涂东西!”姚存慧恨恨瞪她一眼,“还不快将门掩上!”

“是,王妃!”海棠如梦初醒,慌忙掩了门,上前扯着姚存慧的裙子跪下哭道:“王妃救我!王妃救救奴婢!”

“你们小姐究竟去哪儿了!”姚存慧面沉如霜沉声低喝。

海棠瑟瑟发抖,颤声道:“小姐,小姐出府去了,说是去后海那边给夫人买蜜饯——”

“她去了多久?为何没叫人告诉我?”姚存慧的心猛地一震。

“小姐刚刚出门没去多久!小姐说,说王妃太辛苦,又不是头一回出门,些许小事不必再劳烦王妃……”

“糊涂东西!”姚存慧恨恨跺脚,“既然你说了你们小姐身子不适在房内休息就是在房内休息,你记住这个话!否则的话,我也保不住你!”

“是,是,奴婢知晓了!”海棠胡乱擦拭着眼泪。

姚存慧哼了一声,转身连忙出去。

“三小姐确是不适,咱们就别打扰了,回去吧!”姚存慧神色未变,领着红蓼、萱草等往熙和堂回去。

半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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