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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春深-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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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表嫂!”姚存慧笑着福了福身,目光落在她身旁丫鬟手中的提盒上,笑着打趣道:“大表哥真有口福了,都来给他送吃的呢!”
闵氏眸中的错愕顿时消散,笑着从丫鬟手中接过提盒:“若是知道你们送来了,我就不送了!”
“那可不一样,大表嫂送的我们怎么能比呢!”姚存慧笑嘻嘻的,亲昵的挽着马群芳的胳膊,向云锦钟眨了眨眼。
“小丫头古古怪怪的!”云锦钟瞪她一眼,向闵氏笑道:“我一会儿就回去,你怎么来了?大妞睡了吗?”
“已经睡下了!”当着人前,闵氏微微有些害羞,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也没说,只是微笑着垂下了眼眸。
“大表哥、大表嫂,我们先走了!”姚存慧一笑,走过去将马群芳带来的点心也顺手端走,笑嘻嘻道:“既然大表嫂带来了吃食,我们的大表哥自然是看不上了,我们带回去了,省得浪费!”
“慧儿!”闵氏微囧,忙笑道:“没有的事!”伸手欲将那盘点心拦下来。
对于姚存慧姐弟三人,闵氏听得云锦钟和公公婆婆说多了,在心里同云锦钟一样的疼惜他们。她生怕姚存慧多心,便忙着表态。
姚存慧哪里肯让马群芳送来的点心在表哥这儿碍眼?
姚存慧侧身避过,笑道:“大表嫂,我是说真的啊!我很喜欢这点心,若不是刚好有事来找表哥,我才不舍得给送来呢!”
不由分说,拉着马群芳笑嘻嘻的就走了。
“让她去吧!”云锦钟笑道:“慧儿不是那种鸡肠小肚的人!”
云锦钟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背后都汗湿了。
如果,姚存慧没有来,妻子推门看见那姓马的拉拉扯扯,这个闷亏自己只能认了!
表姐妹二人一路沉默着回云芷那里。
姚存慧在前边走,马群芳低头在后边跟,不时抬眸小心翼翼的瞟一眼姚存慧的脸色,不安的扯扯衣角。
姚存慧怎么会突然间闯进去?闯进去也就罢了,偏偏目光清明,若无其事,脸上也不见任何疑虑暧昧的表情,令她一番苦心布置生生的化作了东流水!
想到姚存慧在云锦钟和闵氏面前一口一个“我们”的笑着说话,马群芳心里更不自在起来。
“二表妹!二表妹!”马群芳站住了脚步,咬咬唇拉住了姚存慧的手臂。
“二表妹,其实我——”
“表姐!”姚存慧静静的盯着她,暗夜中一双眼眸沉静冷清如天际的星子。
“外边风大,我们还是回去再说吧!”
姚存慧瞥了一眼握在自己胳膊上的马群芳的手,轻轻的抽出,继续往前。
这儿是云府的院落,暗夜沉沉,谁知道哪个角落里会不会隐藏着或者恰好过路着什么人?
叫人听了去,倒是遂了她的意了!
“把这碟点心给我处理了,手脚干净点,别叫人看见。”姚存慧跟着马群芳回到她的房间,毫不客气将手中的点心递给红蓼。
马群芳脸上讪讪,没有说什么。
房间里静悄悄的,两人都没有说话。
“表姐,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那是不可能的事!”姚存慧低低的说道,一字字清晰无比的落在马群芳的心上,敲击着她的耳膜。
死心?不可能!
“慧儿我求求你,我是真心的,我对云公子——”马群芳望着姚存慧,眸中竟似染上几许凄然。
“嘘!”姚存慧竖起食指抵在唇畔,轻声道:“表姐,人贵有自知之明!更何况,你是姓马!”
马群芳瞳孔猛的一缩,呆了呆,身子轻轻的颤抖起来。她脚下突然踉跄两步,重重的向后跌去,一手撑在茶几上,泪水盈上了眼眶。
“慧儿,我实话同你说了吧!我祖母和爹商量了要将我与人做妾,我,我不甘心!”马群芳痛苦的一闭眼,清泪滚滚而下。
想到在家中偷听到的长辈的谈话,马群芳的身子不可抑止的发起抖来,青春靓丽的脸庞因恐惧而变得煞白。
姚存慧面色平静,似笑非笑的瞅着她。
与人做妾?莫非你勾搭我表哥,还想赶走我表嫂、自己来做我表嫂不成?
马群芳看出了她的意思,垂头低声道:“对方是天津的一个地主,家里也有几间铺子,是个年过四十的老头,他的儿子,比我还大……听说,他家里已经有五房小妾了……”
“那是你们马家的事,因为这样你就理直气壮的暗算我表哥?”姚存慧冷冷的盯着她,心头蓦地来气。
如果不是自己先到,如果让大表嫂撞见了,大晚上的,年轻男女同处一室,大表哥纵然浑身是嘴也无法说清!
“我也是没有办法啊!”马群芳拭泪,面容惨然,昏黄的灯光映着她眼底的泪光,闪烁着一片支离破碎。
家有五房小妾的半百老翁和年轻英俊的云府大公子,两厢权衡,她又不傻,怎么会放弃云锦钟?
“那是你的事,”姚存慧冷声道:“总之,我表哥的主意你最好不要再打!”姚存慧冷笑道:“你以为这样就能逼得我表哥就范?你也太小看他了!表哥不是那么轻易就被人胁迫的人!我敢保证,你若真赖上了她,你一定会生不如死。”
马群芳平静的凝着姚存慧,轻轻说道:“我愿意。”
“愚蠢。”姚存慧冷声道:“我虽然不喜欢你,可实际上细想想,你也不过是个身不由己的可怜人!今晚的事,休要再提,如果,你不想嫁给那个老头,我倒是可以帮帮你,配个寻常小康之家没什么问题,大富大贵,你却不用想了!”
“你真肯帮我?”马群芳一下子忘记了哭,抬起头不敢置信的望向姚存慧。
姚存慧没有回答,瞟了她一眼挪开了目光。这话,脱口而出,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真心还是敷衍的成分多一些。
“只要不嫁给那个老头子为妾,嫁个过得去的清白人家,我愿意。”马群芳忙又说道。
“那么你等着便是了。”姚存慧淡淡说道。
“谢谢你!”马群芳心中一喜,见姚存慧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忙道:“我家里那边恐怕不会等太久,慧儿你如果真的想帮我,能不能,能不能快一点……”
姚存慧抬眸目光直直的望向她,内心深深的骂自己真是无聊到家了才会揽这种闲事!马家的人,都是这种自私自利的德性!
“年后再说吧!”姚存慧语气已经冷淡了下去,“这马上就要过年了,没有哪家人家急巴巴的这时候来说亲事!”
除非是姑爷病重等不得了要冲喜!姚存慧在心里加了一句。
马群芳张了张嘴,不敢再招惹她,乖乖的闭了嘴。
两日之后,姚存慧三人辞别云老太君和云大夫人、云芷。
“慧儿,等闲了一定要再来看我啊!”云芷恋恋不舍拉着她的手在一旁,凑近她轻轻说道:“你一个人来!”
姚存慧笑了笑,点点头轻轻的“嗯”了一声。
“天冷了,家常记得保暖,外出多加衣裳,不要冻着了!”云老太君亦殷殷吩咐。
姚存慧笑着答应,云大夫人便亲自将她们送了出去。
东市坊王陵路,长春堂。
站在门口,抬头仰望上方悬挂的黑底红字长方匾额,姚存慧嘴角忍不住勾起浅浅的笑容。
去年七夕,就在这儿马路对面,她与沈佺在这一世第一次见面。
姚存慧下意识回头往街面上望去,冬日天冷,阳光暗淡,寒风呼啸,街面上行人车马十分稀少,马车帘幕厚重,行人缩肩勾头,来去俱是匆匆。
其实在夜间,无论哪个季节,这条街上的行人车马都很少,可是那天晚上,她差点就被马车给撞了、没有被撞是因为沈佺伸手及时拉了她一把!
第177章 找朱大夫
念及此,姚存慧的心微微的柔软温热起来,眸光也软了起来。
沈佺,沈佺,他刚刚离开的那段日子,她根本不敢想他。她怕她一想就再也控制不住对他的思念,她怕她会因苦苦思念而耗尽心血!
“姚二小姐,您怎么来了!快里边请,这外头风大,冷着呢!”长春堂里的伙计使劲眨了眨眼,认出这位裹着玫红绣海棠花出风毛斗篷、站在门口发呆的女子是姚家的二小姐,忙笑着迎了出来。
姚存慧荐了朱大夫做姚诗赞定期检查身体的专职大夫之后,朱大夫经常上门,而姚存慧又是全权负责照顾姚诗赞的,双方算来也是熟人了。
“朱大夫呢?”姚存慧笑着跟着伙计走了进去。
“天气冷了,来看病抓药的也少,朱大夫在后堂呢!小的领您进去——是府上大少爷——”伙计一边笑着将姚存慧往里头让一边问道。
他是想问“是不是府上大少爷有什么不好?”又生怕这话问出来不吉利、叫姚存慧心里不痛快,便住了嘴。
姚存慧笑笑没有回答,只说“我找朱大夫有点儿事!”
“呵呵,呵呵,您请!”伙计乖觉的不再多言。
“姚二小姐!”朱大夫得了消息匆匆忙忙迎出来,看到姚存慧也吃了一惊,低头望了望身上,抱歉笑道:“您先坐一会儿,我收拾收拾就来!”
“朱大夫,打扰您了!”姚存慧一笑点头。
朱大夫想必在后罩房中捣腾着药材,一出来便带着满身的药味,衣裳上还沾着些不知名的屑沫渣子。
“姚二小姐前来,不知有何事?”不多会朱大夫重新来时,已经洗干净手脸,换了一身干净整齐的墨绿暗纹夹袍。坐下便屏退了伙计。
朱大夫脸上带着笑容,光亮跳跃的眼睛里透露出几许说不明意味的兴奋和期盼。
如果是姚诗赞有什么事,姚存慧不会这么悠闲的在这儿等着,而且,根本也不需要姚存慧亲自来请他。
姚存慧亲自来了,定是有别的事!联想到那夜姚存慧卖给他药方的事,朱大夫直觉的感到是好事!
身为一个大夫,没有什么比得到珍贵的药方更令人兴奋的了。
姚存慧看着他的神情也自猜到了几分,心里暗暗的好笑:果然是浸淫了几十年的老大夫,望闻问切、察言观色的本事却是炉火纯青而且并非只用在病人身上的!
“我今日来找朱大夫,是有一笔大生意,不知朱大夫感不感兴趣?”姚存慧微笑着开口。
“二小姐的主意必定是好的,在下愿闻其详!”朱大夫心中暗喜。
“我听说,长春堂在熬制膏药上有一套特别的法子?”
“呵呵,这是祖上数代人研制改进、传下来的绝活,乃长春堂不传秘法!”朱大夫听姚存慧问到本家得意之事,脸上情不自禁多带了几分笑意,心中也有些飘飘然起来。
朱家的医术不及太医院的许多太医们,在京城里也不敢说排在前三甲,但是熬药、制药的手段,却是敢打包票、敢对人拍着胸脯的。
朱家自打曾祖那一辈起,便在这上头下了许多功夫,熬制的药膏、药散、药丸,无论是在提纯、药性、药效还是保质期上,在整个京城里绝对排在前三之内,许多方面更是首屈一指!
在长春堂担任负责这些工作的,都是签了死契的特意挑选出来的老实人,有的关键环节更是只能朱大夫及其传承人亲自动手。
“所以,我才要和朱大夫做这一项大生意!这项生意做下来,那银子可是趟水似的哗哗而来!”姚存慧笑吟吟道。
“这——”朱大夫稀疏的眉毛挑了挑,听姚存慧说的信心十足,反而有些狐疑起来。
“老夫愿闻其详。”斟酌片刻,朱大夫笑道。
姚存慧深信他的人品,即便他不赞同也不怕他说出去,便笑着将自己的计划娓娓道来。
原来,就是那天晚上,姚存慧与白慕鸢并两名伙计上山为申生采药,次日清晨姚存慧无意中看到山上生长了许多可用来制作美白、美容、祛斑、嫩肤等护肤品的中草药诸如芸香蔻、蘼芜、落葵等,加上随处可寻可买的青木香、芜菁子、益母草、白芍药、红景天、白茯苓、白胶、香附子等物,她联想到在金陵时自己留给那几位小姐的方子,想到自己手中掌握的方子以及一些窍门方法,与朱大夫手中掌握的熬制、提纯手段结合起来,开发美容产品这一块,必定大有市场。
“京城中贵族夫人、小姐们多的是,在这上头,没有人会舍不得花钱。做得好了,还可以沿着运河推广到江南、甚至到全国各地!朱大夫,我出身商户,我保证这里头的利润,大得惊人!起码,是五倍以上!就看朱大夫您有没有兴趣。”
“可是,我们长春堂乃是医馆药店,做这个总归有点——”朱大夫咳了咳,没有继续说下去。
“这个简单,您不是有两位公子吗?不如让二公子单独负责这一块,我们可以另外成立一间商号,专门做养颜美容产品。”
“此事也不必急在一时,不如您好好想想,过几日我再来!”姚存慧笑道起身。
朱大夫神思有些不定,勉强找回心神,笑着将姚存慧送出门去。
姚存慧既然开了口,自有六成的把握。
她很清楚的知道,长春堂如今虽然传在朱大夫的手中,但是最初的长春堂,是朱大夫曾祖父的父亲、叔叔兄弟两人以股份合伙的形式创立的。
经过了这么多代人,当初的股份经过多次整合买卖,传到如今他的手上早已纷乱不堪,每年的盈利,朱大夫需要按照所占股份情况,分配给血缘关系远远近近的族人们,还得应付某些破落户、横蛮户蛮不讲理的刁难耍赖,每年一进入十二月,便是朱大夫最为头疼的月份。
如果不是祖传的家业,如果不是有那套秘而不宣的熬药、制药工艺手法的支撑,他早就想自立门户了!
姚存慧的一席话,对他具有极大的诱惑性,毕竟,他也有一家子人口要养!在京城这个地方,生活成本是极大的压力。
既然手中掌握了这么一套工艺,不充分利用起来,岂不是白白辜负了?
朱大夫跟两个儿子商量之后,长子朱安沉吟,次子朱宁却是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撺掇父亲赶紧答应。
因为父亲与姚府的关系,兄弟两人对姚家的事情或多或少也比旁人多了些关心,姚存慧的名声兄弟两人也是听过的,对她的能耐赞不绝口。
“爹,姚二小姐这是看得起咱家、当咱们是熟人才找上门来,爹您不答应,她未必不能够找第二家,可对咱们来说,却是白白错失一个大好机会了!”
“可是,谁知道这事有几分把握呢?如果到时候东西卖不出去,或者,根本没有那么大的利润,怎么办?”朱安较为持重。
朱宁反驳道:“大哥你天天钻在药房里耳目闭塞了,根本不晓得外头的行情!那些胭脂水粉铺子生意不知道多好,更别说美容养颜的东西了!越贵越有人买!京城里那些贵妇人、小姐们哪一个不舍得花钱打扮保养?你别忘了,姚二小姐可是云家的外甥女,云家大房二小姐,下个月就要嫁给太子做侧妃娘娘了。等东西做出来,只要通过她,很快就能打开上层贵人的圈子,还愁什么销路!要说利润,不管大小,总归准定亏不了!反正啊,姚二小姐的本事,我信!”
“爹,您就让我试试吧!”朱宁满怀着期望。
父亲的衣钵,是定了要传给大哥的,家中规矩向来如此,他也没什么好说的,而且,在医术上,他本来也就不如大哥,如今在铺子里头帮忙,也就是晒晒药材,理理账目,进进货,真正的医术上头,他不过学了些最寻常简单的东西。既然有这个机会,他的心立刻就按捺不住动了起来。
朱大夫望望长子,征询他的意见。
朱安明白父亲其实已经被兄弟说动了,或者说,他本来就有此心,轻叹一声,点点头道:“既然爹和二弟都这么说了,那我也没什么意见!只是姚二小姐可说了,咱们家需要拿多少银子?”
朱大夫和朱宁相视,“还没说到这个,下次见面,再说不迟。”
朱安点点头,“那么这些日子,咱们把家里的余钱清点清点吧!”
重新开一家商号,盘铺子、装修、雇佣人手、购买原材料、生产、售卖,需要的银钱可不是小数额。
“也好!”朱大夫重重的呼了口气,在这一刻下定了决心,决定豁出去了。
过了数日,姚存慧与朱大夫再次见面时,是在一家清幽雅静的茶馆,朱安、朱宁也一并来了。
说到银钱上头,姚存慧一怔,随即笑道:“我存了四万多两银子,店铺也已经看好了,就在东阳门大街中段,有后院,地方够用。我略略算过,这一笔钱足以撑到第一批货出来了!所以,银子上头你们不必担心,我需要朱二公子出来管事、需要你们朱家的提纯、熬炼工艺和器具。至于分成么,咱们三七分,我七你们三。”
第178章 云芷出嫁
为了筹够银子,姚存慧已经将自己的家底掏空了,包括当初云老太君给的、在金陵时姚存嘉给的以及到米行帮忙后零零碎碎的银两,外加卖了一部分不显眼的首饰以及从显眼首饰上拆下来的珍珠、宝石、翡翠,总共是凑了五万多两。
这件事她不方面出面,所以管事的人必须从外头另找,唯一熟悉信得过的外人只有朱大夫一家,恰好朱家二公子比较对她的胃口。
“我们不用出银子?”朱家父子三人一下子都愣住了。
朱大夫和朱安心中略松,对这种保险的做法感到比较满意。不投银子,自然也不用承担风险,无论是亏还是赚,他们的心态都是稳定的。
“二小姐,这太多了点,朱家不掏本钱的话,哪儿能取二小姐这么高的股呢?有两成便已让老朽心中有愧了!至于老二为二小姐当管事,二小姐按月支付月俸便可!”
朱大夫是个实在人,与姚存慧也相熟,心中过意不去,嘴里便说了出来。
“还有一事,”朱安望了姚存慧一眼,凝思道:“我们父子手中掌握的制药工艺用来与二小姐合作,万一族里头知道了闹起来……”
姚存慧赞赏的瞥了朱安一眼,心道朱大公子很不错,此思想算得上是超出时代局限了!核心技术泄露,要是放在现代,自然是要吃官司的,可这是古代!国家并没有律法对此进行保护。
姚存慧却是不知,朱安之所以提出此忧虑并非是因为思想超前,而是被无理也要占三分理的族人们胡搅蛮缠闹怕了!若是族人们知晓了这事,岂有不趁机闹事好赚一笔的?
父子三人当中,就数他的心最细,故而他想到了此点。
姚存慧先回答了朱大夫的话:“不,你们占得起三成利,这事就这么定了!至于朱二公子做管事,月俸自然是另有的,并不算在这三成利之内!”
“大公子多虑了!你们这一脉继承了长春堂,自然包括医术、铺子与工艺技术在内,也就是说,这制成药的工艺技术也属于你们所有,你们有权支配。长春堂赚的钱,按照你们自家的规矩怎么分配那是你们的事。我即将要成立的露华堂是专卖美容养颜护肤品的,而不是医馆,他们能怎样?再说了,制药那一套工艺和器具不可能完全适用于露华堂,还需经过诸多改变!”
姚存慧又笑道:“朱大夫是实在人,否则,您便是令长春堂倒闭了、偷梁换柱另开一家医馆,较起真来,也无人能将你们怎样!”
朱大夫和朱安听了后两句话相对苦笑:姚二小姐家势牢靠、背景雄厚,自然不会担心有人敢上门闹事,但朱家不一样,那些人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偷梁换柱另开一家医馆这种事,那是万万不敢的!不过,姚二小姐先头的话却也在理。
“有姚二小姐在,爹和大哥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反正,器具也好,工艺也好,那些人又没见过,他们懂什么!天大的事二小姐自能处置!咱们只需听二小姐说就好了!”朱宁不以为然瞅了大哥一眼,心里有一种很奇怪的说不出来的畅快之感。
实在是这些年来被族里人胡搅蛮缠得狠了!巴不得他们有个教训。
姚存慧不禁微微苦笑:合着这位二公子把自己当成仗着家势欺行霸市的恶霸了!
“如果你们没有什么异议的话,这事就准备起来吧!我希望在二月份的时候能够有第一批货下来。”姚存慧微微一笑,等于默认了朱宁的话。
不错,朱氏族人真想要闹,也得顾忌几分姚家的面子!能借用姚家的势,姚存慧并不觉得有何不妥。
朱大夫父子三人相视,也不用再回家商量了,当即便应了下来。姚存慧甚喜,与朱宁约好了平日见面联络的地点和方法,双方约定五日后朱安将会带着器具去露华堂,与姚存慧一同参详;朱宁则负责打听招募几个妥当合适的工人、按照姚存慧列明的原药材购买第一批。
十一月十六,是钦天监算出来的宜嫁娶的好日子。
这一天,正是云芷出阁的日子。
姚存慧昨日便已经到了云府,表姐妹两人最后一次在云芷的闺房中亲密说话。
天蒙蒙亮,东宫迎亲的人便来到了云府门前。
一对年轻太监、一对宫娥领路,抬轿子的是四名太监,轿子后,压轿的是一对宫娥、两对太监。太监着靛蓝圆领箭袖袍,宫娥着粉红碎花亮缎宫装,俱是簇新,却少了几分喜气。
没有吹鼓手,也没有唢呐队,太监宫娥们一个个面色沉肃,姿容端庄,在领队老太监的带领下,步履整齐划一的进了云府。
云老太君率阖府上下按品大妆,跪接圣旨之后,便将蒙着盖头的云芷送上了花轿。
“恭喜老太君!恭喜云大人、云大夫人!恭喜!”得了极其丰厚的赏赐,领队老太监一众人脸上也终于露出了几许笑容,被派来云家接亲而不是去吕家参与大热闹产生的不快心情也消减了几分。
“多谢公公!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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