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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华归-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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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今儿你想吃甜汤还是咸汤?”小遥意外地推门而入打破了我们的对峙,只听房顶隐约响起几声瓦片撞击的声音,那人遁了。
“小姐?”看着我双眼紧盯房顶,手握剪子藏在身后,小遥一脸的迷惑。我转过脸:“没事儿,小遥,你方才说什么?”此事告诉小遥没有任何意义,反而会让她心慌,还是暂时瞒着她吧。
“小姐,饭做的差不多了,就是汤还没好,小姐想要甜一点的还是咸一点的?”我不露痕迹的将剪子放下:“咸的吧。”小遥应了声好,风风火火的又出去了。
门刚一合上,我就像瞬间被抽干了力气,瘫坐在椅上无法动弹。
房顶上的人究竟是谁?容成聿?绝无可能!他那样的性子,绝不会对这种爬墙偷听的事亲力亲为,后党?很有可能!照现在的局势看,最有可能对我不利的只有两方,后党和心生危机感的嫔妃。
那些只知道争宠斗狠的嫔妃不见得有这么大的能力,派人直接潜入毓淑宫探看我的情状,但是后党,绝对有这个实力!
想到这一节,我心中更觉寒颤,他能逃过宫中侍卫的眼睛在这房顶之上监视我,那么,取我的性命也绝非难事!我该怎么办……
理清了思绪却发现自己毫无应对之策,无力感深深束缚了我的周身。晚膳小遥准备的十分丰盛,我却心中忧虑难安,食不下咽。见我实在是没胃口,小遥为我倒了一小碗蘑菇汤:“小姐,喝点汤吧,小遥虽在旁的事上帮不上忙,但至少,小姐别让小遥眼睁睁看着小姐吃不下睡不好,因为照顾好小姐起居是小遥唯一能为小姐做的事。”
见小遥一脸的担忧,我忽然觉得自己实在自私,我不能时时刻刻只想着自己的安危,这将近两年的时间里,小遥一直无怨无悔的照顾着我,体贴入微,我怎么可以毫不顾忌她的情绪!
端过碗,我爽快地将汤尽数喝了下去,看着小遥露出的欣慰表情,我自己也觉得心情好了一些。
洗漱一番后,我回房躺在床上,冷静地又细细梳理了一下整个斗争的始末和利益牵扯,突然明白到一个力量均衡的道理。帝党和后党虽然暗地里斗争不断,但是仔细想想就不难发现,他们双方一直在维持一个动态的平衡状态,小心地没有触及对方最薄弱的地方。
一般来讲,两方僵斗,即便实力相当,却也总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分出个胜负,但是,据尹老头讲,这么多年来,帝后两党的争斗却总是不温不火,即便偶尔争斗过热,也会被有意无意的搁置,尹老头似乎对此也心存怀疑,因为每当到了似乎可以给后党致命打击的关节之处,皇帝就会有意退下来,这让尹老头十分的不理解和憋火。
尹老头没看明白,我却略略瞧出了一点端倪,太后毕竟是个女人,即便她权势滔天,百姓和舆论决计不会让她成为一位女帝,所以,她需要一个男人来替她坐上这个位置。毫无疑问,这个最佳的人选必定出自韩家。
但是,不知为何,韩家似乎有意的退让着,这也让太后的算计无法一蹴而就。其中内情我自是无法得知,但是有一点我却明白了,那便是,帝后两党,都没有做好最后一搏的准备。
如今所有人都能看到皇帝对我的不同态度,我的存在,自然也变得敏感,太后目前摸不清皇帝的打算,为了维持平衡,她顶多只是派人监视我,而皇帝对此,大概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若真如我估计的一般,那么,至少在短期内,我的性命无虞。
知道自己还能活些时日,我心情大好,爽快的睡了。
第二日,为免德妃再派画梅过来唤我,我早早便去给德妃请安,待德妃收拾妥当了,我们又去了香雪园,查看还有没有遗漏。
还未进园子,远远便听见园内传来的依依呀呀声,想来,旗云班的角儿们正在练戏。米东来唱了一声:“德妃娘娘到!”一众伶人纷纷搁下手中的东西,小跑过来跪了一地。
“你们班主呢?”米东来扫视一圈,发现少了个人。一个着戏装的男子磕磕巴巴地说:“班主……班主他……闹肚子了……正……”“行了行了别说了,污了娘娘的耳朵!”米东来打断他。
“你们继续练吧,本宫也只是路过。”德妃说完便转身走了。我跟在德妃身后,回身较晚,正当我要回身离去时,眼光撇到方才那戏服男子松了一口气的表情。那种表情并非是因惧怕德妃,见德妃走了而松了口气,而是……他有事瞒着德妃,见未被追究而松了口气。
我心下狐疑,这班主……真的是闹肚子了?
红妆初试弄东风 第五十章 菜品
不知为何,这旗云班总给我一种怪怪的感觉,尤其是这旗云班的班主,尽管他一副普通中年男子的样子,我却感受到了他身上一丝深不可测的诡谲之气。
又扫了一眼旗云班的伶人们,我回过身,跟着德妃出了香雪园。
“娘娘,这不是回毓淑宫的路啊,您这是要去……”走了一阵,我见这条路十分陌生,开口问到。“哦,忘了告诉你,今儿得去御膳房一次,后日便是宴会了,菜色还未定下,今儿带你去瞧瞧。”
随着德妃置办宴会的这几天,我发现她真的是位不图闲适的宫妃,若非必要,她很少乘小轿出行,在我看来,来往于毓淑宫和香雪园的路已是不短,但每日,她都是步行到香雪园,若天色晚了才会乘轿回去。
一路步行,走了小半个时辰,我们终于到了一处大院外。只见这大院门头上悬着两个偌大的红灯笼,门口两侧里这两只张牙舞爪的石狮子,汉白玉的台阶砌得整整齐齐。站在门外,可以看到门内宫人们来来往往的繁忙景象。
德妃仪态端庄的进了院子,我们几人紧随其后,“德妃娘娘到!”听到唱喝,院子里忙碌着的宫人们纷纷跪下请安。德妃说了句“都起吧,各忙各的”,跪了一地的宫人们便起身忙自己的去了。
“德妃娘娘,您来得真早。”一位看起来品阶稍高些的宦官点头哈腰的凑到德妃身边说。“王喜禾,准备的如何了?”德妃头略略扬着,颈子的线条十分优美,透出一股浑然天成的高贵之气。“回娘娘,都准备妥当了,这地方人多杂乱,您这边请。”王喜禾说着,引着德妃向东边的一排房子走去。
东阁似是为宫里的主子们歇脚准备的,里面收拾的不仅干净整洁,装饰也有几分考究,房中摆了张极大的圆桌,看起来,大约是宴会上用的桌子。
待德妃坐下,王喜禾凑过来,呈给德妃一本金黄的册子说:“娘娘,这是第一套宴的菜品名,这套宴名为奉香宴。”德妃点了点头,王喜禾哈着腰小跑大门口,喊了声:“传膳!”很快,几个宦官端着一道道精致的菜品鱼贯而入,一会儿的功夫,一张偌大的桌子便摆了个满满当当。
“娘娘,此宴之所以名为奉香宴,是因着此宴的开宴菜并非菜,而是茶。”王喜禾端起一杯茶,“娘娘请看,这栀香茶素来以香气馥郁享有盛名,而栀香茶的香,不光指其萦绕鼻尖的气味,更指其萦绕齿间的沁人心脾之感。栀香茶入口,香气会在口中停留许久,而这,为这一席的菜品做了铺垫,因为只有应和了茶香,菜品的美味才能最大程度被感受到,是以,这茶香,是贯穿全席的关键。”
这王喜禾口才倒是不错,但不知这席菜是否真的如他所讲的那般独特。“报菜名儿吧!”德妃没有表露出意向,口气平淡的说。
“是,娘娘。用过栀香茶后,便上这膳前干果五品:芝麻南糖、怪味桃仁、椒盐腰果、琥珀杏仁、五香饼。”王喜禾挨个解说了一下几类果品的功效,无非是什么清热去火,理气中和之类的大空话。
“接下来是膳前蜜饯五品:蜜汁桃脯、金丝蜜棠、挂霜椰条、蜜饯杏脯、原汁板栗。这蜜饯可是十分有讲究,先说说桃脯,这可是用刚进贡来没多久的兰溪蜜桃制的,口感是别的桃子如何也比不上的。椰果更是快马加鞭从千里外运回来的,十分的新鲜……”看这王喜禾一样一样如数家珍,我忍不住在心里翻白眼,皇家一顿饭,不知要百姓受多大的苦。德妃倒也耐得住性子,丝毫没有不耐烦,静静听着王喜禾枯燥的讲解。
我暗暗想,德妃会不会其实早已神游天外,只不过装出了个认真听的样子?
“膳前饽饽五品:熊猫祝福、金鸡长鸣、酥盒香脆、黄桥烧饼、仿膳寿桃。”得,我算是服了这些宫廷大厨了,几个馒头,竟想出这么多叫法,看着眼前一盘盘改头换面的馒头,我暗嗤,哼,任你再怎么打扮,再怎么名号响亮,你还是盘馒头。
“前菜:香雪艺拼、珊瑚白菜、五丝黄瓜、姜汁鱼片、蝴蝶虾片、芥末鸭掌、陈皮兔肉、虫草酱鸭……”王喜禾报完菜名,又开始一一介绍每道菜的工序,我暗暗扶额,王公公啊,您是多久没见过主子了,恨不得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生怕主子不赏识你。
“前汤:竹荪报长春。大菜:龙舟大皇桂、巴乾象鼻、昆仑麻鲍、琵琶大虾、一品鹿筋。小菜:佛手鱼翅、珠盘献宰、佛手求寿、白扒广肚、凉山麂子、四喜扣肉、猴头双菜、三鲜鸭包、凤眼秋波、炒龙须丝、绣球干贝、翡翠御扇、如意海参、罗汉尚素、沙舟峰顶……”
王喜禾的声音渐渐远去,我的心思飞到了九霄云外。宫中生活比在尹府更加身不由己,我究竟还有多长的路要走?什么时候,我才可以歇歇,什么时候,我才不用像现在这样惶惶不可终日?
忽然十分怀念在无逸山庄的那一个月,那个时候,我不用担心会不会被皇帝纳成妃子,不用猜测太后什么时候会对我出手,也不用害怕一不留神便丢了性命。那个时候,每天同师兄学柳叶飞花,和紫欢插科打诨,日子那样的轻松快乐。
“点心六品:豌豆黄、芸豆卷、翡翠糕、和平糕、咖喱卷、小窝头。主食:肉末烧饼。甜食:五籽哈蟆粥、酱菜四品、时令水果……”王喜禾突然拔高的声音把我唤回了现实,眨眨眼,我提醒自己保持清醒,不要耽于过去。
“娘娘,刚才奴才报的是第一套宴,现在奴才给您说说这第二套宴,这套……”“不用了,本宫瞧着这第一套就不错,就定这套了,吩咐下去,宴会当日都手脚利落些,别出什么岔子。”呵,原来德妃也受不了了,王公公,马屁拍在马脚上了!
“就这样吧,本宫先回去了。”德妃说着,起身便要出去,我回头看了看摆了满桌没有动一下的精致菜品,不禁摇头。德妃当算得是朴素的妃子了,但这样的浪费似乎早已深入人心。礼法讲用来挑选的宴菜不能吃,礼法讲主子们的菜不能分给奴才,这一切都让浪费成了理所当然的事。而这才只是冰山一角,这偌大的**,不知要浪费国家多少的钱。
红妆初试弄东风 第五十一章 哑(二更)
出了御膳房,日头已是大大地挂在了头顶,米东来唤来了抬撵的几个宦官,伺候着德妃上了小轿。“娘娘,尹月想回御膳房向王公公讨一份菜单子,学学这宴会菜布菜的规矩,您先请回吧。”德妃点点头:“到底是个好学的丫头,行,我先回去。”米东来很有眼力见地示意其余几个宦官起轿。
“恭送娘娘”,我在德妃身后深深福下身,目送德妃走远。
见德妃的轿子消失在转角处,我转身回了御膳房。
“这不是方才的那位小姐么,小姐您找奴才有何贵干?”王喜禾远远看见我回来,颠颠地凑过来。许是不知道我的身份,又见我的穿着不同于普通宫女,于是唤了我一声小姐。
“我是尹相家的女儿,公公可以唤我尹月。”我给了王喜禾一个台阶,他顺势而上:“原来是尹大小姐!奴才有礼了。”他说着,竟要给我行大礼,我吓得赶忙虚扶了他一下,这要是让别人看见我一个平民女子在这儿受大礼,太后肯定会好好“教育教育”我的。
“公公千万勿要行此大礼,尹月只是个平凡的女子,无品无阶,受不起这样的大礼。”王喜禾呵呵一笑:“大小姐过谦啦”,他略略压低声音:“如今这宫里,但凡是个有眼力见儿的都瞧出来了,大小姐日后……嘿嘿,奴才现在巴结巴结,日后还要仰仗大小姐呢。”
宫里的老人们都是这样,稍有些风吹草动的,最先闻着味儿的就是他们,最先有动作的还是他们,他们在宫闱斗争中扮演着推波助澜,顺势摇摆的墙头草,若无视他们会被毫无预警的咬一口,若太把他们当回事,他们又会妄自尊大,作威作福。
算了算了,如今我自身尚且难保,这些话,能当耳边风的,便当耳边风,无论我怎么回应,对我都没有好处。
“王公公,尹月此来是为向公公讨一份奉香宴的菜单,不知公公那里可有多余的?”王喜禾哈腰点头:“有的有的,只不过,奴才这里只有写在白纸上的,那份金册的,还要留到宴会当日呈给皇上。”
我点点头:“要一份白纸写的便好了。”“大小姐请在东阁稍等片刻,喝杯茶,吃点点心,奴才这就去给您取。”王喜禾说着便要引着我进东阁,“不用了公公,尹月便在这里等,还有劳公公了。”我说着便向他客气的微微福了福身。
王喜禾连忙朝我哈腰:“哎呀,奴才可受不起大小姐的礼,那小姐您稍等,奴才很快便回来。”说完,王喜禾弓着腰,面朝我退着走了老远,然后进了一间房。
没一会儿,王喜禾拿着一张叠得四四方方的纸一溜小跑的凑过来呈给我:“大小姐,便是这了,您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吩咐奴才。”我摇摇头:“辛苦公公了,那尹月先回去了,公公你忙。”王喜禾频频点头:“成,成,大小姐慢走,慢走哈!”
我略一点头,转身出了御膳房。
将手里四四方方的纸展开,上面果然密密麻麻的写满了菜名。没有细看,我将它放进衣袖。此番我回头来拿菜单,本就是为了寻个理由不同德妃一同回毓淑宫。岚萱的舞不知练得如何了,眼看着宴会就到了,这可是事关岚萱未来的重要一战,马虎不得。
快步走到芙兰馆外,我叩了叩门,门马上就开了,“尹小姐,您可算是来了,公主她,公主她……”桂枝哭哭啼啼的抓着我的衣袖,哽咽的说不出话。“公主她怎么了?”我扶着桂枝的肩,望进她的眼睛。
“公主她……说不出话了。”说不出话了?“怎么回事?你说仔细点。”我一边说,一边向屋内走。“昨儿晚上还好好的,今儿公主一起床,便发不出声儿了,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进了屋,只见地上杯子碗碎了一地,岚萱正要摔手中的一只茶壶,见我来了,她随手将茶壶丢在一边的桌上,冲过来便抓住我的胳膊,眼睛通红通红地盯着我。
“公主,放松,放松,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来,用手指蘸着水在桌上写给我看。”我说着,轻轻掰开岚萱紧紧抓着我胳膊的手,将一只破了一半的茶杯递给她。
岚萱一脸的委屈,颤抖着身子,深深看了我一眼,缓缓伸出手指,在那只破茶杯里沾了一下水,在桌上慢慢写了起来。
“昨天我睡下之前还好好的,今天早上起来,我想要唤桂枝进门伺候,却发现自己出不了声了,喝了好多水也没有用,怎么办呐,后日就是宴会了,我不想一辈子都被父皇遗忘。”
我抬起头问:“会不会是昨夜窗子没关严实,着了风?”不等蓝宣写,桂枝忙着回道:“不会的,昨儿公主房里的窗子是我亲手关的,肯定没留下缝。今儿早上我去公主房中之前,从外面看,窗也是关的结结实实。”
这就奇怪了,不是着凉,难道是……中毒!
“公主,昨儿睡下之前,你可是吃了什么或是喝了什么?”岚萱回想了一下,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快速在桌上写道:“昨儿睡前我喝过房中的水,难道水有问题?”
我摇摇头:“不知道,不过,公主在宫中可有什么仇家,或是得罪过的人?”岚萱犹豫了一下,不太肯定的摇了摇头。
“如今的形势,你即便是中了毒,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解毒的方法,况且,丝毫没有头绪确定到底是谁对你下了毒,又为何想你下毒,事情十分的棘手。宴会……只能放弃了。”
一听我说放弃宴会,岚萱瞪大了眼睛,用力抓住我的手臂双眼通红地看着我。努力忽略手臂上的刺痛,我平心静气的说:“岚萱,那支曲儿是皇上最喜欢的一首,没有这曲儿,即使你去跳舞,也是事倍功半。”
只听“啪”的一声,原本已逃过厄运的那只茶壶终于被岚萱一把掼在了地上,此时的岚萱一反初见时的柔弱,变得泼悍无比,很快,屋里的桌椅被她尽数推翻在地。
折腾得累了,岚萱脱力地坐在倒地的桌上,沉默了一阵,岚萱像是突然来了精神,一把拉过我,在桌子上写到:“你一定会弹琴吧,弹琴也是一样的,你弹琴我跳舞,一定没有问题的”。
岚萱眼中充满了希望,我却犹豫了,如果我帮她,便是把自己推上了风口浪尖。周围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我稍有不慎,便会摔得粉身碎骨。
岚萱又扯了扯我的衣袖,接着写:“求你了,我不要被父皇遗忘,不要一辈子被困在着个死人住的地方!求你了!”
现在觉得这里是死人住的地方了,当初你又何必那么硬气,硬撑着要留下。如今这些,还不都是你自己选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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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初试弄东风 第五十二章 道理
见我一直不说话,岚萱紧紧揪住我的袖子,不再写字,而是用无限哀怨的眼神紧紧锁住我的视线。看着岚萱眼中的绝望无助,我原本坚定的心裂了一丝缝,终于,当岚萱的眼泪大滴大滴的掉在底上时,我的决心骤然崩塌。
轻轻扶起跪坐在地上的岚萱,我一边理着她纷乱的头发,一边缓声道:“我答应你,宴会当日……会带琴过去,天色不早了,我还要早些回去,你好好休息,别在宴会上露出疲态。是生是死,全看那一搏了,你……好自为之。”
说完,我起身向外走去,桂枝见状也跟着我出屋,欲送我离去。
方才我对岚萱说话的语气已超越了一个平民百姓对皇族应有的敬畏,这既是为了鞭策岚萱,更是为自己即将到来的抛头露面而小小打抱不平一下。
说起来,究竟是谁给岚萱下了毒?这根本毫无理由啊!这样一个无依无傍的深宫公主,能有什么仇家,而且,偏偏在这种时候毒哑了岚萱的嗓子,未免太巧。
眼前闪过那日桂枝掩藏手腕的动作和那日她为我开门时异常通红的眼睛,我猛地停下身,我回过头,双目灼灼地紧盯著桂枝的眼睛:“辅车相依,唇亡齿寒,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桂枝先是茫然,然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尹小姐,桂枝虽没念过书,但大概能猜出小姐的意思,小姐你真的误会奴婢了,就算公主……奴婢也决然不会背叛她,更别说害她了……”
看桂枝跪趴在地上抖抖瑟瑟的样子,我猜这样的事也不是她做得来的。
“你回去吧,你家公主需要你照顾。这几日你要多多提醒公主,让她记得保持仪态,养足精神。”桂枝听完,哽咽着回了句:“奴婢明白了。”便回身急急赶回了屋中。
我并不是毫无理由的怀疑桂枝,我原本以为岚萱是位柔弱的女子,可方才芙兰馆里的一片狼藉暴露了岚萱强大的破坏力和隐藏极深的暴躁脾气。加上那次桂枝扶我时露出的手臂上的瘀痕,以及昨日桂枝给我开门时那双通红的明显是哭过的眼睛,我推测,这么多年来的清苦潦倒生活,早已把岚萱变得暴躁,或许她早已习惯了以折磨桂枝来释放心中的压抑。
桂枝若是这样常年受到岚萱的虐待,那么即便她想要毒害岚萱,也是情有可原的。但是,从刚才桂枝的反应看,以及从施毒人的实力推断,这绝对不是桂枝能够做到的,桂枝她既无法出宫,拿不到药材又没有这样的胆识和气魄,定然做不出违逆主人的事。
出了芙兰馆,我抬头望了望又高又远的天,还有天上飞着的鸟儿,在心中暗暗问,容成岚萱,我这样尽心帮你,到底有没有做错?
回到毓淑宫,我先去给德妃请了安,经过认真的斟酌,我决定将宴会当天岚萱要献舞的事告诉德妃,更重要的是,将岚萱中毒和我要帮她奏曲的事告诉德妃。
略去了一些没有必要告诉德妃的细节,我把事情的始末大致说给了德妃听,德妃听完后,沉默了很久才说话。
“月丫头,你还太年轻。”
什么意思?我不解的看向德妃。“月丫头,接下来我说的话,你要仔细认真地听,不光要听,还要记进心里。你以后的路还长,不要忘了用这些话时刻自我警醒。”
看着德妃严肃中带着一丝关怀的眼神,我略略点头:“娘娘请说,尹月定当牢记在心。”
德妃满意的点了点头,不自觉地伸展她那优美的颈子,流露出她独一无二的绝代气度:“人生在世,最应该牢记的是,自己为何而活着,这个支撑着你活着的原因,便是你终生为之努力的目标。有些人空活了一辈子,只为活着而活着,这样的一生,有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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