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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华归-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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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比之先前硬冷了许多,“既然郡主这样希望,‘本王’便如你所言。”我看到了他微微颤着的双拳,却视若无睹,微笑着道:“容月就知道,像王爷这般聪慧睿智之人,定不会做错选择。王爷,方才王妃和你做了相同的选择,不知可不可以看作,王爷和王妃很有可能会是一对默契的夫妻呢!不管怎么说,容月要先恭喜王爷了,相信在达成了共识之后,王爷和王妃定会慢慢互相体谅,互相关心,假以时日,定会缔造一番夫妻恩爱的佳话。”

福了福身,我真诚地说道。祀王却不语,只定定地望着我,他从未用这样的眼神看过我,不知为何,我觉得那眼神像是无形的绳索,紧紧的束住了我,让我无从动弹,又像一道无法抵挡的箭,直达我眼底,刺得我的心没由来的一痛。

兀自强撑着,我硬着头皮接着说场面话:“身为女子,容月要提醒王爷一句,再刚强的女子,也是喜欢被哄着,喜欢被疼着的。像王妃这样的直率性子,其实不难相处的,只要王爷在言语上顺着她些,平日里多体贴呵护着她些,她定是会十分欣喜,对王爷,也便会十分体贴上心了。”

祀王仍旧不语,我接着道:“还有就是,天下所有女子的心思无不细腻敏感,像方才那样骤然抽回衣袖的事,王爷以后,还是莫要再做了,或许你觉得没什么,在王妃眼中,却是莫大的伤害,这也是为什么王妃气愤如斯的原因了。还是那句话,女子是要用来呵护的,你对她一分好,她便会还你三分。”

这时,沉默许久的祀王突然问:“那容月呢?你是否也是那种,别人对你一分好,你便还人三分的女子?”祀王的这个问题实在是让我有些措手不及,睁大眼睛望着他,我怔了怔,才垂下眼帘,轻声道:“容月是那种,知道哪些能还,那些不能还的女子。”

听了我的回答,祀王像是轻笑了一声:“果然,果然你还是……罢了,不是我的,终究不是我的。便这样了罢,不知容月郡主是否还有其他见教,若是没有了的话,本王便先携王妃回落霞殿去了。”后面几句,祀王有意提高了声量,想来在一旁早就等得不耐烦的李思韵听得清清楚楚。

果然,带着三分不自在,三分羞涩,四分跃跃欲试,李思韵快步走到祀王身边不远处站定。我望了她一眼,见她满头珠花仍是那副将掉不掉的滑稽样子,便上前伸手替她整理了一番。照祀王现在的脸色看,他定是不会有心情提醒李思韵这一点的,若李思韵就顶着这么“摇摇欲坠”的发髻从这个大门里出去,相信过不了一个时辰,宫内上下便会开始盛传,德妃不满李思韵这个新王妃,动了家法云云。

勉强将她的发髻恢复了原状,我望着李思韵朝祀王的方向微微偏了偏头,又若有似无地指了指衣裳。她立刻明白过来我的意思,面上先是一红,又瞧了神色不明的祀王好几眼,才挪着步子犹犹豫豫地走到他面前。顿了顿,她伸出手来,动手整理祀王被她弄得有些歪斜的衣领。

在被李思韵的手触到的一瞬间,祀王明显地全身一震,却是没有像方才那样一把挥开李思韵,而是想和谁较劲一般,强撑着,纹丝不动。而见他没有反抗,李思韵面上一喜,手上的动作更轻柔殷勤了些。

夫妻二人在这样怪异的气氛中终于完成了整理衣衫的大业,转过身来,李思韵笑盈盈的对我道:“既然母妃病了,思韵和王爷便先行回落霞殿去了,待母妃身体好转些了,思韵再同王爷一道来探望,免得母妃因思韵和王爷来访而耽误了休息。对了,若是郡主不嫌弃,得了空便来落霞殿多走动走动吧,思韵有许多体己话,想同郡主讲呢。”

我笑的很体面:“这是自然,待娘娘身子恢复了,容月定会登门拜访的”,我本想习惯性的说一句“画竹,送一送祀王爷和祀王妃”,却突然想起来自己看着情形不对,已经使了个眼色将画竹支出去了,便只得笑着道:“容月送送王爷和王妃。”

红妆初试弄东风 第二五三章不悔

第二五三章不悔

一团和气地将他们夫妻二人送到毓淑宫的大门外面,祀王像是打定主意不再说话一般,始终绷着背走在最前头,倒是李思韵十分热情的又同我客套了一番,才依依不舍得走了。我依礼站在门外瞧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目送了一阵子,才回转身来。

画竹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我身后,迎着我福了福身,转到我身侧,语气忿忿地道:“可算是送走了,祀王爷和祀王妃还真是……倒难为了郡主,还要两头忙活,饶是如此,也并不见得能落个好字……”见她一副不胜唏嘘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丫头何时也学得同小遥一般口无遮拦了!当心祀王妃突然杀回来,听了去!”

做出一副惶恐的表情,画竹半真半假地念叨:“完了完了,祀王妃那般生猛,撞在她手上,定是要死一百回一千回了!”无奈的摇摇头,我一边往德妃卧房走,一边道:“偷瞧人家两口子打架,让你很是开怀么!”

画竹煞有介事,表情严肃地答:“是祀王妃嗓门儿忒大了些,奴婢在厅外都听得一清二楚,担心她杀红了眼,误伤到郡主,奴婢不得不仔细听着厅内的情形!”我只是笑,不语,她默了一会儿,突然道:“郡主,您说像祀王妃那般火爆的性子,祀王爷以后怕是没有安生日子好过了吧?”

我的心没由来的沉了沉,画竹这话说的虽然直了些,却是很在理。方才同祀王和李思韵分别谈的那些,看起来有效,但说实在的,并非长效之计。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李思韵娇纵的性子是从小到大养成的,习惯了对所有人颐指气使,如今又远离了宠溺她的父亲,可以想见李思韵的心理根本是无法平衡的,即便她现在一时心动,想试着改变,试着和祀王一同经营这桩婚事,但真正能做到的可能性,太小了。

至于祀王,不用想也知道,他不会给李思韵任何放肆的机会,一旦李思韵暴露出本性,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挥袖而去,纵然这桩婚事已无法改变,但他若是想让李思韵过的不好,却也是轻而易举的。

堪忧堪忧!罢了,总归是旁人的事,如今我尚且自顾不暇,他们夫妻能不能真的走下去,我是无论如何也管不了的了。

经他们这么一闹,一个上午又这么过去了,待我进了屋,德妃已经在午睡了。画竹很有眼色地端了小凳来搁在床边,我坐下,伸手掖了掖德妃的被角,手指却意外的触到了一团柔软,将其取出来一瞧,却是一张沾了血迹的帕子!

像是被摄住了魂魄一般,我死死盯着手心,一动不动。

虽说这些天她总是咳得很厉害,我却像是不曾看见一样自我欺骗着,画竹画柳都很体贴,不待我看见那些证据,便将它们手脚利索地收拾掉了,我也就装作没有看到,骗自己一切都还好。现在,这张斩血的帕子就躺在我手上,明明是块凉丝丝的帕子,却仿佛热得将要灼伤我的手心,而我明明被它刺痛了,却无论如何也松不开手。

“郡主,奴婢来吧”。画竹附在我耳侧,轻声道,手上的动作很柔和,像是怕惊到我一样,非常小心翼翼地将帕子抽走了去。丝滑的帕子从我指缝间滑走,指尖的凉意激得我浑身一颤。“郡主?”画竹紧张得凑过来,我摇摇头,摆手示意她出去,耳边乒乒乓乓响起几声杯碟作响之声,端了冷茶,画竹静静出了帷帐。

这样守在德妃的病榻边侍茶奉药已有多少日了?突然觉得有些恍惚,似乎弄不清自己究竟在哪里,究竟在做什么。看着德妃憔悴的病容,心里酸涩不已,这些天来故作坚强轰然倒塌,猝不及防的,一滴泪珠子坠落,正打在德妃放在被子外的手指上。转了转眼睛,她幽幽醒转,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微眯着眼,哑着声问我:“月丫头,怎么哭了?祀王那两口子欺负你了?”

我怔了一下,连拿帕子都顾不上,抬了手便抹眼睛。想来是顶了一对兔眼的,我挤出个笑脸道:“娘娘也太小看月儿了,怎的月儿就会被人欺负了去?”听我语气轻松,德妃露出个放下心来的表情,抬了抬脖子道:“来,扶我起来。”

我忙起身扶她坐好,将软枕垫在她腰后,又加了层衣裳,“娘娘怎么也不在多睡一会儿?”轻轻咳了几下,德妃笑得一脸虚弱:“这不是想听听你今儿是怎么招待祀王两口子的么。说吧,我听着。”

德妃虽然非常虚弱,笑容却暖暖的,我寻思了一下,不太确定要不要对她实话实说。见我面色犹豫,德妃很快猜到了我的想法,艰难的拉过我的手,覆在手心里拍了拍,她笑:“说吧,我心里多少有些猜测了,你且说出来,让我听听自己猜的对与不对。”

看她的目光温柔却坚持,我突然明白,即便重病至此,她从来都是那个睿智内敛,气度无双的德妃,那个傲立宫闱孑然自若的德妃。美的不动声色,聪明的不动声色。

略颔了颔首,我如实相告:“祀王妃性子未改,祀王爷不惜她的言行,二人……有些剑拔弩张。”非常简略的介绍了一下足足消磨了上午的事,抬头看了眼德妃的表情,她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想来对这个结果,是早已预料到了的,也难怪昨晚她会感叹可惜。

“依思韵的性子,不闹的人仰马翻,她定是不会罢休的,同祀王争执之后,她有没有说自己不想嫁了?”不得不承认德妃的精明,我明明已经说得那样简略了,她却还是听出了端倪,猜的也是正中靶心。

点了点头表示肯定,我没有出言,因为我实在不知道除了表示肯定,对这件事该用怎样的措辞。笑眯了眼,她接着问:“而以祀王的性子,定然是不会由着她坐大的吧,他是不是也说了不娶的话?”这、这!德妃也太厉害了吧!要不是她病得下不了床,画竹又一直在前厅偷听,我真要怀疑德妃是亲耳听到了厅中发生的一切!

沉浸在佩服和茫然之中,我不由地又点了点头。这时,德妃却突然笑了起来:“月丫头,你说,如此剑拔弩张,甚至不避讳是在别人府上的祀王两口子,怎么会就这样乖乖的走了,也没发出什么过大的动静呢?”

我面色一僵,心说,我莫不是要同德妃承认,祀王对我一片情深,被我一番连推带堵的客气话逼得气急到心灰意冷,才说要接纳李思韵,继而带着春心泛滥的李思韵回了落霞殿?这也太……

不行,一定不能这么说!

想了想,我答:“其实今日祀王爷和祀王妃本就是在气头上,才显得水火不容了些,但一来王妃貌美,人比花娇,王爷即便一时气不过,却还是更愿意怜香惜玉的。二来而王妃毕竟是女子,也知道王爷毕竟是她相守一世的夫君……因而,月儿只是简单劝了几句,给他们二位个找了个台阶下,此事便这样过去了。因娘娘你身体不适,他们便没有前来请安,直接回去了。”

“哦?”德妃声量不大,声音轻轻上扬,不知怎的,听得我心虚不已。正忐忑她会不会再追问什么,她却换了个话题:“月丫头,虽然聿儿性子难于相处了些,但他到底是我的儿子,我只想盼着他好。今儿我就问你一句,选择跟他,你会不会后悔?”

怔了一下,我连眼睛都忘了眨,半天才反应过来德妃问了我一句什么话,我正要开口,她却摇摇头道:“别急着回答,先好好想想”。不知她究竟是怎么想的,我还是乖顺的点了点头,开始“好好想想”。

其实,在我看来,我对容成聿的感情,早已过了犹豫不决,患得患失的时候,现在,我对他的感情很稳定,也很平缓。倒不是说我的感情失去了热情,只是,比之初初的心动,后来的由于困扰纠结,现在的我,对这份感情有一种超乎想象的信任,打从心底里,我相信容成聿同我是心意相通的。

纵然有那么多个伤人的曾经,有那么多未知的以后,但我非常坚定的相信,我是愿意陪着他跨越过去,直面未来的。

决不轻言后悔。

“月丫头,我知道你的答案了”,虽然我没有开口,德妃却笑得很开心,“真好啊,有这样一个好姑娘,不但瞧上了我家聿儿,还懂他知他信他。月丫头啊,只要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什么!好端端的,德妃做什么讲这样的话!我心中一急,脱口便道:“娘娘怎的这样讲,什么放心不放心的,听得月儿心里发寒!娘娘以后还是莫要这样吓月儿了!”我虽语气带了些撒娇的意味,心中却是又急又慌。

红妆初试弄东风 第二五四章凋谢

第二五四章凋谢

德妃只是笑,“你同聿儿能走到现在不容易,一定要好好珍惜彼此,无论世事如何无常,别忘了,你们还有对方。”德妃很少这样直白的说起我和容成聿的感情事,虽然她脸上笑容熠熠,虽然她话中的温暖溢于言表,我却是越听越怕。

“皇上虽然一时压下了你同贤王的婚约,但他并未真的放弃了这个打算,待到贤王回朝,四方安定之后,皇上定会重提此事的。月丫头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不会不明白皇上为何一定要你做贤王的王妃。皇上那么偏爱贤王,一心想将皇位传于他,打从贤王年幼时起,皇上便时常亲自在旁督导,无论他的骑射还是文章,皇上都十分关心。不但如此,便是他将来继位后的路,皇上也早已为他打算好了。”

歇了歇,德妃接着道:“这些年,皇上与太后一直暗中较劲,为的就是在贤王继位前,尽可能地打压后党,让贤王日后可以少些阻力。皇上为了贤王如此尽心,自然考虑到了所有的方面,对一个帝王来说,除了掌控朝廷,还要有一个极其信任,极其聪明的女子替他掌控后。宫,而月丫头你……皇上之所以一再留与宫中,又不给你一个明确的身份,就是为了让你在宫中学着如何做一个可以让贤王无后顾之忧的未来的皇后。”

这些我一早就已经明白了,只是我没有想到,德妃会如此毫不避讳的当面把它讲出来。若说从前我还会考虑如何在皇帝的这番如意算盘之下给自己谋得些好处,到了现在,我选择了感情,选择了容成聿,再听到这件事,心里就只剩下沉重的负担了。

是啊,我光顾着欢喜容成聿说的,待他凯旋便……却忘了,在皇帝眼里,我还是那个贤王妃的最佳人选,现在贤王远在山阳,国内战事又一触即发,皇帝自然会将此事先行搁置,可一旦贤王回宫,前线战事了结……皇帝一定会……我想,即便贤王仍同上次一般拒绝,皇帝却不会再那么轻易的妥协了,到那时,我该如何自处?难不成,真的要让容成聿放下一切,和我远走高飞?且不说容成聿舍不舍的下,光是我自己,想到容成聿这么多年来的隐忍筹划,就不忍心让他为我而放弃一切。

不行,这件事,我一定要找个机会同容成聿商量,可……哪里有机会呢?隔着千里,我连他是否安好,是不是瘦了,有没有受伤都不知道,又怎么能同他说这些呢……

不管怎样,这些总归是我和容成聿自己的事,是我们自己的选择,即便要承担再重的后果,也是我们应当应份的。绝不能让德妃为我们的事而忧心。

“娘娘,月儿明白娘娘的意思,也明白皇上的打算。娘娘放心,月儿既然选了这条路,便断断不会后悔,即便是再大的险阻,月儿还是会同聿王一起面对,绝不逃避。至于放弃……哪怕皇命难违,月儿也决不放弃,至于聿王,月儿相信他会和我一样,不会放弃。所以,娘娘就不要为我们忧心了,我们自己做的选择,我们自己来承担后果,我和他心在一处,再大的困难,也会一起想办法解决的。”

我的语气很坚定,直直迎着德妃的目光,听我说完,德妃莞尔一笑:“聿儿果然没有选错,我也……总算没有看错人。月儿,我有些累了,扶我躺下吧。”一连说了这么多话,自然是会累的,我忙小心翼翼地扶她躺好,将被子盖得严严实实。

“月丫头……”我以为德妃是想睡了,可她只是躺着,目光依旧停留在我脸上。“聿儿选了那条路……从一开始我是不赞同的,毕竟皇上意属的只有贤王,他若想……必定困难重重。他知道我不会赞同,便从不与我说他的打算,他不说,我也不问。聿儿是我自己的孩子,我怎会不知道,他的聪慧比之贤王有过之而无不及,但……那条路太难了,我如何舍得。后来,我也慢慢想开了,既然他愿意,便由着他吧。只是以后……唉……”

德妃重重地叹了口气,满是身为母亲的无奈。容成聿的孝顺我是知道的,饶是有无数面具的他,在德妃面前,永远是听话的好儿子,虽然德妃觉得他不愿同她说自己的想法,但我看来,却是因为他太想护着她,不想牵涉到她罢了。

“月儿,还好他身边有你……”德妃的声音有些飘渺,像是马上就要随风而去一般,我突然觉得很害怕,紧紧握住她的手,想靠她手心的温暖来给自己一点安慰。她的手一如看起来的柔滑细腻,柔若无骨,我不由羡慕起来,不知我到了德妃的这个年纪,能不能也像她一样,不留岁月的痕迹。

“月丫头,就是你这副眼睛发红,半含着泪的模样,最让人心疼了……若是日后你想同聿儿讨些什么,他又不允,你便用这招来唬他,担保他乖乖就范。”没想到德妃居然会开这种玩笑,我牵了牵嘴角,觉得很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似乎是没有同容成聿撒过娇的……吧,客栈里那次……不算!

“不过,我还是喜欢你笑盈盈的样子,月丫头一笑,就像那枝头的玉兰尽数开放了一般,美得让人晃神。你那股温而不露的风华,放眼整个后/宫,还没有哪个能比得上。虽然我存了私心,一心想让你做我亲亲的儿媳妇,却不得不承认,皇上挑你做贤王的妃,做大炎未来的后,的确是极有眼光了。”

被德妃几句话这么一夸,我一下有了些飘飘然的感觉。德妃一直是我很尊敬也不由自主模仿着的人,得到她的肯定,实在是件值得开心的事。心中一喜,笑容不由得也便绽在嘴边了。

“月丫头,你说,女子这辈子,究竟要为爱付出多少?”无缘无由的,德妃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让我有些不知如何作答。平心而论,我是个不怎么有奉献精神的人,为爱付出……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曾经为爱付出过,也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为了爱情而放弃一切。关于情爱的事,似乎我总是想不通透的,从开始到现在,我不过是被感觉带着走罢了,对于付出或者其他什么,从没有过清晰的界定。

不等我想明白这个问题究竟该怎么答,德妃突然幽幽叹了一句:“不是我的,终归不是我的”。我心中一震!这话祀王今日也同我说过的!祀王说这话的意思我是明白的,但德妃说这话的意思是……?想想上一句,会不会……

我突然有些明白了德妃心里的苦,她为了皇帝,隐忍地受着病痛之苦,而皇帝之所以不为所动,总归还是因为在他心里最重的永远是那个已故的华贵人,而如德妃这般对他掏心掏肺的人,却不在意了。

为一个心不在自己身上的人付出所有,这是怎样深沉不计回应的爱?这会是怎样绝望怎样痛苦的感觉?

换作是我,如果容成聿选择了别人,我会不会像德妃一样,死心不改,倾尽一切的付出呢?

不会,我知道我一定不会,正因为我爱他,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我一定不会委曲求全。我一定会离开他的,哪怕心里再疼,我也一定会离开他。我要对得起自己爱过他的心。

“月丫头,千万莫要学我”,声音轻得不可思议,德妃喃喃道。我惊讶的抬起眼,没想到,德妃她,竟然了解我至此!只怕她也知道我能猜到了吧,让我惊讶的是,她竟会这样劝我!像个母亲规劝女儿一样,哪怕对象是她自己的亲生儿子!

我顿时感动得不知如何是好,眼眶一热,又有些想哭了。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总管不住自己的泪珠子。

“月儿明白”,忙不迭的点着头,我抖着声答。

“月丫头,怎么说你也是要嫁给聿儿做我儿媳妇的人了,我也一直把你当亲闺女看待,唤我一声娘可好?我想听。”德妃眼角微微上挑,笑得很温柔,就如同真的是我的娘亲一般。其实,一我们现在的身份,我若是唤她娘,实在是不合礼数,但打从心底里,我却是把她当作娘亲来看待的,听她这么讲,我很是激动,却也有些怯生生的感觉。

犹豫了好一会儿,我还是战战兢兢地开了口:“母妃……”德妃听了轻轻摇头:“不是母妃,是娘”。我怔了怔,又抿了一下嘴,才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娘”。

我话音未落,便见德妃不住的点头,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好好好……”一连说了三声好,让我原本忐忑的心立刻平复了下来。见她费力地想要抚我的脸,我忙凑上前拉住她的手放在我颊边。就这样四目相对,如此的温情,使我此生都未曾体会过的。

“乏了,月丫头,我先睡睡……”德妃突然面露疲色,我忙将她的手放进被子里,守在床边,看着她闭上眼,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像是要把这笑容印进心里一般。

我就这样静静守在旁边,也不知过了多久,德妃始终保持着这样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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