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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色木莲-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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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然不是睡着了,而是傀儡的精力只有正主的十分之一。
漓浅制作的傀儡很完美,在给傀儡下定指令对象之后,指令对象的言行举止都会在第一时间传递给正主,跨距离谈话是很费精力的,木莲有些疲倦的揉揉眉心。
紫黛试探性的话,是对她有所怀疑。她虽然戴着面具,却没有掩饰过性情,紫黛会怀疑不意外。但以漓浅的技术、幽冥等同于玄月的完美状态下,要怀疑,必定是有提示。
“夫人,要不要去睡一会?”九凰见她很累的样子,不得不担忧。她的身份摆在那,要是出了点事夜杀上下不死也掉成皮。
“不用……能帮我做件事吗?”
还用询问吗,九凰理所当然的点头,听完她的话,连怀疑都没有就去执行了。
九凰走后,秋千旁凭空出现一个人,在木莲身后推了一把,秋千在很安全的弧度内摆动。
“他是属乌的吗?这速度连乌龟都不及。”漓浅推的很慢,怕风大某人伤风感冒。
“漓浅,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呢。”蝴蝶扇动的翅膀,最终会飞到哪里?
不需要回头,融入灵魂的熟悉只需一个感觉就能认出。木莲足尖点地,秋千停了下来,她的情绪也毫不保留的在他面前显示出来。
漓浅目光悠远,手放到她脑袋上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将她拥进怀里。“这不是你的错……白泽洪荒都找到了,剩下的也只是时间问题。”
“现在最缺的、时间。”木莲闭上双目,同时也掩去了眼底的脆弱和彷徨,但微颤的长睫却映入漓浅的眼底。
“终归是负了他。”
木莲一声低语,然后气氛陷入死寂,半响之后传来绵长的呼吸。
漓浅抚平她的眉头,抬头看向不知何时出现的墨玄月。
“不好奇?”那眼底隐隐跳动的火种,会是哪种情绪?漓浅勾起玩味的笑容,身影很快消失。
失去依靠的木莲后仰,墨玄月脚步移动将她抱起。好奇那种东西,和怀中的人孰轻孰重无需比较。
谁都有不想说出的秘密,她在他怀里,便足够了。
战神甩甩尾巴,留恋的看了眼阳光便跟了上去。它偷溜回来,主人的那个谁好像没生气,太诡异了!
鸟语花香,铃兰花薰衣草水仙桂花……知名不知名的花朵绚丽的盛开,各个季节的花都有盛开,这是哪里?
木莲知道她在做梦,一个很美丽和祥和的梦。仰望天空的群鸟,黄金般的凤凰发出的光芒,她的眼睛却感觉不到刺痛。凤凰声长鸣不绝,似乎在指引道路,脚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
古希腊式的废墟宫殿,明明没有声音,她却听到了悲鸣的声音,眼睛酸酸的。宫殿很大却空空荡荡的,唯有断壁残垣。
停驻在一处乱石堆中,她从里面感觉到了生命的气息。尖锐的石头很快就划破了她的手指,很痛,就像心被针扎了一样……
石堆底下是颗足球大小莹白色的蛋,血水淋过,没有在散发着月辉的蛋上留下一点痕迹。木莲捧起蛋的瞬间,明亮的天空瞬间漆黑一片,冷风在枯木乱石中刮过,声音鬼怪恐怖。
繁花似锦仿佛是一场美梦,木莲抱紧蛋缩成一团抵御寒风。风中夹杂着枯枝碎石,打在身上很痛,衣服很快就出现很多裂口。
感觉到面前有人,木莲心漏跳了一拍,抬头只看到穿着黑色风衣的孩童,四五岁的身量。兜帽下的眼睛反射出银白色泽,本该很恐怖,她却有种安心的感觉。
风衣不是她认知中的式样,有点现代的感觉,更多的是异世风格,古怪却很好看,风衣上的银纹同主人的眼睛一样散发出银光。
“放开它。”孩童的声音听不出年岁,冷漠的声音中带着不可抵抗的命令。
木莲的身体颤抖的很厉害,大滴大滴的冷汗打在蛋身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不可逆之言灵……木莲大部分的精力都用在抵抗言灵上,说话都能耗去她剩余不多的精力。“然……后……你……要……如……何?”
每说一个字,都在颤抖哆嗦,不是她想如此,而是身体说不出的痛楚在折磨着她。
“杀了它。”
银色眼瞳流露出的情绪,木莲没有看到,不然也不回会如此爽快的拒绝。
紧绷的背脊,抱蛋的手臂越发紧的举动,代报着无声的拒接。银色眼瞳流露出凄凉的无奈,加在她身上的攻击也更重。
眼眶滑下的泪珠很快就融进风衣中,对不起,它不能留……
荒凉古殿,随着孩童的心情,发出阵阵哀鸣,好似对他的安慰。
精神攻击,那种比身体疼痛百倍的凌迟,木莲的唇早就血肉模糊。
只要放手,这种痛苦就能解除……只要放手!
梦境中的遭遇反应在现实,木莲身体微微颤抖,从毛发出溢出的血珠,整个人就像泡在血池中。
墨玄月和漓浅各占据在一边,心痛得无法言喻。
她被禁锢了,他们的试探被禁制阻隔。
血从湿透的床单滴落到地毯,不能再失血了……漓浅身边出现七彩星光,深深的看着墨玄月,“如果我回不来……”
不需明言。从墨玄月指缝流下的血和木莲的血在绒毯中融合,看着漓浅化作星光将她包围——他第一次的无能为力。
“不要难过……”木莲护着蛋匍匐在地,白得近乎透明的手指爬上孩童的脚踝。
孩童低头,泪水再也不能掩饰的落到她的手背。“那就放开。”
木莲嘴角残留破碎的笑花,“那可不行呐。因为你们都是我的……”
孩子气的语调,终究不能说完她想说的话。
孩童看着从脚踝滑落的手,浓重的哀伤引起古殿的震鸣,不再是无声的哀鸣。
“想要杀我,那就鱼死网破!”
在木莲晕倒之后,从蛋中传来血腥残忍的气息。
孩童紧咬牙关,出血的牙龈让他尝到了血的味道,对蛋的攻击也不在迟疑。
两股力量的冲突较量,最先承受不住的便是木莲,现实梦中的木莲微微抽蓄,嘴角涌出大口大口的鲜血,孩童稍嫌迟疑的瞬间,被打倒在地,身体若隐若现的透明。
蛋同样受伤不轻,蛋身呈现死灰色,竟是两败俱伤。
就算是玉石俱碎,它也要拉他作伴!蛋暴走的力量越来越大,孩童吐出一口鲜血,他,不能再迟疑。
起身的瞬间,变故突生,不受蛋的控制从木莲身上吸取力量,那是走火入魔的预兆。
“该死的,你给我滚回去!”蛋一声暴吼,想将那股力量压下。
如果真那么容易,孩童又何须走这一步棋。看着时而红光时而月辉的蛋,他知道这是出手的最好时机,可是——
小腿上的束缚啊……孩童弯下腰,将她脸色的乱发拨回耳背,对着茫然的凤眸道,“安心。”
只是两个字,却有着神奇的魔力。看着合上的凤眸,孩童想,这样也不错,事情都按照计划的进行,也就不会世事无常了。
孩童抱起蛋,蜷缩成一团慢慢的漂浮在空中,身上发出的金色光芒将黑夜照亮,看上去就像一颗金色的太阳。
漓浅冲破禁制,被炸开的金球刺痛了双眼。刺眼的光芒消失之后,漓浅看到了血泊中的木莲。
他又要被抛弃了吗?漓浅僵在原地许久。
炸开的金球变成点点金粉,将世界照亮。金粉洒落到漓浅的身上,漓浅变回九尾狐,不再是雪般的白色,而是毛梢变成淡金色,就像披了一层金色薄纱。
很温暖,仿佛有使不完的力量一样,漓浅眼中的死寂化为惊喜,身体一跃就到了木莲面前,鼻尖在她身上嗅来嗅去,终于安心。
趴伏在地,将她圈在怀中,共同沐浴着金色星光雨。
他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但这场金雨,却是预想不到的惊喜……只愿这是最后一次的绝望的惊喜。
墨玄月紧握着她的手,不再是冰凉而是温暖。她嘴角幸福的微笑,还有比以往更强健的脉动,气色也是从未见过的好。如果不是满床的血,他几乎以为是噩梦一场。
换了床单被褥,轮到衣服时,颤抖的手是从未有过的无力。
羽毛般的力道,他生怕弄疼了她。从浴池中出来,却不是回到原来的床上,而是进了偏殿。
主殿卧室浓郁的血腥气息,请容他暂时的逃避。
幽冥蹲在战神面前,安抚的团团转的战神。主人带走小主人之后,他就把它放进来了。
“你说,还能看到小小主人吗?”
战神哪有心思理他,空中都是主人的血气,嗷~~!主人,你可不能有事。
顺着气息狂奔而去,徒留满腹心事的幽冥。
幽冥抱头抓乱一头长发,从空间中抓住幽昙花,一片一片的撕开。
“留、不留、留、不留……”
幽冥的烦恼是无人能体会的,从下午到第三天傍晚,幽冥面前的花瓣堆积如山。
漓浅出来的时候,看到一地的花瓣,脑海中只有浪费两个字。
太败家了!手一挥便将花瓣一扫而空,连花蕊都不放过。
幽冥呆呆的看着他,眼晕了。
这个金光闪闪活似移动金山的人,是谁?
墨色木莲 第119章 只属于他
夜杀上上下下又有了一个新的认知,那就是在尊主回宫殿的路上绝对连个头都不能冒出。
虽然不清楚尊主为何心情不好,但执法阁德高望重的那位被拍飞的情形还历历在目,尤其是这大半个月来去药阁的人越来越大,都是在尊主回去的路上了触霉头的。
外人不清楚,连夫人身边的九凰司徒同样也摸不着头脑,看两人蜜里调油的相处模式,尊主莫不是觉得连看他们一眼都觉得浪费时间,少了和夫人的相处?
某人,你真相了。
“连九燎都抱怨了,你到底做了什么?”木莲看到他端着补汤,嫌弃的捏捏鼻子。
再好吃的山珍海味,也需量和时间的控制才能体现出它的美味。
“他不会抱怨。”墨? 玄月舀起汤,先试了温度,才一勺一勺的喂她。
“他很影射的说法,不是抱怨是什么。”木莲一张口就被喂了个正着,忙不迭的咽下,“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墨玄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继续喂食。
和她有关……木莲心不在焉的喝完补汤,心里嘀咕着最近发生的事,也只有她一觉睡了三天的那件‘大事’。
梦里那么痛苦,醒来却是前所未有的舒适,木莲想不通那期间发生什么吓他的事。
“孕妇嗜睡很正常。”木莲粉无奈的看他。别说那会,就是现在她也能睡十多个小时,这还不包括打盹的时间。
“我知道。”墨玄月放下空碗,自有人收拾。
木莲看他在一旁开始处理文件,也拿了本帐本打发时间——书案上她能处理的也只有这个。
账册迟迟没翻页,墨玄月看到她的眼神没有焦距。积雪已经化完,禁足时间可以提前了。手略微使劲便将她拉起,“出去走走。”
木莲求之不得,快二十天没出去过了,人都闷出霉了。随手勾起面具戴上,双手抱着他的胳膊像怕他反悔似的。
花园一角,鹅卵石小路上徘徊的小猫一二三四只。九曜远远的看到熟悉的人,脚步一顿,恨不能缩到地缝里。
迎面俩俩相撞,连个遮挡的东西都没有。与其被丢脸的拍飞,九燎宁愿秋后算帐,此时命运的转交出现的人,让众人齐刷刷的安心了。
难怪才回去没一会又出来了,原来是带夫人放风啊。九曜脚步欢快的上前,典型的有人撑腰就肆无忌惮的嘴脸。主上心情不佳在他和亲亲晨儿大喜之日面前只是一点点小瑕疵,虽然离抱得美人归还有大半年,但这不妨碍他的好心情。
九羽一连串的咳嗽打断了九曜的问候,灰白的脸色犹如重病的人。
“还没痊愈?”木莲一直以为他们是打不死的小强,强悍的史前动物,此刻见他堪比林黛玉的娇弱身躯,想不担心都难。
不过半个月没见,身体居然和纸一样薄。
九羽笑笑,“没什么大问题。”
他经脉俱毁,二十多年的武功也毁于一旦,身体比一般人还孱弱,前些天不过气温冷了点,就病到现在。
疾病这种东西,只有亲身体会才知个中酸涩,对她也越发佩服。他尽管体虚,也比夫人要强健得太多,他才病了几个月,而她从出生就一直熬到现在。
不能跑不能跳,情绪还不能波动得太大,修养的几个月他都快发疯了。曾经那么要强的他,要接受的不单是武功尽失且再不能习武的事实,还有那些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眼神……
紫黛看到远处的一堆人,注视着中间的两人许久,不动声色的看向身边的两人。
“夫君要上前打个招呼吗?”
外形和墨玄月无一不相同的幽冥看看离他们有些距离的‘木莲’,上前的脚步不紧不慢,衣袍翻飞出凛冽的弧度。
紫黛眸光闪了闪,玄月的气势丝毫不比尊主弱,还有平分秋色之势……她不会甘居人下,玄月更不会屈居人下。
三人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既不上前也不打招呼,引来九曜他们的注视,气氛一下冷凝。
“迎春花居然开了。”
受气氛影响,木莲移开视线,惊喜的发现一片黄色。她眼睛一亮,拉着墨玄月就朝爬满墙壁的迎春花走去。
墨玄月回头一个冷眼,九曜他们都收回脚转了个方向。
“咳咳咳咳~~~”九羽咳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九羽,你还好吗?”紫黛见他以绢掩唇,咳得惊天动地,不动声色的站到幽冥身后。
“不碍事。”九羽缓和了过来,水润的桃花眼倍感怜惜。
紫黛呼吸一顿,专注的看着他微红的眼角,直到幽冥拉她离开。
过重的力道她差点摔倒,脚步踉跄心情却很雀跃,连跟在身后永远五步远的‘轩木莲’也能看顺眼了。
“我看不出他们有什么不同,你们呢?”九曜怎么也看不透幽冥,若不是主上告之,他们都分辨不出真假。
孪生兄弟都还有不同之处,主上是从哪找出来的人,太有才了,他也想找人替他几天,好弥补他和晨儿往昔错过的时间。
“主上找的人,自然不一样。”九羽揉揉发晕的脑袋,“我先回去了。”
九魑一个大步就到了他身边,“未免你半路晕倒,我就大慈大悲一回。”
九羽苦笑,脸色一闪而逝的苦涩刚好被九魑看到。
九魑的心莫名一紧,他被花舞刺伤时也没见他难过,怎么他一句话就上心了?身边又是一阵咳嗽,九魑自动的给他拍背顺气,看到他眼底的苦涩,有些明白他的难过。
“多谢。”九羽站直身体,朝九曜他们看去,“你不是有要事和九曜他们商议么,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拂开他的手,九羽笑笑便离开。
九魑看他挺得非常直的背,神色莫名。
九曜九燎相视一眼,同时摇头,很默契的将某件对九魑而言很重要的事掩埋。
嫩黄的花蕊,新抽的柳芽,夜杀南北相差的不止是温度,还有时间。悬崖上的宫殿连春色的边都碰不到,还下了几场雪。
悬崖底下,或许是因为温泉的关系,比夜杀南部还暖上一些。造成气候分明的主因固然是地理位置,但也可从中可窥探出夜杀领域的广阔。
夜杀地处黑暗山脉的中心,是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毕竟这样阳光明媚的地主,和黑暗山脉的形象差的太远。
更何况外围还有修真人士留下的障眼阵法,别说外面的人看不透,连内部知道的少之又少。
修真人士,和混沌界的修行者异曲同工的一个词,木莲发现时的惊讶可想而知。这个神秘的异世空间,究竟有过多少外客?
从季寒意的封印中,她窥探到了这个世界的核心秘密。从这个世界诞生伊始,修真就已经存在。修真人和普通人同处一个空间,矛盾摩擦与日俱增,分裂不可避免。
法则将之变为同个星球的两个世界——修真界和人界。彼此不可逾越的距离又有着不可或缺的牵引——联系两个世界的特殊人群,无铘那一类人的存在。
由法则挑选出来的人,管理人界制约修真界,他们是另类的修真者,没有修真界的强大,但因为法则却能与修真界持平。
两界分离,被留下的修真法宝、珍兽、灵药下落不明,但从人界的灵气看,珍兽灵药应该还存在。季寒意的存在,木莲发现这个时空和混沌界有着密切的联系。
混沌界的人和修真界的往来有迹可循,她会降生在这里,说不定不是偶然。
“在想什么?”在他面前都能发呆,不喜又无奈。
“我们的缘分。”木莲靠近他怀里,拉起他的手掌,按下第一个指头。
“夜杀和鬼域离得那么近,你还从这里得到了九重莲和幽冥剑,一纸婚约像是命定,更巧合的是能在大雪山相遇……我们的缘分居然从很早很早以前就有了。”
“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那语气,木莲哭笑不得,“是,所以我跑不掉。”
玄月的话与其说是霸道,还不如说是怕她跑了。木莲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他们有着更深的羁绊,又怎么会跑。
怀孕很辛苦,呕吐嗜睡,身体浮肿,夜半抽筋,但因为是他们她甘之如饴。
墨色木莲 第120章一同准备,庆生礼
一日三诊在众人的白眼下依旧红红火火的进行时,渔翁眉毛胡子一把抓终于抓狂了,偏生最关键的人见而不闻。
两人无声的出去,没有惊醒床上的人。
“夜杀尊主,你究竟在担心什么?”回到悬崖上,渔翁忍不住咆哮了。“有眼睛的人都知道小娃子好得不能再好。”
血染的衣物还完好的保存着,墨玄月想到那些血就觉得寒冷。几乎流尽的血,没有逆流回她的身体,何来的气血安康!
“本座担心什么,你心知肚明。”
夜幕下渔翁自以为掩饰得很好的震惊,墨玄月尽收眼底。“补气血的药,何时才能见效?”
细碎的雪花纷纷扬扬,照亮渔翁略带狼狈的神情。“……已经有些效果了。”
生为医者,他却对疑难杂症不感兴趣。医毒这东西比喝白开水还容易,他从未放到心上。若不是飞 谷无条件听从夜杀尊主的古训,他才不会理会。
只有三分一的血供养生命,却和常人无异的体制,难得的那点兴趣也因为她的身份而止步。将她解剖研究的后果,不是他能承受的。
“太慢了。”近二十天的补药补汤,连失去的十分之一血液都没补回,墨玄月的耐心即将告磬。
外表完好内在却是颗不定时炸弹,他该怎么办?
“莫名其妙的失血,新生的血有一部分去向不明,”渔翁加重了‘去向不明’的尾音,弹去眉毛上的雪花,“猛烈的药不是没有,但虎狼之药的九层风险,尊主确定要冒险?”
墨玄月扣喉的动作快得让人看不见,也许是一秒,也许只是十分之一秒。
“那些不该动的心思最好收起来。”墨玄月眼睛呈现诡异的墨紫银三色,将人甩到一边,背手离去。
夜雪堆积出不小的高度,直到黎明到来雪才停下。雪地中传来一阵咳嗽,渔翁强硬的冲出幻境,抹去嘴角的血迹,盯着黎明的天际的眼神,阴霾狠戾。
“主上,既然他不安心,何不全权交给那两个人?”
“他还有用……能活到六百余岁,他累积的秘密只多不少。不用跟来。”墨玄月站在悬崖边,丢下最后一句话一跃而下。
从村后面慢慢的走出一个人,俊美的脸能迷惑所有人,但没有表情的脸就好像是一具没有生命的瓷娃娃,右手捏着一枚诡异红纹的银白面具。
零从阴影角落走出来,踏着规律的步伐走近,直到彼此连一个拳头的距离都没有。
“你,究竟是谁?”
“天枢呢?你把天枢弄到哪里去了?!”
面具重新覆盖在脸上,赫然是九燎。
从面具下透出的声音有着不易察觉的茫然,“就在刚才,彻底消失了。”
零呆立在原地,很想上前问请楚,脚却好像被灌了铅一样沉重。
九燎仰躺在床上,伸出右手好像要抓住什么似的。
天枢是真的消失了,就在主上下悬崖的之后,见了零最后一面。
九燎双手枕着脑袋闭上眼,谁消失和他有什么关系……
木莲做完一套舒缓的晨间运动后,遛狗。
“今天渔翁老前辈来的好晚。”
“不高兴看到我们?”项玖夜拿着枯草逗弄战神,结果自然是狗不理与鸟不语。
“……”木莲无语的看他和战神较上劲。
“那个和你形影不离的暗卫不见了。”有外人在,辰掌柜和她保持着三步的距离,说话的声音也不大。
木莲看看离他们十米远扫雪的九凰司徒,直接在他脑海里说话。
【辰叔叔,长命百岁和与天同寿,你会如何选择?】
第一次见闻密语,辰掌柜惊讶的看了她两眼。她的神情很认真,他不得不思索。
【和暗卫消失有联系?】他也不密语,试探性的在心里默念,听到她的回话,读心术的念头一闪即过。
【是的。】木莲低垂着脑袋,手指无措的卷着发丝。
她的动作告诉他,她很不安。手覆在她头顶,在她抬头时笑点她的鼻尖。
【哪一种,夜和你都不可或缺,相信夜的选择也是如此。】
木莲鼻尖有些发酸,拉起他的脸贴上脸颊,【谢谢你们。】
项玖夜抬头就看到她微红的眼角,担忧的拉起她的手,“怎么了?”
看着并肩而立的两人,泪蒙了双眼。胡乱的擦擦眼睛,一手拉一人。
项玖夜和辰掌柜两人的脑海里立即浮现了一幅幅画面,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
木莲松开手的时候,两人也回过神来,同时暴出口。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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