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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骨香,致命嫡女-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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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片刻,楼梯之上便出现了一着深褐长袍的中年男子,指着方才吵地最凶的那一对男女,命道。
“太子殿下吩咐,将这两人请出去,自此以后不得出现在聚贤雅阁。榛”
话音刚落,便出现四名侍卫将这两人的嘴堵了,生生地拉出聚贤雅阁去。
其中一名女子眸光淬毒,虽然不能说话,那是那一双怨毒的眸子死死地盯着云拂晓,似乎恨不得将云拂晓剥皮抽筋一般。
“吩咐影卫,做得干净些。益”
楼上,云锦容将一切看在眼中,自然也看到了那女子怨毒的目光,似乎只要一有机会她便会狠狠地反击,将云拂晓一口咬死。
云锦容很不喜欢这样的眼神,眉微微一皱,随即朝着锄药使了个眼色,悄声吩咐道。
锄药冷冷一笑,此时脸上哪里还有平日里玩世不恭的模样,在众人的注意都集中在云拂晓身上之时,已经不见。
“如此不知云三小姐觉得怎样?”
雅阁之中传出了一道温和的声音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之气,似乎已经没有了两人说话时的温润。
“全凭殿下处置。”
云拂晓不卑不亢地回道,就算是南宫墨方才对她礼遇有加,也不妨碍他是大晋太子的事实。
凡是能坐上这个位置的人,又有哪一个是真的温润平和的?
只可惜前世最终还是顾念兄弟之情,被当年的南宫涉三次以命相救所迷惑,最终被害发疯身死。
“孤在等二小姐的琴曲,若是能让孤欣悦,必有重赏。”
言下之意便是,若是不好便要重罚。太子可不是什么宽容之人,方才将那两人赶出已让太子不悦,想必如今是要找自己麻烦了。
“臣女领命。”
云拂晓不急不缓地回到琴边,没有便显出任何的怯场之意。
台下,吴水心咬碎银牙,她的手帕交淮安侯府的韩诗诗竟然因为云拂晓的一句话就被赶了出去。
她转身望着站在身后那个一个长相普通的丫鬟,急道。
“莫不是这贱人真的会琴?绝不能让她抢了我的风头!你家小姐可是答应下我的,告诉你,若是惹急了我,云扶摇她也休想要好过!”
碎玉望了一眼咬牙切齿的吴水心,心中满是不屑。
什么帝都第一才女?不过是个连耐性都没有,只会被人牵着鼻子走的白痴小姐!
“吴小姐急什么?我家小姐自由安排,云拂晓的结局绝不会让您失望的!”
碎玉对于这个遇事浮躁、没有头脑的吴家小姐很是不屑,然而对方的身份在那里,她也只能耐着性子轻声宽慰道。
吴水心碰了枚软钉子钉子,只得回过头去,心中却隐隐有些激动,云拂晓看你出了丑之后还怎么矫情!
就在这时,忽然雅阁之上,一直沉默着的南宫涉忽然开口笑道。
“既然两位小姐要比赛琴技,不过咱们都坐到台上去,靠的近,自然也听得清楚些。”
南宫墨倒是没觉得什么,反倒是南宫熙皱了皱眉转头深深望了一眼南宫涉。
南宫涉自然也感觉到了南宫熙的目光,笑容依旧不减。
“六弟难道不这么觉得?”
“未尝不可。”
南宫熙俯瞰着台上镇定自若的云拂晓,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就算南宫熙不喜欢吴水心的性子,可是也不得不承认,吴水心的琴技的的确确当得起“帝都第一才女”这个名号。
那么这个云拂晓呢?
百花宴之后,他可是派人查过,这个云拂晓自小只学过女红,其余的琴棋书画是一窍不通。
这一次是她几年来第一次在帝都露面,之前因为为云老太君祈福的缘故一直在水月庵中祈福,是几个月前才回到帝都来的。
云拂晓,这一回你又要怎么办呢?
这个女人在百花宴上的作为别的人也许看不出来,但是却瞒不过他的眼睛。
若是当时给苏可晴和柳潇然的香包之中没有猫腻,想必这两个人也不会情不自禁的在那样重要的日子做出那般出格的事情来。
而之后的一桩桩,一件件,包括那个拿着柳夫人荷包的野男人出现也全然都在这个女人的预料之中吧。
南宫熙眸光一闪,心中忽然出现一种让他都觉得有些荒唐的冲动。
这个女人若是能为自己所用……
转念一想,便摇了摇头,似乎是嘲讽一般的起身,跟着南宫墨等人朝着楼下走去。
这样一个女子,又怎么配得上他贵为天子骄子的南宫熙。
就算是做一个侧妃,也会抬举了她。
“这般,该开始了吧?”
看着底下的众人似乎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南宫墨皱了皱眉头,像是在征询别人的一见。
然而云拂晓却很清楚,这个高高在上的太子爷已经没有耐心再等了。
“让太子殿下、两位王爷久等了。”
若不是南宫涉要什么将座位搬到台上来,自然也不用等这么多功夫!
当然这些话只是云拂晓暗自肺腑,自然不会敢当面说出来。
更何况,南宫涉,你以为这样做就能让我毫无还手之力了?
好戏还在后头!
“我倒要看看,这云拂晓有什么本事!到了现在还这样不慌不忙的!”
吴水心看到了南宫涉竟然让太子命人将座位搬到了台上来,便也猜到了这就是方才那个丫头所谓的“自由安排”了。
锃亮的眸子中带着阴狠的恶毒,似乎已经预见到了云拂晓被人唾弃,遭人羞辱的下场一般。
然而就在吴水心听到云拂晓琴音的一瞬间愣在那里。
云拂晓坐定,纤指轻拨琴弦,每一下都是那样的流畅自然,俨然一个苦练了几十年的大家。
一曲《泛沧浪》在指尖流泻,飘逸的泛音在眼前描绘出一幅碧波荡漾、烟雾缭绕的觞水之图。
而随着韵律加快,眼前的烟云雾绕之景突然转变为了浩浩江水奔腾万里,云水遮蔽九嶷山,两江合流,水岚之中浪涛滚滚。这其中似乎又夹杂着银枪硁硁之音,让人不由热血沸腾。
在场所有的人不免都沉浸在了这样高超的琴技之中,似乎眼前已然出现了那千里素水,浩渺无边的景象。
而大晋最伟大的都城,帝都就矗立在这素水边上,带着最高的尊荣,华贵,让每一个大晋人都要不禁仰视。
紧接着,琴音一转,音调陡然加快,紧紧牵动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勾魂,夺魄。
恍然间,所有的人都已经被那琴音所迷惑。
就连坐在台上的身有深厚内力的几人听到这样的琴调也是微微一愣,眼前恍然间出现了朦胧雨夜。
急雨嘈嘈落入江面,耳畔传来落玉盘之音,忽而一阵冷涩的杀气传来,凝绝江面浩觞之水。
无数战船迎风而来,金戟铿鸣,银瓶乍破,杀声震天夜雨冲刷血色融入漫天的骤雨之中。
就在这个关头,琴音戛然而止声如裂帛。
一弦定音。
所有的人都还沉醉在那雨夜拼杀之中,而云拂晓已经从琴边起身对着南宫墨的方向福了一福。
南宫墨猛地睁开眼睛,猛然不觉起身只是弄倒了座椅,转瞬之间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一身明黄金螭袍,刚才因为听琴而喷薄起来的血气,染红了脸颊,此时血色尽褪露出略显苍白的面色,却掩不住他与生俱来的俊美容颜与尊贵之气。
南宫墨的声音有些急促,甚至因为激动而变得有些喑哑。
“你方才那曲子是何曲?”
云拂晓抬头静静的望着急切的南宫墨,淡漠的眼神之中没有一丝慌张,再一次屈身下拜,淡然回道。
“是臣女闲时趣作,取名《泛沧浪》,若是冲撞了殿下,还望太子殿下莫要责怪。”
“竟然…如此天籁,如此绝作,竟然…竟然是你…”
南宫墨的声音带着嘶哑的磁性,带着些许激动的颤抖,然而望着云拂晓的眸光已然变得不同。
而是带着一抹温柔,一抹柔情,甚至是倾慕。
他俨然记得,月前,路过城外的碧天山庄之时,曾经就听到过这支曲子。
南宫墨素来喜爱音乐,这是其一,而其二便是,当时就在离着碧天山庄之外不远处的竹林之中,他受到了伏击。
当时敌多我寡,原本南宫墨早已受伤,以为自己就要这样死在刺客剑下,却没想到被这一曲激起了战意,最终竟然以多胜少。
之后他养好了伤曾经入庄追查,却没想到是颜神医的别庄,只以为是颜神医救了自己。
却没想到是她!
“接下来该吴小姐了。”
对上这样炙热的几乎要将她燃烧殆尽的目光,云拂晓忽然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强笑着将掉转了话题。
自然,云拂晓不会知道,当日不过是自己随意一曲,竟然埋下了这样的缘分。
“你,过来坐。”
南宫墨见吴水心此时已经笑着走了上来,便也不再所说些什么,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却指了指云拂晓又指了指自己身边的空位。
此时,不但是云拂晓蹙了蹙眉,就连一直处于游离状态的云锦容也危险的眯起了眼。
站在云锦容身边的锄药当即就感觉到了一阵彻骨的寒意,不禁打了个哆嗦,伸手搓了搓自己的双肩。
“三少,这可是在聚贤雅阁,莫要冲动啊。”
眼看着云锦容处于爆发的边缘,锄药赶紧低头悄声劝解道。
旁人不知道,可是锄药却是清楚,这云拂晓在云锦容心中的重要性。
若是为了这云拂晓,云锦容这样的人按捺不住,就地解决了南宫墨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我有分寸,放心。”
轻轻的将左手垂了下来,云锦容拢在袖中手悄悄地张开,手中立即落下一抔白尘,融入了地面。
别的人没有发现,可是锄药却看见了从云锦容只见悄然落下的白尘,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那可是上好的白玉银杯,看起来虽然不耐摔,可是事实上就算是一个力士也未必捏的碎,竟然就这样被他家主子轻轻一捏,成了白尘!
这还叫有分寸?
这还不是生气?
这还让他放心!
锄药望了一眼已经缓步走到了南宫墨身边翩然落座的云拂晓,顿时觉得一阵头疼。
三小姐啊!
你这是在惹火啊!
“水心献丑了。”
此时吴水心已经站在了琴边上,对着众人袅袅娜娜一福,那声音发嗲犹如淬了蜜一般,又好像是融化了的冰淇淋。
只是,她的目光至始至终都只聚焦在一个人的身上。
可是,让吴水心丧气的是,那个人此时正一本正经的瞧着南宫墨身边的云拂晓,根本就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施舍给她!
云拂晓!
又是云拂晓!
她当真是小看了她了!
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将自己掩藏的那么好,能做出这样的曲子来。
不过,别得意的太早。
云拂晓胜只胜在,曲子的气势。
若是论技艺,她绝对有信心,打败她!
吴水心自诩“帝都第一才女”,自然不会甘心就这样输给了云拂晓,就算是平手也不行!
然而就是因为吴水心这样的争强好胜之心,让她一败涂地。
若是吴水心当时挑的是简单的曲子,和云拂晓打个平手,自然是皆大欢喜。
可是她偏不,于是……
一曲《金蛇狂舞》陡然响起,随着迅疾转换的音律,飞快的节奏,那常人跟不上的韵律响起,所有的人都震惊于吴水心高超绝佳的琴技。
然而就在最-高-潮的时候,只听见“铮”一声,仿佛是绷紧到了极限的丝线突然断裂的尖利响声。
琴弦忽然就这样断了,吴水心的面色一白,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这断了的琴。
然而就在她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的一刹那,三道银色的飞箭朝着南宫墨所在的方向飞去,正好不偏不倚的就朝着南宫墨的心口而去。
“小心!”所有的人都还没来得及动,只听见一道惊呼,随即一抹月白色的影子蹿了起来,翻转就扑进了南宫墨的怀中。
“啊!”
原本南宫涉所坐的位置就在南宫墨的身边,有足够的机会能够替南宫墨挡住这一箭。
只可惜,千算万算他算错了人心。
南宫墨竟然让云拂晓坐在了他的身边。
此时,望着狼狈地跌坐在地上的两人,南宫涉的面色很不好。
“将这女人拿下!”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南宫熙,当即站起身来,厉喝道。
随即便冲四面八方涌进来一队又一队的御林军侍卫,将整个聚贤雅阁都团团围住。
“你们干什么!放了我!放开我!”
吴水心还怔愣在哪里的时候,御林军已经欺近,将她反手拿下,压在地上。
“不准放走一人!”
南宫熙的声音不带一丝弧度,望了一眼背上插着三支短箭,已然唇色发青的云拂晓,皱了皱眉,最终还是补了一句。
“传太医!”
“对!太医,太医呢!”
南宫墨终于反应了过来,伸手抱住了自己怀中就要滑下去的云拂晓,声音不可抑制的颤抖着。
“太子殿下,给我!”
云锦容面色不善的欺近了南宫墨,从他怀中将云拂晓一把抱了起来,大步就朝着聚贤雅阁的门外走去。
“云锦容你做什么!”
南宫墨看着此时已经奄奄一息的云拂晓,心头钝痛,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大声怒道。
拂晓,拂晓,这个女人救了他一次,这一次竟然为了他以身挡箭。
她……
她竟然为了他,愿意付出自己的性命。
就算是亲生兄弟,这里又有哪个人愿意这样做?
就算是口口声声愿意为自己献出生命的臣子,到了紧要关头,谁又不会明则保身?
只有她!
只有她!
“来人,保护好太子,请太医过来看看,太子是否受伤!”
云锦容从袖中掏出一枚碧色的药丸,喂着云拂晓吞下,扬声吩咐道,随即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太子殿下莫急,我家三少是在救三小姐,颜神医这几日就在附近的海棠小筑小住。”
锄药明白,自家主子的身份现在还不能曝光,可是若是惹恼了太子可不是什么好事,连忙开口解释道。
果然,听了这解释,南宫墨望着云锦容离去的背影,面色好了些,却一把推开了唯唯诺诺凑上来把脉的太医,拾起地上掉落的长剑也跟了出去。
“太子殿下,危险,您现在不能出去!”
太子身边的侍卫见南宫墨一副要跟着去的模样,急忙上前阻止。
“滚开,方才救了本宫命的是拂晓,现在她性命攸关,本宫怎能不在!”
南宫墨的眸中淬着毒火,甚至没有下令对于这里的人怎么处置,就一把推开了挡在身前的侍卫,大步朝着聚贤雅阁外头走去!
“晓晓,晓晓你一定要撑住!”
云锦容感觉到了怀中的人气息越来越弱,那一种生命就在他指尖流逝的感觉让她痛不欲生,然而却没有半点法子,只能急声哀求着怀中的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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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让你离开!
“晓晓,晓晓你一定要撑住!”
云锦容感觉到了怀中的人气息越来越弱,那一种生命就在他指尖流逝的感觉让她痛不欲生,然而却没有半点法子,只能急声哀求着怀中的人儿。
天空之中方才还晴空万里,如今便已经乌云密布了。
黑云压顶,就连周围的空气也变得格外的沉闷,密密层层的乌云之间是不是的闪过几道电流,带着紫青的幽光。
一看这便是要下雨了榛。
扯过自己的坐骑,先将云拂晓抱了上去,一向来不屑于除了云锦容之外的任何人触碰的骄火似乎是被云锦容周身所散发的寒气压制,无声的垂下头去。
云锦容翻身上马,扯过身上的披风将云拂晓紧紧的裹在其中,便飞速朝着颜神医所在的海棠小筑而去。
幸而他先见之明,让颜神医搬来了城中居住,否则……忆。
一想到另一种可能,云锦容紧抿着唇,眸中闪过一丝绝望的赤痛,搂在云拂晓的手也不自觉的用力。
“痛…好痛…”
整个身子仿佛置身于冰与火之间,似乎有一半不断地被熊熊的烈火烤炙着,而另一半却只置身于极地的冰寒之中,要将她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冻成冰块。
云拂晓只觉得自己的身下就是地狱,下一瞬神识些微清醒了点,然而却只能漫游在无边的黑暗之中。
好难受…
好痛苦…
谁来救救我?
救我!
眼前似乎有出现了前一世的场景,走马灯一般的在眼前恍惚而过。
南宫涉那面目可憎的脸,时而狰狞,时而温柔,时而言笑晏晏,是而却化为修罗,露出獠牙,血红着眼睛要将她一点一点的撕成碎片。
走开!
南宫涉!我云拂晓绝不会再受你蛊惑!
滚!滚开!
伸手死命的挣扎着,眼前的南宫涉就好像是一张薄薄的纸一般,被自己扯成两半,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扭曲着,下一瞬就消失在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云拂晓,你害死我的!纳命来!”
“云拂晓,下来陪我!”
“云拂晓,死吧!”
“……”
终于得以喘息之时,却不想周围的空间化作混沌,随意的扭曲着,变形着。
在这些扭曲变形的空间之中,伸出了无数双枯槁得犹如白骨一般的手,锋利的指甲恍惚是带着生命一般朝着云拂晓所在的方向抓来。
不要!她不要!
她不要下去陪这些人,她要报仇,她不能死,她不要死!
她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
好恨!好恨!
这一世,她绝不能再让那些害她的人逍遥法外。
绝对不能!
我要活下去!
活下去!
活下去!
活……
就在这时,忽然一道清光乍泄,混沌的黑暗世界忽然裂开了一道口子,从那口子之中,出现了一张脸。
天人一般,妖孽,无双,绝色!
伸出拯救之手将她从那堕入死亡的边缘拽回。
“锦容…容……”
云拂晓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虚弱的喘了口气,便顿时觉得整个身体都好像要被撕裂了一般的痛。
“别说话。”
云锦容见她醒来,寒冰一般的面色稍稍缓和了些,然而见她那瓷白的仿佛琉璃一般只要轻轻一碰就会碎成无数片的模样,心中忽然有种愤怒,叫嚣着想要喷涌而出。
“锦容…我想…想和你说说话…咳咳…”
云拂晓望着那张脸,忽然有种心痛的感觉弥漫上全身。
忽然有种再也见不到他的痛,蔓延到骨髓,进入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好像要哭。
见奔马扬起的飓风,呛得云拂晓忽然猛烈的咳嗽起来。
云锦容急忙紧了紧裹着云拂晓的披风,低头轻声哄道。
“乖,等你好了再说,等到那时我们有一辈子。”
“锦容…我怕…我怕我给不了你一辈子…”
泪无声的滑落,滴在云锦容的手上,炙热的灼烧着,似乎要将他烧成灰烬一般。
云拂晓吃痛的喘了口气,强忍着伤口的剧痛和毒药的折磨,伸手紧紧握住了云锦容的手。
这一个动作,几乎已经要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直到临了了,要离开了,她才发现,原来自己最舍不下的竟然是身边这个总让她生气,总让她哭笑不得的“无赖”。
“锦容…我会不会死,我好怕…好怕…”
“闭嘴,笨女人!”
云锦容听着她委屈落泪的模样,心痛就好像是被一把钝了的刀慢慢的磨着,磨出了血,翻出了血肉,受了伤,可是就不能一刀一个痛快。
将怀中的小女人揉进自己的胸口,似乎恨不得将她化作自己的血肉。
云锦容嘶哑的声音带着沉沉的冰冷,鹰一般冷鸷的眸子带着誓言一般的笃定。
“我不会让你死的,绝对不会。”
拂晓,我绝不会让你离开我,离开我的身边。
若是神要带你走,我便弑神!
若是魔要带你走,我便屠魔!
“锦容…”
云拂晓原本抓着云锦容的手的小手缓缓的滑落,只能无力揪着胸口的衣服,最终连揪着他衣服的力气也没有了,缓缓的,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锦容,难道我们真的命该如此吗?
意识越来越混沌,沉重的眼皮已经架不住阖上了,云拂晓再一次被打入黑暗之中。
耳边响起了一阵一阵急促的呼唤,越来越大声,越来越急促。
声声淬血,句句含泪。
锦容,我想回应你。
可是,我……
一滴水低落在颈间,带着绝望的冰冷。
紧接着两滴,三滴,四滴……
一道紫青色的闪电划开天幕,照亮了狰狞的黑夜,紧接着,大雨倾盆而下,水天相接,一切的一切都朦胧在这无声寂静的雨夜。
“老头子,她怎么样了?”
“若是她有个万一,我要整个大晋的人给他陪葬!”
男子声嘶力竭的吼叫一声接着一声,仿佛一只绝望的雄狮一般,在漫天惊雷之中发出悲怆的嘶吼。
只听见一道浓重的叹息,伴随着老者无奈的嚅语。
“主子,您……“闭嘴,救活她!”
老者刚想要开口,却被冷冷的打断,整个屋子里都陷入了窒息的寂静,唯有一道道彻骨的寒冷,以及窗外袭进的风雨怎样也吹不散的凛冽。
颜神医坐在床头,全神贯注的施针,头上早已布满了汗珠,在这样的天气里,只穿了一件单衣,然而背上却也已经湿透了。
直到,最后一根银针刺入,说时迟那时快,颜神医抓过置于一旁的银质匕首,在云拂晓的手腕上就是一刀。
站在一旁的云锦容几不可见蹙紧了眉头,双手扣紧,几乎是强忍着自己才没有上前去一掌朝着颜神医拍去。
黑色的毒血顺着银针导引的方向得到了一个泻出的口子,一旁跪在地上的小童颤着身子端着瓷盆,他能感觉到的云锦容的眸光几乎化作实质朝着自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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