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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东升-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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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公子~您的伤还没痊癒,怎麽就跑出来了。」昭昭关心的语气中带着一点点气恼。

这些日子来,伤势未复的烈风致,一切的生活起居都是由昭昭细心照料。也多亏了昭昭的照顾,烈风致身上的伤痕多半都已经接近痊癒,只是功力还未见起色。

烈风致笑了笑道:「昭昭,谢谢你的关心,只是闷在里头好几天了,想出来透透气而已,应该不要紧吧。」

昭昭轻摇螓首,担心地道:「还是不行啊~如果您的伤恶化了怎麽办?」双手扶着烈风致的左臂想要把他扶起。

烈风致粗大的手掌按在她的那双春葱般玉手之上道:「再让我在外面待一下好吗?求求你啦~」

请求的眼神直让昭昭难以招架,只得答应道:「好吧……但、公子。」昭昭随即又附上条件道:「如果你觉得不舒服,奴婢就马上将你送回房间哦!」

烈风致不由得苦笑道:「你好严格啊~」

「公子的身体自己要多加照顾啊。」昭昭一边叮咛,一边则偎着烈风致的身旁坐下,动作是那麽地自然。

烈风致也没觉得有什麽不对劲,便任由昭昭靠在他的臂上,两人一同望着灰蒙一片的天空。

良久、良久………

「致…公子…」昭昭打破沉默问道:「您在想些什麽?」

「想人。」烈风致给了一个简单的答案。

「想人?想什麽人啊?莫非是公子的红粉知己吗?」

「怎麽可能!」烈风致摇头笑道:「我从斗南山上下来,也不过才短短地二个月的时间,别说什麽红粉知己,就连真正认识的人、叫得出名字来的人也不多啊。」

「真的!」昭昭的语气中,竟有些开心的成份在里头。

「这种事,没有什麽值得炫耀的吧?」苦笑是烈风致唯一能作的反应。

「那……」昭昭小巧的鼻子动了一下道:「致公子,您能不能说一些以前的事情啊?」

「当然可以啊!就当作我们是在聊聊天啊。」

烈风致的思绪渐渐回到过往,述说着以前的种种,由观苦教导他习字、练武开始说起,到三年前观苦离开斗南山四海云游,烈风致等了三年才离开斗南山的草屋,参加五轮大会,遇见麦和人、魏易用等等众人,而後应汪直语之邀,参加护镖队、之後又在金甲城外的破庙里,决战斗甲五虎的所有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烈风致说的颇为详细,等到完全说完後,正好足足经过一个时辰。

「致公子……」昭昭的声音,轻轻地飘进烈风致耳里:「麦府里的那位落烟姑娘,似乎对您情有独钟。」

「钟情於我?怎可能!」听见昭昭的话,烈风致有些愕然:「我完全没有察觉到落烟姑娘对我的感情……但昭昭你是怎麽知道的?」顿了顿,烈风致表情深沉地望着昭昭道:「昭昭……爱情……又或爱上一个人那是什麽样的一种感觉……我不懂啊,没有人教过我。」

昭昭深情一笑,绝艳地让烈风致不禁失神:「公子,爱情这东西是没有办法用教的,只能靠自己体会。」昭昭顿了会又幽幽地继续说道:「但爱上一个人的感觉,奴婢倒是可以告诉公子。」

「真的,那就请昭昭姑娘快告诉我吧。」烈风致一双浓眉星目直直望向昭昭。

昭昭忽然像是被雷劈着了一样,娇躯一震,两颊红潮泛起,连忙垂下头,声若蚊蝇地说道:「那种感觉就像心里的某个地方,被掏空了一般。他的形影深深地烙印在心里深处,他的一举一动都会教人心慌情乱。他的笑是我的幸福、他的悲是我的痛苦,想着他,念着他,食不知味、无力品尝。只想时时刻刻在他身边,少了他必定会疯狂致死,有所思、有所恋、有所求……就像…」

「就像什麽?」烈风致连忙追问道,这是第一次听见一个人说着爱上一个人的感觉,是一种全然没有接触过的东西,以烈风致这种随时都充满着好奇心的人来说自然是想要了解的更多。

「就像…就像…就像是…」昭昭在烈风致烔烔有神的目光,迟疑着,无法说出口。

许久………

久到烈风致几乎都要以为她说不出来的时候,昭昭像是下定了决心道:「就像奴婢对致公子的感觉一样。」

「呃!」烈风致闻言吓了好大一跳,昭昭的话大大地出乎自己意料之外,愕然半晌,两眼直直地看着她,却不知道该怎麽反应才对。

昭昭缓缓地站起身来,先是後退半步,微微欠身道:「多谢公子愿意和奴婢谈天,奴婢知道自己身份,这份感情奴婢会放在心里,不会给公子带来困扰,奴婢先行告退了。」昭昭再揖一礼,低着头没敢再看烈风致半眼,碎步离去。

烈风致不知道该作什麽反应,只得呆愕地看着昭昭的背影消逝在廊下转角不见踪影。

………

「麦子,看了那麽久了,你还看不够啊?出来吧。」收起愕然的表情,烈风致的视线落在另一头的角落。

「哟!被你发现啦。」麦和人探出上半身,裂嘴笑道:「刚才的情形、不适合有外人在场嘛~所以啦,作兄弟的我只好先躲在一旁纳凉罗。」

麦和人来到烈风致身旁:「感觉如何,身体有没有好一些啊。」

「嗯。」烈风致微微含首应道:「身上的伤口已经好了七七八八,体内的经脉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功力的恢复十分缓慢,我感觉的到我的身体似乎产生了一些变化,只是我还不清楚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麦和人轻轻点头道:「那这样子的话,烈你还是先好好休息吧,我去找汪直语一趟,他昨日稍人前来问候,也提出邀请,希望我们能够加入镖队,前往死亡岛。我是打算以你的伤势为由婉拒他们的邀请。」

烈风致微感歉意道:「有劳麦子你了,你自己的伤都还没好哩。」

「哈!」麦和人仰首打了个哈哈道:「能者多劳嘛~而且谁叫我兄弟你那麽没有挡头,挨了几下破拳烂腿就被摆平了,只好辛劳我这一双劳苦功高的脚了。」

「我去你的!」烈风致赏了麦和人一拳。

「哈哈哈…」麦和人大笑着便要离去。

「麦子,你先等会。」烈风致叫住了正要离开的麦和人,後着回过头道:「怎麽了,还有事吗?」

「嗯…」烈风致收起方才的嘻笑表情,脸色有些凝重道:落烟是否如昭昭所说的对我……」

「是!没错。就如同昭昭所说的一般。」麦和人直接便给了烈风致一个肯定的答覆,顿了一顿开口问道:「烈,你知道为什麽我会没提这此事的原因嘛?」

「以前不知道,但经过与斗甲五虎的一战之後,我便明白了。」

在江湖上打滚,随时都是拿命作赌注,一个不注意便会倾家荡产,连命都会输掉,就此蒙佛祖恩招,驾鹤西归;麦子不说此事,是不想自己若真的出事,心里还会留有遗憾。

「烈,你会怪我吗?」

「怎会。」烈风致摇摇头,接着仰头轻叹道:「只是觉得有些受宠若惊,烈风致何德何能,竟能让两位如此温柔可人、冰雪聪明的姑娘先後倾心於我啊。」

一旁的麦和人双手一摊,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的表情道:「我也很纳闷啊!怎麽会有人喜欢猴子呢?像我这种长相一表人材、身拥万贯家财,武功超凡入圣、见识博古通今,就没有半个姑娘青睬………我闪!」

「我去你的!」烈风致大声笑骂道,同时一脚踢了出去。

麦和人轻松避开,缺乏内力的攻击,很难具有什麽威胁性。

麦和人保持着後退的姿势,向外逸去,临走前还哈哈大笑道:「烈,你好好养伤啊!我去也!」拉长的尾音犹在空中飘荡,麦和人的身影却已消失无踪。

「快滚吧!」烈风致对着麦和人消失的方向大喊。

                  第十七章 前往南龙

    麦和人独自一人来到镖队一行人的落脚处,身上还有些许的纱布包裹着。

谢锋和汪直语等人都因处理镖货之事不在,而许多相识的人也都是有事处理不在,正打算离去之时,汪直语正巧回来了。

麦和人婉拒了汪直语的慰留,也婉拒汪直语所给的银票两千两,原本是只有一人五百两而已。但汪直语态度十分坚持地说道:因这次能保住镖货全是二人的功劳,所以将分红加倍。

麦和人只得将所得的银两留下一半,而另一半希望汪直语转赠给在这次混战之中伤亡的镖局同伴,以聊表一些他二人的心意。之後麦子便告辞离去。

两人在少君府之中叼扰了几天,烈风致的伤口几乎都完全?合了,而且功力也恢复的差不多了,这也归功於昭昭的细心照顾,才有这样的成果。

一日午後,东夫子遣昭昭找了二人谈天闲聊。

三人在一凉亭处天南地北的闲聊,吹着凉风、欣赏着少君府华丽的美景,每一处精雕细致景色,虽说是人工造景,但也是巧夺天工得让人无从挑剔了!

凉亭四周,水池环绕,花木扶疏,奇石点缀,清风送爽,朗朗星辰,衬托着阵阵飘袅衣水气,情调幽美,令人忘忧。

「乾!」三人举杯乾掉手中的酒。

「哇!真是好酒啊!」禁酒许久的烈风致终於可以再度喝到酒了,且是如此上好的汾酒。

东夫子突然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放在石桌上。

「这是…」麦和人指着桌子上的信问着。

「这是一封推荐信。」东夫拂着下巴的山羊胡须道:「不久之前,我得知了我族两名後辈前往南龙国处理一些要事,迫切需要人手帮忙。我知道两位贤侄欲前往南龙国游历,所以希望两位贤侄能助我两名後辈一臂之力。而且…」东夫子顿了一顿道:「老夫敢保证,此行会令两位贤侄在武道上的修行会更上一层楼。」

两人对视一眼,并没有考虑太多,随即便答应了东夫子的请求。

因隔日一早就要出发,俩人早早整理好行装,一起在研究地图路线。

「大概要两天的时间才能追得上他们。」

「嗯、没错,咱们研究了半天,只有这条路比较快速。」

两人再谈论了一会,麦和人突然转移话题道:「烈,明天就要离开了,不会舍不得吗?」麦和人支手托着下巴看着烈风致。

「你在说些什麽啊?」烈风致皱起眉头反问。

麦和人一副别来这套的样子盯着烈风致:「少装了,你明知道我说得的是昭昭啊。」

烈风致沉默了半晌,叹了口气道:「我不知道该怎麽办,她是个好女孩,应该找个适合的好人家嫁了,而不是我这种好斗逞强,随时拿命在开玩笑的人。我和他是很难有结果的。」

「哦~是吗?」麦和人正想往下说下去,但烈风致突然举起手来示意噤声。

房门在此时响起细碎的敲门声。

「致公子,您睡了吗?我是昭昭,有点事想找公子。」

烈风致迟疑了一会,跨步上前双手左右打开房门。

昭昭俏丽的身影出现在房门口,麦和人坐在椅子上由烈风致手臂的空隙向昭昭挥手打了个招呼。

昭昭礼貌性的点头回礼,再将俏脸迎向烈风致道:「致公子能和昭昭私下说些话吗。昭昭有些话想跟公子说。」

烈风致轻轻点头,跟着昭昭走到外头的园子里一处较为僻静的地方。

两人默默相视而立,烈风致由昭昭的那双秀丽明亮的眼睛里,看到的不是平时的清澈无邪,而是带着些许忧愁和感伤的讯息。

片刻………

昭昭从怀里取出一只造形古拙颜色黄亮,约莫姆指大小,形状有些扁平的玉坠子。

「致公子,昭昭知道,公子明天就要离开少君府,前往南龙国。昭昭时常听闻夫子说过南龙的各种传言,这一路上难关重重危机四伏、且随时都有危 fsktxt。cōm险发生。这条玉坠是昭昭自小就带在身上的。他有菩萨的法力保护,能够消灾解厄。希望公子能把它戴在身上。保佑致公子安然渡过所有危难。」

烈风致本想拒绝,但瞧见昭昭那哀怜欲泣的脸庞里情泪含眶、充满期盼的眼神,实在是令烈风致无法说出任何一句拒绝的话。

只得默默点头,任昭昭把玉坠挂在自己的颈子上。

昭昭身高只到烈风致肩头,为了把玉坠挂在颈上,她那温暖动人的娇柔躯体几乎是偎在烈风致身上。

清新诱人的处子香气,不断地溶入烈风致脑里,搔动着心灵深处某一条不知名的神经。

月光下照出她完全的小女儿娇态,嫀首偎在自己的怀里那柔媚的姿态,更让人因震撼而动弹不得。

烈风致不自觉地闭上眼睛,品尝这令人陶醉神迷的绮丽旋涡之中。

双臂自动的紧紧地环绕住怀里的玉人,鼻子里充满着她的清香、也吸入了她那令人致命的迷香。

忽然,两片温热的唇瓣贴上自己的嘴唇…………

良久,良久……

麦和人见烈风致推门而入,马上笑道:「哟!大情圣回来啦!」

烈风致瞪了麦和人一眼道:「去你的,滚回你的房间睡觉,明天一早就要出发了。」

「好,我不吵你。」麦和人收拾好桌上的东西,非常甘脆地走向门口。让烈风致有些怀疑,这次麦子怎麽这麽好打发?

麦和人开门之前又回过头说道:「对了!忘了告诉你。烈,俗话说的好,最难消受美人恩。自古情债最难还。你要多加小心注意啊!」

麦和人快速地把话说完,在烈风致足以杀人的目光逼射之下逃之夭夭。

烈风致吹熄烛火,摊平柔软的床舖上,回忆着方才的情景。抚摸着颈处的玉坠久久不能成眠。

这种感觉就是所谓的爱情滋味吗?师父说的没错,情字一关果真难过,也着实令人牵肠挂肚。

翌日清晨,两人便整装出发,送行的只有东夫子及几名管家执事和下人。神力少君齐无夫妇只有在救回镖队的那一天有回府一趟,之後便又出门了。可说是从未和烈风致有见过面的机会。

原本预料会出现的昭昭却是出乎意料的没有出现。

虽不知该如何面对昭昭的烈风致。在见不着应出现的倩影时,心里却是窜昇起了一股莫名的失落感。

两人告别了少君府沿着大街往金甲城南门前进。行走片刻後,眼尖的烈风致发现了身着一袭淡紫宫装,双手怀抱着一束清雅可爱的小白蓝花的昭昭。

人花相映,美丽而突出,让烈风致在已开始聚集人潮的早市里,依旧是一眼便发现了她的存在。

只见她轻启樱唇,用口型无声地诉说着:「我、等、你。」三个字。随後即消失在人潮之中,随手一扬手中的那束小白蓝花,飞扬在空中,散成一片漫天花雨。引起周遭路上的行人纷纷停足观看。

烈风致顿时心花怒放,仰首开怀长笑。

「驾!」口中叱喝一声,策马扬蹄绝尘而去。

麦和人也策马急起直追,一边追人、还一边心里暗想着:刚才桥边有一个撒花的花痴,现在这边路上有个傻笑的疯子。今年是什麽怪年头,怎麽神经病这麽多啊?

两人离开金甲城顺着官道往南赶路疾驰。没想到出乎意料地、俩人只花了一天的时间就追上了天道甘霖及天道雨露一行人。

这一行人,人数约莫在二百余人上下,拿着的兵器各不相同,但有一点相同。那就是这一群之中,绝对没有庸手,武功修为都在一定的水准之上。能招募到这一群好手来助阵,天道在江湖上的影响力果真是非凡。

两人这是第一次见到现任的天道家族之人。不管是在相貌、气势上各方面都非常人可以为之比拟。

天道甘霖,身高约莫六尺,剑眉如飞,两眼饱含神光,面如白玉,头戴玉冠,英气逼人。有股放荡的潇脱模样,一身淡绿劲装,更是突显其英伟气势。

天道雨露与甘霖有几分神似,身高则是矮上一些约是五尺八寸,但皮肤较为黝黑,双睛神采异常,光华隐现,身後背着一只紫藤木弓,穿着一袭浅蓝色劲装,予人一种豪雄洒逸风度不凡的神采。

天道甘霖、雨露得知烈风致,麦和人二人是由自己已退休,卸职的师叔东夫子所推荐而来的帮手,即刻表现出十分欢迎的态度。也不断地问起东夫子的近来状况。

两位天道的高手,不但在江湖上或是朝庭里都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但却不会因此而自恃其身份,恃才傲物,对人指使斥喝。待人如兄如友一视平等。

反而是这一群招募来的高手,怪人其多,有人成天未发一语一副自视其高的模样,也有人成天找人聊天彷佛不说话会死的样子,也有看到死抱着剑不放,还跟剑说话,像是剑有生命是他情人一般。

麦和人再度感叹,坏年冬厚疯人,最近疯子其多无比。

除了这几个人之外,另有一个人特别吸引二人的注意。

此人身高约莫五尺九寸,身穿一件铁灰色劲装,头紮白巾,额头正中央镶有一块白玉,脸色白晢、微透粉红,剑眉星目,秀鼻薄唇,英俊不凡,唯独脸上那一股冰冷的神情破坏了原本的俊俏脸孔,在他的左手上提了一把约四尺左右的长刀。

会吸引二人的注意,主要原因在於从这人的身上可以感到一股似曾相识的熟悉感,矛盾的是二人可以肯定,他们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

原想上前与此人聊上几句话,也许可以推测出什麽理由,但是那人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酷模样,让二人大打退堂鼓。

一行人日夜兼程,连赶了三天的路来到兵家堡。

这里便是素有双壁之称其中之一的兵家堡,是守护南龙国、死亡岛、北皇朝三冲之地的要塞。席如典那个讨人厌的混蛋老家也就是在此地。

但俩人连欣赏风景的时间也欠奉,一行人只休息了一夜补充饮水和粮食,更换马匹之後,便再度起程迅速离城往南继续赶路去。

「对了!」烈风致忽然一拍膝盖叫道:「我想到了!」

「什麽事啊,到底?」麦和人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看着烈风致。

「我终於想到了是萧瑟!他散发着一股和萧瑟相同的气息。」

看着烈风致一副兴奋的模样,麦和人却还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半点头绪问道:「烈,你在说什麽东西啊?」

「我说他啊!」随着烈风致手指的方向,视线落在不落处、一身铁灰色劲装的冷傲刀手身上。

麦和人估量了两眼道:「嗯,是有几分那种感觉……也许他们之间有什麽关系在吧,不过,这又如何呢……喂!烈!你干嘛?」

烈风致大步走向那人,心忖:这名刀手若是真与萧瑟有关的话,也许能从他嘴里得到些关於所谓资格的事。

烈风致立在那名刀手面前,双手抱拳温和有礼地道:「兄台你好!在下烈风致,想请问兄台高姓大名。」

「唐冥。」那名刀手只是淡淡地回话道:「天宿夺命楼『无常白宿』」

「天宿夺命楼?」烈风致一听果然和萧瑟有关系,连忙再问道:「那请问萧瑟、萧前辈是……」

「师兄。」唐冥冷酷地看了烈风致一眼道:「有事?」

烈风致并不在意唐冥的冷酷,仍是微笑道:「事情是这个样子的,在上个月初四之时,在下与朋友被仓南十三剑围攻,在危急时是令师兄救了在下,在下是来表达一些心里的谢意。」

唐冥连头也没抬起,口气依旧冷酷地回应:「我不是师兄。」言下之意,非常清楚,他不是萧瑟用不着跟他道谢。

烈风致第一次遇到这种如此不近人情的人,不免有些尴尬,但好奇心战胜一切,反正认定自己脸皮厚嘛!

「其实在下还有另一事想请问一下……」见唐冥没有反应,便当他默许了,续道:「萧前辈当时救了在下之後,便自行离去,但他在离去时曾说了一句话,让在下一直很不解,想知道其中到底有什麽涵意在,那句话是…希望下次见到我时,已经有足够的资格了,唐兄你知道这代表什麽意思吗?」

唐冥听到这句话时,冷酷的脸庞微现讶容。抬起头来、望向烈风致的双眼里充满令人难以理解的神情。

看来这所谓的资格影响不小,否则连像唐冥这种冷酷的人怎麽出现这种表情。

经过了十几秒的沉默,唐冥的表情逐渐地恢复先前的冷酷,开口问道:「你的师父是……」

「家师观苦!」烈风致立即大声回答。

「原来是大师………」唐冥低下头喃喃自语,烈风致只听的见开头的几句话,接下来的就听不清楚。

「想来唐兄是知道些什麽事,不知能否告知在下。」烈风致满脸期待地看着唐冥。

不料,唐冥却是摇了摇头道:「我不能告诉你,理由是…时候未到。」

这算什麽答覆,未免也太敷衍了吧。愣了半晌;烈风致仍是不死心地问道:「唐兄、那要多久,才算时候已到?」

「也许是三天,或许是三个月,也有可能是三年。」

烈风致暗自叹了口气,知道这个冷酷的家伙是不可能再吐出其他的字来了。只得拱拱手道:「多谢唐兄,在下就不再打扰唐兄了。」

烈风致转身离开,走回原本的位置坐下,把一口闷在胸忆里的浊气吐了出来。

麦子拍拍烈风致的肩膀道:「烈啊,别太放在心上了,就像唐冥所说的话,时候到了自然就会了解。」烈风致点点头,接受了麦子的安慰。

麦和人突然转移话题道:「烈,你知不知道我们这一趟的目地。」

烈风致双肩一耸道:「我怎麽可能会知道。」

麦和人露出微笑道:「咱们去问问如何?」烈风致当然立表赞同。

「我们此行的目地是为了保护八王爷玉泉君之女卫无瑕。」甘霖很快就直接告诉俩人答案。

「对了,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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