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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销魂窟-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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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云尚却沉默了一下,这才向爱茉道:“你可认得苏远山?”

爱茉摇头。

柳云尚见了沉默不语,无夜听了却道:“夫人久居兰陵,如何会认得魏王?

原来那吴畏是魏王爷的人,爱茉心中暗忖,可是他们又为何要带自己离开?见柳云尚与无夜都沉思不语,想是他们也没有头绪。

过了一会儿,柳云尚才道:“如今太守府不可再住。”

无夜与柳云尚交换了个眼神,于是道:“魏王的人既能找到这里,自然也能找到太守府去,武文德现自身难保,又哪里顾得上夫人。”

可是不回太守府又能去哪里?

无夜看了看柳云尚:“不如你那里……”

他话未说完,却见爱茉冷冷看他一眼,于是一笑,便住了口。

柳云尚看了看爱茉,眼中掠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没有说话。

无夜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道:“不如夫人与我同住。”

这人莫不是疯了?爱茉瞪了他一眼,无夜却执了她的手道:“明若夫人府上有一处刚建好的园子,此时尚无主人,我去求与夫人住,想必明若夫人定然不会介意。”

这倒是个好主意,爱茉既不想与柳云尚住,自然也不想住到一醉山庄去,她平时与明若夫人来往甚密,住到她那里自是方便许多。于是见无夜这么说,倒是没有反驳。

柳云尚见此情形,只淡淡道:“秦府虽方便,却无人值守。”

无夜听了这话一笑:“放心,我自当随侍夫人左右。”

爱茉听了这话,不由想起那晚他帮自己清洗身子时的情形,顿时脸上渐热,便不看他。无夜倒是笑的坦然,只向柳云尚道:“你难道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柳云尚看了看他,倒是没有表现出什么异议,只冷冷道:“带上平之。”

爱茉一怔,想不明白他的意思,无夜摇头笑了笑,也未做声,爱茉倒是不好再问。

三人在护城河边分手,无夜自带着爱茉策马直奔城内明若夫人府上。到了府中时,虽然夜已深了,明若夫人却尚未歇息,无夜将事情始末简单与她说了,明若夫人听说有人要对爱茉不利,自然吃惊不小,再加上无夜轻声细语,求的她面红心软,于是只向爱茉道:“你只管住在这里,等一切太平了再说也不迟。”

无夜听了,自是对她软语温存,弄的明若如少女般,只命人伺候爱茉入后府,又命人去接了落在路上的三娘和家人等,这才与无夜一起往后园去了。

爱茉被众侍女领进后园,果然见一处新修的楼台水榭,三面环水,一面临山,一座小桥弯弯曲曲通向门前,甚是别致。

早有侍女将一应物品准备好,又过了好一会儿,才见有人带着三娘进来。

见了爱茉,三娘自是惊恐万状,爱茉只得安抚她片刻,好在当时有柳云尚在,三娘和一众家人都躲在林中,只有几个受轻伤,其余的尚好。

爱茉见了,便命受了伤的几人回太守府中报信养伤,又命他们告诉太守,自己在寺中受了风寒,明若夫人留自己在府上调养些时日再回去。家人自答应着回去了。

直忙了大半夜,爱茉才在三娘的服侍下歇了。

明若夫人自幼出身贵族,性好交往,府上宾客络绎不绝,常有人来人往,爱茉住在这里倒不寂寞。先时还担心魏王的人再来明若府上动手,可是等了几日,却是不见动静,而且无夜自从那日回到明若夫人府上,也不见了人影,爱茉心中许多问题便是连个问的人也没有,甚是烦闷。于是便命三娘出去探听消息,可三娘探听了半天,只知道无夜自那晚回来后的第二天便独自出门了,去了哪里,便是无人知道,就连明若夫人也说不清楚。

爱茉听了,也无可奈何。于是不由在心里咬牙道:这无夜答应了别人照应自己,他自己却跑的无影无踪。

可是生气归生气,日子还得过。爱茉住在这里,一应俱是明若夫人亲自派人关照,好虽好,却不免有些无聊。再说,她也放心不下武从佑。这些天来,没有自己照应,这孩子也不知怎样了。

她这里正担心着,却见三娘进来回道:“夫人,明若夫人说夫人有一个旧友求见。”

爱茉不由有些奇怪,她在兰陵住的也有些时日了,一时倒想不出来哪里来的旧友,于是只命三娘带进来。

三娘答应着出去了,不一会儿便是带进来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只见他只着一件宽松的袍子,面孔虽稚气未脱,却已显出少年俊秀的轮廓,琥珀色的眸子如阳光般明亮,见了爱茉只低声道:“平之见过夫人。”

爱茉怔了怔,这才想起自己曾以柳云尚的府里见过他,又想起那夜柳云尚在树林里说过的话,于是道:“起来吧。”

平之起了身,这才道:“无夜哥哥外出,平之奉柳公子之命随侍夫人。”

这么说他是柳云尚的人?爱茉心中奇怪,可是他那日见自己时却是在替一醉山庄的庄主传话。

平之见爱茉看着自己不语,这才笑道:“平之知道夫人心存疑惑,待今后平之慢慢说给夫人听可好?”

爱茉见他这么说,倒不便再问,于是只命三娘为平之准备住处,平之也不推辞。于是白天里,他便随侍爱茉左右,倒如贴身侍女一般。爱茉见他服侍人自有一套,便知他是经过调教的,心中倒要看看他如何行事,于是也不拒绝。于是平之自端茶倒水到更衣沐浴,便是为爱茉贴身做了全套。与无夜比起来,平之更随和安静,却也更捉摸不透。爱茉几次想打探他的底细,都被平之巧妙地推了过去。可是他对爱茉的安危倒是丝毫不放松。寻常人看他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公子,可遇事却比任何人都机敏,爱茉要吃要用的东西,必经他的手,便是住处来往的人,平之也细细看过,凡事想的无比周到,却丝毫不露痕迹。这些功夫如不是自小练就,后天是无论怎么练就也不可能达到的,见此情形,爱茉便知自己再多问也无益,他自是一句也不会多说。

转眼间,爱茉已在明若府上住了小半个月,无夜依旧毫无音信,魏王与梁北戎的人看上去也没有什么动静,于是爱茉心中倒有些不安。三娘回了几次太守府,回来说府上并无异样,只是太守这两天倒是病了,梁北戎亲自请了大夫给他看病,也不见什么起色。武从雪自从清凉寺回去后,便不再出门,看上去倒像是被梁北戎管制了起来。武从佑倒是天天仍去柳云尚府中上学,梁北戎并未对他做什么手脚。

爱茉听了这些,想了想,便命三娘找时间多回去走走,三娘应了,这才出去了。

三娘刚走,平之便走了进来,手中托着一碗冰糖莲子粥放到爱茉面前道:“夫人这几天有些心神不宁,这粥平之炖了一上午,夫人且尝几口。”

爱茉本无心吃这些,于是只沉默不语,平之见了,只坐在爱茉身前的小榻上亲手捧了那粥,用勺子盛了送于爱茉嘴边。爱茉无奈,只得吃了几口,渐渐得,只觉得清香满口,于是倒多吃了两口,嘴角便沾了些。平之见了,琥珀色的眸子闪了闪,伸出手指替她擦去,爱茉见他不用绢子,便有些惊异,平之的手指却不肯离开她的嘴角,只细细地她擦净,这才轻轻笑道:“怪不得公子要我来服侍夫人。”

爱茉见他这话说的没头没尾,甚是奇怪,平之这时才收了手道:“就连我们庄主都说,公子是个心里只放得下自己的人,却不想自清凉寺回来,却是与以往不同了。”

爱茉见他如此说,便知说的是柳云尚,于是心中不快,只皱了皱眉。平之见她如此,便不再多说,只道:“夫人可有心上人?”

爱茉听了一怔,心里却是渐渐沉了下去,于是没有作声。

平之见了,轻轻叹了一声道:“平日里庄主总说,不要以为女子不薄情,她们若是心中没有了你,便是比世间的任何男子都要狠心。庄主说的可是真的?”

听了这话,爱茉不由得想起程敏之,心中一痛,只道:“你们庄主难道没说过,女子薄情都是有原由的,若不是那男人伤了她,便是她自觉得配不上他?”

平之的目光闪了闪:“夫人是哪一种?”

爱茉听了只嘲讽地笑了笑:“如今我自身难保,又何必连累别人。”

平之听了,垂下了眼眸,将手轻轻放在爱茉手上道:“夫人何必妄自菲薄,世间男子若能得夫人垂青,自是修来的福气,又何谈连累?”

说着,看着爱茉道:“您难道不明白,这世间的男子也自人痴情不悔的人?”

爱茉看着他漂亮的眸子,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这时,只听得外头脚步声响,却是三娘走了进来回道:“夫人,程公子在外求见。”

作者有话要说:忙了三天,小电终于病歪歪地继续工作了,更新的晚了,对不起大家。后天出差福州厦门一周,俺会背着小电努力更新滴,只要它不病倒,俺就努力多写点,回来买个新的把它养起来……

天荒地老有穷时Ⅲ

秋意渐起,刚飞过点点细雨,岸边的垂柳落了几片叶子,程敏之站在九曲桥上望着那一池秋水,素色的衣衫上沾了几片落叶,他却浑然未觉。

爱茉来到桥边,见秋风微动,吹起他的衣衫,竟有无边萧瑟。程敏之转过身来看着她,神情看不出悲喜,经日不见,他的面容看起来疲倦了些,只是看着她的目光却有无限期望。

“听明若夫人说,你去了京城。”爱茉道。

“不过是奉旨进京,前些日子的几桩案子已有了结果。”

这几日爱茉虽未出门,却听说兰陵城内出了几件大事,一是原守备叶长青被查出与匪人勾结,已关押入监。另有盐运使并若干把总也牵涉其中,大大小小官员,竟被牵连了几十人,小小的一个兰陵城,不过百十来个有品级的官员,一时间关的关,斩的斩,竟有三成都落了案。而这一切,都是程敏之的功劳。皇帝为奖励这个刚刚上任不久的御使,特召他入京受赏,又封了他巡抚一职,他本就年轻有为,意气风发,再加上圣宠正盛,于是一时间不论京城,还是兰陵城中,所有的官员见了他,都不自觉地要尊称一声“程大人”。

“令尊大人听说一定很高兴。”爱茉轻轻笑了笑道:“他这些年,就盼着你有今日。”

“那你呢?”程敏之看着她,目光复杂难言:“清凉寺时,为何不肯见我?”

爱茉略转了头却不看他,只道:“你现在身份与以往不同,我们总要远着些好。”

程敏之面色阴沉:“这都不是理由。”

是的,这都不是理由,可爱茉要怎么和他说真正的原因,告诉他自己与柳云尚已同床共枕过?还是说如今自己卷进了一件无头又无尾的莫名公案中,已是自身难保?

爱茉沉默着,有秋风扫过,落叶又起,在两人之间翻飞。

“敏之,”爱茉柔声道:“你我相识之初,我便说过,咱们不过是露水鸳鸯,总是不能长久,你可还记得?”

程敏之看着她,不说话。

爱茉勉强笑了笑:“如今,我们还是分开了罢。”

“为什么?”程敏之眯了眯眼:“我要一个理由。”

“没有什么理由。”爱茉抬起头看着他:“只是不喜欢了。”说着,她终是勉强笑了笑:“你也知道我从来都是喜新厌旧的人。”

程敏之不说话,爱茉的笑容终是挂不住,于是只不看他。

“那新人是谁?”程敏之看着她道:“无夜?还是柳云尚?”

爱茉一怔,程敏之却走上前来,抬起她的脸:“或者是这些天服侍你的那个孩子?别说你不知道,你知道我不相信。”

“敏之……”爱茉无言以对,他身上仍有淡淡的书墨清香,是她熟悉的味道,却也让她心痛不已。

“告诉我。”程敏之看着她的眼睛哑声道:“茉儿,不要对我撒谎。”

心哪怕已经痛了无数次,也不如此时他看着她的目光让她痛苦,她不知如何启齿,可却必须有一个了解。

“敏之,”她握住他放在自己脸颊上的手指:“我不想骗你,那日去无相寺前我向你讨那春来早你可记得?”

程敏之点了点头。

爱茉道:“当时你曾说还有人也讨过这药,当时我们皆未在意,只是后来才知道,那讨的人便是梁北戎。他讨了春来早本想用在柳云尚与小郡主身上,只可惜阴差阳错,我去找你时走错了房间,于是……”爱茉说不下去,缓了半晌才道:“于是我与柳云尚皆中了那毒。”

下面的事自是不必再说,爱茉咬牙强忍了泪道:“敏之,我已无颜再见你。”

程敏之看着她,手指从她的手中滑落,爱茉心中一痛,有什么从眼中落下,她忙避开身。

“如此说来,你……与他……”程敏之似是不敢相信一般,后面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这世上的缘份并不是每一桩都有结局,爱茉早已知道自己与程敏之的结果,可事到眼前,却仍忍不住悲伤,于是只道:“敏之,这些日子我辜负了你,我们终是不能相守,你……便是把我忘记了吧。”

她说的哽咽难言,于是强忍着转身离开,可未等她走开,却只觉得手腕被他紧紧握住,她惊觉回头,却见微风细雨中,程敏之咬牙道:“这就是你要分开的理由?”

爱茉怔怔地点了点头。

程敏之却道:“我只再问你一句话。”

爱茉看着他,程敏之看着她的眼睛:“你的心里可有他?”

他指的是柳云尚?爱茉摇头。

程敏之又道:“那可有别人?”

爱茉又摇头,程敏之看着她,目光终是悲喜难辨,只道:“那我呢?你的心里可还有我?”

爱茉不知如何答他,只觉得心痛难忍,半晌却是说不出话。

程敏之走上前来托起她的脸孔,修长的手指缓缓替她擦去泪水,目光中仿佛有千言万语,最后却只说了一句:“茉儿,不论你怎样,只要你的心里一日还有我,便永远不许再说分开的话。”

“敏之……”爱茉哽咽。

程敏之却深深看着她道:“自认得你,那些贞节礼教,世俗道德对我都无半点意义,没有了你,它们永远给不了我幸福,只有你……所以不要再说分开的话,不管是柳云尚还是其他什么人,只要你心里没有他们,我就都不乎。”

他的眸子定定的看过来,仿佛世间的一切只有她在他的眼中,爱茉伸手握住他的手指,只轻声道:“敏之,你真傻……我没有那么好……”

程敏之却按了她的唇苦涩一笑:“那又如何?你是我的茉儿。”

微风轻起,落叶飘飞,爱茉伏在他怀中,耳边听到的是他的心跳,还有萦绕在周围他的气息,也许当初遇到这个小公子时,她只是抱着猎奇的想法,可如今,他却为了她成了一个担当起她的男人。

二人缠绵良久,才向屋内走去,屋檐之下,平之一身黑衣,手里托着淡茶,他的脚下,一只黑猫儿撒着娇。见二人走来,他垂下了目光,那猫儿“喵”地一声叫着,也躲到了他的身后。

爱茉只向他道:“这位是程大人。”

平之欠身施礼道:“平之见过大人。”

程敏之看了看他,也不在意,只道:“起来吧,这些天劳烦你照顾夫人,我自会赏你。”

“多谢大人。”平之恭顺地道。

那躲在他身后的猫儿轻轻跳了出去,一会儿便不见了。

爱茉看了看二人,心中不禁感叹,曾几何时,程敏之也不过是与平之相差无几的少年,可自从入了官场,竟是一夜之间成熟了许多,全无往日里对着自己时呆呆的模样。如今他是众人口中不敢怠慢半分的的巡抚程大人,只不知还是不是她昔日心中的敏之。两人那些单纯爱恋的时光,不知还能不能回来。

程敏之倒似不介意,连日来,竟除了办理公务外都要来爱茉这里坐一会儿,或聊会天儿,或喝会儿茶。二人虽相恋有些时日,却从不曾如果清闲自在地相处。程敏之却只与爱茉,无论官场还是身边的事,都说与她听,只不再提那日之事,竟像从未曾知道一般。

爱茉见他如此,心中不是没有不安,只是事到如今,他能做到如此地步,已是难得,她要求的并不多。

闲来时爱茉便将与梁北戎一事说与他听,只是对于柳云尚所要找的东西并未说明,程敏之听了事情来由,沉吟了半晌,这才道:“在京中时我曾见过梁王一面,只是现今年事已高,所有事务均由几个儿子掌管,这梁北戎虽是王爷义子,却是最得宠的一个,既派他来兰陵,此事定然非同小可。”

爱茉听了这话,于是想了想,便将那日自己被追杀,柳云尚问起魏王一事告诉程敏之,听了这话,程敏之倒皱了眉头,沉吟了片刻才道:“我与魏王苏远山也曾有过一面之缘,与其他几个王爷不同,他倒是年轻些,只是听说近些年来身体不好,甚少见客,只因他甚得圣上眷宠,西部那些将领当年也大多追随过他,所以即便是皇亲贵戚也不敢得罪他半分。”

爱茉想了想:“只是他为何又要捉我回去?我并不认得他。”

程敏之听了,只道:“听说他昔日在西北时有几年住在邺城,茉儿难道没有印象?”

听到邺城二字,爱茉不由一怔,不由得道:“爹爹尚未去世时,我便随他住在邺城,可是却不记得听说过魏王此人。”

程敏之皱了皱眉,一时半刻也想不出头绪。

这时,只听外头木屐轻叩地板之声,平之托着一碗清粥走了进来,见程敏之在此,他似怔了怔,继而却仍垂目来到爱茉身边道:“夫人,平之做了莲银耳粥,您略尝尝。”

爱茉见他哪些,便接过那碗,平之却未像平日般拿了勺子服侍,只立在一旁,程敏之看了看他,自端了茶喝。平之垂下眼眸不语。

爱茉吃了两口,见二人如此,便放下粥向平之道:“这粥可还有?”

“尚有一些。”平之道。

爱茉听了笑道:“上次明若夫人来我这里,夸你这粥做的好,你且给她送些去。”

平之听了,缓缓退下。

见他走了,爱茉放下粥抿了口茶,这才道:“你这又何必,他不过是个孩子。”

程敏之面色不变:“我当初认得你时,在你眼中何尝不是孩子。”

“敏之……”爱茉想要说什么,但终是咽了下去。

程敏之却缓缓道:“茉儿,你总归是对他无心,可是却难保他对你也是如此。”

“我明白。”爱茉道:“只是我不明白,你这是生我的气,还是生平之的气,又或者都不是。”

爱茉看着他:“我怎会不知你的心,你在意的不是他,也不是我,只怕是柳云尚,我说的是不是?”

程敏之听了这话,却是没有作声。

爱茉猛地站起身:“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找我?那日我已将话说明,你既然介意,我们分开便罢……”

“茉儿!”程敏之起身将她拥进怀里道:“是我不对,都是我的错。如果换作别人,我都不会介意,唯独他,却是不能。”

爱茉抬头道:“为什么?”

程敏之看着她缓缓地道:“我与他,有太多相似之处,只怕你分不清心里喜欢的究竟是谁。”

“这怎么可能?”爱茉气道:“他是他,你是你,你这么说将我置于何地?”

“茉儿,”程敏之耐心地道:“据我所知,当初倾慕你的人并不少,你为何在众多人中唯独选了我?”

爱茉想了想,竟是回答不出来。

程敏之这才道:“你说那时你经过书院,看见我读书的样子,便入了迷,你说我身上有书墨的香气,就像小时候教你的先生一样,你还说喜欢我穿素色的衣裳……”

“敏之……”爱茉打断他。

“茉儿,”程敏之看着她:“我不是怪你,只是没办法不介意他,你说我小气也好,没出息也罢,我只是不想失去你,不想再听到你说……不想见我……”

“敏之,你这又是何苦……”爱茉柔声道。

“是啊,我又是何苦?”程敏之苦笑:“可是茉儿,你能告诉我,怎么才能把你忘记,才能不论走到哪里都会想起你?”

他的目光清澈明亮,直照进她的心里,爱茉只觉得有缓缓清流润进心底,于是只抚了他的面颊道:“敏之……”

程敏之低下头揽住她轻吻,两个人的气息交缠,爱茉终是伸手搂住他的颈项,只觉得他身体微微一僵,便更激烈地吻了下来。

轻衫渐褪,乌发散落,爱茉靠在他怀中,任他将自己的衣衫解下。他将她打横抱起放到床上,微抬起头看着她,目光带着询问,爱茉没有回答,却抬首吻上了他。

紫纱帐落下,二人缠绵悱恻,爱茉有如一朵娇艳的花蕾,渐渐绽放出万种的风情,她的手指划过程敏之的胸膛,似乎感觉得到他有力的心跳,他的身体包裹着她,紧紧与她贴在一起。

“茉儿……茉儿……”他低吟着,怜惜地吻着她身体的每一寸。

与上次的惊魂未定不同,这次她心甘情愿依在他怀中,濡湿的唇流连在她胸前,她细细呻吟着,而他的手已落到了她的身下。

不同于以往的花蕾,她的身体因为已尝情事,已如花般绽放,他的手指划过花蕊,引导得她一阵痉挛,她凌乱的呼吸惹得他更加疯狂,当他进入她的身体时,她紧紧攀住他的肩膀。虽无疼痛,可上次的记忆却还过深刻,让她心有余悸。他低下头轻吻她,面颊,颈项,胸前……她终于放松了身体,任他采撷。

有爱与无爱毕竟不同,爱茉承受着他的索取,心中却已化为一湾春水,程敏之低下头吻住她的唇,有如花香绽放……

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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