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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销魂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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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牙揽过白吟惜的腰肢,情之自然收回了手,微微颔首站在一旁。无牙视线冷冷地扫过他,随后停留在白吟惜颈侧的一处红色淤痕上。

“夫人怎么不说话?”无牙俯首在她耳畔说,手指轻轻抚过颈侧那处红印,满意地感受到她的身体在他的指下战栗。

“我、我看你还不来,身体忽感不适,想早些回去……”白吟惜垂眸答道。作为一个商人,她并非没有说过谎,只是还不善于在无牙面前说谎罢了,特别是在刚偷了人之后——虽然无牙并非是她名正言顺的男人。

这么一想,白吟惜就觉得自己没有心虚的必要,可一抬头看到无牙那双星子般的眼睛,一下子心脏又开始不规则跳动起来。

她还是心虚了。看来有处子情节的不只是男人,女人本身也是。

“夫人身体哪里不适?无牙略懂医术,可否为夫人效力?”无牙那双狭长的凤目微微眯起,仿佛丝毫没有感到白吟惜的异常,声音低低地,正如每次把她压在身下后诉说情话时的暗哑。

“不用了,谢谢你……我没事,就是想早点回去休息……”白吟惜侧过脸,避开无牙炙热的目光,双手微微撑在他的胸前,隔开他们之间的距离。她的身体经过情之那番怜爱,本已变得格外敏感,如今无牙把她的身体揉在怀里若有似无摩擦着,她如何承受得了?

“嗯?”无牙悠悠地发出一个声调上扬鼻音,修长的手指从白吟惜的颈侧慢慢向下移去,划开衣襟,说,“夫人身上如何有这样的红印?可是被蚊虫叮咬了?需要无牙为夫人仔细检查一下么?”

白吟惜只觉得脑中一热,她和无牙这么多次,无牙从来未曾在她的皮肤上留下过任何痕迹,因此她也没想到情之会留下吻痕还给人看到……她下意识伸手拉住衣襟,动作完成后,又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仓皇地看着一直浅浅微笑的无牙。

“怎么了?夫人还害羞么?这个身体……有哪里是无牙没见过的?”他极端恶劣地凑到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的耳廓里,最后将她圆润的耳垂含进了嘴里。

“啊……”白吟惜不禁发出了呻吟,无牙置于她腰后的手,竟向下移到了她的香臀上。

“夫人身体不适,可是因为想念无牙了?如此,无牙真是罪过,今晚上可得好好补偿夫人一番,是不是?”无牙的另一只手不顾白吟惜的阻扰,覆上了她的胸口,大掌捏住,隔着衣物都能明显感觉到那已经挺立的敏感的蓓蕾。

“不要……”白吟惜快哭出来了,她心里有些明白无牙的异常,可如今他这般模样,却当真令她害怕。

“不要?”无牙,哪里肯放过她,手上渐渐用力。

忽然一只手握住了无牙的手腕,他抬眼一看,毫不意外,是情之。

“夫人说了不要。”情之不卑不亢,白细的脸庞略显清瘦和苍白,嘴唇紧抿着,眼眸中是少年人特有的固执和清朗。

无牙扬起唇角,低低地笑了。只是双眼一开一合,便仿佛这满园的牡丹都随之明明灭灭。这是他的光耀,谁都抵挡不住。

情之倔强地与他对视,心下却清晰地看到了自己与他的差距。

是男人和少年的差距。

“请放开她,夫人说了不要。”情之重复了一遍,没有因为无牙施加的无形压力而退缩。文人小说下载

情之一直是个温婉如玉的少年,这恐怕是他第一次,正面与人对峙,而且那个人,还是无牙。无牙不是一般的牛郎,他有选择接客或不接客的权力,他有选择接哪个客人的权力,他还有拒绝山庄老板娘指示的权力。

无牙笑出了声,像是心情很好,听了情之的话,揽着白吟惜的手松开,而白吟惜却因一时没站稳晃了一下,低呼一声主动拉住了无牙的衣襟。

“夫人请站稳。”无牙温文尔雅地说。

白吟惜脸一红,低下头,放开无牙的衣襟,后退了一步。

就在她后退的一瞬间,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忽然响起!

情之侧过头倒在地上,鬓角的发遮住了他的眼睛,却遮不住他脸上那个鲜红的巴掌印。

这一巴掌扇得不轻,嘴角都淌出了血丝,在他的面前,无牙身后的小仆刚刚收起手掌。

“情之,看来无夜没有教你规矩呢。”无牙面上依然微笑,声音却干冷,不带一丝感情。

情之一动没动,白吟惜则愣在当场,看了一眼情之,又抬头错愕地看着无牙,连求情都忘了。

“情之,山庄的规矩,你可知道?”无牙没有理会白吟惜,在情之身边蹲下,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

“知道。”情之从牙缝里挤了这两个字出来。无牙手上的力气很大,几乎可以将他的下颚骨捏碎。

“放开他!”白吟惜终于反应过来,拉扯住无牙捏着他的手。

“不要?”无牙侧过头向她看来,依然在微笑,微微眯起的眼却冷如腊月的冰。

“对,不要!”白吟惜咬着下唇,心里隐隐作痛,却没有避开他的目光。

“那么,吟惜,告诉我,你是被强迫的,还是自愿的?”无牙柔声问道。

他没叫她夫人,而是唤她吟惜!如果她说是情之下了药,那么情之定然会受惩罚;如果她说是自愿的,是否意味着他们将不再有未来?

女人终究和男人不同,经历了缠绵悱恻的床笫之事后,怎能转脸便是无情?况且还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缠绵一夏歌未尽Ⅳ

情之也看着她,轻轻地笑,有些讽刺的意味,眼里那么分明的悲哀和绝望。

“我……自愿的……”犹豫片刻,她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很好”无牙温柔又冰冷地说,“请您再说一次。”

白吟惜放开他,扬起头看着他:“自愿的!我和他……是自愿的!”

无牙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她,就这样看着,什么也没说。

“恭喜夫人……”他转身走了几步,站在不远处懒洋洋地道:“无牙先行告辞,后会有期……”说完,便提步离去。

夏夜的微风吹来,吹透了吟惜的薄衫,她突然感觉一丝寒冷,是一种由心而生的冷意。

“夫人……”情之伸手去扶她,却被吟惜拂开。

“夫人!”情之上前一步来到她面前,黑黑的眼眸定定地看着她:“您……生我的气了?”

吟惜看着少年苍白的脸色不语,他不怕山庄的规矩,也不怕无牙的惩罚,哪怕是挨了打也无所谓。可此时,他却在害怕。

“不要生我的气。”见吟惜不语,他低声道:“你……若是真喜欢他,我将他找来便是……”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微微转过头,刚刚升起的月光照着他漂亮的侧影,有一丝清冷。

“不必了。”吟惜淡淡地道:“不过是露水之欢而已,何来喜欢?”

“您……”情之惊讶地抬起头看着吟惜,却见她眼眸中淡然而清澈。

露水之欢吗?

她是这样认为的?

情之看着她,双拳控制不住地握在一起。她原来是这样无情的女子?那么刚刚与自己的肌肤之亲也不过如此了?

吟惜没有回答,只是转身向外走去,身子还略有酸痛,皮肤还记着情之的双手抚摸的感觉,可是她却要离开他。

“你是什么时候进的山庄?”吟惜没有回头,只是停住脚步问。

情之一怔,方想起她在问自己,他垂下眼眸,半晌才道:“情之便是在这山庄长大的。”

“原来如此……”吟惜似是轻叹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原来自己还是记错了,那个曾经缠着自己要糖吃的小孩子已经死了,就算眼前的男人与他再相像,终究不是他。刚刚在无牙面前替他求情,也是看到了那胎记一时情不自禁而已。

想到这儿,吟惜的脚步便不再停留,径直离开。

远处灯火通明的花楼里还隐隐传来歌姬吟唱的曲调:

又见□,香闺曼妙蒸腾。

难望情郎,初夜水边缠绵。

忆床笫熏香绕,最不爱痴情儿。

衣带宽,辗转不眠夜;

唯,今夜博揽群芳。

美人儿唱,鸳鸯要戏水。

情郎儿唱,春花念秋月。

举杯煮酒共度,销魂一夜不归。

客官你,可听我来唱?

杏,红了院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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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说:…;

…:下:…;

…:载:…;

…:网:…;

……

兰陵城的夜晚,就浸在醉生梦死的酒里。

一双粉色团花鞋踏在汉白玉的台阶上,驻足在荷花池边的亭子里。白府后院花开得正好,扑鼻而来就可闻见醉人的芬芳。

能够醉人的,可不仅是酒。

初夏的夜,凉到了心头。

白吟惜慢慢顺着石子路走回房里。

自从那天后,她就没再见过无牙。数数日子,竟十天了。

这十天,仿佛过了十年,心一点一点冷下来,差点冻成了冰。她是一个商人,她懂得如何保护自己,懂得伪装和掩饰,可是有些事情,骗得过别人,但骗不了自己。

夜深人静的时候,那个穿着大红长袍,袍子上开着浓烈的黑色玫瑰的男人,怎能说忘就忘?香惠说,嫖男人,就是个嫖字,不谈感情。可有道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即便嫖,她也再嫖不了别的男人了。

白吟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闭上眼还是那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那双冰冰冷冷的眼睛……闭上眼,她的皮肤上还能感觉到他触碰时的战栗,耳边还有他□时的呻吟。

白吟惜抱紧了自己,喉间发出一丝低吟,痛苦的,迷醉的,疯狂思念的……

她思念他的人,或是只是思念他带给自己的那份□?她不清楚。

那夜,情之也给过她极致的欢愉,少年有力的身体在她的身体里探索着,近乎于饥渴地索求着,不知疲倦。

可是这样极致的爱恋却比不上无牙对她不屑地一笑,他懒洋洋地看着她,狭长的双眸轻眯,带着无尽的意味,瞬间就能唤起她心底的欲望。

自己是太久没有过男人了,于是便对他欲罢不能,即使他只是一个牛郎而已。

是的,他是牛郎。

吟惜这样想着,所以她只是依赖他的身体,贪恋他的温暖。

不过是及时行乐,逢场作戏而已,要什么真感情,要什么真正的爱恋?

她只不过是要一个强有力的男人而已。

这样想着,心中倒平静了,她总会找到第二个无牙,这世上的男人多的是,不是吗?

吟惜微微一笑,慵懒地倒在华丽的大床上,当真就睡着了。

睡梦中,似乎有一只手抚摸在她的身上,并着那温热、熟悉的呼吸。

“无牙……”她轻唤着这个名字,梦里她又在与那个可以征服她的男人缠绵。

身上那双手停顿了一下,这时候白吟惜才发觉那不是她的梦境,她先是一愣,猛地回头望去,吼间只发出一个单调的音节,余下的,全部吞入了来者的唇间。

是他的气息,却不是她习惯的接吻方式。他那么用力吻着她,像要把她一口一口吞咽下去!

白吟惜来不及想他是如何一点声音都没有地潜入了她的房间,也不在意他是为什么来找自己,只知道她的身体一直在渴求些什么,只知道伸出手臂缠绕住他的脖子……他们抵死接吻,在这个黑暗的房间里可以清楚地听到牙齿碰撞的声音。

终于,他的唇离开了她早已红肿的唇,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无牙起身,把她拎起来,翻了过去,让她趴在床上,然后粗鲁拉起她的睡裙下摆,再一把将她的亵裤撕了个粉碎!

“无牙……”白吟惜惊叫,想回头,却一把被他按住后脑勺,埋在了枕头里。

他不让她回头,不让她看到自己的脸。

他就这样侵入,没有任何前兆,狠狠地刺穿了她!

“啊……”白吟惜低声轻叫,她想起了李钰似乎并没有离开,可是他的动作却让她止不住地喘息。

他俯身抱住她,像是要如此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白吟惜努力平息自己的情绪,轻轻地唤他:“无牙……给我……”

“不要说话。”他在她耳边低声说道,那声音嘶哑低沉,却已不见平日的稳健。

她清晰地感觉到他在她的身体里,融入了她最温暖最柔软的地方……如此真实的存在着。

忽然而来充实的感觉让白吟惜心底一软,咬着手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一紧,耳边便传来了他缭乱的呼吸声。

他还是没动,俯在她耳边,说:“那时,你为何会是处子?”

白吟惜想了想,说:“我进白家门是为了冲喜,嫁过来后,未得行房事,丈夫就死了。”

“哦。”无牙应和了一声,紧紧地贴合着她,良久才又问:“那为什么……你每次来都会找我?”

“嗯?”白吟惜有些意外,侧头想看他,却被他压得死死地,根本动弹不了。

“说。”无牙开始咬她的耳垂,手伸向前覆住她的心口。

“我……因为我只找过你……”白吟惜低吟了一声,在过了方才的不适后,身体开始有了反应。

“呵呵呵呵……”无牙开始笑起来,白吟惜却根本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他开始抽动,很缓慢,但是很深刻,每次都到底,像是要戳穿了她,直抵他掌下的心口。

缠绵一夏歌未尽Ⅴ

“啊……嗯……”她不禁又叫了起来,可是他的手狠狠地捏住了她的胸口,像要把她捏碎一般。

“想我吗?和我在一起后,别的男人还能满足你吗?”无牙低低的声音,似笑非笑,他的整个身体都压着她,一手绕过她的前胸覆在她的心上,另一只手的食指和中指塞进了她的嘴里。

他不想让她说话。

“呜……”白吟惜吮咬着他的手指,唾液流到他的手上。心里那些坚硬的些东西在破碎,只剩下柔软的一团,在颤抖,战栗,在等待着伤害,或者爱抚。

如一个新生的婴儿,任人主宰。

这一刻,她只是一个女人,需要男人的女人。

“啊……”白吟惜尖叫着抓住他的手臂,指甲在他坚实的臂上抠下了深深的爪痕!

或许,他留给她的,亦同她留给他的。

她不能确定无牙到底做了多久,也不能确定自己到底到达了顶点多少次,在她差点要昏过去的时候,无牙强迫她睁开眼睛,说:“我是谁?”

白吟惜睁开眼,强烈的快感让她眩晕使。

“无牙,无牙……”她喘息着叫着他的名字。

一朵怒放的黑色牡丹。

事后,他又把她翻了个身,从背后抱住她,脸贴着她的背,有些凉。

他的右手依然贴在她的心口,却是烫得撩人。

“为什么来找我?”吟惜翻了一个身,青丝缠绕在无牙的手臂上,纠缠着分不清彼此。

无牙伸手抚着她光滑的皮肤,双眸一眯:“猜猜,猜对了有奖。”

“为了钱?”吟惜毫不避讳,伸展双臂,雪白的胸乳在他面前挺起,宛若细瓷。

无牙的眼眸一紧,看着她,却没有做声。

“不是?”吟惜想了想,“那是为了色?”她笑,双眉微挑,有种女人特有的成熟与妩媚。

这是她以前所没有的风韵。

无牙不语。

“我猜对了。”吟惜淡淡地一笑,“不过,一醉山庄的公子会为色所迷,还真让我受宠若惊呢。”

“你是我今年的第一个客人,”他似笑非笑地道:“你难道没听说过,一醉山庄的公子虽无数,却有不接客一说?”

吟惜一怔,不由暗想:这是什么规矩?难道他们不是靠这个赚钱?

可还没待她想清楚,他的手指却让她的身子一酥,不由发出一阵轻吟。

无牙却笑了:“夫人还有什么不满足?无牙可是为您的美貌所倾倒呢……”

吟惜深深地喘息,却没有做声。

她虽然初尝男女□,却也知此时的无牙非彼时,他有什么在瞒着自己。她以前隐约听过一醉山庄的公子们有些是不接客的,若是他们看不上的人,万两黄金也一概不陪。

如果无牙真是这样,她才不会相信他是为了自己的容貌而来呢。

虽是这样想,吟惜却没说什么,只拈了无牙的抚着自己的手指轻笑,小小的贝齿轻咬樱唇,目光中盈盈然有水意流动。

无牙看着她,目光猛地一紧,低头便要吻她,却被吟惜笑着躲过,她轻扯起被单赤脚跳到床上,笑道:“外面月光正好,要不要来看?”说完便闪身出去。

月光真的很好,清冷逼人,月光下的人却也清冷得让人心寒。

李钰一身白衣正站在院中,黑色的眼眸深深地看着衣衫不整的吟惜,还有她身后刚刚披上外衫的男人。

见到李钰,无牙一怔,慢慢转过目光去看吟惜,却见她显然也吃了一惊,可又定下神来,眼中竟有一丝绝决。

于是无牙便慵懒地靠向身后的房门,有了看热闹的闲情逸致。

“吟惜……”李钰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他是谁?”

吟惜轻拢身上的衣衫,似乎并不在意,“钰郎,你还不明白吗?”

“我……不明白。”李钰似乎用了全身力量在说:“你喜欢他什么?嗯?是喜欢他的样貌,还是喜欢他的殷勤?还是……喜欢他的床上功夫?!”

他握着拳,最后一句已经是咬牙切齿。

他为她做事,为她管生意,可是她呢?却用他帮她赚来的钱嫖男人,这让他情何以堪?

“是的,我喜欢他的床上功夫。”吟惜一扬头,看着他,仿佛挑战一般:“钰郎,我已经说过,我们不可能了。”

“我不信。”李钰看着她,目光中有心碎的痛楚:“那么多天,我们在一起日日相处,我只盼着能给你一个名份,心中时时想着你,爱着你。可是……你却宁愿和一个下贱的男人在一起,也不愿嫁给我,我不信!不信!”

“李钰!”吟惜看着他,心里也在隐隐做痛。

“下贱的男人吗……”这时,无牙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在寂静中格外的引人注目。他一双狭长的眼睛微眯,看向李钰,猛地寒光一闪:“李公子,你是在难过你一个读书人却比不上一个牛郎吗?”

他缓步走向李钰,脸上挂着淡笑,可目中却笑意全无。

“叶无牙!”李钰冷笑道:“不要试着挑战我的耐性,你的那些底细我全部都清楚,放开吟惜。她不是你可以玩弄的女子!”

“哈哈哈哈……”无牙仿佛听到了好笑的事大笑起来,微微摇头看向李钰道:“李公子,看来你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吟惜是个女人,她只会选她喜欢的男人上床。而你……是被她抛弃的男人。”他走近李钰,上下看着他:“你知道抚摸她身体的滋味吗?还有将她压在身下疼爱的感觉,她为我呻吟,为我哭喊……几乎让人把魂都丢了,这些……你注定永远也尝不到了。”

“你!”李钰的脸色蓦地泛青,狠狠看着无牙,猛然间一个转身,一条光影随形而动,不知何时,他手中已多了一把长剑,剑刃恰好抵在了无牙的喉间。

“叶无涯!”他哑声喝道:“你再说一句我就杀了你!”

“哈哈哈哈……”月光下无牙丝毫没有惧怕的神色,只是定定地看着他道:“李钰,你就这么点本事吗?这柄碧玉簪花剑到了你的手里,只怕是连废铁都不如!”

李钰嘴角微挑,冷笑道:“看来我没有认错人,叶无涯,你既然认得这剑,自然就是我要找的人了。今天我定要替天行道,取你的首级!”

“好!”无牙低喝一声:“那也要看你的本事了!”说着,身体迅速向侧面移去!

不过眨眼间,他已连避了李钰三剑!而李钰剑招越来越快,碧玉簪花剑一剑既出,二剑随至,没有任何多余累赘的招数,剑锋透着一股煞气,扑面而来!

无牙毕竟空手闪躲,回招法术,眼见剑芒已经逼到了身侧,无牙眸子一紧,不及格挡,提气一个纵身跃到李钰上方!只见那碧玉簪花剑挽了三个剑花,月下碧色剑光冲天而起,直刺无牙眉心!

电光火石间,无牙扬手,一道银鞭似划破月色,伴随着破空之声,迎面击向碧色剑!李钰心下一惊,反手握剑,堪堪躲过银鞭,顺势一个转身,径取无牙背后空门!须知人在空中无处着力,破绽最多,且闪避度最低,一旦气竭,便只能任人宰割!

无牙一个身子打挺躲开剑芒,单手落地,尚未站稳,李钰的长剑便横扫过来,无牙只得躲闪,重新跃起。就在此时,李钰眼中光芒大露,碧玉簪花剑顺势向上一挑,剑尖直刺无牙的双足!

缠绵一夏歌未尽Ⅵ

李钰快打快攻,不给对手一丝歇气的机会,无牙则展开双臂,背对着明月,嘴角不经意扬起一个绝艳的弧度,手向上抬起,挥动银鞭,只见霎那间四周银光若流水淌出,像溢出了月色,铺天盖地往下方李钰罩去!

这一招集了无牙九成功力,一时间破空之声甚巨,白吟惜远远站着便感觉到一股天崩地裂般的压力!武林中用鞭之人不多,即便有,也多是些女子,平日李钰接触不多。在学武时虽各种兵器都有较量,但毕竟没遇到过使鞭的行家,一来招数生分,而来应付乏力。无牙使那一罩天罗地网,他是平生第一次所见,自是料不到,撤身已是不及,眼见就要被凌厉的鞭气所伤!

白吟惜下意识捂住耳朵闭上眼睛尖叫了起来,却听得一声犀利的鞭声,再次睁眼时,只见无牙临风而立,衣角偏飞,宛若仙人,说不出的潇洒和倜傥。

对面站着脸色苍白的李钰,以及站在李钰身前的粗布白衫之人。

此人长相普通,不比那些街坊大叔显眼多少,不过双手随意搭在身后,一身闲适,却偏让人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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