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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医刻-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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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五刚将雷送进房中,六名衙役整齐的三人一队,二队齐行跑来。

“曹掌柜,这是怎么一回事?”领头衙役指着一片零乱的大堂问道。

曹五陪笑,低头哈腰回道:“差爷,没事,没事,只是客人在此喝多了,闹个误会,不必慌张。”

领头的偏了偏头,让其余五人分头去查看。

五人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便将视线落到转入后堂的门上。

曹五上前,悄悄地为领头的衙役递了定银子后道:“差爷今日可累了,小店看样子也没能给差爷招待,更不敢给差爷添乱,让差爷白跑一趟实在是小民的不该,请差爷原谅。”

这领头衙役见了这锭银子,双眼都泛着光,哪还顾得上曹五在说什么呢?于是领着人便向外而去,孰不知,六人刚迈出客栈大门,便被人横剑所拦。

“你们是谁?胆敢拦……”这衙役还没来得及叫嚣,便被拦者所示的金色令牌给慑住了,抖着双腿,慌张地跪了下来,“大……大人,小人……有……有眼无珠,求大……大人原谅……”

结结巴巴地,衙役们都跪了下来。而拦路者将令牌给收入怀中,“乔纤纤在哪?”

领头的衙役低着头,不知来人所问,故统统都摇头不知。

晴悠从二楼望下,正好与大门口上的司徒展双目视对。

很奇怪的一次对望,不知为何,此刻的晴悠对司徒展没有半点感觉,怨,没有,恨。没有,是因为上次船上之事?还是因为别的,晴悠也说不上来。总之,此刻见到司徒展,晴悠除了多出一分安心之外,再也没有别的特殊感觉。

司徒展定眼看着晴悠,什么都没说。而是重复了刚刚的问话,“乔纤纤在哪?”

“我不知道,我也要找他。”晴悠平静地回道。

收回手,垂下,转身便离去。看着司徒展的背影,晴悠突然感觉有些失落。也许是因为他的背影看起来实在是太令人忧伤了,孤独、落没、黯然,寂寞……还有无奈。

“发生什么事了吗?”忽然。连晴悠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自己竟然关心起司徒展来,一个一直在找着他的人,想将其抓回司徒家领功之人,为何对上如此的一人。自己会存有这样的异想呢?

晴悠不懂,也不想懂。因为她开始发现自己的心在关心他的同时,竟被金针扎了一下,整个人都清醒了许多。

由于晴悠没有急着去找乔纤纤,便有时间可以好好处理雷的伤口。

曹五吩咐小二将客栈关门休息一日,命他们收拾干净后便各自回家休息,而其则进入到雷的房间里。

“晴姑娘请放心,乔纤纤跑不了,门里的兄弟已都在追寻着他的下落,再加上他一心想找你,一定不会跑远的,我们一定可以将他给抓回来的,你别担心。”

曹五做事很小心,也很妥当,晴悠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谢谢曹掌柜,今日可是给您添麻烦了,我这里有些银子,就当是给你的赔偿,如若不够,我会想办法再给你的。”

晴悠将身上,包括林善给其的银票全都从金针取出来,伸手入袖取出,递给曹五,脸上全是自责之色。

曹五边边摆手推了回去,拒道:“晴姑娘这是什么话,这些东西都算不了什么算,反正近日我订了批新的桌椅,本就想着将旧的劈成柴烧掉的,如今不更好,都省得我去雇人去劈柴,再说,你为了门里的兄弟付出的,我可是有目共睹,你且收回,勿再与我相争。”

晴悠的事知道的人不多,刚与晴悠有言在先,所以她不想跟幽门里的人有过多的交集,只是如今雷为了救她,竟奇毒,即便其再怎么想撇清,也难矣。

晴悠的身份曹五也许不清楚,但是刚对她的态度,对于活了大半辈子的老人精来说,怎会看不出来,于是对晴悠的态度也是如刚那般,不敢有半点怠慢和越矩的,更别说跟晴悠收取赔偿了。

“针我已经取了,我封了他身上的几大要穴,点了他的睡穴,也只能为其多延一日,我需要些时研究一下银针上的毒,如果曹掌柜找到了乔纤纤的话,请务必告之,万事以救雷为主。”

晴悠给曹五交待了几句之后,便拿着雷身上的银针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一连三日,晴悠除非必要都不主开房间,将针泡在清水之中,取得针中毒液,虽然毒留在雷的身上,但残留的总是有些许的。

套出毒液,晴悠便从嗅味,观色、试验等方法,从中试图找到这毒是用了哪几种毒花毒草。

只是不管晴悠怎么努力,也只找到其中的七种,四花三草,可是对于雷的毒来说,这可说跟没发现无异。

这日深夜,司徒展潜入了晴悠所住的客栈,落到晴悠的房间外。咯咯咯……三声连续地敲门声,拉回了深思中的晴悠的注意。

晴悠吁了口气,伸了一个懒腰活动了一个有些僵硬的手脚,不急不慢地走到门边,看到烛火影射出来的影子之后,晴悠不由得警惕了起来。

“谁?”晴悠看到此男子的影子要比曹五的影子要高,要健壮,更重要的是曹五来见她,从未执着剑而来,故此晴悠在门前打住了。

“司徒展。”没有隐瞒,直接达出自己的名字。

晴悠疑惑,透窗仰望,见天黑已很深之后,顿了一下,“有事吗?我已歇下了。”

司徒展没退,依旧站在门前,晴悠无奈,唯有打开门,将其迎入。

“你的灯一直都亮着,你一直都坐在那里,对着那桌上的花花草草唉声叹气。”司徒展入内后,便指着桌上摆放的毒草毒花,戳穿晴悠的谎言。

晴悠未语,坐回原座,对司徒展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为其倒水。

司徒展未喝,很严肃地道:“我只问你一次,你可以选择不回答。”

晴悠喝着冷了的水,冰凉的心,加上夜深体寒,整个人都清醒了许多,缓缓开口道:“你想问乔纤纤的两个拜把兄弟是不是我杀的?你还想问我是不是邪医的弟子,如果我答是,你便问会问我邪医在何处,是不?”

“既然你都知道,那我也不妨直言,”司徒展从怀中取出一封信给晴悠,“我要找邪医,这里有一封信,我希望你能替我转交给他,他看过之后便会明白。”

晴悠听了,将桌上司徒展推上前给其的信又推回向他,摇头道:“恕我无能为力,邪医到底是何许人,我至今都不知,更别说帮你这个忙了,至于乔纤纤,你若是想帮我抓住他,以此来跟我交换帮你传信,那你的算盘算是打错了,我 不是邪医的徒弟。”

“那你为何懂得开膛破腹救人?在这世上,唯有邪医方会做出此事,你……”司徒展情绪有些激动了起来。

晴悠无奈,对于这种西医学,她无法解释,揪着眉,看着司徒展无奈而道:“我的医术是从我父亲,林叶处所学,如你有疑问,你可去查,我无话可话,你且回吧。”

司徒展绝望地别过了头,瞬间,似乎就在瞬间,他像失去了灵魂那般,整个人都没有了活力起来,好像世间的一切对其来说都已不重要了,没有什么值得其留恋和关心,一切一切都变得灰暗无色。

看着这样的司徒展,晴悠想唤住他,看着桌上的信,突然她好看撕开来看看,里面写得到底是什么,会因为什么事,会让一个如此骄傲的男子失去的人生所有的一切呢?

虽然将信转给邪医遥遥无望,但是晴悠还是将信给收入金针,也许有一日,她有幸遇上这位颇有先见之明的邪医,她希望能来得及为司徒展送上这封信。

次日一早,晴悠查看了一番雷,见其没有异状之后便找到了曹五。

只是不知为何,客栈关起了门来,晴悠问了留在客栈里的小二,竟无人知曹五的踪向。

小二告诉晴悠,两天前曹五便开了客栈,吩咐他们不得进东厢打扰之后便离去,至今未归。

晴悠心想:难怪昨夜司徒展能如此轻易进来,原来是因为曹五没在客栈里,出去了两天,那一定是因为乔纤纤的事了,事则曹五不会一去就是两日。

晴悠也想去找乔纤纤,但是雷的情况却不容其离开,虽表面上雷并没有什么大碍,可是其手臂的上毒已漫延开了,如今整手臂变得暗黑,透着紫,如若在这个时候发生什么事的话,雷的性命可就要完了。

雷中针的那日,晴悠跟曹五都躲在一旁偷看着,乔纤纤所使的暗器有些像机关枪那样的设计,同一时间可以发出许颗子弹,只不过乔纤纤所发出的只能是银针,不过如此密度和速度,若换作其,也难逃中针之命运。

正文 第9章 秘密

江湖险恶,不管是从前还是现今,晴悠都觉得事情人生四处布满着危机,须步步为营。

今日乔纤纤杀上门来了,晴悠再怎么偷都是偷不过的,除非是乔纤纤死了,否则她接下来的人生都别想平静。

又等了一日,晴悠有些安耐不住了,曹五不归,晴悠又不放心丢下雷一人,唯有坐于雷的床前紧张等候。

半夜时分,风风尘仆仆地赶来,见到雷倒床晕睡不醒,不由得对晴悠有些埋怨,“晴姑娘还真是厉害,这刚为雷取了蚀心蛊,那头便令雷愿为你付出如此大的牺牲,晴姑娘的魅力真大啊。”

风本就对晴悠的态度不甚是好,现今更因雷的事对其心存怨气,虽然他也很感激晴悠为其取了蚀心蛊,但一直用性命,用鲜血拼出一条生路的他,心里对晴悠这什么都没有付出便取得幽门门主之位十分不满。

晴悠未语,拧着毛巾为雷轻拭着脸上的汗水。

风对于晴悠那不理不采的态度不由得怒了,抓住晴悠帮雷擦着汗的手喝道:“你在装什么好人啊,雷有今日不就是拜你所赐吗?你要是有点良心,你就去找乔纤纤跟其将解药要回来,要不然你就别在这里假惺惺,你这样子到底要做给谁看啊?”

晴悠被风抓得手腕生痛,可她却未吱一声,除了眉头轻皱了一下之外,再也没有别的表情。

风气极了,将晴悠的手狠狠甩掉,转向另一边自个儿生起闷气来,“你是哑了,还是在装可怜啊,你到底有何据心,还是你舍不得门主之位。想要借此来增加门里的兄弟对你的好感,博得大家的认同啊?”

“雷需要安静的休息,你最好安静些,他虽然睡了,但是他还是能听到你所说的话的,既然你来了,那刚一定跟你说了些什么的了,曹五已经去了几天了,桌上的药,你一天三次喂给雷吃。我有事要出去,明天就会回来。”

说完,晴悠便推门离去。风伸手欲唤其,但是却见雷一人睡于床上,未敢离开房间。

风的到来可以说是帮了晴悠一个大忙,有了他在,雷的安全自然是无忧了。那她也可以去找乔纤纤了。

虽然没有人告诉晴悠乔纤纤躲在哪里,但是晴悠却从这银针中发现了一些线索。

玲珑坊!

晴悠看到了这银针上竟然刻有这三字。晴悠从客栈里的小二那里得知,原来玲珑坊是间首饰铺,那里有着全城最好的工匠,城中最漂亮的首饰都出自玲珑坊,坊中的人。即便是学徒所做出来的首饰,也都是达官贵人抢购之物。

虽然这三字很小,很小。但是晴悠还是发现了,就如玄月金针那般,共针身上所刻的那龙凤之图腾,晴悠还是看出来了,故此。此银针上的字,晴悠还是看出来了。

晴悠猜想。这玲珑坊也许是一个暗器制造的地方,表面上也许只是一个首饰工坊,暗地里也许也跟朋莱客栈那般,进行着不为人知的事情。

首饰需要金、银、铜、铁等金属,而制造暗器也同样需要大量的金属,也正好与首饰工坊里的表面相符。

晴悠依着小二所说的地址很快便找到了玲珑坊。

换上一身黑衣,黑布蒙去大半的脸,只露同一双灵动迷人的双眸在外。

轻松地跃至围墙,双手撑在围墙上,微微探头而出,双眸四转,查看着院内的情况。

发现院子里连个护卫都没有,巡夜的下人也未见有踪影,于是单手使力,一个翻转,人便落到了围墙之内,敏捷的身手,连地面上的一块枯叶都未有激起。

四处昏暗无光,就连月光也特别微弱。幸好晴悠的视力强好,很快便寻找到了有火光的地方。

跃至横梁之上,晴悠看到三名护卫在屋里点着烛火喝酒聊天。

“真是的,这几天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城里的捕头像是发了疯似的,天天在城上巡查,就连我们这里也都被搜了两次,还好没发生什么,要是发生了,我们可就命不保了。”穿着灰粗布衣的男子边剥花生边道。

别一名男子前额垂下了一撮长发,大口地喝了口酒后道:“听说是在搜人,搜一个叫做乔纤纤的人。”

第三名瘦小的男子,听了这名字之后,差点被花生米给呛住,连咳好几声才回缓过来,“什么?是他?不会这么邪吧,这家伙前几天不是才来找过当家的吗?难道官府查到了些什么?”

晴悠本在横梁上,但却因刚刚瘦小男子的仰头呛咳而躲到了高柱别一边,不小心拨弄掉了一些灰尘。

垂发男子抬头看去,看了好一会未有发现之后,便跟其它二人继续聊着。

晴悠被这两个男人吓了了大道,心可是呯呯呯的直直乱跳,好一会才能平静下来,就连这三人之前所说一些话都未听清。

“你们说这乔纤纤在哪啊?”瘦小男子凑近二人小声问道。

垂发男子摇头,但是那灰衣男子却露出一个得意地笑容,“呵,这你们就不知了,你们不知道了吧,我们当家跟乔纤纤可是旧识,听说官府如此大动静找他,那是因为他用了我们当家新研发出为的武器,暴雨雷花针,听说伤人了,前些日,就在朋莱客栈那里,现今朋莱客栈还关门未开呢。”

晴悠终于听到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了,听那男子所言,伤雷的暗器叫暴雨雷花针,那这针上的毒,很有可能就是这玲珑坊的当家所涂,如若找到他,那雷的毒也同样可解了。

瘦小男子好奇不断追问,可灰衣男子就是不答,不多久,垂发男子便拿起了配剑,率先迈步出了房间,“别乱说话,免得此话传出去对当家的不利,我们还是做好自己的事,去巡逻吧。”

三人离去,晴悠方从梁上下来,站在屋内,环视一围未有发现之后,便也退出了房间。

兜转在这玲珑坊里,遁着火光,晴悠终于找到了这个所谓的当家的房间。

正想无声无息的跃至房顶查看一番的时候,房里传来了两道女子争吵的声音。

“你到底想我怎么样?你要的东西我都给你了,现今官府里的捕快四处在寻你,你若继续留在城里,一定会被人发现了,纤纤,听我的,你走吧。”女子的声音有些奔放,似是有些不羁,但却夹着媚音。

乔纤纤那本就清丽的嗓门,即便女子不唤其名,晴悠光听声也能辨出。

“不,我不走,一日未能弄清是谁杀了我的兄弟,我绝不离开,那个林晴,一定要抓住她,只要抓住她了,我就不信帮她的人不出现,那个人一定是邪医,一定是他……”

乔纤纤咬牙切齿地道,听其语气,即便不是晴悠杀的,也跟晴悠脱不了干系,因为他还是认为,唯有与晴悠相识之人才会出手救她的。

晴悠开始有些后悔了,所谓斩草除根,原来说的就是这样的道理,如若当初,她将乔纤纤也一起杀了的话,那现今就不会惹出这么多麻烦来。

“纤纤,你在江湖上的名声本就不好,你的两个兄弟被杀,江湖上可有人站出来替你出头,你可知道现今江湖上的人都将杀了兄弟的人当成英雄,我借你此武器若是江湖人知道,一定会对我玲珑坊有怨言,你可知道我从不插手江湖之事,我只做我的生意,此番为了你,我已犯了我的大忌,如若你不走,那接下来所要发生的事,我可不管了。”

“香芝,难道我们……”乔纤纤亲昵地唤着,试图走柔情路线,可是凌香芝是什么人,她又怎么可能因为这私人感情毁了她的玲珑坊呢。

晴悠越听这声音越熟,一直到乔纤纤离去,晴悠借着侧身看到了这玲珑坊当家的脸。

“人,我已经打发走了,你若是想找他,那就请去追吧,恕小女子不奉陪了。”凌香芝走到窗边,对着无人的院子道。

晴悠一惊,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人发现了,未敢现身,生怕这只是凌香芝的一个局。

凌香芝一笑,悠闲淡然地抚着放下来的长发,“你在怕吗?既然怕又何为夜潜小女子的闰房,难道女子也流行摘花吗?”

晴悠由惊转怔,好一会方从门外正上言的屋梁上落下,但却没有走近凌香芝,冷冷而道:“凌老板真是真人不露相啊,玲珑坊,有悦开客栈的老板。”

凌香芝没有否认,好像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刻的到来,“这是解药,你们从此井水不犯河水,我继续当我的玲珑坊老板娘,你继续当你的医女。”

“你知道我是谁?”晴悠接住了凌香芝抛过来的解药,同时疑惑而问。

“我知道的你都知道,你知道的我也知道,大家彼此彼此不是吗?我只是安心做我的生意,赚我的钱,此次只是一个意外,我不知道乔纤纤要找的人是你,如若知道我是绝对不会答应他的要求的。”凌香芝悠悠而道,脸上出现了一丝暗愧的神情。

“你这是在向我道歉?”晴悠没有问任何关于解药的事,倒是对凌香芝的事情感好奇起来,心想这些真的只是一个巧合吗?

正文 第10章 毒解

凌香芝挑眉,散漫的眸子,突然变得尖锐了起来,未带一丝笑意,“你若觉得是,那便是,请回,不送了。”

晴悠见其不愿多语,她也不再多问,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正如其自己也是。

“虽毒非你亲手所下,但人也是你间接所伤,此解药我受之无愧,我不会道谢的,告辞了。”说毕,晴悠旋身便离去,没有多加留逗留。

暗处,晴悠刚飞离而去,一男子步出半步,隐隐只是看到半脸,那撮垂下的头发又将半脸给遮去了大半。

“此事你亲自跟坊主交待吧。”男子沉沉地声音传来,未给凌香芝接语的机会,又从暗处隐离。

如若晴悠在此一定对此男子不陌生,因为在偷听消息的时候,晴悠就见过,而且还一直担心吊胆差点被人给发生了。

凌香芝撅嘴,心与嘴违而道:“切,装什么深沉嘛,不就是比我早发现了而已,拿坊主来压我,我自个儿说就自个说呗,反正这坊主才刚离去,指不定再回来的时候大伙都将此事给忘了。”

凌香芝想得是好,但是她却小看了晴悠在坊主心中的地位了。

晴悠去了大半宵,人回来之时,便见曹五已在雷的房中,而风却一脸受屈,窝了气的样子别脸站在一旁。

气氛有些奇怪,晴悠轻步上前,身上黑衣未来得及更换,但脸上的黑布已被晴悠给扯下,刚入院,门在雷门外的两名持剑之人,以为晴悠是入侵者,欲想对其进行攻击,还好曹五出来的快。将二人给拦住了,并把晴悠给领入了房。

“晴姑娘,你这是去哪了?你要知道如今乔纤纤四处在寻你,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若是你出什么意外,我如何向刚交待啊!”曹五语气深长而道,脸上充满了担忧和愁色。

曹五走近,晴悠便闻到一股腥味,而且是血腥味,还有淡淡药味。看来曹五一行人这几天可不是只是去找人而已。

晴悠摇头,什么也没说,从怀中取出凌香芝所给的解药。融于水中,随后再取出雷身上所取出来的银针泡于一小杯水中,待解药融化,银针上的毒液也化入水中这后,晴悠取出第三个杯子。先倒入毒水,而后再倒入此许解药水。

两种水混在一起之后,晴悠摇晃着杯子,让两种水以均匀地混合,随后放下,待其静置下来。

“解药我拿到了。但是我需要验证一下解药的真假,”晴悠看了一眼睡在床上的雷,随后一叹。回眸于曹五,“你身上的伤给我看看吧,放任着伤口,只用了些止血散伤口会愈合得很慢的。”

曹五与风听了都是一怔,随后风反应过来。催促曹五道:“你就让她看看吧,免得一会你落下什么老人病。副门主来问我的不是。”

“风,你……”曹五想要再训风,可是碍于晴悠在些,他又不好说些什么,免得晴悠听了心里不舒服。

于是曹五唯有退了一步,婉拒晴悠的好意,“不用了,晴姑娘,这些都是小伤,不碍事的。”

晴悠迈前一步,迅速地一抓,轻轻一带,曹五便坐到了椅子上,速度很快,动作柔中带劲,十分流畅,很是自然,不带一丝痛楚便将曹五定在了椅子上。

“今夜找到了乔纤纤了是不是?”晴悠一点也不害羞,自是专业,不带一丝表情地将曹五的上衣给拉至腰间,一条大大的在其后背上斜画着。

只是简单地用一条白布,从左肩绕过后背,再从腹向上拉回到左肩上,止血散的味很浓,但怎么也盖不过鲜血的浓裂腥味。

“晴……”

曹五想要解释,但晴悠却给了其一块叠得整齐的厚布,“咬住,我要给你缝伤口,不能动。”

晴悠知道曹五为何而伤,这伤痕很明显就是被乔纤纤的那根拐杖由下往上而提的内劲所伤,伤口的深处是从其后腰向上而浅,伤口很大,晴悠要给其缝针。

本来晴悠可以给其一些麻痹的措施,但是她不想,她想让曹五记住这种痛,如此才会让其自己,身体是自己的,命也是自己的,效忠他人之时,要以自己的生命和身体着想为前提,量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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