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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嫁公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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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自打她有记忆时起,便一直被她压迫,若她做了弦王妃那还得了!以后皇后和那些公主们还不知道要欺负自己到什么时候呢!还不如现在拼了性命嫁给那个弦王,再找一个靠山,更何况,那万两黄金、粮草宝马正是父皇所需要的呢?
想到这里,温安随手拿起一坛酒,拼命豪饮。
两个往日端庄秀丽的女子如今仿若街头的斗鸡少年,脸红脖子粗的比试着喝起来。
温安边喝边看旁边的大姐,见她整个脸都要埋进坛子里,这会儿,可能是由于多瞪了自己几眼便开始不停的咳嗽着,脸已经红得仿佛公鸡冠,腿在她面前像面条一样晃啊晃,摇摆之间,露出一点坏笑。
温安跟她差不多,只喝了这一会儿头重脚轻的仿佛长了一双翅膀,见她喝完一坛又去抱另一坛,便也赶紧卯起劲拼命的喝,到最后,都不知道喝的是什么,只觉得嗓子热辣万分,却还较劲的喘息吞咽。
终于解决了一坛,想去伸手拎另一坛,却好像怎么伸手都够不到那酒坛子,温安气急败坏的走上前去,使劲的抱了抱,它怎么那么重,连抱都抱不起来。
大公主这会儿也坐在地上,嗤笑着看温安,这是温安第一次见她对自己笑脸相迎,不禁觉得她好看,使劲的掐了掐她肉嘟嘟的脸,然后两个人就一起笑。
笑归笑,她还是盯着温安的酒坛子。
这时,只听父皇说,“静雅,温安,如果不能喝了就退下吧,或者,别人代替也作数。”
大公主一听,别人代数也行,便赶紧指着在座的其他公主,醉醺醺的说,“听见——没有——你们都坐在那儿干什么?难道想让温安那——那小贱人——往后都骑在我们的头上吗?”
父皇和皇后脸色忽然大变,其他几个公主也赶紧低头不语。
大公主见没人理会她,便越发的气愤了,立刻抓着三公主的头发道,“平日里出鬼主意的都是你,今儿个,你怎么哑巴了!快替我喝了!”
三公主闻此,忙低下头说,“大姐,您喝醉了,快还是别说了。”
温安看着满满的一坛酒,嗤笑着,指着弦王说,“就你最坏,在这里看我们姐妹笑话!我们姐妹关系好着呢?”说着,便跟大公主说,“来!我帮你喝!然后你帮我喝!”
太子这会儿不悦的说,“今天父皇生日,你们这——”
一旁侍奉的流苏跑到温安眼前,跪着哀求说,“皇上,要不让奴婢替公主喝吧,六公主自小胃寒脾虚,不能多喝酒。”
还未等皇上说话,皇后便骂道,“这里哪有你这个奴婢说话的份儿!退下!”
温安朦胧间看皇后微微往前探了探身,摆出一副优雅端庄的样子,和颜悦色的说道,“既然她们两个都不能喝了,我看,还是静雅赢了!”
皇上却眼含笑意,看着弦王赞叹说,“弦王,等我回去跟皇后商量,择良日将为你和温安指婚!”
一语既出,众人皆哑然。
指婚?
“我可不要嫁人!“温安摇摇晃晃的站在殿中央,嘴里正嘟囔着,忽而两眼一黑,便不省人事。
☆、4 七年之痒
时下四月,花开烂漫,空气微寒,月光皎洁。
自那夜大醉之后,温安再也没胆出去见人,因为,她至少掐了大公主的脸蛋!这种梦寐以求的事情真想不到居然能在现实中实现。
她听流苏说,大公主、二公主最近正在找三公主、四公主的茬子,一是因为她们都对弦王有好感,只是忌惮大公主的威严不敢明抢,二是当大公主需要她们帮助的时候,却没一个人站出来!因此,温安的朝凤宫也就突然清净了。
可是,温安就是搞不明白,为什么是自己赢了呢?
齐岳站在温安的背后,一言不发,她最是看不惯他这个样子,幸好有流苏总陪自己说话,他们两个倒还是互补。
温安叹了口气,一想起就要嫁到另外一个宫墙之内,与其他的女子勾心斗角的共同侍奉一个藩王,她浑身上下便不住的发寒。
“公主,你冷?”流苏疑惑的问。
温安轻轻摇了摇头,“只不过不想嫁人罢了,怎么就是我赢了呢?我明明喝的没有她多!也不知道那个弦王的为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看那年纪,也该是有几个夫人、几个孩子的人了。”
流苏笑说,“奴婢不知公主您凭的什么赢得他,但是奴婢跟李公公打探过了,那个弦王有三房侧夫人,正室的妃位却还是空着,也没有子嗣,所以,公主嫁过去,凭借公主的高贵的身份,再早点生个一男半女,一定会被弦王宠到天上去的。”
温安抬眼看齐岳,一双杏眼双瞳剪水。
齐岳慌忙低头,双手抱剑道,“属实。”
可是,她的心情却格外的不好了,只看着他不语半天。
从他到朝凤宫至今,不知不觉,已有七年了,小时候不懂事,看父皇总围着母妃转,便可笑的认为,这个鞍前马后无微不至伺候自己的男人就是自己未来要嫁的人,可是,当自己渐渐懂事,才知道,他所做的一切,无非都是因为皇命在身,自己也不会嫁一个侍卫,自己的命运是掌握在父皇的手里的。
可是,自己就是喜欢他,喜欢他给自己带来的安全感,就算是用皇命,也要把他牢牢的锁在身边,温安在心里偷偷的合计着。
“齐岳,今天,我们去哪里玩?“温安继续在这院子里饶有兴致的逛着,可是,都走了几丈远,他竟然还没有回话。
流苏不禁几分不解的问,“公主今天奇怪也就罢了,齐大人,您今天也有心事了?”
齐岳直挺挺的立后面,仿佛一棵骄傲的杨树,他淡淡的说,“皇上吩咐,公主现在身份不同,不能随意出宫。”
温安回眼看他,七年的种种便如这蒲公英,眼前飞舞。
她轻轻的问,“齐大人,请你告诉我,我现在是什么身份?“温安踱到齐岳的身边,扬头看着他明亮的眼睛。
他俯身深深的看着温安的眼睛,忽而一笑,抬眼望向天空,双手死死环抱着胸前的剑。
紧张,他一紧张,就是这副样子,见惯了厮杀的他难得有一件令他紧张的事情。
温安苦笑着,又轻轻的叹了口气。
说话间,院墙外传来大公主尖细的声音,“温安那个贱人,必须给她点厉害瞧瞧,敢摆明了跟我作对!”
二公主附和着说,“都是流苏那个贱婢,若没有她,咱们哪会中了弦王的圈套!再说,这奴婢替主子喝酒,就能看出主子的德行?”
温安恍然大悟,便小声招呼着齐岳和流苏赶紧躲避着回到屋内。
不料,还未等回身,便听大公主说,“他们主仆情深,我倒非要给她们点颜色看看!”
回到屋子,温安又忧上眉梢,看来大公主、二公主又要对付自己了,而且,这次,一定不会轻饶了自己,自己毁灭了大公主一生最美丽的愿望,她当然也会让自己生不如死,这种以牙还牙就是她的作风。
温安斜眼看着一旁站着服侍的流苏说,“最近,不要轻易出门。”
流苏嬉皮笑脸着说,“公主,您别担心,大公主她们也只是为了出气才那么随口一说的。”
温安气不过的戳着她的脑门子说,“她们之前扬言欺负我的事情哪一件没有办到?何况还是你一个小奴婢!”
温安看了看门外的齐岳远远的招呼说,“齐大人,你进来。”
齐岳远远的看温安,似乎想了一会儿,才跺着方步麻利的进来回道,“公主,请吩咐。”
“这是我新剥的葡萄,南方的贡品,这个季节都很少见的,你过来尝尝?”
“谢公主,臣不吃。”他一副恭敬的样子站在温安的面前,让温安看着却是十分的不自在。
“流苏,给齐大人赐座。”
“谢公主,尊卑有序,臣不坐。”
温安抬眼给流苏使了个眼色,流苏会意一笑,然后,从柜头拿出一个狭长的木质盒子。
流苏笑语盈盈的说,“齐大人,七年前的今天,你被分配到朝凤宫侍奉公主,七年来,兢兢业业,毫无怠慢,今天,公主特赏赐你宝剑一把,还不快快收下?”
齐岳忽然跪在地上,一本正经的说,“谢公主,能伺候公主是微臣的福分,臣会一直恪守本分效忠公主,这宝剑微臣万万不能要。”
温安捂鼻偷笑,又假装生气的问,“齐大人,本公主命你抬起头回话。”
又是半晌,他才仿若极不情愿的抬起头。
温安见他麦色的左脸上那一道深深的疤痕,恍惚间记忆飘回五年前。
那一年她十一岁,大公主和二公主一早跑到自己宫里来炫耀,说是头夜皇后给她们讲了一个灰熊的故事,两位姐姐绘声绘色的讲述着灰熊是何等憨厚可爱,还说黑熊会帮人实现愿望等等。温安羡慕的不知说什么,她们见温安不说话,便开始讥讽她目不识丁,是个野公主。
是齐岳,第一次抱着瘦小的温安见到了丛林里真正的灰熊,可是,次日,意犹未尽的她却偷偷的溜出宫,一个人去找那灰熊许愿,若不是齐岳来的及时,她早成了灰熊的早餐,可是为此,他的脸却被灰熊挠了深深的一道伤口。
那道伤口,是齐岳对自己的忠心。
温安看得一时失神,竟然探起身子伸出右手去抚摸那道伤疤。
当她冰凉的指尖触及到他脸上的温热时,她只觉齐岳忽而浑身一缠,紧跟着磕头道,“公主没有别的吩咐,臣要去马场骑马了。”
齐岳刚转身,却忽而驻足,大喊道,“是谁?谁在朝凤宫外偷偷摸摸?”边说,边一个越步跨门而出。
看着他英姿飒爽的背影,温安慨叹了一声。
流苏在一旁悄悄的问,“公主,有句话奴婢不知当不当问。”
温安看着远去的齐岳黯然伤神,随口说,“要问便问吧。”
“你是不是喜欢齐大人。”她的声音仿佛刚到了喉咙便戛然而止。
温安想了一会儿,才静静的点点头,万分感慨的说,“我是很喜欢他。”但是,又觉得哪里怪怪的,又赶忙补充道,“可是,我所说的喜欢,不是大姐对弦王的喜欢,而是习惯了和离不开。”
流苏原本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呼了口打气,又摸着胸口缓了半天才说,“哎呀公主,可吓死奴婢了,虽然齐大人在宫里位高一品,又是多年伺候过皇上的红人,但是凭借皇上对您的疼爱,他不会把你嫁给如此平凡的人的,您是命中注定的大富大贵,现在,就连弦王都看好你,竟连皇后的嫡亲女儿都不要。”
温安微微叹了口气,望着流苏说,“齐岳不是说嘛,天上若掉下馅饼,那该不会是什么好事。”
流苏走到温安的身后,帮她轻轻的捶着背,边捶边说,“齐大人自小便是孤儿,在法华寺长大,没有感受到人间温暖,对别人也极少信任,所以才会说出那番话,幸好,刘太师的儿子跟他要好,平日里多加关切,齐大人才开朗了不少。”
温安好奇的问,“你是说刘太师之子刘万卷?”
流苏吐着舌头说,“刘万卷是您公主才能叫的,我们这等奴婢才不敢那么叫。”
温安又闷笑了一笑,便不再说话,心下想,刘万卷饱读诗书,医术高明,聪敏机智,是陈国难得的栋梁之才。
☆、5 人夫人父
次日,齐岳刚进府门,便正好被高兴而来的皇帝挡住,只听皇帝十分高兴的说,“齐大人,正好你在,有件喜事儿朕要跟你说,跟朕进来。”
温安迎着皇帝含笑问道,“父皇,莫非你要升齐大人的职?”
皇帝在正厅的椅子上坐下,流苏见皇帝来了,也顿时额外的勤劳了,又是茶水,又是点心,让人目不暇接。
皇帝拿了一颗枣子糕放在嘴里品了品,半天赞赏道,“嗯,好手艺,温安你好口福,每天都有这等上品吃。”
温安欢笑着来到父皇身边笑着问道,“父皇,您别光顾着吃啊,齐大人还跪在那儿盼着您那好消息呢”
皇帝抿嘴笑道,“今天皇后特地来御书房跟朕商量,三公主和四公主年纪也到了嫁人的年纪,朕想了想也应该为她们两个封个封号再指段好姻缘,说来也巧,朕正在看宸儿写的诗词,其中有两句‘将子无怒,秋以为期’、“既明且哲,以保其身”,朕便给她们分别取了子期和明哲两个封号。”
温安苦涩的陪笑道,“那可是两位姐姐的喜事,可为何又说是齐大人的喜呢?”
父皇捏了捏温安的鼻子说,“你啊,是该看一些书籍了,不然,如何能做好弦王妃,更如何能协助弦王处理好弦地的事宜呢?”
温安嘟囔着嘴道,“我可不如李公公那么会揣摩圣意,父皇,您就告诉我。”
皇帝笑笑,“李公公自是知道朕的想法,但是,齐大人也肯定猜透了朕的心思。”皇帝边说边向齐岳投去赞赏万分的眼光。
温安回头望了一眼齐岳,见他确实脸色灰如尘土,但是却还是逼迫着自己朝父皇露出几点臣子该有的敬意。
皇帝说,“齐大人为国操劳,一直没有家室,朕和皇后体恤,有意将你指婚给子期公主。”皇帝边说边又拿了一颗枣子糕。
“什么?指给三姐?”温安意外之际,竟然失声大叫出来。
皇帝半张着嘴疑惑的看她。
温安支支吾吾道,“我的意思是说咱们皇室的郡主、还有多个封地的郡主都不计其数,为何偏偏要将齐大人指给三姐?儿臣观之二人性格并不合适。”
皇帝叹道,“自古婚配嫁娶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齐大人是国之栋梁,入我皇室成了自家人岂不更好?子期公主虽素来有些张狂,但是,却也是个性情中人,齐大人如果略加照顾,也算帮朕了了一桩心愿。”
温安回眼看着齐岳,见他已跪谢皇恩,他向来都是这样,唯皇命是从。
皇帝气冲冲的看他,心里责怪着想,在战场上气吞山河的男子,怎么一到了后宫就变成一只绵羊了呢?
齐岳抬起头的时候,满脸为难之色道,“得皇上厚爱,臣万死不辞,可子期公主的幸福臣却承受不起。”
皇帝的脸色顿时一变,意外中带着些许的不悦。
一旁的李福安赶紧上前小声提点道,“我亲爱的齐大人呦,皇上都没介意你的出身,这等天大的好事,首先想到齐大人您呐,您知道多少人佛前拜了多少年都求不来的好事如今降临到您身上,您怎么还往外推啊。”
齐岳跪在地上,脸色难看的要命,倔强的脸颊上似有几分犹豫之色。
“究竟是为什么呀?难道是朕的女儿配不上你?”皇帝不高兴了,记忆中,他从未这么跟齐岳说过话。
齐岳恭敬的回道,“实不相瞒,臣已与她人私定终身,此女名曰刘清浅,是京城妙春堂的抓药先生。”
皇帝气愤的问,“你们可拜过天地?没拜过天地就不作数。”
齐岳认真的表情中流露出几缕担忧道,“已经拜过天地,如今,她已有孕在身。”又赶忙伏倒在地上认罪道,“臣该死,还望皇上治罪!”
温安看着父皇被气得煞白的脸,心也是怦怦的跳,刚欲替齐岳说些好话,岂料皇帝却说,“是该治你的罪!这么大的事,为什么朕不知道?温安,他是你房里的人,齐大人的喜酒,你可喝过了?”
温安无奈的一笑,连忙解释道,“只觉得这是朝凤宫的小事,就没敢惊动父皇,但是儿臣知道父皇疼爱齐大人,特意代父皇赐送了齐大人一柄宝剑,意在让齐大人继续保家卫国,感受皇室的恩泽,为皇室效忠。”
皇帝拿起茶杯呡了一口,嘴里哼着句“嗯”,然后,就起身跟李福安说,“你去回禀皇后,说子期公主的婚事以后再议。”
还好有惊无险,温安忙跳进皇帝的怀中夸赞道,“父皇,您真是个开明的君主!堪比炎黄尧舜!”
皇帝笑笑,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道,“朕是看在他照顾你七年安然无恙的情分上才饶了他,朕的御前一等带刀侍卫都要当爹了,朕这个一国之君居然都毫不知情!传出去别人岂不笑话朕对臣子全无体恤?”
温安笑道,“人家只会说父皇您是个慈祥的人,您不知道,每次我出去,看见黎明百姓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该有多么高兴,百姓们都拍手称赞您的英明领导呢。”
皇帝微微收起了笑容,看着温安说,“朕还有国事处理,真是不得半刻清闲。”
“有太子哥哥和二哥帮您解忧,父皇您还担心什么呢?”
皇帝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若有所思的说,“年儿固好——”又转口道,“宸儿自小身体娇贵,常年多病,今晚陪父皇去德仁宫瞧瞧他去,他跟你一样,自小无母,很孤苦,幸好宸儿资质聪慧,近期又额外的用功了,比起先前,可是进步多了,只不过皇后因为与梅皇贵妃生前有些过节,所以,对他也显得生分些。”
温安轻轻靠在父皇的肩头点着头,他的胸膛再也没有从前那般结实有力,但是靠在那儿,却从来都是极其安心的。
皇帝一走,温安便差了流苏关好门,屋内只有她与齐岳两两相对。
自皇帝进来,他就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这会儿的他虽跪在地上,腰杆儿却挺拔,正灰着脸似在等候她的命令,半天也不肯说话。
她只低声缓缓道,“齐大人,恭喜你,要当父亲了。你我朝夕相处已七年,我的心思,你是懂得,对不对?”
齐岳跪在地上,不语,见温安小脸憋得通红,似乎要哭出来,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便狠狠的磕了个头,长跪不起。
他是男人中的英雄,恪守本分,衷国爱家,温安这般,却是在苦苦逼他。
温安极力的忍住泪,只抽泣道,“弦国虽富庶,但是常年阴雨闷热,我身子不好,更舍不得年迈的父皇,什么时候去请刘万卷来,给我拿个主意,如若必须嫁给弦王,就算能多拖个几年也好。”
☆、6 强抢民女
“公主,这些都是你平时最爱吃的,今晚,怎么就只喝了口莲子粥呢?万一皇上怪罪下来,奴婢的命可就没了,您就体恤奴婢苦心,再勉强吃上几口,奴婢也好交代。”流苏哀求了半天,可温安看着满桌琳琅满目、秀色可餐的美食却偏偏胃口全无。
一个小公公突然来到朝凤宫,传话说皇帝已经从御书房动身前往德仁宫,命她也即刻前往。
春天的夜是凄凉冷清的,流苏拎着荷灯走在前面,温安和齐岳并肩走在后面,她微微侧眼瞧去,见齐岳腰间挎着她送的那柄宝剑,便心头一暖,微微一笑,齐岳,你还是拗不过我的。
她正思量着什么时候去拜访一下清浅姑娘的时候,忽见齐岳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顺势一跃到她们面前,一副护驾的模样。
温安措手不及惊诧的看他,他却忽然拉着她的手顺势躲在一旁的假山后面。
一股温暖越过他的指间蔓延至温安的整个身体,温安两耳发烫,脸也不自觉的红了,侧目再看他,见他正聚精会神的盯着前方黑暗的夜路,那谨慎细微的眼神仿佛猎鹰一般,不让任何一个猎物从他的眼皮下面溜走,温安将自己藏匿在夜色中,偷偷感受他的体温,固执的想把他的体温永远的留在自己的身体里、记忆中,永不离开,永不忘记。
前面的小径上慢慢悠悠走出三四个举着火把的人。
流苏这个机灵的姑娘也早就吹灭了荷灯,嘿嘿一笑,小声贴在温安耳边说,“我当是遇见谁了,那个莫不是二皇子身边的小螳螂,因为瘦弱便得此名,不过我听说,他可背着二皇子干了不少缺德事儿呢”。
“齐大人,你是不是太谨慎啦?怎么在自己的宫里也要如此大惊小怪吗?”波光流转,温安微笑着看他。
许久,齐岳仿若才发现自己牵着温安公主的手,慌忙的抽回,十分尴尬的解释着说,“昨天,我见有人在咱们宫外鬼鬼祟祟,还是小心为好。”
温安假装一本正经的点点头,这会儿那个小螳螂正挡在路中间,面目狰狞,看样子并非善类。
他从怀里迅速的掏出一张画,身后的一个胖子赶紧识趣的拿着火把上前去照。
小螳螂先瞅了瞅画,就像一个偷了香油吃的老鼠一般吧嗒着嘴乐不可支的嘀咕说,“咱小王真有个性,每次都把梦中的女子画在画上,再让我们这帮手下四处搜寻,你看这画上的女子,天仙一般,不过幸亏找到了,不然,咱这膝盖骨早被剜掉了,现在可能正跪着走边走边喊娘呢,还淌血呢,哈哈哈——”他边说边笑,瘦小的身体里发出大股的狞笑。
那举着火把的胖子不解的问道,“这女子倒是美,就是脾气忒大,几个男人都没招架的住!幸好小王技高一筹!可是我就纳闷,小王宫里怎么还有一些年老色衰的,居然还有个尼姑?”
小螳螂微扬着下巴,一脸鄙夷的目光问道,“呸!枉跟了小王那么久,还不懂他的脾气吗?不管是妓女还是寡妇,不管是老妇还是尼姑,只要跟画上的女子像,除此之外,狗屁娘养的身份,咱们小王统统不在乎。你说我咋就不是个美人坯子的命呢?凭借着些许姿色,就能大富大贵。”
几人在你言我语之中的走开了,好像这里就是他们的家里一样,毫不避讳。
温安气愤道,“二哥未免太过分了,父皇寿诞,他谎称身体不适,原来背地里竟然干这种勾当!万一被父皇知道,肯定会重重治罪的。”又叹了口气,原以为二哥的风流成性都是皇后和几位公主姐姐的“杰作”,没想到,却是实至名归!
温安望着院墙深深的德仁宫心里不禁慨叹,不知道这次,又是哪家的姑娘“有幸”被他瞧上,只希望他不要胡闹,不要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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