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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嫁公主-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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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太师请着圣旨封了灵贵嫔父亲和哥哥的府内,张德海公公也被罚了两个月的俸银。
宫中的气氛一时又紧张起来,那些借故在家养病的将军,居然一个个主动请缨去菓洛押送赈灾物资,听蚊子说,大家都知道皇上在浴渺殿待了多日,想必认定沄淰是获了龙宠,日后,必是陈国的皇后,所以,才挣着抢着拼了命的去她的家乡走一遭。
沄淰听了那些话虽不是很高兴,但是也不想解释什么,毕竟她巴不得那些赈灾的物资快点被送到,毕竟,何宸也不愿勉强自己做不愿意做的事情。
这一日,皇上从朝上下来,乐颠颠的又来到浴渺殿。
沄淰登时不悦道,“皇上的龙体早已康复,为何又来了?我这里又不是太医院,皇上还是回吧。”
自从何宸对她手下留情后,她在宫里便又如此得意,虽还是奴婢身份,却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
何宸还未说话,便吃了一个闭门羹,脸上不自然道,“沄儿,赈灾的物资顺利送到,草原上搭建起了新的帐篷,不但百姓可以睡得安稳,就连那些牛马羊都可以睡在帐篷里呢,你放心吧,那朕走了。”
沄淰看着何宸远去的背影,一脸茫然的问一旁的蚊子道,“蚊子,皇上最近都在忙些什么?怎么匆匆来,匆匆又走了呢?连最爱喝的茶都没喝上一口,以前,他——”
蚊子叹着气道,“以前皇上天天来,你嫌弃人家来得频繁,一天要赶皇上好几次,现在,人家按照你的意思办了,姑娘反倒又琢磨起来了,你们两个,还真是有趣。”
沄淰自言自语道,“是吗?那太师,太师最近忙什么呢?”
蚊子叹了口气,有点儿不高兴的说,“他能忙乎什么,还不是忙乎他的好夫人,听说,王氏身子太虚,胎儿怕是要保不住了。”
沄淰惊诧的说,“怎么会?”
蚊子却不痛不痒的说,“太师因此已经好久没上朝了。”
沄淰低头,琢磨道,他不上朝,是因为皇上的缘故,世人皆知自己爱慕太师,而皇帝却又在浴渺殿留宿,他们两个在朝堂之上,面对众位朝臣异样的眼光,岂会没有隔阂?
沄淰继续低头绣着桔梗花,一边绣一边微笑,偶尔,喝上一两口热茶,这悠哉消遣的日子真是不错。
☆、103 龙虎台
十二月初,数九寒天,冰封千里,整个北国被笼罩在一片寒冷之中,地上的积雪,竟是半月也化不开。
沄淰围着暖炉依旧绣着那枚桔梗绢帕,乐此不疲。
王氏最后终是小产,整日闭门不出,听别人说,情绪郁郁不安,每日的饮食也是极不规律,整个人瘦骨嶙峋,再也不如当日之美色,太师忙于朝政,一掷千金,下令谁能博得夫人一笑,便赏金百两。
下人们红了眼,说笑话的说笑话,请戏班子表演的表演,竟还有人给王氏送了一只宠物猫。
何宸近日朝政繁忙,御书房彻夜灯明,沄淰每每坐在浴渺殿的屋顶喝酒的时候,便会看见窗前何宸笔直威严的身影,她始终坚信,他虽不是她心中的那位得意少年,却一定是当世最具有真知灼见的皇帝,这是他的江山,这是属于他的时代!无人可比,无人取代。
灵贵嫔的哥哥被连根拔起,宜人便又成了闲人,鞍前马后跟在何宸的身边,这宫里便多了些笑声。
朝廷派去菓洛押送赈灾物品的大臣凯旋而归,官升二品,被何宸赏赐了很多,又赐美人三名,服侍左右。
紧接着,龙承皇上书谢恩,说次年阳春三月,便是菓洛传统的骑术大赛,邀请皇上移驾观摩。
弦王治国有方,辖内治理有道,商道繁荣,百姓安居乐业,特意进贡了上成的丝绸百匹,以示忠心。
梁国向来归顺,虽没有什么好消息,但是,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
昭武王鼓励辖内百姓自给自足,大家开垦荒地,努力耕作,在这个寒冬,每家每户竟都能吃饱穿暖。
唯独琅邪国纷斗不止,无法遏制的战争,导致一大批流亡的难民在这个寒冬一路向北,有的难民在逃亡中便被抓去当壮丁,脸上刻着奴隶字样,一些难民实在无法忍受,便对着滚滚而去的长江水唱着悲戚的乡歌,最后,含恨投江而死。
戚戚去故里,悠悠赴交河。公家有程期,亡命婴祸罗。君已富士境,开边一何多?弃绝父母恩,吞声行负戈。
那一声声悲哀的的哀嚎连同这经久不息的大雪将长江覆盖,从未冰封的长江水在这一年也被冻得结结实实。
长江以北的百姓听了皆声泪俱下,他们自发将自己制的米酒倒入江中,算是为逝去的人送行。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琅邪王的几个侄子臭名昭著,百姓们想要平复琅邪国的情绪异常高涨,就连街上的孩童也天天骂那几人是厉鬼,立志长大了将他们挫骨扬灰。
无论外面的世界多么的无情、寒冷,这两个月,浴渺殿的日子却是好过了不少。
沄淰除了练习剑法,看兵法、偶尔读读佛经之外,其余的时间都用来学习刺绣。
一路下来,绣下的绢帕也有二三十方了,整整装满了三个小盒子,每次绣完,她都要端量好久,不管绣得难看还是满意,也都会将它们安好的放起,用她的话说,一方,一思,一忆,一美好。
这些日子,何宸不像之前那般粘她,也绝口不提封沄淰为后的事情,自从那日起,两个月来,何宸也只来过两次,加起来也没有一盏茶的功夫,他也只是来看看她过得好不好而已。
每次沄淰见何宸一个人来,又一个人走,往日自信的眼神中也深藏疲惫,本不想理会,但是,还是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那一份对他的兄妹情,便让蚊子出去打探。
这一日,天气出奇的寒冷,蚊子一进门,便惊慌失措的说,“姑娘,不好了,皇上他——”
安谧的气氛被打破,沄淰手执细线,抬眼打趣问,“皇上怎么了,把你吓成这样?难不成,放老虎来吃你了?呵呵——”沄淰发自内心的笑着。
两个月的无人打扰让她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快乐,她把自己沉浸在那些练剑看兵法的趣事中,如今,又可以光明长大的绣着喜欢的桔梗,想着自己喜欢的君子,这样的日子,虽然过于安静,但是,自己确实喜欢的再也不能喜欢了。
蚊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皇上建了龙虎台,京中的二百万军队两个月来都要在龙虎台接受魔鬼一般的炼狱。二百万军队先分成二十支军队,每队再从十万士兵中选出精兵二百,由朝中的二十名大将军挂帅,每日安排惊心动魄的十场厮杀,败下阵来的将军被革职,士兵则被罚了军饷,起初,大家觉得都只是做做样子而已,可是后来,一个士兵竟然活生生将另外一队的士兵头颅砍下,两边的将军争执不下,最后红着脸由皇上定夺,皇上却只字不提,冷面观战,最后,大家杀红了眼睛,四千精兵剩下来的,不过五百人了,明天,最后胜出的四支队伍要举行决一死战,四队一齐参与战斗,听着就恐怖!龙虎台日日鲜血直流,士兵死伤无数,就连统帅御林军的风不平和老楠都动容了,皇上这要是做什么呀?姑娘,您是不是去劝劝?”
沄淰听着也是不由得觉得背后一阵冷风,她冷冷道,“今晚你去请风不平和老楠过来,都大半年不见了,也该聚聚,备上好酒,算是替他们压压惊,他们虽见过战场,却没有见过如此冷漠的兄弟相残吧,待我详细问问吧。”
一番推杯助盏,起初还闷闷不乐的风不平和老楠这下子可打开了话匣子。
老楠粗声粗气的抱怨,“明天,又要看龙虎斗!论杀敌,老楠绝不含糊,可是,对自己的兄弟下手,我老楠还真是狠不下心!恨不得他们先杀了我!”
风不平也附和道,“昨儿个,赵将军往回走,没到半路,就忍不住哭了,说对不起自己的弟兄,死得太惨了,竟还没冲上去,便被对方布置的乱阵杀了,剩下的全被俘虏,去杜将军的麾下做了洗衣做饭喂马小工,咱们当兵的战死沙场无所谓,怕的就是赤裸裸的侮辱!”
老楠又灌下一壶酒道,“杜将军算个鸟儿!要是咱们大当家的在,这龙虎台又是一番别样,大当家的肯定不费一兵一卒,就将对方的士兵乖乖拿下!”
“对!集体降服!”风不平醉醺醺的说,“还是咱们大当家的厉害!”
沄淰不语,只笑着斟酒,一杯一杯,她看着他们说的痛快,骂的痛快,自己也很痛快。
半天,老楠忽而平静,一脸的沉重道,“兄弟,你说,哪天,你我会不会在龙虎台上决斗!”
风不平怔了一下,论年龄,他该叫老楠大伯,他云清风淡的呲牙一笑道,“怎么会!不会!就算真有那么一天,我也会让着你的!”
老楠不悦道,“谁用你让!到时候,真刀真枪,跟老子干一仗!连姑娘都打不过的娘们!我怕过你!”
沄淰忽而侧目,微嗔道,“老楠,喝多了?谁是娘们?你们这两个手下败将!”
几人哈哈的笑成一团,开始说起一同在寨子里种田的愉快生活,快乐热闹非凡。
太阳还未升起,龙虎台便战鼓声声,不绝入耳,震彻云霄。
巍峨耸立的龙虎台上,何宸身披月白盔甲,手执御龙上方宝剑,举止间充满了天子高雅尊贵的威严,他目光如炬,表情专注,虽不语,那一番无人能比的气场竟压的人喘不过气。
龙虎台下,参加战斗和观战的士兵有二十万余人,列阵规整,精神奕奕,此般训练有素,比起从前,胜出不知几百倍。
军队后方,是青、红、蓝、白四个十分显眼的营帐,营帐上插着各自军队的旗帜,营帐前,分别站着身着青、红、蓝、白的精兵,每组人数二百,他们精神焕发,装备精良,或手拿弓箭盾牌,或骑在马上,一个个,都是这无情厮杀后留下的精兵强将,经历过厮杀的他们显得格外的兴奋和矍铄,他们振臂高呼口号,唤醒了东方初升的朝阳。
一旁的沄淰放眼望去,眼中惆怅的自言自语道,“或许下一秒,你们便魂归黄土,可是皇上若不这般,陈国的军队便是再也永无出头之日了,想我朝颇有威名的杨将军居然被生死门杀的那般凄惨,若琅邪国和生死门联合起来,他们的铁蹄踏过长江北岸边时候,那些唱着悲歌,江边自刎的便就要是咱们北国的父母妻女了。”
沄淰藏在何宸的贴身侍卫后,身上穿的青色铠甲还是从风不平身上扒下来的,风不平的盔甲很大,头盔竟也将半个脸挡了去,因此,也并未被何宸的侍卫发现,这会儿,沄淰又坏坏的想着风不平搂着老楠在浴渺殿同床共枕酣睡的画面便忍不住想笑。
寒风四起,何宸威严的走到龙虎台前,眼中充斥着的是对战场无尽的渴求,一贯自持的他放声大吼道,“谋者,运筹帷幄,兵法诡道,决胜千里,将者,沙场点名,身先士卒,出奇制胜,兵者,抛投洒血,决胜五步,无论为谋为将为兵,我们保卫的都是陈国的江山,我们守卫的都是自己的父母妻儿!今日,朕与你们一同保家卫国,明日,待我们一同把酒言欢,豪气出发,消灭琅邪乱党,为南方受苦受难的百姓报仇!”
他从十丈高的龙虎台上飞下,气势连贯,犹如游龙,轻快潇洒,吞吐自如。
“点燃敌人的营帐,擒得敌人的猛将,这并不是最后的胜利,你们还有最后的一个任务,擒了对方的首领!今天,朕代表的就是敌军的首领,谁若擒了朕,朕便封他做龙虎将军!代朕出军,杀伐琅邪乱党!”
四色士兵左看右看,皆慌忙跪道不敢。
何宸自信的大笑道,“朕治国,不拘小节,君无戏言!”
君无戏言四字一处,二十万士兵高喊万岁英明。
沄淰看看那微微泛蓝的天空,胸间亦是豪情万丈,是何宸,点燃了她再次对剑的热情!
她仿佛看见齐岳身穿铠甲在战场披荆斩棘的英勇场面,她笑着看着龙虎台下的何宸,心下道,君无戏言,若是我赢了,就能带军出战,齐岳,我不信,你可以看着我在战场上拼杀,置之不理,就是要这样,才能知道你藏身何处,日后,也好去讨杯酒喝。
她一连又笑了好几次,或许,她是太期望见到他了吧。
☆、104 巾帼红颜
战旗飘飘,雷鼓阵阵,一声清亮的号角过后,八百名精兵鱼贯而出,顿时,湛蓝的天空被滚滚狼烟挡住原本的颜色,四下里,草木皆兵,呐喊声此起彼伏,磅礴入云,气吞山河。
何宸立在那硝烟弥漫的战场中间,寒风从他的铠甲间呼啸穿过,他右手擎剑,指点江山,浩然正气,从未有过的霸气,无与伦比的威严!
沄淰远远看着,目光渺渺,吐气若兰间,仿佛第一次才认识了这个在身边与自己生活了十七年的人。
无暇回忆往昔种种,八百精兵已厮杀在一起,乱成一团。
身穿异色的将士使出浑身解数,谈笑间,青军、红军大营告破,他们的营帐被敌军放火焚烧,带军大将也被押解至一边,虽战败,却还是斗志昂扬。
白军和蓝军厮杀在一起,白军异常骁勇,身先士卒的是他们的将军杜律,他年事已高,却一向老谋深算,骁勇善战,能从二十个将军中脱颖而出,他的厉害自是可见一斑。
旁边的侍卫也动容道,“看!骑在大黑马上一身白衣的,是九头寒天槊杜将军。”
沄淰顺眼望去,只见一个满头白发面色苍桑的老者骑在一匹勇猛的大黑马上,他穿着一身千斤铠甲,身后,一丈白色如雪的披风在随风飘摆,更添了几份腾腾杀气!他手握九头寒天槊,锋利的槊头皆由上等精铁锻铸而成,精锐无敌,远远的,都能看到它散发的蓝光,在这场无情无尽的厮杀中更显寒气逼人。
看着杜将军一路的厮杀,龙虎台上的一个侍卫觉得十分畅快,激动的不禁往前走了两步,大喊道,“杜将军!杜将军!你是陈国的战神!杀!杀!杀!”
这一喊不要紧,所有的侍卫皆激愤起来,振臂高呼,“杜将军!杜将军……”一声声,此起彼伏,在这无情的杀伐中,蕴藏着求生的无限渴求。
“痛快!”侍卫振臂高喊!
“杜将军杀进蓝营了!杜将军生擒敌首了!四军的营中,皆插置了杜将军的白旗!杜将军——”
充斥着血腥气味的沙土中,杜将军下马,稳重,老练,身后剩下的是二十几个死士!大家站在一起,最后的目标只有一个:何宸!
何宸的嘴角露出一大股满意自信的笑,他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豪情万丈掷地有声赞道,“廉颇老矣,尚能饭否!杜将军!朕果然没有看错你!君无戏言,战胜了朕,你就是陈国的龙虎上将!陈国子民的命,朕就交到你的手里了!”
杜将军深鞠一躬,忽而起身,犹如苍鹰一般,腾空而起,二十个黑影瞬间将何宸围拢在一起。
“他们使出天地合围。”沄淰叹道,“皇上,你可好?”
“快看!只剩下皇上和杨将军对峙了!”
天地间瞬间宁静下来,只闻得见北风无情的嘶吼。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待杜将军和皇上之间的最后绝杀!
一旁的侍卫不禁担心道,“自龙虎台对战起,杜将军的士兵如天兵神将一般,勇猛无比,势如破竹,杜将军纵深敌营,擒得对方上将亦如探囊取物,易如反掌,只可惜,他的儿子,死在战场,侄子杨将军,也算是死在战场,这么一个孤苦的花甲老人,赢了,我也高兴不起来。”
城墙上的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异口同声道,“皇上!必胜!皇上!必胜!”
二十万士兵见此,也立即不服输的一起吼破嗓子喊道,“杜将军!必胜!杜将军!必胜!”
九头寒天槊和御龙尚方宝剑狠狠的撞击在一起,瞬间激荡而出的火花竟是那般美丽耀眼。
杜将军以绝对的气势压倒何宸!他步步紧逼,手下对何宸竟是丝毫不留情面,那般无情无义,犹如一个江湖冷面杀手,比起生死门,有过之而无不及。
何宸接连退后数步,幸得年少体壮,身手矫健,三番两次躲过杜将军密雨般的绝杀!
二人战斗正酣,何宸忽而放下刀剑迎风负手而立,他淡淡的笑,面如冠玉。
龙头寒天槊自上而下狠狠劈下,每一寸都散发着噬人的寒气,劈透肆虐的寒风,朝何宸的脸袭来。
侍卫大惊失声道,“皇上——皇上——护驾!护驾!”
四周顿时乱成一团,空前绝后的慌张!
二十万禁军也被吓得目瞪口呆!
杜律,竟敢对皇上下手!!!他,他不要命了么?!
风起云飞,花开影移,红玉剑连同袖间十三枚袖箭呼啸而出!挥手间,风云骤起,沄淰飞身而出,身影犹如惊鸿翩然。
龙虎台上的侍卫皆大惊失色,仿佛看见天人般,不敢置信道,“这——这是谁呀——飞沙走石,好大的本领!”
何宸淡淡含笑的眼神中,他贪恋痴醉的看着那个女子,惊鸿独步!风华绝代!身姿飒爽,勇猛而出,世得如此红颜,不求朝朝暮暮,但求一见,此生便足矣。
红玉剑正中九头寒天槊!十三枚袖箭也在杜律身边呼啸而过,杜律在地上摸爬滚躲着,一脸严肃,阴脸执着的问,“你——你是谁?”
沄淰缓缓落地,正了正歪歪斜斜的头盔道,“我是皇上唯一的士卒!”
杜律见此,忙跪道,“皇上!朕知罪!”
何宸又是笑,赞道,“杜将军刚才视朕为敌首,手下无情何错之有!朕就是喜欢杜将军这般勇猛!朕今日赐杜将军龙虎大将军的头衔!统领四十万精兵!挥师南下!平复琅邪!”
“龙虎大将军!龙虎大将军!龙虎大将军!龙虎大将军!”士气如潮,经久不息。
“皇上——”沄淰剑尖微微抵住他的咽喉道,“我才是最后擒住敌首的人!所以,龙虎大将军的头衔,是属下的!”
四下将军见此,又乱了,嚷道,“护驾——”
何宸笑道,“你知道,朕根本不会让你去。”
“君无戏言!二十万士卒,还有城头上的的二十名侍卫都洗耳恭听呢!皇上若出尔反尔,以后,如何治军!”
跪在地上的杜律忽而一笑,眼中望着这位颇有度量的青年,一本正经的继续跪求道,“回皇上,臣年事已高,功名利禄早已抛之身外,只要皇上信任臣,不嫌弃臣老,让臣上战场,便是对臣最大的犒赏!英雄出少年,这位小兄弟身手不凡,封他做龙虎大将军,臣服!”
沄淰得意的看着何宸,瘪瘪嘴,放下红玉剑,调皮的晃荡着颗小脑袋道,“杜将军,准备好,与我一同,挞伐琅邪,一统江山!”
“挞伐琅邪!一统江山!挞伐琅邪!一统江山!”四周士兵的呼喊声如潮。
何宸狠狠抿着嘴,眼中含嗔道,“你——”
他想阻止,可是,放眼四周,那是何种场面才能被激荡而起的士气啊!
他看着眼前调皮笑着的女子,自己也淡淡的笑。
老楠和风不平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被何宸罚俸银两月,他们两个非但没有悔过知错,倒是拎着上等好酒与沄淰把酒言欢,浴渺殿从未有过的热闹。
老楠道,“不愧是咱们二当家!这等气魄!这等霸气!女中豪杰呀!”
风不平倒是闷闷不乐道,“她是霸气了,咱这衣服被扒了,害咱好几天在兄弟们眼前抬不起头!往后,还怎么找媳妇儿!”
沄淰笑笑,掰过风不平的头搂着笑道,“哎呦,原来是急着娶媳妇!给你一个好任务,完成了,我帮你找个柔情似水的姑娘来!”
“嘿嘿——”风不平呲牙笑道,“二当家不给咱找媳妇儿,吩咐的事情小的也肯定给办得妥妥的。”
沄淰笑道,“回头把我的踏雪胭脂马给贾六爷,让他替我好生照应,此去琅邪,我的坐骑就是它了!”
老楠灌了口酒,原本还高兴,忽而阴着脸扫兴的说,“以前,都是跟着将军上战场,这次,姑娘单枪匹马,我们又不能跟着,真是不放心。”
风不平也立即表示赞同道,“姑娘,皇上为你选了十名大将,士兵四十万,可您怎么想的,只点了杜律将军一人,士兵十万!琅邪王那里可是有五十万的大军,而我们又是长途跋涉,要不然,你再去跟皇上说,我和老楠誓死相随。”
沄淰举着琥珀色的酒杯,看着杯中闪着喜悦之光的好酒道,“就是要孤军作战,看你们的那个大当家再猫在仙妻的帐中不出来,半年多了,好想知道他过的怎样。”
“将军知道姑娘孤身犯险,一定会风雨无阻赶去相助,大当家是我见过的最男人的男人!”蚊子一边喝酒,一边慨叹。
沄淰眯眼笑着,对着旁边的老楠和风不平神秘兮兮道,“对了,我要跟你们两个说个不是秘密的秘密,你们的蚊子妹妹,恋爱了,对象,是草原上鼎鼎有名的将军,隋安!下次有机会见到,可是要替这个妹妹说说好话,有什么能让她显摆出风头的地方,都别抢!到时候,小心她犯急收拾你们!”
“哈哈哈——”三人笑成一团。
老楠道,“怪不得最近倒有点儿像个女人样子了,不急,明年春天,菓洛骑马大赛,咱们求皇上去,一定可以让他们这对有情人相见的。”
沄淰边倒酒,边乐着,不时的往着外面深冬的景致,嘴角轻道,“他不来,他也不来,他,也没来。”
蚊子酒量不好,几圈便被灌醉了,听见沄淰嘟囔,不禁接话问,“你说的‘他’都是谁啊?”
沄淰一笑,捏着她粉粉的鼻尖道,“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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