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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处不胜寒-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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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烈侯不在京城?”嬴湄不知道由心尖爬到咽喉处的是什么东西,她只死死的盯住姬冰,手颤得厉害。
姬冰心痛的握住她的手,肯定的点头:“大哥十天前就被姑母派往郡县巡查,要到下个月才能回来。但我想,现在情形危机,我无官无职,许多事情插不上嘴,惟有叫大哥回来。湄儿,你别忧心,我们一定会救出你父母,还他们清白……真的,一定会的!你要相信我……”
姬冰后来说了什么,嬴湄一概没有听进,她任由自己窝在他单薄的怀抱,哭得一塌糊涂。那一刻,她羞愧得想把自己埋进土里,可更多的,则是不可遏制的喜悦。
原来,她并没有孤军奋战,亦没有走投无路!她所信赖的人,依然和她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我米有看错吧?果然是我家花花啊!抱一把,你个潜水得可太久了!夜猫子!
下面,正正经经的回复。首先感谢各位留言的朋友,如专门来揭我老底的花花同学所言:我比较懒,好看留言,有了鼓励,干起活来比较快。8好意思,人比较虚荣呀!鞠躬,谢谢所有留言的朋友。
回复叶:米有想到,你也看过我的另外两部小说,惭愧惭愧!确如你所言,就文笔而言,我不是很好,流畅而已,我的风格是在另一面。比如开篇都比较男性化,刚味强了点,就如你看过的《苍狼》等。所以以前有人给我的评价是简洁有力,反正跟精致华丽都沾不上边。还有一个,我是对历史比较喜(fsktxt…提供下载)欢,所以写小说的时候,题材多半固定在这上边。《苍狼》里边堆积的史实确实多,这部小说的最初那部分读者对历史研究得都比较透,除了战争,他们就喜(fsktxt…提供下载)欢看与此相关的内容,所以我深受影响,不知不觉的养成一种风格而不自知。《高》和《破》是我写得最潇洒最放松的小说,完全不同于写《苍狼》——那一本按严格的按正史来写,写错一点,就马上被批的,所以风格与另两部是有些差异的。总之,还是谢谢你这么关心我的小说。
说到这里,我也就老老实实的招供吧:我写小说更新慢是事实,关键也是我自己该死,我同时在写三部分小说,所以过去更新的速度不能保证。现在之所以能三天一更,也是因为我已经作出决定,停止了其中的一部。还有,叶你推荐的小说我现在没时间看,等九月份以后,如果闲点,我再慢慢研究,好吧?
回复虫:在写《高处不胜寒》之前,我用的马甲叫“帝俊缔结”,所写的另外两部小说,在晋江是超级冷文。原因很简单,我都是以男性的角度开头,以战争为主要陈叙内容,女主及爱情部分出现得非(提供下载…fsktxt)常晚,写得又很严肃,基本没有YY的噱头,很不讨晋江这边的朋友喜(fsktxt…提供下载)欢。如果你以及对此感兴趣的朋友想看,我把链接放在这里。
第一部《苍狼》,以《史记》《汉书》为蓝本,严格遵循事实,表现西汉名将霍去病短暂而辉煌的一生。因此书曾经跟起点签约,想出版,听从起点编辑的建议,只在公共发全文的一半;后来因为该书过于严肃,没有YY成分,据起点编辑说,书商们不愿意出版,故至今没有下文——我目前只写到三分之二。简言之,它目前是个坑,想看的朋友要考虑清楚。
第二部《破天》,以上古神话中的炎黄大战为背景所写的小说,目前写到第十二章;约九万到十万字。在我目前所写的三个文中,该书因为是神话背景,帅哥美女大把抓,文风最华丽,想象最丰富(如此评价,仅限于我自己的作品,请勿跟名家对比,以免贻笑大方)。该书在晋江也是极冷,原因不明,大约是和《苍狼》同理。所以在晋江我只更新了四章就停止了。不过等一下我把它余下的部分放上来。也要友情提醒一下,这也是个坑。就是因为《高》,我只得暂停它。
☆、第十章 断人肠(一)
肆意痛哭过后,嬴湄红肿着眼,被姬冰扶上雇来的马车。恍惚中,她随姬冰来到一处府邸的后门。下车时,她下意识的观察地形,猛然发现一个探头探脑的身影在拐角处一闪而过。
她心下明白,只不做声。姬冰亦有察觉,他皱了皱眉,旋及紧紧捏住她的手,安慰道:“湄儿别怕,有我呢。”
嬴湄看着姬冰稚气未褪的面厐,暗想:冰虽然是姬家子弟,但从以前的接触来看,他固然聪慧机敏,然其处事过于直接,似乎不大知晓人世险恶,不似姬大哥那般能自如的周旋于朝堂与军营之间;但他竭力想保护自己的这份情谊,却比什么都要可贵!
念及此,嬴湄满怀感激,看向姬冰的目光,暖得足可融化冰雪。彼时,她的脸早被先前的一番痛哭搞得斑驳花杂,然看在姬冰眼里,却与平常一般无二。
姬冰满心欢喜,牵着她的手推门进去。才一进去,嬴湄便发现此处庭院宽大,足是嬴府十倍,又兼奇花异草点缀着亭台水榭,雕梁画栋映衬着高堂轩屋,其富贵堂皇,奢靡华丽,实乃生平仅见。
她心下沉吟,不免缓了脚步。姬冰回过头来,笑曰:“湄儿,这是我家的后花园。”
嬴湄点了点头,也不说话。姬冰又领着她来到一处小小院落,那院落朴素简单,大大异于前头所见之景。但见院内翠竹掩映,葱笼茂盛,一条鹅卵石铺就的小道,曲曲折折的通往深处。穿过竹林,嬴湄被引到几间房舍内。她匆匆扫了一眼,发觉房舍虽然不大,却装璜精巧,很是雅致幽静。
恰好微微风过,暗香浮动。她精神一振,推开后窗,一片粼光闪动的碧绿便直扑眼帘。
那是一汪涟漪轻漾的水面,在水面的一角,高高低低的婆娑着肥大荷叶。荷叶中间,挺立着或盛开、或含苞的粉色荷花,还有一对鸳鸯旁若无人的游来游去,甚是悠闲自得。
嬴湄被这突如其来的美给震住了,许久后,才呢喃道:“冰,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原来是大哥的书房,这一竹一荷,都是大哥亲手所植。因静谧安宁,所以被命名为‘沉心斋’。往常大哥最喜(fsktxt…提供下载)欢呆在这里,后来他太忙了,几乎很少回家,我便将沉心斋霸占为寝室。”
姬冰的话,让嬴湄的心狠狠的痛起来。老天仿佛就是在故意捉弄她,明知两情已无缘分,本该越行越远时,偏要加倍的让她知道姬玉的好!
他重情,亦有义,虽时时神情冷漠,却常在她面前流露出温柔体贴的本色;这一刻,他思慕高洁的秉性更通过他的起居完整的呈现于她的眼前。原来,她碰不得的这个人,无论从哪处来看,都是最适合她的!
悲伤的情绪铺天盖地的袭上心头,嬴湄痛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恰在那时,姬冰开了口:“湄儿,我去叫人打水来给你沐浴更衣,你看可好?”
她垂下眼,点点头,两颗晶莹的泪珠藉机滑落。姬冰没有察觉,自顾出门使唤丫环婆子。很快,木盆香汤,一概备齐。姬冰领着众人退到屋外,由嬴湄在屋里盥漱沐浴。
约莫时间够了,姬冰又才小心翼翼的返回屋内。彼时,焕然一新的嬴湄就坐在窗前梳妆。因时间仓促,姬冰没有找到合适的女装,只好拿自己的衣物给嬴湄替换。现下,她穿着他的白袍,手上的木梳正缓缓梳着湿漉漉的长发。他不是没有见过她着男装,然此一刻,她微微倾斜的身姿,使她乌黑油亮的青丝如瀑布般飞泻而下,长得几乎拖到地上。这白与黑简单明了,构成一种难以言喻的美。
姬冰的心不听使唤的荡漾着,他慢慢朝前走去。她听出他的脚步声,也不回头,只低低唤道:“冰。”
姬冰没有回答,而是从她手里拿过木梳,一下一下的替她梳着长发。嬴湄疑惑的转过脸,看着他。他的眼并没有与她对视,他看到的,是从宽大的领襟处泄露出来的一段雪白细嫩的颈项,以及一截线条优美的锁骨。
他红了脸,偏又舍不得移开眼,情难自禁道:“昔日观书,说东汉有个叫张敞的人,因与妻子感情厚密,便日日为妻画眉……湄儿,若我能日日给你梳头,此生还有何求?”
嬴湄呆了,她不知该怎么回答。十五年里,这还是第一次有男子在她面前诉说衷肠,偏偏的,她心里却藏了别人。而且,那人还是眼前人的亲哥哥!这是什么状况?是老天嫌她过去活得太张扬,还是嫌她此时烦恼得不够?先是划定鸿沟,远远的隔离她与姬玉,接着是父亲无端获罪——该死该死!当务之急乃是搭救父母及家人,自己倒迷了心窍,沉溺在儿女情长里,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想到这里,嬴湄将自己的长发从姬冰的手里抽出,对着他俊美无双的脸,冷静道:“冰,你知道我父亲获罪的真正原因么?”
骤然自温情脉脉的气氛中被拉出来,姬冰大感失望,他呆呆的看着嬴湄。嬴湄暗暗苦笑,看着姬冰纯洁无辜的眼,心想他定然还不知道两家的过往恩怨,现下点破,岂不重重创伤于他?
于是,话到嘴边,她改道:“冰,你信我父亲会谋反么?”
姬冰仍旧没有说话,他只是很果断、很气愤的摇头。
嬴湄心下既感宽慰,又感心酸,便一字一顿的道:“冰,我父亲从来就没有谋反之心。此番他被诬陷,李盟自然脱不了干系。我已经想好解救的法子,我需要一些东西,或是你给我筹办,或是你先借我银两,你肯是不肯?”
“湄儿,你怎么这样说话?难道我俩是做生意的,竟生疏到讨价还价的地步?”姬冰的声音不觉高了起来,满脸的着急与苦恼。
“冰,这不是生疏,乃是——”嬴湄狠狠心,道,“我这么做,就等同在利用你。它日你知晓真相,明白前因后果,或许会悔不当初——”
她没能把话说完,姬冰的手就覆在她的唇上。他哑着嗓子,眼眸深深,道:“湄儿,能助你一臂之力,是我梦寐以求的事。若真是被你利用了,我,我也甘之如饴……”
嬴湄心内百感交织,回荡不绝。她不假思索的反捂住姬冰的嘴,有那么一刹,她都忘了自己在干什么,那捂住姬冰嘴唇的手,下意识的滑到他光洁的脸庞……然而,这份感动没能持续下去,很快,理智重新占据上风。
她避开他喜悦而殷切的目光,干脆简洁的道:“冰,既然如此,你即刻送我出府……”
他急了,也不听她说完,便嚷道:“说来说去,湄儿就是不相信我!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好,你明说出来,不要再绕圈子,好不好?”
“冰,别胡思乱想。你听我说,我们方才来时,已经被人盯梢。再者,你一进府,便使唤丫环仆妇给我备汤备水,外人焉能不知我现下的藏身之所?”
“知道又怎样?湄儿莫怕,那奸相就是再花上一百个心思,他也绝然不敢冒犯姬氏。只要呆在我身边,谁也不敢动你半分!”
嬴湄无可奈何,正欲将姬氏与嬴氏的过节倒出来,却见一个书僮冒冒失失的闯进来,结结巴巴道:“二公子,夫人她,她在前厅等你……正唤你去呢。”
姬冰恼道:“你且去告诉母亲,我现下没空,待会再去见她。”
“可不成。”书僮壮着胆道,“二公子,不独夫人要见你,还有……还有其他人也要见你。”
“究竟是什么事?”姬冰烦躁起来,一把揪住书僮的衣襟。那书僮不敢明言,满含戒备的目光就盯在嬴湄身上。
嬴湄早就了然,淡淡一笑,道:“冰,不要为难这位小哥。事情定是因我而起。你快去前厅,不用担心我。”
“该死!”姬冰放开书僮,一腔钟情与哀怨无处发泄,惟有捏紧拳头。末了,他恨声道:“李盟居然敢上门挑衅,我绝不饶他!湄儿,你安心呆在这里,我去去就来!”
嬴湄幽幽道:“冰,想置嬴氏于死地的,绝不止奸相一人;敢闯姬府拿人的,也绝不止李盟一人。”
这分明是话中有话,姬冰顿时疑云大起,他定住身子,待要细问。嬴湄侧了侧耳,听到急促而混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情知不妙,急道:“来不及了。冰,你快出去替我挡一挡。”
姬冰的功夫本就远在嬴湄之上,焉能听不见屋外动静。只见他满脸怒色,一个箭步冲到门外。书僮呆了呆,亦跟着自家少爷跑出去。才到门外,便见姬府的诸多护院正急急忙忙的从竹林那头扑过来。
姬冰先是惊讶,随即火冒三丈,铁青着脸喝道:“尔等活腻了是不是?这地方也是你们来得的?”
作者有话要说:yiyi说到的那个错别字已经修改过来!谢谢!
明歌要坚持到下一次更新,就可以看到姬玉,你一直期待的虐李俊的问题,也是指日可待,但愿日后你不要为他感到伤心。
最后谢过所有留言的朋友,我这就下去继续写!
☆、第十章 断人肠(二)
众护院深知自家少爷本领高强,忙收住脚。众人你看我来我看你,皆迟疑着不敢前进。
管家自人丛中走出来,拱手施礼道:“二公子,小的们不识礼数,冒然闯入,冲撞了您,万望见谅。”
姬冰怒道:“柳伯,如果不想我动手的话,趁早带这些人滚出沉心斋!”
管家陪起笑脸,低声下气道:“小的们不过是奉夫人之命,前来擒拿逆贼嬴恬之女,望二公子毋要为难小的们。不然,小的们如何向夫人交差呢?”
姬冰哪里肯信,一面高声喝斥,一面就要动手收拾。管家急了,忙连连告饶,双方足足僵持了半盏茶的功夫。
后来,樊夫人扶着丫环婆子赶来,她瞥一眼儿子,慢条斯礼道:“冰,你这孩子也忒胡闹了。居然敢把逆贼的女儿藏在家里,这不是为难我么?听话,快把那女娃交出来,自己到宫里给姑母请罪,求她宽恕!”
姬冰傻了眼:陷害嬴恬将军的,不是李盟么,怎的又扯上姑母?
蓦的,嬴湄说过的一句话,在他脑中一闪而过,他恍然顿悟:原来,迫害嬴氏的恶人,也包括他的至亲!难怪湄儿一直吞吞吐吐,或疑或信,总不肯明言!
一刹那,姬冰神思恍惚,心内一片冰凉。趁着儿子发愣,樊夫人手臂一挥,自领着护院冲进屋内。出乎意料的是,屋内空空如也,除了案几桌椅、书架盆景,半个人影都没有。樊夫人犹不死心,又探首后窗,只见亭亭净植的荷叶荷花、随风慢起涟漪的湖面,实实不见任何身影。
樊夫人满心诧异,斜视旁的一人。那人垂下头,低声道:“适才小的确实看见二公子领着一个乞丐从后门入府,那乞丐正是当街殴打相府李公子之人……小的所言句句属实,望夫人明察。”
随那人话落,一个婢女捂着鼻子,从旁边的厢房抱来一堆臭不可闻的衣物。这一来,樊夫人心明如镜。她沉吟了一会,挥挥手,将闲杂人等都支开,转而审视儿子。那时,姬冰面色惨淡,浑然不觉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樊夫人叹了口气,深知小儿子素来厌恶朝堂争纷,屡次拒绝投身仕宦;因之,姬氏的许多内幕,他一概不知,也从不打听,只悠然自得的活在单纯清明的天地里。早就听说他与嬴恬的女儿交情厚密,私下往来密切,现下他这般失魂落魄,定然是被那小狐狸精迷了心窍!可恨,实在可恨!想姬家子弟,何等高洁尊贵,焉能被一介武夫的女儿玩弄于股掌!
想到这里,樊夫人大大动怒。然她很清楚,小儿子给惯坏了,他素来吃软不吃硬,要想从他手里夺人,唯有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于是,她坐下来,拉过姬冰的手,轻言细语的从母子亲情谈起。渐次扯到家族利益,又言及自他父亲过逝之后,因他兄弟年纪小,姬家的女人要同时应付后宫、朝廷及民间三方面的压力,不得不苦撑局面,艰难度日。以至于顾此失彼,给李盟钻了空子,导致养虎遗患,反累及姬氏。最后说到动情处,她两眼汪汪,潸然泪下。
短短一刻,姬冰心力交瘁,再无半点风发意气。他固然不愿插手肮脏的阴谋,可男子汉的责任提醒他:实现母亲的意愿,维护家族的利益,义不容辞。然而,母亲的心计又那么明白的摆在桌面上,他又如何能眼睁睁的看着湄儿被投入死牢?
他愣是想不明白:一个已经解甲归田,且对魏国忠心耿耿的老将,又怎么妨碍了姬氏?以至于非要置他于死地?还要赶尽杀绝,连弱女都不放过。
片刻之前,他还在温情中浮想连翩;片刻之后,他便重重的摔入地狱。
苍天,你何其狠心!
湄儿,你说你要利用我,可还没等你利用,姬氏便要取你性命。你真傻,既然早知姬氏安了歹心,为何不快刀斩乱麻?假如你早早的把我当棋子使用,哪里会有这场飞来横祸?
思虑到此,姬冰痛悔难言。他本以为将嬴湄留在身边就能保护她,没想到,竟是害了她!纵然心里万般不情愿,可这天地间,又有什么能大得过父母之恩、君王之命?
恍惚中,他听到母亲说:“冰,快将那女娃唤出来。我答应你,绝不伤她半分,只把她交给姑母即可。”
这话瞬间照亮姬冰昏暗的心。他几乎是惊喜的瞧向母亲:对了,湄儿这精灵古怪的小妮子还藏着呢——连他也不知道她藏哪去了!
就那一刹,他拿定主意,实话实说:“母亲,方才她还在这儿。就在儿子出门查看究竟的片刻功夫,她就不见了。儿子实在是不知道她藏身于何处。母亲若不信我的话,可以唤书僮来对证。”
很快,书僮被唤了进来。那小子给吓坏了,以为主母怀疑他是逆贼嬴氏的帮凶,忙赌天咒地的发誓,又讲叙自己的亲见亲闻——恰恰证明姬冰说的是实话。那时,樊夫人又气又恼,亦无可奈何。次后,她不死心的将沉心斋亲自点查一遍,再临窗探测屋后的池水,恍惚看到池水后边的假山下有个黑乎乎的东西。她心内一惊,忙吩咐几个护院去探究竟。过了半盏茶的时间,护院跑回来,禀报说,那处躺着一个被砸晕了的家丁,凶器是一方价值昂贵的石砚。
说罢,凶器呈上,再一检查核对,正是姬冰素日所用。书僮失声道:“夫人,定是嬴姑娘干的!想是我们在门外罗唆纠缠的时候,她就从后窗逃走了。”
“胡说!窗下是水池,她怎的逃得出去?”樊夫人瞪起眼,大不相信。
书僮搔搔头,自作聪明道:“夫人,若是平常人,自然过不去。但嬴姑娘出自将门,自然有办法。夫人,你瞧这里,这窗固然紧紧挨着水池,实则不然。当初大公子担心墙浸在水里,久了会泡坏,故在修筑沉心斋时,特意在墙与水池之间垒了很厚的石块。又怕石块突出水面,破坏景致,便将石块隐藏在水下一寸的地方。只要是会武功的人,很轻易就能踩着这些石块飞到那边的假山去——有好几次,你不让二公子出门,他就是这么做的。想来嬴姑娘也会蜻蜓点水的本领,自然不难进出……”
“行了,别说了!”樊夫人早信了这话,一想到自己方才傻乎乎的花时间劝戒儿子,又将众护院置于门外,倒给了嬴湄逃脱的机会,便气得要吐血。末了,她狠狠的瞪儿子一眼,自率领一干人等离开。
瞧着母亲去得远了,姬冰这才松口气。然他心内诸多疑惑,总是解不了。
书僮的猜测确有几分道理,但是只要熟知嬴湄,便会发现这猜测经不起推敲。湄儿学过武功,这是不假,可她本领平常,根本没法飘行水上。假定她是趁外面嘈杂时潜水逃离,以她微末的功夫,上了岸也没法飞檐走壁,在打晕第一个发现她的家丁后,又怎能避开其他的护院?看来,湄儿使的是“金蝉脱壳”之计,她应该没有跑远;只是地方这么狭小,她能藏在哪里?
正在纳闷,姬冰忽然听到水面有轻微的响声,他循音一望,便见一个脑袋从荷花中冒出来。他喜出望外,细细一辨,恰是嬴湄。她悄无声息的游过来。等她靠近,姬冰忙伸出手,将她拉了上来。嬴湄身上只穿着单薄的衣衫,又在水下泡了许久,早就冻得脸色发青,嘴唇发紫,浑身上下全凉透了。
原来,当时情形危急,嬴湄随手在案几上抓个砚台充作防身武器,趁着屋外嘈杂,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水中。谁想才游到假山处,还没来得及上岸,便被一家丁发觉,情急之下,她忙将砚台扔过去,将那人砸晕。随后,她又听到前呼后涌的声音在附近回响,便知来沉心斋抓捕她的人不过是姬府众多家仆中的一小部分。没计何奈,她掐了一根荷叶,去了叶面,将杆茎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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