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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处不胜寒-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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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一边,所求不过是只要你们还来《高处》版下,请让我知道你来过!——就算是一两句话,我也知道我终不孤独!
本来说好明天来更新的,但我现在情绪不够镇静,注意力也不集中,便是早已想好的情节,久久都敲不出流畅的字来。可能要到星期三才能来更新,望见谅。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2008…05…25
☆、第四十一章 会盟(一)
大秦天兆三年,元宵刚过,许城边将飞马咸阳,送来晋国国书。
原来,自去年夏天五国订立盟约以来,晋、楚、齐、燕因土地分配不均,龌鹾滋生,大有反目成仇的趋势。晋君司马炎甚感忧虑,频频遣使沟通。最后,四国国君达成协议,预备重新商讨国界问题。又因秦国一直在旁虎视眈眈,惟恐天下不乱,故连秦国一并邀请。
秦国君臣一番商议,认为有机可乘,遂同意在颍水河畔的小城胶池相会。这胶池,距离许城两百余里,恰位于秦、晋、燕三国相交的边界上。
商议的另一个结果是,丞相柳勤留于国内,协助嫪太后处理政务;随同蒙政前去的官员,计有蒙斌、顾望、顾翦等人;大司马顾岳则先行奔赴许城,统领十万大军,以应万变。
嬴湄本不在随行之列,蒙政却特意钦点她同行。初闻诏令,百官甚不乐意,特别是想起去年的立后风波,防备之心骤起。然嬴湄战功显赫,且和亲之前,一直在齐、楚、晋三国间行商走动,比朝中任何一位大臣都更熟悉南边的风情,故文武百官反对归反对,却都说不出确切的理由。因之,蒙政固执己见,加上汝阳王和大司马都不作声,以丞相为首的百官考虑到她虽有爵名,却无朝籍,兼之久病,便是陪驾远行,也不过是个充数的角色,遂勉强同意。
嬴湄闻之暗喜,为便宜行事,她先将绯烟夫妇、东篱先生及其弟子,一并遣回晋国。故等到启程随秦帝南下的那一天,她的随行人员,仅止护卫寒水。
如她所料,一路上,蒙政虽然从未召见她,但是她得到的照顾极为周全。她的马车豪华舒适,饮食精致丰盛;且每每行不多远,浩浩荡荡的队伍便要停下来休息,像是怕把马累着了似的。嬴湄泰然处之,不时与义父、义弟谈笑,一副万事皆已想开的模样。
当秦君驾辇到达胶池的时候,其余四国的国君也已到齐。胶池乃弹丸之地,官舍不多,一下子来了五位帝王,及诸多随行大臣,凡略微像点样子的民宅便全被征用。饶是如此,各国的臣子也只能相互搭伴,凑合着住。偏是嬴湄运气好,居然分得一处独门别院,一屋两室,绝无旁人聒噪烦扰。
她根本不去推敲其中缘由,只当作是异地调养,每日早晚,换罢男装,再裹上银狐暖裘,出门散心。每每这时,姬冰早早套好马车,陪她闲逛。但凡看到美景,他便停下车,铺好软垫,搬出火炉,再叫她下车观赏。
这一日,恰逢大雪初霁,天色青碧。她被姬冰拉到城外,一直走到小溪旁才停下来。溪水的左岸,梨树低矮,绵延数里。漫步林中,但见满眼冰钩银划,前后俱是玉树琼花,正应了岑参“千树万树梨花开”的美妙意境。
嬴湄的嘴边才浮现出一丝笑容,便听见身后箫声悠悠。那箫声轻缓,犹如春风拂过冰层,柔柔的,捂得肺腑亦化成了一汪净水。她略略往后侧头,果然是姬冰。
一身黑衣的他,正立于一株梨树,不紧不慢的吹着。就她所站的位置,其实仅能看到他的侧面。那些挂满冰勾子的树枝,旁枝斜逸,似乎要将他纳入怀中。因着这些遮掩,他半垂的睫毛、挺直的鼻梁,甚至线条刚毅的下巴都有些半隐半现。远远一望,竟是说不出的俊逸。何况那一身修长伟岸的墨色,寒风里微微飘荡的衣袂,衬着满树洁白,便如名家笔下的水墨画似的!
她看着、听着,眼里居然蓄满了泪水:假如此刻能摆脱蒙政小儿的魔掌,她愿意就此湮没于人世,再不提“复仇”二字!
于是,她慢慢的往回走,想走到他身边,问一声:冰,你既然能安插在我身边,可有能耐摆脱秦帝的暗哨,带我远走高飞?
谁想她才走了一半,姬冰忽然放下箫管,警觉的望向她身后。她心思一动,忙也停下步子,回望身后。不多会,脚步声杂踏而来。
为首者,是一个高大健壮的青年。他与姬冰年岁仿佛,金冠挽头,耳带明铛;貂裘下,露出的是明黄色的龙袍。此人虽生得极为英俊,面目却大大异于中原人:高高的鼻梁呈鹰勾状,深灰的眸子细长飞斜,既霸气凛冽,又阴鸷桀敖。当他漫不经心的看向嬴湄时,先是微微一怔,随即,灰眸一收,目光里满是厌恶。
嬴湄下意识的捏紧拳头,完全没有想到会在此处遇见燕国皇帝——慕容隼。她有心前驱问安,以除前嫌,可一看到他眼中的憎恶怨毒,心便冷了下来。
两人默默对望,谁也不肯先说一句话。最后,慕容隼嘴角一弯,狞笑着走过来。
嬴湄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怕,可没来由的,胸口就一阵阵的发紧、发冷,连指尖都微微颤着。
就在这时,姬冰悄无声息的靠近。他恍若没有看见前方的人,只往中间一站,厚实的身躯便将所有碍眼的东西隔开。他瞧着她,低声道:“湄儿,咱们回去吧。”
说罢,他握住她的手,十指紧扣,他身上的暖意立刻绵绵不绝的注入她体内。很快,她缓过气来,胸腔里的紧闷消失了,肢体上的僵硬感也一并淡去。她感激的看着他,但见对面的眸子镇定而温暖,越发叫她心安。于是,她点了点头。他便半扶半搀,陪着她往回走。
“呦,怎么这就走了?难道孤是老虎,会吃了你不成?”慕容隼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慵懒,但是今日听来,却比从前更觉诡异。
她不欲理会,偏偏的,另一个悠然的声音喜悦的叫道:“嬴姑娘,是你么?”
她不得不回头,恰恰看见慕容隼背后探出一张温润的脸。那人一样裹了狐皮大毡,却是峨冠博带,广袖轻舒。几年不见,他居然还是那般清秀、飘逸;只是,他消瘦得厉害,那飘动的衣衫下,身子竟然如女儿般弱不胜衣!
原来传言都是真的!为着江山社稷,他殚精力竭,一面要抹去琅琊王氏的影响力,一面要平衡各大家族的力量,还要把晋国往好里牵引,终致忧劳成疾!——此刻,他看着她,一向幽深得不见底色的眸子里,骤然溢满无法抑制的喜悦。不假思索的,他迈开步子,直朝她走来。
如果说天下君王,有谁是她嬴湄渴望相见的,那么,除却眼前的青年,决不会再有第二人!
她从姬冰的大掌中抽出手,迅速折回身子,一边揖礼,一边道:“嬴湄见过陛下。”
司马炎喟然曰:“姑娘,咱们几年不见,倒分生了么?”
嬴湄望着他,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激荡起伏:“陛下,危难时刻,民女走投无路,您念着旧日交情,慷慨收留民女的父母,使二老不至于风雨飘扬。然民女一直未能当面言谢,实是愧疚之极。您的恩德,嬴湄此生必报!”说着,她双膝一弯,就要跪下。
司马炎急忙托住她的手臂:“姑娘,勿要如此!凭你我过往的交情,我,我理当如此——”不知怎么的,他的喉头有些哽咽,眸子里亦弥漫着难以言喻的酸楚。
嬴湄清楚的瞧见他的神情,不由得愕然。正不知该点什么,司马炎已恢复常色,他飞快的瞥一眼她身后的姬冰,眼里露出惊叹的神色。嬴湄忙笑道:“陛下,此乃民女的近身护卫寒水。”
姬冰走上前来,不卑不亢的躬身揖礼,却不肯吐露半字。
司马炎暗暗称奇,却也没说什么,倒笑着回头,似看向什么人:“幸而今日出来走走,要不然还不能见你呢。”
就那会,越过司马炎的肩,她看见蒙政与慕容隼比肩而立。一步之遥,则站着含笑的兰台公子王璨。
蒙政抿着唇,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明亮的眸子里,多的是疑问。在场明明有许多光华霁散的非凡男子,一身红袍的他,虽高挑单薄,不脱少年的稚气,却如早春枝头上第一朵绽放的红梅,既鲜艳夺目,又气宇轩昂,生生叫人挪不开目光。
才眨个眼,嬴湄便发现蒙政身旁又添了两位穿龙袍的老者——胶池会盟的五位国君,居然齐聚于此!而诸君之后,另有黑鸦鸦一群人——似乎,他们中就有她的义父与义弟!
她傻了眼,不知这样的相遇是巧合,还是故意为之。在蒙政的烁烁目光里,她只好低下头。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未完,大约在本星期的星期六补完。
还是要再次感谢读友们的支持,不过亲们似乎弄错一点了,当然这也可能是我自己表叙不清造成的。我不是要入V,是被工作困扰,兼之JJ编辑的垂青,林林总总中的混杂里,情绪便低落下来,故而不能如期更新。就如我从前多次对亲们说的,我更需要的是你们的留言鼓励(话说,偶也不贪的)。望亲们每次看完更新后,若是这小说仍能感动着你,请留下鼓励性的爪印。可不要向泰戈尔说的那样——天空米有飞鸟的影子,但素,偶已来过——真若那样,偶也要仰天嚎叫:“子啊,乃带偶走吧!”
文写到这分上,花样美男们终于齐聚一堂(肃静、肃静,请为玉郎默哀三秒),偶也想谈谈自己读史的感受及这些美男们的历史渊源。不过今天时间紧,下回来补全的时候,偶们再开8!
作揖一圈,下!
☆、第四十一章 会盟(二)
司马炎瞟一眼蒙政,但见他冷眼睥睨着自己的手,不由得微微一笑。他不着痕迹的将手放开,道:“秦君,朕与嬴将军乃是旧日相识,今日能在此相逢,实属幸事。”
因着服饰的关系,齐国国君第一眼便将嬴湄看作是风流俊俏的大家公子,现听了晋君的话,方知先前自己搞错了。因而,他捋着须,望着蒙政笑道:“哦,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扶南将军?”
蒙政神色复杂的点点头。嬴湄忙乖觉的走上前,恭恭敬敬的给四位国君施礼。
在众人的寒暄里,蒙政的眼神一直没有放过嬴湄。这还是到达胶池后,他第一次见她。之所以不远千里,硬把她带在身边,不是为充作幕僚——那些劳心劳力的事,他自己会处理好;他所担心的,是那些居心叵测的佞人!他们定然会乘他不在咸阳之时,施与毒手,他岂能给他们这样的机会!然一路行来,思而不见,爱而分离,足叫他饱尝相思的滋味!若是此刻左右无人,他定将她揽入怀中!可恨周围多的是别有用心的眼睛,他不得不克制情绪。
然他虽然克制了情绪,旁人却未必能如此。比如这晋国皇帝,居然亲亲密密的与她交谈,仿佛真是情深意厚的故人!
哼!难道人人都当大秦皇帝是看不见的氤氲流气!
于是,蒙政匆匆把吹箫人一望,发现乃是叔公举荐的死士寒水,便放了心。其后,他抓住嬴湄的手,于众目睽睽下,软语款款:“爱卿,散心固然重要,不过天这样冷,还是要当心啊。”
嬴湄大为窘迫,又不能勃然作色,只得挤出受宠若惊的模样:“谢陛下关爱,小民没事。”
“既然没事,那么今晚的夜宴,扶南将军正好出席,给盟会增添光彩呢。”慕容隼懒懒一笑,挑衅的瞧着蒙政,“秦君,你说是不是?”
蒙政启齿笑道:“燕君好提议。想天下虽大,然有几人可与大秦的扶南将军争辉?扶南将军所在的地方,必定会光华灿烂,眩人眼目。但去与不去,则要看扶南将军的意思。”
嬴湄吃惊的望着蒙政,她有些摸不透他的心意,可她知道,这是个机会。因而,她作出惶恐之态,垂头曰:“陛下,小民并无朝籍,若是出席这样庄严的宴会,怕是不妥。”
“有什么不妥?只要爱卿愿意,寡人陪你一块去。”说到这里,他眸子一转,从慕容隼瞧到司马炎,笑容颇为古怪,“何况这宴席上,多的是你的故人。大家久别重逢,正好契阔谈焉。”
司马炎笑而不言,眉宇间无端添上一道阴影。
倒是那慕容隼阴恻恻曰:“正是,孤也有许多话要对扶南将军说呢。”
嬴湄的心顿时七上八下,觉着蒙政的话似乎别有深意。若说他会派人打探她的过往,她信;但是,他总不可能是她肚里的虫儿,竟猜得出她的打算吧?
蒙政迎着她闪烁不定的眼,微笑着给她拢了拢裘衣,再携了她的手,言笑宴宴的望着司马炎:“晋君,恰如你所言,胶池虽小,美景却不少。不过逛了这半日,寡人疲乏了,欲先行告辞,望诸位勿怪。”
司马炎还不及说话,那慕容隼便凉凉一笑,道:“秦君真是怜香惜玉的风雅之辈啊,明明生龙活虎,偏说自己乏了。也罢,佳人体弱,冻坏了可叫人心疼呢。”
蒙政微微一笑,也不放在心上,转而与齐、楚两君作别。等他带着臣子正要转身离开时,忽然听到慕容隼道:“晋君,适才初入林子的时候,你说这里的景致最宜作诗。孤现在偶得一首,要不要听听?”
“如此甚妙。请燕君赐诗,朕等洗耳恭听。”
慕容隼掐断一截挂满冰勾子的树枝,装模作样的放到鼻下一嗅,然后慢声吟哦:
“飞雪连天漫逍遥,玉树琼枝春日好。
冰肌秀骨人称羡,不过枯叶矫颜娇。”
这诗即景赋情,又有理趣,算得上是即兴佳作,然司马炎分明感觉到内中藏着一根尖刺,直戳得人难受。于是,他凝视慕容隼,果见慕容隼灰眸一转,就落在嬴湄身上。那会,他如鲠在喉,偏又进退两难:夸不得,也敷衍不得。齐君与楚君却不明底里,倒满口夸赞,连连称好。旁的人眼见晋君垂目,似乎是认同之意,遂忙不迭的溜须拍马,赞声一浪高过一浪。
嬴湄冷眼觑着,心里则冷笑不绝: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慕容隼,你都已经成了帝王,怎的还胡乱拈酸吃醋!你心爱之人就站在眼前,你不敢表白就算了,倒指桑骂槐的归罪于我。可笑,真真可笑!
因此一念,她索性偏开头,迈步就走。
谁想宽大的袖袍下,蒙政紧拽着她的手,不让她走。她诧异的仰起脸,却见他双目冒火,已然动怒。很快,他的腮帮子抽动了一下,倏然现出明朗的笑:“燕君好才情,不愧是在晋国皇宫长大的。只信口拈来,便妙语连珠。寡人不才,也想来凑个趣。”
五国会盟,当数秦国最强,然秦以武立国,素来被鄙夷为蛮荒之邦。故众人听罢蒙政的话,都喜滋滋的等着瞧热闹。
蒙政似乎完全感受不到周遭的诡异气氛,一脸认真的道:“诗文不是寡人所长,要与燕君应和唱答是不能了。不过,受燕君妙言所触,倒得了个对子。”言说于此,他的目光停在嬴湄脸上,慢声吟道:“早春梨花,花生双华,为显纷飞雪,苞芽屈藏寒冰下。”
众人皆不出声,静等下联,哪知蒙政颦起眉,作冥思苦想状。于是,除司马炎之外的其余国君皆眉飞色舞,嘴角噙笑;麾下臣子,甚而掩上口,“吃吃”出声。在场那么多人,谁都没有慕容隼那般嚣张:他的嘴角高高弯起,灰眸里,□裸全是蔑视。
随侍在旁的顾望悠然一笑,道:“臣不才,愿接陛下的下联。”
蒙政横了他一眼,恼道:“太傅,寡人好容易得了展露才思的机会,你就不要来掠夺寡人的风采。——呀,下联有了!诸位且听好!”旋及,他灿烂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一字一顿道:“暮秋梧桐,桐凋叶败,不来斑斓鸟,锦鸡且作凤凰娇。”
众人听罢,原先笑得半裂的口生生合上。谁也不敢冒然接话,目光躲躲闪闪,悄悄汇集于燕帝处。这时,慕容隼额上青筋直暴,灰眸阴森,大有暴风骤雨的趋势。原来,自他夺回大燕皇位后,便在皇宫内遍植梧桐,因着“梧桐栖凤凰”的传说,他最宠幸的兰台公子戏称他为“阿凤”,他欣然受之。自此,六国人广呼其为“凤帝”,尊其为天下第一风流艳君。这会,大秦皇帝居然不将他放在眼里,竟讥诮他不过小人得志,终究难登大雅之堂。
——想来也怪,适才燕帝含沙射影的骂秦君少年贪色,他都不计较,怎的忽然就翻脸了?
就在众人疑惑间,一个英姿飒爽的年轻秦将迈步出列,笑嘻嘻道:“陛下的对子对仗工整,妙不可言,可惜少了横批。陛下,臣斗胆拟了一个,可否说出?”
“好哇,建章校尉快说来听听。”
顾翦施了一礼,环视周围,朗朗曰:“依臣看,就叫‘施恩者施善,无耻者无畏’。”
蒙政畅快的舒了口气,点首曰:“好,非(提供下载…fsktxt)常好,甚合寡人心意!”言罢,他瞧向嬴湄,面色随之肃穆:“爱卿,当初大秦国祚危险,幸得你妙计相助,才免于浩劫。连民间不识字的百姓都知道‘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那些受过圣人教诲的风流之辈,就更该知道‘以直报怨,以德报德’;若仗着位高体尊,轻狂辱人,定是禽兽不如的东西!寡人虽素来顽劣愚钝,却也决然不敢无耻如斯。今日便是拼得‘风流少年’之名,也要亲自伴送爱卿回到下榻之处。”
嬴湄凝视着蒙政,许久都说不出话来。大庭广众之下受辱,这不是第一次;有人替她出气,也不是第一次——可她万万没有想到为她出头之人,居然是她恨之入骨的死对头!一时,心潮起伏,居然分不清该是怨恨,还是感激。待略略平静心胸后,她轻声道:“谢陛下关爱体贴。”
到此时,众人终于了然,猜测凤帝从前受过嬴湄的恩惠,却恩将仇报,竟作诗讽刺她半老徐娘,犹恬不知耻的以色诱人——这可真不是国君该有的度量!于是,但凡还有些良心的,不觉都对慕容隼生了厌弃之心,特别是大秦臣子,直接对其嗤之以鼻。
慕容隼面色涨红,红过之后骤然煞白,他死死的盯着蒙政,又瞟向嬴湄,那眼神则越发阴霾。蒙政偏不看他,携着嬴湄的手,昂首阔步的离开。所过之处,人们自觉退避。
及至上了马车,嬴湄才缓缓道:“陛下,方才大可不必如此。”
蒙政坐直身子,目光熠熠:“哦,湄儿以为应当怎样?”
“人与禽兽不可混同,怎能因走在大街上被狗咬了一口,便反咬回去?在场那么多有识之士,没的叫他们看低了陛下的尊严。”
他静静的注视着她,眼眸温润起来;可不管怎么柔光泛滥,某种东西却始终顽固不化:“湄儿说得很对。但是,寡人身旁的女人,岂能受半分欺辱!”
嬴湄哑然,没来由的,心突突的跳着。最后,她有些狼狈的调转目光,装着欣赏窗外美景。
蒙政没有抓住这个机会,喋喋不休的大表深情,他只是顺着她的目光,忧伤而感慨的看向窗外。所见者,不过是株株树木飞闪后退;所听者,不过阵阵车轮辘辘辗过。——间或,她身上的幽香渺渺飘来,萦绕鼻端,浸入肺腑。
少年的心轻轻的荡着,也微微的痛着。他本已伸出手,想握住她的手。可看着她宁静而略带忧郁的脸,探出袖边的手指便缩了回来。
也许,能相安无事的同车而坐,也是一种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历史上的美男花笔乱谈系列:
第一篇:蒙政与嬴政(一)
先时,据说(确实是据说),历史上的始皇陛下似乎只是个身材矮小,相貌怪异的家伙,跟“英俊”完全沾不上边;后来,偶再查资料,又有记载说,始皇陛下身高约一米九六,英姿甚伟——但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偶不知信谁。要是你拍着胸口高喊“秦始皇是个丑八怪”,没关系,你喊,我不拦你也不拍你;但是,那些蜂拥而来的穿越写手们,那些梦寐以求要成为始皇陛下绝无仅有的知心红粉的可爱MM们,非把你拍成脑残不可。所以,我们要顺应潮流、顺应民意,坚定不移的承认且深信:“始皇陛下是个帅帅的、拽拽的、酷酷的男人!”——哼哼,男人究竟身价几何,在男色当道的今天,有脸卖脸,没脸卖钱,没钱就卖内涵,如果连内涵都没有——哪凉快你就哪呆去!
本着“花痴有理、八卦无罪”的原则,偶们姑且不谈始皇陛下的历史贡献(那个,应该素由初级或是高级中学历史课本来普及,偶这里就不要抢人家的饭碗鸟),咱们就先从他的感情归属说起。终其一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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