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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处不胜寒-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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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肩膀,说什么爱一样有活气的东西,管它鸟也好人也罢,都不能由着性子只顾自己高兴便束缚住它;如果真的爱惜,就得让它自由自在,拥有更广阔的天地——你说,小管子才五岁的娃,怎能听得懂这样的话?”
  
  绯烟眉色一冷,丢下手中的笔,转身就要出门。管强一把拉住她,手扶在她滚圆的腰间,柔声道:“烟妹,你慢点。都四个月的身子了,这么急惶惶的,是要去哪里?”
  
  “找姑娘去。”
  
  “找姑娘干嘛?”
  
  绯烟跺了跺脚,抱怨道:“我的管大爷诶,你怎么不用脑瓜好好想想!二公子是信口开河的人么?他能对着小管子说出这样的话,可见是憋不住了;能让他憋不住的人,这天下还有谁?”
  
  管强张着嘴,好半天才吃吃道:“你是说……是……难道姑娘已经明了他的心思,已一口回绝?这,这可怎么办?”
  
  “所以说我才要去找姑娘!姑娘是个死心眼,一旦看准谁就只认那人,也不管姑爷已故去多少年,犹孤单彷徨。她若志在捞个贞洁牌坊,我绝对不多说半句;可你瞧着咱们姑娘,每天为些家国天下少费过神么?她像个心如枯灯的人么?”
  
  管强拨浪鼓般摇着脑袋。
  
  “这就对了。姑娘秉性刚强且又自傲,不是每个男子都能容得下她,更别提能做到二公子那地步。——就是当初的姑爷,你可曾亲眼见过他对姑娘的好?纵然好,恐怕也只是动动嘴皮,诉诉衷肠而不及付诸行动吧?要是现在不一语点破,依二公子沉默寡言的性格,指不定哪日心灰意冷便不辞而别,该杀的又有个慧眼识才的美貌佳人将他拐了去——这可不是肥水流了外人田么?”
  
  “烟妹,你别说得这般难听。纵有一日,你所虑之事果然为真,二公子也绝对不会见异思迁的。再说了,当今陛下对姑娘也是极好极好的……”
  
  绯烟勃然大怒,食指狠狠的戳在丈夫的脑门上:“你个瞎了眼的!我们姑娘是什么人,怎能任凭帝王糟蹋?就算那人能将后位闲置出来,那三宫六院难道是虚设的?我们姑娘就该感天谢地的和别的女人分享丈夫?——莫不是你眼热别人三妻四妾,拐着弯儿来提醒我?”
  
  管强真是有嘴说不清,况绯烟又在孕中,叉着腰的模样甚是蛮横。末了,他一面小心翼翼的搀着绯烟步下台阶,一面千赌咒、万发誓,才将自家暴怒的雌虎哄得开颜。乘此机会,他道:“烟妹,你说的都在理;可是这样的话,二公子都不肯说破,你去说,合适么?”
  
  绯烟横眼道:“那你说谁去合适?谢妹子?姜妹子?还是宋妹子?咱们同姑娘一块长大,打从老爷夫人撒手人圜,你我便是姑娘最亲的人!我们不说,谁敢去说?”
  
  管强被妻子骂的愧疚倍生,不由得点头如捣蒜。二人提了灯笼,携手穿过庭院,欲往嬴湄的寝室。谁料才走到一半,便被嬴湄从仟陵带来的马婶叫住,报曰大秦皇帝的龙辇已到门庭。夫妻二人不敢犹豫,急急折回身子,赶紧接驾。
                          
作者有话要说:过去的一个星期,偶更得少,深感愧疚。然就像zz 妹妹说的那样,中学教师的生活累得不知该怎么讲。本来预计在4月30日那晚再更一次的,但是被晚会抓壮丁,还摔了个跟头,扭了脚,幸好不严重,第二天就陪家里的小朋友去南宁。回来后,赶上星期一对刚刚结束的其中考试作语文科作小节,星期二就全校大会召集曰所有教师再写一篇师德师风的心得体会——假如可能,我真希望自己马上昏过去。这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科学发展观的学习和师德师风的学习会贯穿整个09年——童鞋们,假如高处不能准时更新,请乃们一定一定要谅解。但凡能挤出时间,我都会如约而更,错过的,我也会加紧时间补回来,比如现在我补上的这一节。
忽然想,除了ZZ同学,还有没有和我一样是为这个职业所苦的人?真的是,哪一碗饭都不好找吃,偏偏我又没有别的本事!只要大家不嫌弃等得久,我就慢慢更吧。




☆、第六十四章    秉烛夜谈(一)

  寝室内的嬴湄并不知道外间发生了什么事,她歪在榻上,只管和宋纬亲密交心。
  
  “前日我病了,没能陪你和韵妹到寺院上香。后来听说你们碰到了嫪国舅的儿子嫪末,这不要脸的东西不单打伤了随去的家仆,居然想对你动手动脚——”
  
  宋纬抬起水汪汪的眼,低低道:“湄姐,都过去了……何况他的脏爪子也没碰到我……彼时恰好广羽将军在,他挺身而出,不独狠狠的训斥嫪末,还将打人的爪牙全扔出寺门……后来,他还好心好意的将我和韵妹送回来……”
  
  盯着宋纬腮边的两片红云,嬴湄握住她的手,轻叹道:“妹子,为姐有句话,你可愿听?”
  
  “湄姐请说。”
  
  “妹子,你觉得杜将军为人怎样?”
  
  宋纬两颊愈红,禁不住垂下眼,避开嬴湄的眼光。斟酌良久,才道:“广羽将军侠肝义胆,锄强扶弱,可算天下一等一的大英雄。”
  
  嬴湄笑了,拍着她的手道:“妹子,你是极灵秀的人,那杜将军的一腔心思,你都觉察不到么?”
  
  那会,灯烛摇曳,本该将宋纬的花容月貌照得更加明媚,偏偏的,她颊上的红晕全消了。嬴湄颇为吃惊,忙坐直身子,按住她:“妹子,你怎么了?有什么委屈,你尽管道来。”
  
  宋纬捏着绢帕,轻轻揩掉眼角的泪:“湄姐,我岂有什么委屈……你待我这样好,我无以回报。今日你问起,妹子亦实言相告。那广羽将军家世清白,又是大秦皇帝赏识的重臣……他年过三十而尚未娶妻,咸阳的名门淑媛,不知有多少人巴巴儿盯着,我这样的……残花败柳,岂能配得上他?……他,他两度救我于水火,我若真晓得知恩图报,就不该耽误他……”
  
  “妹子,你可真是个大傻瓜。你这样冰雪聪明的人,怎凭的将自己看扁了?”嬴湄一边说着,一边抽出自己的帕子,捧起宋纬的脸,将那些如泉涌现的泪水一一擦干:“杜确将军乃是实心汉子,从来有一是一,绝无讲究门第的酸腐气味。平日上朝下朝,他都要找我搭讪,拐弯抹角的问些与你相干的事。他常常叹息自己不懂风雅,浑身莽气,生怕遭你嫌弃。妹子,你不知道,每每我入宫为柳娘娘授课,他必定也要捧着书册在宫门外向我讨教。妹子,这杜将军确实墨水有限,虽然我向来是不吝指点,然于诗词歌赋上看,他竟无半点天分。饶是如此,他犹然孜孜不倦,你说,这是所为何来?”
  
  宋纬呆呆的看着嬴湄,一字也吐不出来。
  
  “妹子,你细心想想。若杜确将军只贪图你的容色,他何须下这样的力气?他还不如腆着脸,直上门来索要。纵然我能替你回绝一时,又岂能挡得一世?偏偏他也是个憨的,一见我气色不对,就唬得什么都不敢说了;又怕你在我这里受委屈,故常常绞尽脑汁送东送西——瞧,你此刻穿的这件狸皮暖裘,便是他年前冒着大雪打来的。再有,今日他又将御赐的上好炭木送至蒹葭园,就怕冻坏了你。妹子,你一句话,他这武夫,可还入得你的青眼?若你真没意趣,我这就回绝他,好叫他死了这份心——”
  
  “别——湄姐……你别……”
  
  看着血色再度爬上宋纬的脸颊,嬴湄心下暗喜,偏还要用话相激:“妹子,你这意思我就不明白了。咱们不能吊着人是吧?你既无意,不如早踹了他,日后我一定加倍用心,再给妹妹寻好的,你道好不好?”
  
  宋纬张大了眼,如水的眸子里满是不安。她抓住嬴湄的手,面上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很久很久才细如蚊讷道:“湄姐,他若不嫌弃我……我……我也是愿意的……”
  
  嬴湄眉眼大开,喜道:“好,只要妹妹拿定主意,这桩良缘必成。然现下乃多事之秋,妹妹且等几个月,一待陛下亲政,我必明言告之杜确——他要是知道了,还不得美上天去。”
  
  宋纬只觉得脸面滚烫,直烧到耳根。她欲谢过嬴湄,却又羞口难言,惟绞着帕子,低低的垂下头去。嬴湄知她文弱沉静,便没有取笑。忽然,两人听到门板外有人轻扣门扉,她觉得奇(提供下载…fsktxt)怪,才动了动腿,宋纬已起身前去开门。
  
  “咯吱”一声,门扇两开,蒙政披霜戴雪的身子便立在门外。宋纬赶紧屈膝纳福,嬴湄怔了怔,忙忙掀被。
  
  “湄儿别动,你还未大好呢。”他一面说,一面跨过门槛。
  
  宋纬乖觉,悄悄的出了门,顺手将门带上。
  
  嬴湄望望越逼越近的鲜嫩容颜,手心竟渗满了汗。她惶急的瞟向床榻里处,恰见一件大红毡袍,便伸出手。她还未拿住它,他呵出的暖气已罩住她的头顶,随即,他的五指盖住她挪动的手。
  
  “湄儿,三日不见,寡人想你了。今晚三更你便出城,还不知哪一日才回来,寡人想,还是来看看的好。”
  
  晕黄的烛光下,她的脸竟然红了。她不敢抬眼,又无法起身,只好老实坐着。那一只没被握住的手,不由自主的按在亵衣的襟领处,痉挛的抓着:“劳陛下挂念,臣不能亲迎,实在罪该万死……臣此刻衣冠不整,还望陛下宽恕……臣,臣不胜犬马怖惧之情……”
  
  他正偏过头,脉脉的看着她。
  
  仿佛就在昨日,她亦是这样歪着枕,半卧榻上;如云的秀发,顺着粉颈蜿蜒而下。若不是微微张开的襟领现出起伏的胸,那雪白的亵衣便要和她腻白柔嫩的肌肤融为一体。那些时候,她常常被他满抱于怀,她的身子固然纤弱单薄,人亦半死不活,然整个人又香又软,恰如浓词艳句里比拟的“温香软玉”。
  
  ——而今,她与他不过相隔尺许,难道就不能流光再现?
  
  他的手毫不迟疑的伸向她的面颊,她却忽然挺直身子,一本正经道:“陛下深夜到此,必有嘱咐。臣斗胆请陛下回避,臣即刻更衣——您知道,臣不过装病而已——还是商量正事要紧。”
  
  那双猫样的眼睛,乌黑、纯净,不见一丝娇羞,只坦荡的望着他。他半直的手指倏然一冷,卷缩着落了下去。半晌,他才哑着嗓子,低低道:“好。”
  
  他缓缓转身,走至圆桌前安坐。桌上的红梅尚未凋谢,依旧妖娆精神。他轻抚着花朵,双耳则不由自主的向后斜靠。身后之人已极尽所能的放轻手脚,可那披衣穿鞋的窸窣之声如魔音穿孔,一下一下的刺着他的心。终是耐不住了,他索性转头,却见她已走到三步之外。她身上穿着的,恰是先前要拿的那件红毡男衫。想是远离铜镜之故,一把秀发并未能整整齐齐的束起,仅以玉簪挽了个髻。那些散落的碎发淘气的招摇,或扫着她的肩,或摸着她的耳,比之衣冠周正之时,此刻的她竟是说不出的妩媚清新——前年在建业,慕容隼是不是看见了这样的风姿才心生歹念?
  
  他心头的那把怒火还未高高烧起,她已躬身揖礼:“陛下,臣此翻西去,您还有何担忧?”
  
  他霍然回神,不免为之前的胡思乱想而羞惭,想了想,方道:“湄儿,三日前在御书房商议国事,你为何一口咬定寡人亲政之后,要讨伐的第一个国家为西凉?按说来,五国之中,真正对大秦构成威胁的,不是燕国么?寡人亲政后,若不及时铲除,它必定会藉机壮大,天长日久,恐成脱缰野马,难以收拾。”
  
  她抬起头,双眸熠熠生辉,直赶得上“哔驳”作响的红烛:“陛下,西凉之地势及国情,臣前已剖析,此不赘言,单论燕国情形。燕国乃鲜卑所立,当今燕帝慕容隼即位不过五年,似乎励精图治,已上下同心,朝野一体。然则他手段毒辣,无论征战沙场还是处理政务,常以个人之喜好取代纲常法令,赏不明,罚无度,又偏听偏信,任人唯亲。众所周知,若没有其父遗部鼎立相助,他绝计走不到今天;然他专宠王璨,在即位之日,便将鲜卑族的所有文人武将一力撇开,硬把朝政军权毫无保留的赐与那人。其余鲜卑功臣,无论功绩如何,终要屈于王璨之下。更要紧的是,慕容隼钟情于王璨的同时,又眷恋旧人司马炎,故盲从晋风,以推行教化为名,所任地方官吏,皆要计较风雅门第。实则燕国与大秦相类,向来不重出身而重能耐,慕容隼此举,生生逼得燕国无数豪杰报国无门,全无用武之地。陛下,今日之燕国,可说是朝廷有怨气,民间有忿恨,基根早已动摇。慕容隼却犹然不察,还一意孤行,这样的强撑,燕国岂有真正强盛之可能?”
  
  他以指扣案,含颔曰:“湄儿说得对。寡人且放过慕容隼,让他自鸣得意,自乱阵脚。——据寡人想来,你力主先伐西凉当另有原因,除了惦念凉州大马,便是重振丝绸之路,是也不是?”
  
  “陛下真乃明察秋豪也!臣确实如此想的。大秦骑兵已是天下第一,但要横扫五国,尚不到易如反掌之势。况有仟陵的前车之鉴,敢说其余诸国没有和燕国一样的心思?与其让别人捷足先登,不如咱们抢先下手,将天下最好的战马尽入囊中。再者,无论怎样苦心经营,战争总是劳民伤财,尤其是天灾人祸夹杂其中,叫人防不胜防,若没有雄厚财力,哪能降服五国?陛下,遍观唐史,那大唐的漫天烟花,若没有西去的丝绸支撑,安能在安史之乱后又绵延了百余年?如此可观之财,咱们岂能由它白白溜走?”
  
  心意相通,本已让他喜不自禁,又一遍遍的听得她说着“咱们”两字,心花更是竞相怒放:“正是,咱们大秦处中原腹地,自来盛产丝绸,如要贯穿西东,财源茂盛,还有谁比大秦更有此利?西凉该灭,它日后就是咱们大秦的坚固后方!不过,钱粮钱粮,有钱必然思粮,无粮草而战马擅动,到时候大秦难免要苦头吃。”
  
  她快步走至圆桌旁,以手沾茶,在桌面上比画起来:“陛下请看,此为齐国,巴蜀之地就在这里。”
  
  “湄儿的意思是,拿下西凉之后,马上直取齐国?”
  
  “陛下,齐国不必先取,大秦要的,只是那肥沃的天府之国。其余事宜,容后谋划。”
  
  他的眸子晶莹闪亮,一把抓住圆桌上游移的纤细指头:“湄儿,昔年的始皇帝嬴政,汉高祖刘邦,都是因为据有了物产丰富的天府之国,方有了攫取天下的资本。今日我亦要占据此地,再拢西凉于后,同拓财粮两道,定能游刃有余的争夺天下,早成霸业!”
  
  她的面上露出赞许的笑容,一边点首,一边坐于他的对脸。他心底的豪情既已喷搏而出,岂能就此歇了话题?于是,他眉飞色舞的统筹规划,又频频征询意见。她亦毫无保留,畅所欲言。渐渐的,他占了主导,从争霸六国想到如何谋求亲政,所有细枝末节,皆无疏忽,直讲得烛爆灯花,满室光华。
  
  那会,她已悄悄的住了口,微抬双目,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许多日来,她见惯了他忍辱负重的神情,此刻他逸兴遄飞,神色激扬;几乎回到初见之时。
  
  然此时终非彼时!至少,那些含着稚气的眉眼,早已硬挺俊拔,就是单薄的肩臂,亦厚重稳固——人常说的白驹过隙,可是这样的瞬忽?
  
  一只小小的飞虫忽的粘住他的额头,仿若一点污泥陡然占上了洁白的玉器,她不假思索的伸出手,将飞虫撵开。轻轻的,慢慢的,食指和中指软软的指腹抚过他的额头,他倏然一呆,待得省悟时,已是拽住她的袖摆。
  
  她惊觉失态,急急抽回衣袖。犹豫了一下,他老老实实的松开手,她才嘘了口气,他便站直身,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她知道他武孔有力,向来抓捏什么东西,总是又蛮又紧,但那一双环住她的双臂,却是异常的温柔。她不禁有些迷惑,又有些悸动。犹豫中,她待要推开他,他却先放下双臂,只拉住她的双手,痴痴的望着。
  
  良久,他低低的,一字一字道:“湄儿,从今后,咱们要永远在一起。”
  
  她怔怔的瞧着他,细细咀嚼着他的话。末了,她勇敢的挺直胸,含笑曰:“承蒙陛下不弃,臣定生死相随。”
  
  一丝极淡极柔的笑意悄悄的在他嘴角蔓延,他抬起右手,将一缕飘至腮边的碎发轻轻挽到她的耳后。因着她的坦然接受,他禁不住满腔喜悦:湄儿,还有一点点,你必是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上天作证,偶到今日才想起来,《高处》连载已有两年的时间鸟!2007年5月1日至2009年5月1日,这么漫长的岁月,竟然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溜走了。偶回首之时,竟然想不起在此期间,偶还成做过别的什么事。一时感慨万千,嘘唏不已。
不知到还有多少朋友是一开始就陪着我的;也不知道现在又有多少朋友能陪着我一直走下去的,我总要对你们说声:“谢谢。”
突然有点脸红红的,偶这一节,素不素写的有点色色鸟?




☆、第六十四章  秉烛夜谈(二)

  顾及自己装病的身子,她只将他送至闺房的门口。一开一合间,她往外随意一瞟,似在暗暗的枯藤架下,看见一个寂寥的轮廓。她愣了愣,欲开口相唤,然念及天子尚在跟前,只好恭恭敬敬的抱手揖礼,恭送圣驾。待得院内清静时,再一凝眸,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熟悉的轮廓。她正纳闷,绯烟则提着灯笼,从另一头蹒跚而来。
  
  嬴湄皱了皱眉,嗔道:“绯烟,如今你身子不利索,最易倦怠,为何还不休憩?”
  
  绯烟翻了翻眼白眼,没好气道:“睡不着!”
  
  嬴湄愕然,忙探出半身,将腰板日沉的她给搀扶进来。进屋后,绯烟扔下灯笼,就着最近的一张椅子,气呼呼的坐下。嬴湄陪笑道:“瞧你这样。别是管大哥触了霉头吧?”
  
  绯烟哼道:“他敢么?”
  
  嬴湄一手拍在额上,叹曰:“如此说来,难道是我?可我明明已有三日不曾外出,一直规规矩矩的呆在屋里,真不知是几时惹的祸。妹妹你就明言相告,别无辜添堵,白怄坏了肚里的孩子。”
  
  绯烟把眼一斜,道:“姑娘真心想听?”
  
  嬴湄没有答言,只走到她身侧,手扶靠椅;一双明湛湛的眸子里,满是诚挚。
  
  绯烟嘴角一弯,似笑非笑道:“姑娘,你可是想好了要入宫伴驾,永享富贵?”
  
  搭在靠椅上的手迅速滑落,绯烟觑眼,但见自己姑娘已站直身子,冷了目光:“何出此言?”
  
  “姑娘,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那位真龙天子不才打这里出去么?看你气色,不也一样春风得意么?依我说,你要真有这心,痛快点,赶紧放二公子一条生路。这三四年来,他的一腔心思虽隐忍不发,但鞍前马后的帮衬卖命,你可别说你一丝不懂,毫无察觉。往昔我们还在望乡,每每看到地里不产桑麻的杂草,你总要揪个干干净净,还告诫说,‘物若占地,则必有出;若无所出,则必让道’。姑娘,你从来都是干脆性子,最厌‘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既然对二公子已是绝情无意,又有了陛下的倾心照拂,咱们就不要耽误二公子好不好?二公子一厢情愿固然是他傻,然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他也是姑爷的亲兄弟,且十几年前便识得你,你难道就不肯行个好?姑娘,这‘东方不亮西方亮’,总有一处是照他的阳光;你老在他面前晃悠,又没个明话,害他上不上来下不下,可不是坑人么?”
  
  嬴湄的脸倏然惨白,白过之后即一片灰暗,灰暗尚未消尽,旋及泛青,青青紫紫,面色难看之极。绯烟只装着看不见,一手扶了腰,摆出比平常费力十倍的样子,挣扎着起身。几乎是下意识的,嬴湄赶紧伸手搀扶,只是指头哆嗦得厉害,怎么也使不上劲。
  
  绯烟腾出一手,揉了揉眼眶,愣是挤出两滴眼泪,哽咽曰:“姑娘,今晚你别怪我说话狠毒……你也快二十六的人了……天下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连那治国平天下的志向,也泰半实现……你,该为自己的终身打算了……你若执意为姑爷守着,或是入那宫里作娘娘,我们一家子自是生死相随你,绝无离弃……可绯烟知道你的心……这么多年来,你虽刚烈坦荡,然心肠最善最软……它日你若回首往事,骤然发觉自己也曾冷酷无情的伤及人心,定要内疚得五内催崩……姑娘,这又何苦呢?当日从你手中接掌生意,你便教我凡事要防患于未然;你这样伶俐聪明的人,难道如今倒迷糊了?……姑娘,姑娘……”
  
  绯烟忽然一口气接不上,身子软软的瘫了下去。嬴湄面色煞白,一面死命抱着,一面扬声大呼:“来人,快来人!”
  
  门“哐当”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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