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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运来-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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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和她品级相同,但是辈分不同,所以得朝她行个礼:“玉美人。”

“早就听说朱淑人,今天才见得。”

阿福想,你说了我的台词,我说什么?

玉美人笑的极温柔,就像鲜花初绽似的漂亮。

可惜阿福满脑子里都被“金枝欲孽”四个大字完全占据了,实在对她生不出好感来。

每个人,出生的时候都天真。

可是在这座皇宫里,每一张漂亮的面孔下都不可能存在“天真”两个字。

太后出来了。

大家恭敬整齐的向太后请安。

阿福觉得她们也有点像百官上朝,参拜皇帝。大家各按品级派系站好,当然,太后的偏爱很固定。

她唤了李馨和阿福上前去,破天荒没有先和李馨说话。

“唉,树长大了要分杈,小鸟养大了要分窝……”太后看起来颇为不舍,轻轻拍了两下阿福的手:“出去了,可要好生服侍你家殿下。”

“是,阿福谨遵太后教诲。”

太后抬眼看了一眼殿中,似乎刚注意玉美人,吩咐人:“给玉美人搬张椅子,有了身子的人,可不能久站着。”

太后似乎也不待见玉美人。

当然,婆媳是对头。

阿福一出德福宫,就长长的喘了口气。

屋里各种脂粉香,头油香,实在香的她鼻子消受不了。

阿福自己脸上不喜欢涂粉,头上也不喜欢擦油。梳头的时候她有时用橘皮油,有时候就用泡的花水,那些香气异常浓郁的桂花油茉莉油她一概不擦,更不喜欢把一张脸涂的粉白,说话的时候都怕粉会扑簌簌掉下来。

玉美人就在前方不远上了步辇,她所居的承恩宫与德福宫一东一西,车辇旁又有一个侍立的宫女,替她理好裙脚,又扶了一把靠垫。

她一抬起头来,阿福就看到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庞。

很久没见着了,洪淑秀的样子与从前也不同了。

她身着靛青宫装,下系白裙,显得十分苗条,脸庞净白清秀,头发挽着双髻,插戴着小簇绒花。

阿福试图在记忆中寻找她旧时模样。但是那个在初入宫的时候因为尿了床而慌乱,在训育的院子里默然胆怯的小姑娘,形貌已经完全模糊了。

与这个看起来沉稳干练的宫女的样子,完全无法印合。

三公主在后面轻轻叹了口气,看着玉美人的步辇远去:“乱纷纷,你方唱罢我登场啊。”

她的声音很低,不过阿福离的近,听的清楚。

这句词……好像前一世听过的,很有名的句子。

但也许她记错了。经典的话也许不止那个世界有。

这里也有相似相近的。

李馨问:“喂,你觉得她美不美?”

阿福诚实的点头:“很美,我没见过比她更美的”

虽然李馨也是个美人,但是阿福觉得在这件事情上说谎完全没必要。

李馨说:“是啊,我也觉得她美,可是每次见到她,我都想到了画皮。”她转过头来:“你听过画皮的故事吗?”

阿福僵硬的摇摇头。

“白天是绝世美女,到了晚上,却把整张人皮剥下来,用彩笔细细描绘的女鬼啊……”李馨凑近她,小声说:“很恐怖的,怕不怕?”

阿福觉得自己的脸皮很僵硬。

画皮不可怕,眼前的李馨公主似乎更可怕一点。

这个世界,也有画皮的传说故事?

阿福对自己说,巧合,也是巧合。

不这样说怎么办?难道她要和李馨来个相见欢吗?

相见是见了,欢可未必啊。

阿福觉得有点头疼,可是没想到太平殿还有一个更大的“惊喜”在等着她!

“这……这……孩子……”

玉白锦袍包着粉雕玉琢似的娃娃,正坐在椅上,泪涟涟的揪着李固的衣襟不放。

李固忙乱的冲门口方向点了下头,苦笑着说:“尽早有人将信弟送了过来,说是先安置在太平殿……”

阿福是听说丽夫人被暂羁进了内府慎律司等待发落,多半是凶多吉少。就算保住性命,份位也一定保不住了。信皇子自然不能独留在上悦殿。可是皇帝怎么会将这孩子交给李固来照顾?

“他从来就一直哭个不停……”李固狼狈的说:“怎么哄也哄不好,你说,他是不是畏生?”

阿福走过去,仔细端详这个孩子。

很漂亮的娃娃,皮肤细如凝脂,眼睛像浸了水的黑葡萄似的,长睫毛小嘴巴,完全继承了丽夫人的好容貌,大概是受了惊吓,突然从熟悉的地方被带离,又见不着熟人。

“他乳母和近身照顾的人呢?”

李固摊了下手:“也都是待罪之身,想念的乳母还未派下来。不过,这还是也不吃奶了……”他忽然想起:“他是不是饿了?”

李固这句话可没说错,朝食摆上来,阿福特意弄了些鸡蛋羹喂给信皇子,那孩子只有第一口吃的犹豫,后面是一口接一口,把大半碗鸡蛋羹吃了个干干净净。

果然是饿了啊。

吃完了鸡蛋,小嘴一抹,信皇子小脸皱起来:“呜哇,我要母亲……”

阿福抚额叹气。

真是个烫手山芋啊,皇帝怎么就把这个麻烦丢给他们呢。

正文 三十六 童子尿

宫里可以照顾信皇子的人很多,随便找找都比太平殿的人要合适。

比如太后的德福宫,比如宣夫人的玉岚宫,再比如瑞夫人那里,放哪里都是又合情又合理……当然,不是说放在太平殿就既不合情也不合理了……

阿福觉得头痛,可是比头痛更重要的是她得先哄好怀里这个小皇子。

信皇子很不好哄,虽然教养不错,撒泼打滚嗷嗷嚎叫这类的招数没学会,可是哭到噎气哽声都不带停一停,不知道平时丽夫人都怎么哄的他,一直到过了午,这孩子实在累了,杨夫人赶了来把他结果去,哄了又哄才睡着了。

李固抹抹头上的汗:“这还多亏了夫人。”

杨夫人摇摇头:“殿下,这可不是长久之计。信皇子在这里,若好,那是应当。若不好,殿下就是动辄得咎,赶紧想个法子送他走了才好。”

李固叹了口气:“我何尝不知道,早上高正官把人送过来时我也愣了,又不能当时回绝。父皇究竟如何想的,会把他交托到我这里来?明明太后和几位膝下有子的夫人照顾弟弟总是比我合适的多……”

不管怎么说,趁着信皇子睡了,李固阿福两个总算是能清静一会儿。太平殿里人是不少,可是会照顾小孩子的却挑不出几个来。再说,也不放心啊。万一磕着碰着一点儿,那就满身长嘴也说不清了。

“你也睡一会儿吧,”阿福轻声说:“不然等他醒了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李固苦笑:“让人去内府说一声,要么把他的乳娘放出来,要么再派两个乳母或是教养女官来,我原先觉得自己可不笨,怎么今天觉得自己这么无用呢?”

阿福又好气又好笑:“你只管放一百个心,这件事儿连皇上都干不来,你不会,也不算丢人。”

李固回过味儿来,猛的点头:“这倒是!父皇虽然文武全才,无所不能……咳,这件事情上恐怕他也没什么能为。”

皇帝不会哄孩子,这很正常。

皇帝的主要指责不是哄孩子嘛,当然,皇子也不是。

阿福朝屏风那边望了一眼,杨夫人把海芳留了下来看护信皇子,隔着那架牡丹绣屏,可以看到信皇子睡相恬然,睡着的小孩子都是天使!

可惜事情总是两面性的,等睁开眼之后天使就拍拍翅膀飞的无影无踪,只留下恶魔在人间。

李固被魔音穿耳一上午,也着实撑不住,阿福也疲倦可是精神却亢奋——可能是今天经受的刺激实在多了点。

她把那件做好了洗好的的新汗衫放在李固的枕头边,然后自己也躺了下来。

相比李固送她的那些珍稀宝贝,她的回礼实在是太……轻薄了。

不是那个毛手毛脚的轻薄,但这件汗衫实在是……又轻又薄。

阿福睡的迷迷糊糊,听到哇哇的啼哭声。

哪来的小孩儿在哭……好困,不想动……

自己才刚嫁人,还没生孩子呢,嗯,这哭声和她没关系,没有关系……

可惜并不因为她这么琢磨,那哭声就消失了,正相反,那哭声越来越响,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阿福睁开眼,现实的一切又真切的跳到眼前来了。

 “淑人,这……”海芳一头是汗,头发也给抓乱了,一边紫玫也是干看着帮不上忙,信皇子人小力气可不小,吃饱喝足睡够了之后,折腾的劲头儿也更足了,海芳根本保不住他。

唉,世上只有妈妈好,没妈的孩子像根草。

阿福手脚麻利把衣衫整理好,从海芳手里把信皇子接过来。

信皇子哭的自己一身是汗,这是个恶性循环,越哭越暴躁不安,嗓子和眼睛还都疼,越不安越疼他就越要哭。

“瑞云,你去端一杯蜂蜜水来。紫玫,你去取信皇子的衣物来替换,今天闷热,身上这些早就汗湿了。”阿福一手抱着信皇子,伸手在床头摸了两下,从李固的衣裳里头摸出一只小小的冷玉蝉来给信皇子握在手里。那冷玉蝉雕琢的玲珑剔透,蝉须蝉翼都纤毫毕现,蝉身看上去是半透明的,信皇子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住了,哭声一歇,阿福顿时觉得浑身轻松。

“看看,小蝉跑到你手上喽,你摸摸,小蝉凉凉的吧?”

玩着玉蝉,喝着蜂蜜水换了衣裳,阿福又让人拧了巾帕替他擦了脸,脖子和手,信皇子终于不再口口声声喊着要找母亲,李固受了这个启发,喊了佳蕙来让她去开库房取自己小时候的一些玩意儿来,像布老虎之类的,因为装在箱中,到现在依然保存完好,但是也不能立刻给孩子玩,须要洗晒整理,不过还找出一些木刻的玩具来,小猴子小马小狗之类,这些用干净的布擦过倒是可以马上就拿来逗孩子。有只圆圆的木球上面刷着彩漆,在地下滚动时发出骨碌骨碌的声音,信皇子靠着自己两条小短腿站起来,摇摇晃晃冲那只木球就追过去了,海芳和瑞云急忙追上去怕他摔倒。

呼……太好了,总算是不哭了。

李固也送了口气,转过头轻声说:“衣裳……很舒服。辛苦你了。”

阿福怔了下才想起新汗衫的事情,看着他已经穿上了,外面套了件天青色的对襟常服,刚才一翻忙乱也没系带子,雪白的汗衫没有半点赘饰,领口处阿福用银色的线抿了一道细万字纹,与外面的天青色常服相叠衬,看起来整个人简洁素雅。

阿福伸手替他理了一下头发,睡了午觉起来头发有些散乱,可是满屋的人却都手忙脚乱,也顾不上替他整理。

那只木球又被信皇子推的朝这边滚过来,正好在碰到李固的木屐时停下。

信皇子摇摇摆摆的走过来,额上出了一层亮晶晶的汗珠,脸红扑扑的像只大苹果,别提多可爱了。

麻烦什么的,阿福现在不去想。

只是……孩子真是世上最可爱的人啊。即使是哭闹不休的时候,也是一种甜蜜的烦恼。

不过信皇子的母亲……

丽夫人只怕凶多吉少。

阿福看着这孩子的目光里充满自己没有发掘的怜悯。

在这里说不上谁是恶人谁是受害者,后宫的女人们都是这样的,为了一个目标相互倾轧。丽夫人落到现在的境地固然可怜,但是之前被丽夫人打压陷害的其他人……她们就不可怜吗?就算今天玉美人春风得意是胜利者,可是花无千日红,她能保证自己能得宠多久?

后宫的生存法则,真的很残酷。

信皇子蹲下去想捡拾木球,可是球被他的手指一碰,朝椅子后头滚了过去,信皇子的手没抓住球,倒是把李固的脚抓个了正着。

李固给吓了一跳,小孩子的手抓到没穿布袜的脚上,有点痒,不过信皇子却似乎觉得这只脚比那彩色的木球还有意思,抓着就不打算放了。

李固笑嘻嘻的把自己弟弟从脚边捞起来,胖胖的,软软的,带着股奶香味儿……唔,不对,什么东西打翻了?从肚子到腰到腿,热乎乎的感觉一下子蔓延开来……

“你这坏小子!我这刚换的新衣裳你居然给我尿上了!”

阿福一看,可不是!信皇子刚才喝的蜂蜜水估计一点没浪费,全浇在李固身上了。

“不要紧不要紧,这童子的尿,是去病的药。浇一浇也是去霉气的。”

佳蓉急忙张罗拿衣裳来给李固换。李固闻着自己身上也没什么难闻的气味,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走到屏风后头,阿福替他把湿了的衣裳换下来。外头信皇子又开始追逐那个木球,瑞云她们看护着,阿福侧转过头望向外面,隔着一层纱屏隐约的人影。

李固忽然轻轻握住她正在忙碌的手,低声说:“我们也生一个吧?”

正文 三十七 关于误会

这个世界上,有钱有势的人,除了不能买日月时光真情生命,大概都别的东西都能买来。

但是……咳,这个,生孩子嘛,当然不是摆在店铺里,男娃女娃各一箱,有黑有白胖瘦不同任人挑选的。

阿福一声不吭,把手里的衣带系好。

“一个不够,嗯,男孩也好,女孩儿也很好。我们各生一个……不过,只有一个的话,没人作伴,不如,各生两吧?”

阿福觉得嗓子发痒……努力压制,咳嗽了两声。

不是骂他异想天开,这位是她丈夫,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时代的丈夫,同时也是掌着衣食财产大权的领导。

当然了,阿福知道,就算自己劈头盖脸给他一顿好骂,李固肯定是不介意的。

但其他人是一定介意的,不但要介,还要大介特介!

阿福系好衣带,还是没忍住,伸出两指,隔着单衣夹住他腰上一块肉,轻轻一扭——

很好,李固嘴角那充满希冀的梦幻的幸福的微笑,一下子就扭曲了。

很好,胸口舒服多了。

阿福想,不能讲理的时候,暴力也是很有用处的。当年看大话西游的时候,春三十娘叫过奶妈痛扁一顿,再回过头来时那叫一个神清气爽身心愉悦啊。

李固被扭了一把倒一点不生气,转而和阿福一起琢磨,为什么皇帝要把信皇子安置在太平殿,打算安置多久的问题。

“也许,等对丽夫人的处置一出来,信皇子就会托给别人照料了。”

但是,不可能再由丽夫人来照料。

不是亲娘,那这孩子……

阿福转头朝外看,信皇子追着球,咯咯笑着。

他已经沉浸在这短暂的快乐里,暂时忘了他的母亲,他的乳母,他所生活的熟悉的宫殿……

阿福越来越觉得,这宫里面看起来特别华丽尊贵体面的皇子公主们,其实,好像还没有她活的轻松快活。

她看着外面那个无忧无虑的孩子,突然……已经开始舍不得。

舍不得把他送到旁人手里去,舍不得他离开母亲的羽翼,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在这个人吃人的宫廷里活下去。

他的哭闹,带来的麻烦那些都想浮云一样风一吹就会散去。

但他的笑声,清脆的像流淌的泉水一样,萦绕在耳边,久久不会消失。

一直到晚上,阿福都处在一种恍惚的状态里。

可能这种感情,是女性的天性吧?

虽然信皇子不是她的孩子,甚至,抱来只有短短一天,阿福已经开始觉得,自己喜欢他,不舍得他受伤,不愿意听到他啼哭Qī。shū。ωǎng。,想让他开开心心过日子。

但是这个孩子并不是一个普通的,被收养的孤儿啊。

他也是皇子,他是李固的弟弟。虽然他的母亲被关进内府,现在生死不明。

阿福叹口气,又翻了一个身,还是睡不着。

李固轻声问:“不要胡思乱想了,快睡吧。”

“你都说了胡思乱想……也就是我自己没法控制啊,那些想法总是会往脑袋里面钻。”

“别想了,想也没用。”

李固之前没和信皇子亲近过,哲皇子也和他不亲热,偶尔来一趟,因为他性子喜欢安静,而哲皇子静不下来,所以李固根本也不知道兄弟应该如何相处。

好吧,就算知道,信皇子这么小的孩子,用兄弟相处的办法也套不上去。

那就是个小孩子。

李固白天抱着他的时候就在想,这个孩子……是弟弟。

但,如果阿福生下他们的孩子,那……不管是男是女,也一定这样软嫩天真,可爱透顶。不,也许比这还可爱乖巧。

一想到这个,李固的嘴角就忍不住往两边咧,他自己虽然看不到,但是他想,说不定就像听到书上写的那样,嘴巴要咧到耳朵根了。

男孩儿的话,他就教他读书,教他练剑。女孩儿的话,就由阿福来,教她女红,教她厨纫……总之,李固简直等不及了!他们会围着他甜甜的喊爹爹,会揪着他的衣襟撒娇,有什么高兴的事烦心的事都和他说,他们是和他,还有阿福,会是血脉相连的亲人,他们会相亲相爱的在一起生活……

他想要个孩子,现在就想要!

可是兴致勃勃的给自己树立了目标,并且想立刻开始为之努力的固皇子殿下,在禄山之爪要伸出去的一瞬间,忽然想要一个他从来没想过的问题。

他的眼疾,会不会……也延续到孩子的身上?

他的手伸出去的时候是热的,但是放下来的时候,温度却已经降下来了。

阿福并不知道身旁这人在想什么,一天的疲倦,终于让她沉沉入睡了。

可李固,却在他日与夜并无不同的黑暗世界中,苦苦思索那个问题。

他以前没有问过太医这方面的事情。

可是他简直迫不及待的想要这天亮起来,然后马上去把太医院中最高明的太医传来,把这件事情彻彻底底仔仔细细的问个清楚!

早上两个人起身之后,进来服侍的人已经见怪不怪。

朱淑人没精打采?这不奇怪。

皇子殿下顶着大大的黑眼圈?这更不奇怪。

新婚燕尔,如胶似漆,蜜里调油……咳,只有来回话的杨夫人十分隐晦的点了一句,要李固保重身体……那个,适可而止……

李固压根儿没听出来她的暗示,就算听出来了也绝不在乎,他梳洗过头一件事就是传太医!

杨夫人吃了一惊,以为他身体不适:“殿下……哪里不适?”

须知太医院的太医们也不是个个全才,有的外伤接骨拿手,有的看内症擅长,有的看儿科老练……自然,宫中女人多,看妇科的太医也有许多位。

李固愣了下,让杨夫人彻底把事情想到了另一个方向去了!

什么病不能坦率说?头痛腹痛腰痛风寒或是……那些都是可以一句话就说出来的,或是,干脆就说,请某某太医来就好。

可李固他迟疑什么?杨夫人立刻在心里下了一个论断。

隐疾!

李固以前可没有什么隐疾,杨夫人完全明白清楚!那,一有了房中人,就冒出来的隐疾,还能是哪方面?

杨夫人脸色一变,让端茶进来的阿福倒也吃惊不小。

向来镇定从容的杨夫人怎么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殿下放心,我明白了,我这就去,这就去!”

杨夫人简直是步履匆忙的急急而去,平时仪态端庄,现在却惶惶难安。阿福纳闷的紧,再看李固的脸色也不怎么好。

“怎么了?”

“没……没事。”李固扶着桌角,慢慢坐下来。

“没事。”他又说了一遍。

没事才怪。

正文 三十七 关于误会 二

朝食之后,一位太医跟随杨夫人而来。

大概为了保密,杨夫人没让别人知道这事,特意打发了海芳去的,请的是一位她认为可以解决李固烦恼治疗他的隐疾的太医,而且他们没走惯走的宫道,从昌平门绕了一个圈子,从西边侧门进来。

进门后杨夫人立刻打发海芳去做别的事情,自己领着太医来找李固。

这位太医……唔,阿福抱着信皇子,正指着廊下鸟笼里的凤头鹦鹉逗他,看到来的人穿的是太医院的品服,怔了一下,把信皇子交给一旁的紫玫,嘱咐她一句:“好生看着信皇子,我去去就来”

李固身体不适么?

怪不得他一早上无精打采的。

不过,来的怎么不是相熟的常来请脉的那位太医呢?

阿福心中不安,她跟着到了门前,刘润却在回廊拐角扯了她一下。

“你拉着我做什么?”

刘润脸上神情有点……怪。

“刚进去的那位,是常太医。”

“嗯,”阿福向那边看,其实已经人已经进了屋看不见什么了。

刘润看起来很想问她什么问题又不太好张口的样子。

“怎么了?有事啊?”

“没有。”刘润松下她手:“我还要去……”

他松开手,阿福反而扯着他袖子了,有些忐忑的问:“那个太医,治什么的?你认识不认识?”

刘润摇头:“只是面善,没说过话,想来不是什么……大病,或是殿下想换个太医看一看。”

阿福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但是转眼看到杨夫人守在门外头,顿时一颗心又揪了起来!

竟然不是佳蕙守在外头,也不是海芳……

而是杨夫人自己!

阿福只想马上就冲过去,去揪着那个太医问一问,李固到底是得了什么重症,需要如此严防戒备?

可是刘润手一翻,又把她拉着了。

“你还是……不要过去了,太医看完症走了,你有什么话可以直接问殿下。再说,杨夫人站在那里,你现在过去了,也问不着什么的。”刘润抿了下嘴唇:“再说……殿下和你这么亲近,同食同宿,他有病没病,病的轻重,你不是应该最心里有数吗?”

阿福又勉强镇定下来:“是啊,他……看起来也不像有病的。”

这话只能起个自我安慰的作用。

也许,是身体内部的病,从表面上看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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