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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运来-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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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哥哥的意思呢?这是他的终身大事,自得他自己喜欢愿意才成。”

“你哥哥也说……豪门大户咱攀不起。再说,武家那头儿没音讯,这亲也没有退定。我是想着,这要再耽误下去,得耽误到什么时候呢?”

这倒也是啊。

武家那姑娘,阿福的印象已经模糊了,隐约记得是个很秀气的姑娘,不肯大声讲话,阿福和阿喜到她家与做过一回客,她还赠过她们一人一块手帕。后来他家惹了是非匆匆迁走,朱平贵的亲事就一直耽误了。

阿福想了想:“武家当时是迁到哪里去了?”

朱氏叹口气:“说是迁到酆郡,可是酆郡这么大,当时说的又不确切,上哪儿去寻呢。”

“那,武家在京中,还有亲戚族人么?”

“原来是有两房亲戚的,可是这一乱……也找不着人了。”

也就是说,真没有办法了。

这时候的人最重一个信字,没有退亲便另外聘嫁婚娶,就是官不纠律不裁,也会让人戳脊梁骨。

“我再想想法子,母亲不要担忧。武家那位姐姐,今年该十七,还是十八?”

“十八了,到八月里就十九了。”

“唔。”算是老大不小了,不知道武家现在如何,那位武姑娘会不会在南方已经嫁了人。

“阿福……”朱氏有些吞吞吐吐,想说话,又欲言又止。

“母亲有话就说。”

“庄里那个婉什么的宫女,你,如何打算的?”

原来是这事儿,阿福笑笑:“母亲不用担心这个。”

“我自是不担心她。王爷待你很好,这个我当然也看得出来,只是,你现在还在月子里头,不能服侍王爷,说起来也……”

她起个头阿福就知道后头她要说什么了,摆了摆手说:“母亲不用说了,王爷不是那样的人。”

朱氏有点急了:“王爷是好,可是外人不知道,却多半会说是你嫉妒,所以……所以王爷身边儿才会一个人都没有。这可不是个事儿。你听我说,我也是为了你好,你身边的两个丫头就都不错的,心向着你,人也不像那有坏心歹意的,你好歹……”

瑞云在外面连忙捂住了嘴。

刚才不是明明在说夫人她哥哥的亲事么?怎么一转话头却说到了她们身上来了?

王爷是极好的,可是心里除了一个夫人谁也容不下,瑞云也从来没有要想过自己给王爷做小……

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屋里面传出婴儿的啼哭声,朱氏便没再说,瑞云定定神,掀帘子进屋去帮阿福照料孩子。

正文 六十八 不足二

等瑞云再退出去,阿福一边轻轻拍着儿子,一边说:“母亲,这话以后不要再提了。”

朱氏脸也板了起来:“良药苦口,我是为你好……”

阿福闭着嘴唇。是,从小到大你都为了我好,为了我好,才把我送去给人做工。

为了我好,才总是让我像阿喜的婢女一样事事听她的。为了我好,才让阿喜嫁了人我进了宫——

也许朱氏并不是为她好。

朱氏只要求阿福处处符合她的要求,她的道德标准。

这些话阿福很想说出来,不过,她最后只说:“母亲,你做过妾,你说,做妾的日子快活么?大娘是正妻,有了妾之后,她的日子快活么?既然让所有人都不快活,里子都挂不住,还要那薄薄的面子做什么?”

话说到这里,朱氏脸色难看的很。

外面却有人答了一句:“正是。”

元庆掀起帘子,李固走了进来。

朱氏站起身:“王爷。”

“朱夫人不必多礼。”李固语气还算温和,但说出的话却没那么客气了:“纳不纳妾,是我的私事,不用旁人操心。”

朱氏的脸一下子涨红了,有些急切的想分辨:“王爷,阿福年轻……”

“有时候做事妥当不妥当,和年纪没关系。”李固摇摇头:“这话希望以后朱夫人不要再提起,实在有什么想说的,就和我说。”

朱夫人哪里能和他说,她拿眼看阿福,阿福低下头去看自己的儿子。

朱夫人只得硬着头皮说:“王爷身份贵重,阿福本来出身便差了一截,再被人指为妒妇……”

“谁指了?”李固这三个字说的漠然:“让那指的人自己来跟我说。”

朱夫人差点被噎的晕过去。

阿福把儿子的襁褓拢了拢。她很想和朱氏亲近,可是,就是亲近不起来啊。

女人多了有什么好处?相嫉相恨相恶,倾轧手段残酷至极,没有孩子时要争宠,要害旁人的孩子。自己有了孩子自然更要谋夺家业……

朱夫人在屋里站不住,十分狼狈的出去了。瑞云在后面说:“朱夫人慢走。”这话听起来怎么都有种讽刺的意味。

李固在榻边坐了下来,握着阿福的手。

“不要怕。”他这么说:“那些事你都不用担心,有我呢。”

阿福笑笑:“我没担心。”

孩子睡着了,睡颜恬然如天使。

也许世上最快乐无忧的人,就是这样的孩子。人们什么都不懂的时候,最快乐。

李固握着她的手,半天没有出声。

“你别生你母亲的气。”

这话,好像说反了。

阿福摇头:“没有,很久以前我就明白,我和她是不一样的人,她的想法我不赞同,但她是我母亲。而且……她的想法,应该也是大多数人的想法。”

阿福已经习惯不去期待,这样,最后知道结果时就不会太失望。

可是——那是从前的她,不是现在的她。

以前的她没有什么可失去的,所以也不用介意。

但是现在不同。

她拥有那么多,那么多的幸福。

李固,还是儿子。现在这个家……

就算再艰难,也不会退缩。

而且,现在阿福也不觉得害怕。

因为李固和她在一起,他们一起生活,一起幸福,一起撑着这个家。

“父皇那边,你不用担心。我写过一封信去,父皇知道我的心意,以后——不会再给我指人过来。”

阿福意外的问:“你写了信?信怎么写的?”

李固的笑容显得有些神秘,摇了摇头:“这个你就不必问了。”

午饭端上来,紫玫在一边照管孩子,阿福单吃她那份,李固没有胃口,摇摇头说:“给我端杯茶来。”

紫玫轻声劝:“天热,人不吃饭可不成。王爷多少吃一点,今天厨房烧了荷叶鸡。”

“哦?”李固问:“已经有荷叶了?”

“是,王爷尝尝。”

荷叶鸡闻着一股荷叶清香,阿福看着自己那碗色香味都没有的羹汤,叹口气。

忍吧,反正已经过了大半了。

李固打发紫玫去外间取扇子来,一边把自己的盘子朝阿福的方向推了一点,小声说:“快吃。”

阿福瞅瞅晃动的帘子,飞快的夹了两块肉和一挟菜放进自己嘴里。

她正努力的嚼,紫玫已经进来了。

李固端着自己的碗小口吃饭,嘴边露出孩子气的笑,阿福也想笑,可是嘴里都是菜,不敢咧嘴。

就像趁大人不在恶作剧的顽童一样,两个人分享着一个小小的秘密。

这秘密,让人这样快乐。

紫玫看着阿福嘴角的油渍,若无其事的转过头去。

唔……偷吃不要忘擦嘴,这可是句老话了,甚是有理。

有的时候,看到什么事要当没看到,听到什么话要当没听到。

难得糊涂嘛。

朱氏一个人坐在屋里,饭摆在桌上,她一动也没去动。

她是万万想不到李固会对他说出那样的话来。

天下男子,哪有不喜三妻四妾的?就是原来后街开小茶楼的那个周老板,个人又矮,还生了许多麻子,家里还有一个妾……

外面天不知什么时候转阴了,太阳躲进云里,屋里面闷得很。

朱氏推开窗子,院子里开着鲜艳的花,红黄白绿各色交杂,像是一匹展开的锦缎,在阳光下肆意铺展。

可是花无百日红,李固他现在没有想要别人,可是再过个三年五年,少年夫妻的新鲜劲儿亲热劲儿都没了,李固还能像现在这样想这样说吗?到时候……他要是纳了别的有权有势人家的女儿,阿福该怎么办?

阿福还是小,只顾着眼前恩爱,想不到以后。

朱氏觉得身边空落落的,小丫头端茶进来,轻声劝:“夫人,天热也得吃些东西,不然喝些汤也是好的。”

朱氏摇头,她没胃口。

同样没胃口的还有连成王的面都没见着的婉秋姑娘。

庄子里人人心中都有盘算,对这位婉秋姑娘到底为什么来,会怎么做,将来又是什么样子,种种揣测流言都有。衣食住上头都没人刻薄她,可是她若想和谁说句话,那人有如看见了大麻风一样会转头就跑,躲不过的也只勉强招呼,便推说事多繁忙走开。婉秋想想,她有多久没和人正经说过话了?

饭送进屋来,两荤两素,还有饭和汤。小丫头端上饭来便退出去,一个字不多说。

婉秋端起碗来,又放下。

她才没有胃口,比同在山庄里的,离她不远处院子里的朱氏更没胃口。

朱氏担心阿福的将来。

她是担心自己的现在。

正文 六十八 不足三

韦素终于从城里赶来了,一个照面,阿福几乎没认出他来。

杨夫人在一旁面色不愉,一巴掌就抽了上去:“你还记得我们啊?我还当你早把我们忘到脑后去了。”

韦素一边陪笑一边作揖:“看您老说的,王爷跑回来了,城里头的事儿可还没完呢,我要是也一起跑了来,那一摊子就扔着没人管了。”

他笑着朝李固阿福分别作揖:“见过王爷,夫人。”末了儿曲起手指头朝摇车里的小家伙儿也拜了拜:“见过小世子。”

阿福仔细打量他一眼,也黑了,可是倒没像李固一样瘦下去,倒好像壮实了许多,以前穿着长衫时,风流倜傥衣袂飘摆,现在却觉得长衫似乎都撑的鼓了些。不是胖。是……结实了。

“城里也没什么好带的,嗯,这个算见面礼吧。”韦素从怀里摸出一块玉来,温润莹泽,一看就知道是上品。杨夫人摇头说:“这不是你和启哥儿一人一块的么?快收起来,这还是你们祖父当年留下来的呢。”杨夫人对阿福解释:“当年韦家老太爷无意中得的,据说佩在身上可以辟邪明目,算是家传宝贝了。”

阿福忙说:“这可不能收,你送什么不成,非送这个。”

韦素就笑:“这有什么不行?要说家传,我哥那块传给他儿子就成,我这个人成天东奔西跑,要是摔了掉了,那不更是可惜?再说,我可是这孩子的伯父嘛——”他顿了下,李固说:“叔父。”

“唉,咱们一年人嘛,我大哥那里我是当不了伯父啦,你这儿就让我当一回过过瘾。”又转头和阿福说:“当伯父哪能那么小家子气?我给你就收着,反正就这一块,赶明儿你再生老二老三老五老十的,我可再没得这样的东西送了。”

阿福忍不住笑,抱着儿子两个肩膀直打颤:“什么老五老十的,谁能生这么多。”

可是韦素到底还是把玉放下了。阿福让瑞云好生收起,心里想着,等过了这些时候,将来要么韦素成亲生孩子时,再把这玉还他。东西贵价不论,这是祖父留下的东西,自然还是要让韦家的子孙接着传下去的好。

“我出城的时候遇到朱兄。”韦素说:“他在街边找了个铺面,看来是打算接着做生意。”

“哦?做什么生意?”

“这个倒没来得及说,我在马上,他又赶着有事。不过他说,等满月酒的正日时一定赶来的。”他凑过来,笑眯眯的说:“来,小世子,让伯父抱抱……”

杨夫人不客气的一把揪住他:“你这身上手上脏的,快去更衣洗脸。”

韦素啊啊叫了两声:“让我先抱下过了瘾再去……”

养父人呢铁面无私:“不成!”

韦素跟着杨夫人从屋里出来,刚才那股胡闹的架势就收起了一多半。

杨夫人松开手,说:“跟我到那边去吧,你先歇会儿,等下还有的忙。”

韦素说:“我就知道我是劳碌命,在城里昏天黑夜,到这里还得接着干活。”

“你还是王府詹事呢。”杨夫人说:“在其位,谋其政。这些活儿本来就该你干的。”

顿了下,杨夫人放软了声音说:“过去的事儿。

韦侍郎和夫人的追诰已经发过了吧?韦侍郎是为国尽忠的,夫人又是节烈双全……韦家将来,可都要靠启哥儿和你两个人,你别太难过,万事朝宽处想。”

韦素点了一下头,什么也没说。

远远的,一个女子朝这边走来,韦素眯了一下眼,杨夫人脚步顿了一下,并没有停。

韦素是认识她的。当时行宫把人送来,李固根本没见人就打发了,韦素倒是安排车马时见了她一面。

“这不是那个婉钰么?”

“现在叫婉秋了。”杨夫人说:“看起来也不太安分。”

“要是看起来安份的,夫人您反而更不放心吧?”

杨夫人冷笑一声:“几天没见你,还这么猴精猴精的。”

韦素急忙陪笑:“您可千万别和我一般见识。要不,就打发了她,省的碍眼。”

“再等等吧,行宫那边虽是没什么动静,可我总觉得……”杨夫人摇摇头,没继续说:“刚才刘润还说有事情找你商议,你换了衣裳先吃些东西垫垫肚子,我让他过来找你。”

韦素洗过了穿上衣裳,头发还湿漉漉的他也懒得擦,端起茶来喝了几口,正掰开一块酥叶子饼,刘润已经推门进来,微笑着一拱手:“韦詹事有礼。”

韦素一笑:“刘内官客气。”

刘润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叹口气说:“要有好戏看了。”

“唔?”韦素刚咬了一块饼,不知道他这话从哪儿冒出来的。

“你还记得那天我带人去找那位朱姑娘吧?”

韦素伸着脖子把饼咽下去,又灌了一口茶:“怎么不记得?不是说人找回来了么?”

“人是找回来了,不过那个史三嘛……”

“听说跑了?”

“没有。”刘润说:“他还没跑出一里地就让老张虎的人逮住了,转了两圈儿没交到我手里。”

“哦?”韦素也有点意外:“他还有靠山?”

“来头不小,我让人盯着,一路往那边去了。”

刘润的手朝东边指了下,韦素会意,又摇了摇头:“那倒便宜了他。”

“便宜?我看便宜不了。”刘润说:“行宫现在那边三个人,玉夫人,王美人,三公主……”

韦素插嘴:“才三个女人而已,以前宫里人不更多?”

“这可不一样。玉夫人的手段,王美人的来历,三公主么……这会儿与平时不同,斗的只会更狠。”

“嗯,这倒也是。”韦素举起杯来和刘润碰了下,喝了一口茶:“反正不关我们的事。”

刘润摇了摇头:“未必,那位王美人,与阿福,有旧。”

韦素好险一口茶要喷出来:“与阿福?”

“那天王美人来我没有近前,听紫玫说的,她们从前一定见过,而且应该极熟。”

韦素瞥他一眼:“你就是弯弯的肠子多,既然阿福认识她,你问她去不就明白了。”

正文 六十九 暑热一

满月那天阿福终于痛痛快快洗了个澡,感觉身上搓下来的泥没有一担也有三斤。满月宴席那天一早庄上便宾客盈门,阿福听着车马喧嚣声,觉得朱氏那句话真没有说错,的确是富在深山有远亲。别说他们住在山边,就算搬到海岛上去,大概这个满月宴也会办的如今天一样热闹非凡。

洗完澡洗完头阿福觉得整个人轻了十来斤,穿衣时又费了些难——恐怕不合身。结果一套上,阿福发现——胸部变紧了,腰部却变松了。一品夫人的衣裳到现在还是没有,幸好头面首饰不缺。阿福今天也只需要露一面,男宾在外头,杨夫人在西院招待女眷,阿福要做的只是抱着儿子在两个地方都露个面就成。

阿福从做了夫人之后,还是头一次在众人面前露脸。她抱着儿子刚从后堂出来,前面几百双眼睛刷的一下全扫过来,阿福微微有些不自在,刻意放慢了步子走路。那些目光有好奇,有探寻,有估量……还有许多复杂不明的,无法判断的意味。

皇上的圣旨到了,骈三骊四,阿福和李固跪着接旨,刚满月的儿子也被杨夫人抱在怀中跪听。厅里院里的人无不肃然跪拜,宣过旨之后,皇帝的满月礼也一样样的抬进来让人过目,四周的人啧啧称赞,小声谈论那珊瑚如何,如意又怎样。其他人一都备了礼,玉夫人送了全套金器和布匹,李馨也有礼物送来,是一套白玉的长命锁和富贵镯。王美人送的要雅的多,是名笔名砚名墨名纸这些东西。

来的女眷中阿福几乎一个都不认识,杨夫人热情招徕,向阿福介绍,这是某侯夫人,这是某诰命夫人。但凡来的,个个都得向阿福行礼,顺便夸夸孩子。又是天庭饱满,又是眉清目秀,又是命格不凡,又是前途远大,阿福笑的嘴酸,好不容易杨夫人帮她解围,说了句:“小世子该喂奶了吧?”阿福才得以从那些人的热情包夹中退场,脸上身上都出了汗。

瑞云也有点狼狈,刚才人太拥护,她的鞋差点被人踩掉,袖子也给扯歪了。日头很毒,晒在地下白花花的,人一多,更显得热。

“夫人真走的及时,再不走啊,我看她们就该张口说订娃娃亲了。”

阿福深以为然,对杨夫人说:“她们若是对您提起来,可千万不要答应了。”

杨夫人见惯这种场面,耐性极好,笑眯眯的说:“咱们小世子,将来必定有好前途好媳妇,今天这些人不过是些趋炎附势的小人,哪里配得上咱们。”

瑞云小声说:“那些夫人们脸上的粉涂的厚极了,命服又是好几曾的严实料子,一个个热成那样,倒是得让厨房预备解暑汤,香雪茶,凉巾帕这些东西,省的一时要用时手忙脚乱没处抓寻。”

杨夫人看看她:“瑞云这丫头倒是想的周到。”

“哪儿是我想的。”瑞云说:“早上夫人就说,今天天热人多,得防备宾客中暑。”

阿福差庆和去前面看李固的情形,想必不会比她轻松到哪儿去。但是那些人名为庆贺满月而来,其实都是奔着李固来的——确切的说,是奔着成王这名头来。庆和机灵的很,不多时就回来,说:“前面还好,韦詹事在张罗,王爷说一会儿就回来。”

阿福累了一上午,连口水也没顾上喝,瑞云问她想吃什么,阿福摇头说:“素淡的——有咸味儿就行。”

瑞云忍着笑去了,端来了面条,浇着五色时蔬在上头,红绿黄白紫的菜丁看起来五色缤纷,吃起来更是清爽可口。

“厨房就这个最多,我让他们捞了条面条来,配上素浇头。夫人要觉得合口,就多吃些。”

阿福先喂了孩子,然后自己吃面。不知是太久没吃着正常的东西了,还是因为今天实在太累太饿,吃了一碗不够,又添了一碗。

“咦?你已经吃上了?”

阿福起身扶李固在桌边坐下:“累不累?”她闻到一点酒气:“喝了多少酒?”

“只喝了三杯。”李固揉揉额角:“天气热,喝一点就觉得头晕。”

阿福忙吩咐人端解酒汤来,预备摆饭。李固摆摆手:“不用那么张罗,我没有胃口,你吃的什么?给我也来一份就得。”

“素浇面。”阿福拿汤匙就舀了一勺自己碗里的面汤给他尝。李固品了品:“唔,清淡可口,一点不腻。”

“那给你也盛面条吧。”

李固握着她的手:“儿子呢?”

“在里屋,睡了。”

阿福瞅着屋里没人的空档,轻轻凑过去在李固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快快的缩回来,就像初谈恋爱怕人撞见的小姑娘一样。李固先是怔了一下,然后脸慢慢的有点红。紫玫和瑞云端了面条小菜进来。看着李固脸上发红,还觉得是酒劲冲的,紫玫说:“回来沏盏浓茶就好了。”阿福别过脸儿去偷笑,李固脸上没什么表情,好像并不心虚一样,在桌底下却紧紧抓着阿福的手。两个人的手心里都有点汗,潮潮的,热热的握在一起。

李固用完饭漱洗过,瑞云她们都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他们良人,儿子在一旁睡的极踏实,多半今天上午抱去见人,他也觉得累。

夫妻两个好久没亲近了,阿福胸口有些麻麻的痒,知道是胀奶,想脱开身去把衣裳换了,李固却没有松手。

阿福没擦脂粉,身上的气息带着淡淡的清香,李固低声问:“你头上擦的什么?”

“哪有擦什么……”阿福想了想:“是了,梳头时用的水里泡着茉莉花儿。”

李固微微笑着,低声在她耳边说:“好香。”

两个人简单的很,可是听起来却让人觉得跟千言万语一样,什么意思都有了。

他的气息热热吹在耳朵上,阿福半边身体发酥发软,李固又问了句什么,她没有听清。

“这会儿……行么……嗯?”

阿福有点结巴,脸上烫烫的热:“常医官说,说……”

“说什么?”

阿福闭紧了嘴,不吭声。

李固过了片刻就明白过来,唇落下来在阿福唇上轻轻一触,接着整个人也俯了下来。

正文 六十九 暑热二(280加更)

阿福是头一次来东苑。

在她印象中东苑沧桑破旧,再想象的夸张点,大概快墙颓屋倾了。

其实全然不是。

东苑的确没有皇宫那样金碧辉煌。但毕竟是前朝遗宫,占地一点都不小,宫中的玉液池是和繁河水相通的。

虽然后来修缮过几次,但整体的墙,栋,房,梁,檐,还都是古旧的前朝样式,阿福倒觉得这种不张扬不奢侈的风格好,比较之下,京城的皇宫就显得偏于浮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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