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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运来-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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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拼命回想自己到底还露出过多少不合这时代“圣人礼法”的破绽,可是想来想去,结论是:恐怕太多了,在自己家里自己屋里太放松,有是肯定有,到底有多少……那数不清了。
“先去太平殿吗?”
“不,我先去看看李馨。”
阿福感觉李固现在就像一个普通上班族,不过他不是朝九晚五,而是朝五晚九——顶头上司是亲弟弟,而且这小子黑心贪婪的恨不能把李固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栓宫里不让他回家了,休沐日也总召他来进宫来说话议事。当然,要是成王肯全家搬进宫来更好,那小皇帝恨不得倒履相迎。
阿福摇摇头。虽然李固极忙,可是精神身体都挺好。阿福想起上辈子和一个宿舍的同学夜话,有女生说,和嫁一个风流花心老公一样糟糕的是什么事?就是嫁给一个工作狂老公。如果老公喜欢拈花惹草,起码自己还占着正义,可以指责制裁对方,赶他净身出户,可汗死老公是工作狂,那个情人是斗不败打不垮赶不走……而且你还不占正义的上风。
不过阿福觉得,他忙些也好。
皇帝去世之后李固必然会感觉到失落,消沉,让他待在屋子里郁郁寡欢的守孝,还不如让他忙点好。起码李固现在胃口蛮好的,每天晚上就算回去的晚了还要加顿夜宵。这段时间下来,瘦是瘦了些,却更显得结实了。
李馨住的离太平殿不远,过了西安门第一个宫院,原来这里叫望湖阁,是消闲之所,房舍只有几间,李馨搬了过来,改了个和东苑一样的名字,叫枫溪阁,就住在了这里。到了夏天的时候这里一定极美,绿荫满眼,湖光云影,可是现在却还显得一片凄清,花叶初发,绿色隐约,和外面的那一大片拆掉的废墟一样,这里也显得空落落的,没有人气。
海兰远远迎了上来,朝阿福屈膝行礼:“见过成王夫人。”
她笑盈盈的,阿福能判断出,今天李馨身体状况肯定不错,不然海兰肯定没有这样的好心情。
“嗯,三公主呢?”
“就在那边,东边有几株桃花开了,公主说想画画,夫人请随我来。”
阿福远远的已经看到那几树桃花了,在阳光下头,新绽的花瓣是一种艳丽娇柔的颜色。人们总觉得花儿太脆弱,可是花却比人先一步感知到了唇的来临,胫骨一冬的蛰伏,此时开出来的颜色,自然极美。
李馨放下笔迎了上来:“嫂子。”
阿福握着她的手,觉得有些凉。
“你该多穿点。”
“没事儿,今天太阳好。”
正文 八十五 春二
“嫂子今天怎么没带我侄子来?”
“临来的时候他突然不乐意穿鞋子了……”阿福摊下手。这个理由其实不算个理由,阿福其实不太想总带儿子到这宫里来。
阿福低下头看李馨的画,上面只画了两三朵桃花,一根枝条,可是绘的极好,那淡淡粉色与枝头的桃花看起来一样娇艳舒展,让人有一种虽然春色零星,可终究会漫卷大地的感觉。
“画的真好。”阿福由衷的赞了一句。
“随便画画。”李馨有点意兴阑珊:“手腕没有劲儿,不画了,收吧。”
阿福说:“嗯,花儿今天不画明天还能画,明天一定会开得更多。以前没见你动过笔,想不到你画的这样好。”
“这不算什么,我和文回大家学过六年,就算是个傻子,也能画出不错的图来了。那会儿我没想好好学,所以现在高不成低不就的。”
“可我觉得这画得真不错。”阿福说:“我可只学过描花样子,要自己画那是万万不能。我还记得以前我家附近一个木匠师傅拿了一张小纺车图样来,我和妹妹觉得好玩就照着画,结果描的那线曲曲弯弯根本没法看。别看纺车平时我们也见过,可是自己下手画全不是那么回事儿。”
李馨突然愣了,阿福看着她整个人僵在那里,似乎像电动玩具被拔掉了电池,一时有点摸不着头脑:“阿馨,阿馨?你怎么了?”
“嫂子……我想起件事儿来。”
“什么?”
“没,没什么……”李馨忽然间提起裙子就往屋里跑,阿福眼睁睁看着重病初愈的这位三公主不顾体统一溜烟儿似的钻进了屋里,几乎以为她是吃坏了肚子——
阿福跟上去的时候,李馨已经在屋里又忙活开了,阿福看她又是纸又是笔的翻腾,海兰也摸不着头脑,上前问:“公主找什么?奴婢帮着一块儿找找。”
“上次她们画眉嫌硬的那些炭笔呢?”
海兰想了想:“哦,那个收在箱子里了,公主要用么?我去取。”
“你这……”
李馨才想起阿福还在似的,极不好意思:“嫂子,我这突然想起一件很要紧的事儿,陪不了你了。”
“没事儿。”
阿福点个头:“我也正要去太平殿。”
李馨没事儿就好,看她刚才那副上火着急的样,阿福还以为她又有什么不妥了。
淑秀轻声说:“三公主看起来是好多了,精神也挺好,夫人以后不必再多担忧,这是好事。”
“嗯。”
有精神有朝气总比总是病恹恹的好。
阿福进太平殿的时候有些感慨。
太平殿现在看上去……就和从前一样。
阿福还记得自己在这庭院回廊间走过,折过花插在瓶子里,还在这里和李固成的亲……
“皇上呢?”
“皇上还没下课。”
阿福忍不住一笑:“好,我知道了。”
就算太傅天天气的吹胡子瞪眼,该上的课还是一点儿不马虎。李信小朋友这个皇帝党的可不轻松,尽管朝上的事有李固帮着,刘润这方面也特别有本事,能把一件很复杂的事情解说得深入浅出简洁明了,比如,甲乙两个臣子互相弹劾攻讦,李信很不明白为什么两个人好好儿的没事儿也能吵架吵这么凶。刘瑞形容的很形象:“皇上您看,廊下挂两只鸟儿还要互相啾啾呢,不就是觉得谁的声音大就更能得人的注意喜欢吗?还有,他们整天闲着,不啾啾干嘛去?”
小皇帝马上明白了:“原来就是闲的呀。”
找到毛病就好对症下药了,既然是闲的毛病那就给他们找事儿干。
太傅不能打皇帝,可是能打伴读,李固本来是怕李信孤单,把唐柱和铁生送了来作为伴读,可是送来头一天就挨了打,铁生的手心都打肿了,唐柱也不轻,可是满不在乎:“这算什么呀,都没破皮。”
刘润后来和阿福说:“不破皮才讨厌,得肿好几天,也疼。我给他把淤血放出一点,上一些药,差不多两天也就好齐了。”
“真是……是不是当师傅的都喜欢打徒弟?”
“这老先生是气了好些天,好不容易逮着了泻火的。”刘润说:“唐柱他们底子也差,写的字歪歪扭扭,太傅怎么能看得下去,自然是要打的。”
“那可糟,那以后怎么办?”
“不用太担心,唐柱他们皮实着呢,而且他们虽然写的不好,字也识不了几个,但是却很肯学,手缠着布带子,还要把每天布置下来的几篇字写完呢。太傅虽然还是那副被欠了帐的神情,可是也没有再动板子了。”
阿福松口气:“那就好。”
“好处也是有的。有他们这么刻苦的陪着,皇上也用功了不少。”
“对了……王美人最近怎么样?”
“足不出户,很安分。”
说话间他们走到了锦书阁外,可是听到里面朗朗的读书声。唐柱的声音最大,他已经要变声了,声音有点发哑发噶,听起来活像只破桑的鸭子,偏偏还读的最高声。
“狗子也想来,可是他性子实在不适合。他没有唐柱和铁生稳重,三头两头小错儿不断,进宫一定会闯祸。”
“是啊,有的错是不能犯的。”尤其是在宫中,一次就会致命,没有让人改正反省的机会。
“等他们下了课在说话吧。”
刘润顿了一下,轻声说:“找着高正官了。”
“啊?”阿福转过头来。
“已经死了许久了,是从衣饰什么的才辨认出来的。”
阿福微微哆嗦了下,刘润马上发觉了,他有些后悔:“早知道不和你说了。”
“我没事。”这种事阿福始终没法习惯。不是说死亡经得多见得多就可以变得麻木,无动于衷。阿福想,也许她永远做不到……漠视生死。
刘润本来想说,只从衣饰,也许不能确定那就是高正官。高正官在宫中多少年,人脉,能力,关系……绝不容小觑,他本身也有功夫在身,想算计他、杀死他那可不容易。
若是他自己觉得皇上一死,自己难逃厄运,施计金蝉脱壳,也不是不可能……
都说不准。
刘润觉得这件事还是不能完全放下心来,说实话他不是没想过要去撬开高正官的嘴问清当年的事情,高正官一定知道。但是他晚了一步,高正官那天天不亮就离开了云台,后来再也没有人见过他。
如果是他自己逃走了,那刘润也不觉得意外,毕竟高正官在各方面都算得上是他的前辈,浑身都是心眼儿。
但,如果,是有人算计了他……
那人的心计手腕能力……
不可不防。
正文 八十五 春三
李信看见阿福果然异常高兴,冲过来拉住了人便不肯松手。他下课时应该洗过手,小手潮乎乎的,有点凉。
太傅慢悠悠的踱步过来,看见阿福,神情一僵,又不得不过来行礼:“见过成王夫人,夫人安好。”
“徐太傅好。”阿福笑着问:“太傅辛苦了,今儿教了什么?”
唐柱他们也凑了过来,太傅的神情不自在,应付了两句就匆匆离去。阿福想到这位太傅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李信虽然是皇帝,可也是个标准的“小人”,阿福则是不折不扣的女子,小人和女子凑了一堆,难怪老夫子受不了。
“夫人。”
“夫人好。”
唐柱和铁生穿着宝蓝色的宫装,看起来极精神。唐柱的个头儿拔高了不少,看起来已经是个少年了。
“嗯,你们饿了吧?我让人准备了些点心,先垫垫肚子。”
李信小声说:“太傅今天又不高兴了。”
“你又淘气了?”
“哪有,”李信一脸不服气:“我今天可没顶撞他,昨天哥哥说了,让我尽量尊敬他。不敬太傅对名声很不好。”
“是的,你哥哥说得对。”
这时代的人都是尊师重道的,先生,师傅,比父母亲长还该尊敬,不敬师长这黑锅一扣下来,一辈子别想翻过身去。
甜汤和点心端上来,唐柱和铁生规规矩矩站在一边儿,李信笑着说:“你们俩也一块儿吃吧。”
“算了,让他们出去吃吧。让旁人看到他们会有麻烦的。”
唐柱和铁生出去,铁生没忍住,小声问:“夫人,二丫还好么?”
“好着呢,最近越来越能干了。”阿福说:“下回带来让你们见见。再说,你们月头月尾的也能回去看她。”
铁生摸摸头,傻笑了一下出去了。
李信接过阿福递给他的一小碟糖酥,摇摇头:“不想吃这个,念了好一会儿书,嗓子干。”
“那先喝点汤。”
“嗯。”
李信拿勺子在汤里搅了搅,汤里头的莲子等物被搅得慢慢翻腾上来,他叹了口气,小大人似的说:“嫂子,当皇帝可真累。”
阿福忍不住想笑,又觉得心疼。
真是孩子话,不过估计这话他也就能跟李固和她说说。
可是,坐上了那把椅子,累的事儿还在后面呢。
“今天早朝上,姓严的老头儿居然说让我采选秀女充掖后宫。我才不想养这么多张嘴吃饭呢,又没那么多活儿要干。”
阿福骇笑:“采选?”
这可真是……真是让人记忆犹新啊,要说这几年有什么词儿让阿福印象特别深刻,采选绝对是首选。
不是采选她也进不了宫,不是采选她不会遇着李固,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不是采选的话……她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呢?
也许,已经嫁入了刘家,操持家务,生儿育女……也许,已经在京城的那次动乱中死去。
人生是没有如果的,我们都不知道“如果”二字成了真,生活会不会比现在更好。
现在才是最重要的。
阿福挑了不甜的点心递给李信,有人回禀说:“皇上,三公主求见。”
李信把嘴里的点心咽下去:“好,让三姐姐进来吧。”
李馨进来时脚步轻快,简直是眉飞色舞,她拿着几张纸,笑盈盈的说:“嫂子也在?皇上,我有几张东西给你看。”
“是什么?”
李馨把手里的图放在桌上,声音有点发颤:“是……织布机。”
阿福意外的看了她一眼。
织布机?
李馨刚才画的?她那么激动的跑回屋就为了画这个?
阿福忽然间想起来——她和李馨刚才说到纺车,然后李馨就激动起来。她画的这个织布机……
阿福也探头去看,她在绣坊学过手艺,自然知道这时代的织机是什么样的。可是她在原来的那个时代对这些完全没概念,也没有想过现在的织机能如何改进——她细心,手艺学到的快,干起活计来精到,但创新啊钻研啊她可不成。
李馨画的这肯定不是现代的织机,可是,和现如今的织机也不一样。
“织布机?”
李信小朋友显然对这方面更没概念,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阿福。
阿福没顾上回答她,她转头看李馨,忍不住问:“这个……和现在的织机不一样,是哪儿来的样子?”
李馨并不太在意这个问题:“以前看的一个书上的,应该比我们现在的织机要强。”她和李信解释:“织机,就是织布用的。把丝,毛,棉这些线,纵横的织在一起变成一匹布,才能裁衣裳。这织机比现在的强,用来织布的话可以大大的省人力,而且织出来的布比现在的强。”
哦啊……想不到李馨还有这手儿!
可她以前都没有想起来,现在却怎么一下子突然想起这事儿来了。
李信显然没想明白其中的重要性,他虽然聪明,可是毕竟年纪还小。
李馨把上面那张图掀过去,下面这个阿福能看明白,是纺纱机,和现在的式样差别不大,但不是手摇式,也不是脚踏式,看起来……像是水力带动的。
李馨讲的滔滔不绝,倒没顾上李信明白没明白。
阿福倒是慢慢的高兴起来了。
不知道李馨这样式到底是她从哪儿寻摸来的,还是上辈子的记忆,可这总是好事啊!
“禀皇上,五公主求见。”
李信和五公主李芝不亲近,怔了一下,还是说:“让她进来。”
李芝先朝李信行礼,李信端起架子来客气的说:“五姐不必多礼。怎么这会儿过来了?”
“我听说成王夫人来了,过来看看嫂子。其实我先去枫溪阁,听说三姐姐过来了,我也就一起过来凑凑热闹。”她走到跟前,一副很好奇的样子看着那几张图样:“这是什么?怪模怪样的。咦,是三姐姐画的吧?”
李馨淡淡的应了声:“是啊。”
“三姐姐真有闲情逸致啊。”李芝一挑眉梢:“不是说心情不好不想见人吗?父皇去了,驸马也……”
合着五公主就是来找碴的啊。
阿福眉头皱了一下,这事儿她却不好说什么,李信望着两个姐姐,眼里全是疑惑不解。
正文 八十五 春四
李芝和李馨有什么仇呢?宣夫人当年和何美人也没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怨啊,大面上都过得去。何美人没有儿子,做人很是低调,当然也不会去和地位稳固的宣夫人结怨。
李芝脸上涂了粉,但是阿福还是可以看见她的憔悴。
是为了萧元吗?
或许是。这人虽然死了,可他搅动的风浪还是余波未平啊。
“这些不是什么消遣的东西,是可以织布的织机。”
李芝对这个根本不在意:“是吗?三姐姐真是博闻广记。驸马出去好一阵子了,三姐姐一点儿也不惦记吗?”
萧元已经死了,这个阿福知道,李馨也知道,可是对旁人的说话是驸马去了行宫料理那边的事情,事情拖上一拖,等时过境迁了再宣布驸马病亡或是意外身故,就不会再引起旁人的注意和非议。
李芝却不知道。不过,她虽然不知道萧元的死活,却恐怕能猜出萧元这次出去办差不太对头。
皇帝出殡时他都没有露面,这段时间也一次没回来过,李馨对此漠不关心,李芝心中一定有种种猜测吧?
李馨的愉快被她的话冲的一点儿也没剩下:“这是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
李信也点了下头:“是啊,五姐姐,这是三姐姐的家务事,你不用总惦记着。”
李信这样一说,李芝神情更加不自然。不过她也就此打住了,没有再问。
李信把李馨画的图收起来:“五姐姐先回去吧。”
被这么一扰,虽然李芝走了,可是屋里气氛还是被弄的不太好。看李馨的神情,这种事情不是头一次。
这可真是……
阿福觉得李馨和李芝的关系,比自己和阿喜曾经的关系也好不到哪儿去。
李芝难道对萧元有……什么不该有的感情?还是只是出于单纯的对李馨的羡慕?
说起来李芝也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了,可是先帝去世,她在孝中,婚事却得朝后延了。
晚间阿福把这事和李固提起,李固点头说:“她和阿馨一向不和——萧元已死,阿馨住在宫中,和她是抬头不见低头见,总这么着也是麻烦。”
李誉今天精神极好,都过了平时入睡的钟点儿了还不睡,躺在那儿咿咿呀呀说着旁人听不懂的话,李固逗他:“叫爹,叫爹呀。”
李誉瞅着他,他已经学会喊爹了,可是就是不太买李固的账,喊娘倒是特别主动热情,一要他喊爹就给你装傻充愣打哈哈,不肯痛痛快快的喊一声。他越不喊,李固越是有劲头儿,花样百出,就差扮猫扮狗当起二十四孝老爹了。
他做了摄政王后在人前不苟言笑,威严日隆,但是外头的人可想象不出摄政王回到家来在儿子面前这么一副情状。
“好了别闹他了,越闹越精神更不睡了。”阿福说:“白天阿馨画的那织机图,你知道了么?怎么样,用处大不大?”
李固一拍枕头:“她也拿不准,和身边儿懂行的宫人一起参详着画的。我让工部的人过来看过,比现在的织机强,不过其中的构件,还有实际的效用,得等把这种机子试制出来用来纺一纺织一织才知道。阿馨从小鬼主意就多,这次还真派上了大用场。”
阿福也高兴起来:“那就好。一来于国于民有利,二来阿馨有事情做,也比一个人闷着强。”
她又有点懊恼,自己上辈子要是提前知道会穿越,那也一定得把什么古代的农具水利手工这些书本找来看看,现在可不就派上大用场了?别的穿越者似乎无所不能,脑子里像是复制了百科全书过去的,什么玻璃造纸火药水泥,有的连坚钢巨炮也能轻松玩转。自己可好,什么也不会,一个废柴文科生,毕了业也只是个打杂的小秘书,再说,穿越过来,这辈子也过了十几二十年了,就算当年还记得一点什么东西,也早就忘光了。
死心吧,自己就是平庸之辈,做不了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
李馨可真是聪明不凡啊。
“在想什么?”
“我在想,阿馨真是聪明,而且,好像还能过目不忘。”
“嗯,她是很聪明的,打小琴棋书画学得比旁人都快都好。”
“你也聪明啊,我就挺笨的。”
“你怎么会笨,你的手那样巧,一绣画巧夺天工……可惜我只能摸着。”
阿福将胸贴在他胸口,静静的靠在那儿,李誉格格笑着爬过来,大概觉得这是一样很有趣的游戏,学着阿福的模样也把头枕在李固身上,还有意左蹭右蹭来回蹭,蹭的李固觉得微微的发痒,忍不住的笑。
“这孩子,真调皮。”
“不知道随了谁,你小时候也捣蛋吧?我可是从小就老实本分的。”
李固笑:“好好,是随了我。不过小时候我还真坐不住,总想到处去,拉着韦启韦素他们哥俩作陪,避开宫女和宦官们,他们只会啰嗦。”
“快睡吧。”阿福唤人来将李誉抱走,结果这孩子这会儿倒腻着李固不肯走了。脆脆的喊了两声爹,李固搂着他狠狠亲了两下,也舍不得放手:“今晚让他在这屋睡吧。”
“他晚上又尿尿又闹吃,你会睡不好的。”
“儿子闹老子娘,那还不是天经地义的。”
李誉总算闹的累了,像只树袋熊一样缠抱在李固身上,小拳头握的紧紧的,攥着李固的大拇指。
那爷俩都睡着了,阿福低下头,轻轻拨开李固脸上散着的一绺头发。先亲亲他,再亲亲儿子。
亲不够,也看不够。
外面的春风轻轻的吹着,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停止流逝。
阿福脸上挂着微笑,她躺在李固和儿子的身旁。
李固起身很早,阿福有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身边只剩儿子了,小家伙儿趴在那儿睡的正香,脸,脖子,手,露在外面的皮肤都粉扑扑的,皮毛还带着细细的一层茸毛,在晨光中是半透明的,像只小乳猪。
瑞云轻手轻脚进来,低声问:“夫人今天还进宫吗?”
“不了,今天……”
阿福和朱氏说好了,今天派人去善月庵探望阿喜。
这个冬天阿喜在庵中大病了一场,这次她写的信庵里倒是给送来了,信中泣涕哀恳,说自己知错了,在庵中她已经后悔反省,病体支离孤独无靠,请求朱氏与朱平贵原谅她,让她能够回家。朱氏不识字,让人把那信来回念了几遍,犹豫了很久。她派人送了棉衣和药物过去,但是始终没松口让人接阿喜回来。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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