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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和月圆-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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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王对侍卫使了个眼色。
侍卫将手放在欧阳翊的鼻尖,“确实咽气了!”
舒太妃道:“真是便宜他了。大管家,将他丢到乱葬岗去!”
素妍告诉他的,竟是真的。
瘸军师欧阳翊是静王的人。
他终是晚到了一步,早在九月时欧阳翊就被静王收买。
静王的动作竟是这样的快,快到他有些难以应付。
众人回到书房,吴王陷入沉思。
侍卫退去了,屋子里留着大管家夫妇与吴王母子。
大管家道:“吴王今日的消息是从哪里得到的,要不是这人透露消息,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吴王抬头,望着大管家,又落在舒太妃身上,“是弱水……在提醒我。”他伸手捂住脸,“她有洞悉一切的敏锐,我不知道她是如何知道的?”
舒太妃面露愧色,因为她说的一些话,舒太妃就反对吴王与她在一起。这个女子,真能知晓这许多的秘密。
奶娘花氏道:“她怎会知道此事?”
吴王摇头,“我不知道!我告诉她瘸军师救出天牢,有了一个新身份,她当时很激动。说要我小心此人,他是静王的人……”
他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素妍会知道这么多的事。
但总算是有惊无险地避过一劫。
大管家道:“安西郡主的确在帮我们。”
吴王道:“即便我伤害过她,她还是在帮我,让我甚感惭愧。”
她是那样的善良,被他伤害,还是选择了原谅。
甚至,她都没有提过那事。
而是唤他“轩师兄”,这三个字与他拉拢了距离。
奶娘低声道:“我们的探子回报,说静王妃、宁王妃有意与江府结亲,静王府的广平郡王、宁王府世子都欲娶安西郡主。”
舒太妃道:“她不是要配给琰世子的么?”
只要江素妍嫁与宇文琰,才不会成为他们母子的敌人。若她嫁与静王、宁王的儿子,往后再想得到素妍的襄助将会很难。
奶娘道:“听说琰世子和安西郡主的婚事作罢,具体原因还没查出来。”
已经要订亲了二人,突然就没了后文。
吴王道:“一定要查出其间原因。”
奶娘应声。
舒太妃看着这样的吴王,亲近而陌生的,这让她忆起了当得的乾明太子,从吴王的眉眼里,她似乎见到了当年的乾明。
吴王从案前起身,“母妃,回去歇下。”
素妍并没有怨恨他,甚至在用她自己的方式在帮他。
只是他不知道素妍如何知道这内里原由,可她是真的关心他。
“不能将安西帮着我们的事说出去。以静王的性子,只怕容不下旁人坏事。”
幸而欧阳翊知道的并不多,在吴王府不过只住了十来日。
素妍在帮他,善意的提醒,无论她如何欧阳翊与静王之间的联系,她的心是向着他的。只有真心为他。才会提醒他,告诫他小心谨慎。
舒太妃道:“我会让人前往右相府商谈医馆的事。”
上回他派大管家与江传远商议拍卖行的事,却被江家人给拒绝了,江家宁可与镇国公府合作,亦不愿与他合作。
“不。”吴王拿定主意,“为了弱水的平安。我们的人不能与右相府太过亲密,就像我们与左相府那样。保持着合适的距离。”
大管家想到吴王今日回府后办的另一件事,问:“蓝、玉二位奉侍的身份,如果真被人刻意改变,她们进吴王府的目的恐怕就不简单。”
这五名姬妾都是舒太妃弄入府的,心下有些愧疚。“轩儿,这事是我惹来的。我想法子除去二女。”
吴王忆起素妍说的那些话,沉吟道:“静王精心培养了一批美人,分别将她们送入不同的皇子、王爷府。如果这事是真的,静王的用心就太可怕了。”
舒太妃垂下秀眸,“他从来就没有安分守己过,以静王的野心,他怎么可能安心做一个臣子、亲王,他想要的是整个天下。”
从小,吴王就知道静王的心在天下,志在皇位。
素妍说过叫他不要心慈手软,优柔寡断,不是他的粉身碎骨,便是别人的血流成河。
吴王道:“先不要动这几位姬妾,待查清底细再决定不迟。”
如果证实这二位的来路,他不会手下留情。
原来,静王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他志在天下,也妄想着控制所有人。
吴王握紧拳头:“我不会让他们得逞。”
彼此都累了,吴王道:“都下去歇着吧!”
大管家夫妇退出书院。
吴王静坐在书桌前,今日想得太多太多,他以为可以彻底地放下素妍,却再难从心里放弃,即便他做到了看似放手,他的心里将会驻扎那样一个女子。
在长安城外的偶尔相遇,她一袭男装,风姿动人;在大码头上,她静立乌篷船,踏浪而来,恍若天人……
舒太妃走在后面,近了房门,突地放缓脚步,款款转身,“五名姬妾不放心,秀仪……她是我看着长大的,要不我让秀仪过来陪陪你?”
他想拒绝,最心仪的女子远在天边,他再也不能拥有。
长夜漫漫,他想有一个人作陪。
想许舒秀仪、许纤玉新入王府,对他的算计、利用,他就觉得懊恼。这两个女子,恐怕他是很真想喜欢的。
但她们,已经是他的侧妻。
吴王道:“我的性子,母妃知晓。让她过来侍候,但我有些心烦,叫她安静些。”
舒太妃笑容灿烂,舒秀仪到底是她娘家的亲侄女,笑着离了交泰院。
舒秀仪听说要让她去交泰院陪吴王,喜形于色,颇不敢相信,唤了丫头、婆子过来打扮一番,看着镜子里的美人,晃然如梦,摇摇曳曳往交泰院去。
吴王半躺牙床,阖目养视,俊朗的面容落入舒秀仪的眼里,道不出的诱人心魄。他不苟言笑,唯独在素妍的面前例外,此刻冷若寒霜,听到低沉的脚步声移来,将双眸半眯,舒秀仪半蹲身子行了万福礼:“妾身拜见殿下!”
他本无兴致,只是因为入了门的女子,再无退还的可能。“脱了外袍上来睡。”
舒秀仪羞赧地垂头,解开腰间的系带,优雅而极慢地褪着外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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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6**献肉求粉红
他压根就没看上一眼,早已躺在被窝里,一言不发,用背对着舒秀仪。
落下的袍,仿佛飘零落地的秋叶,一件又一件地知她身上滑落于地。
她抬眸望向牙床,他躺下,甚至全然没拿她的到来当一回。她只着亵衣、亵裤,挑想床帐,慢慢的爬上了床,在床的内侧躺好,却见他闭阖着双眸。
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怦怦乱跳,以为他会伸手过来。然而,她静静地等待,只至听到他匀称的呼声传来,望向身边的吴王,不曾何时他早已熟睡过去。
从最初的惧意,到此刻的失落,舒秀仪只痴痴地望着吴王的脸,而他睡得这样的香甜,仿佛不知身边多了一个人,或者多她一个,少她一个,他都不会有半分的难过。
舒秀仪带着复杂的、期盼的,却有些许矛盾与纠结的心情睡着了。
夜,是这样的静,静得什么也听不见,静得由得彼此进入梦乡。
“啊——”舒秀仪在睡梦里惊呼一声,有一双大手一声不响地从身后抱住了她,很快,看到帐外摇曳的红烛,她立时便回过神来,想到自己是躺在交泰院的牙床上,只吓得欲推不是,欲迎亦不是。
睡得迷糊的吴王,本能更紧地搂住了舒秀仪,一双大手不安从她的臀部往上移,从她的身后,寸寸移动到胸前,重重地捏了一把。
舒秀仪不敢支声,任由着他的动作,粗鲁的、温柔的抚摸而过。
吴王扯住她亵裤的系带,迷迷糊糊间拉住一根带子,轻轻一拽。亵裤松散开来。
“轩表哥,我……我怕……”
他纯熟地抛开自己的亵裤,一个翻身,将舒秀仪压在身下。吻,像凌乱的雹子,击落在舒秀仪的脸上。一颗心早已乱了,乱得分不清状况。
吴王此刻却再也按捺不住,声声道:“我要你,现在就要你。”
舒秀仪很是得意,她终于等到这句话了,还以为今夜他不会碰她。道:“你喜欢我吗?”
“喜欢如何?不喜欢又如何?”他把问题抛给了她。
说不喜欢。难道就不会碰他?
还记得她初入王府,好些日子巴不得再做了他的女人。
她不敢再说一个字。只静躺在他的身下,把自己交付予他。不敢问喜欢与否,不敢知晓情归何处。
吴王已褪尽了衣衫,抱住舒秀仪,狂热的吻着,这一刻。没有理智,只有*,舒秀仪的双手被什么东西给制住了。怎么也挣不开。他的唇在她身上游移,这让舒秀仪想到了蛇,心里一阵恐惧,浑身哆嗦起来,想张开嘴,发出声音,莫名的恐惧与欢喜如洪奔涌而至,填满了她所有的思绪。
舒秀仪刚要开口,还未发出声音,就感觉到自己的嘴被堵住了,那不是他的吻,而是他的手,他用大手捂住了她的嘴。此时的她脑子再不济,也知道自己是处在什么状况中了。
她的挣扎反抗和发出的呜呜声更加强烈的刺激着身上人的动作,舒秀仪有种被侵犯,被羞辱的感,可想到与她在一起的男子,是她的夫君,是吴王,心下便是欢喜的,也没了抗拒的勇气。
他要她,他并不讨厌她。她愿意成为他的女人。
被吴王一阵抚摸后,身体开始发热无力,那里开始湿润,也感觉到了两腿之间的异物已经滚烫坚硬,她心里产生了极度的恐惧,想推开,怎耐她的力气太小,她刚一用力,换来的便是吴王更加的强势。
他低低地说了句:“我要你。”便令舒秀仪放下了拒绝的勇气。
他的动作越来越粗鲁,就连吻的脖颈时,都似用了力道,似要将她身上的肌肉给咬下来,他吻她,用心地吻着,除了唇瓣,哪里都吻,吻脸颊、亲下颌、尝脖颈,甚至……含住了她胸前的两枚醉人的樱桃,含在嘴里,用舌头肆意地挑逗着,只惹得舒秀仪娇喘连连,忘乎所有。
情到难抑处,他狠狠地在她胸前咬了一口,舒秀仪吃痛,还不待她发出声音,就被吴王伸手捂住了嘴,他不再抓住她的手了,舒秀仪的那点力气,根本阻止不了他做什么,他也不再将力气放在手上,而是将全身的力气集中到了下半身和她的腿上。
舒秀仪本能地将将两腿锁住,夹紧,不让他轻易得逞。吴王的一只手在抚摸她的柔软时,另一只手探到了她的私处,那里已经是一片潮湿,她浑身颤栗起来,那只手稍一使力就攻卸了她的防守,将她的一只腿架在了他的肩上。她的神经高度紧张了起来,心里嘶喊着:“轩表哥,轻……轻点啊——”
他一手紧紧搂住她的纤腰,一手抓住她的一个柔软,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挺身而入,“啊!”她只痛呼出了半声,就被他的唇舌吞没,眼泪飙了出来,撕裂般的剧痛,从小腹速度漫延开来,没想竟是这样的痛,更未想到,她想了近一年的缠绵是这样的痛,今夜他居然会一反常态地要了她,这样的狂,这样的猛,已经远远超出了她身体的承载。
身上的人在进入舒秀仪身体的时候顿了一下,放缓了攻势,对她也温柔了起来,不过只温柔了片刻,吴王便觉不受控制,只想更犯烈的冲刺,舒秀仪因为吃痛,死死地抓紧了他的双肩肌肉,似要将肌肉给拧下来一般,嘴里发出痛苦的呜呜声。
吴王猛一低头,听上她的脖颈,舒秀仪痛得几近昏厥:“轩表哥,痛,痛……”他又化成了轻缓与温柔,感觉到舒秀仪抓住双肩的手也放松,他又加快了身体的律动,更快更深地征服着她的身体。
舒秀仪很是纠结,她喜欢他,这是事实。她害怕他骂她,害怕他赶走她,对于他的索求,她却无法抗拒着,此刻身体无能为力,呈现出了本能的反应,很快熟悉的酥麻感传来。
她的心里升腾起一种从未有过的羞辱感,是她这辈子也没有过这种痛楚感,她终于做了吴王的妻子。可是身体却觉得很快乐,那股羞耻感嘶咬着她的心,麻痹着她的神经,痛苦程度无法言说。
舒秀仪从未想过挣扎或反抗,遇上不喜欢的男子,挣扎也无用,况且她是真心喜欢吴王的。她开始配合他,双手握紧了腰身,他动得更欢,喘着粗气,仿佛有一股的魔力吸引着他,令他无法停止,也无法理智地应对,只有他的冲刺,他更深的贯穿。
吴王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强迫自己停下片刻,却发现与舒秀仪在一起是多么奇妙的事,他无法拒绝,也不能控制,完全没有法子忍受如潮水般涌来的*,满脑子所想的都是,要她!要她!与她彻夜索欢,与她缠绵一夜。
舒秀仪感觉越来越难应对,意识开始模糊,而身上的他冲撞得越来越猛烈,如狂风,似烈焰,就快将她点燃。母亲与她讲过,女人第一次,总是有些痛,迈过这道坎,便会觉得快活……痛,已超过她能承载的能力,她开始陷入半昏迷中。
吴王继续冲撞,不再有舒秀仪那有力的抓拥,而是她的双手垂放。他张大嘴巴,咬住牙齿,发出倾情的呜呜声。
而舒秀仪在那半昏半睡的迷离中清醒过来,这种痛与缠绵,迫使她面前。
吴王像一匹纵横飞扬在旷野的野马,肆意的飞奔着、畅游着,用力地握住她的腰,终于,达到顶峰,欲潮难控,他低喝出声,像在发泄,像在思念,嘴里连连吐出一个人的名字“弱水!弱水!弱水……”
他就是一个溺水的孩子,只有想到她时,才看到了希望与阳光。
舒秀仪头脑一阵眩晕,她知道,那是一个女人的名字,却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
吴王俯身,大手搂住她的后背,她能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
她静默,再次感到了丝丝羞辱感。
想问他“弱水是谁?”
可今儿,在她来之前,太妃姑母已经再三叮嘱“秀仪,你是吴王的妻妾,他今儿太累了,不想被吵,你要安静些,好好服侍她。姑母是向着你的,你自个也在争气。”
姑母要她安静,便是能不说就不说话,能不问自不会问。
吴王低低地问:“弱水,刚才没弄疼你吧?”
舒秀仪柔声回道:“轩表哥,我没事……”
这声“轩表哥”如一盆冰水,似一阵响雷,他怔了一下,这才细细地审视着怀里的女子,待看清舒秀仪的脸,之前的温柔与痴迷尽数消散,只化成一阵寒冰。
吴王离开了舒秀仪的身,伸手从枕下取了黄裱纸,用背向着她,小心地擦着宝贝上的异物,甚至是迫不及待的伸手抓过帐外的亵裤,快速地套上,倒头躺在一侧。
舒秀仪伸出手来,想摸一摸他,刚触及到她的胸膛,他就冷漠地将她的手移开。
“轩表哥,你生气了?姑母告诉过我,说你心情不好,叫我少说话……”
他在梦里见到了素妍,又回到了江南,与她划着乌篷船,正游历着西湖,淅沥沥的春雨,缠缠绵绵地下,他拥住了她,依昔还记得她身体温度。
原来与他共度春梦的是舒秀仪。
☆、307嫁妆丰厚
任舒秀仪低柔地说话,他只回味在梦里,回忆着素妍的笑颜。
“轩表哥,别生我的气。”
到了今日,他还是忘不了素妍,他们之间有过美好的过往。
即便她算计他,用阵法困他数日,可他从来没有真正生气过。
他不气她,就如素妍被他逼得自尽,却从来不曾怪过他。
她到底还是喜欢他的,可她已经选择了宇文琰,所以,她才会说那些话,说要他好好对待杨云屏。
他突地睁开眼睛,用近乎陌生的眼神看着舒秀仪,伸出手来,轻柔地摸着她的脸:“记住了,本殿可以摸你,你不能出手摸本殿。本殿可以亲你,你亦可以亲本殿,但是唯独不能亲本殿的嘴。”
舒秀仪悠悠地轻呼:“轩表哥……”
他侧过身去,用背对着她,“你应该听说过,本殿从五岁开始至今,屡遭陷害、刺杀,对于近身的人,都会有一种强烈的防备感。担心万一你摸了本殿,把你当成是刺客。长期以来的防备,让我有本能的反应。睡吧!只要你全心全意地对本殿,自不会亏待你。”
他在与她说心里话,舒秀仪顿时有种做梦的感觉,即便身子还有种火辣辣的刺痛感,她觉得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
舒秀仪赤着上身坐起,歪身看着他的脸,怎么也瞧不够,只觉得他丰神俊逸,英俊无双。却不敢主动伸手摸他,只能这样静默地看着。“轩表哥,我记住了。”
吴王心里的失落如潮不绝,很快平静如常。“不要叫本殿表哥,否则,下回本殿不敢再要你了。这会让本殿想到,我是你哥哥,是不该欺负妹妹的哥哥。”
舒秀仪见他说这等句,不由得吃吃笑了起来。“妾记住了,再也不会乱叫。”
“当你嫁入吴王府,我们就不再是表兄妹,我是夫,你是妻。记住了?”
原来,他已经拿她当妻子。
舒秀仪笑得越发灿烂了:“妾记住了。”
他转过身来。将手臂一扬,舒秀仪乖乖地躺在他的臂弯里。
男人。究竟应该怎样对待身边的女人。
如果最后,素妍说蓝、玉二奉侍不是扬州人氏,而是晋陵人氏,要是一切证实了素妍所说是实,那么,他该怎样对待蓝、玉二人。
放过她们?赐死她们?或者将她们送入青楼?
一时间。吴王已想了太多太多。
他可以不爱女人,但女人必须得爱他。
他曾记得有人说过,女人一旦动心。便是要她去死,也会含笑答应的。
静王居然利用美女为细作,潜伏他的身边,刺探消息,为什么他不可以反过来利用她们呢?那么,他想知道自己有多少男人的魅力,那就从现在开始,连女人都征服不了,他还征服天下做什么?
舒秀仪满是幸福地躺在他的臂弯里,只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吹出一股股的热气,让她倍觉耳畔热热的。
吴王再无睡意,问:“那五名姬妾,最近都在做什么?”
舒秀仪心头一愣,转身望着吴王。
吴王一脸沉思,将嘴附在他的耳边,用近乎蚊鸣的声音道:“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舒秀仪娇笑着依在他的怀里,啐骂着:“讨厌!”
吴王另一只手落在她的胸脯,慢慢的抓捏着,揉搓着,只惹得舒秀仪浑身滚烫,随着他的动作连呼吸也凌乱起来,时重时轻,时缓时急。
“她们几个,常聚到一块打叶子牌。蓝奉侍、玉奉侍一个擅长舞蹈,一个喜欢音律,上回母妃从宫里带回了两本乐谱,她们一下子就迷上了,两个人一个练曲,一个就跳舞,还说上元佳节母妃要带她们去宫里献艺呢。”
吴王低声道:“本殿不带她们去,带你去。呵呵……”
“真的?”舒秀仪秀眉微挑,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那是自然,本殿骗你不成。”他用手在她脸上抓了一把。
说了一会儿话,吴王闭上了眼睛。
休息了两刻钟时间,他又有了感觉,再要了她一回,舒秀仪初经人事,被他挑逗得欲生欲死,这次约莫纠缠了近半个时辰,方才作罢。
舒秀仪偎依在他怀里连连告饶。
次日清晨,吴王起了个大早,今儿轮到他值班,要入宫在六部行走,除了他,还有静王、宁王,在年节时三个轮着值班,每人一天。
小太监进了内室,吴王低声道:“舒妃昨儿累了,让她多睡一会儿,今日不要吵到她。”
舒秀仪听到这温柔、体贴的话语,顿时如一股暖流漫延全身,脸上漾着快乐的笑。
吴王总算是接纳她了,就如她母亲所言:你且安心守着,总会守得云开见月明。
*
右相府,得月阁。
正月十三,阁中上下起了大早,青嬷嬷张罗着众人收拾东西。今儿是柳飞飞搬往别院居住的日子,要等到二月十二佳期时再从别院嫁入右相府。
嫁衣已经绣好了,最后剩下一些,正好可以留给柳飞飞去别院后慢慢绣制。
初秋、白藤等四人,将随柳飞飞一并搬到别院居住一月,往后她们四个将成为柳飞飞的陪嫁丫头。素妍取了她们的卖身契,合着给柳飞飞准备的首饰一起交给她。
素妍道:“别院那边,你们住的院子已经收拾妥帖了,另让人备了松柏等东西,你若高兴,可再布下阵法,也好让初秋、白藤她们四个再好好练练手,我给你挑了那本乐谱,搜集了玉大先生的三十支曲子,你可以慢慢教她们。”
初秋问:“郡主不陪我们去别院么?”
青嬷嬷不满地摇着头,初秋在右相府已经有好些年了,可还是不懂规矩,与白藤她们几个比还差,道:“就要过上元节了,到时候相爷还要带郡主入宫参加宫宴呢。郡主去别院住着,这算怎么回事?”
柳飞飞低着头,看下人们将一只只的大箱子抬出院门。
素妍道:“我拿了银子给大奶奶,着她帮你置处良田庄子,正挑拣着呢,大奶奶回话说,可以值两处,我说宁可买处田多的,就买了块近三百亩的良田庄子。你若是不会打理,过门后请教大奶奶、三奶奶,她们打理这些的个中高手。”
能帮的亦就这些,她手里的字画也并非所有都给了柳飞飞,不过是挑了其间几幅当作嫁妆,又额外备了银子准备田庄为嫁妆。
柳飞飞面含笑意,“师姐待我最好了。”突地,眸里升起一股莫名的愧疚,素妍待她这么好,她却背着素妍和江书麟有了夫妻之实,也不晓得他日素妍知晓会如何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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