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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和月圆-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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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嬷嬷冷声道:“你起来吧。”瞟了眼江书麟,“六老爷自个做错了事,还不让人说了?”她是素妍的乳母嬷嬷,旁人怕江书麟,她可不怕。她略顿了一会儿,继续道:“郡主让我捎话与你,与其每日来讨老太太心烦,不如等三爷成亲次日敬新人茶时再来。无论如何,老太太总不能驳了二房、驳了三爷夫妇的颜面。因着二房的一对新人,再有郡主在旁说项,老太太一心软就会接了你敬的新人茶。至于如何把握分寸,你们亦是大人了,不需要郡主教,更不需老奴才啰嗦。”

江书麟微怔,青嬷嬷原待柳飞飞是极好的,这会子竟说了重话。

柳飞飞想:难不成素妍在生她的气?她当时就是想和江书麟在一起,要是江家儿郎能纳妾,只怕做江书麟的妾也是甘愿的。那时也是没了主意,为了与江书麟长久做夫妻,才听了江书麟的意思。没想过会给素妍带来的后果,她是与素妍住一起的,让人指责江书麟染指妹妹身边的师妹是小事,累了素妍的名声才是大的。

江家人很在意素妍,即便有吴王闹腾的事,皇城里也没有传出半点风言风语。很显然,江家压下了所有会影响素妍闺誉的话,全家上下包括最爱惹事的何氏亦都是向着素妍的,就是下人也不敢非议素妍半句。

江书麟扶起柳飞飞道:“老奴才的话虽然难听了一些,可也有些道理。走!等三爷夫妇敬新人茶时我们再来。”

柳飞飞从未想过会有今日的窘境,好不彷徨,只对着花厅道:“婆母,媳妇改日再来,你保重身子。”

虞氏听到她的声音就厌烦得紧。恨不得柳飞飞早些离开的才好,不见柳飞飞的面,虞氏的心情也会大好。

*

素妍随宇文琰入了宫,说明来意。

大总管看素妍的目光逾加和暖几分,笑盈盈地说话。

皇帝刚从朝堂上下来,一张脸越发的枯瘦,双眼下陷,竟似一下子苍老了七八岁。

素妍欠身:“臣女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大总管解释似的道:“安西郡主是特意来给皇上请平安脉的,说是要给皇上施灸穴祛痰法,又有化痰散配方,定能助皇上圣体安康。”

皇帝低应一声,上回的法子也管了一阵,至少他睡了几个安稳觉。

素妍垂眸,不卑不亢,“还请皇上传几位懂针灸、配药的太医来,我先给皇上试用一回,若是管用,让他们学得此法,也好给皇上施用。臣女久未施灸穴之法,还需寻得一人来试灸。”

殿门外,传来吴王的声音:“本殿愿意试灸。”近来他在朝堂颇有忠孝之命,但这忠孝是真心,还是假意,也只吴王自个知晓。至少现下,皇帝相信吴王是真心,没有人能从皇帝的喉咙吸出浓痰,便是太监也难做到。十皇子、十一皇子也曾试过,痰没吸出来,却先恶心得自个作呕不已。

满朝文武对于吴王为皇帝侍疾,哪个不夸吴王乃是至孝之人。当吴王给皇帝吸痰的事传至民间,连许多百姓都交口称赞。

宇文琰腰佩宝剑,侍立一侧。

不一会儿,太医院院使领着两名太医匆匆赶来。

素妍取了化痰祛热的草药,拿在手里揉搓成细条,她很是专注。这些早在得月阁里就试过两回,是在青嬷嬷和白芷身上试的。

但,为防万一,她还要在试一遍。

因为在女子和男子脉像多有不同,一阴一阳,必须得寻男子试灸为宜。

素妍走近暖榻,将手搭放在吴王手腕,“吴王的体质不成,你的脉像与皇上相反,就算施灸,也是完全不同的灸法。”

吴王躺了良久,却说他不成,有些生气地瞪着素妍,然后固执地眨着眼睛,示意素妍给他施灸。

☆、379 百病方

素妍恍若未见,只闷头准备着施灸用的药草,小心地挫成细条。

吴王浓眉一挑,“你要试的施灸轻重,又非是完全一样的灸法?”

素妍不紧不慢地道:“大殿上的公公、太医都过来,我挑个与皇上脉像最近的来试。灸穴之法根据不同的体质,施以不同的灸法,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吴王想试,我自有安神祛乏的灸法可用。我这么做,就是想知道,施灸之后,对皇上会有多大的功效。”

她说得平静无波,只以事论事。

皇帝见吴王哑然,这事已经过去很久,可吴王看着她的眼神还是柔软的、欣赏的,但凭这份欣赏,对她的情已深埋心底。

素妍挑选一番,选中了一位养性殿中打杂的太监。

令他躺好,素妍点上草药,小心地灸上几处大穴。

太监微微蹙眉,太医院院使看着两名太医,示意他们好好在旁学着。看素妍灸法熟练,倒不是第一次施用。

半炷香后,一切完毕。

大总管问道:“如何?”

太监坐起身来,挥动胳臂,“早前奴才浑身又酸又痛,这一结束,浑身甚是轻松。”

太医院院使上前诊脉,脉像却比之前轻了几分,眼露敬重,抱拳道:“不知郡主这灸穴之法从何而来?”

素妍不紧不慢,“《铜人腧穴针灸图经》,但到前朝华氏父子时灸穴之法广用于宫中。此法可直达经络,更能治病。”

大总管已给皇帝除去上衣,搀起裤腿。

她重新替皇上诊脉,秀眉微蹙,“愿皇上施用此灸法后能睡个好觉。臣女会与太医人一起给皇上配上祛痰散内服。皇上不用担心,此药散并不苦涩,反而清凉,甚是美味。”

药哪有美味的?

宇文琰忍不住勾唇而笑。明明说得很严肃,听到他耳里就是想笑。素妍又照着之前的法子,对皇帝施灸。

院使因医术是太医院的翘楚,此刻掳着胡须,一脸凝重地与几个年轻太医解说每处穴位关联的地方,施灸的种种妙用等等,同时又对素妍对穴道的精通颇是赞赏。

施完了药灸,素妍取下时,发现皇帝已经睡着了,一脸平静。

院使又诊了脉,抱拳道:“郡主此法果有奇效。”

“刚才三位瞧过我如何施药灸,可都学会了?”

知道是哪些穴道,可这是给皇上施用,一个不慎,就是砍头的大罪。

素妍道:“几位大人可会制作祛痰散?”

几人皆未听说,就是这名字也是第一次听说。

“我那儿有一套前朝御医华氏父子所著的《百病药方》,还请院使大人派几位太医去文忠候府里抄录。这套医书是我从旁人那儿借来的,内容着实太多,你们着人小手抄录就是。”

她说得依然轻淡,仿佛是我那儿有一张处方,你们抄一遍吧。

然,三位太医喜形于色,颇不敢相信是真的,但凡是医者,任谁得了这样的宝贝都会藏着,可素妍却要与太医院众太医共享。

院使忙忙抱拳:“郡主此话当真?真是失传天下的《百病方》?”

百病药方,又称百病方。只要提及前朝御医华氏父子,但凡懂晓医术都就会想到他们所著的《百病方》,医书原藏于前朝宫中的太医院,刚修订后,南北两朝战事起,《百病方》也毁于战乱之中,而民间并未抄录此书。只有传言,说此书除了前朝宫中,另有华氏后人所拥有。一百多年来,并未见任何医者用过《百病方》的药方和方法给人治病。

“华氏父子著书遗传后人,是希望能为百姓解除病痛。派人去抄吧!我们府里有专门用来抄书的地方。只一个条件,抄写的时候,请太医院的人多抄写一套,我好为自己留上一套,多谢了!”

这套医书的失落,一直是天下医者最心痛的事,偏华氏后人失落民间,再难寻找。

她请太医院去文忠候府抄书,居然与他们说谢谢,这让三位太医觉得颇是尴尬。但凡有人得到绝世医书,都会收入各家,视若珍宝,愿拿出来供大家抄录的还真是少之又少。再看素妍说话的样子,很是真诚,不像玩笑。

院使抱拳道:“安西郡主说笑了,让我等前往抄录《百病方》,乃是太医院众太医的荣幸。”

素妍浅浅一笑,移身一边的小案前,“我写一道方子给你们,照我方子、方法制作祛痰散。”

院使面露感激,含笑示意。这等大义大爱的女子世间少有,怎不令人心生敬重,“下官一定亲手制药。”

素妍愿意把《百病药方》给太医院,也是想让江家广积善缘,今世要让江家有个善终,让父兄得又寿终正寝。她带回的《百病药方》不是众人面上看到的造福于民,仅仅是希望他日江家子孙里有一、两个犯过的,望皇家能看在江家造福百姓的情面上减轻对家人的重惩。

她不是为了人心,也不是为了名利,只为家人。

她拥有着太多的技艺:医术不俗、书法丹青令人瞩目、武功过人、懂音律,晓医术……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为了名利,更不是为了赚金银钱财,都是为了她能成功守护家人。但凡她觉得能为成功守护家人增加一分把握,便会利用自己的才华去谋划。

前世的江家惹来灭门大祸,原因很多,但有一点素妍却是清楚的,江家贪敛的巨额钱财却是一个潜在危险。这一世,江舜诚改变了敛财的性子,只求一份平淡安稳的日子。

素妍写了方子,共有十二种药材,每一种如何用,怎么配制,详尽地当着三人说了一遍。

院使听得入神,时不时点头,对药方很是赞赏,更对制作化痰散的法子意外后颇有些茅色顿看。

素妍问:“可听明白了?”

院使道:“郡主的法子着实精妙,采用蒸、炒、精炼诸法,这样一来,便是一小匙药粉,也胜过大半碗药水。”

这样繁琐的制作过程,可与制作“快活油”有得一拼。好在院使帮皇帝制作过,太医院亦有几套这样的制作工具。

素妍道:“皇上不愿吃药,自然得用奇巧之法。就算用些心思,也是应该的。就劳院正大人亲自配药。”

院使回到太医院,挑选了几名心细、认真的太医配药。

陶济听说郡主邀了院使派太医去候府抄医书,吓了一跳。很显然,这事儿长平县主一定没与安西郡主提过,否则她怎会邀太医抄书。

左肩王看着从大殿出来的宇文琰与素妍,素妍举止大方得体,神色从容。

宇文琰含着浅笑,在她的面前宇文琰一直笑着,那是从心底散发出的欢喜与幸福,笑得温和,笑得略显痴傻。

陷入情网的人啊!左肩王暗问:老子当年也是这样傻乎乎的?还跟在一个女人身后乱转?

左肩王面露忧色,皇帝不仅是敬重的兄长,更是他的君王。亦父亦兄,是皇帝更是至亲。

不等左肩王说出口,素妍轻声道:“皇上睡着了,让他好好歇歇。”末了,欠身行礼与左肩王问安。

左肩王摆了一下手,示意她免礼。

素妍还是坚持行了礼。

宇文琰道:“我送你出宫。”

吴王闪了过来“不行!”

宇文琰神色微凝。

吴王解释道:“太医院那帮蠢才!不会使草药灸穴法,就是这祛痰散也不会……”他想留素妍在宫里,虽说刚施完药灸,皇帝就睡得香甜,可见是有效果的。

素妍道:“每个太医都有其擅长科目,有的是儿科,有的是外伤……你怎能要求太医们样样精通?你应相信太医。”

太医们为什么就想不到,偏是她想到了,还减轻了皇帝的病痛。

吴王低声道:“本殿就信你!”

素妍哑然。

吴王目光炽烈地凝望,万语千言都藏于心中,只盼她能留在宫里给皇帝治病。就算是皇家,就算他贵为亲王,可现在他觉得好无助。他羽翼未丰,要是皇帝就此没了,他不知道自己要如何支撑起江山天下。

宇文琰站在吴王与素妍的中间,挡住他看往她的视线,“吴王殿下,弱水已把制散的法子详细讲给太医。院使听明白了,定能制出祛痰散。弱水一片好心,你非得为难她。不将她送回去,江老太太会找我麻烦……”

眼神交流,她别开视线。从吴王的眼里,她知晓他对自己是真心。她选择的是宇文琰,哪怕是一个安慰的眼神都不能有。悠悠道:“这药散最晚明日辰时就能做出来的,那时,我再入宫。我可以辩识祛谈散是不是最好的。到了夜里,若皇上咳得厉害,可以传太医再施一次药灸。一日最多两次,每次必须相隔在五个时辰以上。”

要是施药灸太过频繁,素妍担心会失了效果,反适得其反。皇帝的病是常年积下的旧疾引发重症,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若下猛药,皇帝的身子会承不住,毕竟皇帝不再年轻了,亦是步入六旬的老者。

她欠了欠身,转身退去。

这一刻,他突然有一种冲动,把她长久地留在自己的身边。

只要有她,她总能化解他心头的阴云。

吴王快奔几步,大喊“弱水”。

她放缓脚步,眼帘低垂。

宇文琰低声道:“不理他!”拉了素妍就要离开。

吴王追了过来,拦住素妍与宇文琰的去路。

她与宇文琰站得这样的近,宇文琰牵着她的手,得意洋洋地看着他,宣布着对她的所有权。rs

☆、380臣如锄头

她一如以往的平静如常,其实她也有一颗炽烈的心,只是现下太过平静。

“你没有什么话对我说?”

素妍想了又想,“当心静王派的余孽,若他们转向宁王后患无穷。彻查静王党羽时,记得恩威并用,能收为己用者不拘一格用人才,若不能……”她却没有说出后面的话,宇文琰明白她的意思,吴王也懂得。

她还是在帮他,一次又一次。

四下都没有宫人,只他与他们站在一处。“你觉得刑部顾力行的女儿如何?”

素妍微敛双眉,顾力行因是酷吏,在吴王登基之初,拿权贵开刀,着实风光了一把。却在静王夺得天下皇权后,顾力行亦落了个流放被贬的下场,但顾力行的庶长子顾令实却在她死前成为一个查案高手。顾力行的女儿顾令雯被吴王收入后宫,成为嫔妃,亦在吴王失踪后,顾令雯投井自尽。

素妍问:“《八部全书》的《刑部卷》抄好了?”

吴王应“是”。

素妍轻声道:“顾侍郎是个酷吏,他就像一把刀,用好了是你的利刃,用不好也会成为你的负累。”她的目光移向远方,宇文琰静静地站在她的身侧,只听她平静如初地道:“听说顾侍郎的庶长子颇是机警,对各种悬案有好感。你不如把《刑部卷》赏给顾令实抄写两套,一本赏给顾侍郎,一本送回皇家书院珍藏。你能把顾侍郎变成锄头,可除杂草,可护禾苗。”

顾力行经手的案子里,办理得好的有顾令实的一分功劳。顾令实虽不喜读书,诗词文章不佳,却对仵作工作颇感兴趣,又能明察秋毫,更加上他自小就喜欢读《狄仁杰传》这样的野史故事,一心想做个破案官吏。

吴王露出笑颜。“这也是神秘人告诉你的?”

她蓦地转身,“那人说了,他是受你父亲大恩,才暗中助你。我问不出他的身份,你也不要问。我怕问得多了,惹他心烦。”

吴王静看着她与宇文琰离去。

神秘人?

他怎么觉得这个神秘人并不存在,他亦想找到这个无所不能的神秘人,他派暗卫在文忠候观察数月,除了几个因窥视她美色的登徒子外,便是宇文琰定期潜入文忠候府。

宇文琰还真是挖空心思。居然在文忠候府周围又布了一道机关,隐于朱武的机关之下,只要夜晚有人潜入,必被发现。而他自己却能避开机关,进出自如。

这还不止,除了一道机关,他还有一条地道。

这地道,只是为了给他掩护所用。

每次挖通不久,都能被江家人发现。会被江家儿郎毫不客气地给毁掉,而宇文琰百折不挠,换一条路又继续挖。吴王不得不佩服宇文琰的执著,每条地道他都不曾用过。却总在挖通之后在那儿探头探脑,故意引人去毁。

宇文琰满是好奇,紧跟着素妍的身后,“你如何知道刑部顾力行有个庶长子有些才干?”

她无从解释却微微一笑,“你忘了么,每次我父兄在书房谈论诗文也会说些外面的趣事,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每次沐休日前夜。他们都会谈至三更方散去。”

对于朝堂和皇城诸事。她的消息最为灵通。而沈氏,对皇城名门各家长短却是了若指掌。知前朝,知各家……如此。就能让江家立于不败之地,也为她守护家人提供了更好的保障。

宇文琰问:“晋地囤有重兵、藏有兵器,这也是闲聊中听来的?”

“神秘人告诉我的。”

骗吧,否则如何解释她知晓太多。

谎话说得太多,连她自己也会幻想出那样一个神秘人来。

素妍道:“我回皇城不久,便有个戴纱帷帽、中等个头儿的神秘人来找过我一次,我辩不出她是男是女,有时候觉得她是女人,有时候又觉得他是个男人。他告诉我说,二十多年前,他受过乾明太子的救命大恩。乾明太子不仅救了他还救了他的家人。

自从乾明太子逝后,他一直在关注着吴王,关注着所有想害吴王的人。不知他从哪里知晓,我是吴王信行的人,所以托我给吴王带话。临走的时候,告诉我说往后不便见我,会把事写在树叶上,我去固定的地方取树叶就成。”

宇文琰信了。他觉得素妍没必要在这事上骗他。

乾明太子身为储君,杀过的人数百上千,救过的人也不计其数。

对方不说,定有他的难处。

出得宫门,左肩王府的小安子一路飞奔,哈着腰:“禀世子,医馆坐诊的郎中到了,两男一女,文忠候府的二爷、五爷都陪着呢。”

原说是这几日到的,宇文琰特意交托了下面的人,若是到了立马来禀。“人在何处?”

“江二爷、江五爷将人领到义济医馆了。”

素妍漾出如花的笑颜,宇文琰还拉着她的手不肯放松,仿佛握紧就不会再失去。

二人奔往医馆。

医馆比素妍想像的要大。有三张极大的店铺,朱武书写的“义济医馆”四字气势不凡,三间店铺门楣上挂有旗幡,上书“义富济贫”四字。

正中的店门敞开着,能看到三个道袍打扮的男女,风尘仆仆,面带倦容。江传业、江传达正陪着他们说话。

店里有一排齐整的药柜,每只药柜上贴着个小纸条,标注着药物的名称。药柜皆是一人多高,按照常用与不常用放在顺手和不顺手的地方,一眼望去有数百个抽屉,名贵药材又单独放在侧面药柜里。有半人多高的柜台,上面摆放着算盘、小称等物。

瑶芳听到外面的马车声,寻声望去,一身武将打扮的男子翻身下马,一个着华锦袍的少女出了马车,待瞧得分明,不由惊呼:“弱水师妹!”

素妍快走几步,握住瑶芳:“小蝶师姐、滴翠师姐还有邱师叔可好?”

瑶芳忙道:“好!好!大家都很好。”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师姐妹相见真是欢喜不已。彼此握着对方的手,又说又笑,连瑶芳都忘了一路奔波的辛苦,“师父是腊月二十八出的关,一听说这事很上心。我本说一早就来,可观里的师姐里有两个虽懂医术,还需用心学习,总是走不开身。师父出关,要亲自教导她们医术,就让我尽快赶来了。”

她指着两位道士里。年轻在三十出头的男子道:“这是殷师叔的大弟子黄桑师兄,这位宋师叔的弟子乔飞师兄,二位师兄都是南长老师公亲自挑的,是本门的内家弟子。”

黄桑穿着一袭灰白色的道袍。头发高挽,手里捧着拂尘,五官端正,浓眉大眼,左右眉里各有五六根眉毛尤其的长,越发将他映衬得神秘。给人一种不是凡人的感觉。

乔飞着一件蓝灰色的道袍,穿着撒鞋,留着漂亮的山羊胡须,带着三分笑意。让人心下生出几分亲近来。

素妍抱拳,朗声唤道:“黄桑师兄!乔飞师兄!”

“弱水师妹!”

宇文琰也跟着打了招呼,见了礼。

对于宇文琰和素妍的身份,下山的三位都已经听说了。如今得见,只是抱拳回应,神色淡淡,反给人一种亲和之感。

宇文琰道:“医馆里有帮忙的小厮十二人,其中:厨娘一名、清扫的两人。懂晓医术的有六人。可抓药,打杂的三人。师兄、师姐们瞧瞧人手可够?若是不够我再挑些机警的来。”

令人招呼了十二人聚于医馆大厅,整齐的站成两排。有四名女子,其余全是男子,其间的一名中年男子,相貌寻常,方颌国字脸,一看就是沉稳之人,应是医馆的掌柜。

宇文琰将他们介绍给众人,个个有些意外,没有来坐诊的郎中会是几个道士、道姑。

遣走下人,素妍与他们闲聊起来。

“上回,拍卖行那边卖了批前辈们的画作,得了纹银一百二十五万两。十万两银子给了琰世子来建医馆的事,往后再给医馆每月拔五千两银子用来接济无病看医的穷人……”

任是世外人,听说字画买了一百多万银子还是吓了一跳。

瑶芳道:“过些日子,袁师叔会奉命前来查看。宫主说,近百年来,百姓道德沉沦,多有不情不义、不忠不孝之人,会派弟子下山,新建道观,以好教化世人。”

素妍笑道:“要是有师叔们下山打理,我也能轻松一些,正愁着如何将那些银子送回去呢。若建道观,正是花银子的时候,有了这些银子就能建道观了。”

宇文琰抱拳问黄桑:“以师兄之见,什么时候开张合适,这里一切早已准备妥当的,就等你们来。”

瑶芳也是欢欣鼓舞,这是她生平第一次下山,还是为了给女弟子扬眉吐气。弱水干得就不比男儿差,她也得如此。

黄桑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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