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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和月圆-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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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氏不紧不慢,“让我哭么?是不是想借此机会,让你女儿再给我那无用的五儿子吹吹枕边风,让他与我江家离心?”

知道便好!

虞氏抬手,毅然下令逐客。

见虞氏变脸,慕容氏自是站在江家这边,就连别的太太也说闻家人过分,哪有在人家家里办喜事时总揭人短处的理。

田嬷嬷重复道:“闻太太、闻大奶奶、闻二奶奶,请吧!我们老太太不欢迎你!”

虞氏眯了眯眼,“来人,把他们的礼物还回去。五老爷的那份留下。”

在喜宴当场将客人赶走,再把礼物送还,这无疑是果决的闹翻,再无回转余地。

江舜诚惧内,早有声名在场。

而闻太太,却不敢担得这后果。

她本想让儿媳们借着这机会给江家难堪,没想换来的却是自己颜面尽失。

慕容氏朝素妍使眼色,素妍装着不知。

虞氏虽然偶尔刁蛮、霸道,可更多的时候,是以丈夫、家族利益为先。此刻就算是开罪了闻家,也要保住江家的颜面和傲气。

她有一种感觉,今儿这事,虞氏一早就有了主意,亦或连江舜诚也有了这个意思。

既然早已与闻家生了难以弥补的裂痕,闹翻不过是早晚之事。

下人将闻家婆媳送出南花园,这边刚走,有大丫头风风火火走了进来,低声道:“老太太,闻大人正在追问这边发生了什么事,要拒收闻家的礼物,还赶闻家女眷离开?”

虞氏朗声道:“告诉老候爷,闻家婆媳欺我江家,挑驳是非,坏我名声,这等客人不留也罢。”

不做,已经做了。

若不是闻家人过分,她也不会如此。

大丫头得了答案,正要离开,素妍欠身笑道:“刚才的事,向各位太太、小姐赔个不是,大家喝茶、聊天,还有一会儿酒宴就要开席了,大家可千万别客气。”

她与大丫头前往男客暂时休憩的清音轩。

人未至,就听到闻其贵悖然大怒的声音:“文忠候,你得给我一个说法。令夫人怎能下逐客令赶走我夫人、儿媳?这……可是打脸的事?”

那边刚发生,这边就得了消息。

江舜诚道:“我这不是派人过去打听原由么?”

“就算是天大的事,也不能赶人、退还贺礼,这……让我们闻家如何在皇城立足?”

素妍轻呼一声“爹”,携着白菲步入院门。站在重新布置过的房门前,江舜诚与闻其贵显然都恼了。

她进了屋中,细细地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江舜诚听罢,立时道:“她们……她们竟这样说我江家?”

素妍肯定地点头,“当时在场的还有好些个太太、小姐们呢。娘是什么性子,岂能受得这样的欺辱,这才下令逐客、退还贺礼!”

闻其贵本知是自家女眷失礼,可这会儿,已不是计较的时候,而是要江家赔礼。收回贺礼,否则闻家就丢了颜面。“就算我夫人、儿媳说话偏颇,但她们讲的何尝不是实情。”

若在两年前,闻其贵只会说内人、儿媳的不好,可今儿言语之中颇是偏帮。

江舜诚今儿要是收回贺礼。便是当了虞氏的脸面。彼此都是爱面子的人。他与虞氏几十年的夫妻,怎会在此刻给了她难堪。况且虞氏也是为了维护江家的尊严,让人不敢随意抵毁、诽谤。

今日这事,分明就是闻家婆媳故意刁难。

“闻大人想说的是什么实情?书麒在皇城与一帮纨绔子弟在一块儿,作为父亲,生怕他惹出祸事来,这才将他安排到江南任职。天下可有容不得自己儿子的父母,容不得亲弟弟的兄长,闻夫人的话字字都是在指责我江家。”

闻其贵只听妻子、媳妇常常提及闻雅霜在江南过得如何艰辛,一个女人独自拉扯着三个儿子。还要襄助丈夫,又是怎样的操劳,这一切,都是拜江舜诚父子所赐。

江家容不得闻雅霜,亦容不得江书麒。

“我夫人所言皆是事实,你不得否认。”

“事实,什么事实?我江家的儿子,难道自己不知道疼爱,需要你来说三道四。”

言语不合,此刻各要维护自己的爱妻,江舜诚与闻其贵争执起来。

二人各不相认,闻其贵认定江家容不得江书麒一家五口,甚至认为江家是薄情之家。“江舜诚,你、我几十年的交情就此作罢!哼,你们对书麒残忍,我却不能。无论何时,江书麒都是我闻其贵的长女婿。从今往后,休想我再登你们江家大门!”

与其再让江舜诚下逐客令,闻其贵骂骂咧咧地出了清音轩,站在院门外,大声叫骂:“你们江家就是薄情寡义之人,待自己的儿子如此,待旁人又能好到哪里去!我告诉你,就你这里,我还不屑再来!将来就是八抬大轿来请我,我也不会再来!”

他的叫骂声,吸引了许多前来吃喜酒的众人。

素妍看着一脸沉静的江舜诚,在父亲平静的外表下,掩藏着一颗波涛汹涌的心。江舜诚与闻其贵亦有二十多年的交情,今日因为儿女们的事,终究大吵了一场。

看起来,这是彼此对儿女不同的爱护,实则是积蓄已久的政见不和,江书麒夫妇的事只是一个开端。

江舜诚扯着嗓子,冷声回答:“要走便走,我江舜诚没有你这等不分黑白是非的朋友,滚!以后不要再登我江家大门!”

先是女眷间互不相认,虞氏赶走了闻太太婆媳。现在,江舜诚与闻其贵亦吵得面红耳赤,闻其贵明知江舜诚不会收回成命,更不可能为了维护他闻家的颜面,就责备自己的妻子,只想用这场争吵挽回几分颜面。

闻其贵骂骂咧咧地出了府门。

江舜诚谦意地向众宾客抱拳:“让各位见笑了,都是为了那个不孝的五子才闹到这个地步。请众亲友宾朋海涵。”

几十年的朋友,说闹翻就闹翻了。

江舜诚一早就因江书麒一家的事与闻其贵产生分歧,每次不提还好,一提这事就会不欢而散。今日撕破了脸面,竟是彼此再不往来,心里微微有些不舍。到底相交了几十年,江舜诚早年与闻其贵是极好的,可最近几年他为人处事再与之前不同,闻其贵与他也就生疏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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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0新人茶

宾客们小声地议论着,有人说了女客那边的事儿,不出一个时辰,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江、闻两家闹翻的事。

江舜诚仿似个没事人,陪着几家交好的朝臣说说笑笑。

有都察院的御史大人安慰道:“咏斋不必与那等小人计较,你们本就不是一路人,只因结了儿女亲家才有些交情。”

但这交情同样是毁于儿女之事上。

都察院御史正直不阿,算是朝中的清流人物。有人带头宽慰,又有几个清流官员安慰江舜诚。

“咏斋的为人,我们大伙都了解,不要往心里去。”

江舜诚轻叹一声,“结坏一门亲,毁了几代人。我几个儿子里,唯这五子被毁了,唉……自去岁到江南任官,不怕几位大人笑话,我已大半年没收到他的家书。逢年过节,反是我妻子、儿媳们备下礼仪送往江南,到头来,还被人指责待人刻薄……”

朝中清流臣子,之所以为清流,便是正直、敢于担当之人,行事磊落。听江舜诚这般说,不由得面露同情。家家都有长和短,人人都有难以启齿之痛。

江书鸿见江舜诚难受,“这事是儿子的错,儿子身为长兄,不能劝导幼弟,让父亲添堵,请责罚儿子。”

江舜诚连连摆手,“这事与你何干?唉,此乃家门不幸、家门不幸……”末了,伸手轻拍江书鸿的双肩,“传良的婚事一定要寻个好人家的姑娘,莫要再寻闻家那等门第……”

闻家现下被清流臣子视为奸党。闻其贵近崔左相,亲静王,暗下巴结宁王。早先公然亲近静王,近来听说宁王监国,又讨好宁起王。听说。闻其贵要把庶次女嫁给静王府的广平郡王为侧妃,又将另一个美貌的庶女许给宁王府世子为侍妾,便是十一皇子的侧妃也是他的嫡次女,可谓是什么好事都被他占全。

闻其贵之所以敢这般猖狂,是仗着无论将来哪位皇子登基,他都是皇亲国戚,前途无量。

还忆当年,他倚着江家过活,哪敢这等放肆。

前世的闻其贵也把几个女儿嫁给皇子、皇孙,可到底没能保住闻家周全。闻家满门被灭。只有幸保住了嫁出闺阁的几个女儿。

众人这才忆起,江家还有位四爷尚未婚配,听说受江舜诚教导读书,近来颇有进益。

御史掳着胡须,笑道:“咏斋若是不弃。在下倒愿意做回冰人。”

江舜诚一脸哀痛。好在这几人是近几年与江家交好的清流臣子,“旁的不说,须得贤惠得体,家风良好。我是怕了闻家,唉,现在五子与我们父子生疏,快成仇人啦!”

御史笑微微地看着另两位交好的清流派臣子,其中一人会意过来,只怕说的是自家的女儿。若与江家结亲,倒是一门好亲。江家为人处事在朝中倒有些美名。

江舜诚满是苦恼地道:“这事儿还得交给书鸿夫妇做主。容貌、才学都是其次,这贤惠得体才是要紧的。”

闻家把他辛苦带大的儿子给拐走了,难道还得让孙子重蹈覆辙。

昔日虞氏就闻其贵的嫡长女与江书麒结亲颇有些不乐,是江舜诚瞧着自己与闻其贵相识多年的情面上,不好驳了,方才应允的。江舜诚早就懊悔了,要不是他坚持结亲,也不会落到今日。

御史笑着对江书鸿道:“江侍郎放心,我说的这家,也是极好的,是大理寺少卿纪丰的嫡长女,这姑娘年芳二八。三年前因其母病亡,守孝家中,方耽搁了婚事,我瞧着与江侍郎的幼子传良倒也年龄相当,才提此话。”

纪丰,乃是都察院左副都院使纪硕之兄,为人正直,两家门第倒也相当。

纪硕早前以为要提自家女儿,可忽地忆起,自家女儿今年十三,若提兄长的女儿,倒也合适。笑道:“我这侄女不仅知书达理,也是行事端方的。”

江书鸿抱拳回道:“二位大人的好意,我先心领,此事事关重大,得与内人商议之后方可。你们也知道,江家儿子若要订亲,先得问过他们自个的意见,就娶一妻,不想委屈了孩子。”

江家的规矩,他们也略有耳闻。

只要江传良不厌恶,沈氏就会相看,若入得眼了,便会为孩子们订下婚事。因江传业的未婚妻曹玉娥要为祖父守孝,这才延后婚期,但一入秋天只怕就要商议婚期。因有一个尚未成亲,反让后面的江传良不急了。

纪硕笑道:“这是自然!”

当天夜里,江书鸿借着三分醉意,提了此事。沈氏只说回头得派人打听一遍,原想待江传业完婚之后再提传良的婚事,可眼下瞧来,连比传良还幼些的江传达都要成亲了,她家的传业也该订亲了。

次日,整个皇城的达官贵人皆知江、闻两家闹翻的事,甚至到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昨夜红烛高照,洞房新人浅笑。

今晨,一对新人收拾妥帖,早早儿到如意堂拜见祖父、祖母。

慕容氏也起了大早,梳洗打扮好,服侍着虞氏梳洗。

大房的沈氏婆媳也赶了早,张双双领了自己的孩子过来,很是热闹。江书鸿兄弟今晨一早去了朝堂办差,倒是江舜诚少有的兴致,竟坐在案前喝茶。

虞氏刚打扮好,就听田嬷嬷来禀:“老太太、大太太、二太太,新人来了!”

沈氏笑赞道:“瞧瞧,来得正好,我刚过来,婆母也刚梳洗好,她竟来了。”

李家也是世代官宦,虽然官职不如江家男子做得大,可也是深谙大家规矩的,生怕起得晚,早早儿就梳洗完毕。前往如意堂拜见长辈,因江家上有祖父母,便改在如意堂敬新人茶。

虞氏心情不错,各房的长媳要的就是这样举止得体的人,这个不早不晚。怕是遣了丫头一早留意着,就凭这份用心,就讨人欢喜。

几人分长幼落座,虞氏拉了慕容氏坐在自己身边:“你且坐下,如今你也是当婆母的人了,等着新媳妇来敬茶。”

李碧菱穿着一件绯色锦袍,携着陪房嬷嬷、陪嫁丫头款款而来。江传远站在她的身侧,两人看上去倒也相配得体。

李碧菱昔日一眼吸引住沈氏与虞氏的,便是她过人的容貌,长得如花似玉。肤色又好,举止得体,虽只见过一面,她们就记住了。再因她生母与二太太相似的性情,大太太和虞氏都觉得挑这样的女子给江家二房的长子最是妥当。

早有田嬷嬷支了蒲团。新人跪下。一一叩拜:“拜见祖父!拜见祖母!”

二人接了丫头的递来的茶水,小心翼翼地奉了茶。

江舜诚笑了笑,接过新妇手里的茶水,喝了一口,掏了只封红递过。

李碧菱甜甜地唤了声“谢祖父!”

虞氏道:“过了门,就是江家妇。二房、平西候府往后就得靠你打点。九公主虽是皇家的金枝玉叶,凭她为了下嫁江家,愿意放下公主之尊就可瞧出是个贤惠得体的。下月便是展颜、传达成亲的喜日,你要多费些心。”

出嫁前,江家人就捎了话来。相中她便是看她是个得体的。在娘家时,就是由她在打点李家二房的宅务,因两个弟弟年幼,都是由她在主持大局。

李碧菱一一应下。

虞氏取了封红,递给了江传远。

有丫头奉了茶水,一对新人再跪拜慕容氏。

慕容氏笑着接过,每盏只饮了一口。

李碧菱道:“听说翁爹身子不适,儿媳一会儿去青林苑奉茶。”

慕容氏道:“罢了,他染的是风寒,怕把病气过给你们。且等他大好了再见。今儿这里有你们的祖父、祖母,也是一样的。”

一早就备下了一只金镶玉的镯子,江舜诚瞧着眼熟。

慕容氏道:“这是我婆母送给我的祖传之物,这只给你。”

这是后来,虞氏给慕容氏补的礼物,算是婆媳传承的祖传宝贝,每房媳妇都有一样。六房柳飞飞那儿的,虞氏便搁下了,没想给柳飞飞。

虞氏道:“这还是当年我出阁时,我娘留给我的,一对翡翠的,还有一对金镶玉的,翡翠的二十多年前给了老大媳妇。这对就留给老二媳妇了,就权当是传家宝吧。”

江家祖上底子薄,哪有这等贵重东西,就算有几样,亦都是虞氏的。

江舜诚面露感激,微微含笑。

大丫头近了花厅,欲言又止。

田嬷嬷出了花厅,听罢之后,低声道:“老太太、老候爷,六老爷带着新六太太到了,要来敬新人茶呢。”

慕容氏微愣,不知要不要帮着说几句话,扭头看沈氏,正含笑接过江传远夫妇的茶水,亦掏了件好看的珠花首饰送给李碧菱,另备了封红递给江传远。

江传远低声介绍道:“这是伯母,最是热心、贤惠的,往后你若有不懂的,只管请教她。”

沈氏笑道:“瞧瞧,把你伯母都夸上天了,回头我要是不教都不成。你刚进门,许多事还不懂,你若问我,我自倾囊相告。”

李碧菱欠身道了谢。

江传远走近张双双,道:“这是大嫂,是伯母的左膀右臂,是府里数一数二的能干人物。”

张双双笑了起来,谁都爱听夸赞的话,她亦不例外,“听听三弟这张嘴,越发的能言善辩了,能把天下的小鸟都给哄骗下来,哈哈,你且把这好听的留给三弟妹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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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新妇敬新人茶,浣浣也是起点的新人,在这儿也向各位抱拳道贺,盼读友们多多关注!多多疼爱!!

☆、401罚柳氏

李碧菱的一张脸顿时就臊红了。

对于这样的夫婿,她很是满意,只是昨晚他有几分醉意,对她也粗鲁了一些,但今晨醒来,看到她身上的瘀紫、红印,满是愧色地道“我弄疼你了?”她只是羞涩摇头,不知该如何回应的好。因要赶早来敬新人茶,不敢误了时辰,更不敢让长辈等候坏了规矩,她早早就服侍江传远起来了。

江传远坐在榻前,就看着她忙碌,脸上漾着笑,近乎自言自语地道:“没想我娘子如此好看,嘿嘿……”

他越是傻笑,李碧菱就越发的羞赧。

此刻,李碧菱羞红两颊,越发显得娇媚无双,直瞧得江传远眼直。

张双双赏了块女儿家佩挂裙边的一对蝴蝶玉佩,上面坠着一截大红色的流苏,煞是好看,虽不是特别珍贵的,却也别致。

门外,传来三房何氏的声音,一边走,一边大声道:“婆母、二嫂,我可是来晚了。”

何氏的肚子越发地大了,腆着肚子在丫头们的搀扶下进来,含笑看了眼李碧菱,今儿这一细瞧,觉得她当真比自己娘家侄女生得好看,又得体,“三奶奶当真如朵花似的,未过门时,三爷远远地瞧了一眼,就直说满意呢。”

花厅上说说笑笑,院门外素妍携着青嬷嬷、白菲款款移来,只见江书麟与柳飞飞立在院外,被两个丫头给拦住,死活不肯让他们进去。

江书麟有些烦燥,厉声道:“凭甚他们能入,我们却不能进去?”

素妍近了院门前,对白菲道:“你且进去瞧瞧。若是他们已给老太太敬了新人茶便来回我。”

总不能因为要帮六房,就让二房受了委屈和尴尬,今儿对江传远夫妇来说同样是好日子。

白菲进去片刻,回话道:“三爷与三奶奶已向老太太敬过新人茶了。”

素妍对柳飞飞道了声“进去吧”,领着青嬷嬷入了如意堂的院门,丫头还想阻拦,素妍猛一回头。一个犀厉的眼神胜过千言万语,丫头只低垂着头并不敢拦。

虞氏见素妍领着江书麟夫妇进来,面色一凛。

素妍笑道:“碧菱,我与你二姐碧菡可是手帕之交的好姐妹呢?你二姐近来可好?”

李碧菱取了新人茶,跪下递过“拜见姑姑。”这才轻声回道,“二姐甚好,一早就想来见郡主姑姑,因有了身子,婆家人不允她出门。”

素妍笑着接了新人茶。浅呷一口,从袖口取了只不大的锦盒递给李碧菱,又拿了封红递给江传远。

李碧菱启开锦盒,里面却是件漂亮的点翠簪花,做工精美,一看就是好东西。“谢姑姑。”

柳飞飞与江书麟跪在蒲团。朗声道:“儿媳柳氏拜见翁爹、婆母!前些日子因身子不适,今日给翁爹、婆母赔个不是,请二老见谅。”

虞氏愤然瞪视柳飞飞。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但见柳飞飞纤指莹莹,举止倒也得体,一双眸光里含着怯意与不安,生怕被自己拒绝。

素妍笑道:“娘,事出有因,倒不是她要坏了规矩,二月十三那日她确实病倒了。你就原谅她这回,往后她再不敢乱了规矩。”

虞氏冷哼一声,不打算就此饶了柳飞飞。

沈氏不愿轻易开口。规矩还是要的,她虽是长媳,但这是自己最小的弟妹。

慕容氏见沈氏不说话。也不敢开口求情,只探究似地看着张双双。

张双双只作没瞧见,喝着自己的茶,与何氏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素妍道:“娘,你不是说家和万事兴么?你不如罚了她,但这茶你还得喝,否则明儿我们上路去晋阳,让他们如何安心。万一六哥得了什么差事,去了外地,你又如何安心?退一步海阔天空,原谅了她,也是宽恕了自己。”

慕容氏虽知素妍有些不俗,却不想劝起人来也是一套一套的,听得双眼发直。

李碧菱因是新妇,只小心地看着厅上的一切。

江舜诚急着去大书房,还要去给传良讲《史记》。“不如就饶过他们这回……”

虞氏怒瞪。

素妍娇声道:“娘,接了这新人茶,要训要罚,接过茶再说。”

如果不是素妍,恐怕虞氏当真不会接茶杯,她这才愤然接过,厉声道:“柳氏,规矩不能坏,你既坏了规矩,从即日起去佛堂抄写十遍《祈福经》。”

江书麟一听,惊呼一声“娘”。

虞氏厉声道:“哪家的新妇不在成亲次日给长辈敬茶的,你若想为娘认下她这个儿媳,就不要擅自插嘴坏了江家的规矩。”

柳飞飞朝他使了眼色,她来过两回,每次都被丫头拦在院门外,虞氏是真的恼她。

江书麟不再支声,耷拉着脑袋。

虞氏道:“你在江家住了那么久,这府里的规矩多少也知道一些。我罚你去佛堂思过抄经,你可心服。”

“儿媳心悦诚服。”

虞氏捧起茶杯,素妍说得对,家和万事兴,这到底是江书麟自己挑的妻子。想当初,有多少名门闺秀他不选,偏偏就相中了这渔村女。“回头敬了茶,自己去佛堂,带两个丫头服侍着吧。”

柳飞飞应声“是”,一脸谦恭,又递了茶给江舜诚。

老夫妻二人各呷一口,赏了封红,二人各得一只。

柳飞飞起身拜了大太太、二太太,她们亦补了礼物,就连素妍也备了份礼物,这次不是什么首饰钗子,而是和大家一样,也是封红。

江舜诚起身道:“我得去大书房了,你们坐着。”

沈氏、慕容氏齐声道:“恭送翁爹!”

江舜诚刚出院不久,就传来一阵悦耳的笑声,却是江素婷到了,携着一双女儿进了院门。

锦绣看到素妍也在。原本带着笑的脸上便多了两分拘谨与小心,规规矩矩地站立在江素婷的身后。

江素婷审视完李碧菱,此刻又见到柳飞飞,不由得微微蹙眉。

江传远道:“这是大姑姑。”

李碧菱行礼见过。

江素婷说了句“乖”,掏了两个封红,赏一对新人。

江传远介绍了锦瑟与锦绣,一早就备了封红。二人各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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