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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和月圆-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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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丞相的侄女,当女儿一样养大,这样也让吴王多了个帮手。

舒太妃明白过来用联姻方式巩固势力时,才恍然知晓自己给儿子选的两个侧妃,其实都不合适。立时想到,吴王最大的帮手是镇国公府的杨家,目光又落在杨云屏的肚子上,“不急!不急!吴王有话在先,一定得等你有了身孕,才肯再纳新人。”

杨云屏低头羞赧。

吴王待她温柔,也敬重。

她亦努力做到素妍说的那些,赢不到他的真心,就得到他的尊重。

舒太妃审视着杨云屏,左瞧右看一番,“瞧你这身子骨,一看就能是生养儿子的。许是太累了,这样吧,母妃帮衬你一把,让你轻松些,让你好生育子嗣。”

舒秀仪从鼻息里挤出一毕鄙视,“怀不上儿子那是各人的命。瞧瞧许妃,不过才一晚,就怀上皇家血脉。”

舒太妃怒喝道:“不想出来请安就给本妃滚回去。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舒秀仪摇摇曳曳地起身。“王妃姐姐。谁不知道傅丞相是你舅舅,把你表妹纳给吴王,当我和许妃是傻的么?你做何盘算,我们大家心知肚明。”

这事儿,舒太妃也知道,许妃也知道,可她们都不会点破。

就算是如此,这样的联姻也能拉拢傅家与吴王的关系。

皇帝处处为吴王打算,让傅翔为相,也是因为傅翔是杨云屏的亲舅。

舒太妃厉喝:“瞧瞧你现在的样子。越发不成个体统。吴王妃好歹是正室,是你姐姐。有你这样和正室说话的么?看来本妃真是太纵容你了。来人,拿了我的帖子,上报内务府,就说吴王侧妃舒秀仪,有失体统,请求降为妾侍。”

舒秀仪没想一时按捺不住,竟惹恼了舒太妃。“你是不是我亲姑母。不帮我便罢,居然帮着这个老女人……”

舒太妃扬手就是一巴掌。

许妃只作没瞧见,一门心思都在儿子身上。她这辈子,有这个儿子就足够了,后半生的荣华,许家的荣华都能保得住。旁人如何,打也好、骂也罢,斗得你死我活,与她没关系。

“舒秀仪。我告诉你,本妃还是你婆母,我素来帮理不帮亲,你再胡闹,小心本妃做主将你贬入冷宫。这上报内务府、礼部的折子还没递上去呢,你是侧妃还是妾侍,得吴王妃和我说了算。”

杨云屏一早便猜到会这些。出阁前,六公主给她讲了许多宫里妃嫔的争斗和伎俩。轻声道:“母妃,算了。舒妹妹也是一时气话。”

舒秀仪厉声道:“你这是故意的,故意看我笑话,看我被罚……”

舒太妃低吼:“滚回去!免得瞧着你心烦。”她一扭头,有嬷嬷过来带走舒秀仪。

许纤玉一直觉得,杨云屏是个女将军,对于这后宅之事一窃不通,可这一个月瞧下来,当真是个贤惠的,吴王府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条,和舒太妃也相处和睦。更难得的是,居然会为吴王张罗纳妾,只这一点,是多少妻子都做不到的。

舒秀仪咬咬双唇,满含哀怨地转身离去。

舒太妃道:“越发不成个样子。云屏,你是个大度得体的,莫与她计较。”

杨云屏笑道:“母妃放心,都是自家姐妹,我不会往心里去。”

这一日请安,在舒太妃的发怒,舒秀仪被训中结束。

转眼就到四月十四,杨云屏始终静默地打理着吴王府,为了让她在吴王府能够有几个帮手,六公主也是尽心为她选备合适的陪嫁丫头。

现下,几个大丫头都能独挡一面,亦给她减轻了不少。

雪雁捧着羹汤进来,“王妃,这是太妃娘娘做的莲子羹。”

杨云屏接过羹汤,吃了两口。

雪雁皱了皱眉,“唤黄莺来瞧瞧,王妃的小日子有些时候没来了。”

杨云屏道:“且再等等。”

“王妃出阁前,六公主就给你配了上好的秘方调养着,又有安西郡主给你开的方子。也许是……”

“不能肯定的事,莫要乱说。”

翠鹂进了院子,一路快走,喘着粗气道:“王妃,殿下回府了,正往这边来呢。”

“让她们把香汤备好,还有,让厨房把他爱吃的糕点都送来。”

翠鹂吩咐了小丫头去备香汤,自己往厨房那边移云。

雪雁笑着退到了内室外面,刚出来,就见吴王一袭玄袍进来,瞥了她一眼,进了内室。

杨云屏站在窗前,手里拿着剪刀,正在剪窗花,上面是鲤鱼跃龙门的图案。

吴王张开双臂,从身后将她抱住,低声问:“好些日子没来,有没有想我?”

杨云屏吃吃笑着,“想你的人多了,还不晓得你在想谁呢?”

“我想的是你。一回府就往你这里来了。”

☆、444 真心姐妹

杨云屏搁下东西,回头看着他,伸手给他褪了外袍,“近来宫里的事多,你要在圣前侍疾。回到家里,你就坐着让我来服侍,让我们像寻常夫妻那样。小时候,我娘就常说男人不易,要在外面打拼,做妻子的就得多多体谅。”

吴王喜欢来杨云屏这儿,爱听她说话,总给人一种温暖。在她的身上,他总觉得能捕捉到熟悉的东西。是因喜欢她与素妍交好么?还是因为,她和素妍有着相似的东西。一样的不是深闺女子,一样的也曾意气风发,踌躇满志。

他静静地坐在榻前,看她为自己褪去外袍,为他递过不烫亦不凉,温度正好的羹汤。

他吃了两口,“是母妃做的?”

“每次母妃一做羹汤,我便知道你要回来。”杨云屏带着怨责,“为何母妃知道你回来,我却不知?”

吴王笑道:“下次,我让人也通知你。”稍顿一下,怕她多想,“我不是想让你高兴么。喏,前几日让内务府的人打造了一支钗子,你若戴上指定好看。”

他将手探入怀中,取出一支点翠钗子,随手给她插在发髻。

有这么一瞬,杨云屏心头犯起涟漪,她想知道这个男人是否有丁点地喜欢过自己。她晓得,他曾经疯狂地喜欢过一个女子,那是她的义妹。是,换作自己是男子,也会喜欢上素妍的。

杨云屏从未嫉妒过素妍,有的只有羡慕。

吴王问:“这样看我作甚?”

“我的夫君是天下最好看的男人。”她笑,抬手轻摸着那只金钗。

宇文琰最爱做的事就是跑到针工局挑了布料,让绣娘们照着素妍的身缎做四季衣裳。然后又去内务府,让他们给素妍做漂亮的首饰。乐此不疲,仿佛只有这种方法才能倾注他对素妍的想念。

前两日吴王看到宇文琰这么做,明知素妍不在,可他还是做了。自己也与十皇子去瞧了瞧,十皇子也给将要过门的妻子傅宜敏打了一套,而他只在里面挑了支瞧着不错的钗子带回来。

于他。给女人挑首饰。已经是极限。

有下人提了香汤入浴房,吴王赤着上身走了进去。

杨云屏将他换洗的衣衫挑了出来,搭配妥贴,“里面备了香胰子和澡豆。”

宇文琰拿着帕子,挫着胸前,“江舜诚还真是厉害,一到晋地就搅得满城风雨。上书朝廷,讨要了二十个七、八品的武职官位,亲撰《招安告示》,让静王囤养的将士前往官衙接受招安。恩准不予追究其罪。这是恩。而他的威是逾期一月,若不接受招安者。便视为叛逆,人人得以诛之。诛杀一名叛贼,视为无罪,还能得官府赏银。”

杨云屏笑道:“有这等厉害的父亲,难怪教出了素妍那样非同寻常的女儿。”

“《招安告示》是悬赏《论家族兴亡》之后的又一悬赏。正常人看来,只要说得清楚便好,可这份告示写得让人拍案叫绝。不瞒你说,今儿晋地秘函传到宫里,连皇上都夸赞文辞甚佳。”

名士文人汇聚一堂,而江舜诚给的考题居然是《招安告示》,大家都写了,被采纳的便有五份,会同时将五份告示传发晋地各处,直至每个乡镇。五份《招安告示》风格各异:或恩威并济的,如唐观所写;或言词犀厉。通俗易懂的;或用词精准,干练明白的……竟把《招安告示》写得妙趣横生,再加上高额的赏红,得中头名的又是晋地出名的才子,更加深了《招安告示》对百姓们的影响力、感召力。

“告示发出才两日,便有五千人接受招安,还供认了不少散于民间的静王军,官府挂了名、入了簿,便不愁抓不到人。这样一来,静王军人人自危,或求前程、或求自保,用不了多久,都会前往官府接受招安。”

有江舜诚如此釜底抽薪,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扰乱静王党人的全盘计划,任是静王军诸人藏得如何深,都能被挖掘出来。有这样的父亲,其女又怎会愚笨?

六公主也曾与杨云屏说过,永远不要与江素妍为敌。

她怎会与素妍为敌,素妍心地善良,一心为她,她是真心拿素妍当妹妹看。

她们曾在西北共同御敌,生死与共,这样的情义极为少见。

杨云屏道:“晋地无碍,皇上就能少件心事,定能圣体早康。”她捧着搭配好的衣衫,轻柔地放在一边的贵妃椅上,“可要我替你挫背?”

“别和上回一样轻轻挫,你用力挫。”

杨云屏应声而入,拿了帕子,认真地挫了起来,到底不敢太用力,挫过之后,拿了香胰子涂抹后背。

吴王轻声道:“再说说她的事。”

杨云屏理所应当地认为是素妍的事,稍停了片刻,“素妍是个性情中人,她和琰世子倒也合适。在西北的时候,琰世子不知从哪儿听说她爱吃卤食,每过几日就赶好远的路给她买卤猪蹄、卤鸭脖,最初她是吃了。可后来不知什么缘故,江书麟从事作梗,诳骗了琰世子,拿了卤食和几个年轻的校尉、将军们吃了个干净。直至他们吵架,方将此事说出来,气得琰世子要找江书麟拼命……”

她爱吃卤食!

吴王心头一怔,虽然他的暗卫回禀过素妍和宇文琰的事,他却一直没有留意过,只当宇文琰没有见她的藉口,故意做出来的。

最爱的是卤猪蹄、鸭脖……

是了,在金州城时,那一日她骑了他的追月先一步进城,早早给他们备了晚餐,桌上便有卤食。

他曾以为,千里追逐,总能感动于她。

可那夜之后,她似乎并没有被感动。

那卤食不仅是她给他们买的,亦是她给自己买的。

而不知情的他,竟尽数赏给了难民。

后来他依昔听人说过,那一夜的她好像根本没吃饭。

是因为宇文琰比他更了解她,更懂得她,所以她选择了宇文琰。

他故作轻浅地问:“安西和宇文琰是什么时候开始好的?”

杨云屏想了一会儿,“还真说不好。我只知道,在安西随大军回朝时,她一直避着琰世子。她曾不止一次地与我们说,她和皇家男子没有缘分。还说她最向往的就是可以云游天下,无拘无束,像朱武先生那样。”她的手停了下来,轻声问,“琅琊,你知道安西是岭雪居士的事吧?”

他默认。

杨云屏道:“我一直觉得,安西的身上藏有太多的秘密。在西北时,我常常看见她一个人出去绘画,有时候还静默的发呆,那时就觉得她离我好远好远。有一阵我太好奇,就跟飞飞打听。”

“飞飞与我说,她在山上的时候,日子过得很苦,从上山后开始,几乎所有人都逼着她不停的学东西。只要她学得不好,她的师姐妹就会因她受罚,就是这样,她学会了很多。直到在比试的时候,胜过了琰世子,她才放松了下来。”

这些事,吴王从来不知道,亦是第一次听人说起。

杨云屏的手在他的后背揉搓着,“出嫁前,我和她见过几次,她与我说了很多话。许多话从六公主嘴里说出来,我会觉得那是她看得太多。可从安西嘴里出来,那一种历经尘世沧桑的感觉,让我觉得自己是妹妹,她才是姐姐……”

说着,她蓦地回过神来,突地明白,吴王是在与她打听素妍。

想到新婚之夜,他半醉之时,抱着她,却唤着“弱水”,她静静地走到他的正面,直直地审视着:“你在想什么?好好地要我说那么多关于安西的事?”

吴王垂下眼帘,将水拨得生响,“本殿只是随口一说。”

她蹲下身来,仰望着他的脸,轻唤一声“吴王”。他分明就是在诱她说素妍的事,难不成他的心里还放不下素开,“我是拿安西当亲妹妹,答应我不要伤害她。虽然许多事我不懂,但我知道,她一直在用一种方式默默地帮你。”

素妍与他是有秘密的,就是一次次帮他化解危险。

吴王伸出手来,一把勾起杨云屏的下巴,眉头微挑,神色里多了一抹严厉,“你知道什么?”

杨云屏吃疼。

果然,他并没有真正的放下素妍,只不过装作放下。

“她劝我安心嫁给你,劝我助你、做你的好妻子。包括这次她去晋地,也都在帮你。”

他的心一震。

她到底是喜欢他的,在乎他的安危,在乎他的一切。

可是,他失约了,违背了对她的承诺。

吴王放开了杨云屏,愤声道:“有些事,不是你该问的。”

她声音哽咽,“我只希望你不要伤害安西。”对于吴王她原本没有期待,看到他那一刹对素妍无法割舍的表情,她的心还是莫名地刺痛。

素妍不会喜欢吴王,她知道的,也相信这一点。

吴王却在想:杨云屏都知晓素妍为他做了很多事,还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她嘴里的神秘人,用了这么久的时间,他还是没有找出那个人。而皇帝却利用这一点,让静王的亲信们彼此生疑,也至晋地露了破绽,甚至成功捕截了秘函。

就是到现在,静王党的人也不知道那个背叛他们的神秘人是谁,没有查出神秘人,静王党的亲信却死了好几个,连活着的人也是人人自危,不敢再参与谋划,这才让静王行事出现了毗漏,因消息不通,静王落入皇帝布下网、静王世子也被关入天牢。

☆、445 软肋

素妍曾与他说过,要他敬重杨云屏,善待杨云屏。杨家在他帝位未稳时,是最大的依仗。素妍的话他是信的,甚至会莫名遵行。

只因为过去,她好几次地帮他。

吴王出了浴桶,着好中袍,杨云屏已经侧身躺在榻前,他轻声问道:“你生气了?”

杨云屏不语,心里暗潮汹涌。

她只要吴王对自己有三分真心就好。

她也不能全心爱上吴王的,年少时默默喜欢的那个人已经走远,生死两相隔。

吴王上榻,侧身搂抱着杨云屏,“云屏,这句话我只说一次:我的软肋是江素妍,下次我再提到她时,你可以不接话。”

杨云屏心头一痛,他居然和她说素妍是他的软肋,如此坦承他的弱点,这一番深情似击中她的软肋,勾勒起她对往事的追忆。

自己的软肋、心里的他,已早离尘世。他去了,她却活着,却早已没了心。

吴王喜欢的女子,今生却注定做不了他的女人。他甚至要看着她嫁给别的男人,和旁人恩爱一生。

她与心中他的生死相隔,吴王与素妍的俩俩相望。杨云屏问:“你既然这么喜欢她,为什么不娶她?”

“她要的我给不了。先生说,喜欢不一定是拥有,成全也是一种更深厚的爱。我给不了她幸福,但我希望她幸福,我不会伤害她。”

杨云屏五味陈杂,道不清是感动还是怜惜,她转过身来,看着面前这个比她还小一岁的男人,他是这样的年轻,却有着那样苦痛的童年。

他们之间更多的时候像姐弟,像同伴,却唯独不像夫妻。

“往后你说她的事,我尽量不接话,也不会再多心你对她的感情。你可以把她放在心里。永远那样珍藏着。我虽然羡慕。但不嫉妒,更不会伤害素妍。她在我心里,一直都是美好的。她善良、坦承,活得很真实。不要的,她会说出来。想要的,会努力去争取。如果这世上还有人可以赢得幸福,我想这个人应该是素妍。”

她的大度与宽容,让吴王真心地生出敬重。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素妍要他这么做。

他抬头俯看着她,亲吻着她的脸颊。“云屏,为我生孩子。”低头。点着她的脖颈,她合上了双眸,不让自己想不开心的事。

她是没有退路的,她没有素妍那份敢于反抗的勇气,也没有素妍那样的胆识。所以,她羡慕素妍。

牙床上,吱吱扭扭地唱起了歌。纱帐如浪翻滚,男女的轻唱低吟款款流泄。

雪雁与翠鹂垂着头,彼此偷望。

雪雁低声问:“我们还要守着?”

翠鹂答:“今晚是我们值夜。”

不守也得守,哪怕知道内室里的情形,可她们谁也不敢进去,偏里面的声音不时传到耳内。

雪雁道:“要是安西郡主在皇城就好了?”

“怎么了?”

“可以让她来给王妃请平安脉。”

翠鹂似想到了什么,“是啊,王妃这个月的小日子晚了十多日。”

雪雁“嗯”了一声,双手合十。心里暗暗祷告着,要是有喜就好了,这样舒太妃就不用三天两头在王妃面前念叨子嗣的事,就连她都听得起茧子了。明明吴王已经有一个儿子,舒太妃总急着要王妃生。

用朱雀的话说:这是不一样的。许妃的儿子是长子不错,可嫡庶有别,到底不是嫡出。王妃的儿子,才是真正的嫡子,才是舒太妃真正期盼的。

翠鹂低声道:“喂,你说会不会已经有了?”

“我哪知道?要不让黄莺来诊脉吧?”

“她的医术不成。”翠鹂摇头,“算了,还是等些日子再说。这种事我在宫里就瞧得多了,当年在宫里,就时常发生妃嫔滑胎的事,人心隔肚皮,谁晓得许妃、舒妃怎么想的,我们小心些总是好的。在三个月之前,还是不要张扬出去,再等一个月,许就有准信了。”

吴王是从三月初六回府休息的,三月十三回宫当差,之后几乎每隔一日就回来一趟,直到满了一月,才是五六日回来一次。

雪雁道:“殿下被立为皇太孙,你说我们会不会很快就迁到东宫去?”

翠鹂觉得这可能很大,储君自来都是住在东宫的。虽说皇帝发了话,要立吴王为皇太孙,可还没见着立储的圣旨文书,只怕这圣旨就要下了。

内室,吱扭作响的声音停了下来,她们似乎听到吴王粗重的喘息声,还有杨云屏的娇喘。

杨云屏低声道:“水,我想喝水。”

雪雁正要进去,翠鹂道“再等等”,只听吴王道:“我给你倒。”雪雁一脸感激地望向翠鹂,幸好没去,要是去了,她还不得臊死。

翠鹂低声道:“下次吴王回府,就让朱雀姐姐安排太监来值夜。”

“王妃和安西郡主一样,在她们眼里太监也是男人。”

“那也比我们值夜的好。”

两个人低低地说着话,有一句没一句地在榻上闲扯着。

不知不觉间,二人都睡着了。

迷糊之间,内室里又唱起了吱扭声响的曲子。

只是这回,再也听不见,化成了梦里的美景。

次晨,吴王醒来,着好中衣,外面值夜的雪雁和翠鹂奔了过来。

吴王道:“王妃累了,不要惊扰她,让她多睡会儿。”

二女低应一声,替吴王着好衣袍。

吴王出了内室,坐在花厅上,下人们鱼贯而入。

朱雀服侍在侧,给吴王添了一次羹汤。

吴王道:“皇上令钦天监挑了吉日,四月二十三吴王府上下迁入东宫。回头朱雀与太妃、王妃说一声,让她们提前收拾妥贴。”

四个丫头彼此一望,笑容挂在脸上,唯独朱雀总是冷着一张千年不变的脸。

朱雀道:“奴婢会转告太妃和王妃的。”

吴王搁下碗,“这几日府里没发生什么大事吧?”

朱雀道:“还好。”

雪雁反驳道:“什么叫还好?几日前,舒妃顶撞王妃,笑话王妃生不出儿子来。舒太妃听了都生气,不让她去请安了。”

吴王蹙眉。舒秀仪总是这样的张狂。得宠那些日子,目中无人,总是耀武扬威,如今失宠,又是满腹怨言。“不用理她。”

朱雀道:“王妃拟了请奏内务府、礼部姬妾品阶的折子,太妃、王妃想请殿下过目。”

吴王已听杨云屏说了,杨云屏要抬顾小姐、傅宜慧入府,他没应,想等杨云屏怀上身孕后再说。

雪雁取了折子,双手捧给吴王。

吴王看了一遍。“将舒秀仪勾掉!”

翠鹂道:“给舒妃什么品阶?”

“目无尊卑,暂不理她。”

看来。真被舒太妃给说中了,吴王厌恶舒妃。

许妃虽然当年算计吴王,好歹生了长子,现在倒也得体。

“告诉太妃,顾、傅二人入府的事往后推延,等搬入东宫后再议。”

“是。”

吴王起身,钟一鸣迎了过来:“殿下。入宫早朝的时辰到了。”他低应一声,大步跨出了雨露院。

待舒太妃起来,陪嫁丫头将吴王的意思回禀了。

舒太妃听罢:“秀仪那个蠢猪,本妃怎么有如此不知事的侄女?”在这节骨眼上,竟给正妃难堪,这是哪家的规矩?各家身份越是尊崇,这规矩便就越大,何况吴王将来是为帝的。舒太妃摇头道:“罢了,罢了。就依了殿下把秀仪的名字勾去,且先递呈到内务府。再不知事,回头让顾、傅二人入了宫,哪还有她的份。”

帝王的女人,最早入门的总要占上几分优势,尤其是帝王潜邸时娶纳的,就算他日登基总会给几分薄面,偏这舒秀仪原本可以位列妃位,如今也被她自己弄得没了。

舒太妃总是偏着娘家人。嬷嬷似帮她说话,“她到底是娘娘的侄女。”

舒秀仪接二连三的出错,再不给一点惩罚,当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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