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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和月圆-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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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刺客行刺皇后,又留下那么一句话,要是得手,就除了皇后;若是失手,就除了许淑妃,你还真是好盘算!”舒太后言罢,一只茶盏愤愤地摔落地上,顿时化成碎片,水花四溅。
舒秀仪连连磕头,“请姑母救我。当日可是姑母说的,要扶我为正妃……”
“还想做正妃呢,看看你这样子,连皇后都敢行刺,哪里有个嫔妃的样。”舒太后被气得不急,呼吸急促。
花嬷嬷只不说话。
这已经不是舒秀仪犯第一次错了。她仗着自己是太后的亲侄女。几次三番的给皇后脸色看。皇后到底是六宫之主,就是太后念在杨家、傅家的情面上,都是顾忌三分。这两家一文一武,是新皇的肱股之臣。这北齐天下、江山还得靠这些人守护、打理。
舒秀仪央求道:“许淑妃已经查到我头上了,姑母可不能不管。”
“你这是想要胁哀家么?”舒太后虽贵为太后,可是先帝下的那道遗诏便是对她的制衡,先帝这是不放心她。
当年,若不是乾明太子娶了她这个无权无势寻常官家小姐为妃,幸许乾明太子就不会早亡。先帝是担心她干政,才会立下遗诏。让百官监督,要是一旦干政。重则被臣子弹劾,想想一代太后,被百官弹劾,却不能治百官的罪,这是何等尴尬。
“侄女不敢,侄女想求姑母护我。”
“护你,哀家护你还少么?你一次又一次地犯错。不知自省,反而胆子越来越大,上次顶撞皇后,这次就敢买凶行刺。来人,把舒贵人给哀家绑了,送到怡春宫交给许淑妃发落。”
康宁宫的几名老宫人涌逐过来,三两下拿绳子将舒秀仪绑了个严严实实。
舒太后道:“嬷嬷,把舒贵人给许淑妃送去。”
“是!”
怡春宫内,许淑妃亦得了消息。舒贵人见事情败露逃到康宁宫去了。
心下正在暗处琢磨,要如何与新皇、皇后回话,嬷嬷已把人押送怡春宫。
嬷嬷面无表情,没有人可以乱了规矩,便是太后的侄女也不行。“太后懿旨,着许淑妃发落舒贵人。”
许淑妃看着宫人写的《招认书》,一切都是舒秀仪做的,多好的盘算,要不是这后宫只得她们一人,她还真难查出来。“把人押到杂房里看管起来,不许她出了差错,明儿本宫要请皇上示下。”
与舒秀仪同时嫁给新皇,许淑妃觉得是耻辱。这一路下来,舒秀仪除了长得还算漂亮,哪有长处。偏还生出要算计她与皇后的诡计,行刺皇后,嫁祸于她。
嬷嬷未作停留,告退离去。
舒秀仪厉声道:“许纤玉,想当初我们一同嫁入吴王府,那时候你还看我的脸色,快放了我,放了我。”
怡春宫的总管太监厉喝一声,“小小贵人,竟敢直呼淑妃名讳,掌嘴!”两名太监向前,挽起衣袖狠重地抽打起来,不到一刻钟,舒秀仪的嘴就肿胀起来,双颊通红,涨成猪头。
许淑妃将脸转向一边,并不看她,听着耳畔传来的巴掌声、痛吟声,倍感畅快,“以前如何?本宫忘了。本宫只知道,现在本宫是淑妃,而你是贵人,以下犯上对本宫不敬,更该受罚。你陷害本宫行刺皇后,大逆不道,更该受罚。”
她是淑妃,是皇后之下,众妃之上的尊贵,为了大皇子,她也会守住一切。
舒秀仪双颊刺痛,嘴唇麻木,有血液自嘴里溢出,她跌倒在地,怒视着高高在上的许淑妃,喷射出如狼般的凶狠光芒。
“拖下去。”
太监应声,拽住舒秀仪的两只胳膊而去。
大太监让太监把大殿收拾干净,笑道:“娘娘不必对个贵人心软。”
“本宫不是心软,而是因为她是太后的侄女。要是犯下此等大罪的是本宫,早就被打入冷宫,弄不好还会牵连娘家。”许淑妃想到许家,前些日子舒家就因为一些琐事与许家为难,娘家弟弟订了位贵门女为妻,竟被舒家抢了先,逼着女方做了舒家庶长子的妾侍。
☆、465 内情
夺人未过门的妻为妾便罢,还把她弟弟给打伤了,这口恶气,她咽不下。
就是先帝在世,也多少给许家几分薄面。
现下舒家猖狂,处处与许家作对,她不会就此放过舒秀仪。
次日一早,许淑妃候在新皇下朝后必经的路口,远远看到明黄的龙袍身影,跪迎而至:“启禀皇上,行刺皇后的案子已查清楚了,是翠玉轩舒贵人所为。这是翠玉轩太监、宫娥的证词。”
大总管接过《招认书》,转与新皇。
新皇看罢,悖然大怒,“可恶!”
许淑妃道:“请皇上示下,此事如何处置。舒贵人到底是太后的侄女,臣妾不敢擅作主张。臣妾听闻,就是太后对舒贵人的父兄都多有顾忌……”
新皇突地忆起上次去见康宁宫,太后向他求爵位的事,是给舒贵人弟弟的,“皇上,舒贵人的哥哥已是灵寿候世子,她弟弟尚无爵位,封个伯爵之位如何?”
看似商量,却已拿定了主意。
他离开康宁宫时,花嬷嬷便与他说过,就在昨儿舒家灵寿候带着两个嫡子曾拜见过太后,怕是说动了太后为此说项请封。
晋爵封候,他在朱宅跟着朱武学习时,朱武就这块就曾说过,自来嫁给新皇,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宠妃、皇后、太后的娘家于朝廷、百姓未立寸功,却能得封候爵,耀武扬威,为祸一方。
新皇此刻怒火乱窜。
许淑妃道:“皇上,太后的颜面总要顾忌,不如从轻发落舒贵人。臣妾之见,就贬为五品才人如何?”
北齐后宫嫔妃阶位分明:皇后一人、妃四人、嫔六人、贵人九人(又称九夫人)、美人二十七人、才人二十七人、宝应若干、秀女若干。
唯有正二品嫔、一品的妃与皇后方可敬称娘娘。
许淑妃怕开罪太后,一脸胆怯,面露不安。
新皇不怕,就算舒太后是他亲娘,该罚的还得罚。高声大喝:“来人!”
大总管低头应声。“老奴在!”
“传朕旨意。舒秀仪大逆不道,买凶行刺皇后、嫁祸淑妃,此乃祸及六族的大罪,即日起贬入冷宫,其父舒昂教女无方,纵女行凶,夺去灵寿候爵位,贬为庶人,全家流放岭南,未奉圣谕。不得再入皇城。”
许淑妃见目的达成,她不敢发落。太后也要顾忌舒家情分,只此两点,就已触怒新皇,不敢喜露于色,轻声道:“皇上,这……样妥么?”
“你是说朕处置不妥么?”
“请皇上恕罪,臣妾不敢!”
新皇憋着一肚子火扬长而去。走了一截回过神来:许淑妃这是故意的,如若是杨云屏处理这事,直接就降了舒秀仪的位份。低声对大总管道,“去打听一下,舒家是因什么事开罪淑妃。”
没有莫名其妙的这么做,如果单纯的只是舒秀仪嫁祸许淑妃,许淑妃不会这么做,新皇相信,这内里一定还有旁的原因。
齐惠祖的皇贵妃后宫荣极。其子宇文理得晋地为封地,险些酿成兵祸。他绝不能犯下同样的错,无论是谁,要是危及他的地位,他都会毫不心软地除去。
素妍说过,在皇位之路上,“你的心慈,就是敌人的利器,必要的时候就得果敢心狠。”
新皇着翰林院拟旨,舒太后就得了消息,派了嬷嬷来请。
舒太后满脸忧色,“轩儿,犯错的是舒秀仪,你怎要祸及你舅舅一家。”
新皇冷哼一声,“舒家真有拿自己当朕的舅舅?”
舒太后微愣,乾明太子早逝,在她嫁入东宫时,先帝厚封,给他父兄晋了灵寿伯的爵位,新皇登基,晋为一等灵寿候。无论如何,新皇将舒昂一家流放岭南就罚得太重。那些孤儿寡母相依的日子,舒家当真没有呵护过他们母子,可到底是舒太后的娘家兄长、侄儿。
新皇厉声道,“舒昂是静王党的人,昔日不说,是想为母后留下几分颜面。自朕登基为帝,舒家上窜下跳,为静王党人说合,他们倒当真以为朕是傻子。当他们为静王所用,甚至为了讨得静王欢欣在羹汤毒害幼年的朕时,可曾想过,朕是他的外甥,母后是舒家的女儿?”
舒太后身子一摇,不敢相信地看着新皇。
她的兄长为了讨好静王,居然毒害过幼年时的新皇?
“既然今日母后都说到这个份上,朕也不隐瞒。朕十二岁那年,灵寿伯,便是朕的外公六十大寿,朕去吃喜酒,回来后大病一场,缠绵病榻一月之久。对外,花嬷嬷是如何说的?”
花嬷嬷是新皇的乳母,对他最是忠心。
花嬷嬷低头答道:“说皇上染了风寒需要静养。”
“皇祖父派去的太医又是如何说的?”
“说皇上乃是中毒,并非生病。”
舒太后一脸惊慌,她的父兄居然是静王的人,她的儿子一早就恨着舒家人。
正要开口争辩,新皇朗声道:“从那时起,朕就没拿他们当朕的舅家,要不是看在母后的情面上,朕岂能留他们到现在。他们为讨静王欢心,毒害于朕,可曾替母后想过半分。而今朕登基为帝,母后贵为太后,舒昂父子在外面就敛收财物,强纳四品朝臣嫡女为妾。”
这样的父兄,如此无情。
舒太后只有失望!
新皇道:“无论是谁,打着朕的旗号为非作歹,朕第一个便容他不得。”
就算是他的亲舅父也不行!何况还是对他动过杀意之人。
舒太后一阵心痛,“你为甚不早些告诉哀家?”
“母后那些年太过看重舒家的情分,儿子不想让你伤心。”新皇闭了闭眼睛,昔日的他虽然年幼,当知晓了实情,也为此静默流泪。难过之后,是他绝然的放手,再也不拿舒家人当舅家、亲人,“母后若舍不得他们远去,朕答应你,你可以选两个舒家孩子留在身边。”
他这样做,就是不想让她愧对舒家,到底是舒家负他们在前。
舒太后定定心神,“你舅舅的嫡长孙舒真是个好孩子,将他留下;秀丽虽是庶女,行事倒也得体。”
“好,这二人留下。”新皇一早就猜到,舒太后若能保下两人,定是他们,对左右道:“宣舒秀丽入宫相伴太后,舒昂嫡长孙舒真从此交由太后哺养。”
舒真不过是个三岁的孩子,舒秀丽年芳十五,才貌双全,最得太后之心的。昔日为新皇选妃,她年纪尚幼,否则太后也不会选中舒秀仪。
新皇退出康宁宫,唤了大总管道,“你亲自去一趟舒家,把舒家当年毒害于朕的事巧妙地提上一提,即刻将舒秀丽、舒真领至康宁宫,朕能为太后做的,但凡能做就会做。”
既然舒家仗着是太后的娘家为非全歹,而他乃是一国之君,万不能纵容,也要给那些沾了皇亲的人一个警示。
大总管领命,出宫宣旨。
新皇静坐在养心殿,他登上九五至尊,是新皇了,为什么总觉得如此的空落,不由自己的一次次想到了素妍。
她还好吗?
蓦地望向大殿,却见一边站着杨云简。
杨云简以为有事,抱拳而入:“皇上。”
“朕记得你已经当值两日了,今天怎么还是你?”
杨云简笑道:“琰世子听说安西郡主归来,今儿一大早特意入宫,让我再帮他值守一日。”
她要回来了。
宇文琰比他有心,满心想的是她,所做的许多事也是为她。就是男子遇上如此深情,情难辞,心难以不动,况是她呢。
此刻的宇文琰,带着护卫,骑着汗血宝马,正在皇城西郊十里坡上眺望。如若他们归来,这是一条必经之路,几月未见,不知她成了什么模样,远远地就看到那边移来一行人,扬着旗幡,上面写着“江”,亦如凯旋而归的将军。
素妍与虞氏共乘一车,车上坐着田嬷嬷和白芷。
白芷道:“看这回长平县主还炫耀说她的针线好,那几个才是真正好的呢,这一路过来,居然缝了好几套衣裳。”
田嬷嬷笑道:“这不可是,连我这手都生汗打滑,偏她们几个跟没事一样。”
素妍秀眉倒颦,“你们是不是故意的,明知我不会女红,整天的夸顺姑、盼儿、柔儿的针线好。”
白芷住嘴,只是傻傻地笑着。
虞氏不以为然,“你不会女红,还不让说旁人女红好了。”
“一路过来,天天听你们说,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外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如从梦里飘来,宇文琰大声道:“弱水!弱水……”
前面马背上的江传良嬉笑道:“我小姑姑没回来,说是晋阳风景不错,要多住几日。”
宇文琰勒着缰绳,“当我是三岁小孩,我可是一早就知道你们五月底启程回转。”
江传良哑然,真是失败的玩笑。
虞建章挑起车帘,冲宇文琰温雅地笑着。
宇文琰见里面坐着江舜诚,抱拳道:“岳父好!”
江传良大叫:“你瞎叫什么,我小姑姑还没过门呢。”
这一激动,居然唤上岳父了,他以前可是唤伯父和老候爷的,宇文琰笑着唤了声,“伯父一路辛苦了。”
江传良道:“你改口也太快了。”
惹得众人哈哈大笑,江舜诚捻着胡须微微含笑。
☆、466 吃软饭
宇文琰骑马往后面的马车奔去,“弱水,弱水,我来接你了。”
白芷挑起车帘,嘟着小嘴,“谁让你来接了,我家郡主又不是不知道路。”
宇文琰纵身跳下马背,缰绳一扬,递给了同来的护卫,自己提着袍子往马车里跳,不待虞氏开口,径直在素妍身边坐下。
许是天热,许是长久的赶路,素妍的脸色有些疲惫、憔悴,睃他一眼,“你不当差的么?怎的来了?”
他傻傻地笑道:“我想你了。”
白芷打了个寒颤,这可是在老太太跟前,竟也能说出这么肉麻的话。
素妍脸突地转红,低着头,小心地看着虞氏。
虞氏恍若未闻,自歪着身子闭目养神,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
田嬷嬷倒是兴致勃勃地瞧着,笑容微微。
白芷打起精神,似在防贼一般地看着宇文琰。
宇文琰见她不答,大着胆子伸手拉着她的手,“跟我一起骑马去六福楼好不好?我今儿一早就在那边订了一桌酒席,为你揭风呢。”
素妍微诧,“你当真大胆,百日禁酒令未过,你就敢订酒席了。”
“不是!没有酒,只一桌饭菜。”宇文琰忙忙解释,“都是你爱吃的菜呢,赏光一起吃好么?”
素妍摇摆着头,“这天热得人都快化掉了,我可不想吃什么大鱼大肉,你请我吃饭,倒不如请我吃一个又甜又冰的西瓜。这次赶了许久的路,我早就累坏了,只想睡上两天才好。”
宇文琰就想与她好好地说说话,看她吃东西也是好的,“我都订了一桌饭菜,你不去,岂不是浪费了。”
“怎会浪费,你唤上江传良、张昌兴。还有那几位男客去。他们自是乐意的。早前,传良还问什么时候有肉吃,也亏得他了,这大热的天,还想吃肉呢。”
被人拒了,宇文琰不生气,反而笑了,对外面道,“告诉江四爷,六福楼给他们订了桌饭菜。让他带几位客人去吃。”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皇城方向移去,近了西城门。突兀地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请问车上可是江先生。”
众人不由一愣,江先生?这一行中姓江的倒有好几个。
素妍一听这声音,笑着掀起帘子,只见城门口站着一袭茫色袍子的翩翩男子,“是唐先生,何时到的皇城?”
宇文琰见是个男子,长相俊美。举止不俗,十二分的警惕,更有十分的厌恶。
素妍跳下马车,白芷也跟着下来,欠身唤道:“唐公子好!”
他抱拳轻唤:“白芷姑娘。”
唐观道:“来皇城有一个多月了,暂住在西城迎喜客栈。在下去过义济医馆几回,里面的人说,你尚未归来,想从你从晋阳回家。定要经过西城,这几日一直留意着。”
原是等素妍的!
宇文琰一脸醋意,怎么看唐观怎么不顺眼,扬了扬头,伸手抓住素妍的手,大着嗓门,颇是傲慢地问:“你是谁?报上名来。”
唐观微微蹙眉,没想这少年长相英俊,对素妍竟半分都不敬得,死拉着人家的手不放。“这位公子,岂能对江先生无礼。”
“我就拉她了,你管得着么?”
唐观无奈摇头。
素妍怒瞪着大眼,将他的大手推开,“这位是左肩王府的琰世子。”
宇文琰道:“本世子是她未过门的夫婿。”
白芷忍不住笑出声来。
宇文琰竟不觉这话说反了,一脸严肃地道:“怎么?不对么?不是未过门的,难不成是成了亲的。笑什么笑?”
唐观道:“原是吃软饭的。”
白芷笑得更大声了。
宇文琰暴跳起来,“谁是吃软饭的?”
“世子嫁给江先生,不是吃软饭是什么?”
是他说错了好不好?
居然说他吃软饭,宇文琰瞧这唐观,怎么看怎么碍眼。
“姓唐的,你跟本世子说清楚,谁是吃软饭的?我堂堂世子,要功名有功名,要身份有身份,怎就成吃软饭的了。”
宇文琰剑拔弩张,一副不说清楚就找你拼命的样子。
唐观正眼都不瞧他一眼,恭身道:“今日能得见江先生,在下真乃三生有幸。”
“唐先生客气了。我以父亲和三哥之名,邀先生去江家做客。我父兄最是喜欢先生这样有才华的人。”
宇文琰在一边拼命的咳嗽,邀男子回家做客,这是江舜诚能做的,唯独不是她能做的。
这是她给的礼物吗,居然冒出个男子来,与她说话恭恭敬敬的。
唐观道:“恭敬不如从命,在下这就去收拾。”他移到江舜诚的马车前,抱拳唤了声“文忠候!”
江舜诚也知晓此人的身份,是晋阳出名的才子、名士,笑道:“还望唐先生赏光!”
“谢文忠候邀请!”
江舜诚让虞氏的马车与其他车先走,自己则在一边停了下来,待唐观结了账出来,请他上车,一行人再往文忠候府移去。
今儿一早得了下人禀报,江家几房的人都聚在聚客厅里候着。
有精干的下人往返于大门、二门之间,每过一会儿就回来通禀一声,“回太太,老候爷到十里亭了!”“回太太,老候爷到杜鹃坡了!”“禀太太,老候爷一行进西城门了!”
何氏因怀着双胎,肚子奇大,仿佛那肚子将她瘦弱的人给压垮一般。
柳飞飞七月大的肚子,早前几月有反应,这几月倒长得白胖,鼻梁两侧布满了斑斑点点的妊娠斑。江书麟前往西北龙门镇驻守边关,她每日常去二房串门。三房、大房的人看她总是异样的目光。整个府邸都知道她在婚前便与江书麟有夫妻之实,颇有些瞧不起她。慕容氏待她还和从前的好,得了好吃的,总不忘给她留上一份。
沈氏道:“三弟妹身子不便,我瞧还是回房歇着。”
慕容氏近来心情奇好,得晓九公主有孕,她要做祖母了,每日拿了好吃的劝说着让九公主多吃些。
偏九公主是个坐不住的,整天就想着如何溜出府去玩。
为了看住九公主。慕容氏想了个法子。便是派下人盯着江传达。
江传达出不了门,九公主也只得乖乖呆在府里。
今儿倒不用拘着,江传达与九公主都坐在一边,规规矩矩地等着江舜诚回府。
李碧菱还是一如既往的郁闷,前些日子又请了太医来请脉,还是没怀上,她越想怀上,越是一回回地失望。李家二奶奶每月都遣下人来问癸信的事儿,亦是打听她怀上了没有,说是如若怀上。便要早早地给孩子准备衣衫鞋帽等物,就等着做姥姥。
何氏瞅了一眼。道:“两个儿子在我肚里稳实着呢,不碍事。”
公婆回乡省亲,这大热天的赶路,好歹得行礼问安才是规矩,她可不能被旁人瞧了笑话。何氏父兄虽被降级,到底是保住了性命,父亲还被新皇给臭训了一通。何父言道“何家无危也”。这样做就是已经处罚了何家。
如今何家人很是器重这个嫁出门的嫡女,时不时来府里探望、问好,就连何太太也把自己陪房老嬷嬷遣来服侍何氏,只盼他平安产下孩子。
“禀太太,老候爷到兴旺里了,还有一会儿就到了。”
太太们领着各房的奶奶聚到二门上,过了一阵,方听到了外面热闹的说话声。
“来人,小心了!死奴才。你怎么赶马车的,你想巅死人啊!”
九公主宁心细听,这声音不是宇文琰么?
唉,也只在素妍面前乖乖儿的,在他们眼里就是个不安分的纨绔,听听这骂人的声音,活脱脱就是一霸王。
素妍扶虞氏下了车,愤愤地瞪了眼宇文琰,“你怎么回事?马车压在坑包上,难免会巅些,你骂他做甚?”
一路过来,都听到宇文琰在那儿高呼大叫的声音。
宇文琰心里有火,她回来就好,怎么还引回来一个姓唐的公子,看着那家伙,他就想杀人。
他低着头,欲发而不能发。
虞氏笑道:“琰世子是心疼你,你怪他做甚?”
这丫头怎么招惹了唐观,宇文琰分明是在吃醋,只有素妍不明白,他肚里有火,想找地方发泄呢。
宇文琰立时笑了起来,“还是伯母了解我。”
虞氏道:“先进屋吧。”
从大门到二门,不过十余丈的距离,二门里站着各房太太、奶奶,跪了一地的主子、下人,高呼:“恭迎婆母(祖母)回府!”
“瞧瞧,几月不见,这规矩倒大了,一进门就行这么大的礼。都起来吧!”虞氏笑着,目光一一扫过几位年轻的江家妇人,看着何氏笑了,“老三媳妇快要生了吧?”
何氏笑着,许是双身子的缘故,越发清瘦了,只瞧见了冒出的骨头,那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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