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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和月圆-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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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公主皱眉望着江传达猜拳就输喝不上酒,急得团团转的样子,“我家那个当真成酒仙了,看着酒喝不到肚里,估计再过一会儿肚子里的酒虫都爬出来了。”

素妍望向一边的凉亭,没想宇文琰竟是猜拳高手,江传达兄弟俩都比不过,还有江传业兄弟三个也都败下阵来。倒是江书麒还有两下子,虽然会输,却比其他几个要厉害,依旧不及宇文琰。

江书麒挽着衣袖:“琰世子还真是高手,这猜拳的功夫让人刮目相看。”

宇文琰打小就是皇城一霸,猜拳、牌九无所不能,更是玩得炉火纯青,江家这几个和他玩猜拳,还真是鲁班面前献艺——班门弄斧了。

素妍道:“多稀罕,猜拳功夫高竟让五哥佩服成那样了。”

九公主笑道:“指不定传达还羡慕着呢,照琰世子这样的功夫,那酒还不得都是传达的了。”

曹玉娥笑道:“瞧你们俩一个心疼喝不着的,一个倒心疼上喝多了的。”

李碧菱道:“我在娘家时,我娘整日的说女大不中留,我瞧咱们家的小姑……”

素妍秀眉一挑。

李碧菱不再说了,只微微一笑:“我可不敢招惹你,我怕你。”

九公主没想李碧菱怕素妍竟这个地步。低声问:“张家大表妹,也是要入宫的么?”

李碧菱道:“早听婆母说了,好像有这个意思。”

九公主摇了摇头。“那相貌也太寻常了些,倒不如踏踏实实订门亲的好。”

李碧菱和曹玉娥不敢说的,九公主张嘴就说出来,她本是公主,谁也不怕,嫁入江家。会遵江家的家规本就难得了。

素妍道:“那是大姐、大姐夫订的,我们也不好说。倒是听说张三姐儿是个容貌出挑的。只是还小了些。”

九公主道:“一个个的都想封候晋爵,冯、姚两家这一封,还不知有多少人削尖脑袋往里钻呢。”

几个人兜了一圈,又说到新帝选妃的事上。

素妍便哑然了。

李碧菱是个谨慎的,曹玉娥因为曹家那一番惊吓,言行上越发小心,原是年岁比李碧菱还大些,就更谨慎了。

唯有九公主一面吃着东西,一面骂骂咧咧起来:先是骂巴结皇帝的官员卖女求荣;再说皇帝这般下去。遍皇城都是公候爵爷,乱了规矩。

素妍听了一阵,笑道:“碧菱去唤了传达,说阿九醉了。”

不是没喝酒么?

素妍又道:“喝不酒的,急得醉了。这坐着等人的,也跟着醉了。”

九公主一愣。也就素妍敢和她开玩笑,她也不气,道:“不就是几口酒,他倒玩上了。”

曹玉娥道:“阿九还是早些抱两坛回去,没得酒,他许是不跟你走了。”

九公主起身,说了句“他敢”。挺着肚子就进了凉亭,“达五爷,这天快四更二刻了,是不是得回去了?”

看九公主之前那凶狠的样子,还以为至少会揪揪江传达的耳朵,亦或扯着他喊走,没想却这么彬彬有礼,温吞有度,两个人再也控制不住,顿时大笑起来。

江传达也是一怔,道:“你让我喝两杯就回去。”

九公主刷的一下,脸色就白了。

江传达道:“一杯成不,再喝一杯就回去。”

“看看你见酒就不知好歹的样,是没喝过酒还是怎的,凤舞院里何时少了你的酒喝。你再敢罗嗦,罚你十天不沾酒。”

江传达还想再玩,见九公主脸色俱变,不敢再闹,只得抱拳给众人告辞,陪着九公主回凤舞院。

九公主请辞公主府,却被新帝赏了块“凤舞院”的牌子挂在夫妻二人住的小院里。

六公主也得了块同样的牌子,不过是另一个名字“凤飞苑”,凤乃是皇后、妃子,又能是皇家女儿。

曹玉娥起身也唤了江传业。

江传业不想回去,曹玉娥那眼睛看是水汪汪,却带着一股子威冷之意,江传业也只得跟她走了。

一连走了两人,众人就散了。

江传远笑道:“琰世子要回家了吧,瞧这样子有些醉意了,我派护卫送你回府。”

宇文琰冷声道:“我认得路不要你送。”

江传良在一边起哄,“你自是认得路,但我们得尽地主之谊。”

摆明了,这是他们不相信宇文琰。

素妍笑道:“难得他们一片好心,就让他们把你送回去。”

宇文琰生气地低吼:“明儿是我生辰。”

素妍依是挂着笑颜。

江传远与江传良脸色微变:“怎不早说。”

“好了,我不是给你备了生辰礼物么?别再闹了,明儿传远还得办差,传良也要应付明春的科考。”她笑着对江传良道,“乡试算是过了,你还得用心些,争取明春考中进士来。”

“借姑姑吉言。”

☆、514 妃斗

素妍走近宇文琰,像似哄小孩子般地道,“听话,先回府去,你总在江家喝酒,到底不好。”

宇文琰到底是被江传远带走了,亲自送他上了南大门外的马车上。许是玩得太疯,又许是他真的累了,走了不多久,宇文琰就在马车上睡着了。

回到得月阁,素妍又倦又累,躺在绣榻就睡熟了。

次日素妍睡到日上三竿。

梳洗完毕,携上白芷去如意堂请安。

刚进院子,就见江舜诚穿着紫色的公候蟠龙袍立在花厅,虞氏与田嬷嬷、大丫头正在给他整衣衫。

素妍惊道:“爹今儿穿这么隆重要去哪儿?”

虞氏道:“皇上派了内侍来,请你爹入宫议事,内侍还在二门上候着呢。”

穿着一袭华丽的紫袍,江舜诚似年轻了一大截。“虽说致仕了,这几月也没闲着,近来也帮衬着朱武先生督建第一藏书楼。”

虞氏道:“快些入宫见皇上,莫让内侍等急了。银锞子拿去打赏内侍、宫人。”

江舜诚皱了皱眉头,“不是说公中没什么银子?”

要是没银子使,就免了吧。

虞氏道:“二房拿了一万五千两银子交到公中,大房又交了一万两,暂时是有的。总不能让众人过苦日子,马上到年关了,各处铺子的盈利银子、庄子上米粮、果蔬、牛羊肉都会送来。撑过这两月自有银子使。今年公中所剩无几,是因为今年办了好几桩喜事。等妍儿出了阁,就算办成一桩大事。”

虞氏正要继续说下去,田嬷嬷轻咳一声。

素妍的性子就是不许家人拿她当东西一样打发。

虞氏笑了一下,拍了拍稍微皱褶的地方,“快去快回。”

江舜诚心情不错,上了二门上备下的家轿。

一路上,他不停地想:皇上要召我这一个致仕的老臣做甚?晋阳虽立有功。不是已经晋封江书鲲,连六子、三子得了个爵位,虽不能世袭,那也是荣耀。

养心殿内,新皇看完了一摞奏折,用手揉着太阳穴。

端嫔见此。立时走了过来,伸手给他轻揉着。“皇上这些日子太累了,需得好生歇歇。”

新皇轻叹一声,“先帝驾崩突然,朝中的臣子多是静王、宁王的人,要是多几个像爱妃父兄那样的,朕也就不用这么累了。”

端嫔比淑妃占有更大的优势,顾家父兄皆是宇文轩信任和重用的臣子。如今顾力行做了刑部尚书,她庶出的二哥又在大理寺做少卿,听说已经办了好几桩案子。颇得皇帝赏识。

小太监进来道:“启禀皇上,丽贵人求见。”

端嫔立时就变了脸色,瞧见新来的丽贵人、雅贵人浑身都不舒服。

美丽的女人,总是嫉恨比自己更美或一样美丽的女人。

新皇抬了抬手,“若是请安,便就此免了。让她回宫好好歇着。”

端嫔心情大好。

若是将丽贵人赶走就更好了。

小太监道:“丽贵人亲手煲了莲子银耳羹。要请皇上尝尝。”

新皇回头看着端嫔,“这羹汤可是爱妃最拿手的,连丽贵人也都学会了,莫不是爱妃教她的?”

端嫔笑道:“臣妾每日想的就是如何服侍皇上,哪有心思教丽妹妹做羹,听说丽妹妹与淑妃尚在闺中时便是交好的,许是淑妃教的。”

让她教丽贵人做羹。她宁愿在床上睡大觉。

新皇从她的话里听出几分酸味,笑了笑,道:“传进来吧。”

丽贵人款款而来,迈着好看的莲花碎步,步态美好,仿若舞蹈一般。头上戴着金丝牡丹攒珠髻,绾着朝阳金凤珠钗;项上戴着赤金凤凰璎络圈;裙边系着豆绿宫绦双鱼玫瑰佩;身上穿着金缕牡丹大红洋缎袍,下罩翡翠撒花百绉裙。

端嫔一早就听说,丽贵人侍寝次日,新皇就赏了他一套华贵的宫袍,头面首饰,现下想来,就是今儿这套了,当真是做工精细,华美非常。

丽贵人款款一拜:“婢妾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声若夜莺,暖似春泉,飘在耳畔,令人心头一酥。

端嫔在心头暗骂:真真是个狐媚子,这声音便是她如何也学不来的。如今这宫里不是一个丽贵人,还多了个精通诗词歌赋的雅贵人,听说还略会些医术。

“婢妾拜见端嫔姐姐,端嫔姐姐万福!”

端嫔装出平静自如的样子,“丽妹妹免礼。”

丽贵人捧了托盘,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皇上,这是臣妾熬了两个时辰做的羹汤。”

端嫔笑道:“真是不巧,刚才本宫过来,刚请皇上吃了一碗八宝粥,妹妹做的自是不错,怕是得等下次再尝了。”

丽贵人娇嗔道:“皇上,婢妾忙了那么久,好歹你也吃上两口,看合不合你口味,也好下次……”

新皇并未反对,这撒娇的声音,听到耳里就是一阵酥麻。

端嫔依是笑着。

新皇要接碗,丽贵人道:“婢妾喂皇上。”

端嫔瞪着眼睛,在她面前就敢如此无肆,当真不知好歹。

新皇吃了一口,微愣。

丽贵人去切切地问道:“皇上,好吃吗?”

新皇“扑”的一口就喷了出来。

丽贵人顿时吓了一跳,接过新皇手里的官窖瓷碗,盛了一口送到嘴里,怎么又咸又甜的。这可是她精心熬的,怎是这个味。

她快速地回味,对了,就在她快好了时候,永和宫的大宫娥唤作兰儿的来过,她只放了些糖,哪来的咸味,分明是加了盐,而且加了很多盐。

丽贵人的脸一阵白一阵花,比花布还要鲜艳好看。

新皇朗声大笑,笑声震动寰宇,似乎连这偌大的养心殿。都染上了喜气。“丽贵人这羹粥不如端嫔,下次还是别做了。”

丽贵人含恨咬着下唇,目光移落在端嫔身上。

端嫔笑道:“皇上,臣妾的羹汤得太后真传。臣妾常去康宁宫请安,太后最是疼惜臣妾,教了臣妾几样煲羹的法子。”

新皇道:“难怪爱妃的羹汤吃起来顺口。”

新皇要用顾家父兄。太后才会对杨皇后与端嫔另眼相看,时不时与她们聊天说话。以示婆母慈和。淑妃虽位于妃位,在前朝的权势远不及端嫔。许家除了得了两个无干紧要的爵位,家中并无有能力的父兄相助,虽无权势,个个倒还算安分。

大总管道:“禀皇上,文忠候到了。”

尊皇目光扫过端嫔,又看着丽贵人,“你们且退下,朕与文忠候商议政事。”

二妃行礼退出。

江舜诚站在养心殿门外。见里面走出两个年轻美貌的女子,看二人的打扮,一个为嫔,一个是贵人身份,“微臣拜见娘娘!”

端嫔笑道:“是文忠候呀,皇上正等着呢。”

丽贵人低垂着头。

皇城美貌的女子很多。这位新入宫的丽贵人,真真当得“丽”这个封号,是少有的绝色之姿,生得妩媚姣好,目含柔情,便是个男人都很难不着迷的。没想这番选妃,还真挑出几个美女来。

江舜诚想到了素妍。便是素妍在,也会被丽贵人给比下去,素妍胜在气质如兰,风姿不俗,而气质是从灵魂深处流露出来的,美貌却是有限的,青春年少,这后宫的女子哪个不是美丽的。容貌老却,她们能倚重的是诞育下的皇子、公主,还有皇帝心里残余的一份怜爱。

丽贵人与端嫔离了养心殿,步入御花园,彼此都不再说话。

端嫔一脸无辜地道:“哟,丽妹妹这是怎了,好似要吃人一般。”

“端嫔姐姐真是好手段,我守着熬好的莲子银耳羹也能被人放盐。”

丽贵人反复思量过,在她熬好羹汤,再送到养心殿,除了永和宫的宫女兰香去过,再无旁人。兰香是端嫔带入宫的陪嫁大丫头,是端嫔的人,只能是兰香动了手脚,可整个熬粥过程里,兰香好像并没有近过她的灶台,她是怎么下的手,到现在丽贵人都弄不明白。

“妹妹的厨艺不精,可不要怪到本宫头上。念妹妹是初犯,本宫便饶你一回,再有下次,本宫定到太后、皇后那里告你个目无尊卑、诬蔑之罪。”端嫔扬头,带着永和宫的宫娥、内侍扬长而去。

丽贵人气得咬牙切齿。

大宫娥追问道:“丽贵人,皇上吃了粥么?”

丽贵人厉喝一声:“给我闭嘴!”

忙乎了一上午,竟被人放了盐了,要是被人下毒,连她都得遭殃。

丽贵人道:“到底是酷吏的女儿,这种害人的本事还真不容人小窥。”末了,说了有人在粥里放盐的事,那粥变得又咸又甜,便是她都吃不下去,况是皇帝。

养心殿内,新皇赐了座,与江舜诚谈晋地、江南的局势。

他双手负手,来回踱步,“晋地一下子动了那么多人,朕担心还有潜在暗地势力没有被清除干净,以爱卿所见,派谁人上任晋地大都督为宜?”

江舜诚沉默片刻,道:“荣国公程大勇如何?”

宇文轩摇了摇头,“程大勇乃一介武将,打仗倒是英勇无比,要他上任晋地大都督一职,许不能上任。”他停下了踱步,道:“左肩王倒是与朕举荐平国公,江家乃是晋人,晋人治晋,江氏又是晋阳城的名门望族,定能服众。朕打算派江书鲲回晋阳……”

这一点,江舜诚父子一早就猜到了,但不敢奢望。

☆、515 治晋

江舜诚受宠若惊,当即提袍跪下,“谢皇上隆恩,江家所有的一切都是皇家赐予的。不知皇上打算让次子任职多久?”

新皇一时怔仲。

这还得有个期限么?他是当初让江书鲲就此呆在晋阳了,晋阳城里的静王府也可赐给他。

江舜诚道:“启禀皇上,臣老了,最怕的是骨肉分离。书鲲早年镇守边关,一去就是二十载,如今才重回微臣身边。还请皇上给个期限,待到了期限就让他一家回到皇城相伴微臣夫妇膝下,也让微臣享受几日天伦之乐。”

长驻晋阳绝不是好事。

江家的恩宠太高,一个不小心就会惹来灭门之祸。

素妍一直担心着全家的安危,她如此,江舜诚又岂不为全家求个安宁。

新皇道:“以老候爷之见,多久为宜?”

江舜诚沉吟一阵,比划出“六”字,“六载为限。”

见新皇心动,知自己这番说辞已然打动了,江南安国公家如何倾塌,便是因为盘踞江南太久,家族势力太大,反惹新皇疑心,借了江南官员贪墨案,也寻了他一个错处,流放至襄平。

江舜诚道:“待得那时,皇上帝位稳固,再无忧虑。次子也可携全家重返皇城。”

六年期满后,自有新皇的的心腹之人前。

新皇说了句“这个……”

“六载为限,皇上用这六年的时间培养自己的人才,那时定有能接任晋地都督一职的人选。”

江舜诚字字句句说的都是实话,一朝君王一朝臣,登基六载,新皇定有自己的臣子可用。

“江爱卿起来罢!你所禀之事朕应了。”

“谢皇上恩典!”

江舜诚站起身,以前他是贪过荣华,可做了六七年的好人。如今再做坏人,竟有些不愿意了。江家如今的名声得来不易,他还得小心经营下去,图过名留青史,图个家人平安。

新皇哀叹一声,“这几个月。朕杀了太多人,不想再杀人了。偏偏一桩又一桩的谋逆案又闹腾出来,朕不杀都不行。”

江舜诚抱拳道:“数百年前,唐太宗李世民为天下苍生计,于玄武门诛杀兄弟,后代史书对他的概括是‘千古明君’,功大于过。若不是他当机立断,哪有后世几百年的安宁兴旺。可见诸事皆有好坏两面。皇家不安,便天下不安,还请皇上以大局为重。不必为这些小事挂怀于心。”

新皇面色温和了不少。“听说琰世子与安西的大婚之期定下了?”

“是。是小女自己选定的,订于腊月十二。”

心,莫名的揪痛一下。

无论什么时候,听到关于她的事,总让他不由自己的牵绊。

这一生,许再难遇到一个女子能如她那般深爱着他。能默默地为他牺牲。

他能做的,许就是放手,用自己的心意静默地关注。

她要的,他给不了,但宇文琰可以,宇文琰的痴心在他之上,定能给她一份期望的幸福安稳。

江舜诚道:“有句话不知臣当讲不当讲?”

“爱卿但讲无妨。”

江舜诚道:“皇上登基以来。每宠幸一位嫔妃就给她们的父兄赐爵……长此以往,这后宫的嫔妃多了,皇城、天下的公候还不得遍地都是?”

新皇微微一笑,“淑妃、端嫔之父皆可世袭三代。丽贵人、雅贵人之父所赐爵位不能世袭……”

他是想说,他心里有数,并没有乱赐爵位。哪些可世袭,哪些只赐一人,再则他需要用这种方式与臣子联姻,而这种方法自来也是君王笼络群臣的法子。

“朕恩待嫔妃父兄,是想告诉天下人,能被朕器重就能高官厚禄。晋地、江南有太多的实缺官位,不宜久空,朕打算着从各部院挑选人才前往上任。近来朕才知道,崔从善、傅翔的能力远不如爱卿,朕想躬请爱卿入朝,愿拜爱卿为太师……”

江舜诚吓了一跳,“皇上,万万不可。皇上之师乃是天下名儒朱武先生,请皇上拜朱先生为太师,朱武先生行事磊落端方,定能服众。”

这两人真是有意思。

新皇道:“上次朕去皇城书院微服探望先生,他举荐了爱卿为太师,这会儿你又要让朕拜先生为太师,这……”不是为难他么,太师之尊是多少人梦寐难求的,偏他们去推来攘去。

“启禀皇上,以朱先生之大才,担得太师一职。臣致仕已久,还想留在家里教导教导几个不成器的子孙,编书做学问。”

新皇点了点头,“爱卿写的《祖训》朕有看过,汇聚经验,诉说往事,字字惨痛,发人深思。”

他似乎明白,为什么江家会立下家规,不许儿郎纳妾,妻妾多了必然后宅纷乱。

“爱卿还是回朝襄助于朕,等忙过这几年,你再回家养老不迟。”

江舜诚还想推托。

新皇厉声道:“不许再推!”

江舜诚哪敢再推,这可是被逼着回朝。

“朕给你一个首辅大丞相之职,领百官之首,特一品大官。爱卿再替朕劝劝先生,让他入朝为官,担任太师一职。”

这也是特一品的大官。

江舜诚道:“朱武先生最是固执,臣没法子……”见新皇脸色微变,又道:“妍儿颇得朱先生喜爱,让她出面说服许有把握。”

素妍能劝得动朱武?

新皇眸光闪动,含着好奇。

江舜诚道:“昔日朱宅藏有书籍无数,被臣不知事的小女讥讽一顿,朱先生不仅热衷天下第一藏书楼的工程,还自愿拿出藏书供天下读书人阅览。”

新皇道:“若能劝朱先生入朝为官,朕记你一功。”

“谢皇上。”

正说着朝廷中这几月发生的大事,大总监来禀,镇国公杨秉忠、明镜候顾力行到了,不多会儿翰林院的周大学士也到了。

周大学士也是不怕事的,见顾力行在,满心不悦。讥讽道:“顾大人今儿不想着整哪位大臣了?”

顾力行翻了个白眼,“周大学士只知学问,哪里顾念天下安危,本官从来不屑整人,乃是先有举报,再进行核查。”

“顾大人好本事。一经核查,文武官员一个接一个下了刑部大牢。听说刑部大牢里有几十种刑具。烹煮、刨烙……顾大人主管刑部不久,这家当倒置备了不少。”

顾力行笑道:“周大学士好说,要是大学士想试试,但可告诉我一声,我一定请大学士去刑部大牢住住。”

那种地方,可是人能住的,进去的有几个完好出来。

杨秉忠客客气气地与江舜诚抱拳,江舜诚也谦恭地还了礼。

新皇任由顾力行与周大学士打口水仗,问道:“吏部和礼部呈报了晋地、江南补缺的官员名单。几位都是朕的肱股之臣,帮朕瞧瞧可有合适的?”

周大学士双手抱拳,道:“启禀皇上,在谈政事前,能否听微臣一言。”

“周爱卿但说无妨。”

周大学士道:“刑部顾大人前些日子又抓了一批臣子。启禀皇上,顾大人不能因为有人一弹劾、揭举就带兵抓人。弄得皇城惶惶不可终日。”

顾力行没想周大学士直言不讳,抱拳道:“禀皇上,微臣抓人,也是派人进行暗地取证调查,确有其事这才抓人的。周大学士不晓内情,请别乱放厥词。”

周大学士不相让,早就看不惯顾力行那行事的态度。

两个人几言不合。立马就要争吵。

新皇厉喝一声:“你们要吵架、争辩,到养心殿外去吵,便是大打出手,朕也管不着。这会儿,朕要与你们商议政事,不想听你们争执!”

顾力行不言,低首打量着新皇。

周大学士不满地啐了一口。

杨秉忠因是国丈,言行举止越发谨慎。

江舜诚抱拳道:“宁王叛逆案在先帝时便是结了案的。宇文理家眷还在天牢,此事不易久拖,皇上还得尽早定案。”

新皇道:“顾爱卿,宇文理的案子一早就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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