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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和月圆-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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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书麒强装出一个笑脸。

素妍道:“五哥今儿怎连大哥、三哥都给骂上了?”

书麒不说话,只垂着头,心里发虚。

江书鹏云淡风轻地喝着茶,“妹妹还是回得月阁罢,我们正商议大事呢。”

“这大书房,我打小就是常来的。父亲和大哥哪回都没避开过我,今儿却要赶我走了?”她笑着坐了下来,“你们只管说着,我一旁听听。”

江书麒一脸惊慌,有她坐在一边,他们还怎么说?

素妍提了红泥小炉上的铜茶壶,自沏了一杯茶,没有要走的意思。

江舜诚面无表情,也捧了茶喝着。

江书鸿故作淡然,寻了几件朝廷上的事闲扯着。

江书麒听而不语,只在心里暗祈祷着素妍早些离开。

素妍不出门,府里的大小事却都了然于心,她也听人说了,江书麒骂江书鹏,说什么卖妹求名的话,只怕与自己脱不了干系。

江书鸿越是说旁的,她心里就越犯迷糊。

于她有干联的……

她听着他们说话,心里却在寻思着答案。

她是岭雪居士的事传出去了?

一早就知道,可以瞒三五年,却难瞒十年、一辈子。

这事儿家里人也是有心里准备的。

她确定不会是这事。

是她的名节么?

她就要成亲了,要是名节上出了问题,必然会影响姻缘。

☆、546 毁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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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琰还是三天一次地来探她,每次也买她爱吃的卤食,她喜欢的糕点。

不知为何,她总有一种感觉,宇文琰似乎有什么事瞒着她。

能让宇文琰瞒着她的事,又与她有干的,只能是姻缘。

江书鸿说了三四桩事,话题一转,笑道:“父亲在城外建的百乐山庄快好了吧?”

素妍唤了声“大哥”,问:“你们就别瞒我了,有什么事就直说。”

江书麒一脸早就猜到的表情,苦笑道:“我们能有什么事,我们……都好着呢。”

“五哥。”她低斥一声,“看五哥那表情我就知道这事必然和我的姻缘有关,腊月十二就要成亲了,这个时候出现意外,不外乎是左肩王府要退亲。”

江书麒张大嘴巴,看着江舜诚。

江书鹏有点想掐死江书麒,就他那表情不就是承认了么,素妍多精,如此还怎么瞒得下去。

素妍道:“既是我的事,父亲和哥哥们都不打算告诉我么?难不成要我亲自去问左肩王府?”

江书鸿低声道:“书鹏来说!”'。。'

“大哥这话好没道理。若不是听琼花的乳母说,你连我都瞒下。我能告诉妹妹什么,你不是一早就知道的?”

不晓实情自然不能说。

江书鸿一番纠结,沈舜诚给了他一个“说吧”的眼神。他饮了两口茶,将沈氏去左肩王府的事儿给细细地说了一遍。

素妍静默聆听,心下波澜起伏,面上却淡定异常。

那些诗词的流出,到底与她名节有碍,左肩王妃不想要她这样的儿媳。

不受祝福的婚姻,就如前世那般,她的坚持。不过是飞蛾扑火,最终应证了父亲的话。

她泪光盈动,说不清、道不明的繁复,偏脑子里又是一片空白,繁复得拥挤。拥挤得装不下太多。又这样的无依无助。

看着不哭不闹,眼里蓄着泪的素妍,江舜诚心头一疼。几位哥哥也是倍感心痛。

素妍低低地问:“爹爹意下如何?”

江书鹏道:“那些事本与妹妹无关,这些日子传出风言风语后,唐观也颇是自责,觉得对不住妹妹。”

素妍只觉咽喉堵塞,近乎不能呼吸,抿了口茶,小心地咽下,“就算没有唐先生的事,若是我与人说一句。也可以说成是畅谈一天。不过是二十几名晋地学才请求我去探望唐先生,竟也能说成是千名学子阻路……”她满心的委屈,却因知父兄难受,而不得发作,“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江书鹏道:“妹妹一句就说成关键。这事确实有人故意为之。”

素妍目光停滞在地上,一动不动,神色看似平静,可眼里的痛楚难以自抑。

江书鹏倒宁愿她委屈地哭一场,偏素妍却异常的冷静。冷静到不让自己哭。

“如今想来,琰世子那边怕是比我更矛盾。一边是他的生身母亲,一边是我,夹杂中间倒真正为难。”她眨了眨眼,眼泪似随时呼之欲出。

她什么也没做,错的事,在与宇文琰订亲之后,认识了唐观。

在唐观的面前,她一定是谨慎地、小心地,生怕被人说出是非来。

没想,到底是逃不过。

人言竟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方,她和唐观原是最纯洁的友谊与相互欣赏,有唐观对她的爱慕,一发演变成了两情相悦,有了今日的风雨。

江书鸿道:“我们打听到消息,九月初十,十王府赏菊宴上,请了六公主、左肩王妃、十一王府的傅妃等人,傅妃带了她娘家的妹妹傅宜心,听说是个极美的妙人儿,竟一眼就中了左肩王妃的心意。偏那几日,又有妹妹的闲言碎语传出。左肩王妃便提出退亲,琰世子说什么也不同意,母子二人因为这事生了芥帝。”

素妍听得很是认真。

就算她心痛如何,有些事还得面对。

她不是一个自欺欺人的,勇敢面对亦才能解决问题。

“一月前,左肩王妃被琰世子气得生病了,傅宜心听说后,也亲往侍疾。听人说,王妃病愈后,越发喜欢傅宜心,许诺了她,一旦与你解除婚约,便聘她为世子妃。”

江书鹏道:“这样的女子,王妃竟以为是贤良淑德的。哪家的小姐明知对方订了亲,还贴上门去侍疾的,万一他日嫁不进左肩王府,谁人会娶?”

江书麒愤愤地骂道:“妹妹这等才学品貌,哪样不是好的,偏这王妃就看上傅小姐。”

素妍想到了上回江传达说唐观挥笔写的《孔雀东南飞》,虽是一幅诗配上简单的图画,却被人交口称赞。唐观许是有感而发,连那些字都染上了悲痛、凄婉。

江书鸿道:“如今傅家有两女,一位十王妃,一位十一王侧妃,再出一位世子妃、王妃的自不在话下。”

“傅翔算个什么东西?在蜀西当了几年都督,调至皇城做了丞相,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了。哼!他还是仗了是当今皇后娘娘得的势。我瞧着这事儿,只怕是傅翔干出来的,为了让他的侄女做琰世子妃,故意坏了妹妹名节!”

素妍低声道:“五哥这话莫要乱说。”

“我怎么乱说了!一定是这老匹夫干的,否则那些北郊山神庙的乞丐为什么说,那些胡诌、不堪入目的话?乞丐们还说是个衣着华丽的妇人教的。”

素妍心浪步步攀升,漫延全身,不由得忆起她入宫时,劝杨云屏不要让傅宜慧入宫的事。之后,顾令雯入宫做了端嫔,连顾侍郎升为刑部尚书不说,还做了二等明镜候。要是傅宜慧知晓是她入宫说了那些话,暗恨于心,派人做了手脚也不无可能。

江书鹏道:“乞丐可说了是什么妇人?”

江书鸿想了一阵,道:“说是一个年纪约莫四十岁上下的,瞧上去像是大富人家的婆子。长着一张大饼脸,眉毛生得浅。却是一字连心眉,左嘴角有枚豌豆大小的黑痣,生得伶牙俐齿的,是她教了乞丐们那些秽语。”

江书鹏道:“唐观早就后悔误了妹妹名节,不可能再写一首藏有妹妹名讳的诗作。”

江书鸿道:“确实如此。我已经寻了建柏表哥帮忙。建柏表哥说这首诗绝对不是唐观写的。分明是有人借了唐观的名义代人所写。”

江舜诚握紧拳头。敢害他女儿,他一定不会让那人有好果子吃,定要那人吃不了兜着走。“派人盯紧傅丞相府。再盯紧十王妃、十一王府的傅侧妃,就是镇国公府也给我盯紧了。我就不信,偌大的皇城找不出那嘴上有黑痣的人。”

江书鹏含了口茶,“大哥回头把这妇人的容貌细说给我,我来查找此人。总将这些乞丐们关着也不好,时日长了,定然会打草惊蛇。”

门外,传来一个小厮的声音:“大爷,大爷!找到那妇人了?她在城西郊外的山洞。正教乞丐们说淫言秽语,已派人盯着了,快去拿人!”

江书麒倏地起身,“大哥,我也去!绝对不能放过恶妇。”

江舜诚道:“拿活的,后面还有大鱼。为父倒要瞧瞧。是谁在背后毁我女儿名节?”

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陷害诽谤。

江舜诚更想知道的,这么做的缘由何在,但其原因与破坏素妍相比,后者更为重要。他的女儿且是旁人任自伤害的,他这个做父亲的,还有几个兄长是做什么的?

看着静默不语,一脸伤心与的素妍,江书鸿兄弟瞧在眼里,个个都跟着难受。

江书鹏道:“妹妹少出府门,除了幼年时和胡香灵有些瓜葛,也不曾有别的纠缠,除了她还会有谁?”

素妍起身行礼,“爹爹,女儿告退!”

她缓缓退出大书房,消失在江舜诚的视野里。

江书鹏道:“妹妹越是这个样子,我心里越是担心会出事。”

“你娘已经叮嘱了青嬷嬷和白菲,让她们小心服侍着。”

素妍待人总是温和有礼,就连对下人都是好的,怎么就有人要对付她了。

到底是谁,居然要置素妍如此境地。

素妍缓步而行,如凌波踏水一般,身姿略显沉重,而她心下却如压了两座大山。

这个人是谁?

胡香灵?

傅宜慧?

亦或是她无意间开罪的某人。

被打入冷宫的舒秀仪?

女人为情所困,只怕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兜转之间,她又想到了宇文琰。

并肩王妃要退亲,一心想让宇文琰娶傅宜心。

傅家的女儿个个都是好的吧?

她没有见过,一个也没见过。

听说傅宜敏是个得体的,傅宜慧是个极有心计的女子,在她曾经的记忆里,傅宜慧做了下一位君王的妃子,那时她已年近双十,她的大伯傅翔在她入宫前就做了丞相,她依仗着傅家与镇国公府的关系,入宫即被封为敬嫔,一月后又晋封为敬妃、贵妃。

宠绝后宫,就是皇后都是让她三分。

她依宠而狠,表面瞧着谦恭有礼,却使毒针陷害皇后,也至静王原配倍受冷落,就连太子也被算计得废。

有人说,皇帝废太子,乃是因为皇后失宠之故。

皇后失宠又系因傅宜慧而起。

今儿的傅宜慧,未入深宫,却是嫁给了十一王爷,听说在府里虽是侧妃,却也是咄咄逼人的,连正室王妃也让她几分。她甚至为了夺王妃的嫁妆,而屡次迫人。

傅宜慧心狠善计,表面温和,背后狠毒。

然傅宜心是什么样的,她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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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7 刑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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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江书鸿把抓到的婆子交到了皇城府官衙,大理寺卿白大虔乃是顾力行的学生。顾力行上任刑部尚书后,将他调到了皇城大理寺为官。

一听说来人是文忠候府的江书鸿,一脸讨好。

江书鸿状告这婆子派人传播流言,又有十几个乞丐作证,说收了这婆子的银子,要把秽语放出去。

白大虔给婆子手足施以夹竹刑,缓缓令施刑官差加力,不到半炷香,婆子就老老实实地倒地了个干净:“老奴……老奴原是十一王府傅妃的乳母。”

江书鸿坐在一边,冷脸凝视。

白大虔道:“诽谤当朝郡主,这可是死罪!说,幕后之人是谁?”

婆子扛不住刑法,不过是才施了手足夹刑,十指连心,痛难言说,痛苦地道:“不关我家傅妃的事,不关她的事,是我自作主张……”

白大虔醒堂木一拍,仿若鼓响,“大胆!先在北城郊外放流言,给乞丐一人一两银子,后来许多乞丐闻讯赶来,有五六十人之多;再至城北放谣言,又给乞丐们一人一两银子……如此大手笔的掏银子,岂是你一个奴才能有的?再不招实话,本官就令人抓了你的儿子、丈夫,一并打入大牢!毁谤当朝郡主,可诛全家。”

一个婆子能值几个银钱,像这等年岁的,三两银子就能买一个,可她可前后拿出了几百两银子来花销,定是背后有人指使。

婆子惊呆:犯了死罪。

她一个下人,哪有这上百两银子,分明就是有人给的。

那些乞丐不是发过誓不说出去的,今儿竟然就抓了个正着。

婆子一脸慌色,“不会的!不会的!傅妃说。这事做好了,就给我在郊外置五十亩良田,让我回乡下养老……不会的……”

白大虔的手段,便是多少七尺男儿都抗不住,他深受顾力行点拨。如今与顾力行、大理寺卿并称为当朝三大酷吏。使起刑法手段半点都是不含糊。到了他的公堂,就没有不开口说话的。

“犯妇,还不速速招来。傅妃为什么要毁谤当朝郡主?到底是何用意?说!”

婆子不说,立刻有官差开始上刑,有的将刑具拉在脚上,有的将刑具套在十指上,拼命地拉扯,一阵钻心的疼痛,婆子哀声道:“老奴招供!老奴全都招供!”

原来,傅宜慧本是要入宫为妃的,可不知怎的。皇帝却一纸圣旨,将她赐为十一王爷为侧妃,而成亲之时又简单得不能再简单。

没多久,就听说刑部顾大人之女入宫为妃,一进宫门就封了端嫔,还做了一宫主位。就连其父得赐封为二等明镜候。

傅宜慧想到自己这一侧妃的位份,哪里及得上皇妃的尊贵,都是与人为妾,自然比不过嫁给皇帝。一次入宫拜见皇后,使了银子打听。从一个内侍口里得知,她不能入宫为妃,是因为安西郡主入宫劝阻。

白大虔冷笑一声“一派胡言!皇上英明,昔日许她为妃,她现在不也是十一王爷的侧妃么?王爷的妃是妃,皇上的妃也是妃,她就一定想做皇妃?”

这哪里是怪安西郡主,分明是暗怨皇上,没让她做皇妃,倒让她配了十一王爷为侧妃,只这一次就是大不敬。

婆子说完,又怕此事累及丈夫儿子,心下一阵后怕,连连磕头:“请大人做主!犯妇所言句句属实!请大人救我丈夫儿子!傅妃心机深沉,有仇必报,要是知晓了犯妇招认,必会找我丈夫、儿子泄愤,求大人救救他们!只要大人救人,犯妇愿意讲出更多,求求大人了!求求大人救我家人……”

白大虔厉问:“你丈夫、儿子在何处?”

“他们一并随犯妇做了傅妃的陪房下人,在十一王府。”

婆子说了姓名,白大虔当即令人捉拿。

素妍的声名闹得满城风雨,市井之中更有许多难以入目的流言。

江书鸿原想息气宁人,抓着婆子,问了江舜诚与众兄弟,江书鹏倒是建议此事不易结下梁子,宜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江书麒第一个就不同意:“妹妹被他们诽谤至此,那些流言能收回去?要是再放过傅家,我们江家算什么?这次放过了,下次定会有人做得更甚。我们江家就是要给人瞧瞧,敢伤害我们江家的人,就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江舜诚来回踱步,最后给了句“报官,让官府出面来判。”

官府出面,到时候这就变成案子了,而不是私下的事。

傅家是谁?是当今皇后的舅家,要是再查下去,说不准就能查到镇国公府。这样一来,要是皇后有罪,得势的就会是端嫔。

今儿这是个大案,他得火速去找顾力行商议。

白大虔送走江书鸿,立马就前往明镜候府寻顾力行。

顾力行已经歇下,听说学生白大虔来访,白大虔约莫三十岁的年纪,顾力行四十出头,两个看上去更像是兄弟。

白大虔一脸谦恭地行了礼,“今儿这么晚来打扰老师,着实是学生遇到一件案子有些棘手,还望老师指点一二。”

顾力行想了一阵,案子棘手,通常不是指案子本身,而是所接案子的原告和被告。“原告是谁?被告是谁?”

白大虔道:“原告是文忠候府,被告是十一王府的傅妃。学生深知这案子不简单,近来皇城有许多关于安西郡主的流言,有些连学生都听不下去,竟是傅妃派了一个婆子,找了群乞丐口耳相授,又许以乞丐若是传出去,就每人给一两银子……”

他简明扼要地说了来龙去脉。

顾力行冷笑两声,“傅妃一个妇道人家,怎会想到如此恶毒的法子?只怕这后面另有其人。”

毁人女儿的名节,还是江家的女儿,江家上至江舜诚。下至江传达等人,哪个是好惹的,这可是当朝的权贵之家。

白大虔道:“学生现在为难的是这案子怎么定,还要不要继续查下去。”

傅翔近来太得意了!

要是借着这件事,好好地整整他。让他收收锐气也好。

顾力行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你是能借着这案子查出更多便更好。这案子闹得越大。对你越有利。”

白大虔歪头想着最后一句话的意思,“对你越有利”,是不是说这件案子可以扯到镇国公府去。要是这幕后真正的主使变成当今皇后,就更有意思了。“老师,你说这案子会不会是皇后做的?傅妃一个小小的王爷侧妃,哪里会做这等事,她与安西郡主无怨无仇,干吗要毁其名节?说是安西郡主阻他入宫为妃,怀恨在心,故而才下的手。”

顾力行反问:“你信这等说辞?”

白大虔摇头。

“安西郡主乃是许给琰世子的,她一个待字闺中的小姐。阻皇帝纳妃作甚?皇帝是什么人,岂能因为一个不相干的女子放弃纳妃。要真是阻止,为甚我女儿就做了端嫔?”

白大虔明白这话的意思。

安西与皇帝不过同为朱武的学生,有同门师兄妹的情分,她谁也不阻,偏阻了傅宜慧入宫。可不是奇怪的么?顾力行的女儿也嫁给了新皇,且还是新皇宠妃,一入宫就封了端嫔。顾力行第一个就不信这等说辞。

白大虔更是不信。

“安西是先帝赐封的郡主,身份尊贵,于公于私。我们都应该还她一个公道,严惩毁她名节之人。要是各家的太太、小姐们尽皆如此,岂不是视我朝法典于不顾。查,狠狠地查,一定要寻出真凶!敢诽谤当朝郡主,视国法何在,你、我都是维护国法体统之人,更不可枉顾律法。”

白大虔得了顾力行的提点,回到官府,再度提审婆子的丈夫、儿子。

这一夜,当白大虔忙着审案用刑时,素妍躺在榻里,辗转难眠。

曾经,她对左肩王妃这个未来的婆母甚是喜欢,没想从一开始,她接受自己,全是因为宇文琰喜欢。然而后来,唐观写了一些诗词,加上中秋佳节学子阻路相求的事,她已经无法喜欢自己,甚至认定她是不守妇道之人。

宇文琰搬出王府,独居别苑。一面瞒着她,一面又与王妃争持着,他夹杂在中间,该有多为难。

订下婚期,是他说自小一起长大的都陆续成亲了,他想成亲。

她不疑有他,原来是左肩王妃已经拿定主意要退亲。

自打与宇文琰订亲,她从心里接受这个良人,也一点点用心地喜欢上他,如今却是这般处境。

知晓了再作不知,她做不到。

她无法任由宇文琰独自承受这一切,也无法忽视左肩王妃对自己的厌恶和无法接受。

就算成亲了,王妃不会给她好脸色,也不会指望王妃在王府内宅事务上教导半分、帮助半分……

王妃不会祝福她与宇文琰,这段姻缘,已经惹得她十足的不快。

墙上的铃铛在摇晃,她望着铃铛,心潮起伏。

第一次在夜里见他时着了厚重的衣袍,还披上了御寒的斗篷,她披着一头长极腰身的长发,越过院墙,端端落在阵林中,一步步近了石桌。

他含笑站在夜色里,这么冷的天,他依旧前来探她。

她抑下心事,苦涩笑道:“近来你很累吧?”

他微微一怔,很快笑答:“不累,看到你什么都忘了。”

她的心一阵酸疼,仰头看着面前俊朗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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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要步入四月了,祝大家四月快乐!阅文快乐!

☆、548 争吵

曾经的她,嫁入曹府,婆母的刁难,小姑的讥讽,还有婆家伯母、婶娘的冷漠,祖母的无视,让她身心俱累。这一次,只是未来婆母的不甘,不愿迎娶她这样的女子。

让她情何堪?

她到底无法忽视实情,“你现在没住在王府?”

宇文琰面露诧色,转而一笑,“我当然住在家里,不是还得准备聘礼么。”

“你到底还要瞒我多久?”她移开视线,想到今儿初听时的意外和辛酸,还有无法抑制的委屈,那眼泪怎么也控制不住,奔涌而出,她双肩微耸两下。

光亮全无,黑暗围拢的冬夜,迷离昏暗中,他看见她单薄消瘦的身子抖如薄叶,看见她绫衣下的瘦削手臂颤着扼紧,看见了她哀痛的俊眸里缠绕着缕缕纠结和丝丝深情,看见她的脸色因全身使力而泛起淡淡的红。

他看见她脸上因为想大哭,却拼命压抑而泪流满面。

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痛哭,这样的隐忍,又这样的不可忍。

“弱水。”他急了,伸手想抚上她流泪的脸,她却先一步将脸转开,不让他碰触。

她捂上脸,开始低声痛哭起来。“我大嫂去了你家,你母亲说了退亲的话,她讨厌我,还说就算我与你成了亲,她也不会认我是你的妻子……”

她一切顺遂,没想却有这样的事,坐在石凳上,来不及顾及石头的寒意。

好好的,怎么就去了左肩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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