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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和月圆-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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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宁宫里,花氏陪太后用罢午膳,说他二儿媳正坐月子,得回府看着。

太后直笑道:“你也是个有福的。让他们兄弟好好办差,皇上和哀家都是念旧的人,亏不了你们。”

花氏与丈夫石开,原都是吴王府的家奴,新皇登基,石开做了江南都督,花氏也成了正二品的诰命夫人,两个儿子亦都在十六卫里任职,一门荣宠,沐浴皇恩。

出了康宁宫,就见大总管的干儿子,那个唤作小邓子的太监正在与康宁宫的内侍说话,她隐约听见他们的对话。

小邓子道:“皇上听说太后收了安西郡主为义女,正在凤仪宫大发雷霆。唉,你说这是谁出这么个主意,让太后收了安西郡主为义女?”

看似聊天,却透露出皇帝大怒。

花氏心头一颤,这事儿要是太后自己想的便也罢了,偏是她出的,她只是想着皇帝许早就放下了,瞧这样子,皇帝压根没放下安西。

惨了!

这一回掳上虎须了。

花氏胆颤心惊地出了宫,一想到这事,就怕大祸临头。

要是惹怒了新皇,他连太后都敢顶撞、怒斥,自己不过是他的乳娘,万一追究起来,随便寻个罪名,全家上下就……

花氏一回到家中坐立难安,急得在屋子里打转饶圈。

新皇坐在膳案前,不吃也不说话,只生着闷气。

不多会儿,消息就过来了,大总管斥了左右,小声禀道:“康宁宫那边说,虽最早提议的是云芳嬷嬷,连镇江候夫人也跟着附和,但安西郡主不信,太后就亲自开了口……”

早前太后遣退左右,让云芳禀报,三人低声商议的事却打听不出来。

新皇觉得哪里不对劲:“太后只见过安西一回,何来收义女的事?这分明是一早就想好的主意。”

杨云屏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暖声道:“瞧这样子,倒真是太后的意思。”

新皇瞪了一眼,依旧是一肚子的火,“派人告诉太后,莫忘先帝遗诏……”话未说完,又觉不对,这又不是前朝政事,这是私事,让太后记住什么,自他登基,舒太后除了在他对付舒家的事上说了几句话,也没干涉过政事。

先帝留下那么一道遗诏,原是担心新皇年轻失父,舒太妃独自辅养新皇,新皇年轻会被舒太妃借机控抑,让舒太后干涉朝政,给天下和朝廷带来祸患。

大总管等着他说后面的话。

新皇道:“罢了!不用传话了。这事指定是有人出的主意,继续查!”

大总管应声。

朱雀禀道:“皇后娘娘,安西郡主求见!”

新皇一阵惊慌,故作镇定地道:“来人,把大殿清扫干净!”

坐在桌子前,大总管另取了一套碗筷,他佯装平静地用起膳食。

杨云屏看着这样的新皇,被他弄得莫名,同时也清楚地瞧出:在他心里,一直都有安西,甚至在安西退亲之后又有了新的想法。他发怒,他摔碗,甚至他一听说她过来,就让人清扫大殿……这点点滴滴,多像沉陷爱河的少年。

是啊,他才多大,不过二十出头,正是春情盛放之时。

看着他,杨云屏的心里有些悲伤。看着这个比她还小两岁的新皇,似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怎么他就有这么多的面孔,在朝堂上,他从容自如,威严无比,就是之前他发脾气的样子,吓得连她都不敢出大气。

素妍进了凤仪殿,欠身行礼:“拜见皇上,见过皇后娘娘!”

杨云屏调整心绪,笑道:“在太后那儿用过午膳了?”

“是。还陪太后说了一会儿话。想着要出宫了,先过来向皇后娘娘辞行。”

杨云屏看着她头上戴的凤钗,脖颈上又多了一只赤金凤纹璎珞圈,甚是华贵,佩在她的身上,却不显得突兀。

素妍低声道:“禀皇后娘娘,太后认了臣女为义女,赏了两件见面礼。”

杨云屏迷糊着,素妍这些话是与她说的,还是说给新皇听的。

新皇埋头用膳,他越是装得淡定,说明他心里越虚。

☆、560 御花园情事

杨云屏却猜不出素妍的想法,她只记得,昔日素妍明确地说过,她不抢姐妹的夫君。

只怕,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新皇自作多情,素妍压根就没往那方面去想。

杨云屏看着打量,“要不再陪我们用些膳。”

“谢皇后隆恩,太后义母那儿已经吃了许多,再吃不下了。”她深深一拜,“臣女告辞!皇后保重!皇上保重!”

素妍走了,新皇这才抬头,望着她离开的方向,久久地凝望。

杨云屏道:“人早走远了。”

新皇瞪了一眼,“你是不是在心里正巴不得如此呢?”

杨云屏一副磊磊光明的神态,“臣妾什么时候拦着其他妃嫔入宫了?臣妾巴不得多几个人帮着服侍皇上,也好多几个为皇上诞育子嗣的女子。”

为什么女人这么不同,素妍就不许她的夫君有旁的女子,可皇后却要他多几个妃嫔。

新皇自然明白这其间的原因,一个是用心爱了,另一个心里压根就不懂真爱。

也许杨云屏会是他的好皇后,但绝对不会全心全意的爱他。

对于杨云屏,新皇更多的是拿她视为同伴,他们是站在同一条船上,如果不是素妍央求他善待杨云屏,他甚至都不愿来,可近一年的相处,他对皇后有一份敬重,却远没喜爱之情,他尊敬皇后,也仅仅是因为杨云屏是镇国公的女儿。

新皇孩子气地道:“皇后心里,谁入宫做你姐妹都行,唯独不愿意是安西。你怕她与你再也做不得姐妹?”

杨云屏愣了一下,很认真地想他说的话,不愿否认地道:“还是皇上明白。”她可深深地记得素妍说过的话,后宫之地最不适合姐妹共处。

新皇哑然:“你……”

杨云屏看着案上的卤食,微微笑道:“听说新来的兰美人也爱吃卤食。来人。把这几样卤食赐给兰美人,用皇上的名义送去。”

新皇都不知道兰美人长何模样,他最常传召侍寝的是端嫔、丽贵人、雅贵人三人。每月中也去怡春宫两回,多是午膳时分。主要是见许淑妃和大皇子宇文恺。来皇后这儿,也是陪皇后用午膳,每月十四、十五、十六三天留宿凤仪宫,皇后有孕,两人各拢一被躺着说话。

这儿正说着话,永和宫的太监一路快奔。

杨云屏宣了他进来。

太监一张脸笑成了花,忙忙行礼:“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他喜个屁?喜欢的女人被太后收成义女了,他正烦着呢。

杨云屏问:“这喜从何来?”

太监笑道:“启禀皇后娘娘,太医院的太医给我家娘娘请平安脉,说娘娘有喜了。”

杨云屏瞅着新皇。起身行了一礼,“皇上又要添一位皇子、公主了,可喜可贺!”

新皇没有半点反应,仿佛端嫔怀的与他无关,而嘴里却道:“来人!赏!赐端嫔贡绸十匹。凤钗、步摇各三件。永和宫上下奴才,每人赏赐五两银子。”

太监高呼:“谢皇上隆恩!”

未来大半年,他玩不成端嫔了。这才几个月,怎的又怀上了?

新皇不喜,反而在心下有些闷闷的。

他的宠妃有孕了。他该高兴得对,居然有些麻木了。

杨云屏笑道:“皇上,端嫔得孕龙脉,按理该晋封为妃。”

新皇想了一阵,“晋为端妃,等同贤妃位。”

杨云屏行礼道:“皇上圣明!”

新皇瞪了一眼,憋着一肚火扬长而去。

大总管高喊“起驾养心殿”。

走到半道,觉得应该去瞧瞧端嫔,又折向永和宫。

端嫔自连续被三名太医诊出有孕,这会儿正躺在凤榻里养胎,还不足三月,又说她气血不和,定要静养方好。

新皇与她说了几句宽心话,多是让她养好胎之类。

从永和宫出来,经过御花园,就瞧见两位美人在亭里说话,定睛一瞧,却是丽贵人与雅贵人。

瞧见她们,新皇早前在凤仪宫的不快都烟消云消,打趣道:“要是丽贵人得孕皇嗣,朕也晋封你的位分。”

见新皇与丽贵人打趣,雅贵人识相地告退。

新皇越发大胆,伸手摸着丽贵人的肚了,全无半分尊重,更似青楼嫖客瞧见了美人般肆无忌惮,揉捏了几把,吓得丽贵人又羞又怕,御花园来来往往的人这么多,万一被人撞见,成何体统。

上回,太后还把她和雅贵人叫到康宁宫给训斥了一顿,叫她们不要整日想着使媚勾引皇帝。

偏新皇又最是个风流的,瞧着她们就动手动脚,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一皆精通,就是那字也写得极好,正合了丽、雅二贵人的性子,得空的时候,信手写上一两首诗相赠二人,直惹得二女心旌摇荡。

装着心里真爱的,却不妨他要了旁人。

新皇将嘴附在丽贵人耳畔,“朕知一个好去处,你可愿意试试。”

原是御花园的假山下面,假山里有一个洞,只容一人侧身进入,到了里面,却似一间小屋子,里面有一张桌案,上面铺着一张桌布,新皇揭了桌布,让丽贵人躺在上面。

大总管守在假山外面,听着从里面传出男女欢爱声。

新皇到底年轻,真真是一回换一个人。

这刚从假山出来,放了丽贵人离开,又让大总管传雅贵人去养心殿奉茶,还让大总管夜里安置兰美人侍寝。

兰美人入宫数月,这算是头回侍寝了。

新皇哪记得住兰美人是何人物,只是今儿听杨云屏提了,也就知晓宫里原还有一位嫔妃。

永和宫的端妃,得了消息听说丽、雅二贵人在御花园遇见新皇,直骂二人是狐媚子。

“哪有这么巧的?只怕她两个知道皇上在永和宫,故意呆在那儿等着的,为的就是要夺宠。一个个为了得宠,连颜面也不要了,就敢勾了皇上在御花园亲热……”

端妃的乳母嬷嬷好一顿开解。才把火冒三丈的端妃给劝好了。

兰香笑道:“娘娘何必跟她们滞气,她们如何跟娘娘比。也就是娘娘怀了身子不能侍寝,否则哪轮得她们获宠。”

嬷嬷道:“要对付丽贵人还不容易,太后最讲礼节,要是知道她这般肆无忌惮地勾引皇上,少不得又是一顿训斥、责罚。皇后重孕在身,许多事顾忌不上,都是太后与淑妃在打理。”

次晨。端嫔晋封为妃位的圣旨下来了,连带着昨夜承宠的兰美人也晋了贵人。

宣旨的太监微微一笑,对兰香道:“听说姑娘唤作兰香?”

兰香欠身道:“正是。”

“兰,乃是我家贵人的封号。姑娘换个名儿吧。”

端妃当时就气得要跳起来,一个个得了宠,就想骑到她头上来,连她自小就叫兰香的丫头名字都管上了,还让给换个名。

原来。这临时来宣旨的太监派给了兰贵人宫里当差。

气得端妃在永和宫发了一场不大不小的脾气,正发作,有内侍来禀“皇上要皇后娘娘晋丽贵人为丽嫔。”

端妃正要大骂,就听内侍道:“偏不知怎的,太后知晓了昨儿丽贵人和皇上在御花园的事。下了懿旨,不许晋为嫔位。刚传了丽贵人、雅贵人去康宁宫训话。”

端妃最感兴趣的就是她们倒霉,要是被太后狠狠地责罚一顿,她就更高兴。

果然,不多久就传来丽贵人、雅贵人在康宁宫被罚跪的事,太后要她们二人反思己过。

端妃正欢喜着,又有宫娥来报,说皇帝听见太后罚丽、雅二贵人,赶去求情,太后就把她们给放了,皇帝的说辞更听得端妃大怒,“母后怪她们做甚?朕不碰她们,怎么给你多生几个孙儿、孙女承欢膝下。那是朕做的事,与她们何干?”

太后想骂,可这话又着实骂不出口。

她是母亲又不是父亲,她可以大骂丽、雅二贵人,却骂不得新皇。

新皇见她支吾不语,立即挥手吩咐左右“把丽贵人和雅贵人都扶回去吧。”

二女很快明白,只要有新皇疼着,太后就拿她们无可奈何,反正被端妃等其他妃嫔骂成狐媚子,索性变本加厉,时不时寻了藉由去寻新皇。

*

素妍回到家里后,说了太后认她为义女的事儿,早前虞氏还担心,万一新皇逼江家送素妍送宫可怎么好?如此一来,反倒安心了。

江舜诚寻了棵半人高的红珊瑚树让素妍献给太后,算作是素妍拜太后为义母的礼物。

转眼就进了腊月,素妍早早入了宫,领着白芷,又请了两名内侍抬着珊瑚树往康宁宫去。

经过御花园,便瞧见假山路口上站着大总管,盈盈上前一拜:“总管叔叔在这儿等人么?”

正在假山里办事的新皇一听这声音,顿时全无了兴致,频住呼吸分辩着那声音。

大总管回了礼,“郡主这是哪儿去?”

素妍笑道:“要去康宁宫给太后请安。”

大总管看着她身后的内侍,抬着一个箱子,盖着红布。

“前几日得了株难得一见的红珊瑚树,特意要献给太后做千秋寿礼,明岁闰月,正好摆在宫里避邪。”她欠了欠身,“总管叔叔帮着。”正要离开,瞧着大总管脸色有些不动,之前假山里的喘息声已经停了下来,素妍扭头回道:“总管叔叔不舒服么?要不要我替你请请脉。”

不等大总管回话,她自托起大总管的手腕,“总管叔叔肺火旺,再不调养易生痰难治。”

☆、561 话才俊

大总管本担心素妍撞见假山里的事,没想素妍却说了旁的话,一脸惊色:“可有治愈之法。”

素妍笑道:“发现得早,好生调养半月就好了。回头我写了方子,让白芷给总管叔叔送来。总管叔叔暂不要食用辛辣之物,吃几日药且瞧瞧,若是觉得胸口依旧发闷,记得去太医院寻太医细瞧。”

先帝便是被喉咙里的浓痰卡住窒息而死的,大总管一听就吓了半死,对素妍说的自是满口应承。

素妍领了白芷等人离去。

新皇整好龙袍出了假山下的小洞,站在假山后望着那缭绕晨雾中渐去的身影,越发觉得像是个仙子,体态轻盈。

瞧得正入迷,只听假山里传来一个女子娇媚的声音:“皇上,臣妾还等着呢。”

“不玩了。朕有几日没去康宁宫瞧太后了,且去看看。”低头审视着自己的衣袍,还算得体,携了大总管就往康宁宫去。

假山洞里的乃是丽贵人,什么礼义廉耻,都比不过后宫的尊崇,本是要晋嫔位的,却被太后给阻了,新皇帮她和雅贵人解了一次危,却再不提晋位的事。

太后听说素妍来拜见请安,笑着传她到后殿说话。

见她领着女官,又戴了她赏的凤钗、赤金盘凤纹璎珞圈,虽依是清雅的打扮,却又显出几分贵气,素妍落落大方,有礼有节,就如江家人行事一般的谦恭有礼。

太后笑道:“你这孩子,来便是了,送这么厚的礼作甚?”

素妍笑道:“腊月初六是义母的千秋寿辰,我早些送份千秋礼物,这株红珊瑚树是请天龙寺的高僧开过光的,能压宅避邪,义母摆在屋里正好得用。”她又行了一礼。拜道:“祝义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太后呵呵笑了起来。

第一次收到这么厚重的千秋礼物。

红珊瑚鲜艳夺目,一揭开红绸,满屋子都有一股子喜庆。只怕价值不菲,“让你破费了……”

素妍道:“赶巧前些日子卖了一幅字画。倒是我自个的钱。珊瑚树是从广东富商手里买下来的。义母莫要嫌弃才好!”

太后很高兴,拉了素妍在身边坐下,闲聊起家常来。

舒秀丽侍立在侧,满是好奇地打量着素妍,听她说话倒也有趣,既是个守礼有节的,又是个不让人觉得闷的。

素妍说了几件各地的趣闻轶事。都是她们从未听过的,从素妍的嘴里讲出来,异常生动有趣。

说得正有趣,外面传来一声高昂的“皇上驾到”。

太后道:“不必理他。自说我们的。上回,我要训斥丽、雅贵人,他偏护着。哀家没生气,他倒不过来了。不就是管教两个不懂事的嫔妃,他反不高兴了。把她们都当成是心肝宝贝般宠着,宠得她们都没个王法了,要是其他后妃也跟着学样,这后宫岂不乱了。”

她是故意说这番话的,是想打消素妍的非分之想。

素妍笑道:“皇上哪敢生太后的气。只怕是国事繁忙脱不开身。”

太后想起丽、雅二贵人就气急,御花园那样的地方也能亲热,当真没个体统,也不怕被人撞见,连个体面都不顾了。“他少宠她们一会儿,便来哀家这里请安了。”

素妍再不争辩,没的反惹了太后不高兴,继续说自己的故事。

新皇进了内殿,跪了一地的宫人“拜见皇上,万岁万万岁!”他扫了眼坐在炕头上,正在闲聊的二人。什么时候太后和素妍这般好了,太后还拉着素妍的手,似极为宠溺一般,再一看,一侧炕头案上放着株红艳如火,漂亮刺眼的珊瑚树,只怕价值不菲。

新皇自在案几的一侧坐下,舒秀丽奉了茶点,退立一边。

太后见新皇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也不支声,那样子看着清淡,却是用心地听素妍说话。问道:“妍儿,这皇城之中可有新出的少年才俊?”

素妍一愣,便想到立在一边的舒秀丽。

太后膝前有她们姑侄二人,这才不闷。

舒秀丽人如其名,长得秀丽动人。

太后见她打量舒秀丽,舒秀丽的目光与素妍相对,羞涩地垂下头去。

素妍抿了口茶,云淡风轻地款款而道:“倒是听先生提过几个人,一个是淮安候宇文辕,听说是鹿鸣书院的大才子,文才、武功倒是一流的,只是上回沐休日,家里办了次字画会,请了他与奇女子郑晗来,瞧二人的样子,似已有意。”

“奇女子?”太后沉吟着,

素妍便讲了郑晗的故事,言语之间并非当成笑话,而是多了几分敬重之意,说她如何在婆家艰难求生,怎样被妹妹夺了夫婿,最后离开婆家,却不自暴自弃,凭着双手打出一片天地来。

末了,她笑道:“若是义母见了她,也一定会喜欢郑小姐的,是我见过最特别的人,那份洒脱,那份骄傲自信就是少有的。她离开婆家后,结识淮安候,两人一起做生意,已经有几十家店铺,布料、粮油、杂货、客栈、酒楼、钱庄……但凡能赚钱的,她都做。我与她倒是一见如故,结为好友了。”

前几日,江家举办了一次字画会,请了近来皇城中颇负胜名的才子、名士参加,就连朱武也来了,几十个文人才子欢聚一堂,又请了郑晗及一些颇有才名的女子,素妍自与她们畅聊。

太后皱了皱眉,“一个被婆家休弃的人,有甚好的?”

“义母。”素妍轻呼一声,“有些事分明是男子错了,为什么偏要怪到女子身上?我倒觉得,这位郑晗当真不比男子差,只是她命苦些罢了……”素妍并不隐晦,反而说出自己的看法和观点,讲了陆康将军的妻子封氏,又说了自家的五嫂过往,“义母,你看看她们如今成亲后,也是皇城出名的贤妻,难道说之前是她们不好?”

舒太后自做太后之后,从未有人这样与她说过话,可以落落大方的反驳她的话,还能说得头头是道。

“我反觉得女子如花,种在有些土壤里,便会凋零,而种在其他地方,却可以越发美丽。”她顿了一下,感觉到舒太后的不悦,又笑道:“并非天下所有的女子,都如太后这般鸿福齐天,年轻时得遇重情有义的夫君,如今又有个孝顺得体的儿子,还有仁厚慈和的皇后,帮着开解心事的佑宁县主……”

被她夸赞了一番,舒太后的脸色和暖了许多。

素妍又继续道,“周大学士的族侄周逊,秋闱时在福建得了解元,又是饱学之士。我在三哥那里瞧过他作的诗,写的字,其才不在周大学士之下。只怕明年春闱,皇上又要添几位肱股之臣了。”

太后问道:“周逊多大年纪,可曾订亲?”

素妍只当是给佑宁县主物色的,答道:“听说二十有三,不曾订亲。”

她饮了几口茶,又说了唐观,夸他的诗词进益颇大,字写得好,如今与江书鹏不相上下。

素妍几乎把两大书院出名的才子都细说了一遍,这里面有少年才俊,亦有成家立业的名士,各人都有何长处,竟能如数家珍般细细说来。

太后很是意外地看着素妍,她不明白那同样不大的脑袋里,怎么就能装下这么多的东西,还能说得如此详细,且不会出现混乱。

太后笑问素妍:“妍儿可在这些人里挑中心仪之人?”

素妍支吾一阵,低呼“义母。”

太后笑着对左右众人道:“瞧瞧,还不好意思了。你若真有相中的,自与义母说,义母派人与你保媒。”

她低下头去,怎的扯到她身上了,虽然个个都是好的,也有欣赏之身。周逊的恃才傲物,唐观的温润如玉,她更喜欢的许是唐观。经历那么多风言风语,见到她时还能坦荡如初,彬彬有礼,做到温文尔雅便已难得。

她岔开话题,瞧着一边的舒秀丽道:“下次沐休日,我家有个诗词会,到时候邀请佑宁做客,男客那边都是全城的翘楚,女客这里也有几位,我们都是谈得极投缘的。”

舒秀丽心里欢喜,自入了宫,就没出去过,身边虽有同龄的宫女,但身分悬殊,也没得一个朋友。低声问:“太后,我能去么?”

太后笑道:“既是你郡主姑姑邀你去的,你只管好好的玩上一日。”太后道:“你们姑侄也是一般年纪,到偏殿去玩。”

素妍与舒秀丽携手离去。

太后乐呵呵地瞧着,要是舒秀丽与素妍好,也算是多个照应,看来收素妍为义女,当真是做对了。

新皇抬头望着素妍的背影,太后只作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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