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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和月圆-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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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冬夜,很冷。
江传达吃了羹粥就去找江舜诚。
江舜诚正与江书鸿父子、江书鹏等人在大书房里说话。
江传达站在外面,等他们都散去了,才低声与江舜诚说了素妍的事儿。
江舜诚一听,眸光里跳动了几下,“这事儿确定了?”
江传达说了素妍给二十万两银票的事。
江舜诚轻叹一声,这的确是赚钱的好机会,要弄不好也会惹来大祸,“你办这事,我不大放心,我派大管家陪你亲自去一趟卫州,他对卫州还是比较熟络的。”
江舜诚当即将走了江书鸿、江书鹏又给唤了回来,命令似地道:“传达要做笔生意,手头差点银子,问你们要不要入份子,要是愿意各房就拿点钱出来,要不是愿意就罢了。话说在前头,能不能赚钱,什么时候能拿回本钱、拿到利钱,我可不敢说。”
江书鸿看着一边垂手立着的江传达,“是什么生意?”
江传达只笑不语。
江舜诚冷声道:“愿入份子的就拿钱,问那么多做甚?”
江书鹏只觉得怪异,让他们入份子,却不许问是什么生意。心头荡了几个圈,也猜不出是什么生意,不过二房的江传达还真是做生意的料,许是袭了他外祖父的缘故,性子豪爽,为人正直,心眼也灵活。
江书鹏觉得江舜诚行事沉稳,万不会对他们说这种话,只怕心里有底才说出来的,这做生意嘛,讲究的就是抢占先机,别人没做,别人不会的,你抢了先,就能赚钱。就跟江传达开的拍卖行是一个道理。
江书鹏道:“我能拿一万五千两银子出来,再多着实没有了。”
江书鸿听说三房一万五千两,“那……我出一万两。”
实在不敢拿多了,江书鸿心里犯着迷糊。
江传达这小子的财运不错,可总不能每回都好吧,还是出一万两也示大房的大度。
末了,江书鸿说了句,“传达,要是你亏了,我也不找你要,就当是这钱给你了。”他几个儿子。也在拍卖行学了一阵子,竟没一个学出来的,虽在拍卖行占了份子钱,可主要还是靠着江传达。
江书鸿想着,自己是长房长子,得有长房的样子,何必小家子器,索性就当是给江传达一万两银子玩了。
柳飞飞得了信儿,说是江传达要做生意,让各房人入份子。也把手头的三万两银子都拿了出来。原是打算明春就去西北用的。
五房单薄一些。拼拼凑凑只拿了五千两。
当天夜里,大管家与江传达领了几个精明能干的管事、下人就从皇城出发去卫州了,快马扬鞭,生怕误了事。
次日。各房的太太、奶奶聚在一起,议论起来。
九公主心里没底,江传达只说要出门做笔生意,许是连过年都赶不回来了。
心里烦着,也去了如意堂凑趣。
与虞氏、慕容氏行礼请安。
就听何氏在那儿抱怨,“阿九,传达是做什么生意,让我们各房都出份子呢?家里就那么点钱,被三老爷都拿去了。”
柳飞飞看着各房太太。“大嫂出了多少?”
沈氏笑道:“许是传达遇上难处了,我们也没问,给了一万两银票,赚了呢,给我们多少都成。要是……”生怕说了不吉利的话,又道:“当是给他试试手。”
若江传达赔了,他们大房也不跟他讨要银子了。
何氏好奇地问:“二嫂出了多少?”
慕容氏昨儿睡得早,压根就没听说这事儿,“才听你们说的。”
李碧菱低声道,“五叔从我这儿拿了二万两。”
九公主着急了,“他这是做什么生意,竟然要这么钱,连你们各房的主意都打上了。”
柳飞飞听众人你一言,我一句地说,心下犯了迷糊,那三万两可是她攒着准备去西北再置一份家业的呀,要是真赔了,她可如何是好?虽说皇城有一份家业,一家几口的日子不愁,可那是三万两银子。
她支支吾吾地道:“我……我给五爷送了三万两银子呢。”
要是亏了,她可怎么办?
总不能又卖字画,又卖嫁妆的吧,她就那点嫁妆,可是太薄了呀。
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谁都亏得起,她柳飞飞亏不起的。
柳飞飞此刻心情繁复,又懊悔,又难受。
杜迎秋嚅嚅地道:“我们五房只凑了五千两银子,手头就留了不到一百两,五老爷倒是想多出的,可……”
柳飞飞灵机一动,她竟是出得最多的一个,笑道:“我出了三万两呢,要不划一万两到你们五房名下,等五嫂有了钱,你再还我一万两。”要是少出一万两,说不出也能少亏一些。
杜迎秋断断续续地道:“这样好吗?”
“那一万两当是我借你的,等你有了钱再还我。”
虞氏睃着眼,扫视着众人,“你们怕什么,连我都出了二万两呢。赚了,每房都有份,要是不赚,总有一天要赚的。”
昨儿她也好奇,缠着江舜诚非问不可,一打听竟然听说素妍出了二十万两,可这事她还是不能说,就连江舜诚都说得秘密进行。
江家的太太、奶奶们议论着这事时,素妍已经穿戴一新,准备入宫谢恩、拜见太后。
携了白芷、白菲两个,刚出内仪门,就见老王爷与青霞郡主过来。
老王爷双手负后,“要入宫?”
“是,得入宫谢恩。太后也想见见我。”
老王爷打了个手势,青霞郡主手里捧着个盒子,“嫂嫂,这是各处田庄、铺子管事等下人的卖身契。卫州王府下人的卖身契还由母妃收着。留下的也不多,不到二百人。”
老王爷微微一笑,“点一点,有八百多人的卖身契。”
素妍将二人迎进花厅,“父王说八百多人,那一定是八百多人。”她接了青霞郡主递来的盒子,青霞郡主乖巧地站在老王爷身后。
☆、615 休想染指
老王爷意味深长地道:“素妍,你想要的,我给你拿来了,那我……”
“素妍定不辱命!”她深深一拜。
老王爷朗笑两声,“好!那我在卫州等着你的好消息。”刚饮了两口茶,他起身道,“你忙着进宫,我先回上房了。”
此刻,老王妃捶胸顿足地坐在上房偏厅里低哭,“江素妍那个狐媚子,也不知使了手段,竟挑唆得王爷逼着要下人的卖身契。”
昨儿在内室里,嬷嬷听到一些古怪的声音,竟没想到,是老王爷跟老王妃讨要下人的卖身契。
嬷嬷微微敛眉。“王妃怎的就拿出来了,给了这些卖身契,往后可如何要庄头、店铺管事听我们的?”
嬷嬷知道,老王妃也知道的。
她止住哭泣,想狠骂老王爷宇文谦,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见她欲言又止,嬷嬷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那个老不正经的,也不知从哪儿学来折磨人的手段,我若不应,就……就……”
老王妃再也说不下去了。
要是让外人知道,宇文谦如今正是当年,而她再没心思应付*之事,这几月接二连三都是不顺心的事,想想就堵得慌。
嬷嬷想笑,又不敢笑,只拼命忍住,轻声道:“您和老王爷都还年轻着呢。”
年轻时,她不想要,宇文谦就缠着她,非要不可。
而今儿女大了,连外孙都有三个了,宇文谦还是这个性子,不打她,也不骂她,只在那事儿上折腾她,逼得她不得不同意拿出来。
她惩罚他,不让他上/床。
他惩罚她,则是乐得在床第痴缠。
老王妃如今是真没有兴致了。只想好好的睡觉,只想平平静静地过日子。她如何告诉一脸表情古怪的嬷嬷,自己到底不年轻了,首先在同房时,每次痴缠就疼得紧,而宇文谦因自幼习武的缘故,总有用不完的力气。
“我四十又一了,哪有心思再……再……”
老嬷嬷想拼命忍住,终是“扑”的一声笑出声来。
老王妃越发气恼,瞪着一双凤眸恶狠狠地瞧着。
老嬷嬷立时住了笑。“要不……给王爷挑两个通房侍候着。”
“我的男人。谁也休想染指。”
她恶狠狠地说着。
老嬷嬷想了片刻。“听说义济医馆的瑶芳道长是千金科的高手,要不请她帮您调养调养……”
那可是江素妍的师姐,万一说出去,她这老脸要是不要。
老嬷嬷道:“请太医院的人来瞧瞧。您才多大呀。怎么就不能侍候老王爷了,听说武则天过了七十岁还能驭男呢。”
她又不是武则天,她这辈子就宇文谦一个男人。
老王妃一脸苦楚,“年轻那会儿,夜夜如此也是喜欢的。可最近两年,隔两晚来一回,不但不喜欢,反而厌恶。”
老嬷嬷见她与自己说心里话,“这可怎么成呢?文忠候夫人比你可大多了。至今都能将文忠候伺候得服服帖帖的。”
“老狐媚教出江素妍这小狐媚来,也不知使了什么妖术,竟挑唆着王爷这般折磨我。”
老王妃想到昨夜,老王爷一边办事,一边就与她索要管事、下人们的卖身契。她不同意给,他就变着方儿地折腾。他是不打她,也不骂她,可这手段,竟比打骂她一顿还厉害,她不能与旁人说,只能与自小服侍她的乳母说。
嬷嬷轻叹一声,“你不找太医调养,又不愿与文忠候夫人讨法子,更不愿意给老王爷安排通房,这可怎么是好?”
老王妃吃了个哑巴亏,因为被追问得紧了,只好求了老王爷放过她,可老王爷在兴头上,就是不同意,要了两回不够,还说要来五六回,吓得老王妃乖乖儿地就把卖身契都给拿出来了。
她正琢磨着,使个什么法子把东西讨回来,老王爷就拿了锦盒去找素妍了。这明摆着的,就是为了素妍专来折腾她的。
老王妃想到昨夜热烈的画面,那可是年轻时候玩的,这多少年了,老王爷都没使出来,竟突然用到她身上,让她想起来又气又恼。想着老王爷使这种法子讨东西,心下更恨素妍。
老王妃坐直身子,不再懊恼,“这小狐媚想和我斗,我岂能放过她。今儿我们不回卫州了。”
老嬷嬷惊呼一声,“您再不走,腊月二十就赶不到卫州。叶大老爷还在卫州城等着您呢。”
“就算要走,我也要把卖身契、地契、房契拿回来!”
怎么拿回来?
老王妃定定心神,嘴角一扬,露出一丝狠厉:“小狐媚不是要入宫谢恩见太后么,且让她去。待她出了门,你使个法子,把青嬷嬷与陪嫁丫头都给遣开,我自带了人去找。琴瑟堂就那么大的地儿,难不成他们还能把东西随身带着。”
老嬷嬷张着嘴巴,“这……怕是不妥吧!好歹是您儿子、儿媳的屋子,这传扬出去……”
“难道就认输不成?”她不能输,更不要被人拿捏在手心里,“你再想个法子把老王爷给引出去。”
老王妃一心想拿回东西,也只有想个更好说辞才成。
老嬷嬷见她主意已定,怕是九头牛也拉不回,道:“我派人留意着琴瑟堂。”起身出了上房,吩咐了丫头到那边盯着。
素妍送走老王爷与青霞郡主,回到内室,把小锦盒放在秘盒里,挂着钥匙的铁盒里,是一大叠银票,又有《媚锁郎心》的文字介绍。想要的都拿到了,回头就一并给了宇文琰保管着。
携上白芷、白菲,三人出了王府大门,上了马车。
现下天气寒冷,素妍让白芷、白菲也一并上车,与自己共乘一骑。
*
康宁宫。
舒太后正坐在炕头上,看着眼前跪着的德太妃与贵太嫔,目不斜视。
贵太嫔从先帝的皇贵妃降为罪妃,再是贵嫔,两个儿子,一个死了。一个虽然活着,却被禁足七王府不得自由,一举一动都在新皇的监视之下。而她疼爱的大公主,至今也没个封号,就连大驸马也敢纳妾、抬通房了。
舒太后指了指一边的果点,“德太妃把那个递给哀家。”
德太妃低应一声,跪行几步,捧了果点碟子,双手捧到舒太后跟前。
舒太后瞧了一眼,又不想吃了。“换那碟板栗递来。”
德太妃又跪行案前。取了板栗膏再捧到舒太后面前。
要不是为了皇陵软禁的儿孙。好几回,她都不想活了。
按辈份,舒太后是晚辈,二人还是舒太后名义上的婆家庶母。舒太后认定宁王、静王当年害死了乾明太子。变着方儿地刁难。闲来无事,唤了德太妃和贵太嫔前去服侍,说是服侍,就是跪在地上,给她端茶递水。
早前贵太嫔和德太妃都不乐意,可这大半年折腾下来,两人原有的骄傲早就被折腾得所剩无几。
贵太嫔娘家兄弟也因静王叛逆案满门抄斩,祸及三族,连贵太嫔的舅舅、姑母无一例外都成了朝廷钦犯。好几次想一死了之。可舒太后说,她们要是寻了短,下一个死的就是她的儿女。
贵太嫔失了静王痛苦不已,可还有一双儿女在世,再不敢生出轻生的念头。心里却时不时地想着。某日得了机会,一定不惜一切将舒太后母子踩在脚下。
舒太后低声道:“贵太嫔,把茶水递给我。”
最初的时候,舒太后浅尝一口,烫了直接就扑来,险些被把贵太嫔烫得毁容,好些日子都红着脸,大半月才好。冷了,舒太后直接摔茶杯骂人。
贵太嫔应声,跪行至案前,又小心地将茶水递过。
舒太后见二人近来越发恭谨,就连背后也不是骂她了,越想越是没趣,要是背后骂她,也能给她一个机会好好训斥一通。
正觉无趣,云芳嬷嬷禀道:“禀太后,安西郡主入宫了。”
舒太后想到素妍,眼睛一闪,“快请她进来。”
云芳低头笑道:“这会子许是到御花园了。”
舒太后喜欢听素妍说话,摆了摆手,“你们俩告退吧。”
贵太嫔、德太妃起身,恭谨地退出康宁宫。
虽说后殿内摆了银炭炉子,又烧着炕,可二人到底都不年轻,膝盖处早已酸麻一片。
素妍走在御花园里,好奇地欣赏着四下,虽是严冬,御花园里的月季依旧,万年青郁郁葱葱,更有几枝寒梅傲寒而开。
素妍正走着,只听一声“娘子”,寻声望去,如丝如烟的晨雾中行来一个威风凛凛的将军,身着铠甲,披着斗篷,穿雾而来。
她心头一暖,望向宇文琰道:“不在议政殿呆着,到这里作甚?”
宇文琰握住素妍的手,“怎的这么凉?”低着哈着热气,想要用嘴暖热她的冰凉的纤指,“你们怎么服侍的,出门也不晓得备两个汤婆子。”
白芷与白菲低着头,谁也不说话,只各自瞧着对方。
白菲轻声道:“原是备了汤婆子的,可郡主说,今儿要拜见太后,下车时就没带着。”
宇文琰抓住素妍的手就不放,笑着问道:“这几日可有想我?”
还真是的,她身后还有两个丫头,又有一名带路的内侍,他不嫌害臊,她还不好意思呢。
“你倒是说话,有没有想我?”
素妍小心地瞧着内侍,那内侍倒也识趣,装着没听见一般,与她保持着十步外的距离,见她们停下来,也站在一边不走了。
她压低嗓门:“别问了。让人瞧了笑话。”
“我想着你。”他伸手将她揽在怀里,“一直,一直……地想着,想着和你在一起的事,想着你的声音,想着你躺在我身边的样子……”
素妍的脸越发红了,这可是在御花园。“千一,别闹,让人瞧见多不好。”
☆、616 梦示祥瑞
宇文琰将头一转,除了领路的内侍,便是身侧的丫头。
白菲、白芷哪敢看,两人都低垂着头。
“我陪你去见太后。”
“你不当差的么?
“皇上和群臣都在议政殿呢,正好陪你一起去见太后谢恩。”
议政殿周围都有重重侍卫把守,最是安全,宇文琰听说素妍入宫谢恩,就赶过来,两日不见,仿佛隔了许久。
夫妻二人跟在内侍身后,宇文琰牵着她的手,走了没多远,就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他放缓脚步,看着平静如常的素妍,竟是怎么也看不够,白羽般的肤色越发素净明丽。她的神色总是这样的轻淡,不喜不悲,不怒不怨。
宇文琰呼声“娘子”,满目柔情,娶了她后,连他近来都欢喜非常,竟似得了什么宝贝一般。她抬头凝望,静待着后面的话,他却深情地说了一句“你真好看!”
素妍歪着头,“这宫里美女如云,就没看花你的眼。”
“那些都是皇上的,只有你才是我的。”
“瞧瞧,这嘴越来越甜了,不晓得哄了多少女子呢。”
“我就哄你一个,旁的我也不屑哄。”
“左肩王玉树临风,谪仙之姿,你不需哄,一个个都巴上来。”
傅宜心不就是其间一个么?
连宇文琰自个儿都不知道哪里见过,就惹了一段相思债。
宇文琰挑了挑眉,“都过多久的事,你还提?”
“当然得提,听说傅宜心还没嫁呢。”
“她嫁不嫁人又不干我的事,你怎么扯到我身上。”面露不悦,那女子长甚模样他都忆不起来。不过因着傅宜心的缘故,他们都吃了一场苦头。
“人家许是念着你,非你不嫁呢。”
“非我不嫁的也只你一个。”
两个说着话。离康宁宫越来越近。
素妍推开宇文琰的手,薄雾之中行来一群人。近了跟前,宇文琰抱拳唤道:“拜见德太妃娘娘、贵太嫔娘娘!”
素妍裣衽行礼。
贵太妃勾唇一笑,“来拜见太后?”虽是笑着,眸光里却冷若寒霜,甚至带着探究地审视着素妍。
宇文琰笑道:“是。”
德太妃轻声道:“太后正等着你们呢。”微微点头,与贵太嫔携着服侍的宫人往康宁宫后面的庭院移去,那里是她们现在居住的宫苑。远不如曾经居住的地方,但能有个安身之处已经很不错了。
成王败寇,她们的儿子输了,她们也要受辱受屈。尚未输的是舒太后母子,同样的舒太后也不能活得体面。
素妍与宇文琰进了康宁宫大殿,行礼请安。
太后接过素妍送来的礼物,是一对翡翠玉镯。舒太后道:“来陪陪哀家就好,不用带什么礼物。”
素妍道:“义母这几日可好?”
“还不是老样子。”
寒喧了几句。舒太后好奇地道:“你嘴巧,快与哀家说说,近来皇城可发生了有趣的事。”
素妍凝神沉思。
舒秀丽听说素妍来了,也从康宁宫的偏殿过来,要听素妍说话。只觉素妍说什么都是新鲜有趣的,
“说到有趣,素妍倒想到一件有意思的事。昨儿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卫州地里的庄稼结出的不是粮食。”
舒秀丽惊道:“不是粮食是什么?”
“结的全是金豆子、银锞子,那豆子像黄豆那么大,银锞子粒粒都有绿豆大小,我采了一条麦穗数呀数,一粒麦穗竟有九十九粒银锞子。这梦可不奇了么?”
舒太后立时来了兴致,觉得这个梦很有意思。
素妍又道:“我采了金稻子、银麦子回家,想尝尝那金银色的庄稼是什么味道,这下更有意思了,往锅里一煮,竟熬成了金汤,自己还没尝着呢,就听义母派人来说,卫州大丰收,怎能不让她尝尝鲜。于是,我赶紧地拿了一只大木桶,把一锅金银羹汤盛到桶里。进了宫,我和义母正要尝,皇上来了,说得加姜进去。我正纳闷,义母帮着皇上就把姜丢进去了。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一桶金姜、银姜……我正想着,金姜、银姜是什么滋味,就被丫头给吵醒了。”
太后笑了起来,“当真是个梦,哪有地结金豆子、麦穗结银锞子的事。”
但一屋子的人都跟着好奇起来。
素妍赔着笑脸,“我也这么想着呢。今儿一进宫,就遇见钦天监的袁天师,缠着我要赏银。”
白菲瞪大眼睛,显然当了真。
白芷则道:“郡主说的是就是那个穿着道袍的白胡老头儿?”
素妍应了一声。
白菲道:“袁天师也知道郡主昨儿做了个好梦?郡主给他十两还不干,非得要一百两银子。”
太后当是笑话,这会儿听说袁天师跟素妍要银子,立马就来了兴致,“袁天师说什么了?”
素妍道:“他说我带了祥瑞入宫,要沾沾喜气,还说在宫门口等我大半个时辰了。”
白菲惊得张着嘴巴。
白芷更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他也太神了。难不成他真知道郡主做了个好梦,今晨见着郡主,可不就说让郡主带他去地里捡宝贝么。”
舒秀丽年龄小,觉得这事儿太古怪了,“莫不是卫州地里真能长出金豆子、银锞子?”
太后此刻不再当笑话了。她一早就听江家人说,素妍是江家的福星,好像也是新皇的福星,因为有她相助,事事都能顺遂,就连皇后难产,因为她去了,母子平安,还生了一个大胖小子,那孩子太后一见就乐,虽未满月,比寻常满月的孩子长得还壮实。
只是,这个梦到底是什么意思?
太后抬头看了眼外面。“左肩王,朝会许是要散了。”
宇文琰早起身,抱拳告退。又对素妍道:“你多陪太后坐坐,我要午后再出宫。到时候我来接你。”
太后指着宇文琰笑了,“你且去,人在哀家这里呢,哀家还能亏了自己的女儿。”
素妍自与太后闲聊,讲的都是自己有庵堂几年里听来的各家故事,而这些故事多是真实的,又有一定劝慰人的意义。到了太后这样的年纪。就喜欢听这样的故事,她听到很是认真,时不时说上几句。
这次说的是一个续弦继母,养大原配夫人留下的儿子。自己的儿子也很优秀,可是却严待亲子,厚待继子的故事,后来亲子因为出色,被一个富家小姐相中。偏继子无能,竟欲娶富家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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