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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和月圆-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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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折腾人的妖精!”曹玉臻喘息轻笑,狠狠把她拉入怀中。他一把揪住她长长的发,再也顾不得别的,狠狠的要她。
胡香灵不由低哼一声,紧紧抓握住他的双肩,哀叫一声:“夫君,我喜欢这样的你。”
听他如此一说,他加快了动作,近乎疯狂,这样热烈如夏阳,将她紧紧地包裹其间。
启开美丽的眼眸,她发现自己被他抵在了床头,他的眼中已没有了温润的笑意,皆是浓浓的邪气与妖魅。胡香灵忍着他给的胀痛,忽尔想笑。曹玉臻抬头捕捉到她眼底的笑,发泄似地继续纠缠。
檀榻之上,是她磨人的呻吟,断断续续,如一曲缠绵悱恻的夜曲,低低柔柔,荼蘼极致。胀痛如潮,心浪胜洪,高高卷起又重重跌落,这等缠绵欢梦的感觉,让彼此痴陷。
她在他的细吻中,彻底放开。
由他让她升入天堂,又时不时跌入地狱。
他啃着她红肿饱满的唇,叹息:“香灵,我喜欢你……”含着宠溺又霸道的话令她心中一甜。
她柔声道:“记住了,和崔珊上牙床时,要多说这样的话。我只要你的真心,她想要的是你的甜言蜜语。”
他给她想要的,也给崔珊想要的,各取所需,何乐而不为。
他和她都升上了云端,又似正在水中飘浮畅游的鸳鸯。
两人双双倒卧在炕头,身上覆着锦衾。
她贴在他的胸膛,她喜欢着他,但同时更有一份现实的理智,因为她知道自己输不起。
胡香灵道:“今日,妾想说的是,要多与她说些好话。比如,你对她说‘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最重要的女人。’‘说胡香灵不过是妾,我不会拿她当回事。’”
曹玉臻惊道:“你要我在背后说你坏话?”
他不能这么做,明明心里是向着胡香灵的,即便他和胡香灵那样的开始让他不喜欢,可这大半年的朝夕相处,知道胡香灵处处都为他的前程谋划,待他一心一意,就是铁石心肠也会感动的。
“是。我想珊瑚也在背后骂我、诅咒我,若你真听见了,陪她一起骂吧,这样她会觉得你还是站在她那边,也会甘愿帮你。夫君,谁让我们没钱呢,而你要青云直上,这是需要钱打点的。正七品到从六品的翰林修撰,可就花了五千两银子呢,咱们花了还升了,那些个花了银子升不成不知几何……”
曹玉臻有些感动。
他没想胡香灵是这样为他设想,为了帮他,居然要他在背后骂她。
胡香灵抱紧了他,“你是我的夫君,我也舍不得你去陪她,可我们需要的东西太多,你需要升官,我需要银子养家。夫君,我知道你委屈,你就与她说说好话,说些她想听的好话,就像你刚才说喜欢我一样,也多与她说,她一高兴就把岭雪居士的画给你了。”
胡香灵继续呢喃着,“有了这画,你就能献给傅右相,得到他的青睐,咱们就有机会了。”她抬头亲吻着曹玉臻。
她微微一笑,笑得灿烂无比,“今晚就别留在我这儿了,去珊瑚屋里,就如刚才这样,先与他说两句想她的话,然后就与她上床,让她欢喜,让她无法抗拒……这不是耻辱,这是夫君的魅力,无人可以抵挡。
你只是用自己法子,让你的女人疯狂地爱上你,这不是错,这是你该做的。你对她是否真心又有什么关系,皇上后宫那么多女人,难道皇上对她们都是个个喜欢的?可见就连皇上都有许多无奈的事,我的心有你,你的心给我。
我屈于崔珊之下,甘做你的妾侍,只是因为真心待他。而她想要的只是你对她好,这个好,就是多说甜言蜜语,在床上让她无法抗拒,让她对你付出真心,只有这样,她才会把那幅拿出来。讨好了傅右相,你的前途就有了。
夫君,有了画,到时候你就拜入傅右相门下,做他的门生,朝堂上不都这样么?你看张德松,拜江大丞相为师,有多好的前程……”
张德松现下担任冀西都督一职,二品大员,封疆大吏,可谓光宗耀祖,好不诱人。但谁不说他有好命,娶了江舜诚的侄女江素婷,平步青云。
胡香灵又温声叮嘱了一几句,这才穿好衣衫。
待丫头再进来时,二人都衣衫整齐的坐在一边说话。
人们看到的只有旁人的成功,又哪里会管这成功背后的努力和手段。
曹玉臻一番纠结,还是决定按照胡香灵所说的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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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8 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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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香灵道:“听说珊瑚在背后骂婆母,真是大逆不孝,居然说是她在养活全家,言辞之中多有不敬。怎么是她在养家?分明是夫君在养家,夫君升了官,素日又极节俭,每月的俸禄都拿回家,这些俸禄足够贱妾、小姑和婆母几个人过好日子。”
男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被妻子轻看,尤其是崔珊不说,背后怨声载道,又对他母亲不敬等。
曹玉臻咬了咬唇,低骂:“这个贱妇!”
胡香灵温柔轻呼“夫君”,“到了她那儿,你且忍着,只要她没有做得太过,你就不必理会。谁让贱妾的嫁妆不如她呢,谁让她是大公主的女儿呢……”
她轻抚着他俊美的脸颊,说着最让他酥麻的话语,轻浅的、醉人的。
他从来不曾真心喜欢过崔珊,早前心里有江素妍,可素妍似乎很反感他,成亲之后他又不由自己的喜欢上胡香灵。喜欢胡香灵的温柔、抬捧,喜欢胡香灵处处为他。
曹玉臻想到这事就想骂人,“她算个屁!如今崔左相在朝上一句话都不敢吭,皇上至今也没发落崔家,谁知道崔家还有几日风光。”
“崔左相想借联姻来保全崔家,先想崔瑶许给江家,可江家至今都没回话。人家自个倒是挑了几家相看。左肩王府老王爷纳侧妃,都想送亲嫡孙女去做妾了,老王爷竟没看上……都已及笄,无论是以前交好的,还是现在想要巴结的。没一个和崔家结亲的……”
世人都是捧高踩低,从崔瑶的婚事就可以看出,崔家是朝廷里人人避之不及的。
傅右相看似只是右相,可他的手早就伸到左相职权那边,在吏部插人,在户部布下自己的门生,崔左相自个也知道,却不敢管,也不敢说,生怕因此惹怒了傅翔。一个不小心到皇上面前参上几句。崔家就惹来横祸。
曹玉臻应承下来。
留在胡香灵屋里用了午食。
崔珊已经大半月没见着曹玉臻的人了。每日一早去上房向曹老太太、曹二太太请安,她们一如从前既不热情,也不冰冷,就连说话都懒与她说。
胡香灵滑胎的事。让她在曹家大失人心。
想抱孙子的曹二太太,还有一心想曹玉臻的老太太,对崔珊也是淡淡的,每日她去请安,也只是应付的应上两声,应酬似地寒喧两句“你来了。”“昨儿厨房做的那道莲子羹不错。”如此之类,再没别的话了。
与她说了两句后,曹二太太只与曹老太太说话,压根就当她不存在一样。她们说的多是早年的事,二十多年前,或是十多年前,又或是数年前……总之,都是崔珊未进门的往事。便是曹玉媚都能说上几句,唯独崔珊无以适从,插不上半句嘴。
崔珊总想与她们成一家人,可她们似乎将她隔阻在门外,每次看她的眼神是淡漠的,又是轻视的。
偶尔,崔珊想和她们一起说,插嘴说“后来呢?”曹二太太的脸色立变,布满寒霜,冷声道:“什么后来?”见婆母厌烦,她讨了没趣,就告退离去。
她一走,屋里的婆媳似更高兴了。
崔珊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好吃、好喝地侍奉着全家上下,还得不到他们的好。
就连曹玉臻,也向着胡香灵。
胡香灵,不过是一个妾。
昔日要是她知道胡香灵当真怀了孩子,她又怎么会拿了棍子打她。
胡香灵落了胎,她在婆家就变成十恶不赦的恶人、坏人。
今儿一早,她又去了请了安。
去的时候,曹老太太和曹二太太正商议曹玉媚的婚事。
曹玉媚垂首坐在一边,小心地侍奉着祖母与母亲的茶水。
曹老太太目光定格在曹玉媚身上,“说起容貌,我们家玉媚也是百里挑一的。”
曹二太太悠悠轻叹,“以玉媚的才貌,要是春天也能入宫待选透女,一定能留下的,说不准也能和宫里的贵人一样,帮衬娘家一把……”
个个都想嫁给新皇,如顾令雯一般,也给父兄挣回一个爵位,也让娘家一跃成了皇亲国戚。
曹玉媚不说话。
就连崔珊都习惯听长辈们议论曹玉媚的婚事,原是看中了江家的江传良,可曹家的门第太低,曹家早前在皇城的确是世家大族,可这些年他们这一房早就败落了,几十年前就成了破落的门第。
曹二太太不无遗憾地道,“要是玉臻能在春天前做五品官就好了,这样我们家玉媚也就有资格入选。”
崔珊进去后,曹玉媚起身行礼,然后用巴巴的眼神看着她。
曹家婆媳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如若崔家还如先帝时那等风光,别说让曹玉臻做五品官,就是让他做四品官也只是一句话的事。
但现下,上至崔左相、大公主,下至崔府内的下人,哪个不是小心翼翼的。
崔珊长长地吐了口气。
她也想帮忙,却不知道如何下手。
这半年多,但凡以前与崔家交好的,都如躲避瘟视一般。
不交好的,没趁机踩上一脚便是好的了。
知晓难保,却要在垂死之前,拼力一搏,就似现下,崔府里就把所有的希望放在崔瑶身上,希望崔瑶可以顺遂入宫,要是崔瑶做了宠妃,或许皇上会放过崔家一码。
金钗站在珠帘外,看着屋子里发呆的崔珊:“郡主,二爷来了。”
崔珊倏地一下站了起来。半个月没见人了,早出晚归,也不晓得他在忙什么,日日都躲在胡香灵屋里。
胡香灵当真是好手段,明明她已经将胡香踩在脚下了,却可以得到他的欢心。
“他来做这么?不是心儿尖尖上只得胡姨娘么?来我这儿干什么?是不是胡姨娘不让他进屋,这才想到我这儿?”
曹玉臻刚进院子,就听崔珊提高嗓门在那儿讥讽着。
胡香灵才不会说这样的话,每次去,都极温柔地与他说话。还将他服侍得舒舒服服的。
曹玉臻很想调头就走。可想到崔珊手里的那幅画。只得硬着头皮进来。心头转了一圈,他就有了更好的说辞。
崔珊长身伫立,望着珠帘,依旧是他那一抹银灰色的袍子。素净的、儒雅的,再不来,她都快忘了他的样子。心里想得发疯发狂,可她就是不愿认,冷笑道:“哟……瞧瞧今儿吹了什么风?好些日子没见了呢。还只大年夜吃团圆饭时见过一面,连话儿都不愿与我说呢……”
曹玉臻忍了又忍,笑了一下。
这家伙就是个祸害,每次一笑,就笑得她心下凌乱。六神无主。
可他的眼神,总让崔珊觉得很陌生,明明笑得很好看,眼里总是少了什么,空洞的。甚至是冰冷的。
曹玉臻道:“还生气呢?”他撩起袍子,举止洒脱地坐下,只是一个很随意的动作,崔珊就觉得很好看,男人能长成曹玉臻这般,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女子的芳心,“胡姨娘就是个姨娘,按理说滑了胎也没什么,到底你生的才是嫡子。可是老太太年纪大了,一早想着抱重孙,你把她的孩子打没了,我总得在老太太和母亲面前做做样子,冷你一段日子不是。”
原来,不是他不理她。
是他顾忌着曹老太太和曹二太太,不得不如此。
崔珊用带着委屈的声音道:“就算这样,好歹你与我说一声。”
曹玉臻道:“她没了孩子,我总得多去去,安了她的心。我人在她那儿,心却一直挂在你这边。”
他停了一下,心下琢磨了一通,他其实并不想知道她在做什么,可胡香灵却总是盯着嫡妻房里的一切,“几日前,你在厨房学煲羹汤,虽是糊了,倒也别样,我还想着,你是不是要令人给我送一碗呢,等了大半晌却没有动静。”
崔珊听他一说,千般的不甘,万般的委屈都不见了,“你怎么知道我在学煲羹汤的事?”
曹玉臻抬头一笑,张开双臂,半是魅惑,半是命令地道:“过来。”
她怎么也无法抗拒,乖乖地走到他身边。
他一把将她拥入,“我已经说了,我的心在你这儿呢。你做了什么,我全都知道。唉,谁让你上回你用棍子打得胡姨娘落胎,要不然老太太和母亲那儿还得给你脸色。你道她们为什么骂了你一回就不提了,那是因为知道我在罚你……”
原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她好。
崔珊心里立时被人调和成蜜,满满的都是幸福的感觉。“玉臻,你要信我,我当时真不知道她有了身子,要是知道我一定不会打罚她的。”
曹玉臻微微一笑,“煲了大半日的汤,也不让我尝尝就没了踪迹。”
崔珊笑了起来,那本是她想讨好曹老太太、曹二太太才熬的,可因火太大,居然糊了,她自己也只尝了两口,着实难吃,就倒掉了。
“你不让我尝,我坐在那儿,眼里全都你的样子,全是你在我身边说的话。”他搂紧了崔珊,“我想你。可你倒好,我想冷你,你自个却不知道认错,反倒和我拧上了。你呀……都不知道如何说你的好。”
他勾起崔珊的下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真可恶!
心里想着,这张脸不知道堆积了多厚的脂粉味。
他到底还是喜欢胡香灵多些,胡香灵与他说真心话,他也一点点地偏心了胡香灵,这次能做翰林院修撰,也是因胡香灵打点的缘故。
曹玉臻道:“今晚,我在你屋里歇下。”
崔珊惊问:“真的?你要住我这儿?”
曹玉臻眨了眨眼睛,又亲了她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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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9 算计
连他自个都不知道亲的是她的脸,还是亲的脂粉,仿佛觉得他一口亲下,那脂粉就要扑簌簌地掉下来,这让他想到了自家墙壁上的石灰。
亲脂粉,总比亲她来得好。
他想:就当是在青楼里嫖了一个女人吧!
谁让她手里有他想要的东西,那他就好好地服侍,让她心甘情愿地奉上岭雪居士的画。
该怎么做呢?
曹玉臻想了一会儿,道:“我们早用晚饭,早些歇下。”
崔珊每日去上房请安,之后是打理着曹府上下的琐事。“我去厨房瞧瞧。”
而近来是年节,家家户户都张灯结彩。
崔珊一走,曹玉臻道:“金钗,我去上房瞧瞧老太太,一会儿就回来。”
他出了崔珊住的院子,往上房移去,给老太太、二太太请了安。
没说几句,他又折身往胡香灵那边去。
胡香灵没想到他又兜了回来,“你不是去珊瑚那边了,又回来做甚?”
曹玉臻吐了口气,“想到她满脸的脂粉就恶心,感觉像在亲墙壁。”
胡香灵笑了一下,“可别瞎说,这可不是金枝玉叶特有的么?”
“你就没有。”曹玉臻走了屋子,想到自己要和崔珊缠绵,心里有些暗暗的不乐意,“我只能当自己睡了个青楼女子。”
胡香灵惊呼一声,“可查想好了,这种话传扬出去就糟了。”心底下,却为他这话乐翻了天,他越厌恶崔珊,他日她就越得宠。
曹玉臻讨厌上崔珊了,越来越讨厌。
他捻了一枚饯果,放到嘴里,慢慢地咀嚼着,“想让我和她上床……真有点难啊。说好话倒是容易,可……”
胡香灵低声道:“这还不容易。从后面来不就是了。”说完之后,又觉这话又太粗俗,微微一笑,“你拿她当我。”
两个人一点都不像,怎会拿崔珊当胡香灵。
胡香灵想了一阵,起身折入内室,从内室里取了个盒子出来,从里面拿了个瓷瓶,上面写着“媚香散”,“要不。你喂她吃上一些。”
曹玉臻看着那小瓶子。面带惊色。“你什么时候有这药了。”
这是青楼老鸨用来对付不肯接客的青楼女子的,属于女子服食的春药。
胡香灵道:“原是我备下,准备在服侍你时用的。”她笑了一下,将瓷瓶塞到他手里。“用一丈青每次盛两下即可,保管这一夜她会缠着你非要不成,你就算打她、骂她,她都会要你,别说一幅画,就是旁的东西,她都会乖乖奉上。”
她才不会傻到告诉他:这药原就是给崔珊准备的。
崔珊,这个贱妇!
居然敢算计她毁了声誉,她一定会加倍讨回来的。
什么自幼相识的情分。早就没了。
曹玉臻接过瓷瓶,看着上面的字。
用一丈青盛,一丈青不过是用来挖耳垢的物什,那样的小,盛两下就能管一夜。
胡香灵微微一笑。“可别小瞧了这一瓶药,得十两银子一瓶呢。”
曹玉臻看着胡香灵,微微一笑,“你呀!你已经服侍得很好,还需要这玩意儿?”
“原是想用来着,可见你还不算厌恶我,也就没用了。”
曹玉臻抓住她的手,轻柔的握捏着,揉挫着,“你很好,比我预想的更好。”
早前,他也不愿意娶胡香灵。
可胡香灵为他,牺牲了太多,他是真的被她感动了。为了他,她愿意做一切。
胡香灵道:“等你拿到了画,我们再商量如何讨好傅右相,让他喜欢你,让他能收你为门生。待你成功了,我要听我厉害的夫君是如何做到的经过。”
她近乎崇拜的目光,还有那种仰望天神般的神态,让曹玉臻很是受用,笑了笑,“我今晚住她那儿,你真不难受?”
能被自己的女人这样追捧着,他很有一种成就感。
胡香灵是真心待他的,早前原说是订为正妻,可后来生了接二连三的变故,这才沦为了侍妾。曹玉臻觉着,如何可以选择,他愿意扶胡香灵为妻室。
“难受有什么用?我希望你能更好。如果你在三月前做了五品官,玉媚就有入宫为秀女的资格,她长得好,性子好,一定能得到皇上的宠爱。到时候,我的夫君也能受封为爵爷。”
她的话,总是给曹玉臻以希望。
曹玉臻收好瓷瓶,“她去准备晚食了,我得过去,你好好呆着。你且等着,我不仅要拿到岭雪居干的画,还要从她那儿多拿些东西回来,算我给你的礼物。”
胡香灵笑道:“那我可等着。”
上回,她送给闻雅云的五千两银票,就是他们从崔珊那儿拿来的。
曹玉臻又回到了崔珊的屋里。
夫妻二人用完饭,曹玉臻说了几句“我想你”“心里一直都有你”的话儿,迷得崔珊七荤八素,心甘情愿地与他上了牙床。
还没亲几下,曹玉臻拿着瓷瓶,“珊瑚,今晚我们试些新鲜的。”
那两勺药粉下去,可想而知。
天色大亮后,曹玉臻扒在床上,看着一侧躺着的崔珊,一张脸如孩子的涂鸦一般让人恶心。他不再看她,将脸扭向一边,“把脸洗一下,粉都花了。”
很想说:以后别再施脂粉了。
但他没有说。
他也曾见过她不施脂粉的样子,黄黄的肌肤,不如胡香灵的脸白皙光泽又细腻。
崔珊让金钗递了湿帕子,在帐里洗了一把脸,露出一张黄脸婆般的容妍。
她比胡香灵还小些呢,怎么就成这样了?
肤色远不及胡香灵,倒是吃了药后的样子,真真如同一只发情的母猫。
曹玉臻不想再久留,起身寻了衣袍穿上。拿了她的画,又取了她给的八千两银票,俯下身子,在崔珊的脸颊亲了一口,“今儿约了几个朋友,你先歇着。”
崔珊扒在床上。一动不动,浑身又酸又痛,“今晚还来我这儿么?”
“瞧你这身子,得好好养几日了。你先歇着,等你养好了,我再来。”
曹玉臻压低嗓门与她说话。
在崔珊看来,这就是他的温柔。
那药粉着实厉害,被他喂了两勺,不到半个时辰就发作了。
她不停的索要,只觉得欲火焚身。而他却笑道:“真想要!让我试试你是不是装的?”他如同游戏一般。“把你那幅岭雪居士的画给我?”
崔珊理智一愣。忆起昔日素妍给她时,就曾说过,这画不能给曹玉臻。
曹玉臻道:“看来你又在装?哪有这等厉害的药粉。这药粉原是夫妻闺中调戏之用的。”
崔珊抓着胸前的浑圆,“我给你。我给你。”
当即令金钗寻了画,她双手捧给了曹玉臻。
她欲火难抑,他却打开画欣赏着,证实确实是岭雪居士的画,这才和她共赴*。
第二次之后,他又用了同样的方式,让她拿出了八千两银票。
崔珊软软地扒在床上。
她怎么变成这样了,细细回想,感觉有些不对劲。想寻那个瓷瓶,却怎么也找不到,看来是被他拿走了。
她呢喃自语地道:“素妍,我的东西不就是他的,为什么不能给他。给了就给了吧……”翻了个身。她沉沉地睡去。
曹玉臻得了东西,往胡香灵那儿去。
胡香灵还在闺中睡觉,他坐在床前,低唤一声“香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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